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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砚作品集 - 132,1

[db:作者] 2025-06-19 08:19 5hhhhh 5590 ℃

               (十六)

  「想明白了吗?有招无招哇?」

  「我没什么可招的,放开我。」

  「这些蚂蚁会告诉你有没有可招的。」

  吴小芸这样一种状态实在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一般的人一盏茶的时间都坚持不住,吴小芸撑了足有小半个时辰已经算是十分难得的了,可是人家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可以无限期地等下去,吴小芸却没有能力继续撑下去。

  眼看着那两只脚一寸一寸地向地面上落下去,她绝望地摇着头,扭动着细细的小腰,哭叫着:「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不行,你还没招呢,怎么给你定罪呀?」

  吴小芸的大脚趾终于在那蚂蚁堆上以极短的时间碰了一下,可就这一下,几只大山蚂蚁就顺着那白白的脚丫儿爬了上来。

  吴小芸急用两条腿相互磨擦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把那几只紧蚁弄掉,自己已是急出了一身汗,一种强烈的恐惧使她的身上开始出现一片一片红色的荨麻疹。

  终于无法继续抵抗下去,当第二次脚趾触到蚁群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力量很快收回来了,几十只蚂蚁趁机爬上了她那雪白的双腿。

  这次两腿蹭也不管用了,她发出了一种令人心里打颤的尖嚎,身体乱扭,可这样一来,脚便又伸进了蚁群,更多的蚂蚁爬上了她的粉腿,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她那黑色的毛丛。

  用了最后的努力骂了一声,吴小芸妥协了:「我招!我什么都招!」

  三小姐叫兵丁们爬凳子上去,把屋檐上的绳子解开,自己则同紫嫣架着吴小芸的胳肢窝把她拎起来,扔进木桶里。

  木桶的水很凉,吴小芸一下去就打了一个冷站,不过身上的蚂蚁倒是马上就都飘到了水面上。三小姐把吴小芸往水底下一按,那一桶水向四周一溢,便将蚂蚁全冲到桶外的地上去了。

  吴小芸从水中被拎起来的时候,已像只落汤鸡一样,一头秀发全沾在身上,不住打着冷战。

  「招吧。」

  吴小芸没再低赖,十分痛快地把花管带想知道的都说了。

     ***    ***    ***    ***

  吴小芸是个孤儿,从小被师父收养。

  师父姓吴,曾经是这一带知名的女神偷,出道四十余年,从未失过手,后来老了,便金盆洗手,回家过安闲的日子。

  那时候吴小芸还只有五岁,后来师父又捡回了一个女孩子,起名叫吴佩佩,就成了小芸的师妹。

  师父把自己压箱底的功夫都掏出来教给了吴小芸姐妹,还教导她们江湖道上的各种规矩。

  半年前,已经年过古稀的师父一病不起,临死前把小芸姐妹叫到病床前,告诉她们,今后的生活要靠她们自己去奔,出去后一定要遵守道上的规矩,少惹是非,将来寻个好男人嫁了,也好延续本门香火。

  姐妹两个安葬了师父,便分手各奔前程。小芸觉得这省城离得最近,又有诸多大户,适合作大买卖,扬名立万儿容易,便选了这里作为自己出山的第一站,不想却栽在花管带手里。

     ***    ***    ***    ***

  花管带听完,把脸一沉:「既然如此,你因何偷窃胡老御使的御赐宝物,不知道要杀头吗?」

  反正自己这次栽了这么大个跟头,还让那么多陌生的男人看了光身子,以后也没法在江湖上混了,也没脸再见人了,吴小芸也就不打算活了。

  「杀头就杀头,有什么大不了的?姑娘从没把这放在眼里。」

  花管带把案子审清楚了,叫三小姐两个给吴小芸解开绳子,让她自己穿上衣服,然后重新捆上,自己亲自带着她去起赃。

  赃物起回来,花管带便去巡抚衙门老丈人处报告,张巡抚挺高兴,把吴小芸的口供叫师爷立了卷,然后又设家宴庆功。

  这花管带是看上吴小芸的美貌,而且功夫也不错,若收在身边,同三小姐两人一样会是个好帮手。

  但三小姐也看出来了,她可不想让别人夺了自己所爱,便到老爹爹面前旁敲侧击地说吴小芸怎么怎么不好,张巡抚明白女儿的意思,所以也没同花管带商量,就给吴小芸判了个斩首示众,并把案卷直接报上去了。

  花管带知道后,想改也改不了,只得作罢。

  三小姐知道花管带可能因此对自己不满意,便又求张巡抚,让他把吴小芸赏给绥靖营玩儿过了再杀,张巡抚本来也有这念头,自然照样去办了。

  这一天,花管带对两房妻妾说营中有事,需要他歇在营中,三小姐知道他去干什么,便笑一笑道:「我们早知道你有什么要事了,这却不会拦着你,只是当心,一定要自己先上,免得你那些手下万一哪一个有些暗疾过给你。」

  花管带听完脸腾地红了,讪讪地说道:「你说哪里话来,我不过同手下弟兄们庆庆功,吃上几杯而已。」

  「好啦,别辩了,我们姐妹也不是妒妇,还能拦着丈夫去吃花酒,以后逮着女飞贼女响马的,管带爷只管去用,她们本来也不是什么良家女子,给老爷用用也算她们没白来世上一回。不过,管带爷不要去窑子里吃花酒才好。」

  花管带看着三小姐,不知道她吃了什么药。三小姐笑了一笑说:「去吧,老实告诉你,这是我向爹爹说起,要把那女飞贼赏你们的,你还想瞒我么?」

  花管带吃惊地张大了嘴,没想到这位三小姐还有这种心计,现在见三小姐什么都知道,心里十分不好意思。

  三小姐在他身上推了一把:「别愣着啦,这么俊俏的女贼,就那么杀了实在可惜,还是快去吧。」

  「那,多谢贤妻美意,我去啦?」

  「去吧。」

  这吴小芸乃是个黄花处子,与那个早破了身子的押寨夫人完全不同,首先是挣扎反抗得十分厉害,其次是又哭又骂,不过这些对花管带都不起任何作用,反而是她那捆得结结实实,扭动挣扎着的美妙胴体使花管带异常兴奋。

  他用身体把吴小芸压在身下,一边用自己的胸膛摩擦着小芸那坚挺的酥乳,一边用手把吴小芸毛茸茸的地方抠得淫水横流。

  玩得良久,才奋起神勇,把肉枪一摆,一个怪蟒翻身,便给她插在嫩穴里,又千抽万插,杀得她眼睛瞪得直直的,小嘴张得大大的,怪叫不止。

  吴小芸年轻貌美,身段窈窕,加上处子紧衬的阴户,把个花管带爽得一塌糊涂,真想把吴小芸胸贴胸捆在自己身上,走到哪里都能插在她洞子里。

  花管带自己玩儿过了,自然没忘记自己的弟兄们,他将那已经剥得赤条条的吴小芸拎在手里,一只手拎着她一只纤巧的脚丫,亮出那毛茸茸的嫩穴,往院子里一站。

  「那个想来试试?」

  愣小子们自然十分踊跃,就又把这吴小芸弄成了个人尽可夫的烂女,然后是法场一刀,尸分两处。

 

               (十七)

  斩了「白菊花」,花管带自然又得了赏赐,仍任管带,却换了六品的顶子。

  不多久,附近山上又出了一伙儿土匪,杀人越货,无所不为,花管带奉命围剿。

  这伙土匪虽凶,却是一群乌合之众,匪首也不过是个胸无点墨的粗人,功夫又差,碰上花管带和他的手下,那就叫牛刀杀鸡,只一战,匪穴便被绥靖营翻了个底儿朝天,三十来个土匪死的死,降的降,花管带又立一功。

  虽然立功,花管带却不高兴,为什么,太容易了,没有一点成就感,还有,就是这伙土匪中虽然有个女匪,却不是什么首犯,而且是早早就投降了,花管带想收拾她都没有借口,只得回去把一肚子气撒在自己的妻妾身上。

  当然不会对三小姐两个上刑,不过捆起来狠插一顿是免不了的。

  日子慢慢过去,转眼又是一年,这一天花管带因为太闲在而感到闷得慌,便在后面小院儿里同两房妻妾玩儿起游戏来,玩的自然是有文有武的游戏,花管带扮官兵,两房妻妾自然扮女匪,三口子在院子里斗了半日,两个「女匪」自然是被「官兵」捉住了。

  花管带把「女匪大头目」张梦鸾面朝下按趴在地上,用自己的大屁股坐在她的小屁股上压住,然后把一同被擒的「二头目」紫嫣反扭双臂扯在自己身前按跪在地上,三扯两扯剥了上衣,使根绳子捆了,然后铺上她自己的衣裳,把她拖倒在衣服上,去了裤子,将她的一双脚同双手在背后捆在一起,这叫作「四马倒躜蹄」。

  然后他站起身,不容三小姐挣扎着爬起来,便也将她一把按住,脱干净了捆好,然后一手一个,把两个光裸的肉体拎进花厅中。

  家里人都知道这位管带爷的习惯,所以除非主人召唤,否则不论白天黑夜,男仆们是决不敢靠近后宅半步的,就是丫环们也只能在院子外面侍候着,而且,管带爷夫妻三个都是武林高手,大白天能听见百步外的蚊子叫,所以不必担心两位如意夫人曝光。

  花厅是花管带三个经常作游戏的地方,所以专门做了一张比床还大的雕花大塌。

  这位管带爷把两个「女匪头目」脸朝下往塌上一放,自己坐在她们中间,左手是「大头目」张梦鸾的圆屁股,右手是「二头目」紫嫣的瘦屁股,轻轻一拍。

  「大胆蟊贼,见了本将军,因何不跪。」

  「爷,小女子捆住了手脚,只能趴着,跪不起来呀。」

  「那便罢了,本将军问你们,你们知罪吗?」

  「将爷,小女乃是安善良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能犯什么罪呀。」

  「咄!大胆!没犯事儿本将军能抓你们吗?」花管带大手「啪」地在那两块粉臀儿上一拍。

  「将爷,小女子真的没犯什么事儿,您一定是搞错了。」

  「既然如此,刚才为什么拒捕?」

  「将爷又没说自己是官军,小女子还以为您是杆子呢。」

  「大胆蟊贼,真个是伶牙利齿,敢说本将军是杆子,不动大刑,如何肯招,来呀,大刑侍候。」

  「将爷,小女子冤枉啊!」

  「冤不冤,等用过刑便知。」花管带说着,一双大手已把两个雪白的屁股大把抓起来,三揉两揉,再将两女翻过来,往那一圆一尖两对肉山上一按,握了几握,便将自己胯下的水火棍给理直了。

  「本将军再说你们,如罪吗?」

  「小女子无罪。」

  「好!再看本将军的杖刑。」

  花管带把「大头目」三小姐脚上的绳子解了,然后将她翻过来,跪在塌上。

  由于双手捆在背后,所以只能用肩膀和两膝支撑着身体,那满月一般的大白屁股撅得高高的。花管带且把她两腿子分开了,自己跪在她屁股后面,自己解了衣裳,亮出那个大家伙。

  左手掰开「大头目」的肉唇,露出红红的洞口,右手却扶着自己的二先生,望三小姐那颗小豌豆上一下一下地敲打起来。

  这一下儿,三小姐可受不了了,开始大呼小叫地呻吟起来,打了有三、四十下,三小姐的小妹妹就被折磨得掉下了泪水。

  不过,她可是个女中「豪杰」不能轻易服输,所以仍然不肯招供。花管带看「大头目」很能「挺刑」,便又去给「二头目」施棒刑,把个「二头目」也打得泪水横流。

  「大胆蟊贼,你们倒是挺能挺刑啊,好!看本将军的大刑侍候你们。」

  说着,自己去跪在三小姐后面,巨杵一顶,问一声:「有招无招?」

  「无招!」

  「用刑!」

  一根肉棒便杵进去半截儿,三小姐仿佛十分痛苦地「嗷」了一声。

  「再问一遍,有招无招?」

  「无招!」

  「收!」

  刑杖整个儿便杵了进去,三小姐又是「嗷」地一声。

  这花管带一边问,一边将那条大棒往来穿梭,在三小姐的玉门里乱打,把个三小姐折腾得哀叫不止,吓得一旁的「二头目」紫嫣一边看,一边下面不停地流水。

  这一顿狠刑足足打了五、七百下,「大头目」再也熬不住了,浑身的肌肉一阵抽搐,嘴里大声喊叫了几声,然后便浑身一软。

  「小女子愿招。」

  「愿招?」

  「愿招!」

  「你不怕死吗?」

  「再不招,会被将爷乱棍打死了。」

  「好,识实务者为俊杰,既然如此,本将军有好生之德,饶你这一遭儿。」

  花管带把肉枪从三小姐的玉门里抽出来,却又找上了紫嫣,此时的紫嫣早已吓得泪流成河,未等那刑具上来,早已吓得尖声喊叫起来。

  花管带也不理她,只管将巨杵往她那嫩嫩的小穴里一插,便横冲直撞地扫荡起来,不过三百来下儿,这位「二头目」便熬刑不过,连喊「愿招」了。

  花管带见两个女匪都招了,十分高兴:「既然招了,本将军也不为难你们。不过,张梦鸾,你乃是她们的大头目,死罪饶过,活罪却不能免,看棍!」

  说着,人已经转到三小姐的后面,大枪一摆,又给她插了进去,这一回不过百十下儿就解决了战斗。

  原来,花管带明白母以子贵的道理,为防以后子女们因嫡庶不同而闹矛盾,所以每次都尽量把精液射在三小姐的体内,这种情况一直到三小姐两年后生了个大胖儿子为止。

  花管带给两个女人把绳子解了,两女脸儿红扑扑的,羞态动人,引得花管带又搂着她们的光身子每人亲了一遍,这才叫她们自己出去取衣服穿。

  花管带非常喜欢看这两房娇妻美妾的肉身子,所以每次完了事儿,都叫她们自己去穿衣服,自己好借机欣赏。

  花管带看着两个女人摆动着纤腰,扭着屁股出去,自己也扯过衣服来穿,却听见紫嫣和三小姐在外面惊呼了一声,然后两人一手捂着胸,另一手捂着下身,急忙忙跑回了花厅。

  「怎么了?」

  「我们的衣服被人拿走了。」

 

               (十八)

  花管带一听,急忙起身,衣服也不及穿好,便急急忙忙往屋外走。

  这可是件大麻烦,衣服虽然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上好的做工,但对于花管带来讲却并不值什么。

  关键在于,以花管带这样的武林高手,能让人家欺近到二十来步的距离而没有发觉,对方必须得有一流的轻功才行;还有,人家什么都不拿,专拿女人的衣裳,说明目的不在钱财,这是敌是友就难以预料;第三就是,既然衣服被拿走,说明自己同两房妻妾之间的事情都落在人家眼里。

  要是对方是个女人还则罢了,若是男人,自己的两房妻妾被人家看到身体,那两个女人可就得死了。

  三小姐和紫嫣也同花管带有一样的想法,所以当时一见衣服丢了,急迷了心窍,根本没有注意到人家还给留了一张纸。

  花管带把那张纸拿起来看了一眼,心里的石头放下来一半,因为从那娟秀的字体和落款看就知道留书人是女的,至少三小姐两个用不着因为走光而自杀了。

  那纸上写的是:「今日取汝亵裳,明日索尔狗头,三朵银花留。」

  下面还有一个小印章,没有印文,而是三朵小小的金银花。

  这「三朵银花」是什么人?同自己有什么这不去的?

  花管带回到屋里,把留书交给三小姐,自己且用轻功悄悄去三小姐房里给她们两个另取了一身衣服。

  两个女人穿戴好,回到后宅的住处,仔细研究那封留书,大家都不得其解。

  因花管带出道时间不长,接触的人有数的那么几个,想不出得罪过什么人,更想不出得罪了什么女人,非要取他们性命不可,看这三个女人的轻功,已达化境,花管带接触过的人里面,除了张巡抚以外,便没有武功拿得出来的,无论如何也同这件事沾不上边儿啊!

  光是想没用,究竟事情会怎样发展下去,三个人全没主意,因为自己在明,人家在暗,不光不知道对方的实力,也不明白对方的目的。

  为今之计,只有等待,等待对方再次下手。

  从留书上看得出来,对方这一次只不过是投石问路,打一个招呼,下一次,人家可能就真要取性命了。

  有了这件事,夫妻三人晚上再没心思行那床上之乐,花管带自己一个人拿着那字柬去书房冥思苦想,三小姐和紫嫣则在卧室密谋商谈。

  干嘛不在一块儿商量?因为各有各的念头。花管带总觉得那书柬中似乎藏有某种秘密,所以想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一下。

  而花小姐两个呢,则想背着花管带单独去会那杀手。

  为什么?尽管从书柬上看对方是女子,但对方有三个人,谁知道其中不会有一个男人?!自己两个的光身子给人家看了个通透,对女人来说那就叫失节,要真是如此,就算花管带碍于巡抚大人的面子不会逼自己自尽,可还会像过去那样对自己好吗?恐怕再难上自己的床了。

  所以,两个女人就在一起私下商量,要尽快找到这三朵银花,抢在别人知道之前把他们杀了,尸体一藏,就不会有人知道自己被陌生的男人看过。

  两女正在商量,三小姐突然向紫嫣使了个眼色,紫嫣会意,两人突然抽出腰间兵器,一从前门,一从后窗,鱼跃而出,然后纵上房顶。

  只见一条黑影蹿房越脊直向城外飞跑,看身影象是个女人。

  三小姐两个哪肯放过,急忙运起轻功,在后面急追。

  那女人身法甚是轻灵,以三小姐这样的功夫,竟然无法追上,不过也没有被她甩脱,三个人始终保持着十丈左右的距离,转眼就到了城外。

  对方跑进山里,这里到处是茂密的小树林,三小姐担心对方钻进树林一藏,就再也无法赶上,所以益发赶得急了。

  可对方仿佛是故意同三小姐作对似的,也不躲也不藏,照样跑在三小姐的视线中,速度上则是随着三小姐的变化,你追得急,她跑得快,你缓一缓,她就慢一慢,两人的距离始终不变。

  紫嫣的轻功是同三小姐一块练的,两人实力相差不大,所以三个人就象拴在一起似的,一直跑出了二十多里,那身影突然往旁边树林中一闪,不见了。

  那树林中全是小树,长得也不算密,除了地上的蒿草长起半人深,再想不出什么地方可以藏人,可偏偏就是把人给追丢了。

  三小姐和紫嫣急得直跺脚,两人聚在一处,低声商量,然后左右分开,相互间保持三丈左右的距离,这样万一一方被偷袭,另一个可以及时援助,同时又可以防止对方使暗器的时候两人一块遭殃。

  两个女人在树林中转了半天,对方足迹皆无,甚至连小蛇小鸟都没有一只,恐怕人家早跑了。

  看看天已经是后半夜,三小姐叫紫嫣:「咱们先回去吧,不然老爷回来找不见咱们该着急了。」

  两人想循原路往回走,可转了半天,却发现又回到了原地。

  「糟糕,碰上鬼打墙了!」

 

               (十九)

  一张嘴难说两头事,咱们回过来再说花管带。

  他坐在书房的灯下,把那书柬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风从敞开的窗子吹进来,身上微感有些凉意,花管带起身关了窗,时间已经过了子时,一股睡意涌上来,花管带坐在椅子上,向后靠着,眼皮控制不住地往一快儿粘。

  他打了一下盹,因为不习惯坐着睡,所以马上又醒了,强打着精神往那纸上看一眼,眼皮又开始打架。

  朦朦胧胧的,那三朵银花的印记在眼前晃了一下,不知是梦还是什么,那三朵小花仿佛变成三只小手往他脸上打来。他猛地一惊,睡意全无,再一看那三朵小花,突然一股灵光显现,仿佛一切都明白了。

  花管带一下子跳起来,兴冲冲地向后宅跑,等进了卧室,却发现两个套间里的床帐都好好地敞着,没有睡过人的迹象,而一双妻妾却不在屋。

  去哪儿了?

  花管带出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不见两人踪影,出来问问左右家人,都没见三小姐她们出来。这可奇了,花管带回到屋里,摸摸床榻,摸摸椅垫,都是凉的,桌上的茶也都凉透了,看来两人离开已经至少一个时辰以上了。

  她们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也不同自己打招呼?是被人掳走了吗?不像,以她们两人的武功,就是一流高手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同时把两个人制报,而且也没有发现被人下药的迹象。

  那就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来不及知会一声就自己追出去了。可这么久了,无论追不追得到人,也总该有个结果了。

  花管带这里着了半宿急,天大亮了,两人也没有回来。

  白天花管带自己化了装,去到各处茶馆酒肆打探,也没有什么消息,甚至没有人知道花管带家中出过什么事,看来对方并不想把自己被袭的事广泛传扬。

  花管带中午没回家,就在一家酒楼用饭,然后下午继续打探。约么未时末,看见几个自己的家丁匆匆忙忙在街上乱蹿,知道是在找自己,看来是三小姐她们回来了,便现身于一个家丁面前。

  「花安,你们乱跑什么?」

  「呀!是老爷,我们找了您半天了。」

  「什么事?」

  「不知道,是老管家叫我们出来找您的,说有性命交关的大事,让你赶快回去。」

  一听「性命交关」四个字,花管带心里「机灵」一下子,怕不是三小姐她们遇了害吧?

  他也顾不得许多了,一边让那家丁去招回其他人,一边运起轻功,直接蹿上旁边的房顶,抄近路奔回家去。

  老管家一见花管带,急忙迎出来:「老爷您可回来了,我们都急坏了。」

  「什么事?」

  「有人在我房门口留刀寄柬,叫您去救二位夫人,说是晚了就没命了。」

  「柬在哪儿?」

  「在这儿。」老管家递过来一张纸条,同上回那个用的纸一样,字也是同一个人写的,同样印着那枚印章。

  字条上写的是:

  「狗官,申末前单独到城西葫芦顶受死,来晚一刻,要你妻妾狗命!」

  看来三小姐她们没死,花管带把心放回去,急忙回房打整利落,带上杆棒,佩了宝剑。

  写了一封信交给老管家,告诉他,如果自己明天早晨未归,就把信交给张巡抚,然后将身一纵,上得房去,一溜烟儿望城西而去。

  葫芦顶离城有二十几里山路,一般人紧赶慢赶也得一个多时辰,花管带可用不了,申正时分就已经到了山脚下。

  葫芦顶的山确实像一个葫芦,根本没有路,大概从前也没人上去过,不过这难不倒花管带,他三蹿两蹦,不多久就攀上了山顶。

  「花管带的功夫真是名不虚传,佩服佩服。」一个穿鹅黄劲装,腰佩宝剑,黄纱蒙面的女子早已候在山顶。

  她的身高同三小姐相差无几,不过略微单薄一些,看来是比较年轻,可能与紫嫣岁数差不多,两只有神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雪一样白白的玉手,看上去应该是个万里挑一个美人儿。

  花管带二话没说,来了个先发制人,一步蹿过去,就用剑尖指住了女子的咽喉。

  「快说,人在哪里?不然我要你的命。」

  那女人看着锋利的剑尖,手不动,身不摇,没有躲闪,而且脸不变色,甚至眼睛都没眨一眨,只是微微冷笑。

  「别那么横的,你是不敢杀我,否则,我死了,你那两个美人儿的命也就完了。」

  「我不会让你死,我会用刑逼你说出来的。」

  「那就试试吧。用不了太久,我只要挺过半日,就算告诉你她们的下落也已经晚了,你觉得我能不能挺过半日啊?」

  「……」花管带的手有微些颤抖。

  「再说,你不杀我,我还可以自己找死嘛,只要我自己往前一迈步,这剑就可以穿喉而过,那你就是一剑杀了三个高手,可以自吹武功盖世了。」

  花管带没了辙,只得把剑撤回来,万一她真来这一手儿,三小姐两个可真的就算完蛋了。

  「你究竟想怎样?划下道儿来,花某自己接着,与我家人无关。」

  「怎说无关,你们三个狗男女个个有份。我自知武功不济,如果凭我的武功力拼,不是你的对手,但我意在报仇,所以说不得得用些心机。」

  「我与你何仇何恨,你必要我一家三口儿的性命!」

  「待你授首之时,自会知晓。」

  「那好,姑娘请说,你想要怎样?」

  「我设下一阵,你那两个妻妾就困在阵中,如果你破得了阵,人能救走自不必说,小女子永不寻仇,破不了阵,你们三个就作黄泉夫妻,也免得她们自己在那边孤单。你看如何。」

  「既然姑娘已经划出道来,花某接着就是,若我侥幸破阵,要与姑娘化敌为友。」

  「我不与你寻仇已是过分,化敌为友?做梦!」

  「也罢,阵在哪里,前面带路。」

  「跟我来。」话音未落,那女子已经飘然坠下山去,花管带在后面紧紧追赶。

  还别说,这女子的轻功真正了得,就算是花管带这样的高手,如果人家想跑啊,他还真追不上。

  这一气就跑下去十数里,大山深处现出一片空地,在山坡上看下去,空地上杂草丛生,到处都是一堆一堆的乱石,空地正中,搭着一个小草棚。

  那女子停在一处平台上,回头看着赶上来的花管带:「看见那草棚了吗?你那两个贱女人就困在里边,如果能进到那里,其阵自解,否则,只怕断送了性命。想好了吗?」

  「想好了,她们是我的女人,龙潭虎穴花某也要闯一闯,不然,枉为七尺男儿!」

  「看不出你还真是个人物,那就不多说了,等你困在阵中,本姑娘再来取你性命。请吧!」

  花管带出自武林世家,自然知道那些石头就是布阵的门户。

  别小看这些石头,走对了,它们不过是一堆堆乱石,错一步,它们就会变成万仞高山,难以逾越。

  花管带对阵法颇有研究,这阵看上去是从普通的八卦阵变化来的,似乎并不难破,所以他寻得生门,大踏步跨入阵中。

  破阵?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也多亏花管带对阵法甚有研究,要是一般人,一进阵就会被各种幻象所迷,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就算如此,花管带也发现这女子的阵法确实高妙。

  说起布阵,离不了九宫八卦之数,不过一样的数术,不一样的用法,破解起来也没那么容易。再说,阵法也有不变的阵法和变化的阵法各不相同。

  一般阵法都是不变的,只要懂得奇门遁甲之术,人人都能进得去,出得来,高明一些的阵法则会随着时辰的不同而发生相应的变化,更高明的,是在实景的变化中又加入了幻景,这就不是一般人都布得出,也不是一般人能解得了的。

  花管带在阵外,只看见阵中是一堆堆的乱石而已,等一进了阵,就看见四下尽是高耸入云的山峰,草丛中也林立着刀兵,便知道对方布的是有幻象的阵法,心中不由起了敬佩之心。

  好在花管带也是个中高手,知道破阵的窍门,便默默掐算时刻,左右试了几试,便将其中的变化规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找到规律,下一步破阵就容易了。

  在一每一处路口,都有好几个方向供选择,找对了路,那些草丛中的兵刃便不过是幻象,其实真正的路只是一个正确的方位,根本就不是路,可要是万一走错了,路便不是路,看上去平静石壁上也许就会飞出成束的箭矢。

  饶是花管带猜出了其中的规律,但还是十分小心谨慎,花了半个时辰才深入阵至阵胆。

  阵胆就是阵式的中心,一般机关、埋伏的总开关都在这里,所以只要到了阵胆,就可以控制阵中的所有埋伏和机关,阵也就算是破了。

  这座阵的阵胆就是花管带在山坡那个小平台上看到的小草棚,绕过各种的障碍。

  看到那小草棚的时候,花管带这气儿可就大了,怎么?因为他看见了被困在草棚里的三小姐和紫嫣的惨相。

 

               (二十)

  却说三小姐和紫嫣两个在林中迷了路,左转右围转不出去,算计着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怎么天还这么黑呀,一定是碰上鬼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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