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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氣30題】18. 吮吸對方的手指

[db:作者] 2025-07-13 21:56 5hhhhh 2320 ℃

  「那小子……一星期前還來過這裡哪!」

  女蝸之戰後,仙人普遍移居至蓬萊島上,由深受人類及妖怪雙方信任的楊戩為教主,加上代表人類的燃燈和代表妖怪的張奎穩定整個管理體系,縱有些小小紛爭,大體上雙方算是和平共處。

  四不象和武吉於此時向楊戩提出前往人間的請求,向武王姬發報告眾人的近況,順便探問一下他們,領過通行證,在空間移動區的神界和元始天尊喝杯茶聊聊天後,一路走馬看花飛往朝歌。

  無論是初遇鄧蟬玉的要塞、大戰趙公明的渭水河,還是老子定居的姜族部落……好像,不管到了哪裡,都是和主人一起走過的地方。四不象輕輕垂下金色眼眸,不覺捏緊手裡的復活之玉。

  一直、一直自責著,為何在主人身體逐漸崩潰粉碎之際,無法下定決心使用它令其復活……為何迫於『女蝸也會復活』的威逼之下放棄,無法停止捫心自問,要是當時不顧一切讓他復活,自己的罪惡感、愧疚感是否將少下一些。

  未有答案,總是如此。

  「四不象!武吉!」

  見到昔日一同打天下的伙伴,姬發一行人衝了出來,上下打量一回,看兩人都挺健康,前者鬆了口氣。

  南宮适閒適靠在欄杆上,「對了!太公望那個笨蛋怎麼樣了?」

  「那還用說嗎!所有事情都結束了,當然是放牛吃草去啦!」

  邑姜此語一出引起一派哄堂大笑、撫掌贊同。

  惟有兩人默然垂下頭。

  「主人他……」抑不住淚水湧出,「主人他已經不在了!」

  「在和女蝸的戰鬥中,師父大人他……」

  說不出消失、說不出死……興許,在兩人心底尚存一絲希望,想證明最強靈獸黑點虎的千里眼也有出錯的時候,而一說出口那兩個詞彙,就好似將再也無法挽回一樣。

  眾人詫異地看向姬發,他沉默了一會,頂著莫名其妙的表情說出最前開的話。

  『那小子……一星期前還來過這裡哪!』

  主人還活著!

  得知這天大好消息的兩人決定翻遍整個大陸把他找出來吊在樹上毒打一頓,然天不從人願,一次次的失望讓他們不由面露疲態。

  累倒在樹下,毫無頭緒的兩人也只好回仙人界請楊戩幫忙找,垂頭喪氣地走了。

  返回教主廳,將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相告,平素冷靜矜持的楊戩罕見停下毛筆按桌而起。

  「你說,師叔還活著?」

  「嗯!武王說主人一個星期前還在朝歌,三天前才走,但我和武吉怎麼樣也找不到他……」眉心糾成幾十個死結,「那個王八蛋,一定是把『最初之人』的超強能力花在這種沒用的地方!才會連元始天尊大人的千里眼也看不見!啊啊啊——氣死人了!」火冒三丈,四不象禁不住揮舞雙手撒氣。

  「楊戩先生,可以拜託你幫忙找師父大人嗎?」

  楊戩暗道:連貴為前教主的元始天尊也莫可奈何,想必是把所有氣息隱去……該怎麼辦呢……

  見徒弟、靈獸四隻眼睛直直盯著自己,楊戩笑了,「我讓哮天犬陪你們去吧,雖然不能保證一定有用。」

  「謝謝你!」

  「另外,不妨在桃子特別多的地方觀察看看。」

  「說的也是!四不象,我們走吧!」

  「嗯!」

  兩人風風火火出了教主廳,邊大聲計劃找到太公望的處罰方式……楊戩推開椅子走向窗邊,縷空雕花櫺半透進澄澈湛藍的天光,於身上投影大大小小的圖樣,午後的陽光在未受衣物遮掩的地方燒灼、鼓動著壓抑不住奔騰的血液。

  連指尖也溫暖起來的理由——

  活著……師叔還活著!他沒有死!

  呼吸變得細微短促,一股熱流由腳底直衝腦門,頓時有些頭暈目眩。

  當時因為女蝸在生命的最後爆發出一大塊能量使所有人無法接近,只得由唯一具有千里眼的靈獸黑點虎轉達所有決鬥的情況。

  牠說:『他已經完全消失了,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任何角落。』

  牠說,太公望連魂魄也沒留下,全然逝若煙塵,風過,也仍是水無痕。

  牠說——

  咬牙,猛地拉過通訊器,「燃燈、張奎,我有事下一趟人界,這段期間麻煩你們!」

  未待回應,拽上六魂幡拔足狂奔。

  師叔師叔師叔……太公望師叔!

  ◇◇◇◇◇

  思量和四不象分頭進行也許較易成功,故而楊戩並未與他們會合。一連在人間待了半個月,絲毫查不出太公望、呂望、周國首席軍師等等曾經存在的蛛絲螞跡。

  難道他連人的記憶也能操控嗎?一籌莫展之際,楊戩不自覺冒出此般荒謬可笑的假想。

  所有見過太公望的人千篇一律回答自己『太公望是誰啊?』像是刻意全然抹去了自己存在的證據一樣。

  時值夏季,超過四小時的往來奔波逼出一身汗,向一戶人家借桶井水,看著自己頹然失措、眉頭深鎖的樣子在水面上搖晃,恨恨抿唇,整桶拿起兜頭澆下,藉由一瞬的窒息和疼痛,強迫自己恢復清醒。

  對方可是惡質數一數二師叔和王天君的綜合體,人稱『崑崙第一詐欺師』,如果不能先預料他出沒的時機和路線,不管花多少年也不可能找到他。海藍色長髮點點垂滴,長衫濕透貼在身上襯得身板益發英挺雋拔,撥撥瀏海,將頭髮高束於頂心,呼出一口長氣,冬夜裡彤影霞光般的紫眸閃耀寒芒,猶如出鞘的劍,剛毅的唇滑開一道優美的弧線。

  敲敲那戶人家的門道聲謝,把水桶還回去,方轉身,便與一個拉著一車桃子,身著牛仔吊帶褲,健壯黝黑的青年擦肩而過。

  「啊,抱歉。」

  「不會。」

  桃子啊……

  木拖車斗裡裝了滿滿的脆桃,鮮紅光滑透出幾許清甜的香氣,隨著路面的小小顛簸盈盈滾動。腦海中浮現昔日夜半和太公望兩人在柴房裡偷吃桃子的情景,忍俊不住一笑。

  「不好意思,兄弟,」頓覺有些懷念,楊戩叫住拖車的青年,走上前去,「不知道你這桃子怎麼賣?」

  「呃,客官,別說我不講理,這車桃子是前面街口一大戶人家要的,我不好作主。」

  粗獷沙啞,帶著些微南方鄉腔的聲音,與熟悉的清亮明快大相逕庭。

  楊戩忍不住細看了一眼,渾身肌肉又高大,和太公望分毫不類,微笑,「這樣啊,不好意思攔住你趕路。」

  「哪裡。」

  正思考太公望可能的去處,遠方傳來高聲呼喊,叫著自己的名字。

  「楊戩!就是那個人!」

  「咦?」

  「那個拉一車桃子的人就是師父大人!」

  「什——」

  倏地轉頭,只見一道黑影掠過眼前,『嘖』了一聲,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聲低嘖很輕很小,但楊戩仍然聽見了,那是太公望每逢棘手難題卻束手無策,或事情未照預計發展時不由自主的習慣。

  所以,他真的活著……

  雖然完全不及抓住,單單確定了這件事,便已足夠讓數月間歸於死寂的感情再度復燃。

  和兩人商議一會,決定把桃子送到訂購的人家,再打聽看看有無雇佣的訊息,之後得知桃子是從城外一處桃農家每月固定配送,而拉車的青年則是這一個月才聘請的新人,因為對桃樹十分了解,栽種出來的桃子又大又漂亮,鮮嫩多汁更是不在話下,據說有許多農戶搶著要。

  一邊打工賺錢一邊每天吃桃子嗎……的確很像師叔的作風啊。暗笑,和買主道謝,三人前往該桃農家。

  ◇◇◇◇◇

  嘖,居然被楊戩那小子逮到,這可麻煩了,他不像四不和武吉好打發啊……看來這裡暫時不能再待下去,先跟農戶主人說一聲就走吧。

  消去所有氣息躲在樹上,太公望——或說伏羲——嘬嘴,暗念好不容易找到的活就這麼沒了,薪水也還沒領呢!

  下午五時,見三人離開農家,死拖活拉等到夜深,太公望才一躍而下,小心翼翼走進。

  「噓!大毛!是我。」

  「老姜啊,你嚇死我了!」壓低音量開個門縫,太公望側身鑽進,確認四下無人才關門上閂。「今天有兩個人和一隻會飛的白河馬來問你的事——」農戶主大毛和太公望是稱兄道弟的好朋友,也是多虧他桃子的生意直線上升。大毛拉著他坐下,臉上盡是擔憂。

  「我知道,你怎麼說?」

  「就說我也不知道,你是個外地來的青年,為了幫家裡還債所以……那些人就是討債的人嗎?看起來不像啊,尤其是藍頭髮的那個,非常斯文有禮貌呢。」

  白眼,「大毛,你以為壞人就一定長相兇惡嗎?他們可是對我窮追猛打好幾個月了!」拍拍他的肩膀,「總而言之,我不能繼續留在這裡,否則一定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欸?你要走了?」

  「嗯。」把一天下來賣出的收益塞進他手裡,抓掉頭巾,「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也請夫人和少爺保重。」

  轉身拉開門,一隻手將半開的門壓了回去,寬大而指節分明的手,修長、白皙,屬於男人的手。

  他曾經很熟悉的,『那人』的手。

  「師叔,」支開大毛,清冽的嗓音平靜不起波紋,低沉而富有磁性,一如以往,「在你走之前,我們先把帳算一算吧。」

  暗罵自己竟如此疏忽沒察覺到後門有人進出,一面激賞他的反埋伏。太公望垮下雙肩,「你打算怎麼做?殺了我嗎?」

  沒料到是這般質問,楊戩退開兩步,「……等等,師叔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回過身,恢復一襲黑色不規則連帽披風,青少年削瘦身形的太公望,瞇起眼,勾起像是這個提問相當荒謬的笑,「不是你拿著三尖刀架在我脖子上,說女蝸一戰後要好好算帳的嗎?」

  語塞。

  『你……你就是王奕嗎?這麼說,就是你殺了我父親和師父的囉?』

  『沒錯,是我體內的王天君幹的。』

  『……算了,在這時候窩裡反一點意義也沒有,這件事等到打倒女蝸之後我們再好好算一算!』

  楊戩沒有忘……怎麼可能忘記在那時以三尖刀直接掃向他頸邊的自己,一時之間難抑衝動、憤怒的自己。

  顯而易見的憎惡、怨恨和殺意,即使當時對方並未流露出絲毫的動搖,然對於自己曾經的誓言與告白,恐怕也不可能再全然相信了吧。

  楊戩知道自己很矛盾,想珍惜太公望、想永遠在身邊陪伴著他,卻無法原諒身為他另一個自己的殺父仇人王天君……他清楚明白王天君充其量只是被元始天尊拋棄、被妲己破壞了內心的犧牲品,想對在崑崙安然成長的自己報復是情有可原;甚至,直到女蝸大戰的結束,王天君始終鼎力相助,保護了太公望和所有人……在這般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結之中,楊戩無法決斷、逃避決斷。

  沒錯,他其實隱約想過,就是因為那時的行為,太公望感覺虧欠而不願出現於自己面前。

  太公望很溫柔、非常溫柔……有時簡直到了對自己殘忍的地步,他不想讓楊戩為難,加上『始祖』本身就不為世界所需要,故而在女蝸強拉著自己同歸於盡時,太公望沒有抵抗。

  輕輕說聲他們永遠也聽不到的保重,靜靜迎接不屬於這個星球的他,遲來的終焉。

  不過,化為地球支配者的妲己救了他,面對這始料未及的復活太公望全然不知接下來的打算,除了吃飽沒事幹之外,是否該自我了斷也是一個難題。

  身為『最初的人』要自裁是何等容易,只是——

  將楊戩一剎那的遲疑猶豫盡收眼底,太公望笑了,微微的苦澀,「哪,楊戩,不能原諒的事,不需要勉強自己原諒;不想見到的人,也不需要勉強自己去見。」

  「你會親自來找我,不能否認,我十分驚訝……也許是我自以為是也說不定,在你心裡可能還多少存留一點叔侄之情……吧?」翠綠眼眸同樣沉靜、同樣遼闊,乾淨嗓音也是一樣的,只是此時此刻蒙上了些微的陰影,「不要再找我了,我不想看見你痛苦難堪的樣子。」

  「我曉得你恨王天君,但我們無法分割,這個矛盾將永恆存在,你沒有能力解決。」加深清秀面上輕盈的笑,「回去吧,蓬萊島現在應該還很忙不是嗎。」

  開門,再一次被壓了回去,與先前不同的是,這回多了些力道和氣急敗壞。

  呼吸溫熱噴灑在後頸,全身感官敏銳起來,厚實胸膛似觸及又未觸及靠近背梁,額頭抵著自己的肩膀。

  顫抖著,握緊了雙拳,將自己圈限在他和木板門中間。

  「不是……這樣的……不是……」素常的冷靜沉著蕩然無存,瘖啞著聲音,自喉底震動出混濁乾灼的不安,「我喜歡你啊,一直都喜歡你……師叔……」

  「我承認,知道你的真實身分時相當震驚,而我自己也尚未從喪父的悲傷中回復……是我,沒有搞清楚你是誰,卻在一時之間傷害了你……那件事,是我不好。」飄忽的話語漸漸多了些許哽咽,「一直以來,我總是逃避面對王天君的事……但最近,我發現自己沒有想像中在意……應該說,有點高興。」

  「乾淨純粹、比任何人都善良的師叔,也有這樣深沉、邪惡的另一個面貌……就像我擁有妖怪的姿態一樣,這也是師叔的一種姿態。」深吸口氣平復了情緒,將太公望攬入懷中,「不管是什麼模樣,師叔就是師叔……我喜歡的是師叔的一切,甚至是你討厭而想要隱藏的部份。」

  歎口氣,再也忍不住轉身,抬眼望進面前這大個子的眸底,仍舊深邃而懾人心神,「我說了,你不需要勉強——」

  「你看,會這樣為別人著想,代表你是師叔啊。」

  為其理所當然的口吻語塞,「沒、沒有這種標準吧!照你這樣說全天下為別人著想的人都是我嗎!」

  說不過自己便惱羞成怒的個性一點也沒變,楊戩微微一笑,「那,我們再來試試。」

  「你想做——」

  用罄所有筆墨也無法形容其精雋英朗的臉陡然放大,微涼柔軟的唇牢牢堵死太公望所有不滿的抗辯。

  皺眉,心裡愈發忿懣,然礙於體形上的差異,無法輕易擺脫對方的箝制。

  與從前輕輕的觸碰不同,這個吻顯然帶著強勢及一點點侵略的意味,漸次加大按住太公望後腦靠近自己的力道,越是深入地貪吮繾綣。

  再也站不住,兩手死死揪緊楊戩深藍色的衣襟,背抵著門板,慢慢滑下。

  稍微退開,輕喘著,「怎麼了?師叔,王天君不可能放任我為所欲為的對嗎?用伏義的力量把我推開啊,師叔。」

  「你!」

  漲紅一張臉,奮力將他踹倒,推開門踉蹌跑了出去,彎腰重重吁喘,暗罵屋裡一時還直不起身的混帳幾百萬遍,頭也不回地衝出農舍。

  「師父大人!」

  「主人!」

  小山丘旁竄出兩個黑影猛地把太公望撞倒,撐起上身,還不及說些什麼,只見兩人抓住自己的衣袖,輕輕抽泣起來。

  嗚哇……這可難搞了——聽見一串腳步聲停在約莫右斜後方五尺之處,一瞥,害得自己如此狼狽的始作俑者正好整以暇雙手環胸、面帶完美笑意地看戲。

  混蛋……明暸他的用意,卻只能一步步踩進陷阱裡去。

  「呃……四不象、武吉,別哭了啦……」摸摸兩人的頭軟言安撫,「我、我不是還好好的嘛……」

  「嗚嗚……主人、主人……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事,我一定會改的!不要再、不要再丟下我們了!」

  「師父大人、師父大人!我以後也會乖乖、乖乖聽師父大人的話!」

  兩人斷斷續續地向自己道歉,溫熱的淚水浸濕了衣衫,太公望的眉心深陷下去,雙目半垂。

  明明,是被我扔下不管的,卻以為是自己做錯事嗎……苦笑。

  「好了,你們別哭了。」戴著橘色手套的手揩去他們的眼淚,失笑,「真是的……長這麼大了別這樣哭哭啼啼啊。」

  「因為、因為——」

  「嗯,是我不好,讓你們擔心了。」

  同樣輕柔的微笑、同樣溫和的聲音。

  兩人又大哭起來,在太公望懷裡亂蹭。

  「那、那,主人要一起回蓬萊島嗎?」

  唔。

  確實意料到這個問題,太公望有些不甘心地睨了後頭的人一眼,笑意依然完美到欠扁。

  再看看面前兩雙水汪汪愷切真摯的大眼睛,無力垮下肩膀喟歎。

  昂首,安定碧綠如一方澄塘的雙眸含納了此夜的漫天星辰,莞爾。

  「楊戩,」側過四分之一的臉龐,「你贏了。」

  於不願與妥協的眼神之中,楊戩隱約看見絲絲溫柔放任一閃而逝,報以微笑,「哪裡,承讓。」

  ◇◇◇◇◇

  結果……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一行人回到蓬萊島已是深夜,為不叨擾眾人歇息,楊戩私心氾濫又理由充份地將太公望安置在自己房裡。

  然後——

  「嗚唔……嗯嗯……」

  死捂著唇,堅決不讓一點示弱的呻吟溢出,雙目緊閉。

  埋入他滾燙柔軟的深處,楊戩沒有動作,細細碰觸點點釋放的自身,親吻著於熱氣蒸溽之中羞澀挺立的丁點,另一手來回撫摸著蒼白如拋光大理石,此時暈透出薄櫻顏色的身軀。

  「哪……師叔,我可以……動了嗎?」

  晩霞和黎明皆瞬間存在的深紫顏色,盪漾著流星般的溫柔波光,以及遂漸漫燒開來,火焰似的情慾,灼啞著嗓子、混濁著聲音。

  太公望愣住了,從沒見過這般失去冷靜的對方……如此強烈地渴望著、貪求著,焦急又無助。

  「師叔……」

  「不、還不——唔嗯……哈啊……」

  「師叔……師叔……」輕輕扳開他糾緊床單而指節泛白的手,細細親吻,深深吸吮他細長的手指,「我喜歡你……好喜歡你,這不是謊話,真的、真的。」

  咬住下唇,兩手捂著臉。

  抗拒心底一點點湧上的感動、欣慰、高興,以及……想哭的衝動。

  一直害怕著楊戩當真對自己刀劍相向的時候,所以沒有勇氣現身……又捨不得對方溫暖的撫觸,所以下不定決心一了百了。

  而現在……他抱著自己,說著喜歡,一遍又一遍。

  「混蛋……氣死人了……」

  「師叔?」

  「這種時候不要再叫師叔了!大白痴!」

  臉紅得快滴出血來,忿忿不平指著自己的鼻頭罵。

  呆愣半晌,抑不住奔湧狂竄的欣喜與激動,深吸口氣,俯下身,嚙啃他的鎖骨。

  「是的,望先生……」

  ◇◇◇◇◇

  啊啊……我到底幹了什麼傻事。

  翌晨,太公望醒來時身邊並沒有人在,昨夜的凌亂已經整理乾淨,身上好端端穿著睡衣,枕邊留了一方短箋:『我去工作,好好休息,桌上有早餐。』嗤一聲,丟下那張紙,又倒回床上,兩手枕在腦後。

  對啊,我到底幹了什麼天大的傻事,不但被動之以情騙回來還被吃乾抹淨……哪有『師叔』這麼失敗,真的是僅此一家別無分號了。

  吁出一口長氣,伸手推開窗戶,斜斜透進一方盛夏溽濕的長空,蒼穹一貫湛藍如洗。

  打個哈欠,又沉沉睡去。

  中午,端著清粥小菜進門的楊戩未及呼喚,便見仍身著開襟睡衣的太公望雙手抱胸憑窗而立,像是千思萬緒也像什麼也沒在想一般地定定望著天空。

  『喀啦』一聲把餐盤放在桌上,收起早已涼掉分毫未動的早飯,「師叔,吃飯了。」

  沒有回應。

  一笑,明白他在和自己賭氣。走近,兩手搭上太公望的肩膀,「身體……還好嗎?」

  滿意地收到一個震顫。

  惡狠狠回頭,白淨面容仍春色未褪,呲牙咧嘴彷彿每個字皆由齒關擠出,「痛,很痛。」

  「對不起。」輕盈淡笑,對方一邊眉毛抬得老高,冷哼一聲轉頭。憋笑,楊戩雙臂一伸,將他納入懷中,「對不起嘛。」

  「放開。」

  「不要。」

  「叫你放開。」

  「才不要。」

  驚喜發現,懷裡的身軀開始發熱,耳廓亦慢慢紅了起來。

  滿溢著溫情地加深了笑意。

  師叔,你總是不顧我的阻攔隻身衝進危險之中,一次又一次叫我『放開』,而我,只能遠遠望著你的衝鋒陷陣的背影,最後,甚至幾乎失去了你。

  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聽你的話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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