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欲界草根(1-161) - 15,2

[db:作者] 2025-07-13 21:56 5hhhhh 8160 ℃

  老三下嘴还没有抹掉白沫,老二就跟上趟,跟着截胡,吃的满嘴喷香,「叽咕,叽咕,砰砰,叽叽咕咕,砰砰砰砰……」刘作伐体察着她体内气息,两手不断在她身上拍打,圆球球一样,在手里团团转。

  陈淑清满怀敬意地端详弟弟,只见他把妹妹,缠棉线团一样,团来团去,老二骨骼发出「咯吱,咯吱……」,起初听着怕人,再后听着喜人:弟弟不是揉泥团哩,是在给老二正身子骨哩。

  老二自幼脊梁有些歪斜,问了方圆十来个村医,都说胎里带的小儿麻痹,没法子——说的也是,谁是神仙,能把麻花脊梁骨,隔着肉,给一点一点理顺?家里人早死心了。

  现在弟弟拍打的,不正是妹妹四肢、脊梁骨?哎呦啊,陈淑清感动的,恨不得全身都是个逼,好叫弟弟痛快日回!

  拍打了二十来分钟,刘作伐放下手里早已麻睡的人,顺着树干,绑了,姐姐陈淑清,已经不住气地,来回拉扯着鸡鸡,屈曲盘旋地把自己最能感激的心意,给了弟弟。

  刘作伐正了人,再正脊梁骨。泰山不是一天堆起来的,只能慢慢来。大致测了测骨头弯曲程度,其它地方骨架牵连歪曲样子,好心里有数,下一步咋着捋顺哩。

  陈淑清筛锣、筛面一般,左咣当当来,右咣当当去,两个奶,拨浪鼓一般抖动,没等弟弟给老二正几下,就浓浓尿了两次,滑的自己,拉也拉不稳,扯也扯不上劲,只好干撅着,次次把鸡鸡尽量吃到底,恨不得将它扯成丈把长,来报答弟弟真挚情谊哩!

  说时候长,实际四个在屋里闹乱,也不过个把时辰。刘作伐看姐姐家,实在寒酸:房子说是两座,上房院子这边斜坡上,已经看出塌陷,下雨肯定漏雨;自己和她姐妹仨这屋子,墙壁裂缝,不是三处五处哩;顶上苫草霉气味,恐怕也糟沤烂了;陈淑清姐姐衣服,自己给买了两件,没见穿过,都是洗化了,隐隐露出肉色哩,俩妹妹衣服,明显都是拾穿,补丁也是老化布接上哩。

  「姐姐,咱们去公社一趟。」

  「咋哩?」

  刘作伐不吭声,出去,卸下仨包袱,拍拍后座,陈淑清听话,坐上。刘作伐见她忘了拿草帽,把自己车梁上挂着的,递给她。

  路两边,一会遇到一簇随意割麦的人,一会听到吆喝驴骡子装满麦秆过去的车,一会有扬场荡过来的浮灰……千军万马战三夏,所以自觉地默默着,谁也不吭声,陈淑清反而满脑子都装着弟弟的身影,心里甜甜的,几次都差点靠到弟弟后背上。

  「姐姐到哩。」刘作伐脚尖支住地,陈淑清不防备,身子一抖,「啊哟——」要歪倒,刘作伐胳膊肘一顶,陈淑清前怀软软地压住,站稳了,脸羞羞地。

  刘作伐抬脚进去,陈淑清稀里糊涂跟着,小媳妇一般,待刘作伐付清款要走,陈淑清才明白过来,「弟弟哩,弟弟,这……」

  「走哩,姐姐,人家都瞧着哩。」陈淑清环眼一扫,更羞羞了,这百货店里四个售货员,可不都眼珠子直直地盯着自己,心里突突地跳——今儿个自己咋哩,好像相亲、定亲哩。扭眼瞧自己弟弟,已经抱着个大包袱出去,忙跟着。

  后边「轰——」笑起来……

  陈淑清腾云驾雾般跟着弟弟回家,进门,跟着;卸下包袱,跟着;进屋,跟着,两只眼睛,似乎别的啥也看不见了,只有弟弟身影,在眼里挺拔、茁壮,在脑海里,挺拔、茁壮,软软地过去揽着弟弟,掏出弟弟那挺拔、茁壮,好好地夹着,满身都是挺拔、茁壮了!

  「弟弟——呜呜——」陈淑清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颠簸着自己屁股,尽力揉搓着弟弟鸡鸡:尽管她知道,自己这块肉,咋着也夹不软弟弟,可是,还是要尽心尽意。「弟弟——呜呜——」

  刘作伐伸手在姐姐后脊梁搂着,揉摸几下,陈淑清颤抖的躯体,才平静下来。

  「姐姐——」

  「呜呜,唔弟弟,啥也别说哩,姐姐啥也报答不了,只有俺们三个的逼,弟弟啥时候想日,成日哩!」

  两手拽过旁边发呆的妹妹,「快赌咒!」

  刘作伐拦住,「姐姐,再说,俺要生气哩。」

  「弟弟……」

  「姐姐,别说哩,恁生分!」双手捧住姐姐脸颊,亲了两口。

  旁边两个妹妹见状,也都伸过嘴来,被亲了口,才仅仅依偎着,瞧姐姐。

  「弟弟哩,俺家拖累大,不值得弟弟……」

  「姐姐,既然你也认得俺这个弟弟,家里的事,就应该叫俺分担些,不枉俺做个男孩哩。」抬头看看房子,「姐姐哩,日子,大家都苦,咱也得尽量过好些哩。闲话姐姐就不要说了,这些钱,姐姐看着咋办好哩。」

  刘作伐抽出鸡鸡,弯腰从背包里掏出三沓钱,放到姐姐手里,自己搂着老二,仨人看着姐姐默不作声。

  陈淑清抹把脸,「弟弟哩,俺家窟窿大,怕把弟弟累坏哩。」村里边,只有女孩子人家,属于缺少劳力户,女娃子工分,最高只有十五分,三妹出工,才八分,一年队里分不了一分钱,反而要从人口粮里,还要扣除四百三十七斤粮食,抵上自己家劳力不足。一年,两年还好说,这么多年累积下来,滚雪球一样,拖欠的窟窿,越来越大,自己家吃的,再俭省,能俭省百十斤?

  粮食没省下来,家里人身子骨,却拖累不轻。

  「姐姐没事,房子也花费不了几个,请人脱土坯,按块,不管饭,运到家,垒到墙上再算钱。三块一毛五,估计抢破头做哩。」

  「弟弟高估人心哩。现在谁家手里有几个闲钱?每块二分,大家就做哩,闲着力气干啥?土,随地都是,不算钱哩。」陈淑清捂着嘴,闲闲地笑,「给钱多了,大家反而怀疑哩,以为俺家是暴发户。」

  刘作伐见姐姐心情开朗了,恢复那股机灵劲,从老二逼里拔出来,搂了搂老三一会,察看她身子暂时稳定了,就告辞回去。

  陈淑清也不挽留,自家现在条件,也确实留不住弟弟,外人轻易能发现哩。

  和妹妹三个,把他洗干净了,送他出去。

           146、第146章、沿转

  刘作伐骑了自行车,沿途赤日炎炎,将大地照的通明,地里多数人,躲在有数的树荫下,麦秆阴凉下,歇息着,一点也不慌张做活。有那闲的无聊的小子,见了刘作伐骑着的自行车样子,还倒声吆喝「拐了,拐了,拐到沟子哩,跌坏鸡鸡哩,多了屁股眼哩——」刘作伐只管骑自己的,享受着全身沐浴在日头下,绵绵不断的热息。

  先拐到夏婵姐姐家,驾部村留下的没有名姓的孤女,还寄放在姐姐家哩。

  几棵树,懒洋洋地遮挡着日头炎热。刘作伐敲敲门,夏婵姐姐在里边问,「谁哩——」

  刘作伐再敲三下,门「呼喇」开了,「弟弟!」

  夏婵就要扑上来,猛然癔症过来,朝门外看看,舌头经过时,舔舔弟弟没有汗的颧骨,关上门,跳起来,两腿夹着弟弟,「俺想你一天哩。」

  刘作伐把自行车靠在门框上,腾出手来,两手搂好姐姐,嘴对嘴地进她屋子,两人「吱吱」咂舌,夏婵两腿翘上翘下,忽左忽右,翩翩翻飞,呼呼生风。

  渐渐夏婵开始大喘气,两手再也牵不住弟弟手,耷拉下边,头也耷拉下边,只有胯,还和弟弟连着,悬在半空,被弟弟推来推去,专攻着高高鼓胀的那团肉,似乎想从中拉出来什么似的。

  刘作伐慢慢研磨着姐姐,里面温温润润,包涵着姐姐一片真情真意哩。对着姐姐红格艳艳缝隙,两绺沾湿溜溜的茸茸毛,两撇胡子似的,丹田里的气息,浓郁起来。里面的红球球,丝丝叠加,红色越发明晰。

  刘作伐奇怪,近来对姐姐的颜色,愈来愈敏感哩,好像仔细瞧了,越发往心里去哩,丹田沉积气息的速度,会鲜明地感受到。

  练功中的改变,使得刘作伐愈加小心,走火入魔、旁门偏道,书里不是写着玩哩!

  夏蝉姐姐,当时在宣传队里,一见如故,头一个,和自己好上。那份情谊,一直珍藏着哩。所以两人来往,不说心有灵犀,也总是比别人亲厚些。

  慢慢研磨姐姐睡着了,刘作伐给姐姐掩盖上小衣,院里半道领来的哑女孩,闹腾出声音了。

  刘作伐穿上裤衩,开门出去,提着背包,过去抱着她。

  女孩定定地看着他,眼神清澈,好似蓝色的云彩,从心幕上掠过。刘作伐也定定地看着她,用眼神和她交流。

  慢慢地,女孩眼珠儿累了,闭上,头靠过来。

  刘作伐也靠过去,两颗头颅相接,暖暖的心意流过。手切着她脉搏,发现有着不曾的波动。

  刘作伐前三天,探究过她是先天哩,还是惊吓哩,或者得病导致哩……都没有满意方向。这会捉脉,细细地循着任脉、督脉,都察看了,只是在头部脑后卢,脑壳有些发软。

  村里人讲,十聋子九个傻,光看她外表,显不出哑巴、傻模样,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清秀瓜子脸,会是傻瓜?

  女孩安静地坐着,石像一般瞪着眼前人,清灵的视线,纯洁、纯正、醇厚,刘作伐试图,用村里人和哑巴打招呼,比划着手势,女孩也无动于衷。

  继续沿着脉络查探,细心,悉心,再息心,也没有查探出究竟,只好真气温藉百会,随后再想法子。

  爱怜地揉摸着不会说话的女孩,没多久,就依着睡了。

  夏婵醒来,见刘作伐闭目呆坐,嘻嘻地钻他怀里取凉,两手在他胸前玩耍:这男的,和女的咋恁不一样,俺这儿鼓个包子,他这儿,安个豇豆粒儿;俺这儿揉两下,浑身发痒、发骚,恨不得拿根木锨把,朝里边捅,都嫌弃不解痒痒。现在俺挠挠弟弟这奶子,看他咋样?

  一挠,二挠,转着圈挠,捏着挠,嘴唆唆,牙咬咬……哎哟有,弟弟痒痒没有闹出来,自己痒痒自腿根,着火催的,烧起来。腿夹了两夹,火苗似乎大了,手挠挠皮儿,似乎烧着手了,忙忙推倒弟弟,拽着进去门口了,火苗似乎堵住了。

  恁好个止火棒棒哩!手握着,上下、进出几下,烧到眉毛的火,才些。娘哩,怪到闺女大了,忙着找婆家,哪是找婆家,分明找着这捅火棍儿哩!

  夏蝉「唧唧」捏着嗓子笑,前仰后合,左歪右倒,趁势完全吃进,看它憨憨地扎着,青筋突脑地出入,好似这家是它的家,恁自由自在!

  自己两片肉,被冲的红油油的,「呱唧,呱唧……」大着嘴巴欢迎,恁不识羞,吃的吧嗒嘴!

  夏蝉睨一眼还在闭目的弟弟,也好,俺这当姐的,平日一直和她们几个一块日,咋着也不爽快。俺现在就老个脸,像第一回那样,爽心爽意一回哩。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次次入根入底,棍挑红波,眼出白浆,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冲,冲,冲,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唧唧呱呱……唧唧呱呱……」一大堆,一大会,啰嗦哩,聒噪哩,乱说哩,乒乓争夺哩,乱中有韵致,忙中有闲暇,没有多大会,夏婵偃旗息鼓,香汗淋漓,前仰后伏,老老实实匍匐弟弟身上,向弟弟,又缴奶子,逼劲又投诚。

  嘴对嘴,眼对眼,夏婵从弟弟嘴里,好像捞到了救命稻草,一股凉气,接一口凉气地吞,真活似弟弟的嘴,是自己的奶哩!

  好不容易,疲乏的力气,又聚集起来,夏婵心里,实在太感激自己这弟弟了:下地做活,也没有恁容易哩,哪能说补气力,就气管打气地,灌进气哩!

  屁股又压几下,嗳呀,鸡鸡长在里面咋哩,晃不动,长根哩?弓腰低头欲查看,逼里螺帽上了丝一样,纹丝不动;两奶也作怪,涂抹了胶水,粘住哩,分毫挪动不得。

  贴着凉丝丝的弟弟,夏蝉倒也不慌张。秀目转到弟弟脸上,查看了一阵,也没有发现弟弟脸上有啥古怪:自己心里想,是一直想着弟弟,可也没有想到皮肤,也这么想弟弟哩。

  再抬抬脖子,脖子和弟弟刚才也交颈哩,咋能来来去去,好不费力气?就这奶子,恁黏糊弟弟?

  想来也奇怪,经过了弟弟嘴、手,奶子也吹气哩,圆鼓鼓恁好看。你看,直挺挺顶着弟弟,毫不含糊,可比茄子好看多哩。

  撅撅屁股,还是分毫动不得。逼嘴恁贪吃?刚吃过两遭哩,还不满足?自己倒有些对自己不满起来,弟弟还是小身板哩,哪能经得起自己反复折腾!

  她只顾心疼,全然忘记了,以前自己四个宣传队姐妹,咋贪嘴吃弟弟哩。

  既然动不了,也不能压着弟弟哩。抬,抬,抬……夏婵没有抬动自己丝毫,反而看上去,更是在挤压弟弟哩。

  不说夏婵在如何想自己法子,单说刘作伐此刻,正一刚一柔地锻炼内息互换,意动身守,神则守,交替刚柔,丹田气足,全身俱已通畅,气循经脉路线,意动气行,两股热流,顺左右劳宫穴,进入汇于中丹田,在下行至下丹田后,经督脉上行从百会穴出,下丹田两个球球,游丝缕缕,输出真气,在循着脉络,顺序游动。

  放松全身,静心绝虑。左脚、右脚虚拟后跨一步,吸气同时意念阴阳合和之气,由丹田而发流于双掌,床上不能随意动,自己又被压着,掌心贴到姐姐后腰,将多余的气息,透过掌心,传给姐姐。

  一时,正暗自挣扎的夏蝉,被外来的热息鼓动着,四脚螃蟹一般,在弟弟身上,手舞足蹈,全身咣当,绕着弟弟的柱子,上下左右扑腾,似乎磨香油的石磨般,来回「吱咕吱咕」转圈——不过,磨出来的,不是香喷喷的香油,而是香喷喷的白豆浆……一波白浆,一波白浆,又一圈白浆掺血,又一圈红血掺白浆……

  也不知自己死鱼儿一样折腾多久,活了,再死,死了,再活,直到把自己力气,榨得干干净净,净净干干……

           147、第147章、折转

  也不知自己跑了多远的路,磨穿了多少双鞋,等夏蝉醒转过来,艳阳已经下垂,霞光满天哩。

  夏蝉懒洋洋,洋洋懒地仰躺着,里边还拽着弟弟鸡鸡,自己的舒服劲儿,似乎就是它,在殷勤地传送着,升腾着……

  两腿换个姿势,大大地开合两下,驱去慵懒,亭亭玉体,宛似浮波菡萏,含露弄娇辉。轻盈臂腕消香腻,绰约腰身漾碧漪。明霞骨,沁雪肌。一痕酥透双蓓蕾,半点春藏小麝脐。

  自己眼珠儿瞄去,鼓鼓凸处,已经不见火烧火燎红肿了,要不是一抹黑绒绒毛遮挡,恐怕白面馍一样暄软哩。勾起头,弟弟鸡鸡抹了红油一样顺着,深沟红辣椒样串着,「咕叽咕叽……」发出连贯欢叫。自己凸头鸡冠花,灿烂地骄傲地张望着,似乎还在勾引弟弟哩。

  夏蝉羞羞地捂住弟弟眼,「弟弟看了半天了,该闭上养养眼哩。」自己却稀罕弟弟鸡鸡,瞧着它出出入入,蚂蚁搬家地,把白沫沫,不断搬出来,一圈一坨,瞧的心痒痒地,自己「嘿嘿哟哟」几声,仰脸跌倒床上,腰弓的,快成圆圈了,扎住弟弟鸡鸡,抵死耸动。

  把夏蝉姐姐洗净,并头和不会说话女孩放一块,刘作伐骑车,回去哩。车上咋着,放着三袋钱,虽是包袱伪装着,不知有人追究这事没有哩。

  离收工,还有个把小时,忙碌的人,开始装样做活,地里的人,有搓麦子粒,接着挽裤腿,收在裤脚缝里,麦秸系了,脚脖子立马臃肿起来。

  穿着裤衩的,却把特意束缚的腰带上,悬着小布袋,巧巧地从里边挂在裤裆里。走路时,里边来回鼓荡,遇到别人嘲笑,洋洋不睬,自顾自走路,小心别把鸡鸡撞断哩:找不着媳妇,亏就大了!

  总之,地边的人,想尽各种办法,争取能往自家,多带点队里粮食:反正到了自家,才真安稳哩。

  刘作伐不敢耽搁,一路直走,看见这些行为,只是笑笑,天下乌鸦一般黑,话糙理不糙。这事,只不过验证一下俗话罢了。

  到了姐姐胡巧凤家里,卸下装钱的包袱,掀开前段自己夜里挖的地窖——里边能躲两个人,四百斤粮食,加上解手地方。可惜白石灰少了点,容易返潮,就用炉渣顶替,细细锤结实了,也管用些。通风口,比自家里的,多开两个。返潮缺陷,就弥补了。

  自己以前的积蓄,都堆在里边。

  地窖两边,距离不规则地埋了三个小缸,里边装有炉渣,藏了几十枚铜钱,预防别人乱挖,混淆耳目罢了。

  三布袋,也不查查有多少钱,换了包装,堆好,盖好封口,细土遮盖了,挪过来柴火,垛整齐,洗了手,歇息会。

  这算是自己的私房钱。上次洛阳外财,自己只留下六个人挎包里的现钱,不过三万五千多块。其余古董、玩物,也没有人收购,能看不顶饥,肚子填不饱哩,能做啥?活下来,是首要哩!

  手枪小巧,用机油擦拭了,油纸包好:这里边放着两杆枪了。

  特务分子交代的家里的藏物,可以和家里人分享,告诉爹,看爹咋说。

  这些钱,还是利用起来好哩,这么多姐姐哩,总不能分了算哩?以前祖爷从《东周列国》书里,发现城市,才是人们很好生活的理想地方,为了家里,搬迁城里,去外地都市发展,自家是不是也该这样盘算哩?

  开荒种地、开药厂、做点不明白的生意,祖爷他们能那样大胆地做,现在不中哩,光户口和粮食,就卡死人哩。还有运动,这两个特务要逃走,和「四清」有关,下边还不知有啥运动降临哩,自己有多大能耐,去抵抗运动到来?

  树挪死,人挪活,家里总算挪出去五个哥哥了,挪的地方,还有点小哩。听说祖爷在北京那边,有几个老爷举家飘洋去闯荡了。他们都有几房婆子,人口多,力量就大哩。

  自家老爷跟前,有五家,分五支,窝在村里十五年了,动弹不得,不能再持续哩。不然,祖爷回来了,要问,你们就没有想着做大哩?就看着鼻子尖过生活哩?自己咋回答?没有脸面哩!

  看《太史公》,视线远,见识高,尽天下大观以助吾气,然后吐而为书。所以他的文章或为狂澜惊涛,奔放浩荡;或为洞庭之波,深沉含蓄;或春妆如浓,靡蔓绰约;或龙腾虎跃,千军万马。司马迁以一人之力,御使天下大势,注心血为脉息,揉文字为武功,运转千年,搅动着多少有血之士!

  各人分工,精专的人,没有一个不是那个方面的修炼者。可是这样浑浑噩噩、混混沌沌,过一天少三晌普遍活法,刘作伐实在感到迷惑。这人命,人一生,就是给队长活着哩?

  司马迁尚且有个活着的想法,眼前见到的人,就是等吃等喝,而且吃的是啥哩,碗里油花都五个手指用不完哩!

  天马行空想了一通,也想不明白。摇摇头,回屋里,走了一趟拳脚,听听街里传来小孩们收工的脚步声、嬉闹声,放下兔肉,推了自行车,拽上屋门、院门,回自己家里。

  等娘回来,瞧见自家院落冒出袅袅烟雾,「家里来了仙女哩,谁在家里忙活着?」三脚并作两步,见院里立着自行车,还以为是汉子给收购站送箩筐进家,「进来也不歇着,五十人了,还不老成……谁哩,咋不吭声?」五寸小脚扭进去,「俺说哩,这仙女小子在家,听娘唠叨,也不言声。快坐着,让娘来哩。停两年娶了亲,净受媳妇子使唤丫头哩」。上去夺过孩手里铲子,手汗汗的,「跐溜」滑过去,差点闪腰。

  「娘,俺歇息恁多天,累不着。」刘作伐错身扶住娘,一股清凉气沿着胳膊游动,娘也身子稳住。

  「说啥轻巧话哩,宣传队咋着也是公家事,能让人闲着。」眼里不住上下打量,半个月不见,孩似乎长了半头高哩,撵上自己脖子哩,不由心喜,「明儿个早就走?」记得上次来,就是这哩,公家饭,也要记工应卯哩。

  「不了,回来收麦子,参加队里劳动教育,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哩。」

  「啥一片半片,队里那活,勤快人也能磨懒,急性子也早蔫哩,一个人活十个做,还用你们娃子上手?没几天,都成老头了!」

  「也好哩。」

  「好啥好哩,净耽误年岁哩,往坟地熬人!俺说孩哩,到哪,都不能学懒、偷懒哩,咱家可没有那门风!」

  「中哩,娘,您念叨好多遍哩,只要见活,俺比那老牛都知道活计哩。

           148、第148章、翻转

  「那就中。可惜哩,再勤快,家业也闹不大哩。想想那些年,家里做活那股热火劲,成车的麦子、谷子藏……嗨——过去了,提那些做啥,说不定招灾哩。」

  「也是,娘,别人面前,不能说这些哩……」

  「娘也就是在孩跟前嘟噜几句,没有胆量闲言碎语哩。孩哩,听说东头王功尚被抓出来,说是四清分子还是不清人?家里也挖出来金条啥的。」

  「娘听谁说来?」

  「捆麦捆时候,树荫下谁提了一句,也没有注意,娘不是在纳鞋底哩。」

  「哦,咱管不着人家事哩。」刘作伐清洗菜锅,泔水倒到木桶里,喂猪用。端过仨大碗菜,放到院里石板上,和娘坐了闲话,等爹和四哥回来。

  「对哩孩,粮站那个胖大小子记得不?晌午送过来千把斤麦子哩,说是腾挪仓库,没有地方存放。梁站长叫拉来五百斤,他偷偷在麻袋下藏了五百斤,六只公鸡,说是孝敬小爷哩。这胖子看着喜眉喜眼哩。」

  刘作伐掐指一算,可不是哩。估摸着婚事成了,媳妇有身了,才个把月,就能怀上,孙胖子家伙怪利索,一炮冲天哩,难怪喜上眉梢。

  边和娘随便说着,边思忖,咋着和爹说,去获嘉挖两个特务藏宝的事。

  吃完饭,刘作伐给爹说特务的埋藏东西的话,至于他们预谋抢劫钱的事,就不说了。

  爹吧嗒了一袋烟,「事不宜迟,迟则有变。这事说不上是害天理哩。你骑上自行车,去公社喊你仨哥回来,咱自家人就够用了。」

  「孩他娘哩,咱家清净了多少年,愧对老爷他们哩。」

  「老爷他们活泛,咱死守着这宅基,没啥出息也不完全怨咱哩。」

  「也是。兵荒马乱时候,老爷他们闯下偌大家业,太平了,自个儿反而守门狗了哩嗨——」

  「幸亏有老五,做了两件大事,不然……」婆子怕再伤男人心,错开话题,男人吸了两袋烟,下地窖收拾出门应用东西——万事小心在意为好。

  等刘作伐和三个哥哥回来,爹和四哥推着自行车,在西村口迎着哩。爷六个也不搭话,两人一辆,骑上,风风火火,上百里外获嘉,东去。

  这日本鬼子的东西,就是好用。小三十年的自行车了,大部件没有更换,轮胎磨的光滑,脚蹬用木板代替,其它细碎零件没了,还是照样听人的蹬骑哩。一百二十五里地样子,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获嘉县城,比武陟还稍微大些,有三条半老街。顺着黑漆漆夜色,爷六个前后分散开,按着门牌号,摸到十里街十八号院。

  这儿左右各有片空榆树林地,然后是邻居,位置热闹中不失偏僻,出入方便,院墙浑砖到顶,缝隙严密结实。时辰已是二点半,星光闪烁,四周没有人声——正是一夜之中,好睡时候。

  爹摆动白毛巾,刘作伐扔了绳索,抓钩「咔吧」抓住墙顶,刘作伐弹地而起,蹲在墙上观察:大四合院,两面墙,两座房,合围严实。上房里有微弱呼吸声,东厢房悄寂。

  刘作伐轻轻拍两下掌,绳索吊下,爷三个顺次闪过来,都到了院里——大哥、二哥,在外边放风。

  刘作伐根据特务交代,沿着院墙,到了茅厕东侧,脚踩八卦,踏查了地面,除了树根方向,有地下空闷声,还有四处,也有类似声响。特务是军人出身,自然要比常人凶狠。他们能把银行的车,引到远离获嘉地面,也是不想轻易被发觉哩。那么他们埋藏东西地方,会老老实实?

  踏查这片土,刘作伐觉得事情不能简单,更不能慌张,反正时辰还早,宁愿两手空空,不能沾上两手屎尿,那自家就栽跟头栽大了。

  沿着茅斯墙轻叩,敲打,到了上房后面拐角,发现声音截然不同,回声清脆。学猫叫声,三哥过来,刘作伐牵着三哥手,按实了地方,留下三哥刨墙,接着往前扣敲。

  一直东厢房和院墙夹壁处,才又发现,脚下沉闷异常,跺下去的回声悠扬。学声狗叫,四哥过来,刘作伐拉过四哥脚,指明地方。四哥开始挖掘。

  刘作伐和爹会和,先用长铁杆,往下杵,有铁石碰撞声响,小心挖下去,手电筒照了,是手雷。

  不动,换地方,前后挖到三枚地雷,一枚手榴弹。「这龟孙!」爹愤愤骂句。

  第五个坑里,挖出一铜罐银元宝,一铜罐金锭,一把冲锋枪没有动,把院里砖头填入,踏平。

  三哥那儿刨出一包金圆券,两张银行票据,三个玉人;四哥拿到六个透亮圆珠,棉纸包着,一箱美国兵用的手雷——刘作伐和爹挖到过,几样证件,还有长短武器在墙壁洞里。

  「回封好了?」

  「嗯。」

  「走」。

  爹带头,翻出院墙,四周还是静悄悄的,刘作伐只听到远近男女大小孩呼吸声,耳朵里分明些。

  将东西在车架右边绑好,不耽误后座坐人。

  「爹,你们先走,俺再练练脚力。」

  「老五,天快明哩。」大哥摸着五弟头。

  「不碍事哩,俺小孩,队里不注意哩。」

  「那五孩你留心些。」爹吩咐一声,爷五个回去了。本来二哥还想给他留下枪弹,还是爹拦住了。爹心里说,你们弟弟功夫,怕是你们上去仨,也不是对手哩。再说朗朗乾坤,只要运气不是太坏,会有啥能威胁自己孩哩。

  不说爹五个回去,且说刘作伐之所以要留下,是因为上次在县城,自己身上没有粮票,遭受服务员嘲笑。现在谁家会有多余的?只有公家,才会保存、收留着哩。所以,上次到新乡,他大致留心了,粮所里,出入数字,还是比较大哩。自己打算闯荡,没有粮票,寸步难走哩。

  当下放开脚步,三十里地,十五分钟,就到了那天看好的地方

           149、第149章、调转

  这儿还不如特务家里严密:一圈破院墙,刘作伐抬腿进去;常见的木头窗户,轻轻一推,里边铁栓歪斜,再轻轻一弹木框,铁栓蹦出来,窗户扇大开,刘作伐跳进去,找着木头柜子,锁鼻一扭,里边锁簧弹开,「咔」锁鼻跳出来,掀开箱盖,大半箱子粮票,新的,旧的,成捆摞着,码的整齐。

  粮所自然不缺面袋。找两个完整干净点的,抖抖里外沾的面粉,装进去,绳子一系,挂在脖子上,到窗户递出去,反扣窗户扇,摇摇,听里边落下铁拴子,手电筒看窗户台上没有脚印了,拎起布袋,从墙豁子出去。

  反正麦子都放倒了,也不走正经路,看好方位,控制住呼吸、气息运行,脚略微沾地,顺着麦地,一路疾行,快捷若飞,约莫走个把小时,停下平息丹田,运气吸纳,四肢力道平缓,再接着前行。

  中间歇息两次,晨光微曦时分,进村,到了胡巧凤姐姐院里,屋里两个熟悉的呼吸传来,心里一阵温馨。

  下去放好布袋,出来盖好盖子,到灶房冲凉,去掉身上汗腥味,又烧了水,进屋。

  胡巧凤姐姐正睡的安详,严霞光睡的最不老实,脑袋拱在姐姐怀里,屁股却撅着朝天,手抓着自己奶子。

  刘作伐过去,在她脊梁上抚摸几下,严霞光舒坦地翻个个,仰脸舒适地躺着,呼吸平稳下来。

  匀称的身子架,翘翘的奶子,熟悉的胯里缝隙,在刘作伐面前,展露无遗,宛如一朵含苞的花蕾,幽香绽放。

  姐姐脸在枕头侧着,光润玉颜,气若幽兰,挨着枕头脸庞,香腮染赤,好像侧立着的蔷薇,安然地睡着。

  刘作伐瞧着两个脸盘,赶路造成疲累的感觉,当然无存。

  姐姐鼻翼微微闪动,娟细地呼吸着,嘴唇微微露条缝隙,白净的牙尖和晨光相互交映,熠熠闪亮。绒绒唇毛,衬托嘴儿小巧精致,和上面鼻梁对应,那个三角区域的腻美,照的刘作伐丹田里的两个小球,跳跳跃跃,似孩儿找到久不见面母亲的欢悦。

小说相关章节:欲界草根(1-161)欲界草根(1-161)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