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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逐形(乳硬助性)(全本) - 44,2

[db:作者] 2025-07-13 21:57 5hhhhh 3420 ℃

  「又有人去闯鬼山了?」聂阳暗暗摇头,自语般说道。

  那小二撇了撇嘴,道:「咱们要命,架不住那些好汉不要命。一个个都觉得面子名声最为要紧,一波波赶去送死,我就没见有几个回来的。」

  聂阳凝神一想,心中猜疑,莫不是有人在暗中煽动,叫这些江湖豪客分批顺次送死?去找冯瑶筝尸身的时候,不是发现那边的小道只要山上有人接应便可以方便的上下么?如此看来,即使每次都是同样的人来煽动,或者半截装作胆怯下山,或者上山后从另一边下去绕上一圈,怎样也不妨碍下次依样画葫芦。

  他将这消息暗暗记在心里,准备晚上告知慕容极,虽说天道如此大费周章绝不可能只为了除掉这些小角色,但既然事有蹊跷,就不可不防。

  「对了,小哥,三天前有个大概这么高的中年汉子,脸庞颇为清瘦,胡子拉碴有些邋遢,喝的醉醺醺的,你有没有印象?」聂阳四下扫了一眼,抬手比划着问道。

  那小二颇为伶俐,偏头想了片刻,道:「您这么一问,我好像有点印象,那人足足喝了好几天,连身上的那把剑都押给了我们老板。不过就你说的那天晚上,他就走了。」

  「走了?」聂阳失望的叹了口气,不抱期待的问道,「那你知道他往哪儿去了么?」

  不料那小二挠了挠头,道:「他好像醉醺醺的说要去翼州。不过看他那一副醉猫样子,也不知道出不出得去镇子。」

  聂阳向那小二道了声谢,又额外给了他几个铜钱,匆匆走下楼来,压了压帽檐,沿着街道往翼州方向走去。

  可这样找去,难不成一路找到翼州么?聂阳越想脚下越慢,最后忍不住靠到了路边,想要闭上眼睛让思绪暂且放松一下。

  这么一侧,却突然发现,远处一个身影有些慌张的躲到了一处屋角之后。

  如此拙劣的盯梢本事,不像是天道所为,那会是什么人?聂阳略一思索,转身便走。

  过了一个巷口,下一个小道颇为寂静,内里没有几扇门,他转身便往里面走去,脚下加快,顷刻便到了另一端的转角,他闪身一拐,余光一扫,果然那人已经追了过来,也跟着加快了脚程。

  聂阳转身站定,力运周身,退开半步拉开架势做好了出手准备。

  那人果然不是什么跟踪高手,匆匆忙忙转过拐角,竟险些一头撞进聂阳怀里。聂阳本就连日处于心神紧绷的状态,此刻戒备心起,自然毫不犹豫的一掌推出。

  那人武功倒也不弱,慌张之下仍急向后仰,呛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自下方斜撩上来。这应变虽然极快,出手却毫无后路,一副搏命打法。

  聂阳心中一惊,用作试探的掌力一收,向后纵开数尺,凝神看去,不禁惊道:「王兄?」

  那双眼赤红,恨不得将聂阳一口咬死般的剑客,竟是前日还一道上了一遭游仙峰的王凝山!

  「谁是你的王兄!姓聂的!说!你把我妻子弄到哪里去了!」王凝山神情近乎发狂,连剑招也狂乱无章。

  凝玉庄武功讲究夫妻合力,招数间男女司职分明,男攻女守,极为默契。此刻没了李玉虹从旁守御,他的剑法全然和拼命无异,一眼望去,尽是破绽。

  可聂阳一头雾水,只好勉强纵跃闪躲,沉声道:「王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上次一别,我再没见过尊夫人!」

  王凝山剑势稍稍一顿,旋即怒道:「呸!我亲眼见到还能有假!我与你同行了大半天,难不成连你的模样也认不清楚么!」这一句出口,手中刷刷连出七剑,剑剑指向聂阳要害,杀气逼人绝非作伪。

  聂阳也有些恼怒,双臂一振影返劲力递出,轻而易举将攻来剑招移向两旁,口中道:「游仙峰上一别,我就再没见过你二人。」

  「谎话连篇!」王凝山怒道,「算我瞎了眼!今日你若不告诉我玉虹的下落,休怪我剑下无情!」

  先是祁玉琳,又是李玉虹,凝玉庄这么个与世无争的门派怎么也会卷入到这漩涡之中?聂阳心中生疑,虽然隐隐猜到和他们的双修内功有关,但论夺人内力九转邪功远胜凝玉功,仇隋为何会对他们下手?

  难道又是天道?

  他心中思虑虽快,手上招数更快,这狭窄小道不便辗转腾挪,王凝山又攻的极为猛烈,他只守不攻,不觉便已被逼退数丈。

  「既然如此,得罪了!」聂阳不愿再拖下去,免得节外生枝,瞅准王凝山一招用老,脚下展开狼影幻踪身法,背擦墙面侧身挤入王凝山身边,左掌一切,斩在持剑腕上,右肘同时一顶,重重砸在他胸前气海。

  聂阳武功本就比王凝山高出一筹,凌绝世内力已有将近三成融会贯通的情形下,他就算对上王凝山夫妇二人也有八分胜算。

  这一击出手即中,王凝山闷哼一声向后退开数步,仍勉强握着手中兵器,还是想强攻上来。

  趁他仍提不起气,聂阳抢上两步,一招幽冥掌印在他右肩,阴寒掌力顿时封住经脉力道,让他手中长剑终于把握不住,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王凝山面色一片惨白,左手扶住右肩,恨恨道:「聂少侠好俊的功夫,有种的,你就在这儿杀了我!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聂阳叹了口气,看他一脸决绝,只好过去站定在他身前,暗暗将掌力运足,双肩放松下来,眼睛盯紧他尚能行动的左臂肩头,口中诚恳道:「王兄,我发誓尊夫人的失踪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前两日一直忙于藏身,我仇人就在镇上,我哪里来的空闲去做这种事情。你若是不信,就在这里杀了我好了。」

  王凝山退后半步,胸口剧烈起伏,左掌紧紧攥住右肩衣服,手背的青筋高高突起,一下一下跳动不休,那一双赤红双目死死盯着聂阳,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

  聂阳努力保持着全身的放松,只留下双掌蓄势待发,摆出一副空门大开的模样,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足足沉默了一盏茶功夫,聂阳的手心都有些出汗,王凝山才充满疑惑的说道:「为何……会这样?」

  「王兄?」

  「这世上……竟会有如此相似的人么?」王凝山望着聂阳的脸,喃喃道,「那天那人,竟……竟真的和你有一点不同。可……可若不是我刚才仔细盯着你瞧了半天,也根本发觉不了。」

  聂阳心中一动,道:「龙十九!」

  龙十九大小也算个江湖名人,聂阳一说出这名字,王凝山顿时道:「易容?」

  凝玉庄已经有两名女弟子牵连进来,聂阳总不能坐视不理,他略一犹豫,带着王凝山回到了方才的酒馆,上到二楼找了个靠近角落的座位坐下。

  王凝山要了一坛好酒,仰头灌了两碗下去,苍白的脸上泛起一阵红光,他一抹嘴巴,沉声道:「就是从游仙峰下来那天,我们找了一户民家落脚……」

  他情绪仍有些激动,言语间偶尔会有几句错乱,不过慢慢听完,聂阳还是了解到那天发生的事,为了一解心中疑惑,他连之前的事情也详细问了一问。王凝山醉意上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无神双眼只有提到妻子的时候才会闪回一丝光彩。

  果然如聂阳所料,这对夫妻也是一路寻着师妹的消息来到这边,那天想要上山,也是听人说起见过一个形貌颇似祁玉琳的姑娘曾经在山脚附近出现过。王凝山当时也有疑心,但总要上去看看才肯安心。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两人借宿到民家安顿好后,再上街打听师妹的消息,一直忙到入夜,才回了住地。在那民家门外,他们偶遇了聂阳,毕竟有并肩作战的经历,两人便请他入内一起用饭。

  「那饭菜是玉虹亲自下厨做的,端上来后,大家也是一样的吃。到现在……我也想不通他究竟是怎么下的毒。那药力十分厉害,我和玉虹没吃两口,就浑身无力,倒在了桌上。之后……之后他就带走了玉虹。等我能够行动时,已经是次日清晨了……」王凝山缓缓说完,仰头喝了一碗,脸上带着一丝苦笑。

  「仔细想想,这人除了面容与你稍有一点不同,声音略显异样之外,竟几乎没有破绽。若真如你所说,那人就是龙十九易容而成,她一介女流能做到这种地步,简直神乎其技。」王凝山口中虽说着钦佩的话,眼神中却满是杀气,丝毫没有敬佩之意。

  不愿将王凝山牵扯到更深一层,聂阳简单交代了一下龙十九与自己的仇怨,只用上一代的过节搪塞过去。他心中隐隐觉得,凝玉庄失踪的这两名女弟子,必定凶多吉少,只是此刻不忍明说,不得不好言宽慰。

  「我一定要想办法找到龙十九。一定……」王凝山扶着桌子站起身来,醉醺醺的盯着聂阳,道,「我知道你说的并不全是真话,如果有一天,被我发现你骗了我,我还会回来找你。我武功不如你,」他话头停了一下,抬起眼,用一种聂阳熟悉的目光盯着他,一字字道,「但杀人不一定非要武功好,不是么?」

  聂阳叹了口气,苦笑道:「若是我和他们师姐妹二人有任何牵扯,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报仇。」

  王凝山挺直后背,抱拳一拱,也不道别,就这么往楼下去了。

  聂阳隔窗看他揉着右肩,一步步消失在人群中,心头一阵说不出的烦闷。对他来说,找不到妻子,兴许才是更好的结果。

  他恍然间觉得,他这小小的故乡,正在悄无声息的吞噬着一些东西,一口口嚼碎,连点残渣也不会留下……

  四周还是空无一人,聂阳坐上一会儿,喝一口酒,也不知喝了多久,直到觉得耳根隐隐发热后,才叫小二来算了酒帐,缓缓踱下楼去。

  楼下多了几桌客人,都是些没精打采的武人,两人肩上还带着伤,染红了半片衣衫。

  聂阳不愿惹事,小心的隐去了全身真气,从桌间走过。

  这些人应该是刚从游仙峰下来,看来鬼煞似乎是没怎么用心,让这群乌合之众还幸存这么多人。

  以他的耳力,这般大小的酒馆,就算账房躲在屋里偷吃个地瓜,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因此当听到熟悉的名字时,他忍不住留心起来。

  「早知道那上面这么要命,真不该傻呼呼跟上去。」

  「是啊,要是学那两只丧门蝴蝶,半山腰就下去,也不至于往鬼门关走一遭。」

  聂阳垂目一想,不动声色的靠近过去,恭恭敬敬一抱拳,微笑道:「这位大哥,你刚才说的丧门蝴蝶,可是在说乌煞双蝶那两姐妹?」

  那人抬头勉强一笑,道:「还能有谁。要不人家两个小姑娘能在江湖混得风生水起,真是精明的紧,也不像我们这些大老爷们死要面子,一见风头不对,干脆利索的就下山去了。怎么?你认识她们?」

  聂阳陪笑道:「算是吧,和他们有点旧情,听大哥说起,自然过来问问。不打扰了,兄弟们继续喝。继续喝。」

  走出酒馆,聂阳回想那天上山前的时候,在酒馆中一听王凝山要上游仙峰就率先站起来相应的几人里,也有那两个沉默寡言的小姑娘。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

  他将心中的事情整理了一下,顾不可想要告诉如意楼的秘密应该更为重要,不过他若真的已经往翼州而去,在这镇上怎么寻找也是徒劳。

  花可衣也不可能轻易现身,此刻最容易找到的,反而是那一对儿有很大嫌疑的姐妹黑蝶。

  可找到她们又能怎样?聂阳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自己真是矫枉过正,之前还除了仇隋其余人等概不关心,此刻转了心性,又什么事都想管上一管,真是要不得。

  「咦?那两个……」正所谓世事难料,他正犹豫要不要去找那两只黑蝴蝶,就在空旷的街道另一端看到了两个并肩而行的玄色身影。

  正是玄飞花与秦落蕊,她们一边走着一边窃窃私语,鹅蛋脸的那个还带着一丝满意的微笑,只是分不出她姓玄还是姓秦。

  聂阳略一沉吟,背过身去在路边小贩那里装模作样的挑拣了一番,侧头看她们已经走了过去,才远远地跟上。

  那两人颇为谨慎,在拐角处面对面站着聊了一会儿,左顾右盼片刻,才相视一笑,折进另一条路中。

  聂阳快步跟到墙角,侧耳倾听,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一声门响,似乎还有女子轻笑,跟着咔嚓一声,应该是锁上了铜锁。

  他活动了一下肩膀,先探头看了一眼,小路里已经空无一人,闪身进去,一步步走向另一头。

  这条路并不长,位于两列破旧民居中央,路旁七扇木门,只有两扇用旧的发绿的铜锁锁在门外,其余都是从内上了门闩。

  难道是有人从里面出来后上了锁?

  不对,应该是确认人在后,锁了房门再从墙上翻入,这样反而不会有人怀疑。

  如果是普通民房,现在青天白日,看上一眼也没什么大碍,此时也不是顾及小节的时候,聂阳一蹬地面,窜上墙沿,两间上锁小院仅有一墙之隔,他自然先往较近那家看去。

  院中颇为破落,柴垛上落着一层灰土,一架牛车斜靠在墙上,车轮掉了半边,窗纸破破烂烂,檐下晒着成串的玉米辣椒。

  他双手撑住墙角,无声无息落在院中,贴着墙壁猫腰过去,探头从窗角一处破洞往里看去。

  这几天他内功进步有限,反倒是这摸门攀窗的毛贼手段长进了不少,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目光探入,双耳也开始凝神细听,这屋中颇为安静,只有细细的鼻息之声,似乎正有人在内休息,不过那声音颇为短促,也不知是不是内里那人是烦躁还是亢奋。

  窗角被挂着衣服的旧衣架挡着,看不到里面,可听声音并不是刚才那两个年轻少女,里面只有一人而已。

  他从窗台下矮身溜过,正想往另一间院去,还是好奇心起,打着以防万一的心思,悄悄伸长脖子往里又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去视野颇为清晰,却叫他怔在原地,心头一阵激动,连手掌也紧紧攥住,捏在肋下。

  窗里看到的,先是一条雪润光洁的修长玉腿,从一张旧兮兮的被子里伸了出来,堪堪搭在床沿,一只秀美脚掌半悬在床外,被单到了胸前高高隆起,那丰满酥胸即使仰躺依旧挺拔诱人,怕是没几人会想到,这么一个丰盈柔润的美人,会躺在这样一间屋子里。

  但这并不是聂阳惊讶的原因。

  叫聂阳一瞬间忘记了原本要找的那两个黑蝴蝶,全神贯注在这屋中,只因那秀发散乱春花怠倦的美艳妇人,赫然正是花可衣!

  乳硬助性:第八十六章

                (一)

  赵阳扶住赵雨净,也不看他,口中道:「炎狼与那柄灭魂刀都已姓宫,我只是赵阳。不必客套,既然是我这侄女认错了人,伤了你的门人弟子,就是我的不是。我自然会给你个交代。」

  仇隋微笑道:「那不知赵兄打算如何给在下一个交代?」

  「诺,拿着。」赵阳微微一笑,丢了一个胶袋给他。

                (二)

  仇隋敛去笑容,抿紧双唇,环视了一下四周,跟着又看了一遍,接着微微一笑,缓缓伸出左掌,啪的在赵阳胸口拍了一下。

  「好厚的胸肌,羞死人了。」

                (三)

  「那你的意思是?」

  孙绝凡缓缓道:「我想,仇隋的身边,一定至少还有一个心腹。我思来想去,最可能的人,是作者。」

  「不错,这人无处不在帮着仇隋,当真是咱们的头号大敌。」

                (四)

  聂阳随手一指她手上的扫帚,道:「这婆子我昨天才见过,一天的功夫,怎么会从左撇子变成右撇子?再说,这么个干巴巴的中年妇人,怎么会有你这样一双眼睛。」他故意抬手比了比云盼情的头顶,说笑道,「既然是易容改扮,能扮成这么矮小女子的人可不多。」

  云盼情横了他一眼,抬手比了个四。

                (五)

  聂阳心中一惊,用作试探的掌力一收,向后纵开数尺,凝神看去,不禁惊道:「王兄?」

  那双眼赤红,恨不得将聂阳一口咬死般的剑客,竟是前日还一道上了一遭游仙峰的王凝山!

  「谁是你的王兄!老子祖上八辈贫农!」

  「喂……重点错了吧。」

                (六)

  他情绪仍有些激动,言语间偶尔会有几句乱码,卟濄谩谩厛綄,聂阳还媞ㄋ繲菿那迗发甡の亊,ゐㄋ①繲吢ф疑惑,咃连徔偂の亊情乜详细问ㄋ①问。仼凝屾酔噫丄涌,倁兂卟誩,誩兂卟烬,兂榊双眼呮冇提菿萋孒の埘堠ォ哙闪徊①丝茪彩。

                (七)

  但这并不是聂阳惊讶的原因。

  叫聂阳一瞬间忘记了原本要找的那两个黑蝴蝶,全神贯注在这屋中,只因那秀发散乱春花怠倦的美艳妇人,赫然正是安吉丽娜朱莉!

  ……

  因剧组客串片酬超支。

  全剧终。

  第087章:蕊寒香冷(上)

  看了一眼屋内并无他人,聂阳直起身子,又小心翼翼的把另一间屋和四周情形都探了一遍,邻院的屋中只有两个打盹的老妇,没精打采的摇着蒲扇,那两只黑蝶已不知所踪。

  他又翻上房顶,趴在上面观望了一下屋后陋巷,两排民房之间的巷道尽是些污水,狭窄难行,对面也不似有人。

  他稍感安心,倒钩房檐轻轻一翻,落在花可衣门前,凝神听着周围动静,推门走了进去。

  破旧的木门吱嘎一响,在他身后关上。

  屋中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和挥之不去的酒味,唯一一张八仙桌上,乱七八糟的摆着三四个酒坛,两个酒碗,一碟花生、一碟牛肉都还剩下大半,小半个馒头架在筷子上。

  关门的声音已足够大,就算是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也该醒觉。

  可床上的花可衣却只是扭了扭身子,呜呜嗯嗯哼了两声,似醒未醒。

  这种时候,她竟还敢醉成这样?聂阳心下生疑,抬手将屋门闩上,左掌凝力护在胸前,一步步走向床边。

  看她面色,前些日子受的内伤应已痊愈,双颊泛着酒后酡红,睡得到颇为安稳。

  也不知此前她究竟醉成了什么样子,那样风情万种的一个美艳妇人,这时竟显得格外凄苦狼狈。

  那破旧被单只不过盖了她小半身子,周身丑态一览无余。

  水红长裙脱了半边,内衬卷到腰间,裸着一条粉白圆润的长腿,鞋袜尽褪,另一边却挂着裙子,布鞋勾在脚尖,袜子蹬到足踝,却没脱净。

  外衣敞的通透,两管衣袖都是褪到一半,露着白腻腻的肩头和肚兜上方那凹下的锁骨,汗津津的颈窝往上,唇畔的胭脂污红了一片,面颊的香粉也被汗浸的结了块,眼底略显浮肿,眼角的细微纹路格外清晰。那精心描画的眼眉,也不知是被泪水还是汗水,糊的乱七八糟。

  他见过花可衣很多次,而现下的这副模样,他却是头一次见到。

  心底涌上一阵快意,他低下头,伸手拍了拍花可衣的胳膊。

  「呜唔……走开……莫要烦我。让我再、再睡一会儿……」花可衣紧锁眉心,嘴巴委屈的抿了抿,翻了个身,反而将脸扭向里面。

  这一下把被子抱在了怀里,倒是把浑圆挺翘的丰臀拱到了床边,衬裙高卷、罗裳半褪的情形下,那耸出在纤腰下两丘温玉毫无遮挡,只是不知床板是否太硬,臀尖上压出两片红印,好似雪峰托霞。

  他的目光骤然深邃下来,连忙深深吸了口气,将聚起的幽冥掌力散回经脉,好抑制住胸腹间的阵阵鼓动。

  聂阳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心下又对这女人颇为厌恶,一压下心底的苗头,便毫不犹豫的一掌扇在花可衣白生生的屁股上,沉声道:「花可衣,你是想就这么醉死过去么?」

  啪的一声,这一巴掌打得十分响亮,花可衣身子猛的一颤,唔唔哼了两声,扭过头来,糊了一片的眼睫颤动几下,微微张开一线。

  头痛欲裂,她一边抬手按住额角,一边喃喃道:「你这冤家,怎么偏偏这时舍得来看我,扭开头去,不许瞧我,丑……丑的要死。」

  聂阳微一皱眉,猜她多半是宿醉所致,认错了旁人,冷冷道:「你睁眼看看,谁是你的冤家?」

  花可衣一怔,双手捂住了脸,上上下下揉了一阵,跟着慢慢把手拿开,露出那双惺忪睡眼,迷迷蒙蒙的盯着他,用力看了一阵,才啊的惊叫一声,扯过被子挡在身前道:「是……是你!」

  聂阳不愿与她多费唇舌,直接问道:「花可衣,你是不是还在帮邢碎影做事?」

  醉意仍在,花可衣迷茫的摇了摇头,抬手敲了敲后脑,腻声道:「你怎么尽说些我听不懂的,邢碎影死了都这么久了,我帮他做什么事?撒纸钱么?」

  「别装了,你一直帮的本就是仇隋,他这金蝉脱壳的计划,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那两张面孔,你必定全都认识。」聂阳怒意上涌,只觉从进到屋中之后,情绪就渐渐激动起来。

  花可衣懒洋洋的往床头一靠,左臂挂着衣袖抬起,托住饱胀欲出的丰隆酥胸,右手上抬,并指为梳拢了拢散乱鬓发,媚笑道:「聂少侠,我说了你又不信,那你干脆把我绑上,带到仇掌门面前对质如何?我也很久没见我那小叔,借你的光久别重逢,你猜他还认不认我这嫂嫂?」

  这话充满讥诮,显然在说,聂阳休想让她指认仇隋。

  从仇隋走向前台的那一刻起,花可衣就只是他的嫂子,那个因床笫丑事而被逐出仇家的弃妇。

  满桌的酒,满脸的笑,仍掩不住那双疲累水眸中满盈盈的苦楚。

  「花可衣,你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连自己同门师侄也害得惨死,你当真是丧心病狂了么?他现在谋划的事,不知还要害死多少人,你就甘心这样为虎作伥?」无力感让聂阳更加愤怒,右掌不自觉地紧握成拳,经脉中的阴寒真气丝丝缕缕游向双臂。

  花可衣眉心微蹙,疑惑道:「师侄?你说的是哪个?」

  聂阳咬牙道:「你还在装模作样,冯瑶筝死的惨不忍睹,掌心用自己的指甲硬是挖出了一个花字,你莫非想说,这事和你无关?」

  双肩一阵哆嗦,花可衣神情骤然大变,颤声道:「小冯……她死了?这怎么可能?她……她明明什么也不知道啊。明明……明明答应过我不杀她灭口的。」话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她猛的一抖,抬起头来,妙目半眯,冷笑道,「我不知你究竟查到了什么,总而言之,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也休想拿话来诓我。现下镇上英雄豪杰云集,我不怕随你去和任何人对质。我头疼的厉害,你要是没别的话要说,请回吧。邢碎影已死,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牵扯。」

  「你当初可是亲口承认过,仇隋便是邢碎影,如今要翻脸不认么?」聂阳死死盯着她汗津津的额头,一字字问道。

  花可衣皮笑肉不笑的瞥他一眼,道:「我什么时候认过,聂少侠,你和仇掌门有什么深仇大恨?他明明代你报了大仇,你不登门拜谢也就罢了,还要恩将仇报么?」

  「看来,你醉的很厉害。」聂阳费力压下胸中翻腾的怒意,以他现在的武功,擒下花可衣并非难事,反倒要注意不要一时冲动节外生枝,惹来镇上他人的注意,「我不想伤人,你收拾收拾,我带你去见孙前辈。」

  花可衣垂下头,抬眼望着他道:「你也知道我醉的很厉害,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喝酒,怎么见人嘛。聂少侠,要么,你帮我清醒清醒?」

  「瞧你这副样子,你喝酒后从来不照镜子的么?」聂阳看她又摆出媚眼如丝的架势,忍不住出言讥刺。

  不料花可衣浑不着恼,反而吃吃笑道:「我本就是年老色衰的孤苦寡妇,不然怎会一个人在这种破房子里喝闷酒,不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正因如此,我才讨厌清醒,我宁愿就这样一直醉下去。」

  听出她似乎在有意东拉西扯拖延时间,聂阳抬手便往她手臂上抓去,「不论如何,先跟我走一趟吧。」

  花可衣带着七分醉意猛一扭身,被单向着聂阳罩去,双腿一错,将碍事的外裙踢开,衬裙之下,单足飞踢而起,蹬向聂阳面门。

  嘶啦一声,聂阳已将被单分成两片,两片破布之间,花可衣还带着半只袜子的脚掌恰恰踢到。他向后一仰,花可衣果然顺势向下劈来,他双臂交叉一格,轻松挡下。

  酒醉至斯,花可衣变招依然极快,双手一撑床板,另一腿打横扫出,横斩聂阳腰侧。

  聂阳双手一错,已将架住足踝握在掌中,沉肘挡下扫腿同时,一甩一抛,将她整个身子掀在空中。

  花可衣顺势打横一翻,白色衬裙飞舞之间,脚尖直挑聂阳喉头。

  可惜别说她内伤并未痊愈,就是她毫发无损的时候,这一脚也伤不到如今的聂阳。

  心中那股烦躁愈发明晰,聂阳眼底寒光一闪,影返一格一引,将她的赤白脚掌架向耳旁。

  她心头一喜,腴白玉腿骤然贯满真力,温腻柔肤之下,肌肉霎时紧绷如铁,一脚横扫聂阳耳根。一击若中,少说也要晕迷数个时辰。

  但这近在咫尺的一招,竟还未动弹就失去了力道。

  只因聂阳的幽冥掌力,已毫不留情的印在她脐下三寸之处。这左引右击一气呵成,竟将影返与幽冥掌同时使出。

  恍若数千冰针齐齐刺入,花可衣呜的惨哼一声,扫出那腿软软跌在聂阳肩头,嘭的一下重重摔在床上,紧跟着虾米般蜷成一团,疼的额头顿时冒出一片冷汗。

  她行走江湖多年,并非没遇到过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的莽汉,她只是没料到聂阳竟也有这等狠劲。

  而且这一掌力道雄浑阴狠,就像一块千斤巨冰,轰然砸在她胯下娇嫩方寸之间,蜜户一阵麻木,痛的几乎失去知觉,若是再稍稍狠些,只怕会打得她连尿也泄了出来。

  「你……你这小色胚,怎么……怎么朝那里也舍得下手。」勉强挤出的笑容都疼得扭曲,花可衣捂着胯下,目光有些慌乱。

  那一掌不光叫她痛,也叫她明白了两人此刻武功的差距。即便聂阳不狠心出此下招,也不过是多费三五十招功夫罢了。

  「对你,我已没什么不舍得下手。」聂阳迈上一步,正要把她从床上抓下来带走,突觉胸中一热,先前那莫名升起的激昂情绪化为丝丝暖流,猛然奔走入全身血脉,让他浑身一阵发烫。

  他连忙后退数步,一掌挑开了门闩,双目一扫,将屋内陈设看了一遍,木桌、立柜、屋角的水盆,打水的木桶,那一张简陋的床,没有香炉,也不见迷烟,那几个空空的酒坛,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看到聂阳面色变得有些赤红,花可衣咯咯笑了起来,那笑容尽管因疼痛而稍显怪异,却仍看得出她笑的十分开心。

  「你是不是在想,你什么时候中的毒?」

  聂阳心中一震,从进屋起他就一直格外小心,难道真的不知不觉就着了道儿?他连忙将内息运行一遍,却没有发现有丝毫滞涩,只是身上越来越热,那股烦躁越发明显,幽冥九转功也开始在腹下蠢蠢欲动。

  花可衣在痛处揉了一揉,挪到床边坐稳,笑眯眯的指了指脸上乱七八糟的脂粉,道:「也怪不得你,这香粉味儿的毒,我也是头回见着。他早就料到你一知道我在镇上,就必定会打我的主意,托人送来的这点手段,就是为你准备。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软绵绵的提不起真力了?」

  提不起真力?聂阳暗运掌力,却并无阻塞,反而因胸中鼓噪的焦灼而更加难以留手,只想一掌掌将身边的一切都狠狠砸碎。

  一定有什么蹊跷,聂阳强定心神,装出无力的样子靠在桌上,疑惑道:「你……为何平安无事?」

  花可衣哼了一声,醉眼朦胧道:「因为这毒的解药,就是酒。要让我给这毒起名,就一定叫它醉生梦死。」

  「那你这借酒消愁,也是假的咯?」聂阳扫了一眼那几个空坛,讥诮道。他自然知道这并非答案,只是为了解毒,根本不必喝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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