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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逐形(乳硬助性)(全本) - 30,3

[db:作者] 2025-07-13 21:57 5hhhhh 3410 ℃

  「呃呃……唔唔,嗯!唔啊啊!」口中被邢碎影那根棒儿噎的喊不出声,身后那莽汉只顾一下下向里夯砸,顿时苦了葛婉玉,身在两个男子当中,一口一根巨物前摇后摆,挣也挣不得,躲也躲不开,痛的浑身发麻,又快活的四肢酸软,两边的嘴巴一起向外吐着晶亮粘津,真是淫靡非常。

  赵玉峰也不知多久没有享受过那销魂玉洞中的紧绷顺滑,恶狠狠向里贯了不足百下,那巨物便一边进进出出,一边噗滋噗滋喷出了浓如米浆的腥臭浊液。

  葛婉玉只觉蕊芯一阵饱胀,肚中热乎乎一片,心头一松还道终于不用再承受下去,哪知道赵玉峰虽然泄了阳精,胯下之物却不见丝毫疲软,仍旧在那一片淫蜜精水之中横冲直撞,把这一堆浑浆尽数捅进了她肚腹深处更加柔嫩软滑的宫殿之中。

  「呜……不……不成了……咳咳咳。」葛婉玉开口试图告饶,却被邢碎影重重一插呛到,咳嗽不断,腰肢之后沉重酸麻,内里还像有把钝刀贴着花芯左右斩切,痛楚渐渐压过了情欲,她将双手伸向臀后,用力去推压上来的赵玉峰小腹。

  赵玉峰被她一推,口中嘶哑的吼叫更加愤怒,双手一张钳住了她纤细双腕,扯马缰般拽在手里,力道反而用的更烈,红嫩阴门外的细致皮肉已经擦破出血,肉茎根部如破瓜似的染上点点血丝。

  担心葛婉玉混乱中闭口咬下,邢碎影出手捏住她双颊,肉棒贴着丁香小舌快速动了一阵,向外一抽,浑身一颤,把数股浓精射在她涕泪横流、汗水交错的脸上,白花花染开一片。

  「你们夫妻叙旧,小生就不奉陪了。」他退后两步整好衣裤,悠然笑道,神情闲适就像才做了一件助人夫妻复合的好事一般。

  「别、别走……救我,救救我……」葛婉玉慌张的向邢碎影呼救,下体在一阵强过一阵的痛楚下已经毫无愉悦可言,她甚至觉得阴关渐开,就要被这样凶暴的奸淫致死。

  「夫人是在说笑么?」邢碎影一步步向聂清漪那边退去,笑道,「你夫妻二人共赴巫山,还叫小生救你什么?」

  赵玉峰狂态更浓,一把揪住葛婉玉发根,将她脸扭转过来,愣愣看着她脸上流淌的那片白浊,片刻后,又是一声低咆,双臂一分托起她的膝弯,将她整个人抱在腰间,摆出给幼儿把尿的架势,自下而上便是一顶。

  「啊啊啊……放开我……好痛……放开我啊啊……」葛婉玉十指曲起死命往丈夫身上抓挠,赵玉峰却浑然不觉痛楚,黑黝黝的肌肤被汗浸的油亮,只管用力上下动作。两人交合之处,红白相间顺流而下,顷刻便泄流了他满满一腿。

  邢碎影站到聂清漪身畔,斜斜看着她扭向这边的脸道:「怎么,杜夫人对这好戏不够满意么?」

  聂清漪耳中听着葛婉玉撕心裂肺的惨叫,心中一阵不忍,怒道:「你这样折磨他们夫妻两个,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小生就说你们这些人最擅长之事便是颠倒黑白,那明明是赵玉峰在折磨他的妻子,与小生何干?你们这般不讲道理,也难怪使得那一手好剑法,也敢恬不知耻用一招浮生若尘。」

  邢碎影语气平淡如常,这话却像鞭子一样抽的聂清漪浑身一颤,她屏息道:「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邢碎影淡淡一笑,瞥了一眼一脸疑惑的柳婷,道:「没什么。你既然去了李萧尸身那边寻找小生,自然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爱装傻,只管装便是。」

  这边还没谈得两句,就听那边葛婉玉一声尖利高亢甚至有些嘶哑的悲鸣,聂清漪忍不住侧目望了过去,就见她白生生的身子趴在地上,四肢着地唯有那粉圆白嫩的臀丘高高抬起,赵玉峰双腿大张,骑在她身子上方,双手捏着臀肉向旁掰开,肉棒在臀峰中央掘地般起伏。

  聂清漪离的甚远自然看不真切,也不明白为何葛婉玉骤然叫的如此凄厉,柳婷也是迷惑不解,这时邢碎影悠然道:「赵兄发起狂来反倒精明了许多,这淫妇前面早已身经百战,后庭旱路却还是处子,他二人夫妻一场,也算是叫他终于拔了一个头筹。」

  柳婷对房事经验尚浅,并未听懂,聂清漪却明白过来,赵玉峰此刻正在奸淫蹂躏的,竟是那紧窄干涩的后窍臀穴,顿时通体一阵恶寒,忍不住道:「你……你就这么放着不管?」

  邢碎影淡淡道:「夫为妻纲,他就是将他老婆七窍连同肚脐都弄上一遍,也轮不到旁人插言。」

  一炷香功夫不到,葛婉玉的哀叫渐渐衰弱下去,原本死死抠着土地的双手也无力的撒开,唯有身子还随着赵玉峰不知疲倦的动作而晃动,一双秀目侧望着远远邢碎影所在之处,瞳仁渐渐涣散开来。

  在她高耸的雪臀中央,撕裂的肛穴里,粗大的肉茎依然在快速的摩擦,连外皮都已擦破,鲜血泄红了原本白嫩的大腿,也泄红了她身下的黄土。

  柔软滑嫩的赤裸娇躯,渐渐在夜风中变得僵硬,冰冷。

  而赵玉峰依然在奸淫着,就像他身下的是不是死尸并不重要,重要的仅仅是他不能停下的动作。

  「哦哦哦……」终于,随着他口中不知道第几次发出的吼声,他绷紧的肌肉渐渐放松了下来,庞大的身躯缓缓倒下,压在了妻子的尸体上,急促的粗喘渐渐归于了平静,直至连最后一丝气息,也安静的消失。

  「他们……他们死了?」聂清漪已经无力消化眼前看到的事实,她见过无数死人,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诡异悲惨的死法。

  邢碎影迈步走了过去,说道:「人总是要死的。况且若不是小生觉得此地有用,为他们用真气续着狗命,他们早已是今日这个结果。」他抬起头,挑起一块石子伸手抓住弹出,解开了赵雨净的穴道,笑道,「赵三小姐,你觉得呢?」

  赵雨净面无表情的揉了揉麻木的肩膀,平静的说道:「他们早就已是死人。和我有什么干系。」

  「若是小生嫌他们的尸身碍眼呢?」

  赵雨净微微点头,一按窗棂翻身跳了下来,道:「我把他们埋了便是。」

  邢碎影微笑道:「有劳了。」

  看着赵雨净丝毫看不出悲伤的拎起兄嫂的尸首往楼后走去,聂清漪终于承受不住心底涌上的疲惫,血脉已经活络,她强撑着刚要站起,接着就觉耳中一阵轰鸣,眼前金星飞舞,双膝一软,倒了下去。

  醒来后,已是日上三竿,抬手挡住刺目的阳光,聂清漪才看到身边趴着的柳婷,心底一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柳婷随之醒来,揉了揉眼,担心的看着她道:「聂姨,你……你好些了么?」

  聂清漪晃了晃头,依然感到晕眩,但已经不至于倒下,她坐起身来,第一句便问:「邢碎影呢?他在哪儿?」

  柳婷低头恨恨道:「我刚才下去做饭的时候,他在和赵姑娘说话。那……那赵姑娘究竟在想什么?明明是有血海深仇的仇人,却还能坐在他对面聊天!」

  聂清漪叹道:「她这样的人,报起仇来才是最可怕的。你、我,算上聂阳,都不如她……」

  「聂姨。」柳婷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踌躇说道,「这话我原本不该问,可我……可我始终还是忍不下,您和那邢碎影之间,究竟有什么秘密不愿叫旁人知道?甚至还能让您不顾性命的主动来找他。」

  聂清漪几乎便要把聂家与赢家的恩怨纠葛讲出口来,毕竟,柳婷也不算是外人,可话到嘴边,还是无法成句。此刻她方才知道,原来承认一个错误甚至要比改正它更难。

  「以后……你会知道的。」沉默良久,她也只有吐出这样一句。

  「我去给你拿些吃的吧。」柳婷看她确实不想开口,也不好强问,只有岔开话题。

  聂清漪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没什么胃口。」心中如坠铁胆,又如何吃得下饭。眼见邢碎影行事如此疯狂,她也不禁开始后悔自己此行是否从开始就已错了。

  她最担心的事情,反而一一从他口中得到证实,而更可怕的是,她甚至判断不出,在有了这层亲缘羁绊之后,邢碎影会不会放过聂阳。而最糟糕的,便是聂阳知道这一切后,心里会作何感想……

  「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聂清漪喃喃说道,将头靠在了柳婷肩上,一如当年她行走江湖身心疲惫之时,靠在情同姐妹的柳悦茹身上一般。

  柳姐姐,你要是我嫂子就好了,那时的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蠢话来呢。聂清漪痛苦的搂紧了柳婷单薄的身子,心底的郁结令她浑身一阵寒过一阵连为自己推脱责任,也已无力做到。

  柳婷满腹疑窦却不知从何问起,只有笨拙的说着些寻常适用的宽慰之言。见聂清漪好些,才敢起身道:「聂姨,你就算难受,也总该吃些东西。你这样虚弱下去,就算有机会,也没办法奈何得了那恶贼。」她落入敌手之后万念俱灰,全凭着渺茫的再见聂阳的机会和自欺欺人的报仇之心激励着自己不要放弃,此刻自然而然便说了出来。

  聂清漪却神色闪动,并未回答。柳婷只有叹了口气,转身往门外走去。

  她手刚扶上那带着凉意的竹把,便听到背后聂清漪用很奇妙的诚恳之意道:「婷儿,你只当作聂姨求你,不论今后如何,千万莫要再死死栽在报仇这件事情中。你不必为了什么人,只是为了你自己和你肚里的孩子,也一定要千万保重才是。」

  柳婷闻言大震,伸出的手竟然一下未能抓住,自那门把上溜了下去,她确实已久未见红,但江湖漂泊本也就时有时无,她并未放在心上,反而觉得没了那几日不便更好,省了麻烦。未曾想懵懂之间,竟是有了这样的变化。

  她一时心中半信半疑,却如何也不肯回头再面对聂清漪,颤着手打开屋门,匆匆奔了出去。

  在楼梯迎面碰上赵雨净,柳婷心中有气,把头一低也不寒暄。不料赵雨净却一扯她的袖子,问道:「杜夫人可是醒了?」

  柳婷不愿和她多说,只点了点头,便直奔厨房去了。她虽然手艺糟糕,但煮粥熬菜总也懂得一点,做出东西来让聂清漪吃下,聊胜于无。至于那想要逃避的心情,她自然是决计不会承认的。

  聂清漪本以为开门的是柳婷,抬头一看换了一人,心中登时戒备起来,强撑着坐起,微笑道:「赵姑娘有事?」

  赵雨净说话倒是干脆,直接道:「我要离开了,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那个聂阳的,我现在听着。」

  聂清漪讶然道:「他肯放你走?」

  赵雨净瞥了她一眼,微勾唇角道:「他几时困着我了?这地方本就是我不愿离开而已。现在情形不同了,我自然没道理还在这里苦苦烦恼。更何况我已亲手埋了我大哥,他说我二哥也就要被抓到这边,我虽然没见过这个哥哥,但总归是我赵家最后一点香火,我不想亲手替他挖坟。」

  她说着这些话,面上却丝毫没有悲伤之色,如同谈论天气一般自然而然。但不知为何,看着她双眼的聂清漪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你若有话要捎,便快些讲,若是没什么要说,我这便走了。」

  「等等。」聂清漪思忖片刻,那书信已被邢碎影毁掉,其中事由也不能叫外人知道,可如果就这么任由事态随着邢碎影操控,更不知会变得怎样糟糕,尤其是身处漩涡中心的聂阳,不论如何去做,都不会得到皆大欢喜的结果。

  犹豫了再三,她才说道:「既然如此,我便拜托赵姑娘帮我带句话给聂阳,你……你就说,就说聂家与那邢碎影的一切仇恨都由我聂清漪而起,我此次孤身前来,便是为了这笔血债两不相欠,不论如何,此后他与邢碎影之间再无干戈,报仇什么,也就不要再提了。让他带着他的家眷,去董家好好生活吧。」

  她本想让聂阳先去保护月儿,但转念一想还不如让月儿留在清风烟雨楼更加安全,也就没有提到,「不论他怎么说,你也千万不要带他来救我。有劳了。」

  赵雨净静静听完,起身道:「只有这些?」

  聂清漪想了想,点了点头,「如能转达,感激不尽。」

  「不必客气。」赵雨净起身道,「邢碎影说这里很快就会被如意楼找到,他不会再待多久。我就算带他来,也未必见得到你。至于别的,我已经听到了。」

  「那,告辞。」她微一颔首,转身便走。

  聂清漪忍不住下床走到窗边,凭栏外望。赵雨净瘦削修长的身影快步走向卵石小路的尽头,没有人阻拦。聂清漪一直看着她彻底消失在密林之中,才浑身无力的坐倒在窗边的竹椅上。

  「杜夫人,这一觉睡得可好?」此次进门来的却是邢碎影。此刻白日看去,才看出他鬓边已有了几茎白发,眼角也有了纹路,明明不过是三十多岁的男子,却由内而外透着一股苍老。

  聂清漪怔怔的看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小生早已不是被女人盯着看便会心旌神摇的年岁了,杜夫人有话,还是用嘴说的好。」邢碎影温文一笑,慢条斯理的倒了一杯冷茶,送到嘴边。

  「我送上门来任你处置,也终究不能换你放过聂家后人么?」聂清漪喃喃说道,犹如自语。

  邢碎影笑道:「你落在小生手里固然最好,捉你不住,却也无妨。你与此事干系本就不是主要,你的命,小生还没太放在心上。」

  「究竟如何……你才肯饶月儿不死?」明知不抱期望,聂清漪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毕竟聂阳暂且不到性命攸关的程度,而月儿在邢碎影心中可是非死不可之人。

  邢碎影微笑不改,将手中折扇缓缓放在桌上,道:「十几年前夏老三想要把那丫头送进窑子,做个最便宜的婊子,淫贱一生。小生本也觉得那是个最好的方法,可惜现在你们那边人多势大,小生招惹不起,也只能伺机取她性命而已。不然你修书一封,劝她这就自废武功卖身为娼,小生就不再找她晦气,如何?」

  知道他纯粹是在玩笑,聂清漪自然不会回答,愤愤道:「这本是咱们这一代的恩怨,你……你就非要迁怒在他们身上么?我当年做错,也时时在后悔……」

  邢碎影哈哈一笑,打断道:「堂堂聂家二小姐,十几年来别的未曾长进,说谎的本事倒是青出于蓝,教你知道赢二石头未死之前,你一心向小生报仇可曾有一时一刻后悔过?此时才装作后悔莫及,不觉得太晚了么?那座孤坟立在那里十几年了!你可曾去坟前掉过一滴眼泪?」

  他深吸口气,压下了激动的语气,缓缓道:「江湖中的事,既然本就是血债血偿,仇来仇往,你也就不要再故作天真了。」

  他起身走到门口,将折扇插回腰间,淡淡道:「看在你那死去夫君的份上,你那一点浅薄内力,便自己留着吧。小生敬重杜先生是条汉子,也不想将来地府相见太过尴尬,现下此处只有你和柳婷两个女子,你那任人处置的蠢话,最好再也莫提。否则你到了九泉之下无颜面对亡夫,可不要怪小生言之不预。」

  聂清漪浑身一颤,慌忙抬手挡住了略显凌乱的领口。

  就听门外的邢碎影长声吟道:「浮生若梦烟雨蒙蒙,浮生若尘烟雨阵阵。」

  这两句似诗非诗,似歌非歌的句子清亮的回响在竹楼之中,好似一把细盐,毫不留情的撒在聂清漪心中创口之上。

  她慢慢在椅中缩成一团,两行清泪沿颊而下,「爹……为什么你要那么做,为什么……」她将脸埋入双膝之中,突兀的如孩子一样痛哭起来。

  柳婷愣愣站在门口,端着手中的热粥,不知所措的看着她,脸上尽是迷茫之色。

  竹楼之外,一片碧空如洗。

  雨幕过后的微风,凉意沁人心脾。被这样的风拂过额前,人总会清醒许多。

  可聂阳并不这么觉得,这股风带来的凉意反而让他的额角愈发疼痛,憋闷欲裂。他已十几个时辰没有合眼,期间与两批来路不明的人马恶斗一番,还差点冲进已经明榜缉拿他的官府后院。

  如果不是慕容极,恐怕他已在那群衙役之中大开杀戒。

  李萧不是他杀的,鸿禧客栈的血案也不是他干的,可不知在谁的谋划下,后面那件案子竟也一并算在了他的头上。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了告示,他实在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花可衣不见了,孙绝凡和凌绝世不知道把她带到了哪里,最后一丝直接找到邢碎影的希望就这样破灭。尽管如意楼的属下不断地减少着可能的路线,离确认最终的地点却还是相距甚远。

  左臂和左肋的伤口热辣辣的疼着,但他不能去管,仿佛这痛楚已经是最后支持着他不倒下的动力。

  那两批人马都是高手。是天道?还是董凡?他已经无暇分辨,只有挥起手中的剑,别无选择的迎上去。剑锋砍钝,鼻端也尽是血的腥气,他的人就像一根拉紧到极限的弓弦,仍被一次次的失望拨弄。

  「回公子,官府内的兄弟给了回话。鸿禧客栈的血案,已有幸存者前去指认聂兄弟并非凶手,只是有大人物在上施压,加上李萧那桩案子,近几日恐怕难以翻案。杜夫人那边,十一个年纪形貌大略符合的女子,现已排除七人。剩下四人一人向西,三人往北。半个时辰内应该会再有回报。」

  慕容极擦了擦额边汗水,点了点头,疲惫道:「辛苦了。」

  那汉子微微躬身,匆匆而去。

  此处已在董凡洗翎园所控范围之内,按慕容极的想法,聂清漪在此地的可能性并不大,董凡并不似与天道或是邢碎影有什么合作,其图谋反倒更像是另一个他与聂阳讨论过的推测。

  但郡城中已仅剩这三处别苑未曾寻找,此刻让聂阳罢手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而且这一日来聂阳狂态渐显,与第二批人交手之时,就已收手不住,明明可以留下活口的机会,也都杀招以对,虽说第一批的活口也都饮毒自尽,可终究还是令人担忧。

  现在还是青天白日,洗翎园外尚且清静,仅有几个小贩推着板车叫卖零嘴小吃。聂阳匿形于陋巷转角,眉头紧锁盯着那紧闭朱漆木门,思索如何避开常人耳目越墙而入。

  「聂兄,你还是听在下一句,回去处理一下伤口,等等剩下那四个女子的消息,万一其中有杜夫人的下落,你也免得在这节骨眼上与董凡再起冲突。」

  仅仅龙十九和白继羽这两人,就已足够难缠,何况董凡还有重金收买的部下和自幼培养的死士,慕容极拍了拍聂阳紧绷的肩头,柔声道:「你不是也清楚得很,咱们现在不去惹他,他多半也不会找上门来。」

  「万一……咱们猜错了呢?」聂阳用右手在左臂的伤口上狠狠捏了一下,低声道。

  「我觉得不会有错。」慕容极沉声说道,「那些反常的事情最可能是这个解释。刚才你也听到了,鸿禧客栈一案有人去帮你做证,咱们这边的人并没人去做此事,想必也只有董凡他们会去。」

  是啊……如果不在这案子上洗清聂阳的嫌疑,浩然镖局也会大受影响,与镖局有千丝万缕联系的董凡必然不会放任事态发展。

  可有时候,理智并不能完全决定一个人的行动。

  「我要去看看。否则……万一……万一姑姑就在里面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聂清漪对于聂阳已经可以说是母亲的象征,师母和姑姑这样的双重身份是绝对无法代替的亲缘,师父逝世后,他也一心报仇而未能尽到半点孝道,这都让他不敢想象可能到来的糟糕结果。

  必须救回来姑姑,必须……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这句话,他吸了口气,握紧了剑柄,准备趁街上的人群稀疏之时过到对面。

  慕容极也只有一边留神着周遭情形,一边做好跟上的准备。如果不遇上什么陷阱,有他接应,至少聂阳应该可以全身而退。

  就在他二人已经踏向洗翎园西苑的时候,北城门的方向突然升起一道幽绿色的烟火,随着脆响炸开成一团淡绿烟雾,久久不散。

  「有消息!」慕容极立刻拉住聂阳,「应该是杜夫人,否则不会如此着急。咱们快去。」

  聂阳毫不犹豫的转身钻入巷中,飞身跃上屋檐,猫腰贴在屋脊之后避开街心众人目光,疾速奔去。慕容极施展全力才勉强跟上。

  讯号标识地点在北门以外,聂阳此刻出城想要平安无事也并非易事,他略一踌躇,几个起落到了偏西的几列屋脊之外,看下面百姓不多,将长剑回鞘背到背后,纵身一跃紧紧扣住了城砖间隙,运足内力壁虎游墙飞快向上攀去。

  慕容极连忙对身边最近处的两个如意楼弟子下令,那两人齐齐点头,转身冲到城门附近大吵大嚷推搡起来,说上几句,便拔出兵器在手,凶神恶煞的斗成一团。

  眼见大半官兵与百姓都被吸引来,慕容极才稍感放心,大步流星从城门下穿过。

  一出城门,便看到聂阳远远趴在一颗树边,低垂着头肩膀起伏不定。待慕容极赶至身边,聂阳抬起头,像是气血瘀塞一般闷咳了两声,转头道:「慕容兄,那地方在哪儿?」

  「你是不是直接跳下来的?」慕容极紧锁眉心,猜测他多半是等不及缓缓攀落,恐怕就这么强运真气跳了下来,他轻功本就不是顶尖,又有伤在身,运力不继,这一下震得定然不轻,「你这副样子,怎么可能救得了杜夫人?」

  聂阳勉强一笑,也不答他,只是扶着他的手臂,道:「带我去。我知道就在这附近。」

  慕容极无奈,只得挽住他的手臂帮他提气疾奔,顷刻已到了一处林间空地之中,那烟花果然就是从这里放出,一老一少两个男子一前一后看着当中一个妙龄少女,一见慕容极到了,齐齐拱手道:「公子,这位赵雨净姑娘在城门外一路叫嚷,说她知道杜夫人下落。」

  赵雨净用的方法虽笨,却着实有效,她回过头来道:「你们哪个是聂阳?」

  聂阳身边已有田芊芊这等美人,又见过了燕逐雪的脱俗绝色,自然不会也无暇对赵雨净的美貌有什么惊奇之心,抢步上前便道:「你知道我姑姑在哪儿?」

  赵雨净上下扫了一眼,美目闪过一丝疑惑,像是不解这人为何如此的疲惫狼狈,「你真的是聂阳?」

  聂阳说道:「现下我背着官府通缉,冒充又有什么好处?你快说我姑姑在哪儿?」

  两人越离越近,赵雨净秀美微蹙,已经闻到聂阳身上那股汗酸,忍不住退开半步,道:「她在邢随影那里。」

  尽管早已猜到,聂阳心中还是猛地一沉,脸色顿时又暗了几分,颤声说道:「你、你快带我去!」

  赵雨净上下扫了他一眼,双目微眯,突然道:「你是邢碎影的仇人?」

  「是。」

  「此生与他不共戴天?」

  「至亲血仇,不共戴天。」

  赵雨净目光闪动,道:「好,我可以带你去找邢碎影,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聂阳耐心已近极限,双手一分握住了她瘦削双臂,力道十足。

  她双臂一翻将他双手隔开,素腕一扬一掌推了过去,说道:「你先打赢我再说!」

  聂阳一日来恶战数场,精神本就绷的死紧,双肘一抬,掌力顺势向前吐出,连消带打反应极快。

  赵雨净掌法并无太大精妙之处,只不过练习勤奋应变又极为迅速,与他双掌一交便知道内功相差颇远,手掌一侧化为横斩绕取腕脉,不着痕迹的转为大擒拿手的路子。

  聂阳内力到处,影返发威,一拨一带便让她切向自己肋下,他心中焦急无心久战,忍着左臂伤口剧痛,双掌一错使出幽冥掌中的招数。配合影返手法强攻上去。

  赵雨净那套掌法与幽冥掌相差太远,又被影返频频化去攻招,不过几式后,她已只有守御之力再无反击之法,若不是聂阳不能杀她而留了力道,肩头中掌之时她便已经一败涂地。

  嘭的一声,小腹又被聂阳反手一掌击中,赵雨净咬紧牙关后退数步,双膝一软险些跪倒。她仍不愿就此认输,抬头还要再战,聂阳却已不知何时鬼魅般绕至她的身后,掌心蓄满了阴柔内劲放在了她的头顶。

  「这样算是赢了你么?」聂阳语气愈发不耐,心底的烦躁像一条毒虫爬来爬去,如果这女人现在说是骗他,恐怕他会毫不犹豫一掌震碎她的天灵。

  赵雨净哼了一声,抬手拨开聂阳手掌,擦了擦唇角的血丝,「我这就带你们去。」

  对她的话并未完全放心,慕容极交代其余属下依旧按原本计划寻找,他和这一路的六名好手随聂阳前去以防不测。

  「你为何会桃花功?」跟在赵雨净背后,聂阳冷冷问道,掌力相交之时他就发现这女子内力浑厚异常,却不得发挥,待到分出胜负,已经基本可以判断出,她所练的内力正是那稀奇古怪的桃花神功。

  赵雨净扭头瞥了他一眼,道:「我为何不能会桃花功。这门内功,本就是我赵家为女眷所创。」

  聂阳心底暗暗一惊,追问道:「不是邢碎影教给你的么?」

  赵雨净说道:「这门功夫是我赵家长辈在仇家协助下完成,你既然是聂家后人,想必已知道邢碎影从何学得。」

  「你……是他什么人?为何会知道他的所在?」慕容极眼见所行方向越发崎岖曲折,插言问道。

  赵雨净冷笑道:「就因为他,我家中此刻仅还有我一人。你说,我是他什么人?」她回头看着聂阳,一字字道,「谁能要邢碎影的命,我就是谁的人。为奴为婢,永生无悔。」

  聂阳面无表情的回视着她,道:「想要他命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你可不要押错了宝。」

  赵雨净淡淡道:「可他说了,这世上若还有一个人有机会杀他,那个人便是你。」

  聂阳的手登时紧握起来,他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继续带路,赶路很远,他才在她背后缓缓道:「如果真有那个机会,我就算拼上这条命,也不会放过。」

  三人轻功都不算差,比起马车自然是要快了许多,不多久,就径直穿到了那诡秘阵法之外的卵石道上。

  慕容极忍不住叹道:「竟然选在这么一个地方匿藏……」

  赵雨净开口道:「这里有个封闭入口的石阵,你们跟紧我,后观前背,莫要东张西望,谁要掉队陷在里面,我可懒得回来找他。」

  慕容极皱了皱眉,对身边两人低声交代了两句,那两人点了点头,一个留在外面并未跟进,另一个则转身飞奔而去。

  剩下一行七人,以赵雨净为首顺次走了进去。

  「聂公子。」走到阵中,赵雨净用略带惋惜的口气低声道,「有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什么?」

  「你姑姑落在邢碎影手中已经一天,就我所知,她已有些神志不清,可能会说些胡话。」

  聂阳扫了一眼两边交错树木和崎岖怪石,胸中一阵烦闷,连忙摆正了视线,「什么胡话?」

  赵雨净沉默片刻,略带沉痛的说道:「她见识了邢碎影的非常手段,已吓破了胆,我猜她若见了你,恐怕会叫你不要再找邢碎影报仇。」她顿了一顿,又说道,「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聂家就剩下你这一个男丁,人死不能复生,自然还是生者为重。」

  「她不会这么说的。」聂阳握紧了双拳,左臂的伤口又因为绷紧的肌肉而开始流血,「我也不会听她的。无论如何,我也决不会放过他。」

  赵雨净默然片刻,渐渐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在眼前终于豁然开朗之时,她才小声说道:「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竹篱,小楼,溪水,菜畦,一切景致依旧,唯有环绕此地的三面山壁之上,那开满小花密如帘幕的长藤尽数不见,齐刷刷被人砍断,盘堆在山壁下的地上。

  「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他们还在楼中。」赵雨净愣愣的看着光秃秃的山壁,有些神不守舍的往那小楼指了一指。

  「聂兄弟,小心有诈。」随行四人中的一个中年汉子沉声说道,自己向着竹楼飞身纵去,「我先进去看看。」

  其余人放缓步伐,一路走到竹篱内。那汉子动作颇快,顷刻已从二楼探出头来,「公子,没有活人,只有死人一个。」他说罢,提着一具尸体从窗口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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