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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逐形(乳硬助性)(全本) - 25,2

[db:作者] 2025-07-13 21:57 5hhhhh 4230 ℃

  这一下太过慌乱,前方空门大开,凌绝世迎面一腿扫倒,他再无躲避可能,砰的一声被踢了出去。凌空一剑刺在地上,鬼王蛇硬生生转了个向落地站稳,忍住一口鲜血咽了回去,看向方才自己身后那边,才发现那月白衫裙的少女根本就未曾出招,只是出言吓唬他而已。

  看对方年纪轻轻,容貌又是上等,眉宇间透着的那股隐隐傲气更是让鬼王蛇兴奋莫名,至于她腰间那把弯刀,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这般年纪的少女,怎么可能有什么高深功夫。

  凌绝世看到薛怜出现,不禁松了口气,飞身在树干上一踏,翩若惊鸿之势直取顾不可而去。

  鬼王蛇舔了舔嘴唇,不再理会那边的人死活,一双三角眼死死地盯住了薛怜青春健美的身躯,恨不得用视线把那轻薄春衫隔空撕碎。

  薛怜没有主动出手,那扰人的笛声对她也并不是全无影响,心头一阵燥意,眼前甚至浮现起了「他」傻呵呵的摸着后脑对她发笑的模样,耳边也仿佛响起那思念中的浑淳嗓音,「小怜,这个药方我看不太懂。」

  看出了面前女子有些神不守舍,鬼王蛇信心更足,力运周身展开压箱底的功夫鬼蛇游踪,枯瘦的身影一晃就已到了薛怜身后。

  他有信心在敌人未发觉之时便取下对方头颅,更何况是点穴制住而已,他信心十足的收起蛇形短剑,并指为剑迅捷无比的戳响薛怜腰后穴道。

  这一连串动作都在电光石火间完成,若是寻常女子,眼前怕只是一花,就已经动弹不得只有任他凌辱。也确实有无数少女被他这般轻轻松松的占去了清白之躯。

  但这次,却是他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薛怜并未回身,玉腿一勾便如背后有眼一样直指鬼王蛇下阴要害,他若不收手,子孙根当下便要被废。他惊奇的咦了一声,斜踏半步一指戳向薛怜肋侧。

  他的蛇信指虽不算什么数一数二的指法,认穴的基本功夫却还是精纯的很。

  他为人谨慎,特地选在薛怜无刀一侧下手,纵使她就此拔刀,他也有信心抢先得手。

  然后,他就看见了刀光,像一片冰幕,如凄冷月色一般的刀光。

  他甚至没有听到拔刀的声音,刀光飞起的一刻,周围所有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

  逃!

  脑海中剩下的,是源自本能的一声大喊!什么身法什么轻功都抛在了脑后,全部的内力都灌注到了双腿之上,把身子向后抛了出去。

  只为这一瞬间的速度,即使撞在树上受了内伤,也是值得的。

  因为他知道,逃不掉,就只有死。那片森冷的月色中,写满了死亡!

  ……薛怜回刀入鞘,不再看这边一眼,飞身冲向了混战的空地。

  鬼王蛇瘫坐在树下,树干已被他撞断,倒在一边,他的右手一片鲜血淋漓,整个手掌已被斩去半边,血流如注,而一道血线自他眉心直延入腹,衣衫尽裂,皮开肉绽,若是后撤之势慢上半分,他此刻已被分成两片。

  薛怜一定是认为他已经死了,连看都没再看他一眼。

  他怔怔的看着薛怜的背影,眼神渐渐转为怨毒,但他知道今天他已经讨不到好去,他恨恨地瞥了那边一眼,乘着厮杀四起的混乱,悄无声息的带着那个被点住穴道的女子,隐没进了林中。

  孙绝凡本已快要坚持不住,幸而凌绝世及时赶到,顾不可仍记得上次一时疏忽所致的败北,立刻偏转剑锋与凌绝世斗在一处,一个剑若风柳却诡奇莫测,一个腿破幽冥但容姿似仙,一招一式杀气透骨可又说不出的好看。

  赵玉笛见薛怜来到,目光不由的一黯,突的停下了笛声,转头对着王落梅说道:「情势恐怕有变,你速去洞中叫上剩余人手,准备过来接应。如果看到官兵来援,你带着他们设法引开片刻。只要再有半个时辰,这边一定能大获全胜。」

  王落梅隐隐感到一丝不安,犹豫道:「会有什么变化?咱们加把劲杀了这些人,就算有官府中人赶到,咱们还怕了那些狗腿子不成?」

  此时薛怜倩影一晃,闪到了关外驼龙身边,把要上前帮忙的那些赤膊汉子凭一己之力便挡在一丈开外,留下李萧与其单打独斗。那些赤膊汉子怪叫着便要硬冲,薛怜眉头微皱,弯刀一闪,又是三人尸横就地。

  慕容极虽然被三名高手缠住,孤烟掌施展开来却丝毫不露败象,反倒是一人贪功冒进,被他一掌印在前胸,当即倒毙。

  赵玉笛沉声道:「你去便是!否则这一仗就算赢下,咱们也损失惨重,今后的计划,也不用再提了!」

  王落梅心头一颤,虽不愿就此抛下情郎,但直到事关重大,自己又没了兵器武功大打折扣,徒留无益,只好一跺秀足,转身疾奔而去。

  赵玉笛眼见王落梅去得远了,才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将手中玉笛再次横于唇边,内息鼓荡,锐比鬼鸣的笛音登时响彻四周,没有旋律,更谈不上音色,比起夜枭垂死之啼还要难听几分。

  这已不再是撩拨情欲扰人心智的讨巧法子,而是赵玉笛毕生功力所做的全力一击!

  远远听到这鬼号般的笛声,王落梅心中更加焦急,双足在枝间越踏越远,几次险些够不到预定落脚之处摔下地去。

  转眼到了来路旁侧的一座荒山,山阴之处有大小十余个山洞,安置好了城中负责令逐影松懈的部分,和农户中那些诱敌的部分,这边便是监视着孔雀郡内敌人进出的据点。逐影此次被伏击,第一个号令便是由此传出,隐散在各处的盟众才能如此快捷的合围起来。

  为了保险起见,此地的那些人手并没参与在决战之中,万一孔雀郡中有什么变化,好叫赵玉笛那边第一时间可以得到讯息。

  想来现在官兵已经在调动之中,那这些人也自然到了该用的时候。

  王落梅喘息着翻过了山脊,小心翼翼的踩石而下。她心底也有些奇怪,本该隐藏在可以窥见通路之处的哨探却不见了踪影。

  想来是觉得大局已定,回到洞里淫弄女子去了吧。

  「此间大事一了,定要让你们这些混账付出代价。」王落梅怒上心头,暗骂这些手下着实不中用,为了色欲连要紧的正事也顾不得了。

  没想到,她这次倒是难得的冤枉了他们一次。

  那个眼力过人人称追香眼的淫贼,并不是偷懒来发泄兽欲玩忽职守,事实上他永远也不会再需要女人了。

  死人是不会有那种需要的。他趴在洞门,脑袋在洞口的另一边,想必是一路奔逃至此,被人一剑割断了脖子。

  地上还躺着五具尸体,都是追香眼的同伴,他们女人一起玩,命也一起丢,每一具尸体,都被人干净利落的砍掉了头颅。

  没有第二招,只是一剑。

  而让王落梅心惊的是,他们这六个人,每个人手里的剑锋上,都还残留着鲜红的血。其中两人的手臂还保持着极不自然的角度,就像是他们横剑自刎,一剑割下了自己的头一样。

  她谨慎的放轻了脚步,摸向了最大的那个山洞。如果这里被人发现,有人来袭,那里的后招也足以让对方付出代价,那些禁锢于洞内供人淫乐的女子之中,有一半是伪装,这种靠对方救人之时发起的偷袭,十有八九都会得手。这也是他们惯用的手法之一。

  而且,还有东方漠。

  王落梅一点也不喜欢那个阴沉寡言的男人,但她不得不承认那个人的武功足以让人放心的交给他很多事。

  可当她小心的走进洞内,从转角后向内探头望去的时候,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一下变得冰凉。

  原本足足有十几个女子七八个好手看守的洞内,此刻竟已经没有一个活口!

  连那些被下了淫药不得不在此供人玩乐的女奴,也被杀了个干干净净,只不过她们与旁人不同,都看不到什么伤痕,像是被重手法点中了死穴,对她们来说这样的死,到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那几个伪装在其中的盟内女徒则没有那么的好命,全部惨死在自己的兵刃之下。

  那使峨嵋刺的,一对峨嵋刺几乎尽根戳进了双乳之中;那以暗器著称的女飞贼,一张芙蓉面钉满了各种各样的暗器,几乎看不出原本的五官形状;那使匕首的风骚妇人,匕首自下体直没入柄,上剖至脐……洞内方圆数丈之地,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混合着死前喷流而出的屎尿恶臭,令王落梅忍不住要呕吐出来。

  她不是没见过残忍凶暴的虐杀场面,也不是没见过惨不忍睹的残碎尸体,她捂着嘴巴,胃里一阵阵紧缩,并不只是因为面前的场景,也是因为恐惧。

  她慌乱的打量着四周的阴影处,仿佛每一个看不清楚的角落,都有可能冲出一个穷凶极恶的鬼魅,把她轻而易举的撕成碎片。

  东方漠呢?他为什么不在?

  那个讨厌的,沉默寡言的男人,此刻却成了王落梅心中唯一的救星。

  她转身就往洞口冲去,如果再在这里呆下去,她一定会发疯!

  进来的时候,洞口并没有人,向里探去的时候,她也一直在留心着外面的动静,她什么也没听到,可是,洞口却多了一个人。

  那个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长袍,敞开的长袍内,那紧绷的肌肉和强壮的肢体全都赤裸着,包括胯下那软软垂在腿侧的阳具。

  如果在平时见到这样一个男人,王落梅一定会认为他是个疯子,也一定会好好的笑上一阵。

  但现在她一点也笑不出来。

  不仅因为他就是聂阳,更因为他身上几乎随处可见的血迹。他就像刚从血池中走出来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暗红色的光。

  他背对着洞口,洞外的光线让他的人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影子,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很亮,令人心悸的亮。

  「你知道邢碎影在哪儿么?」他开口,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就像街角的老人在闲话家常一样的问道。

  她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逆进的光,这才发现,聂阳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那是放在任何情境下,都应该会让人感到温暖的微笑,可现在看到,只会让她感到更加的冷。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膝盖有些发软,但还是强撑着大声道:「我和姓邢的全无瓜葛,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

  「你会知道的。」聂阳淡淡的说道,紧跟着向洞内走来,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小心的抬起脚,再很小心的放下。

  王落梅看着他的步子,心渐渐的下沉,所有可能冲出去的路线,都被他蓄势待发的劲力封死。她只有后退,一步步后退,一直到退进那修罗场一样的石洞之中。

  足跟碰到了什么,她不用回头,也知道已经退到了最靠近转角的那具尸体旁边,那是个被自己的长剑切开了肚腹的男人,而那剑柄,就在她的脚边。

  她猛地弯下腰,用尽全身力气掰断了那死人的手指,把剑拿在了手里。虽然比她用惯了的细剑要沉得多,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是件兵器,都会让她能更安心一些。

  当聂阳的身影出现在转角的时候,她挥剑刺了过去,同时左手暗暗扣紧的五根飞针,也一同射出。她只盼能逼得他退开一步,之后拼上挨他一掌,她也要夺路而逃。

  聂阳却根本没有躲避,他只是挥了挥手。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她的剑锋一样,她所有运出的力道轻易就被改变了方向,本来攻向敌人的长剑竟迅捷无比的把自己射出的暗器全部打落在地上。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长剑,光洁的额头上流满了冷汗。

  这是影返,影狼的独门武功,她一直都知道,却没想到,聂阳的影返竟如有神助般进展到了如此境地。

  如果这里面的人全部死于这种手法,那聂阳此刻的造诣比起当年的杜远冉,也不会逊色多少。

  「你果然也练了桃花功。」印证了自己的判断,聂阳勾了勾嘴角,略带嘲弄的说道。

  王落梅却是一愣,道:「什么桃花功,我可从没听过。」

  「装得真像。」聂阳微笑着说道,双目却冷冷的扫过洞内那些惨死的女尸,「你们摧花盟的女人,骗人的功夫到真是令人望尘莫及。」

  「呸!没听过就是没听过!」赵玉笛不在身边,王落梅全无取胜信心,不免做了搏命打算,虽然内力总是无法尽数用出,此刻,仍然尽可能的灌注在剑锋之上,只盼能破了他的影返,拼个两败俱伤也是好的。

  但这凝聚全力的一剑,依然被聂阳轻描淡写的化去。就像有一堵无形的、滑溜溜的墙挡在面前,这一剑莫名就偏向了另一边的岩壁,当的一声刺在上面,震得她玉臂酸麻险些握剑不住。

  聂阳依然微笑着看着她,洞内的火光在他脸上闪动着破碎的影子,隐藏着他神情中那奇妙的茫然。

  「我很想知道,他准备了这许多练桃花功的女人,究竟想干什么。既然你完全不知情,我只有用我的法子来找出答案了。」聂阳看着她的脸,温和的说道。

  不管这些桃花功力你是要给我还是自用,只要我全数接受下来,你就一定会现身了对不对?聂阳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额前垂落的头发,把他的双眼遮进了黑影之中。

  王落梅恐惧的向后退着,她说不清楚,但她能明确地感觉出来,有什么事即将发生,而且,对她来说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有那么一瞬,她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错觉。

  似乎面前站着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匹蛰伏了许久终于亮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嗜血而残忍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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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硬助性  第四十八章

                (一)

  这一个分神,两把雁翎刀一杆链子枪已经攻了过来,孙绝凡不敢怠慢,双掌一错向后退开,叫道:「喂,有没有搞错,这是遥控的么?太先进了吧?」

                (二)

  赵玉笛神色如常,面上依然是温和的微笑,他知道李萧武功凌驾在逐影他人之上,比起孙绝凡也是要强上一些,自然也不愿再派手下枉死,转而说道:「顾兄,此人颇难对付,不知顾兄有兴致陪他玩玩么?」

  「当然,这种纯爷们正好是我喜欢的类型。」

                (三)

  果不其然,那异族大汉诡异一笑,微微偏头,枪尖狠狠刺中他的脸颊,却只是让那黝黑发亮的肌肉微微凹陷,丝毫无伤。

  「老子为朝廷播报消息多年,你这种兵器,再来十个八个,也伤不到我面皮半分。」

                (四)

  平时追踪他们大都早有准备,做足了防音功夫,比如穿上一套高耳装之类,这次动身偷袭却没有料到赵玉笛会亲自出现动手,集体换了匠装带高磨,才会出现连续猫车的窘境。

  「我说,赵玉笛是怪物猎人里的五星乱入怪么……」

                (五)

  那个眼力过人人称追香眼的淫贼,并不是偷懒来发泄兽欲玩忽职守,事实上他永远也不会再需要女人了。

  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竟然被人制住,飞快的做了一个变性手术!

                (六)

  那几个伪装在其中的盟内女徒则非常好命,全部败在了在自己的兵刃之下。

  那使跳蛋的,一双跳蛋直接被塞进了乳头之中;那以串珠出名的女艳星,屁眼里的珠子从嘴里穿了出来,顶上还粘着点便便;那用按摩棒的风骚妇人,三根巨棒首尾相连直没入柄,可以看到突起的小腹还在嗡嗡震个不停……洞内方圆数丈之地,充满了浓浓的淫水味儿,混合着高潮时吹出来的尿骚气,令王落梅几乎高兴的笑出声来。

  「这是什么……情趣用品广告么?」***********************************

 

            第四十九章  零落成泥

  即便是最挑剔的男人,在看到王落梅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美人,可惜不管什么样的美人,在面色苍白神情恐惧的时候,都会显得十分狼狈。

  她的汗已经浸透了身上的衣服,让靠在背后的石壁显得格外冰冷,她原本如花瓣一样娇艳的樱唇此刻已经没了半点血色。

  从她被逼进洞中,已经过了将近小半个时辰。聂阳仍然只是站在转角处,披着那破破烂烂的袍子,赤裸着染血的雄躯,低着头,从垂发的缝隙间,森森的盯着她。

  什么都不做,有的时候比做了什么更加可怕。

  王落梅已经是个非常成熟的女人,她体会过绝妙的快乐,也懂得如何让男人快乐,身在摧花盟,她也并不觉得很多事情很值得羞耻。所以,如果聂阳扑上来的话,她反而会比现在好受得多。她懂得男人在什么时候最为脆弱,她也很懂得利用这种脆弱。

  当聂阳让她明白了武功的差距之时,她第一个想到的机会,便是等待那个机会。所以,她刻意做出了因恐惧而柔弱的姿态,换上了最容易激发男人兽性的表情,配合上珠泪盈盈的双目,颤抖的苗条娇躯,传达了千万年来最原始的讯号。

  她已被征服,征服者已随时可以享用她美妙的肉体。

  可惜,聂阳并没有动。

  静谧是最容易令恐惧蔓延的环境,诡异的聂阳,再加上周围炼狱般的景象,很快,王落梅的恐惧就已经不再是伪装。

  聂阳若隐若现的目光好像穿透了她所有的屏障,让她的心脏一阵阵的紧缩。赤裸的感觉令她愈发紧张,这种精神上的赤裸,远比肉体上的赤裸令她难耐。

  就在她已经忍不住要靠着岩壁坐倒下去的时候,聂阳很小声的叹了口气,开口道,「我只再问这一次,你的内功,是谁教的?」

  她很想倔强的顶回去,或者花言巧语的糊弄敷衍些什么,但刚才漫长的沉默把她的神经快要撕扯到极限,她终究只是个女人,一个依附于赵玉笛的,成熟而漂亮的女人,当赖以依存的武功被轻易地击溃时,她的勇气就已经开始流逝。

  她的眼神闪动了一下,看着一旁的地面,轻声道:「是……我相公,他教我的。」

  「你只有他一个男人?」这话问得极其无礼,但聂阳却问得非常认真,一个字一个字的,缓缓地问了出来。

  虽然长期混迹于摧花盟中,王落梅却并没和别的男子有过风流韵事,倒时常找些美貌少女取乐,一来是因为赵玉笛身为盟主又有顾不可随侍在侧,盟内淫贼几个不怕死的家伙,坟头上的庄稼都不知道收了几茬,二来赵玉笛英俊潇洒,床笫之间更是有着令王落梅讶异的能力,即便两人欢好次数远比外人想象中少,她也实在没有理由红杏出墙。

  她疑惑的看了聂阳一眼,迟疑着点了点头。

  「看来如果不是你演技太好的话。」聂阳突然向前走了一步,「那你就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棋子罢了。」

  王落梅强撑着冷哼道:「不知所谓,舍得拿幽冥九歌出来做饵的人,果不其然是个疯子。」

  听到这话,聂阳的脸上却浮现了一丝微笑,他略带讥诮的说道:「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个疯子,只不过之前,我错以为自己变得正常了而已。」

  王落梅看他逼近,更加不知所措,左顾右盼俱是死路,打打不过逃逃不掉,只有道:「你……你到底要怎样!我横竖也只有一条命在此,有种的,你现在就拿去!」

  聂阳没有答话,而是缓缓地在她的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那眼神并没有像其他男人一样在滑过她的胸前后变的炽热,而是依然平静森冷。

  恐惧已经膨胀到王落梅忍耐不了的程度,她终于再一次出手,细长的手指拢做利爪,一爪扣向聂阳喉头,同时身形一晃,长裙飞扬而起,飞舞裙摆中单足踢出,直取下路男子要害。

  聂阳偏身躲过上路手爪,反手一切,格在王落梅胫骨之上。

  王落梅心中一喜,忍住疼痛脚尖一转一压,那精巧绣鞋前端铮的一声轻响,一蓬针雨激射而出!

  江湖中的女子纵然是白道中人也难免会随身带着各式暗器应付不时之需,王落梅更加不会例外,虽然及不上龙十九那般手段狠辣奇诡,这莲足飞针却也要了不少人的性命。

  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一旦不能得手,之后便只有任人宰割。幽冥九转功她也略知一二,一身内功辛苦练就,自然不愿轻易拱手献给他人。

  聂阳虽早有防备,却不曾想这一蓬飞针如此之多,袍袖一挥横拦面前,仍有七八点银光直刺向他胸腹。

  情急之下,他低喝一声,格在王落梅胫骨上的手掌一翻握住了她的足踝,向怀中一扯,手中袍袖一挥,带着那百十根细针一道,裹在了她的腿上,紧接着出指如风封住了自己小腹中针处周遭穴道。

  「解药在哪儿?」聂阳运力逼住针孔周围的阵阵麻痒,抬手封住了王落梅双肩经脉,开口问道。

  双手动弹不得,针上药效转瞬发作,整条玉腿顷刻间变得痒入骨髓,剩下那条腿一下失去力气,再也支撑不住,扑通坐在了地上。也不知道臀下坐着哪具女尸,只见一条纤细雪白的臂膀恰从她双腿间伸出,阴森可怖。

  「我……左……左边袖袋。那个瓷瓶,外……外敷。快……快救我……」她知道药效厉害,幸亏发作时候双手已被制住,否则一旦挠到痒处,药效所致必将一直挠到皮开肉绽也无法解脱。那种滋味,比死可要难过得多。

  聂阳探手一摸,掏出一个瓷瓶,此时针孔周围肌肉已经仅剩下了痒这一种感觉,但他仍然不敢怠慢,手指扣出解药,却先撕开她的衬裤裤脚,在她脚踝上抹了一点。

  「我……我没骗你!求……求求你快点!痒……好痒啊啊啊啊!」王落梅气血行走如常,转眼间药效就侵入血脉一层,整条腿上的肉都痒到了极点,如果此时她手上有刀,必然不假思索的砍到那些针伤之处。

  聂阳不紧不慢的蹲在旁边,一直看到她脚踝上的那些红肿渐渐消去,才把药膏小心的抹在中针的地方。

  「我……我的,给我上药,求求……求求你了……」王落梅已经痒得快要发疯,好像被一万只蚊子叮在骨头上,那条腿除了痒已经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聂阳却问道:「你当真不认得邢碎影?」

  王落梅急促的喘息着,紧紧盯着他手里的瓷瓶,恨恨说道:「我不认得他!我……我听过几次这个名字,但从来也没有见过!」

  「赵玉笛呢?他不认识邢碎影么?」

  王落梅双眼蓦然瞪大,迟疑着低下了头。

  聂阳倒是干脆得很,拿着瓷瓶直接站了起来,淡淡说道:「没关系,我的时间,总比你要多些。」

  「我……我……」王落梅连鼻尖上也尽是汗水,全身已经好像刚从河中捞出来似的,汗湿的衣服紧紧贴在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上,当真是曲线毕露,她此时也注意不到其他,一咬牙说道,「他们……想必是认得的。有次……有次他说走了嘴,说……那件事其实就是靠了邢碎影帮忙才终能得手的。我……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只是个弱女子而已,不要折磨我了!」

  「弱女子?」聂阳冷笑道,「那件事?那件事是哪件事?」

  「就……就是……」王落梅已经痒的涕泪横流,美艳的脸蛋被折腾得一塌糊涂,她咳嗽了两下,痛苦的呻吟道,「就是中州税银的……的劫案。」

  这一下倒让聂阳有些意外,他本是为了邢碎影,不料却得了那六百万两税银的消息。

  这下倒不能直接要了王落梅的命,还要带她去给鹰横天才行,聂阳微皱眉头蹲了下来,把衬裤裂口往上撕开,将药膏均匀的抹了上去。尽管有些红肿,那腿上的肌肤依然光洁如缎,顺滑无比。

  那药见效倒快,几次呼吸间,王落梅的神情就已经平复了很多,鬓发散乱气喘吁吁的靠坐在了墙上,也不避讳身下的死尸,挪了挪位子,索性坐在了那女尸胸乳上。

  「你是什么来历?与赵玉笛如何相识?那顾不可和你们是什么关系?」聂阳站起身子,看着她敞开的襟口,眯起双目连声问道,「你所知道的摧花盟之事,最好原原本本给我说个明白。」

  王落梅有些不甘的抬眼看向聂阳,却胆寒的发现,他手上捏了一根方才的飞针,而视线,却落在她高耸的胸膛上。

  她曾用这针刺过一个不听话的女奴的乳尖,那之后,那个发了疯的姑娘生生把自己的一双玉乳抓成两团血球。而她从聂阳的眼中,根本感受不到半点怜悯,反倒有一丝近乎疯狂的兴奋和期待。

  就像他更希望她不说一样。

  「我……」王落梅瑟缩着蜷起了腿,她已在心理上被击溃,从脑海中随手抓着浮动的字句,她零零碎碎的说着,「我其实从没有想过要进江湖的,是我……母亲,逼我学武,说我天赋高,说我不能丢了列祖列宗的人,大概十……十四岁吧,我被赵玉笛掳去,那晚……那晚很黑,我什么都看不见,他蒙着脸,我……我还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疼……那次,我的内功就都没了,和我的清白一样,都没了……」

  她呢喃着,神情渐渐恍惚起来,「我一直跟着他,他说教我功夫,我就学,我真没听过什么桃花功,不过确实很快,我练的内功进境快的我自己都会害怕,我只是使不出来……相公说以后会好的,只要我们拿到幽冥九歌,我……我就能把所有内力都使出来了。我不关心摧花盟的事情,我也不知道顾不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感觉得出来他一直在注意我,可……可相公叫我勾引他的时候,他又没有反应……他明明硬了的,却不碰我……我讨厌他,他是个怪人……我知道的不多,真的不多……六百万两银子我也一两都没见到过,全是相公自己负责的……」

  「你们是怎么成立摧花盟的?」聂阳看她已经有些崩溃,语气也放柔许多,但逼问的口气却依然不改,而那根要命的飞针也还捏在他的手里。

  世事往往如此,你所信赖的武器,攻击你自己的时候,也一样十分有效。

  「顾不可帮忙,相公口才也十分了得,联合几个势力后,又有不少为了利益主动加入的,渐渐……就成了如今的模样。」她抚摸着腿上的针孔喘息着说道。

  聂阳心知纵使现在王落梅一副败像,所说的话却也未必可信,这些话中能有两三成属实就算不错。顾不可之事,税银之事,甚至是桃花功之事,她所说的话都很可能是随口编出。

  女人是最擅长编故事的,越漂亮的女人,便越是如此。

  他在这边诛杀摧花盟留守之人,残余狂性大半随之宣泄,到了送那些可怜女子解脱之时,却又起了异样之感,那蠢蠢欲动的奇妙感觉让他毫不留情的杀掉了那几个偷袭的女子,看到那残酷而香艳的尸体后,他心底一阵恶心,紧接着,却升起了一股阴暗的满足感。

  就像长久以来的压抑,突如其来的找到了一个很小的缺口。

  他急于否定这种感受,焦躁的开始在山野里狂奔,凉风还没有让他彻底舒畅的时候,王落梅又出现了。

  知道她身负桃花功的时候,他竟有隐隐的兴奋,就像是找到了合理的由头,来占有这个属于敌人的女人。

  他不得不一直找问题问下去,分散心中莫名的渴盼,即使,他开始就知道王落梅的话没有几分可信。

  他有些茫然的站在王落梅面前,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让女人在身下欲仙欲死的感觉其实并不坏,让那些罪大恶极之辈的血溅在身上其实很爽快,对敌人的折磨其实没有那么令人难以接受,助纣为虐的女人们,也不值得得到任何怜悯……不是么?

  为什么还要犹豫?

  心软?下手的时候,他并未觉得有什么同情之心。

  教诲?他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出身的少侠,师父从来教给他的都是不择手段。

  影狼这个称号,从来也不是光明中的一份子。

  那这种心底的排斥感,究竟源于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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