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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逐形(乳硬助性)(全本) - 18,2

[db:作者] 2025-07-13 21:57 5hhhhh 4010 ℃

  后面这三人就是看到那一剑仍然面不改色的三个,而此时正中间那个被周围三人三角护住的,才是最要命的一个。

  她是个女人,她反握着两柄八寸长的匕首。

  这两点都很要命,老江湖都知道,江湖上的女人往往不好惹,而肯使这种险到极致的兵器的女人,更加要退避三舍。

  毫无疑问,其余三人令人不得不分心的进攻,不过是这个蒙着面巾的女人的掩护罢了。

  聂月儿看得出么?

  谢志渺的脸色已经变了。但聂月儿依然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

  直到刘封的剑风,已经离她的眉心不过两寸,光洁平滑的额头已经感觉到冰凉的刺痛的时候,聂月儿终于动了。

  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风狼的武功当真就如风一般莫测。谁能猜得到风什么时候吹?风吹到东西之前,谁能猜得到它要往哪边吹?而又有谁,能捕捉到风的动作?

  所以刘封到死,也没有看到那要命的剑究竟从哪里刺了过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被刺中了哪里,他只感到一阵带着凛冽寒意的风,把他的身体吹了起来,沉沉的落进无边的黑暗之中。

  谢志渺并没有看到过聂阳出手,但他已经断定,聂月儿单从剑法上讲,已经足以超过这个镖队中其他所有人,包括云盼情。只是结合内力和临敌经验来说,此战若是换成云盼情或聂阳,大概都不会如此凶险。

  刘封倒下去的时候,那个少年的刀终于出鞘。

  灰色的刀锋,毫不犹豫的切进了盘旋飘渺的风中。

  那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刀,却一招便逼住了所有风的流动,就好像那把刀上附着了无数的死亡,才会带来这样连风也无法避开的沉寂。

  谢志渺终于忍不住冲了出去,他不能看自己心仪的姑娘就这样横尸就地。但就在这要命的时候,那对点钢短戟已经迎了上来。虽然一看就知道对手并不如自己,但这一阻的功夫,他已经赶不及去帮忙。

  聂月儿却似根本不用他帮,就听她一声清啸,原本归于静寂的风又再次盘旋起来,那少年一刀之威竟根本没有伤到她半分。那少年大喝一声,手中的刀又一次挥了出去!

  「天地人魔!」这次谢志渺终于认出了这刀法,虽然火候未到,但毫无疑问就是昔年魔教纵横之时令千百人闻之心惊夜不能寐的天地人魔如意连环八式。天地人魔,一招两式,一式一刀,命断魂飘。

  这一刀挥出的时候,聂月儿的人已经几乎贴在地上,好像风一样斜斜一飘,从唯一的死角滑了出去。

  这并不是狼魂共有的狼影幻踪,而是风狼独门轻功身法。

  但唯一的死角,真的是「死」角。

  那个黑衣女子的一双匕首,正迎面封在那里。就像她早已算准,聂月儿能躲掉这一刀一般。

  而那少年的刀,也同时起了变化,从诡异的角度突然折了回来,刀光直追聂月儿背心而去。

  就像是精心设计的一个陷阱,聂月儿主动自己跳了进去。

  刀锋斩破皮肉的声音,并不好听,而鲜血浸润的肌肤,也并不好看。

  在那生死攸关的一瞬间,聂月儿凌空刺出了十四剑。曾有江湖传言风狼武功得自前祖燕家,从这十四剑看来,所言不中亦不远。

  但仅靠这十四剑,聂月儿已经是个死人。

  她依然好端端的站着,因为还有一刀。一把预料之外的飞刀。

  没有人想到,在一边的丘明扬,竟然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掷出了他的飞刀。

  那轻薄的飞刀在救人的时候仿佛有了一种奇异的力量,逼得那女子手中的匕首不得不露出了一个破绽。

  高手相争,一个破绽便是阴阳相隔。

  那女子没死,也是因为聂月儿的背后,有那少年的一刀。天地人魔,泣血夜啼的一刀。

  聂月儿站在马车边,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她的小腹旁侧,裙衫绽裂开了一条数寸长的口子,就连里面的兜衣,也被划开了三寸有余,一大片雪白的肚腹肌肤上,一道血淋林的伤口触目惊心。

  而左肩背后,那一刀带来的伤口并不大,却深得多。要不是她轻功过人,此刻一条臂膀已经落在地上。

  那黑衣女子也见了红,前方露出的一瞬空门让她中了聂月儿三剑,两剑用左臂硬生生隔开,一剑正刺中她的胸口,刺进她温软饱满的酥胸之中,紧贴着乳首的下沿,正对着心脏,从肋骨的缝隙间刺了进去,冰冷的好像负心人的眼神。

  再多送进一分,她就已经是个死人。

  唯有那持刀少年,神色自若毫发无损,刀已入鞘,但一旦再出,便又是惊天动地的一击。

  但他显然已经不屑再对伤者出手,刚才那前后夹击,已经是他自尊能容许的极限。

  只不过,剩下的七八人并没有这个想法。两个人上前接住那负伤女子向后退去,其余人呼喝着冲了上来。

  而谢志渺,依然被那一对密不透风的短戟抢攻的步步后退。

  那些镖师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聂月儿香消玉殒,悲愤的大叫声中,挥舞兵器迎了上去。

  这是没有任何悬念的一场战斗,顷刻间,所有镖师都或被点穴或被击倒,全部被制,许鹏和丘明扬也无力反抗的被一个年轻道人点倒。

  整整八人,弧状散围在聂月儿周围,一双双充满杀气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剑。

  谢志渺已经连变了三次手法,现在已经用上了清风烟雨楼的烟雨抚花手。

  认识谢少爷的人都知道,他从来没有在人前使过谢家武功。这是第一次,但出手精妙绝伦,决计不在云盼情之下。

  可那一双短戟也是狠辣老练,知道空手伤人所成毕竟有限,遇到无法闪避的招数,便挺戟而上摆出一副两败俱伤的架势。

  「看样子,你们不像是为了幽冥九歌而来……」聂月儿环视一圈,露出一抹讥嘲的微笑。

  那面如冠玉的年轻道人远远道:「不错,我等自然不会为那般邪物而来。我等此来,只为将祸乱武林之苗,扼于破土。」

  聂月儿点住伤口周围血脉,深吸一口气,笔直的站定身子,笑道:「原来是老仇家的龟子龟孙,那好,一起上吧!」听他们之言,她已经大抵猜出,这些人多半是与狼魂有恩怨纠葛,既然如此,她就更不能叫他们小瞧了去,一句说完,她的软剑已经再次递了出去。

  这一剑气势犹存招数虽软不乱,正对着的两人上前招架,嗤嗤两声,各有一肩挂彩。

  眼看就成围攻之势时,道边林中大踏步奔出一个身影,大袖飞舞袈裟飘飘,正是不净和尚。

  仔细看去,却见他袈裟上血迹斑斑,显然也经过了一场恶战。

  「聂施主小心!这些人是天道中人!」

  「天道?」聂月儿满面惊讶之色,当年天道与狼魂之争正是武林多年混乱的根源,但最后天道灭散,狼魂归隐,天道这个组织,应该不复存在了。

  不净和尚双臂一振,少林神拳威势惊人,逼开一个缺口,直冲到聂月儿身边大声说道:「从几年前江南大乱之际,就有人传说天道已经重建。老和尚原本不信,现在看来,哼哼……」

  谢志渺心中担忧,趁那人分神注意不净和尚之际,猛地抢攻三招,把那人逼退半步,趁隙脚下一滑,游鱼般到了聂月儿身边。

  那年轻道人朗声说道:「武林公理,人间天道,我等上无愧苍天,下无愧正道,你少林枉称武林正宗,却再无一个如当年渡厄般的人物。」

  渡厄大师正是因为天道一事而死,不净和尚与其关系颇近,一听之下脸色大变,怒道:「黄口小儿,渡厄师叔名号岂是你直接叫得?」

  原本在车内保护两位姐姐的董剑鸣此时也按捺不住,钻出马车,高声说道:「呸!好不要脸的天道,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年轻女子,还振振有词!」

  那道人看他剑穗腰坠,问道:「你是武当弟子?」

  「不错,家师宋贤,在江湖上也算见多识广,却从未向我说过什么天道。」

  董剑鸣年轻气盛,话一出口便是咄咄逼人之气。

  「哼,人心不古,天理难存,你们这些正道中人,竟与狼魂等人为伍,当真叫人齿冷。」那道人说到这里,瞥了聂月儿一眼,冷冷道,「说来也罢,聂家当年也算是世家子弟,此时此刻,不也成了公敌后继。」

  聂月儿一直没有开口,并不是无话可说,而是心底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好像从幽冥九歌拿来设计江湖宵小的时候开始,就有什么隐藏的危险已经如网般织开,而她那被仇恨窄狭了视野的哥哥,竟浑然不觉。

  此刻并不是可以安静思考的时候,她的血正在一滴滴的流失她的气力,一旦她倒下,凭这边这几人,恐怕不可能护她周全。

  没想到,她才接替下风狼的名号,就蒙羞于此……

  念及此处,她突然灵光一闪,意识到了一个很直接的疑问,她不解的看着那群人,喃喃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风狼影狼兄妹还都未曾以已继承的名号闯荡江湖,业已成名的新一代狼魂满打满算也不过月狼薛怜、独狼南宫星、银狼邱护花、血狼叶飘零和炎狼宫奇辉五人而已。现在这般人找了过来,足以说明一件事。

  他们的队伍里,从一开始,就有天道的人。

  换句话说,聂阳为了报仇而引发的所有事件,天道一直在冷眼旁观。

  而现在,他们终于出手了。

  那道人悠然回答道:「冥冥之中,自有苍天指引我等降魔卫道。」

  「哼。」聂月儿冷哼一声,一双妙目在身边几人之间来回游移。她心中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出现,这些天道众人未必会如此早现身。当年风狼惹下血债无数,积怨深久,如果天道后人能看她出现还若无其事,那才是怪事。

  蹊跷的是,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摧花盟那么配合的把聂阳他们引走?如果聂月儿也跟去呢?那他们是不是就会混进镖队,伺机下手了呢?

  假设的事情,永远没有实际意义。

  那些等待出手的人,也失去了耐心。

  他们觉得,聂月儿已经足够虚弱,作为他们唯一的目标,这已经是出手的理由。

  不净和尚高声诵道:「我佛慈悲!」双手猛地扯下颈间佛珠,拦在聂月儿身前,谢志渺连忙护在一侧,董剑鸣拔剑在手,护在另一侧。

  聂月儿面若寒霜,双足一点飞跃而出,道:「我不用你们护着!」

  谢志渺连忙抢上,这时却见远远奔过来互相搀扶的二人,正是凝玉庄那对年青夫妇,身后还跟着本该在附近保护的崆峒、武当弟子,那秀美少妇远远喊道:「谢少侠,小心那个和尚!」

  他这句话还没喊完,不净和尚出手了。

  少林神拳果然名不虚传,谢志渺和董剑鸣一左一右飞出,落地时已然半身酸麻,动弹不得。

  不净和尚双肘一沉,呼的一拳往聂月儿背后击去。前有八人进击,聂月儿无从躲避,百忙之中凝力于背,砰的一声闷响,片片紫纱和中衣白布化作千百蝶翼四下飞散。

  巨大的拳力将整个后背的衣料都震做了碎片,温腻白皙的雪背上清晰地现出一个深紫色的拳印,聂月儿猛地踏前一步,硬生生站住,回头哇的喷出一了口鲜血。

  眼前漫天血光,不净和尚连忙举臂挥袖拂开,突觉小腹一凉,竟是聂月儿在自己喷出的鲜血中一剑刺进了他的体内。

  亏得他内息深厚皮肉自然而然生出反应,错开了要害,晓是如此,依然惊得他满身冷汗,慌忙一拳封向聂月儿面门。

  聂月儿手中无力,只有弃剑旋身,勉力避开,这一下使力猛了,踉跄着跌倒了马车旁边,扶住了车辕喘息不断,面如金纸已无力再战。

  「聂施主,你我地狱再会。」不净和尚凄然说道,慢慢走了过来。

  这时,两个娇怯怯的身影突然从马车里冲了出来,一左一右拦在了聂月儿身前。

  董清清脸色煞白的拿着自己的中衣撕成布条替聂月儿包扎,董诗诗一副气炸了肺的样子,拿住马鞭指着不净和尚鼻子骂道:「你这秃驴!我们家哪一点对不住你,你竟和他们一道来找我们家麻烦!」

  不净和尚微微皱眉,道:「董施主,此事与你无关,速速让开。」

  「这是我小姑!与我无关?你的脑袋里面全是马粪么!」董诗诗叫骂声中,呼的一鞭向不净和尚抽了过去。

  这自然全无威力可谈,不净和尚大手一张,便要去抓那鞭梢。

  不料哧的一声尖锐破风声,一小团事物疾飞而至,打在那马鞭鞭身,马鞭被这力道撞得变了方向,迅疾无比的一抖。啪的一声脆响,不净和尚目瞪口呆的摸上自己的脸,一道红印慢慢浮现,竟连白须也抽下几根。

  纵然有他未料之故,却也见的出,来人武功着实不弱。

  紧接着,十几匹快马飞奔而来,发力之人掷物之处,竟在远远十几丈外的马背上。

  当先一人虬髯满面,声若洪钟般叫道:「逐影李萧在此,无耻小人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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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硬助性  第三十四章

                (一)

  云盼情皱了皱眉,微笑道:「聂大哥功力一日千里,实在厉害。」

  「承让承让。」

  「我是说,一『日』千里。」

  「……」

                (二)

  殷亭晓看到有几个男人衣衫不整,脸色发红,显然刚刚还在被人奸淫,多日来积累的欲火顷刻爆发出来,他定力功夫本就不足,大喝一声声若雷霆,双手一分撕开自己衣服扑了上去。

  「嗯嗯……啊啊……呀买碟……」

                (三)

  另一边聂阳他们已经将敌人诛杀殆尽,四下检视中,鹰横天和聂阳同时发现事有蹊跷,这些人的确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但可以看得出,他们正在准备设下陷阱,不少红烧肉清蒸鱼女子内衣连裤袜女仆装军事杂志读者文摘之类的东西,整齐的码放在一个个挖好的坑边。

  「看来,敌人对男人很是了解呢。」

                (四)

  吴延也看出了聂阳身上显而易见的杀气,心底也有些吃惊。如果说他上次伪装成菜农见到的那个聂阳还是一台网瘾治疗仪的话,现在,他已经变成了一台纯粹的电击器!

  他还不到三十五,按朝廷律例,他还是未成年人,他自然会怕得要死。

                (五)

  龙十九在一旁站着,也不找些东西穿上,就那么悠然道:「你大可放心,我说她现在不会死,阎王爷也带不走她。」

  天上传来一个隐约有些愤怒的浑厚声音:「是么?」

  然后,史夫人就死了。

  ……

  四月十三,聂阳毙龙十九于剑下。

                (六)

  聂阳心里暗暗吃惊,细看过去,仰面那人双眼中已有屎黄色的血水流出来,口中小声惨叫道:「天哪……竟然是高丽棒子脸……瞎了我的氪金狗眼……」

                (七)

  这句话说了十三个字,她的剑也刺出了十三剑,每一剑都紧贴着那人肌肤刺过,却丝毫没有伤到半分,十三剑刺罢,那人怔在原地,周身衣物齐齐碎裂,仅剩下胯下的短小管子猪鼻般晃荡在风中。

  「天哪……好笑啊。」

  「三蛋啊简直!」

  「唇膏,绝对是唇膏男!」

  那人周身颤抖起来,猛地仰天大叫一声,口中喷出一股鲜血,转身向着林间飞奔而去,留下血淋林一个「惨」字。***********************************

 

             第三十五章 凰斗凤

  听到李萧炸雷般一声大喝,不净和尚面色微变,袍袖一振,抢上前去强要把聂月儿毙于拳底,这一次他内息鼓荡充盈,任何人也不可能再靠石子化解这次攻击。

  聂月儿强提一口真气,猛地把董家姐妹扯到身后。

  任谁都看得出来,即使董家姐妹挡在前面,不净和尚也没任何收力的打算。

  而逐影众人鞭长莫及。

  那如刀锋般的拳劲已经压迫到聂月儿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愤怒的长啸。

  紧跟着,就是砰的一声闷响。

  谁也没想到,这开碑裂石的一拳,竟被接了下来。

  谢志渺站在聂月儿面前,面带痛苦之色。但那并不是身体受伤的痛苦,而是一种被逼入绝境而不得不做自己十分厌恶之事的那种痛苦。

  后者,往往比前者更加深邃。

  不净和尚的拳,就是被他接下的。不仅接下,还把不净和尚震退了半步。

  「谢少侠!勿为美色所惑啊!」不净和尚眼见杀机已逝,愤怒莫名。

  那青年道人行事却干脆得很,呛啷一声出剑而来,叫道:「不净大师让开,让我来除奸铲恶!」

  谢志渺眼中的痛苦之色更浓,他垂下头,然后猛地抬起,右手突然使出了一个极为巧妙的变化,夺过了聂月儿的软剑。

  软剑的剑法与寻常长剑完全不同,也很少有人可以靠软剑施展长剑武功。但谢志渺,无疑是那很少人中的一个,真力到处,那柔软细刃挺得笔直,赫然成了一把二指宽的虞姬细剑。

  然后,他的剑就挥了出去。

  不净和尚见过云盼情的剑法,那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无奈,因为他看不出那剑法的破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才能与其相斗。

  而现在,不净和尚感到的却是绝望。

  同样的清风十三式,却已经浑如清风无迹可寻,他只有后退,那个道人也只有后退。

  所有人都知道谢家小少爷是不用剑的,但他们并不知道,他一旦拿起了剑,竟会变得如此可怕。

  所幸谢志渺虽然冲冠一怒,却并未动杀机,向后急退有些狼狈的一僧一道,仅仅是胸前衣衫绽裂了几个口子。

  这一招之间,逐影众人已经赶到下马,凝玉庄那对夫妇也到了马车旁侧,那些受了伤的武当崆峒弟子一个个怒瞪着天道众人。

  那青年道人脱下破烂外袍,丢在一边,对着李萧一拱手,强笑说道:「李大侠,久仰大名。」

  李萧哼了一声道:「不敢。」

  那道人道:「久闻逐影以铲除江湖败类为己任,算起来,也是我天道同道中人,为何今日却要与我等为敌?」

  李萧愤愤然道:「我原本以为,你们这些正道中人,就算有人动了心思,也不至于一起动手打幽冥九歌主意,没想到,哼哼……」

  那道人面上显出被羞辱的神色,负手道:「那种歪门邪道的武功,你就算双手奉上,我等也不屑一顾。」

  不净和尚恨恨的盯着聂月儿,咬牙道:「若不是风狼后人出现,他们的确是来助拳的。摧花盟早已惹得天怒人怨,我们违心甘于与影狼合作也正是为此。」

  人群中有人接着道:「可那风狼当年欠下无数血债,我们此次来的人中,一大半人都有前辈性命葬送在风狼手中。」

  另一人接道:「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董诗诗按捺不住,从聂月儿背后探出头来,怒道:「我呸,你们这群人好不要脸,看你们年岁哪个都比我家小姑老上不少!你们家的前辈死的时候,我家小姑怕还是个奶娃儿!难不成她吐了口奶,把你们前辈的大英雄大侠客都淹死了不成?」

  聂月儿扯了扯董诗诗,冷笑道:「师债徒偿,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们来找我,总好过去找我那已经退出江湖的师父。」她转向天道众人,昂然道,「风狼在此,你们来吧!」

  之前那持刀少年看着聂月儿,眸子里流露出一股奇怪的神情,半是欣赏,半是钦佩,又有一点点不服。

  于是,其余人想要再上的时候,那个少年突然开口了:「住手!」

  那个黑衣蒙面女子颇有几分诧异的看着少年,疑惑道:「你说什么?」

  「我说住手。」那少年淡淡道,「今日已讨不了好去,我们为什么不走。」

  「可是……」那道人看着地上横着的几具尸体,面露不甘,却似乎对那少年颇为畏惧,不敢再说下去。

  李萧冷冷道:「想走?怕也没那么容易。」

  那少年抬眼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是来寻旧仇的。」言下之意,便是并不打算惹下新仇。

  李萧身后不远,韦日辉附在花可衣耳边耳语两句,花可衣微微一怔,点了点头,走到李萧身边,一样耳语几句。

  李萧皱起眉头,缓缓道:「好,你们走。」

  崆峒武当弟子面有不忿之色,却忌惮对方武功敢怒不敢言,董剑鸣面色忽红忽白,手扶上剑柄,却终究没有拔出来。

  看对方既然没有缠斗的打算,天道剩下的这些人便小心的向后退去,那个拿短戟的少年过来扶住了不净和尚,率先转过了身。

  然后,他们二人就看到了一个姑娘。

  她穿着月白衫子,束踝纱裤,鹅黄色的缎带松松挽住纤腰,腰带旁侧,斜斜挂着一柄弯刀。那双眼睛虽然如朗星明月亮色动人,但眸子深处却藏着一股淡淡的寒意。她的唇角挂着新月一样的动人微笑,她的声音也清美如同寒夜的月光,但她说出的话,却并不像她的人那样可爱。

  「其余人可以走,你们三个留下。」

  她春葱一样的手指指向的人正是不净和尚、持刀少年和那一身黑衣的女子。

  也便是直接伤到了聂月儿的三人。

  而这个时候,远远的山寨那边,聂阳听完了慕容极的警告,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蹲下了身子,仔细的检视起殷亭晓的尸体。

  云盼情好奇道:「聂大哥,你还不走么?董姐姐那边可能有危险了。」

  聂阳摇摇头道:「不必。」

  慕容极露出困惑的表情,问道:「不必?」

  聂阳一边扒开殷亭晓背后衣衫,一边道:「前一晚,我已经托驿站的人送了一封信到最近的朗珲钱庄。有个能帮我的人,就在丰州。我本不愿麻烦她的,我也不希望这次需要麻烦到她。」

  鹰横天不解道:「为什么?」

  聂阳眉头微锁,叹道:「如果真的需要她帮忙,说明这次的事情果然和我担心的一样……」他顿了顿,伸指按捏着殷亭晓背后的伤口,继续道,「有远比摧花盟可怕得多的对手参与在其中。只是现下,我暂时想不到是什么人。」

  他在殷亭晓背心按了几下之后,站直了身子,向西南方的天空遥望了一眼,缓缓道:「没想到,事情竟会到了这样的地步……」

  慕容极虽然面有忧色,但已经不再言语,云盼情似乎还是有些担心,说道:「聂大哥,你说的那人和你很好么?他一定会来?」

  聂阳微微一笑,那是他很少露出的,温暖而信任的笑容。

  「我虽然只和她见过一面,只说过三句话。但我知道,她一定会来。」

  聂阳所说的她,此刻已经来了。

  天道所来的人,大都是见多识广之辈,但并没几人见过这个女子的模样,只敢凭她的兵刃样貌猜测。而见过她的人里,恰恰就有不净和尚。

  他的话,便印证了那些人的猜测。

  「薛施主,久违了。」

  他话说的客气,脸色却十分苍白,半是因为刚才中的那一剑流血不止,半是因为对方点到了他的名字。

  那持刀少年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握着刀柄的手背上,清晰的突起了几条青筋,他缓缓问道:「月狼薛怜?」

  薛怜并未回答,而是把手慢慢地放在了自己的刀上。

  这就是回答。

  不净和尚喘息着劝道:「白公子,小心为上。」

  其余人也并未弃下同伴,纷纷护在了周围。

  董诗诗远远听到这个名字,兴奋的睁大了眼,齐镖头曾经跟她讲过江南大乱之时,这位薛姑娘的事迹,在她心目中,薛怜这个名字俨然已经是武林女性第一人,甚至排在齐镖头说过无数次的女神捕玉若嫣之上。

  「月儿,那……那是来帮咱们的么?她认识你么?」她一边看,一边拉着小姑的胳膊问了起来。

  这时董清清已经在为聂月儿止血,一根根细长的金针慢慢钻进她后背细腻的肌肤之中,她扯了扯有些苍白的唇角,微笑道:「那是我师姐,多半是我哥哥叫来的。」

  薛怜认识聂阳?那岂不是以后也有可能认识她?董诗诗一下把刚才的紧张忘了个一干二净,要不是要扶着摇摇欲坠的小姑,恐怕早已冲到人群最前面看个够本了。

  「她,她武功是不是很好?是不是很厉害?那些坏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对不对?」看到那些人逼近薛怜,董诗诗立刻担忧起来,一连串的问。

  聂月儿有些不甘的看了那边一眼,把身子整个倚在了董诗诗身上,轻声道:「她和我们不一样。她是个天才。」

  「薛怜,月狼昔年与我们并没有多少旧怨,你若执意出手休怪我们无情。」

  那青年道士咄咄逼人的说道,手中剑尖直指薛怜前胸。

  薛怜淡淡道:「当年狼魂与天道立下誓约,所有旧恨,自那时起一笔勾销。我并非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自然不会再提那些往事。」

  这一句,自然把面前众人全部骂了进去。

  她话锋一转,道:「但你们刚才伤了我师妹,这却不在誓约之内。我不问无关人等,只要你们三个留下交代。」

  「好狂的口气!」刚才成功的把聂月儿逼入绝境,给了这些人一点虚妄的信心,那个拿着短戟的少年怒喝一声,冲了上来。

  「对付几匹狼,不用讲什么规矩!上!」那青年道人也挥剑出手,立刻有随者跟上。

  有聂月儿的前车之鉴,这次他们并未有丝毫留情,但不过刚刚迈出步子,那持刀少年就大喝一声:「都给我停手!」

  所有人怔在原地,手上的兵器僵在半空。

  那白姓少年上前道:「薛姑娘,不净大师已受重伤,我也不可能让李姑娘和你动手,这三人的份,你不妨向我一个人讨回来。你若答应,我立刻便让其他人离开。」

  李姑娘自然便是那黑衣蒙面女子,看起来这少年竟是这些人的领导。

  「白兄弟!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这群狼全是些睚眦必报之辈,她不可能答应的!」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高声叫道,正是之前打伤许鹏的那个所谓张大哥。

  薛怜瞥了面前众人一眼,道:「你们应该庆幸,月儿还活着。」

  「白兄弟!你忍得了!我可不忍了!既然都是狼,算那么清楚做什么!」那张姓汉子似乎与狼魂有什么旧怨,被薛怜轻蔑的语气一激更是忍无可忍,他一边怒叫,一边飞身扑来,一双铁拳带起一阵劲风,单看这一拳之威,竟与大伏魔拳不相上下。

  生怕这汉子吃亏,那青年道人立刻跟上,看神情,似乎也对那少年的命令颇为不满。

  这二人一拳一剑左右夹击,拳封上路,剑刺中门,虽然配合谈不上默契,但一威猛一精妙,成犄角之势封住了薛怜面前每一处空门,若想躲开,只有后退。

  薛怜没有退。

  不仅没有后退半步,反而向前踏了一步。这一步犹如把她自己的人送进一把张开的剪刀之中一样。天道众人均面露喜色,只有那少年面色一暗,那姓李的女子更是轻呼一声不好。

  就在那两人的夹击之势,如同剪刀般收拢的那一刹那,一声龙吟般的清响,薛怜已经拔出了她的弯刀!

  她的刀鞘一翻,准确的拍在了那道人的剑脊上,与此同时,森冷如夜月悬空的刀光,骤然充盈在姓张汉子的身前。

  他甚至看不清自己的双拳,只能看见月白色的刀光,遮蔽了他的视线。双腕一寒,彻骨的剧痛瞬间蔓延到全身,刀光消失的时候,他就看见了自己的拳头掉在了地上。

  而直到这个时候,他也没看到薛怜的刀在哪里!

  那道人的剑也僵在了空中,不是因为被刀鞘格架的那一下,那一下仅仅让他的剑势缓了一缓而已。

  但就在他看见那个汉子的双拳掉在地上的同时,他的小腹感到尖锐的刺痛。

  他低下头,不敢相信自己密如骤雨的剑招竟这样轻易地被突破,但小腹上将近一尺的斜长伤口,仿佛正在对他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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