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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命记(01-04),1

[db:作者] 2025-07-13 21:57 5hhhhh 3820 ℃

            第一章、雪冷香魂(1)

  青溟山归云池中最后一朵红莲凋谢的时候,青州地界正值银絮飞天,琼瑶匝地。

  说来也怪,这场雪下了数天却还未有一丝要停歇的迹象,临远城郊野四下此时已成了白茫茫一片,连带着那些冻木枯草,一时间似乎都融进了大地的白幕中。

  这风雪不息,以致青州往南而去的官道上空空荡荡的,只有自北而来的一骑黑影从纷扬的雪花间穿过,似乎丝毫不惧这凛冬的阻隔。

  黑色骏马迅疾如风,扬起的马蹄飞快地踏过厚厚的积雪,道路上层的浮雪于瞬间飞溅开来,宛如白梅散落一般飘零在冷浊的空气中,又在一转眼间被北风卷起,消失不见。

  在这骏马一闪而过的瞬间,能看到那骑马之人却是个衣着黑袍的青涩少年,他手里紧握着缰绳,胸前护着一件鼓鼓囊囊的青布包袱,目光清冽地望着前方。

  天寒地冻,也不知这少年是为何事冒雪赶路,那雪花在他衣袍上落了厚厚一层,黑色衣服到像是有一半成了白色,他那一张清秀的脸此刻也被冻得铁青无比,细薄的嘴唇更是没有一丝血色,可这少年却神情坚毅无比,如同不愿服输的斗士一般。

  黑色骏马速度极快,不过数刻间便已跑出十几里地,带着少年来到一处村落的田野间。

  或许是有些疲乏的缘故,少年将手中的缰绳放松,把马速缓了下来。

  此时已是黄昏,天间冷灰色的云层仍未散去,凡所触目之处皆是苍凉所在,那雪花依旧绵绵不绝地从天飘落,不知要下到何时才肯罢休,让人不由得心生茫然之感。

  少年从早间行到现在已是人困马乏,此刻他御马缓缓走着,眼睛却在环顾着四周,期望能找处地方歇息一下。

  未想刚走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路两旁农田将尽,少年突然瞥见前方数百步外有杆迎风飘舞的一面大旗,上书「止远客栈」四字,他心中一动,忙策马过去。

  待到少年来到客栈门前,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四下一切都有些看不分明,少年凑近这客栈一看,却见这院门未关,屋里还透着一丝光亮,便翻身下马,然后将马牵到马棚内系紧缰绳,又将怀中的包裹小心地背在身后,随后径直地推开客栈陈旧的木门。

  那木门吱呀一声刚被打开,一股酒香便扑鼻而来,少年直目望去,只见这屋内正中摆着一口熊熊烧着的火炉,把这屋内气温烘的颇为宜人,而两个粗壮汉子和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男子此刻正围坐在火炉边喝酒闲聊,三人见有人推门进屋,目光齐刷刷的向门口望来。

  屋内这三人只觉带着一股极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随后一位剑眉星目的俊秀少年从门外肆虐的风雪间朗步而入,三人惊诧之下细细一看,只见那少年约莫十七八岁,全身黑衣,背着一个青布包袱,手中按着一把造型精致的佩剑,他面色如寒霜,似乎比这风雪还要冷。

  那矮胖男子最先反应过来,看他模样应是客栈掌柜,穿着紫绣棉袍,脸上肥肉纵横,见少年进屋,男子先是面露惊意站起身道:「未想如此天气还有贵客登门,客官快请入座」随后转身对身侧俩汉子道:「二牛,阿福,你俩且去备着热菜去」

  这黑衣少年显有些清冷,只道谢一声便走到炉火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解下腰间的佩剑啪的一声放到桌子上。

  许是掌柜的矮胖男子紧接着摇摇晃晃地走到少年身侧,笑着开口道:「在下李秋鹤,是这客栈掌柜,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还有酒吗?」

  少年却并没有答他话,只是将清冷的目光转向他的脸,语气淡淡的问道。

  「有的有的,虽不是什么好酒,想来也能解些寒意」李秋鹤快步走到另一侧的桌上,拿起一壶酒递给少年。

  「这少年倒是有些冷傲啊」李秋鹤暗自腹诽,细狭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这少年,这时他突然发现少年身穿的黑色衣服竟是一件狐裘制成的大衣,黑狐乃是极为稀有之物,要制成这样一件大衣怕是要费不少银子。

  这少年来头不小,李秋鹤心中暗暗想道。

  少年接过酒壶便仰头喝了一大口,随后抹了抹嘴,炉火光下,能见他脸上铁青之色梢退,涌出一抹红晕来。

  「我叫林慕」少年这时答道。

  「原来是林公子」侍立在一旁的李秋鹤笑着点点头。

  他很想探下这少年的底细,于是语气带着丝疑惑道:「外头这天气我在青州十几年也从未见过,小店已数日无客登门了,不知林公子是从何处而来?」

  那名为林慕的少年伸手又拿起酒壶举到唇边,仰头又喝了一大口,听到李秋鹤此言,他微微皱眉,语气变得冷冷道:「来路去途何必问,我明早便会离去,青州地界,或许永不会再来了」

  这少年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李秋鹤只得尴尬一笑:「是在下唐突了」说完,便要转身离开,可他目光一转,却瞥见少年背着青布包袱里头鼓鼓囊囊的,不知装的何物。

  「此人这模样,必是某个大门派或世家的弟子,包袱里头恐怕不是俗物」

  李秋鹤移身坐到火炉另一侧,借着火光的掩护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少年,他注意到,这少年似乎对包袱极为重视,每饮一口酒都会用手触一下包着那包袱的青布。

  「肯定是什么好东西」此刻他心里已经几乎确认无疑了,这些世家子弟对一般的金银财宝都不大放在心上,只有那些极贵重的宝物和极稀有的武功秘籍他们才会如此看重,若如此说来那里恐怕是…

  李秋鹤心脏突突地跳了两下,突兀的地起了丝邪念,这风雪如此大,若是做了这人,又有谁会知晓呢?

  李秋鹤觉得自己的头脑开始有些发热,其实他本就不是个安分的生意人,早年间在南地江湖中也算颇有些恶名,只是得罪了太多仇家后不得不隐姓埋名北赴青州地界,为了糊口在这临远城郊野开了家客栈,平日里照常接客待客和一般客栈无异,可遇到天时不好,而又有孤客上门,干起谋财害命的勾当便再正常不过,这些年来他做案不少,害了不少人命,可他生来谨慎,行事手段又干净利落,以至于竟一直平安无事。

  若放在平日里,这种一看就有来头又有武功傍身的子弟,他是万不敢招惹的,害怕一不小心惹祸上身,弄个人财两失,可今天…

  这场几乎倾尽寰宇的雪,不就是天意吗?

  半晌,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借口去催下饭菜,闪身往后厨而去。

  「哼,这酒比之自家的冰玉酿,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林慕还不知那李秋鹤只瞄了他几眼便起了谋财害命的心思,他喝完壶中最后一口酒,忍不住埋怨道「青州青州,真乃伤心之地,连酒都这么无味」

  他像是有些醉了,尽管这酒并不美味,可功效却和世间最好的美酒一般无二,依然能让喝的人醉去。

  迷离间,一些破碎的画面开始在他眼前不断闪回,有持剑而立的青年,有宛如碎叶一般的剑光,有高大的朱墙石狮,最后则是一道漫天的白光,那白光过后,无数赤红的血涌满了他的脑海。

  啪嗒,炉内的木柴将要燃尽了,火光突兀地跳跃了一下,随后变得微弱起来,连带着屋内也开始变得有些阴暗。

  林慕仰头靠在椅子上,青布包袱被他放在了腰间,他眼睛闭着,一动也不动,像是一栋雕像般。

  他心里在想,这世间的道理也太过迂腐了,譬如卧薪尝胆与苟且偷生,在未成功之前,难道就一定要用苟且偷生来表示吗?他实在不愿那四个字从她口中念出。

  半柱香后,李掌柜推开后厨的门,端着饭菜走了过来。

  刚刚在后厨,他已经在饭菜中下了一副失魂散,此刻见林慕闭着眼,他心中窃笑,小心地将酒菜摆到桌子上,然后清了清嗓子道:「林公子,饭菜来了,若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在下定会让您满意」。

  林慕却连眼都没睁一下,只嗯了一声,俊朗的脸上淡漠无比。

  李秋鹤摆放完饭菜后转过身无声一笑,走到炉火旁,悄悄的从袖间摸出一个黑色块状的物体,微不可查地扔进了炉火中,随后他走到数尺外的柜台间坐下,将一坨厚厚的身影隐藏在一片阴暗之中。

  毕竟一天未进食了,这饭菜的香味还是颇为诱人的,林慕拿起筷子就着米饭吃了几口,觉得勉强可以下咽。

  他正想饱食一番,可这时,空气中却有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这香味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催眠咒术,林慕只感到天旋地转,头脑变得无比浑沉。

  他情知可能是这李秋鹤搞的鬼,刚要伸手拿起桌上的剑,意识却已无法控制的陷入到无尽的黑暗中去了。

  坐于柜台的李掌柜见林慕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冷笑着起身,嘴上啐道「催神香加失魂散,任你武功再高也要倒」

  「哈哈,这少年还是太嫩,老大治他还不是轻而易举」那俩青年汉子从后门依次走出,笑容满面迫不及待的向林慕倒下的位置走去。

  李秋鹤早就惦念着林慕身背的那厚厚的青布包袱,抢先迈着大步上前,一把从瘫软在地的林慕身上扯下包袱,急切的想要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伸手一摸之下,只觉得这包袱里似乎是个圆滚滚的东西,却辨不分明,于是便将包袱放到木桌上,用力的撕开青布,然而眼前的一幕让他顿时傻了眼。

  从包袱内显现出的却是一个面容清瘦的中年男子的头颅,断于脖下约半尺处,露出森然的白骨和血管,看这伤口,应是被人用极锋利的兵刃斩断的,因为这断裂处实在是太过平滑,简直像是刀切豆腐般。

  许是气温极冷的缘故,这头颅不知断掉了几时,可一张脸却还未腐烂,那黑幽幽的眼珠此时正朝上直直地盯着他们。

  「嗨,晦气」,略矮的青年汉子眼见此幕,不悦地叫道。

  「好快的一剑」那高一点的汉子却望着头颅断颈处点头称赞道,似乎对那处伤口颇有兴趣「能使出此剑的人必是武功臻至化境之人」。

  李秋鹤瞅了高个汉子一眼,嘿嘿笑了一声「你倒是有些眼力劲」

  他又伸手在这包袱内探了探,却发现除了人头外别无他物,于是一张脸瞬间变的铁青无比,嘴里叫骂道「我还以为这小畜生带着什么东西,护得跟宝贝似的,妈的今天打了眼」

  他万万没想到,被少年视若珍宝的包袱里竟只是个人头。

  「这是那位王爷皇子的头颅不成?他抓起头颅的后发提到眼前,却发现这人面容平平无奇,不说王爷皇孙,与田间农夫一般无二。

  一怒之下,他一挥手把那头颅扔进熊熊烧着的火炉中,那头颅瞬间被一圈火光所掩埋,火焰翻腾起来,不一会,炉中传出一股焦肉的味道。

  突然间,他像是转念想到了什么,对那略矮的汉子道:「二牛,你去看看那小子身上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被唤作二牛的汉子听令走了过去,在林慕衣间四处搜寻,然而将全身搜了个遍,却只找到十几两银子和一把护身的匕首,还有一封被印泥封着的信件。

  李秋鹤见只有这寥寥几件东西,心里已是恨极,他平素最为贪婪,为此事可以说是无恶不作,现下扑了个空,心中郁气难平,于是俩汉子道:「阿福,二牛,把这人丢地室里去,明天起早我要好好审审这小子」

  当初下药之时,为了保险起见,李秋鹤先在饭菜中放上失魂散,又在炉中用上催神香,这俩者虽都有催眠之用,可效力太慢,不过若是两者一起用,便是连公牛也要在片刻倒下,也因此药效极长,怕是没有五六个时辰林慕难以醒来。

  那阿福应了一声,咬牙恨恨道:「这小子身上的狐裘比带着的东西还值钱,老子还是第一次见」

  李秋鹤则哼了一声:「你少打那狐裘的注意,这种东西可是致命的线索,把那衣服扒了藏起来,待到雪消了到苍州地界卖了」

  「还是老大你想的周到」,阿福本想私下扒了这狐裘自己用,却没想到李秋鹤考虑的这么细,心里着实有些叹服,他又往身侧一瞥,却见那二牛还在拿着从林慕身上搜出的东西楞在原地,于是不悦道:「你这傻子还不来帮忙?」

  二牛听言,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到林慕身前,俩人合力架着林慕的身体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

  漆黑地室中,林慕像是在黑暗中过了许久,又像是只过了一瞬间。突然,在极尽黑暗的深处,一道宛如脆铃般的声音柔柔响起,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孩童般的天真烂漫,让人一听之下心就软了几分。

  「慕哥哥,你快起来啊,教教我这套剑法…」

  「慕哥哥,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烟花…」

  「慕哥哥,你别让爹去青州好吗?」

  ……

  他仿佛能看见那明丽耀人宛如春天暖风一般的少女就在他面前轻启朱唇。

  「阿绣,你…」

  然而意识涌回脑海,他睁眼只见到眼前还是漆黑一片。

  「这是哪?」他疑惑,伸手往四周探去,却只摸到湿漉漉的地面和几个泥块。

  「像是在某个地室之内,可自己……」

  他忽然想起来了,自己之所以失去意识,是因被那李秋鹤用迷香迷倒的缘故。

  「没想到我堂堂谕剑阁少主在这阴沟里翻了船,真是可恨可笑」林慕暗咬银牙恨恨道,他向来也算谨慎,可是当时因饮酒之故有些微醺,一不小心竟着了道,此时清醒过来,心中不免又悔又恨,李秋鹤那肥腻的笑脸此时又突然闪到了他脑海中,直让林慕恨不得立刻便用剑将那李秋鹤碎尸万段。

  「不过还好那贼人没下杀手,否则…」他忽然又想起了阿绣,自己若是被那贼人杀了,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吧,那个永远绽放灿烂笑容的清丽少女,自己心底的唯一光明。

  可是,就算自己没死,又该怎么去面对她呢?

  林慕摇了摇头,不想去思考那些令人生烦的问题,他扶着墙壁想要站起身,却发现那迷药的药劲并未完全散去,自己虽然意识清醒了,全身依旧绵软无力。

  「该死」暗骂一声,他只能沿着墙壁往前匍匐爬着,期待能找到这地室的出口,然而刚爬出几丈远,他突然听见黑暗中传来一道男人的喘息之声。

  他立刻停下挪动的身体,张耳细听,确认了这不是幻听,而是真实的声音。

  那是带着某种迫切情感的喘息声,就像发情的公狗在母狗身上抽插时发出的声音。

  这喘息声离自己并不远,可林慕四下望去,四周皆是沉沉的黑暗,这声音是从何而来呢?

  正疑惑间,那喘息声突然增大了不少,其中竟还夹杂着一道极细的女声闯进林慕的耳膜,而这一声说是喘息,倒不如说,是一声呻吟。

  林慕抬起头,刚刚那一声已经让他确定,声音的来源是在头顶。

            第一章、雪冷香魂(2)

  想来这地室的位置是在这客栈某个房间下面,那喘息声则是来自于地上的房间内,或许地室的出口就在这附近,只是现下林慕身上空无一物,连御寒的狐裘大衣都被那几人搜刮走了,而且四肢实在绵软的厉害,想要去查探一下却显得有心无力。

  而此时,那喘息的声音愈来愈大,原本隐于这声音之下极为压抑的那道女声也增大了不少,林慕听在耳边,倒觉得这女人的声音颇为悦耳。

  不一会,喘息声稍歇,一道极厚重的男声于这时响起:「小婊子,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原来是老子之前没用够力你才跟个死鱼一样。」

  那声音猥琐无比,林慕细听之下觉得不像是那李秋鹤的声音,而先前那俩汉子的声音他也并未听闻,不过想来必是两者其一,而听他这语气,那女子并非是情愿与他交媾的。

  「想来必是他们掳掠来的良家女子,唉,这些贼人,我必杀之而后快!」林慕心中有些微怒,他略动内力,突然发现自己绵软的身体已有些许恢复。

  其实他修行的乃是家传的《九转真阳》功法,因此比之常人的代谢速度要快上不少,那李秋鹤以为他会昏迷五六个时辰,而他其实只两三个时辰便已醒来。

  如今药效开始逐渐消失,林慕小心地扶着墙站起身来,他在四下搜寻着,果然发现身旁数尺处有个木制的梯子,估计那梯子应是连接着头顶的房屋。

  林慕深吸一口气,双脚轻踩木梯慢慢而上,再爬了约莫八尺左右,梯子到了尽头,一个木制的挡板阻隔了去路。

  此时那男女欢爱之声已经可以听的无比清晰,他甚至能听到那阳具于女人花穴处抽插的淫靡水声。

  『啪啪啪』伴随着此声的还有女子的娇呻。

  林慕毕竟尚为童贞之身,这声音着实勾起了他心内一团燥热,让他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屋内的情形了。

  小心地移开木制挡板后,林慕把头探了出去,迎面的景象立刻让他不由得怔在哪里。

  眼前是个陈设简单的与一般居室无异的客屋,可在那屋内西边,绣床锦被之上,一个肤色极白的年轻女子正被一个全身黝黑的粗壮汉子压在身下插穴吸乳,那女子的脸被幔布挡住了,只露出一大半雪白的脖颈,还有极美的锁骨,然而只凭这露出的身体便可知这女子必是貌美无比。

  那汉子好像是被李秋鹤唤做阿福,可羡他实在是艳福不浅,此刻他胯下那足有八寸长的坚硬阳物正在女子嫩红的花穴间出出进进,每次进出都会溅起丝丝白液,女子修长的玉腿间已是泛满了淫靡的水光,想来抽插之时必是快美无比。阿福皮肤极黑,那女子的皮肤却如出水芙蓉一般柔嫩白皙,这黑与白,反差极大的俩人在这绣床上水乳交融在一起,只让林慕看得全身燥热激动不已。

  阿福抽插数百下仍不停歇,雪白的幔布被他抖动的身体带得扬起,在这一瞬间,林慕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他不由得愣住了。

  那确实是一幅极美极美的面容,眉眼如画,秀口丹唇,与她那修长却丰满妖娆的身体极为相符,然而更美的却是那女子清澈眼眸间的风华神采。

  那神采让他想起了凛冬怒放的寒梅,在风雪间睥睨寰宇。

  眼看如此美若天仙般的女子被阿福黝黑粗壮的身体一下下的冲击,林慕直觉的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几分。

  那明明是脱尘的仙子,为何却被如此粗鄙的对待?

  此刻那仙子乌发散乱于脑后,面上一团红晕犹如晚霞,乳浪随着阿福肉棒的出入而起伏,樱唇中不时冒出浅浅的呻吟,可她那一双乌眸却像是波澜不惊的水面般没有一丝涟漪。

  也是这洁净的双眼,让林慕清醒了许多。

  现在是个偷袭的好时候,若是等他插穴完毕再下手,恐怕会弄出异动来,林慕观察了几眼,趁这阿福到了最快美的关头,他从地室出口小心地爬了出来,四下望了望,发现并没有刀剑之类的兵器,只有八仙桌旁的椅子看起来还能趁手一用,于是林慕屏住呼吸用起轻功走到八仙桌旁拿起椅子,然后无声地走到阿福身后。

  此时阿福已到了快感的顶峰,他只觉自己的阳具在身下那女子的甬道中如同被无数条触手紧紧吸住了,随后他就『啊』的一声,在那紧致湿滑的甬道内泄了身子。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犹如升入仙境一般舒美,他闭着眼,感受着这人间极尽的快感,却在这时,他惊觉脑后传来一阵风声,带着一股浓重的杀意,接着,随着一声闷响,眼前的美景被黑暗吞没。

  林慕赤红着眼站在床边,手里提着染着血的木椅子,那阿福临死前射了一大堆白浊液体出来,此刻在仙子下体与阿福肉棒连接处还有那圆润洁白的秀腿上布满了白浊,而那仙子好似也到了高潮之处,喘着粗气,挂着饱满玉乳的胸膛不断起伏着。

  阿福黝黑的身体无声的往后倒在了床上,仙子似乎反应了过来,秀目瞥到林慕,脸上随即羞出一团红雾来,她拉过一侧的锦被,遮住赤裸的身体,转过头只留乌发示人。

  「姑娘,无事了,我乃云州谕剑阁林慕,今日我必会救姑娘出此魔窟。」林慕眼带柔情,细声道。

  锦被在微微颤抖,那仙子似是在小声啜泣,乌发轻轻摇动。

  林慕不知为何想起了她刚才晃动的玉乳,此时锦被之中她身上未着一缕,那覆手可握的一对俏乳想必也在摇动吧。

  这样想未免太过失礼,他清了清心神,坚毅道:「姑娘,且看我等会杀了这些恶贼为你出气。」

  他走到床前伸脚踢开了阿福的尸体,右手握住仙子露于锦被外的一只修长玉手,这一触之下,果然只觉柔弱无骨。

  「姑娘是为何落到这贼窟之中呢?」他有意的捏紧右手,那仙子的玉手立时缩于一团,把他手心挤得痒痒的,显得极为可爱。

  片刻后,被中仙子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下来,她缓缓自叙来历,原来她姓颜名玟,乃是青州有名的世家——颜家之后,半月前她因与家人怄气,一怒之下离家出走,本想去临远城投靠姑姑,是以前几日雪未下时来到这客栈内住宿,未想因她孤身一人,长得又太过诱人,引得这客栈贼人们见色起意,那李秋鹤也是用了迷香迷倒了她,待她醒来时已失了身子,而这几日她更是被锁在这房内供这三贼人日夜淫玩。

  林慕听完已是怒不可遏,他霍的起身,咬牙怒道:「这几人我必将其挫骨扬灰!」

  锦被内传来一声喑哑带着哭腔的娇柔女声:「小女子多谢公子,不过公子且要当心,那……」

  她话未说完,林慕松开她的手,朝着门口恨恨一笑:「姑娘等着,我过会就来。」

  只是转眼间,他已如鬼魅般出了屋子。

  此时正是丑时,客栈内一片静悄悄的,林慕猫身来到客栈大厅内,他手中此时并无兵器,于是便想到大厅内取回佩剑。

  炉火已熄,厅内寒冷无比,他大衣早已被扒走,此刻只有一件单薄的内衣傍身,只觉全身寒意阵阵。

  蹑手蹑脚地来到早先的桌边拿回长剑,林慕心里踏实了许多,其实他最惦念的还是那个青布包袱,然而桌边并无此物,他趴下身子在地上四下搜寻着,却只找到原本放在腰间的匕首,又四处探了探,他突然闻到了空气中一抹淡淡的焦肉味。

  心内立刻好似晴天霹雳闪过。

  「这些畜生竟然把师父的头扔进了炉火中。」林慕立刻明白了头颅的去向,他进屋之后并未见过客栈内有肉食出现,而此时的焦肉味……

  他立刻发狂般地掀起火炉,在那残烬中疯狂地找寻着,突然,他摸到了一个圆圆的硬物,身体立刻有些呆滞地缓缓地提起那硬物,借着暗淡的月光,他果然见到那是一颗人的头颅骨残余,已经是焦黑无比,那黝黑空洞的眼窝对着他的眼睛,仿佛在微微嘲讽着他。

  「师父……我真该死,连你最后的遗体也护不周全。」他的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

  火炉掀翻的声音惊醒了沉睡的李秋鹤,他的确机警异常,只思量一会便知定是那林慕逃出了地室,于是叫醒隔壁的二牛,提着刀摸到了大厅内。

  天窗透出淡淡的月光,李秋鹤只见林慕提着那中年男子焦黑的头颅呆立在那里,他立刻摆手示意身旁的二牛上前去偷袭林慕。

  那二牛向来就没什么心眼,沿着柜台的墙边便绕了过去,藏身于一张桌子后面,在那里,他目光死死的咬着林慕,等待着他松懈的时刻。

  林慕叹息一声将手上的头颅放下,师父成了这样,恐怕他自己生前也未料到吧,他觉得有些恍然,不过月余之前,他还同师父一起一路谈笑着来到青州,而短短十几天内,世事的变化竟如此之大,那个向来谈笑风声的师父先是在与仇人决斗时被一剑斩断头颅,仅剩的一颗脑袋又在此地被人扔入火中烧成了焦炭。

  世事无常,便是如此吧。

  他苦涩地低下头去,却在这瞬间,黑暗中一道人影突然跃起,举刀便向他劈来。

  那人身形倒也不慢,可林慕毕竟师从于云州鼎鼎大名的谕剑阁,即使年纪轻轻,也非是二牛这等只有低微武功之人能比的,是以即使是暗处先发制人,却也被林慕于瞬间拔出佩剑抵住长刀。

  在另一旁蹲伏的李秋鹤等的就是此刻,他霍然冲出,对着林慕便是拦腰狠狠一斩。

  李秋鹤武功不高,然而心机却是深沉无比,他早料到林慕会挡下二牛的刀,是以自己就等在林慕格挡的空当时出手,在江湖行走十几年,靠着这连连偷袭两次的招数他倒是干掉不少武功远胜他们之人。

  林慕见身侧冷光袭来,长剑一挽,如迅雷般划过二牛的脖子,随后变招刺向李秋鹤,竟是拼着受了那一刀,也要杀了李秋鹤。

  李秋鹤见这少年的反应竟如此之快,不亚于习武数十年之人,而且拼个以命换命也要杀了自己,他暗暗叫苦,毕竟他非是亡命之徒,于是未敢使出全力斩下此刀,而是身体一让,长刀出手一半便收起刀势,随后他转身头也不回的溜进了黑暗中。

  他知晓这一刀不成,以那少年的武功,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于是脑袋一转,已是当机立断直接开溜了。

  「休跑!」林慕怒喝一声,提剑踏起,飞身紧跟着追去。

  李秋鹤虽身体肥硕,但轻功却颇有一手,他似如黑影一般闪进自己的屋内,倒也是灵巧非常,他一把抓起床上的一个木箱,随后轻巧一跃撞破房间的木窗,逃进了屋外的雪地里。

  刚刚那李秋鹤收了刀势,所以拦腰一刀只微微扫到了林慕腰间,可也划破了他的衣物,留下了一道不深的伤口,林慕因此身法慢了半拍,只看到李秋鹤撞开窗户逃开的一幕。

  他心中气急,自是不肯让这个毁坏他师父遗体还有奸淫妇女之人留存于世,于是紧跟着跳出窗户,追将过去。

  这时,屋外的风雪依旧未停,冷风扑在身上犹如刀割一般,可林慕正当心血燃烧之时,对此恍若未觉,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此人。」

  四周皆是积了深雪的田野,林慕在其上穿行颇有些头疼,而李秋鹤对这路却颇为熟悉,他毕竟在此生活了数年,当此逃生之时,自然竭力想往熟悉的小路而去,只见他左移右跃,突的跨到了一处密林间,随后摸到一条小路上极速的逃去了。

  林慕追到此时才想起自己竟忘记了骑马,此刻风雪阵阵,惨白的月光下这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他已不知该往何处而去。

  而此时,那腰间伤口处正血流不息,剧痛难忍,导致他步伐慢了不少,他自觉实在是难以坚持,只能恨恨的看着那李秋鹤消失之处,发出一声怒吼。

  他觉得自己像一只被野狼戏耍的雄狮。

  捂着伤口在原地呆站了一会,林慕缓缓往客栈走去。

  「此仇不报,誓难为人!」他心下已打定主意,回云州交待完一切后必会再来青州,纵使天涯海角也要诛灭此人。

  「只是不知那颜玟姑娘,现在是何情况?」突然,那如天仙般的女子身影闪到了他脑海中,他的身体不自觉的加快了回去的脚步。

  待回到止远客栈,林慕首先去做的却不是去找颜玟,而是冲进了李秋鹤的房间,四处翻找着物品,他在回来时的路上才刚发觉,自己贴身而藏的师父遗信不见了踪影,那是对谕剑阁的未来极为重要的一封信,对自己也是同样重要,若遗失此信,他不敢想象后果会是什么。

  其实他是知道的,那信内必定是师父传达让自己接位阁主的遗嘱,可是而没了此信等于没了真凭实据,这阁主之位,那觊觎已久的叶家父子必定会与他争上一争,可他实在不愿见师父刚刚离世阁中便陷入内斗中。

  他心中当真是苦涩无比。

  翻遍了整个屋子,却还是没找到那封信,他心中凉了大半:「恐怕是被李秋鹤拿走了。」

  尽管不愿相信,可被他拿走的几率却是最大的,他恨的心里直痒痒,抽出剑来,对着前方狠狠一劈,雕花的八仙桌立时断为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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