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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逐形(乳硬助性)(全本) - 9,2

[db:作者] 2025-07-13 21:57 5hhhhh 2020 ℃

  云盼情微微一笑,低头吃了一颗干果,想必是吃了颗苦的,皱着小脸呸呸吐了两口,才抬头道:「你应该猜得出,我受了人的恩惠,来报恩的。」

  「彭欣慈么?」

  云盼情不置可否,而是举起一只白白嫩嫩的手掌,笑道:「那些和你无关,你只说,你允还是不允。」

  若是来这里之前的聂阳,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邢碎影他本就要自己动手,答应了莫名其妙的条件,反而束手束脚无法恣意行动。保护彭欣慈倒不难,但要保护好两个一点武功都没有的仇人之女,对聂阳来说,确实不是能轻易答应的事情。

  再加上江湖血仇,一向是斩草除根,董剑鸣若是活着,没有不给他爹报仇的道理。

  答应了这个,多了一个帮手不假,心里却也多了四个包袱。

  但他思虑再三,心里莫名浮现了董诗诗带着些许傻气的娇美笑容,伸出手,在那小手上轻轻一拍,道:「好,成交。」

  云盼情乐呵呵的蹦了一下,笑眯眯的拉着聂阳的手和自己的小手比着,道:「真不公平,你的手怎么那么大,握剑一定比我稳些。」

  有些发凉但滑腻软嫩的肌肤让聂阳也没去挣开,而是开口道:「云姑娘,还有别的事情么?」

  「咱们也算是盟友了哎,干吗那么见外,叫我盼情不好么?」

  云盼情仰起小脸,看得聂阳别开了头,「好吧,呃……你还有什么事么?」

  「没了……不过还有人有话想跟你说。只是现在多半还不能过去,还要再等等。」

  聂阳心中疑惑,但也不愿再问,索性转身走到那边那具尸体边,检查起来。

  那精瘦汉子被云盼情的相思柳叶镖一镖穿喉,带着满脸不可思议见了阎王。

  摸索了一下,没有找到什么有意义的东西,只有一些迷香火折之类不入流小贼都会带着的平常东西。

  看来不过是个单打独斗的蟊贼或是哪里派来的探子,是不是摧花盟的人也无从得知了。

  云盼情也走了过来,蹲下身子拔出柳叶镖擦了擦收了起来,仔细的一寸寸打量着尸体。

  「能看出什么么?」聂阳看她看的无比认真,便问了一句。

  云盼情摇摇头笑道:「就这么一个死人,能看出什么,我不过无聊而已。」

  聂阳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是偏僻荒巷,就连远远的街口也没什么人经过,便道:「云姑娘,若是没事,介不介意切磋两招?我久仰清风烟雨楼的清风十三式大名已久,可惜一直无缘得见。」

  云盼情哦了一声,笑眯眯的站起来,道:「我不和你打架。你要想看,我给你演一遍便是,也不费什么功夫。不过我不喜欢云姑娘这个称呼,你叫我声云妹妹也好啊。」

  聂阳没想到云盼情如此爽快,反正只是想看看她武功的程度,自然点了点头道:「好,那就辛苦云妹妹了。」

  云盼情唰的一声拔出了腰间古剑,一泓寒光映出,森气逼人,她抿嘴笑道:「不辛苦,比起师伯不练够次数不给饭吃的时候,轻松多了。」了字出口,手中清风剑已经挥了出去。

  聂阳抱着手臂看着,这套剑法舞起来谈不上有多玄妙神奇,每一招都看起来十分平淡随意,虽然使的不快,但十三招却也转眼过去。他看云盼情收剑站好,不由得问了句,「完了么?」

  云盼情点点头,笑道:「完了。你要想再看,可就不能免费了。」

  「那要多少钱?」聂阳打心底笑了起来。

  「一天份的小吃!东西我选。」云盼情笑道,也不等聂阳同意,就又舞了起来。

  这一遍比起刚才剑招没有太大变化,依然是行云流水平平常常的演了一次。

  但这次,聂阳惊讶得睁圆了眼睛,他突然发现,这样的剑法如果攻向自己,自己竟然不知道如何反击,如果说要和云盼情较量,看穿这套剑法的破绽之前,自己竟然只有靠身法躲避,或者一开始就抢攻到对方无法出手。

  就像是一阵清风,在吹到脸上之前,都不会直接感觉到它的存在。而所能感觉到的部分,也仅仅是清风的一部分而已。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这次看出什么来了么?」

  聂阳看着云盼情的笑脸,因为练剑血脉流动,白里透红的脸颊红扑扑的很是可爱,就是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却用着说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的犀利剑法。

  「怎么?被吓到了?」云盼情得意的笑了起来,就像是偷到了糖吃的孩子。

  「果然是好剑法。」聂阳也笑了起来,他发现自己在这个女孩儿面前,实在是沉重不起来。

  「没诚意。」云盼情俏皮的撩了撩脑后的长发,「你怎么也该说我武功高强才对。」

  聂阳笑了笑,正要开口,云盼情目光闪动,叫道:「姐姐,你来了。」

  聂阳回头看去,远远走过来的,是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董清清,眼角还有泪痕,也不知从哪里过来。

  董清清走到云盼情身边,凑近小声说了什么,云盼情也罕见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问了句:「真的么?」

  董清清带着古怪的眼神看了聂阳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向着祠堂走了过去。

  云盼情大声道:「董姐姐,你……还是先别告诉她了。」

  董清清点头答道:「我知道的。等有了结果,我再告诉娘。」

  聂阳听得一头雾水,但知道应该是和自己有关。

  「好了,现在咱们可以去见那个要找你的人了。」云盼情看着他的眼神也有几分古怪,是很奇怪的表情。

  「谁?」虽然猜到了八九分,他还是问道。

  「董浩然。」

  书房门口,董诗诗竟然站在那边,一脸疑惑不解,见到聂阳过来,立刻过来问道:「你来做什么?」

  「总镖头找我,说是有事。」

  董诗诗嘟着嘴巴闷声道:「真奇怪,叫人家来又不让人家进去,反倒找你过来,爹这是要做什么。」

  聂阳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去看看,有什么的出来通知二小姐。」

  董诗诗有些敌意的看了云盼情一眼,道:「哦,我先回房休息了,你出来去叫我一声。我可不在这院子里傻站着。」

  聂阳无心和她多言,匆匆走了进去。

  关上房门,他缓缓转过身,紧紧盯着那张巨大的桌子后面,那个本来叫做夏浩的,他的仇人。

  这个中年男人现在看起来仿佛老了十岁,他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桌子,桌上放着一大坛酒,像是刚从土里挖出来一样沾着新泥。

  沉默在两人之间持续片刻,董浩然先开口了,他声音低沉而苍老,「你……就是聂家的后人?」

  聂阳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那些杀你的年轻人,是我派去的。」他平静地说着,整个人显得放松,斜斜的靠在椅背上。

  「我知道。」

  「现在我知道,我杀不了你,即使没有摧花盟,我也杀不了你。你不是你父亲,你是影狼。」董浩然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苦笑,「所以,现在你已经可以过来杀了我。」

  聂阳缓缓走到桌前,看着他:「你想死?」

  董浩然抬眼望着他,「我不想死,但我知道,我只有死,你才会真心诚意的帮云盼情保护我的家人。只要欣慈能好好活着,我这条命,给你又何妨。」

  他突然扯开了自己的衣襟,毛茸茸的胸膛上面还能看见伤疤的印记,这是男人的胸膛。

  聂阳慢慢的,慢慢的拔出了剑,递到他胸前,「我知道,你还有话要说。」

  「你杀了我,清清和云盼情会把我想说的话告诉你,这仇恨在你心中的时候我没话好说。当年,我做下无数坏事,能活到现在,本就是托了欣慈的福。动手吧。」

  董浩然坚决地闭上了眼睛,挺起了胸膛。

  但他没有等到冰冷的剑锋刺穿自己身体的那一刻,而是听见了长剑回鞘的声音。

  「怎么?你也打算像你娘一样因为一时的恻隐之心换来最后受辱丧命的结果么?」董浩然睁开眼睛,近乎挑衅的大声道。

  聂阳冷冷的看着他,道:「这趟镖我需要你运出去。你死了,剩下两个也会没了胆子。」

  董浩然哼了一声道:「这不用你操心,这镖局是留给我家人的家业,我不会砸了它的招牌,我儿子自然会接下这个担子,你也会帮忙的,不是么?」

  「刘啬呢,他在哪儿?」聂阳握着剑柄,却并没有拔出来。

  董浩然苦笑道:「你不必找他,他本就已经生不如死……」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恨意,「当年邢碎影传给我们幽冥九转功,我们本还感激涕零,一心一意给他卖命,哪知道……那知道最后才知道那不过是半吊子的害人教法,如果没有及时采补,反噬之力就足够把我们折磨得生不如死!这些年来,我身子还算精壮,也已经变得虚弱很多,刘老四更是已经被掏虚的骨瘦如柴,空有一身武功,看起来和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你不是要找邢碎影报仇么?找到他,请记得替我们兄弟砍上两刀,我在九泉之下也会感谢你的。」

  聂阳淡淡道:「那和我无关。我若是现在不想杀你呢?」

  董浩然面色惨然道:「你若不想杀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本想死后求你的事情,便无法说出口了。」

  「哦?」

  「我不死,你是不会答应这件事的。」

  聂阳冷冷道:「如果是愚蠢的要求,你死不死,我都不会答应。」

  董浩然有些沮丧的弯了腰背,看着桌面道:「你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

  聂阳看着他,心里没有丝毫同情,反而有了一股复仇的快意,既然他答应了云盼情不对董家其余人下手,那么留着董浩然的命,时刻让他活在自己复仇的阴影中,直到最后一切结束再来取走,明显更加合适。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在杀了董浩然后坦然地去保护董家的那些亲人。

  尤其是董诗诗。

  「这次走镖结束之前,我都不会杀你。如果你能帮我抓到邢碎影,我说不定还会很感激你。」聂阳淡淡道,他知道这人曾经跟随邢碎影左右,至少在捉摸邢碎影的一些行事方式上有些许帮助。

  董浩然低头沉思着,缓缓道:「我可以尽全力帮你,只要你答应我说的事,你随便说什么,我都去做。」

  聂阳奇怪的哦了一声,说道:「那要看那件事我愿不愿意去做了。我若不愿意,你就是能直接把邢碎影绑到我面前,我也不会点头。」

  董浩然苦涩的笑着,突然站了起来,拿过了酒坛子,一掌拍开了泥封,一股酒香顿时弥漫在屋中,「怎么样,有兴趣喝酒么?」

  聂阳看他倒了两碗琥珀色的酒浆,伸手接过一碗,在鼻端嗅了嗅,轻轻抿了一口,用舌尖滚了个来回,只是单纯的醇香佳酿,入口柔绵澄香,并没有下毒的迹象,饮了一大口道:「我不善饮酒,但今日陪你一碗。好酒。」

  董浩然微笑起来,仰头喝下一碗,又倒了一碗端到唇边,说道:「当然是好酒,虽然酿得还不够火候,但已经足够入口。」

  聂阳放下空碗,等他接着说下去。

  「年前那坛,才是真正的好酒,虽然时间稍久,但称得上是回味无穷。」董浩然两碗酒下肚,黑黑的脸庞有些发红,「我本以为这坛也会酿的久些,但现在不喝了它,怕是说不过去了。」

  聂阳不知他的意思,但这酒确实很是不错,便又倒了一碗,慢慢喝着。

  「聂阳!」董浩然突然大声道,「这次诗诗出事,你在她身边一直陪着,是不是真的!」

  聂阳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董浩然眯起双目,沉声道:「你没有对她怎么样?」

  聂阳不屑地摇了摇头,「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你这样的淫贼么。」

  董浩然凄然一笑道:「我知道,我那大女儿已经被污了身子,不过她已经是个寡妇,我也不管那么多,我这小女儿,却还是没人碰过的黄花闺女。」

  聂阳皱眉看着他,心里渐渐察觉了什么。

  「这次走镖,我多半无法活着回来,我唯一挂心的,就是诗诗,她本就寻不到夫家,现在又遇上这种事情,她心直口快不知道哪天就说了出去,我怎么放心得下。」

  聂阳想了想董诗诗那大大咧咧的行事,说道:「她知道轻重,应该不会有事的。」

  董浩然又倒了一碗喝下,这才坐回了椅子上,道:「诗诗情窦初开的年纪,我本该再等上两年等她收了性子,但现在,我实在没有时间。」

  聂阳微微皱眉,心道莫不是董浩然让自己替董诗诗寻个夫家么?现在这种时候,他怎么做得到,而且,说到经由自己手把董诗诗嫁出去,心底也隐隐有些不愿,「你若是想我帮你找个女婿,你算找错人了,我不懂做媒。」

  董浩然却摇了摇头,端起了酒碗,「我本就是南方人,家里习惯准备上好的女儿红。这坛酒,是诗诗出生那年埋下的。现在也许不够纯正,不到火候,也许酒性尚烈,但只要有少许勾兑,就会温醇暖体。我不懂舞文弄墨,只有品酒还算在行,我就拿这酒问你一句……」

  他紧紧盯着聂阳,带着乞求一样的神情缓缓道:「我问你,这坛女儿红,你可愿意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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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硬助性 第十六章

                (一)

  那丫鬟啊哟了一声,道:「姨奶奶们在哪儿奴婢可不知道……少爷,客房全住上人了,您看这位姑娘住空出的姨奶奶房间可以么?可以的话我去问过老爷,就去收拾。」

  董剑鸣不以为意的一挥手,「你去收拾便是,我去和我爹说。魏姑娘,我那些姨娘的房间可能脂粉气重些,你将就一下吧。」

  那丫鬟走出两步,担心地回头道:「少爷可千万记得跟老爷说清楚,不然他以为里面睡的是丫鬟,您可要多一个姨娘了。」

                (二)

  他们父子重逢,董浩然看起来心事重重,见到儿子归来也精神了许多,拉着他摸东摸西,嘴里连连道:「好,好,已经是个好孩子了。长得真俊……」

  「爹……你流口水了。」

                (三)

  「爹,怎么不说话了?我的功夫怎么样?够保护姐姐们了还是够陪您一起走镖了?」董剑鸣把纸团随手丢到桌边木桶中,走到董浩然身边,笑着等他评价。

  董浩然起身拍着他的肩膀,欣慰地笑道:「够够够,啊莱阿莱阿莱。」

  「爹……您也喜欢瑞奇马丁么……」

                (四)

  那镖师回头看了看里面,仿佛要确定云盼情听不到一样才小声道:「少爷,你可千万别看上那个姑娘啊,你知道,那个在江湖上挺有名气的菜花大盗子夜蝶么?」

  子夜蝶,「滚蛋,老子领便当就能随便给我按姓名了么?」

                (五)

  慕容极面上露出了微笑,「只希望,那一天莫要太远。这次的事情一完,我就要回家乡结婚了。」

  聂阳惊讶的看着他,「你……你要回老家结婚?这……这可是会带来死亡的禁句啊!」

                (六)

  云盼情双手伸出左右摇晃着,头也一起摇着道:「没没没,你可别误会。我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而已。」

  聂阳冷冷看着她,问道:「什么交易?」

  「是这样的,我最近从淫贼身上搜出来不少毛片,你知道我又用不到,想问问你要么。」

                (七)

  云盼情也走了过来,蹲下身子拔出柳叶镖擦了擦收了起来,仔细的一寸寸打量着尸体。

  「能看出什么么?」聂阳看她看的无比认真,便问了一句。

  「他好瘦……应该留活口问他是怎么减肥的呢。真失败。」***********************************

 

            第十七章  洞房花烛夜

  聂阳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酒坛子,道:「这是你的决定?」

  董浩然有些颓丧的点了点头,好像斗败的公鸡一样说,「没错,这是我的决定。」

  「诗诗她知道么?」聂阳不自觉的用了这个亲昵的称呼。

  董浩然轻轻摇了摇头,道:「她马上会知道,而且,会别无选择的接受。」

  聂阳撇了撇嘴,冷笑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董浩然平静的说道:「我没有办法,你不答应,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聂阳抱着双臂,眯起眼睛静静地看着董浩然,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令人心悸的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聂阳才再次开口说道:「虽然……这件事对我来说只是小事。」

  他说到小事的时候,特意顿了一顿道,「但是在场面上,这会是一件正式的大事……」

  董浩然愣了一下,考虑了片刻,沉声道:「婚宴上只有诗诗的娘会在场,我不会出现,你也不需要承认我是你岳父,你只要能把欣慈当作你的岳母,就可以了。将来,这家镖局如果你愿意,也是你和诗诗的。至少,也是个产业。」

  聂阳沉默片刻,退后了两步,突然唰的一下拔出了剑,冰冷的剑锋正对着董浩然的额头。

  董浩然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平静的说道:「你任何时候改变主意想杀我了,随时都可以动手。」

  聂阳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长剑一闪,收回鞘中,董浩然的头上,一缕头发缓缓飘落,坠在桌上。

  董浩然摸了摸额上被削掉的一小片,疑惑的看了聂阳一眼。

  聂阳没有再说话,走到桌边,一把抓起了那坛陈年女儿红,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起来。

  一直到小半坛进肚,他才长呼了一口气,一抹嘴巴,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向门口。

  董浩然在身后轻轻道:「让诗诗来找我吧。」

  聂阳顿住步子,点了点头,开门走了出去。

  董诗诗虽说自己要回房,但聂阳出门就看到她仍然呆在院子里,远远的在门口靠着圆门边心神不定的玩着手指。

  「诗诗,你爹叫你进去。」他很自然的叫出了亲昵的称呼。

  董诗诗哦了一声,似乎没觉得异样,走到他身边,才察觉到不对,疑惑的回头道:「你怎么叫我?」

  聂阳看着她溜圆的黑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脸上有些说不出是羞涩,还是尴尬的浅晕,伸手突然在那凝蜜一样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诗诗,这个称呼不好么?」

  董诗诗微微皱起眉,退开了两步,疑惑的看着他,然后,张了张嘴,旋即闭上,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睁大了眼睛,飞快地跑进了书房里。

  聂阳双手抱着手臂,悠然地站在花坛边,静静地看着里面刚刚破土的一株嫩芽,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发现,在确定了这件事之后他的心里的确是愉悦的。

  就是不知道,慕容极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聂……聂阳。」等了阵子之后,通往外院的拱门处,传来了董清清有些胆怯的轻唤。

  聂阳走过去站定在她面前,微笑道:「怎么?大小姐,有事么?」

  「云……云姑娘没和你说么?还是……你……你没有答应。」听到大小姐这个称呼,董清清一颤,眼底浮现几分惊慌失措。

  聂阳看着她几乎站不稳的样子,不由得肃容问道:「你觉得你妹妹嫁给她的杀父仇人,会幸福么?」

  董清清抚着胸口,眼眶有些湿润,垂首道:「如果……你能好好待她,她不会知道,她什么也不会知道。」

  聂阳很不理解董清清的想法,就像他永远也无法理解彭欣慈的想法一样,相对这样的女人,反倒是为了满足自己不择手段的邢碎影,更让他容易明白。

  擦掉忍不住流下的眼泪,董清清抬头看着他,坚定道:「请……请好好待我妹妹。我……我去替我父亲收敛遗体。关于你们的婚事,我……会和她说的。」

  聂阳摇了摇头,「不必,董浩然还活着。我没杀他。」

  董清清双眼一亮,感激得看着他,「谢……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她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一样,几乎想要跪倒。

  「我可没说以后也不杀他。」聂阳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连忙扶住她的肩膀,没想到董清清竟软倒在他的怀里,他有些好笑的推住她的肩膀,不让那丰满的胸膛压在自己身上,虽然他不介意有机会也拿这熟透了的姐姐来还债,但现在有那么个随时可能出来的董二小姐在附近,他可不想未来夫妻的第一次见面就从争吵开始。

  但很久以前就有人说过,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他还没把董清清推开到安全距离,董诗诗中气十足的声音就狠狠的射了过来,「小阳子!你搂着我姐姐干什么!」

  很好,这宅子里只要是个有耳朵的活人,大概都听到了。

  董清清顿时急红了脸,连忙过去拉住董诗诗的手道:「你喊什么,我刚才头有些晕,幸亏聂……小阳子扶住了我的肩膀,才没摔倒。」

  「爹告诉我他叫聂阳了,你别替他瞒着了,我刚才喊顺嘴了……这名字挺好听的,不知道他干嘛要换那么俗气的一个名字。」董诗诗不领情的拨开姐姐,大步走到聂阳前面,歪着头皱眉看着他,「爹他……怎么突然这么迂腐了?你说,你是不是对我爹下蛊了?」

  聂阳微笑道:「这我可没那个本事。你爹怎么说?」

  董诗诗脸上一红,但还带着几分气恼,「要你管!反正……反正不能他一个人说了就算!」她向大门跑出几步,又折回来,瞪着他,「你愣着干什么,跟我走啊?」

  聂阳口气变得差了几分,「二小姐,您这是打算带我去哪儿啊?灭口么?」

  董诗诗瞪了他一眼,有些扭捏道:「去……去见我娘啊。」然后,马上挺起胸膛,掩饰羞涩一样气愤的嘟起嘴,「灭口?灭口我在这儿不行啊?说,你去不去!」

  聂阳回头看了看脸色好了很多的董清清,对她笑了笑,回头道:「去,当然去了。」

  董诗诗这才抿起嘴唇,走过来拉住了他的手,向外走去。

  他这才发现,董诗诗的手心不仅十分的凉,还满是汗水。

  彭欣慈坐在祠堂的中央,身下的蒲团已经陈旧而发白。她握着念珠的手依然稳定,这间祠堂依然安静。

  她其实知道,这里已经不再太平。

  她虽然已经没了内力,但曾经习武的人总归要比普通人敏锐的多,这里方圆数丈内,那些不怀好意而来不明所以而死的人们,她已经无暇为他们念一段往生咒。

  她全部的心力,都放在了祈求上天对她的丈夫孩子们的保佑上。

  日复一日。

  当她回头看到董诗诗拉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走进来的时候,为人母的直觉让她明白了什么,她微笑着把两个蒲团推到身前,董诗诗过来坐下,那个少年却只是站着,静静地看着她。

  那视线让她有些发冷,莫名的不安。

  「娘……我……我有事和你说。」董诗诗在彭欣慈面前,才彻底露出了小女孩儿的样子,脸上满是困惑和羞涩,眼中还有几分期待,「小……小阳子,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叫你。」

  彭欣慈看向那少年,那少年对她微微一笑,转身出去了,「诗诗,怎么了?告诉娘,娘来替你拿主意。」

  董诗诗抬起头,迷茫的双眼在对上母亲温和的双眸后开始渐渐发亮,她挪了挪身子,靠进了母亲怀中,开始讲述着她心中的茫然。

  她不讨厌小阳子,但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

  她不讨厌嫁人,但不知道嫁给他是不是对的。

  她不懂如何做一个妻子,更担心自己会被嫌弃。

  排斥父亲的安排这个念头渐渐过去后,升起的浓重不安下,也是有着对将来的期待。

  彭欣慈轻轻摸着女儿的头,董诗诗的讲述混乱而情绪化,她基本梳理不出什么,只能判断出,那个叫小阳子的少年现在已经成功地让诗诗心乱如麻。加上女儿提到的这次遇险里出现的事情,往大了说已经算是名节受损,他们又不算是江湖儿女,不能不拘小节,这门亲事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是她不太明白,为什么董浩然会主动提出来?这种情况下按她的了解他不是应该气急败坏的想办法赶走或者杀掉这个「小阳子」么?

  「诗诗,去叫他进来,娘问他几句。」

  董诗诗不安的说道:「娘,你还没说我要不要嫁啊?」

  「傻孩子,你去叫他进来。」

  彭欣慈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微笑过了。

  大女儿出嫁的时候她并不满意,她不喜欢那个文文弱弱,没有任何能力的书生,所以董浩然告诉她董清清做了寡妇的时候,她并没有伤心太久,只是悲哀一个生命的结束和女儿不幸的命运。

  而现在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不管怎么看,都是足以让她这个丈母娘满意的。

  虽然相貌有些偏秀气,但也仪表堂堂,身上虽然还是镖师打扮,但她一眼的就看得出他有着寻常镖师绝对不会有的气质,他身上的江湖气息很浓,带着一点点阴冷,这让她有些不安,但她相信,这个少年应该是爱惜自己的女儿的。

  他进门的那一刻,就第一时间看了董诗诗一眼,确定没什么之后,才对她行了个礼。

  已经在心里赞同了这件事,彭欣慈自然的问道:「孩子,你叫什么?」

  董诗诗抢着道:「叫他小阳子就可以,他名字改来改去的就这个字没变。」

  彭欣慈笑着微微摇头道:「小阳子么?那你姓什么?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聂阳走上前两步,慢慢坐在蒲团上,缓缓道:「我家里还有一个妹妹,不过我只是养子,父母在我小时候就死了,我一直是跟着师父长大的。」

  彭欣慈心头一阵难过,正想出言安慰,就听他继续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我姓聂,我的养父叫聂清远,您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伸出的手僵在了空中,半睁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本就苍白的双唇更是变得毫无血色,她用了很大力气,才压制住自己惊叫的冲动,看了看身边不明所以的董诗诗,对她强笑道:「诗诗,娘和……和聂阳有些话要说,你先出去等下好么?」

  「娘,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啊?」董诗诗不解的看着神色大变的母亲,但还是听话的走了出去。

  她实在是想不出娘和聂阳有什么可谈的,也就没走多远,就在门口外远远张望着。

  马上,就发生了令她惊讶不已的事情。

  她那一向平静如水的母亲,竟然控制不住一样双手掩面,双肩抽动不停,竟然大哭了起来。应该是在说什么,但她站在外面,听不到半个字。

  聂阳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是不是在说话,但能看出,母亲正在慢慢平静下来。

  接着,两人就那么开始交谈起来。

  董诗诗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母亲的脸有这么多的神情变化。从一开始的悲伤哭泣,渐渐变成担忧和无奈,最后,也不知道聂阳说了什么,她母亲沉重的点了点头,脸色才和缓了很多,但古怪的是脸上满是歉疚,就好像欠了聂阳几千万两银子一样。

  所以,聂阳带着奇怪的微笑退出来,换她进去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问道:「娘,你认识小阳子?」

  彭欣慈愣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那……那你欠他什么了么?我看娘你刚才好奇怪……」

  彭欣慈沉沉的垂下头,抬目望了一眼门外离去的聂阳背影,闭上眼道:「没错……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以后……他就是你的亲人,也是娘的亲人,你姐姐弟弟的亲人,这一点,你一定要牢牢记住,永远也不要忘记。」

  董诗诗扑哧笑了出来,「娘,你怎么把爹忘了,难道就不是爹的亲人么?」

  彭欣慈疲惫的笑了笑,没有回答,拉着董诗诗的手,转而道:「诗诗,你的婚期可能就在这几天了……」

  「啊?这……这怎么可以!」董诗诗惊讶的跳了起来,但马上就被彭欣慈拉住坐下,她一向听母亲的话,满肚子的别扭费力的憋在里面,不敢再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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