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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逐形(乳硬助性)(全本) - 3,3

[db:作者] 2025-07-13 21:57 5hhhhh 8740 ℃

  胡玉飞缓抽慢送了近二百多下之后,弄的董清清穴中说不出的憋胀酸痒,再也忍耐不住,松开咬着他肩膀的小口,强压低声音娇吟道:「你……你不……不要这么作弄人……」

  胡玉飞得意的一笑,不仅没有加快半分,反而把手收回不再扶着她的腰,转而握着她丰腴双乳,随着下体的动作轻轻揉搓着。

  身子一个不稳,董清清连忙抓紧木架,嘴巴距离胡玉飞远了几分,一下漏出了一串呻吟,她慌张的把另一手的手指咬在嘴里,双眼哀求的看着胡玉飞。

  胡玉飞看着她的眼睛,慢慢说道:「清清,你希望我怎么做,就说出来。你说,我便做。」

  董清清慢慢松开手指,张了张嘴,脸颊火辣辣的被点着了一样,却还是说不出来。

  胡玉飞又慢慢在她膣内浅浅磨了两下,然后探头用舌头拨开肚兜,吻住了汗湿柔滑乳肉,「清清,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而我不过是个淫贼,你还怕什么?」

  那嘴唇吻在胸乳上显得干燥坚硬,想必是带了面具之类的东西所致。

  董清清撑着木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你用力些好么……我……我酸的好难受。」

  胡玉飞眼中带上了笑意,低低喝了一声,竟一下子把董清清从木架子上抱了起来。董清清啊的低叫一声,身子已经挂在了胡玉飞身上,一双长腿连忙盘在他身后,双手也抱紧了他生怕摔下。

  身子被抱在空中自然的向下一坠,那棒儿也本就没有拔出来,当下花心被那尖尖的肉龟穿了个通透,小半个头仿佛挤进了娇嫩的宫口中。

  董清清呜咽一声,把头一低别无选择的再次咬住了胡玉飞的肩膀,两行眼泪登时流了下来,半是因为花心里酸胀微痛,半是因为这结结实实的一下插的她无比受用,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轻松了几分。

  「轻……轻些,有些痛……」董清清被胡玉飞抛了两下,身子大起大落虽然新鲜,膣内嫩肌也被蹭的格外舒爽,但每次娇躯狠狠坠下之时,那肉杵都会无法避免的捣进花心之中,捅散了那团柔腻,也弄痛了她。

  「真的不喜欢么?」胡玉飞在她耳边低语,动作丝毫未停,泥泞不堪的红肿阴门像个肉臼,被肉杵接二连三的狠狠捣进去,捣出蜜浆无数。

  「不。」董清清本想说不喜欢,但有些发痛的穴心子被肉龟顶的一抽一抽,抽动间整个嫩腔一阵痉挛,好像一捧热水突的浇在心尖儿上一样,淋得她一阵哆嗦,「不……我不知道。」

  「是么……」胡玉飞似是叹息一样的轻轻说了一句,突然又放缓了力道,托着她臀尖的双手轻拿轻放如端着瓷器一样——事实上那对儿臀峰若不是硌出了两道红印,当真就像是透着春红的细腻白瓷。

  董清清呃的一声,一股子酸软哽在了胸口。胀痛没了,那股通达四肢的愉悦却也跟着不见了踪影,尽管肉棱缓缓刮过阴户嫩肉之时别有一番滋味,却只能让她胸中那股火苗越烧越旺。

  「不……不是,我……人家没说不喜欢……」董清清的语声变得如同向丈夫撒娇的妻子,平添了几分娇媚,心底隐隐放开了什么东西一样连眼神也大胆了许多。

  胡玉飞却只是哦了一声,仍然抱着她的腰臀,用棒儿在她体内勾东西一样掏着,勾出一汪汪的浓汁儿。

  董清清咿咿唔唔的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敌不过心底的渴望,双臂把胡玉飞的脖子一圈,把涨红的粉脸凑到他耳边,张嘴咬了一口,「我……我喜欢!好了吧!你……你这淫贼,非要逼死我么……」

  胡玉飞满意的轻笑一声,伸足在地上拨了几下,把两人脱下的衣裳弄到了一起,搂着董清清往地上一放,高高提起两条粉腿,自上而下快速的抽送起来。

  董清清终于尝到了等待已久的甜美感觉,直美的她双腿乱抖,柳腰狂摆,粉臀迎凑旋磨恨不得让花心变成磨盘好好的把胡玉飞带给她的充实愉悦磨到骨子里头。

  胡玉飞喘息着越动越快,看董清清也越来越进入状态,阴户越收越窄越吮越紧,俯下身子整个的盖在她身上,一下吻住了她红润润的小嘴儿。

  董清清本咬着下唇强忍着不去咬胡玉飞的肩膀,正自忍耐不住,突然双唇被封,仅仅一愣灵活的舌头就撬开了牙关,钻进了她的小口之中。她嘴巴一松,差点便叫出声音,心慌意乱之下也顾不得那许多,拼死的收紧嘴巴用舌头勾住胡玉飞的舌尖,吃奶一样死死的吮住。奈何舌头柔滑,直欲滑脱,慌的董清清唔唔呀呀的鼻音不断,只怕这舌头突然溜走,害她叫的世人皆知。

  上面的舌头纠缠不清间,下面的小嘴里含着的圆滚滚的肉舌头却到了最后关头,胡玉飞振奋精神,强压住精关狂送了几十下,肉体相拍啪啪作响,一番狂风骤雨肏的董清清绷紧了身子畅快的丢了一次。他趁着膣内余韵犹存,嫩腔格外紧窄柔润,提起的一口气一松,向前一送腰杆,把忍了许久的阳精大力的射向了甬道尽头。

  「唔……」董清清高亢的闷哼了一声,小嘴一松扬起了头,蹙眉眯眼耳热舌凉,浑身颤抖不停,一双蜷起的玉腿蹬在地上用力踏着,踏的绣鞋罗袜都松脱下来,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

  胡玉飞喘着粗气拔出了阳根,拿过董清清的绣帕温柔的把两人胯下污秽擦拭干净,扶起她身子靠在自己怀里,慢慢替她系好敞开的上衣,轻抚着她让的喘息渐渐平复。

  董清清歪着头听着胡玉飞有力的心跳,心里一阵茫然,今后自己和这淫贼的牵扯,莫不是就这样没有尽头了么……

  「在想什么?」

  仍是一贯嘶哑的声音,但董清清已经习惯,听起来也不那么刺耳,她仰头看着胡玉飞有些僵硬的表情,轻声问:「你这……是面具么?」

  胡玉飞点了点头,道:「嗯,我怕吓到你。」

  董清清心中一阵苦涩,本想说「你若真为我着想为何还如此对我」,话到嘴边却成了,「没事,我……不怕的。」靠着的肩头一股湿漉漉的感觉,想到这是自己咬过留下的口水,脸颊一红低声道,「我……刚才……是不是咬痛你了?」

  「傻瓜……」胡玉飞拿过她的裙子衬裤,递给她说道,「穿上吧,别凉到身子。」

  董清清茫然的接过衣服穿上,虽然衣服已经完好的穿回身上,但在胡玉飞面前她仍然觉得自己是完全赤裸的,「你……你究竟想要怎样?就这么……就这么与我……与我这样下去么?你若只为了盗色采花,我……我也已经被你所辱,你还想要我怎么样?」想到这采花淫贼中有一日会厌烦了自己身子无趣离开,心头就是一阵酸楚。

  平白被这人撩起的满腔春情,今后又要如何解脱?

  胡玉飞静静地看着董清清有些激动的脸,伸指封住了她的嘴唇,淡淡说道:「我要什么,你迟早会知道。在我确定了我要的东西值得之后,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把它带走。」

  「你……也是看中了这次的镖么?」董清清不爱了解镖局的事情,却也不是漠不关心,和院子里的丫头们打听到的事情,让她本能的觉得最近出现的人,八九不离十是为了这趟事关重大的镖而来。

  胡玉飞没有回答,而是慢慢的整理好衣服,抚着她的脸颊道:「假使我今后只守着你一人,我还算是淫贼么?」

  董清清一愣,旋即羞恼的垂下了头,低声说道:「我……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胡玉飞眼底露出一丝笑意,「那么,我还是继续做淫贼好了。」

  董清清还想说什么,但听得墙外练武场内人声沸动,接着便是桌椅挪动脚步嘈杂之声,想是酒宴已经结束,当下慌了神,连忙推搡着胡玉飞道:「你……你快些走吧。别被人看见了。」

  胡玉飞眯着眼睛,托住她的小下巴,往她嘴上亲了一下,「记住,城东算命摊,测字算卦随你。」

  「我……我若是不去呢……」

  胡玉飞轻笑一声,道:「那我便只好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你了……」说罢,他疾步走到库房门口,推开一条门缝向外看了看,开门道:「快走吧,趁现在还没人。我穿着镖师衣裳,不碍事的。」

  董清清嘴唇蠕动了两下,最后脸上一红,不知是羞是气的闪身出了门,快步离开,那裙子上还带着一片水渍,看着格外刺目。胡玉飞笑着摇了摇头,关好库房的门,四下张望了一下,快步离开了浩然镖局。

  时辰并不太晚,但对于胡玉飞目前的境况,也不是该在外面闲晃的时候了。

  他却一点也没有要回隐身之所的意思,找了个角落换下了镖师劲装,露出了内里的夜行衣,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双臂一振飞身上了巷子外的一溜矮房,猫腰向着董家后面远处过去。

  一路小心谨慎,径直到了董家废宅,也就是董夫人静心休养,带发修行的地方。

  胡玉飞站在院中,轻手轻脚摸到了树上,缓缓站起了身子,双眼眯起看着佛堂内。一袭青衣布袍,一串檀木念珠,一个素净妇人,佛堂内依然如故,清香袅袅,油灯长明,好像那一块地方并不属于这纷乱的世界一样,宁静异常。

  胡玉飞怔怔的看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佛堂里的妇人似乎坐的倦了,直起了身子伸了伸腰,回身走到了门边,满面担忧的看着董家的方向。

  胡玉飞面上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有什么变化,只是眼角的肌肉骤然抽紧。

  原本,胡玉飞的确是为了幽冥九歌而来,为的是其中据说记载了不少治疗外伤技巧的幽冥杂记,好治好自己落下的一身伤疤隐痛。但在见到了董家大小姐董清清的脸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当年,胡玉飞还是落魄乞儿的时候,因为性子暴戾,骨头又硬,惹到了城里的地头蛇,被打得奄奄一息不说,还被丢在了后巷的垃圾堆里。而那个时候,没有江湖传记里常写到的世外高人来救他,帮他捡回这条命的,就是那时还是娇美少女的彭欣慈姐妹。

  他那时候梦想过很多事,但最多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学得一身武功,最后能出人头地,好能作为彭家的护院,远远的保护着彭家姐妹。尤其是那温柔的二小姐,彭欣慈。

  他之后义无反顾地加入了丐帮,尽管丐帮当时已经群龙无首一片大乱,但除了丐帮,没有地方肯收他这没有身家背景,甚至也没有运气的小孩子。

  但就在第二年,彭家姐妹被「卑鄙下流」四人设计擒走,彭家大女儿三女儿在回家后不久就悬梁自尽,而彭欣慈,就此没了下落。

  他年幼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是道德正义,他只能从旁人的闲言碎语中明白,多么温柔善良的少女,也敌不过卑鄙淫贼的工于心计,和失身失节后的指指点点。

  那时他更加刻苦的练习武艺,希望有一天能找到彭欣慈,保护她。

  没想到,机缘巧合的,他得到了他不敢相信的消息——丐帮本就是小道消息最多的门派。彭欣慈已经嫁给了夏浩,并为了他生下了一个女儿。

  也就是在那年,胡玉飞丢弃了之前的名字,拜在了毒丐门下,逐渐成为了玉面飞狐这个曾经人人咬牙切齿的淫贼。

  他不知道自己折过多少娇花,残过多少蓓蕾,但他知道每一个在他身下从抗拒到迎合,从迎合到求索的女人,都不能让他真正的满足。

  被对头设计毁了声音容貌之后,胡玉飞就消失在了江湖中,三年间一直百无聊赖的东游西荡,因为伤了颜面,也没有再去做些偷香窃玉的勾当。就这样一直到了年关时节,他收到了一封信函,而就他所知几乎他附近认识的非正派人士都收到了这信函。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幽冥九歌将出现在浩然镖局」。

  于是他到了这里,打探地形的时候,他见到了送夫君去书院的董清清。他在董清清身上,看到了一个双十年华的彭欣慈。于是幽冥九歌,对他也并不是那么紧要了。

  强占了董清清身子之后,他抱着一线希望寻到了这片宅院,想看一看董清清的母亲是谁。

  而现在他无比确定,他正看着的这个中年妇人,就是当年那个温柔婉约的善良少女。

  既然无法得到最美好时候的你,那么……以你的女儿代替,也是好的。胡玉飞怔怔的看着彭欣慈坐了回去,继续单调的拨弄着手上的念珠,轻轻叹了口气,悄无声息的退出了院子。

  此地已成是非之地,等到完全的惑了董清清的感情,他便带着这对母女远远离开。胡玉飞心下暗暗盘算,走出不远,突然背后一阵寒意,才醒觉什么一样猛然回身。背后的街巷空空落落,两边的枯树枝影交错看起来格外阴森,却并没有人什么人影。

  胡玉飞还没来得及暗骂自己多疑,就听见一个带着些许寒意的少年声音传过来,那寒意就像久未见光的阴暗角落里吹来的风一样,让人浑身发冷。

  「你是哪里来的蟊贼?」

  胡玉飞心中一惊,身子向前一扑转身,左手一拨腰后的皮鞘,右手已经把短剑握在手中。看向声音的来处,高墙的影子下,一个一袭黑衣的少年标枪一样直立在那边,一双眼睛闪着狼一样的寒光。

  胡玉飞心念一动,开口道:「你是发信给我们的人?」

  那少年没有回答,而是慢慢走出了影子,走进了月色中,他清秀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薄薄的嘴唇微微开合,低声自语般道:「钓鱼的人最讨厌的事,莫过于面前总是大群不相干的小虾。」

  胡玉飞一步步后退,余光扫着周围寻找退路,口中道:「我可不是为了幽冥九歌,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动了你的饵……你是聂家还是柳家的后人?」

  既然知道了董浩然就是夏浩,胡玉飞自然的想到了当年聂清远夫妇的死,而会因那件惨案来寻仇的,不是聂家的子孙,便是柳家庄的新一代。

  那少年淡淡吐出了两个字,「聂阳。」

  胡玉飞没想到对方如此干脆便说出了来历,心中一动,猜到对方想必已经决定下杀手,连忙力贯全身凝神戒备。

  聂阳却并没有出手,而是问道:「你已经向董清清下手了么?」

  胡玉飞不知道对方用意,但他一生淫行无数,倒也从来没有不敢承认过,当下点了点头,「不错。」

  聂阳继续问道:「这几日去董清清那边的淫贼,都是被你所杀?」

  胡玉飞长笑一声道:「自然,胡某虽然浪荡,却也不会让不入流的小贼动我的女人。」

  聂阳鄙夷的冷哼一声,「你的女人?」

  胡玉飞回敬了一声冷哼,「在她那不中用的丈夫面前,她只是个摆设一样的妻子,在我身边,她才是个女人。」

  聂阳走上前两步,问道:「你打算如何对那董家大小姐?」

  胡玉飞退后两步,勉强不露怯意道:「我的女人,不劳聂公子费心。」他追查过夏浩的事情,自然知道聂家后人师从狼魂学艺,那把江湖搅的近六十年不得安宁的狼魂,自然不是他一个小小淫贼得罪的起的。

  聂阳又走上前两步,两人的距离已经不足五步,胡玉飞能清楚地看见那寒光闪闪的眸子正紧紧逼视着他。

  这样沉默的僵持了片刻,聂阳突然转身迈开了步子,也没见怎么提纵身形,那影子一样的少年就消失进了更浓的影子里。只留下一句话,「若不是为了幽冥九歌,就趁早离开。」

  胡玉飞喘息着靠住了墙壁,这才发现背后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的透湿。

  练武场的喧闹归于寂静,董清清安静的睡在了夫君身边,只是脸却朝向了床外,董诗诗和绿儿醉醺醺的搂抱着睡在了一起,不时呢喃几句颇不甘心的梦话,董家大院这一夜显得分外安静,一直到雄鸡的报晓揭开了旗门镇的黎明。

  旗门镇是个小地方,最出名的便是中原四大镖局之首的浩然镖局,其余住着的俱是些寻常百姓。

  但从半个月前起,镇子和周围的村庄就断断续续的多了不少陌生人。

  纯朴的乡民并不排斥陌生人,尤其是会拿出大笔借宿费用的陌生人。所以陌生人的增多并没给旗门镇本身造成实质影响。

  只是,今天的陌生人例外。

  一大清早,旗门镇的南街口和北街口就各出现了一个陌生人。

  北街口的是个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细密的络腮胡子,但眉目俊秀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粗犷。他坐在镇北要了一碗热茶,就着自己带的肉干硬馍慢慢吃着,看起来并没有特异之处。但这个男人却让镇子里很多商户都感觉不安起来。

  只因为他的腰间,挂着北严侯的腰牌,而但凡经商的人,无论生意大小,总是不愿意见到官差的。

  幸好那男人只是问了问浩然镖局怎么走,其余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而南街口的那个少女要了两块枣糕,甜甜的笑着坐在桌子边吃着。她引得周围人侧目的原因,一是她圆圆的脸儿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小嘴儿十分可爱美丽,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一眼,二是她腰间挂着一柄古朴的长剑,一看便是百姓惟恐避之不及的江湖人士,让普通人大都不敢去再多看两眼。

  那少女笑眯眯的吃完了枣糕,意犹未尽的在自己红酥酥的掌心舔了舔,舔掉上面的糖粉,然后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慢慢的晃到了浩然镖局的门口,冲着门口的趟子手软嫩嫩的说道:「劳驾哪位大哥去通报你们总镖头,清风烟雨楼弟子云盼情前来拜访。」

  那趟子手还没来得及进去,那个带着腰牌的男人也到了,他锐利的眼睛扫了云盼情一眼,扬声笑道:「小哥,顺路搭个话,就说鹰横天来了。」

  董浩然本来正在三夫人的卧房里搂着赤裸裸的酥软妇人一起用饭,听到了护院转述的通报后,当下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正装,急匆匆地赶去了镖局。

  单一个清风烟雨楼的弟子,倒还不至于如此,毕竟那武林公认的天下第一楼可与他开镖局的干系不大,而且他作为夏浩的时候也不记得得罪过清风烟雨楼,但鹰横天这个名字可足以让他心头发颤。

  江湖上对于公门中人一向冷淡,即使同样是除恶扬善,在江湖人做来算是侠义心肠,在官差手中就成了公事公办。所以能在江湖上出名的「鹰爪子」,往往都有着比其他江湖人更特殊的原因。

  近五年里,江湖最出名的官府中人,一个是南方位列江湖四绝色之一的玉若嫣,另一个便是手下破过无数大案的鹰横天。南有玉若嫣,北有鹰横天,便是无数栽在他们二人手上的人渐渐叫响的。

  董浩然半是恭敬半是惶恐的把鹰、云二人迎到了主厅,奉上了茶点,也不废话许多,直接道:「不知二位大驾光临敝处,是为了什么事?」

  云盼情正兴高采烈的捧着端上来的蜜丝糕,刚刚咬下一口,听到问话,连忙抬头含含糊糊道:「我……我就是出来看看,听说这边热闹,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了……呃。」最后那个呃,却是话说得急了,把吃到小嘴里的糕点噎到了嗓眼,当下拍着本就不很耸的小胸脯往嘴里灌起了茶。

  董浩然瞥了她一眼,心道这么一个女人在这里,总归不会是坏事,旋即看向鹰横天,用眼神等着他的回答。

  鹰横天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笺,一甩手,那纸笺飞到了董浩然手上。

  打开纸笺,上面只有一行刚瘦的小字,「幽冥九歌将出现在浩然镖局」。

  「董总镖头。」鹰横天慢慢开口,仿佛此刻不愿说错半个字,他似有似无的看了仍在吃糕的云盼情一眼,继续道,「我便是为此而来。」

  董浩然脸色微变,沉声道:「鹰爷,你这张东西,是怎么来的?」

  鹰横天浅抿了口茶,道:「不久前我在保定府拿了几个渣滓,其中一个下五门的小贼身上搜到了这东西,按那人的供述,这字条已经在江湖上传开了,我看了看你这边也算近,就过来了。」

  董浩然本来一直微颤的手此刻才恢复了稳定,他一直害怕鹰横天是为了自己而来,「那真是辛苦鹰爷了。那关于这事情,有什么小民可以帮忙的么?」

  鹰横天淡淡道:「幽冥九歌真的出现在这里了么?」

  董浩然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不错,这次中原四大镖局联保,便是保这东西。」

  「谁托的镖?」鹰横天一字一句问道。

  这时门外传来了慕容极闲逸的声音,「正是区区在下。」

  话音刚落,慕容极就悠然走进了门,找了张椅子坐下,瞥了云盼情一眼,问道:「在下慕容极,不知道鹰捕头有什么话想问么?」

  鹰横天斜了他一眼,道:「慕容公子,冒昧问一句,这幽冥九歌阁下从何得来?」

  慕容极淡淡道:「我家主人偶然所得,所以才打算物归原主。」

  「阁下主人是?」

  「世外之人,不便相告。」

  「为何要托镖?」

  「既是世外之人,自然不愿多染世间俗气。」

  鹰横天冷哼了一声,指了指那张字条,缓缓的问道:「那么,若我问那张字条,想必阁下也会说自己不知情了?」

  慕容极哦了一声,接过董浩然手上的那张字条扫了一眼,笑了笑道:「我自然不知情,这消息我一个月前便通知了四大镖局,想必是哪家里的镖师走漏了消息吧。鹰捕头若有空闲,不妨逐个询问一遍。」

  「慕容公子,对这字条的应对阁下倒真是迅速。」

  慕容极笑道:「多谢鹰捕头夸奖,在下心思虽然不如他人迅捷,却也比鹰捕头要快上几分。」

  鹰横天突然微笑了起来,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不再开口。

  慕容极看向董浩然,悠然道:「恭喜董总镖头,看来这次走镖,会有一个厉害的捕头随行了。」

  董浩然面色微变,不知是喜是惊,还未开口,刚吃完了一块糕点的云盼情已抢着道:「还会有一个厉害的女剑客哦。」

  慕容极愣了一下,笑道:「那位厉害的女剑客,莫非就是姑娘你么?」

  云盼情拍了拍细腰边上的古朴长剑,笑眯眯地说道:「嗯,就是我。」

  慕容极还没开口问她来历,董浩然已经笑着开口道:「如果姑娘能随我们走镖,那是再好不过了。想必那些心怀不轨的毛贼听到清风烟雨楼的名号,就会自动退避三舍了。」

  慕容极眉梢微微一动,「不知是哪位谢前辈的高徒?」

  清风烟雨楼谢清风谢烟雨兄妹俱是武林泰斗,但门下弟子却并未有多少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听到名号,大多会卖谢家兄妹的面子就是。

  云盼情笑眯眯道:「我师父是谢烟雨。」她吐了吐舌头,接着道,「要是师伯教我,我肯定要被打得满头包。」

  鹰横天突然道:「云姑娘,你真是来看热闹的么?」

  云盼情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悠然地拿起另一块糕,看着糕点道:「我这么静不下来的人,却喜欢看人钓鱼,师父也说是怪事呢。」

  「钓鱼?谁在钓鱼?」脆生生的声音突兀的接下了话茬,正是揉着额头无聊的晃了过来的董诗诗。

  看见慕容极,董诗诗双眼先是一亮,旋即消失了光彩,没精打采的找了张椅子坐下,奇怪的看着鹰横天,说道:「这位大叔,你腰里挂这么大个牌子不嫌沉么?」

  董二小姐的脑袋里自然不知道北严侯在北方意味着什么,她只是单纯的觉得挂这么个牌子不如挂个玉佩好看。看人家慕容极挂着的小玉坠多有感觉。

  董浩然连忙道:「不得无礼。鹰爷,小女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鹰横天面相虽然沧桑,却不过三十多岁年纪,被叫声大哥完全担得起,俏生生的丫头这声大叔叫得他顿时唇角一阵抽搐。

  他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下董诗诗,笑道:「董总镖头,令嫒真是可爱。」

  董诗诗没有注意这夸奖,而是愣愣看着坐在对面的云盼情,圆圆的脸上肌肤白皙细腻,水汪汪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弯成一双月牙一般,红嫩小嘴看起来让人想要咬一口,一身素色装束,云白绸衫罩着娇小身子,米色束腰束着盈盈纤腰,下着与绸衫同色的裙裤,连缎面靴子也显得素净非常,若不是身子骨尚未长成,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当真是能引去大半男人的视线了。

  董诗诗看见慕容极若有所思地看着云盼情,想到自己现在一副刚起身的慵懒样子,身上也就是随便穿了身普通女装,心下一阵不甘,颇为后悔没有仔细打扮一下再过来这边。

  鹰横天看自己的话无人接下,咳了两声,转向董浩然问道:「董总镖头,既然是四家联保,不知能否让我见见其余三位总镖头?」

  董浩然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他们三位去准备动身事宜,想必现在还在客栈,不过今日约定了中午一起吃饭,想必午前便会过来。鹰爷要是不急,在这边等着就可以。」

  鹰横天沉吟了一下,道:「时候还早,董总镖头若不介意,可否带我去看下贵处的镖师。」

  董诗诗正待着没趣,立刻道:「大叔,我带你去吧。镖师们和我都熟。」

  鹰横天询问的看向董浩然,董浩然只有点点头。

  「大叔,你要看什么样的镖师?是要看好看的还是要看功夫好的?」

  远远的就听见鹰横天无奈地说了句,「董小姐,叫我大哥就可以。」

  董浩然转看向云盼情,问道:「云姑娘,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落脚?」

  云盼情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啊哟了一声,「我还没找地方呢。前两天一直赶路,都忘了这个问题了。」

  董浩然微笑道:「云姑娘要是不嫌弃,不如就在我家的客房住下吧,既然这次云姑娘能帮我们镖局的忙,我们提供食宿也是应该的。」

  云盼情歪着头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打扰了,也不用什么太好的房间,有个容身的地方我就很高兴了。师父老是训练我们站着睡觉,人家也偶尔想躺着睡一回嘛……我都快忘了躺在床上睡是什么感觉了。」

  董浩然有些惊讶,慕容极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清风烟雨楼弟子了,而他所见过的那个,也是可以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站在野地里就能休息一晚。

  「既然是客房,怎么会没有床……云姑娘,不知道你酒量如何?能不能喝上几杯?」董浩然大笑起来,很兴奋的说道。出现的这么多生人里,这个娇美可爱的少女怕是最合他的心意的了。

  云盼情认真地答道:「我不可以喝酒的,师父说喝酒是很危险的。」

  慕容极微微皱眉,似乎在疑惑清风烟雨楼怎么派了这么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过来。

  「女人不会喝酒,那才是真的危险。」随着粗豪的声音,许鹏大步的迈了进来,一眼瞅见云盼情,愣了一下,然后坐下冲着董浩然道,「嘿,老董,你从哪里拐来这么标致的一个丫头,长得真好看。」

  云盼情弯弯的眼睛立刻笑成了一双月牙儿,好像这话让她十分受用,她乐呵呵地道:「哪有好看,我家的师姐才叫好看,我可比不上呢。」旋即神色一黯,「可惜师姐嫁到南方去了,都不说回来看我。」

  「这位是清风烟雨楼榭楼主的高徒,云盼情云姑娘。」

  董浩然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许鹏顿时抽了口气,然后不信的看着那比寻常北方女子娇小的多的柔弱身子:「这真的是清风烟雨楼的人?怎么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

  他的话刚说完,就感觉对面椅子上晃着双腿的云盼情身子似乎动了动,好像耳边也听到了剑出鞘的声音,但眼前仅仅是一花,再仔细看过去,云盼情还坐在椅子上,悠然的晃着小脚。

  但慕容极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许鹏还不明所以间,就觉得脸颊一阵痒痒,伸手一接,竟然接住了自己被削断的几缕头发,当下呆了。

  董浩然双手微微发颤,这高深莫测的武功勾起了他被狼魂追杀时候的惨痛回忆,那诡秘的不像是人类能施展出来的武功……

  「许老弟,你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么?是想陪老哥我喝两杯?」董浩然见厅内有了尴尬的沉默,连忙开口缓和一下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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