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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砚作品集 - 42,2

[db:作者] 2025-06-19 08:21 5hhhhh 8130 ℃

  『小刀』见招儿都使出来了也没有作用,只得不好意思地说:「我怕你会疼的。」

  「明天在刑场上不是还会更疼吗,那我都不在乎,还怕这点疼?!」

  见清军管带在一旁,小眼睛瞪得比包子还圆,死死盯着何大小姐两腿中间的器官,『小刀』那个气就不用说了,但知道这丘八是个无懒,不亲眼看见何大小姐的阴户被插是不会走的,没有办法,只好将起自己早就挺得铁杠子般的肉炮对准何大小姐那干燥的洞穴用力插了进去。

  何大小姐的身子轻轻挺了一下,显然有些疼痛,所以『小刀』把自己完全没入她的身体后,没有继续动作。此时他才扭头对着那一边看热闹的管带没好气地说:「管带大人,都看清楚了?是没见过光屁股的女人呐?还是没见过操女人呐?还要不要多看看?」

  那小子见再没了借口,也只得悻悻地出去了。

  那管带刚刚离开,『刘小刀』就感到紧裹着自己肉棒的女人的洞穴突然一下子湿润了,而且很快便有大量的汁液顺着自己的阴囊流下去。他这才知道,原来何大小姐不愿意那清军管带看到她自己兴奋时的样子,便强行控制住了自己身体的冲动。何大小姐的阴户很紧,就象处女一样紧握着他的大枪,使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刺激。

  他喜欢何大小姐,当然不会对她那比所见过的任何女人都更燎人的裸体无动于衷,但他更希望为她死前为她作些什么,于是便使出自己压箱底的本事曲意奉迎,直到何大小姐完全没有了最初的羞态,象一个普通女子一样冲向快活的顶峰。尽管她没有象许多当地女人那样大声喊叫,只是无法控制地低声哼哼,但从下面传来的那一阵紧过一阵的强烈收缩,使他确定她达到了高潮。

  完事后的何大小姐把头扎在他的怀里低声地哭了。『刘小刀』向来不喜欢在死前流泪的女人,但不知为什么,他觉得何大小姐的一切行动都是对的,都是好的,他也因此被那低声的啜泣弄得不知所措。

  「大小姐,别怪我,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好吗?你是不是恨我?那你就打我吧。要不,你把我的那个东西咬下来。」他这么说是因为知道她仿佛不愿意被人破身,为了她,他什么都舍得。

  「不,别误会,我不是怪你,否则也不会选你作我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我是高兴,高兴我今天终于成了革命的牺牲者;也高兴明天能有你和严大人这样的朋友来送行。我恨,恨没能亲手推翻这个吃人的满清王朝。不过,刘大哥请相信我的话,大清朝就快完了,我们总是会胜利的……」

  夜里,『刘小刀』用严大人特地派人送来的棉被把自己和何大小姐紧紧地裹在一起,听她讲她过去的经历,他知道她原来在国外已经嫁了人,丈夫比她大十几岁,比她更早入了革命党,更早回国,也更早被官府逮捕杀害了。他还听她讲她那些革命的道理。他突然发现,自己一夜之间就变了,过去一直无法接受的那些何大小姐的观点今天居然全盘接收了。

  「去他妈的大清朝!去他妈的狗皇上!没有他们世界也许会更好。」至少,没有皇上何大小姐就不会作革命党,也就不会年轻轻地死于非命。「老子要是有一天看见皇上,定叫那小东西好看!」

  天快亮的时候,『刘小刀』听到院子里有「辘辘」的声音,那是自光绪帝下旨废除凌迟刑以来再没用过的木驴的声音。『小刀』知道,这狗知府要用最毒的刑法折磨何大小姐,他本想现在就把她扼死在床上,但她看出来他的企图,轻轻摇着头说:「刘大哥,谢谢你,不用了再费心了。你现在杀了我,狗知府一定不会放过你。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死了,谁来照顾小妹?谁来为我收尸?我不希望死后还要这样光着身子陈列在刑场上让人围观。大哥,答应我,不要作傻事。」

  『刘小刀』的眼泪流了出来,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看你,快五十的人了,还象个大孩子似地,别让人看见了笑话。」何大小姐轻声劝她,仿佛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丈夫一般。

  「大小姐,我不会让你受苦的,我看这样吧……」你伏在何大小姐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免得外面有人听见。何大小姐十分感激地说:「让大哥费心了。」

  『刘小刀』从被子里把手伸向去,顺着何大小姐软软的小腹伸进她的两腿之间,然后中指在前深深地插进她的肛门,拇指在后插在让他享用了整整一夜的她的阴道。何大小姐感到一股凉气自他那原本温暖的手上猛地冲进她的腹腔,令她打了一个寒战,然后,她的整个身体便象冻僵了一样没有了知觉。

  原来,『刘小刀』运起独门内功,将何大小姐全身的麻穴一次性冲断,使她的全身陷入了麻醉状态,再有什么样的刑法加身,她都不会感到疼痛。

  仇知府亲自带人来提何大小姐。何大小姐那光赤着的身体让他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把她压在身下,偏有许多人在旁边寸步不离,使他不敢有任何表现,免得成为笑柄。这时他才感到作大官原来也有那么多不自在的地方。

  他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官府就已经不再使用木驴了,所以这东西他听说过,可没见过,看着手下人把那美妙的女人架上木驴,两根大木杵从那让他想得发疯的前后洞穴插进去,他冲动得几乎无法控制自己,赶快命令游街的队伍上路,自己则借口大解,独自跑到厕所里,看左右无人,用手三下两下就放了,心中把那些不知趣的手下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别的女人骑木驴会被插得身躯乱挺,刺激得「嗷嗷」乱叫,但有『刘小刀』的帮助,何大小姐骑在木驴上就象坐在太师椅上,根本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反而给了她机会向围观的人群大讲清政府的腐败,大讲革命党必然成功的道理。

  押车的清兵管带气得又吼又骂,还用手用力拧她的臀部,掐她的大腿,可她却对此毫无反应。他没办法,要派人上去用破布把她的嘴给堵上,谁想到当地百姓本来就对知府处决何大小姐十分不满,再加上他们也从未见过一个女人骑在木驴上还能如此慷慨激昂,谁不想听听何大小姐死前最后的表白?所以大家对那个管带是一通恶毒无比的痛骂,有的楞头青捋胳膊挽袖子就要同他们动手的架式。迫使那管带不得不放弃堵她嘴的想法,任她去说,去讲,反正她骂的是皇上,同自己一个小小的管带有什么相干。

  行刑的时候,『刘小刀』照惯例给把何大小姐小小的肛门给堵住,然后两个助手把她的两条小腿向后弯曲,用绳子吊在她捆于背后的手臂上,然后把她吊在了半空。她看着『刘小刀』含泪走向她,她低声嘱咐着:「别哭,象个男子汉那样!别忘了照顾小妹!」

  『刘小刀』点点头,有些哽咽地说:「我一定会对她好的,你放心地去吧。」

  便轻轻扶住她那雪白的美臀,另一手拿起一根长长的圆头木桩,从下向上插进她的下体。然后他把木桩直立着扶住,扬起头说:「放吧!」

  一般情况下木桩会在女犯的腹腔内慢慢地挺进一顿饭的时间才能插到位置,但上面控制绳子的助手仿佛无意中脱了手,「哎呀」地叫了一声,辘辘飞快地转着,何大小姐一下子便从半空中落下了三尺多才停住,令那木桩直接插到她的颈窝附近。她并没有感到疼,只是疑惑地愣了一下。

  『小刀』十分感激地看了一眼那多年的合作伙伴,便又扶住何大小姐的头,低声告诉她尽可能地仰起脸来,最后一次下令「放!」又是很快地一下,那圆木桩准准地从何大小姐最大限度张开的小嘴中穿了出来。

  一领黑色的长袍从半空中飞落,那是另一个助手抛过来的,『刘小刀』顺手接过,把何大小姐赤裸的身体裹在里面。上面的助手割断了吊着何大小姐的绳子,『小刀』抱起何大小姐跳下石台,一口气冲上大路,把她放在事先约好的朋友赶来的毛驴车上,飞一般向何府奔去。

  那知府本想行刑之后,找个机会凑近点去再欣赏一番那个被木桩对穿着的美妙肉体,谁知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犯人已经不见了。等他明白过来,气急败坏地叫着:「刽子手劫法场了,快追,快追呀。」旁边的别州衙役却没有一个人动。

  「严知州,你怎么当的官,上司的命令他们竟敢不听。」

  「府台大人,不是他们不听命令。别州自古就有规矩,这凌迟女犯,只要木桩从身体中穿出便算行刑完毕,方才您也看到了,人都这样儿了还能活吗,还劫什么法场?」

  「那他们为什么把人犯弄走?谁让他们干的?」

  「是府台大人亲口许下何大小姐,让她家人刑后收尸的。」

  「可那刽子手算什么家人,我只说过让家人收尸,没让刽子手收尸啊!」他还想强词夺理。

  「府台大人有所不知,别州有规矩,只要刽子手愿意,想给谁当亲人收尸都行,那是刽子手专有的权力。这规矩别州的黑白两道都会遵守,府台大人要是坏了这个规矩,只怕江湖中人会找您的麻烦,大人有那么多大事要作,可犯不着招惹那帮子人。」这个规矩虽然是严知州临时瞎编出来的,但仇知府并不知道真假,也不敢轻易尝试,他知道得罪了江湖中的人,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会不得安生,那何大小姐的肉体虽然迷人,但用自己的命换就不合算了,于是也只得作罢。

  为了让何大小姐死前少受痛苦,『刘小刀』飞也似地赶着毛驴冲到何宅外,抱起她就往里跑,等在正房中的何二小姐早已哭得死过去好几回了,为怕她出什么意外,朋友们没让她去法场。

  知道何大小姐是从外面回来的,不愿意被男人看见身体,所以见『小刀』进来,几个男性朋友便退了出去,只留下府中的几名女仆和何二姐。『小刀』让何二小姐的奶娘扶住何二小姐在一旁跪着,自己则把何大小姐平放在当屋的一张竹榻上,然后打开长袍,把那根木桩从她的阴道一边向外抽出一截,使另一头从她的口中退进到腹腔中去,这样她便可以开口说话,但他不能完全把木桩抽掉,那样会立刻造成腹腔内的大出血,也许就来不及听她交待后事了。

  何大小姐看着跪爬过来的妹妹,微微笑了笑,吃力地说:「小妹,别哭,为革命献身,姐姐死而无憾。刘大哥是个可靠的人,也比你懂得多,以后有他照顾你,我就放心了。革命一定会成功的,可惜我等不到那一天了。」

  她很憧憬地睁眼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然后她又转过头来对『刘小刀』说:「刘大哥,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关照,在别州,你是我的知已,现在,你就是我的男人。我该走了,还是你来送我吧。」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刘小刀』知道让她多活一时就多一分痛苦,便咬紧牙关抓住那木桩,猛地抽了出来,带出了一大滩鲜红的血。

  看着婆子们为何大小姐清洗嘴角边和下身的血污,『刘小刀』感到很累,真的,从未有过的累,然后便倒了下去。

 

               (二十)

  何大小姐死后,『刘小刀』病了半个月,有何二小姐细心照顾,才慢慢好了起来。痊愈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替何大小姐上坟。周小蕙、何大小姐和『黑凤凰』是死于『刘小刀』刀下,又被他亲自收尸的仅有的三个女人,起初『刘小刀』把她们都埋在周小蕙的附近,在他自己临终前又嘱咐后人将他与这三个女人并穴,此是后话。

  在坟茔中,『刘小刀』遇见了同样来为何大小姐设祭的严知州。他想辞官不做,回乡去种地,但家乡遥远,又没有什么亲人,便想留在当地安家。

  『小刀』与他是多年的好友,也十分不愿意他走,便把自己原来的宅子让出来给他住,自己则带着几个小妾搬到何宅去了。『小刀』记着何大小姐的托负,担负起了照顾二小姐的责任。

  本来他们还担心仇知府会因何大小姐的事设法报复,但没多久,何大小姐的话便应验了,宣统皇帝宣布退位,共和了,而仇知府也因屠杀何大小姐的事被新政府处决了。

  改元以后,民国政府给别州派来了一位年轻的团长,那人也是个留过洋的,说这里杀人的规矩太不文明,下令扒倒了那个石桥,只留下一排石柱子用来执行枪决。『刘小刀』是个玩儿刀的,可是既不会也不愿意使枪,所以行刑的事便不再找他。别州的人对抢毙这玩意儿很不感冒,觉得还是用刀好。

  第一次枪毙女犯『刘小刀』也去看热闹,那也是个年轻的女匪,虽然比『刘小刀』的女人们差一些,但还是挺漂亮的。因为大牢的狱卒还是原来那帮子人,所以在那团长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把那女人光着身子捆了押到刑场。那团长一看,便骂捆人的下流,让给她穿上衣裳,谁知那女匪不领情,非要光着身子死不可。

  那团长没办法只好命令手下强行拿了一块白布给她虚掩住下身,然后站着绑在一根石柱上,又命人把她的眼睛用黑布蒙上。

  十二个端长枪的年轻士兵排成一排,在一个拿手枪的口令下一齐开火。可怜那十来发子弹个个都没撂在地方,大部分打在她的腹部,把肚子炸开了一个大洞,肠子肚子「呼噜噜」流了一地,其他几发或打在胳膊上,或打在肩膀上,还有两发打中了她被白布遮住的地方。那女人疼极了,血淋淋地叫骂着:「你们这群混蛋,什么他妈的文明执行,让老娘受这等零碎的苦,比他妈的千刀万剐还难受,下辈子作人,老娘决不与你干休。」

  那下命令的班长只好走过去用手枪对着她的脑袋开了一枪,那漂亮的脑袋立刻被打得掀了盖儿,粉白的脑浆子溅了他一身,围观的人一阵起哄之声。

  『刘小刀』摇了摇头:「这么漂亮的一张脸给炸得稀烂,还说什么文明?唉!年轻啊,胡来!」

  但枪毙的办法还是持续了下来,女犯的刑前破身也免了,不过,别州人的传统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被打破的,那些还是处女的犯人们没有办法,只好花钱请狱卒事先让她们成为女人再上刑场。

  再往后,开始了军阀混战时期,别州的地方官换了一个又一个,因为都是外来人,所以都按照外面的规矩用枪毙的办法行刑,别州人觉得没了看头,便很少去老法场看热闹了。不过,每逢杀人,『刘小刀』都还是想去看看,倒不是为了看光屁股女人,还有什么样儿的女人比何大小姐更美呢。他去刑场,只不过是为了重温自己曾经的辉煌。一次又一次的,一个又一个漂亮女人的身子被枪打得象筛子一般鲜血淋漓,一张又一张漂亮的脸蛋被炸成烂酱,每一次都让他带着一阵惋惜的嗟叹回到家中。

  有一次,一个本地出去混的家伙回来当了半个月的县长,在任上他枪毙了一对当土匪的双胞胎姐妹,那是『刘小刀』唯一一次没有叹着气回家的。

  除了『刘小刀』,也不是每个刽子手都没有创造力。那一次便是个例子。这本地土生土长的地方官自然要遵循本地的风俗,所以那两个姐妹便在刑前被破了身,并赤条条地绑上了刑场。这官儿有个小舅子脑袋十分够用,给他出了个主意,让『小刀』也着实开了一回眼。

  因为弹药很贵,所以那时军官们对把子弹用在行刑上多多少少总是有些心疼。

  那县长的小舅子过去是个开爆竹作坊的出身,便利用自己的专长制了两枚特殊的大爆竹。先用草纸紧紧卷成内孔比毛笔稍粗,外面却有一寸多粗的一尺来长的圆筒,内孔的中间用黄泥夯实,从一头儿装进「双响炮」第一响用的「顺药」(这种药用麻杆烧炭,只向长度方向发力,所以不会炸开纸筒),放进一些打鸟用的铁砂子,然后驳上口(见过「双响炮」吗?头一响的封口不是泥,而是把筒边的纸一圈圈驳住的);另一头拔丝下捻儿,长长的捻子一圈圈盘在纸筒中,只在外面露出寸把长的一小段。

  在刑场上,两个捆住双手的年轻姑娘(至少昨天晚上以前还是姑娘)上半身儿被面朝下按倒在两张八仙桌上,撅起雪白的大屁股,刽子手先把她们的肛门用木塞子塞住了,然后便把那大爆竹装药的一头儿从她们的阴户捅进去,用卷爆竹筒时就固定上的小绳拴在她们的腰间。没有捆她们的脚,也没有固定她们的身体,等那地方官一声令下,刽子手用香点着了爆竹捻儿,然后便放开她们。

  围观的人和犯人都不知道那大爆竹真正的机关,以为很快就响了,谁知等了半天都没动静。要是一点就响还没什么,偏偏这东西故意留了长长的暗捻儿,光见冒烟,就是不炸,这可让两个想充好汉的女犯的神经渐渐失去了控制。起初她们还装着无所畏的样子,时间一长可就不行了。她们开始恐惧地尖叫着拚命挣扎,想把那东西从自己的身体内弄掉,这使她们作出了各种各样不可思议的动作,看得人们个儿顶个儿下面小帐篷紧支,不断地喝彩。

  那东西终于响了,很闷的两声,但女犯立刻停止了挣扎和喊叫,不相信地看着自己两腿间的那个还冒着白烟的红纸筒,先是姐姐慢慢地跪倒在地,又过了一会儿,才「哦」地一声侧倒在地上;妹妹则怔怔地站了好半天,然后直接了当地瘫倒下去。刽子手过去把她们交迭在一起的漂亮的双腿拉开,好让人们看清她们两腿间的美妙风光,这才在人群的喝彩声中离开。

  好景不长,这一批军阀又下了台,这回是被孙大总统的北伐军给打跑了,别州刑场又改回了枪决,此时离『刘小刀』离开法场已经有近十年了,这期间,他除了偶而被山上的土匪请去作一两次生意外再也无缘用他手中的小刀。

  『刘小刀』最后一次行刑是在这之后一年左右的时间。听说国共两党闹翻了,蒋总司令和汪副总统在上海、汉口、南昌、长沙等地向共产党开火了,别州的局势也变得紧张起来。终于,国民党也在别州动手了,不过别州仅有的几个外地来的共产党早就得到消息走了,只抓了几个过去同共产党关系比较近的泥脚杆子,还有一些农协干部的家属当替罪羊。

  带兵来别州「铲共」的军官是个粗得不能再粗的老丘八,他可不管什么文明不文明,听说人家长沙政变的时候,就把抓到的女「赤匪」通通脱得一丝不挂地砍脑袋示众,而且一天就脱了百十个女「赤匪」的裤子。别州本来就有把女人脱光了杀头的传统,干什么不试试呢?于是,他便打听到了别州最知名的刽子手『刘小刀』,特地派人带着厚礼来请他出山。

  『刘小刀』并不知道国民党和共产党有什么不同,只知道国民党原来就是革命党,至于革命党为什么同共产党闹翻可不是他『刘小刀』关心的事情。反正国民党就是原来何大小姐的革命党总没错,反正何大小姐的党一定是对的。于是,他便接受了礼物,并带着那把心爱的小刀出现在别州的刑场上。

  那次共有五个女人,三个过去是农协干部的妻子,两个是平日与共产党走得比较近的农户女儿。五个人都很年轻,最大的不过三十岁上下,最小的可能还不到十七岁,全都光着身子反绑着,一长溜儿跪在那石台上,雪白的肚皮上和屁股上都用红墨写着她们的名字和诸如「赤化分子的下场」之类的话。

  那国民党官儿自己想出一个点子,除了肛门塞外,把每个女人阴道中插进的那根短木棍改成长的,正好与膝盖相齐,这样,她们便只能用力挺着赤裸的躯体直直地跪着,否则只要一动,那正好支在地面上的木棍便会向身体的深处顶。

  『刘小刀』仿佛感到自己生命中的又一个辉煌阶段要来了,十分兴奋。他要让别州的人们看看,『刘小刀』还是别州最好的刽子手。尽管他挥了五次刀,人们却只看到他用了一刀,那五个赤条条的女人便齐刷刷地向前扑倒,就象每次一样,人倒在地上,人头才离开身体滚出去老远。

  『刘小刀』在人们的喝采声中回到家里,坐在院子里抽出那把小刀看着,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年代。忽然,他的眼神僵住了,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

  「那是什么?」他注意到刀尖附近有一个芝麻粒大小的褐色斑点,他知道那是什么,但还是把刀移到眼前仔细看,并希望那不是真的。终于看清了,那的确是已经干涸的一小滴血。

  『刘小刀』以刀快插快闻名,自出道以来,除了凌迟犯人,还从未在行刑时让犯人的血沾到刀上。

  「唉,老了,老了,不中用了。」何二小姐给他端来热茶的时候,正看到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把小刀,苦笑着,摇着头自言自语「怎么了?」何二小姐接过那把刀来看:「没有什么呀?」

  「那儿!」他指给她看。

  「这怎么了?」

  「我砍人的脑袋从没在刀上沾过血。现在老啦,手脚慢啦。看来我真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第二天,『刘小刀』便回绝了那军官派来人的邀请,从此封刀不干。

  『刘小刀』的小妾们为他生了九子三女,大都被他送到国外跟他的两个哥哥留学,只有最小的儿子留在身边。就象当年『刘大刀』没能阻止儿子当刽子手一样,『刘小刀』想让儿子当刽子手的愿望也没有实现。他有一个曾孙作了几年行刑的法警,虽然没有干出什么名堂,却引导一名年轻人走上了成为死刑执行专家所道路,那个年轻人便是后来别州有名的苏文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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