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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砚作品集 - 36,2

[db:作者] 2025-06-19 08:21 5hhhhh 9690 ℃

  「好吧。」玉彬答应了。其实他也觉得这种机会不常有,而且,亲眼看一看死刑的执行过程,也是人生的一大经历,对于自己示来的创作可能会有益处。

  这一次郑钺带玉彬去了监狱,在监狱的东北角有一片很大的空地,长着没膝深的荒草,空地中间有一座孤立的小房子是绞刑室。郑钺他们就来到绞刑室边,已经有不少看看守等在那里。路边的草地上放着两面白色的旌旗,旗杆是三尺长的竹竿,旗面是二尺来宽,三尺来长的白布,上面用很大的字写着「匪首石犯翠萍」和「通匪石犯翠凤」的字样。

  郑钺吩咐:「带人犯。」

  不一会儿,带着镣铐的石翠萍被四个看守簇拥着从绞刑室里出来,妹妹石翠凤没有带镣铐,在旁边紧紧偎依着她的姐姐,她应该已经猜出这里是什么地方,但脸上十分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似的。

  「石队长。」郑钺说:「我想你应该知道今天我们是干什么来的,临死前,你还有什么话要交待的吗?」

  「死就死,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我妹子是个老实巴脚的农妇,与我的案子没有关系,请把她放了。」

  「那可不行。按照蒋委员长的指示,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她是你的妹子,就是匪属,她的生死掌握在你的手上,你生她也生,你死她也死。」

  「呸!对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下手,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儿人味儿?」

  「废话少说,老子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投降,你姐妹一齐活命,不投降,你们两个一起去死,你自己决定!」

  「姐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呀。」翠凤哭了起来。

  「凤儿,别哭,是姐姐连累了你。跟姐姐一起死,你后悔吗?」

  「不!」翠凤流着眼泪,却没有一丝犹豫。

  「好妹妹,没事的,一会儿就过去了。」她抬起头,看着郑钺:「我们怎么个死法?」

  「本来嘛,按照惯例,是把你们脱个光腚眼子,绑了出去游街,等游遍州城的大街小巷,再在码头上砍脑袋示众。可是,念在你们的身子实在好看,我家的大画家还想在你们死了以后再画上一画,所以呢,就免了你们游街示众,而且还叫你们早一点儿死,免得等死等得难过。等今天画完了,明天再把你们的光身子拉出去示众,你看怎么样啊?」

  「啊!姐姐!」石翠凤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家看过裸体,一想到要被人家脱得光光的扔在大街上给人看,恐惧地抱住姐姐的身子。

  「凤儿,别怕,除死无大难!看他们还有什么招儿!」

  「当然有。」郑钺说:「画家要画的是完完整整,没有伤的身子,所以得要用些心思才行,我想,你明白吧?」

  「啊!」翠凤再一次恐惧地叫了起来。

  「凤了,别怕,那没什么,疼了你就大声喊,喊出来会好一些,生死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不过一碗茶的时间。咱穷人从小挨打受骂,有什么疼痛不能忍,挺一挺就过去了,别给咱穷人丢脸。」

  「嗯,姐姐,我听你的,不怕。」翠凤脸上浮现出坚毅的表情。

  「局座,先杀哪个?」看守问。

  「先杀这个小的,让咱们的石队长亲眼看看她自己将要怎么死。」郑钺说。

  几个看守围了上来,翠凤用衣袖把眼泪擦了擦对姐姐说:「姐姐,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人的。」然后便被拖到一边,三下五除二剥光了全身的衣裤,当那裤带被人抽开的一瞬,她委屈地看着姐姐,再一次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赤裸裸的翠凤被拖到草丛中间仰面按到,四个看守把她呈人字形紧紧压住,一个看守蹲在她的头顶上方,一手搂住她的下巴,一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她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不知所措地望着周围的一切……

  玉彬一直没弄明白他们想干什么,直到第六个看守一手拿一根比大拇指粗,一尺长的竹管,另一手拿一根捅火用的铁通条走过去,蹲在她的两腿间。看着他把通条放在地上,左手分开她的阴唇,右手把竹管从她的阴门儿捅进去,一直插到底,然后拿起通条,从竹管的孔中插进去,瞄了瞄方向,猛地捅进去,直没至柄。

  玉彬只听到从鼻子里发出的一声凄厉的惨叫,翠凤的身子强烈地抽动起来。

  看守的通条又连捅了几捅,翠凤才突然间停止了挣扎。

  「怎么样,石队长,该你了。」

  「来吧,谁怕这个!」石翠萍昂着头,眼睛里有羞辱,有愤怒,也有不屈。

  一个看守过去要给她打开手铐,郑钺拦住了他:「当心,她会武功,让她坐下。」

  石翠萍坐在地上,两个看守一左一右紧紧抓住她的两只胳膊,当她的手铐刚一被打开,立刻便将她的双手扭到背后。

  开手铐的看守当胸一把撕开了她的蓝花布褂子,连同红兜兜儿一起扯下来,露出一对雪白的肉峰,并将衣服从她的肩膀上撸下去,马上有一个看守从背后帮着把衣服从她手腕上褪下去,急忙用绳子将她反绑起来。

  她在两个看守的挟持下努力抬起头,看着郑钺:「看把你们吓的!」她的脸上露出骄傲的笑容。

  「先解开裤子拖过去,等按住了再开镣子。」郑钺命令。

  于是负责开铐的看守一把扯开了姑娘的裤带,那时候农村穿的都是缅裆裤,裤带一松,裤子便立刻从腰间滑下来,露出圆滑的腰身、深深的腹股沟,还有一抹浓黑的耻毛。

  两个看守把她架得臀部离了地,快步走向已经死去的石翠凤。她被迫向后倒退着,戴着铁镣的双脚紧倒了两步,终于无法跟上看守的步伐,双脚变成了在地上拖动,鞋子被刮掉了,裤子也滑到了小腿上,暴露出了洁白如玉的雪臀美腿和女人黑茸茸的三角地带。

 

                (七)

  石翠萍仰面倒在妹妹的身边,双肩被两个看守紧压在地上,他们的另一只手则按住了她的乳部。她胀红着脸仰面看着天空,耻辱使她的胸脯快速起伏着。

  两个看守上去,蹲在她的两边,每人双臂紧抱住她的一条大腿抬起来,让开手铐的看守帮着打开脚镣,然后把白布袜子和裤子都从她那纤细的脚上褪下去。

  抱腿的看守把她的两腿充分打开,几乎形成一条水平的直线,每人骑坐在她的一个膝盖部,用虎口卡在她的耻骨部位紧紧按住她的骨盆。那是一种极度下流的姿势,就是妓女也会感到羞耻。

  她的阴唇被自己大腿的皮肤拉开了,看守又进一步用手分开她的小阴唇,露出里面粉色的嫩肉。

  第五个看守过去准备抱住她的头,捂住她的嘴,她奋力扭动着臻首叫道:「用不着,老娘不会叫疼!」

  看守看着郑钺,郑钺示意他离开,但对负责行刑的另一个看守补充道:「别那么着急捅到石队长的心,让咱们的女英雄多消受一会儿。」

  「哼!」石翠萍嘲弄地冷笑了一声,用力把头从地面抬起来,看着负责行刑的看守拿着竹管和通条在她的两腿间蹲下来。

  当竹管把女人最大的耻辱充满石翠萍身体时,她的头重新躺回到草地上,紧闭的嘴角微微抖动着,眼睛用力闭上又睁开。郑钺希望看到她屈辱地哭泣,但她只是眼圈红了红,终于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    ***    ***    ***

  「石翠凤死刑时的痛苦惨状我是见过了,那深深地刺激了我,所以当我看到看守把那铁通条从石翠萍阴部的竹管插进去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扭过头去不敢看。」王玉彬继续着他的回忆。

  「我并没有听见石翠凤死前的那种叫喊,所以我还以为没有行刑呢。当我回头望去,只见看守用通条一下一下不住地捅着,石翠萍的嘴里不时冒出一股鲜血,但她却一直坚持着,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叫喊。我吓得心怦怦乱跳,急忙扭过头去。」

  「过了一会儿,表哥有些气馁地说:『行了,让她死吧。』然后看守说:『捅到了。』」

  「我回头一看,见那通条已经停止了捅刺,石翠萍的全身发出强烈的震颤,她的嘴张得大大的,仿佛是感到了室息,深深地呼吸了几次,然后突然停下来,什么都停止了。」

  「『报告局座,完事了。』看守说。『好,画家,该你了。』表哥对我说。」

  「那时候我已经吓得浑身发软,我对表哥说:『我的手抖得厉害,根本画不了画了。』『唉,到底是书生,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模……模什么来着,啊,模特。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她们拉到外面当众处死呢。好了,还是把她们拖到码头上去示众吧。』表哥说道。」

  「我看着两个看守从外面领进来一辆人拉的两轮板车,停在草地边。他们把两个姑娘软得面条一样的光身子抱了起来,并排放在板车上,然后叫车夫拉走。随着车子的颠颇,两个姑娘赤裸的身躯不住摇动,由于双手捆在背后,垫高了腰肢,她们的腹部都向上拱起,象两座拱桥一般,乳房朝天挺立着,随着车子不停地摆动。」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看到那石翠萍的脸正冲着我,那两只眼睛就那么大大地睁着,定定地看着我,看得我的心嘣嘣地狂跳。」

  「下午从监狱回来,我鬼使神差地走到江边码头上,只见码头上挤得人山人海,连过往的船只也都停靠在岸边看热闹。」

  「在用作码头标志物的巨大木牌楼的横梁上,石家姐妹被用绳子套着脖子高高地吊在上面。为了让下方的人能仰头看清两个姑娘的生殖器,她们的双脚被拴在那白旗的竹竿两端,使她们形成两个巨大的人字。」

  「江边风很大,吹得那白布哗啦啦地飘着,吹得两具漂亮的女裸尸在空中慢慢的转动着,象风中的灯笼一样晃啊晃的,唉,太惨了!」

  「她们后来葬在哪里?」潘玉安问道。

  「葬?谁敢去替她们收尸。我听说她们在那上面挂了七天,后来脖子被勒断了,人从上面掉下来,这才算罢休,可是官府不准掩埋,就近扔进了江里。」

  「那个孩子呢?」

  「孩子哪能保得住,听我表哥说,一进监狱,那石翠凤就一直哭,哭了几天几夜,把孩子也哭掉了。」

  王玉彬接着说:「那以后不久,我就离开了表哥,自己回到上海,可那时候中国不是文人雅士呆的地方,于是我就又去了美国,战后又回到巴黎。那两个姑娘的死给我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特别是板车拉着尸体经过我身边时石翠萍的那双眼睛,至今印在我的脑海中,后来我就根据记忆创作了许多关于她们姐妹死刑前后的画作。你看,这些都是。」

  王玉彬打开一只旧皮箱,里面是一大迭画布,还有许多张素描纸。

  潘玉安接过来一看,素描纸都是画的速写,画布画的都是油画,速写和一些小的油画都是以石家姐妹为模特的人体画,大约就是王玉彬在郑钺的小会议室画的,另外那七、八张幅面较大的没画中,除了一张倒卧草丛中的尸体和一张码头示众的画,其余都是反映石翠萍姐妹行刑过程的。画面上石翠凤的无辜与石翠萍的坚强与无畏,让人在惊异于她的美丽之外,更加同情她的遭遇。

  潘玉安感到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到脸颊了。他用手绢擦了擦,然后肯切地问:「这些画,能卖给我吗?」

  「唉,这些画我从未给别人看过,也从没打算卖给谁,否则,我可能早就出名了。既然你是石家姐妹的故人,就都送给你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她们虽然死了,难得几十年以后还有人记着她们,为她们流泪,那正是这些画存在的最大价值,拿去吧。」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我受之有愧呀。」老人的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画家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他劝住。

  「谢谢你送我这些画,它们比我的生命还珍贵,谢谢了!」

  「不用客气。」

  「我想请你到我那里去,聘请你作我的私人画师,听我讲我所经历过的那些女人,把她们都画成油画,你愿意吗?」

  「哦,当然,我非常愿意为您效劳。」

  「那么,我明天派人来接你。」老人步履蹒跚地走出屋去,他仿佛比来的时候老了许多。

  画家目送着客人离去,暗暗叹了一声:「唉!虽然死去的是石家姐妹,可他才是真正的可怜人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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