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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修订版)】(10-12)(仅修补细节,没有新情节,无意细读的朋友请略过) - 1,2

[db:作者] 2025-07-13 21:58 5hhhhh 7440 ℃

  第一次给男人舔屁眼,她同样抑制不住地哭泣。她一边努力地伸出舌头,深入男人恶臭的肛门,一边涕泪满面。男人察觉到她正在自己屁股后面哭泣,莫名显得更加兴奋,恨不得直接坐到她的脸上。

  半年前,就在雅福会的炮房里,有个男人说想在她脸上撒尿。马菲菲撒着娇说这样不行。男人不说二话,直接从包里抽出一叠钱甩到她面前。她扫了一眼,大概在三千块上下,这个数目不足以说服她接受那种恶心的玩法,可没等她多说几句拒绝的话,男人又掏出一叠几乎相同的钱砸到她脸上。低头看着面前两堆钱,马菲菲动心了。她还没说话,男人扯着她进了卫生间。当他一脸满足地对着她的脸痛快撒尿时,马菲菲不知道自己脸上湿淋淋的都是尿液,还是混杂着泪水。

  有时,马菲菲觉得自己的工作很恶心,偶尔也会想是不是去找份正常体面的工作,但说到底只是想想而已。趁着年轻,趁着容颜未减,身材尚佳,她还是想用最快的速度多攒些钱。

  她的价值观就是如此。

  为一份月收入最高不过五六千元的工作,就此离开雅福会?马菲菲真的很犹豫。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沈惜,她多半已经直接开口拒绝。

  沈惜看出她的犹豫,更懂她的犹豫。他不认同像马菲菲这样年轻时用身体和尊严换取高收入,在某个时间点收山,找个尽可能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重新开始人生的价值观,但他至少能理解。

  在他看来,只要不影响别人的利益和自由,没有哪种价值观是不应该被理解和尊重的。

  「很难选吧?无所谓,不用那么快做决定。反正这几天你都不用去上班,就当在我这儿放个小长假吧。选择你慢慢想。反正不管最后怎么选,都没有对错,你只需要考虑自己现在想要什么就可以了。」

  一边聊,沈惜一边不时从后视镜里观察躺在后座的裴语微的状况。还好,熟睡的小丫头一直都挺安分。

  看着他脸上温和的笑容,马菲菲觉得十分安心。

  同样坐在副驾驶座上,孔媛此刻的心情却与「安心」两字完全无缘。

  她刚刚接到男友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吴昱辉」,孔媛冲身边的周晓荣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按下接听键。

  电话刚接通,吴昱辉劈头就问:「你在哪儿?」

  此前孔媛告诉男友自己今天要去邻市出差,吴昱辉的问题显得很突兀,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谎言可能有被揭穿的风险。但这时候她不能立刻改口,只能继续坚持此前那套说法,说自己已经到了邻市,正待在宾馆房间。她现在身处车中,环境很安静,只要周晓荣不插话,就没什么破绽。

  周晓荣确实没开口,但也不老实。看到孔媛的手势,他没发出声音,却伸过一只手掀开她的短裙,两根手指勾开内裤边缘,钻了进去。

  孔媛一把按住这只作怪的手,刚想白他一眼,却被电话里的话惊到了。

  「你不是在雅福会吗?」

  孔媛瞬间浑身冰凉,不由自主直起身,四下张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周晓荣的车上,车子不停开动,吴昱辉不可能躲在哪个角落偷偷观察自己。

  「你他妈快点给我回来!」吴昱辉没等她解释,直接挂电话。

  无论孔媛平时在工作里显得多能干,这时也完全懵了。她慌忙让周晓荣停车。周晓荣晚上本来是安排了节目的,当然对这个变故很不满意。但孔媛这时候哪还顾得上老板的心情?顶着他的臭脸跳下车,在路边拦了辆出租,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回家。

  打开家门,吴昱辉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身边烟雾环绕,都看不清他的脸色。见孔媛进门,他在面前的烟灰缸里按熄烟头,仰着脸,神色复杂地盯着她。

  挂钟的时针刚刚转过「12」。

  令人窒息的沉默。

  孔媛不知该如何开口,而吴昱辉则像是心中已有计较,不急着说话。

  过了好一会,见孔媛还是没有先张口的意思,吴昱辉说:「你不是说今天出差吗?」

  孔媛无言以对。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借口来解释自己为什么谎称出差。但直到打开家门,她都没能想出足够合理的说辞。

  因为她要解释的,绝不止这一个谎言。

  假装出差、出现在雅福会、超过午夜才回家……这些分开来,孔媛都能妥善解释。但所有事集中在一个晚上,几乎不可能用任何理由搪塞。哪怕她自认口才不错,心理素质也好,可还是不抱任何希望。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在雅福会吗?」

  孔媛不知道,但她确实想知道。

  「我有个朋友今天在那个会所唱歌。他看到你站在大门口,可你身边几个男人,他都不认识,也没看到我,就给我打了电话。」

  原来如此……

  孔媛感叹: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她平时已经算十分小心了,但有些事,终究是盖不住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遮掩得再好又如何?谁知道什么时候,从哪个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向,会射来一支冷箭。

  不管吴昱辉的朋友是责任感超强也好,还是八卦无聊到极点也好,他的这个电话,轻松地揭穿了孔媛十个月来精心掩盖的真相。

  「你去那个雅福会干什么?」吴昱辉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有点冷漠,有点凶狠,是孔媛过去没听到过的。

  她想说自己是在陪老板应酬客户。但她立刻能想到吴昱辉接下来会追问什么:「应酬客户,为什么要说自己出差?」

  她还可以编造理由,无论是否合理,只要咬紧牙关,就能遮蔽真相。但这有什么用?这样做唯一的意义,就是用死不承认来确保对方拿不到确定的把柄,让自己不至于在争吵中居于理屈的位置。但这样对缓和或维系两人间的关系,没有任何帮助。

  孔媛现在真正想要的,不是吵赢谁,而是怎么将这段关系维持下去。

  从吴昱辉知道她今晚出现在雅福会的那一刻开始,她的所有秘密注定瞒不住了。孔媛出于本能试图抵赖,但很快意识到这样做没有意义。

  当一个男人像吴昱辉现在所做的那样,一个问题紧接一个问题地展开追问,那他就不是在寻求答案,他心里早就有了确定的想法。无论女人给出什么回应,哪怕百分百都是事实,也无法驱散男人心头的阴霾。即使孔媛今晚真是在应酬客户,一旦男人动了疑心,她根本解释不清。

  这时的矢口否认,不过是垂死挣扎。

  孔媛不想再撒谎。说实话,十个月来她精心掩饰,也已经累了。

  就算继续遮掩,对两人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正面作用,说不定还会让吴昱辉借助无穷的想象,把真相夸张到一个更加糟糕更加不堪的程度。

  也许现在就是说出实情的时刻。

  只是还有一个怎么说和说多少的分别。孔媛正在做这个权衡。

  吴昱辉问:「你跟你们老板到底什么关系?」

  孔媛没想好措辞,暂时沉默。

  吴昱辉不耐烦,口气变得烦躁,脸色也更黑了:「直说好了,有没有跟你老板上床?」

  孔媛点头承认。反正就算不认,男友肯定也已经确信这点了。

  「我就知道!我早就觉得不对!他什么时候操的你?」吴昱辉的怀疑由来已久,但一直没有任何证据,只得一直憋着,今天终于证实了他长久以来的猜测。

  「三个月前……」孔媛思前想后,决定少说半年。男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事实的本质其实没有任何变化,归根到底都是自己的女人和别人上了床,但把时间说短些,可能会让他觉得自己吃的亏没那么大。

  「操过你几次?」吴昱辉想知道自己到底被戴了几次绿帽子。其实这种问题根本没有意义,就算孔媛说只有过一次,他会信吗?在他内心深处,这个数字早就被幻想得无限大。可如果孔媛坦承每天都被操,明知这不可能,他还是会气得说不出话来。

  但这种时刻,又有多少男人能理智地忍住不去问这个问题?

  孔媛很为难。这个数字太难把握,说多说少都不合适。

  单论最近两个多月,尤其是出差归来后,发现吴昱辉偷偷检查自己内裤,孔媛陪老板上床的次数变得极少,总想各种理由推脱周晓荣的纠缠,而且再也没有陪客户上过床。

  可这样告诉吴昱辉,他信吗?

  「六次……」孔媛决定在这三个月的实际次数基础上翻倍,这个数字不多不少……

  吴昱辉不信这个答案。但他也很清楚,这种问题不可能得到一个真实的,又能让他确信的回答。

  「你被客户操过没有?」

  「没有!」这条底线孔媛决定还是要守住。反正吴昱辉只知道自己今天去了雅福会,最多只有猜测,不可能掌握更实在的证据。孔媛决心要把这部分事实掩埋起来。和老板上床已经注定无法善了,再把客户的事兜出来,她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收拾。

  吴昱辉不再发问,他有些气闷,靠回沙发背上,浑身上下像笼了层灰蒙蒙的色彩,沉默得可怕。

  孔媛十分无助。她在工作时无疑是精干的,可在生活里,她不喜欢和男友争长短。她相信既然有缘相爱,就要好好相处。换在工作场合,遇到难题,她的大脑早就开始急速运转,思考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但在面对吴昱辉时,她从来都不会动太多脑筋——设法隐瞒自己陪老板和客户上床的事除外——自然相处就好。

  结果,此刻面对来自男友突如其来的盘问,孔媛完全难以应对。甚至在沉默时,她竟连找个话题缓解气氛都做不到。

  吴昱辉又点上一支烟,狠狠地嘬着,坐在那儿发呆。

  孔媛站在沙发边等了会,见吴昱辉连坐姿都不变,怯怯地说:「我先进去换衣服。」

  吴昱辉看着她走进卧室,嘬了两口烟,突然想到了什么,把还剩一多半的烟狠狠按灭,起身快步进了卧室。

  孔媛正站在床边,衬衫和短裙都已脱下,搭在床边椅背上,身上只剩下紧贴躯体的内衣和丝袜。她今天穿着淡紫色半透明胸罩、与胸罩同色的镂空全透网纱内裤和黑色的超薄水晶袜。乳房丰满坚挺,乳头的形状清晰可辨;内裤只是徒然有形,完全没有遮蔽的效果,裆部一小片布条被勒没在股间,浑圆挺翘的臀部和浓黑齐整的阴毛在身体前后两侧散发着各自性感的气味。大腿笔直,腰身窈窕。因为热爱运动,全身上下几乎没一丝赘肉。

  她正把手伸到背后,想解开胸罩的搭扣。听到吴昱辉进门,惊讶地回过头来。

  看到半裸的女友,吴昱辉的肉棒「突」的跳了下,龟头顶开包皮,胀胀地半硬起来。孔媛的肉体,他一向都很迷恋。但随即想到,如果不是自己打电话叫她回来,孔媛此时此刻这副模样,可能已经呈现在另一个男人眼前。甚至连这身性感的内衣根本都是多余的,说不定已经被剥得赤裸裸的,正被操得大声叫床。一想到这些,他就怒火中烧。

  「今天有没有被你老板操过?」

  孔媛摇头。这事确实还没有发生——尽管如果不是因为中途被叫了回来,周晓荣今晚肯定不会放过她。

  吴昱辉面色稍好了些,随即又阴沉下去。他上前一把抓住孔媛的手臂,猛的将她推倒。

  孔媛猝不及防,滚倒在床上。

  盛夏未过,还铺着竹席,硬梆梆的。好在脑袋摔在叠好的空调被上,不觉得痛,身体却被竹席擦得生疼。头晕乎乎的,孔媛一时懵了。

  吴昱辉不在意她是不是摔疼了,自顾自粗暴地掰开孔媛的腿,扯住内裤边,使劲撕扯。孔媛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手撑着床,努力仰起上半身,连声说:「别扯!别扯!我自己脱!」

  吴昱辉闷声不响,抬手对着孔媛前胸狠狠推了一把。她本想配合男友脱掉内裤,没想到又被推了一下,毫无防备地仰面摔倒,后脑磕在硬硬的竹席上,一阵剧痛传来。

  下身突然一凉,本就不结实的全透明网纱内裤被彻底扯烂。吴昱辉把烂布条似的破内裤丢到地上,凑上前拨弄着肉唇,还将一节手指伸进肉穴搅了几下。

  根据他的经验,孔媛今晚确实没被别的男人操过,稍觉气顺。

  孔媛再次用手肘撑着床,直起上半身。她怯怯地看着埋头于自己股间的吴昱辉,吃不准他接下来还要做什么,也无法确定该怎么配合。

  吴昱辉突然站起身,将裤子拉到膝盖位置,露出已经勃起大半的细长肉棒。孔媛连忙知趣地跳起来,跪到床上。

  既然吴昱辉想干她,不管是想发泄还是想宣示占有,孔媛都愿意尽可能配合,让他满意。现在应该先用嘴让他享受一下,平时吴昱辉就很喜欢射在她嘴里,再让她把精液全都喝下去。

  如果能平息男友的怒气,缓和甚至恢复两人间的关系,孔媛愿意好好努力一把。她甚至想,别说精液,就算吴昱辉让她喝尿也可以。

  但吴昱辉没有理会她的好意,他默然按住她的肩膀,阻止了她试图把头凑到他胯下的动作,再次将她像个口袋似的掀翻在床上。

  他不想和我做爱?孔媛的脑海中刚浮起这个念头,下体却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吴昱辉的龟头顶开肉唇,长驱直入闯了进来!

  肉穴还没有湿润,疼痛感迫使她不由自主叫出声来。这种全无前戏的插入甚至导致肉棒只进入一小半,就堵塞在肉穴中。皮肉摩擦出的火热痛感,使满心恨意的吴昱辉都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但他没有打退堂鼓,只是稍加停顿,深吸一口气,再次向前猛插,终于把整根肉棒都捅进干巴巴的肉穴。

  「哎呀!疼!」孔媛再次尖叫,痛得流出泪来。

  吴昱辉毫不在意,发狠似的猛干几下,又莫名其妙地停下,抽出肉棒。

  孔媛擦去眼角泪水,仰起头想看看他又准备做什么。

  吴昱辉来到床头柜旁,拉开抽屉翻找起来,没多久摸出一盒避孕套,回头冷笑说:「差点忘了,操你这种婊子得戴套,谁知道你有没有病!」

  孔媛无言以对。眼前的男友既冷漠又凶狠,令她感到陌生,但又无法谴责他。

  吴昱辉回到床边,拉扯着孔媛的腿,示意她翻过身去。

  「趴好!母狗要有母狗的样子!」

  孔媛忍着泪,无言地翻身,高高撅起屁股。膝盖直接跪在竹席上,硌得生疼,但此刻都顾不得了。

  光洁平整的脊背,色形俱佳的臀丘和柔嫩骚香的肉穴就在眼前,换做平时,吴昱辉可能会兴奋地扑上去,把玩亲吻一阵。但现在的他完全没有那种兴致。他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插进去,操死眼前这个骚货。

  他再次将肉棒对准依然没有湿润起来的肉穴,毫不怜惜地硬捅进去。

  或许是因为刚才已经被强行插入过,或许是因为戴了避孕套产生了一点润滑作用,这次插入顺利得多,吴昱辉感到肉棒进入了他最喜欢的温湿紧窄的腔洞,虽然还是很恼火,终究还是舒服地哼出声来。

  孔媛的疼痛感和刚才差不多,但她狠狠咬紧下嘴唇,忍住想喊疼的冲动。伴随吴昱辉的反复抽插,她寻觅着男友的节奏,规律性地摇晃臀部。尽管用的是跪趴的姿势,但她还是尽全力将屁股往后撞,配合着他前冲的趋势,使两具肉体以对撞的方式在空中猛烈触碰,脆响的碰击声连绵不绝。吊悬在身下的乳房,因为地心引力的作用,看上去像两个倒吊着的小肉口袋,随着身体的前后摇摆,甩出一阵阵晕目的乳浪。

  孔媛卖力地叫着,好像这辈子从没被男人操得这么爽过似的。伴随两人的每一次撞击,或轻或重,时缓时促,忽高忽低的呻吟哀啼,在整个房间回旋。

  吴昱辉从第一下开始就全力冲刺,每次都把他那根比寻常男人要长一些的肉棒疯狂地插到肉穴最尽头。孔媛的阴道又恰好比女性平均长度略短些,所以吴昱辉的龟头几乎每次都能捅到她的子宫颈。

  这是吴昱辉一贯以来的拿手好戏。他的肉棒并不粗壮,持久力也一般,必须通过节奏的变化来延长抽插时间,但肉棒的长度却是个优势,总能深入到孔媛身体最深处,令她颤抖,这种姿态每每令吴昱辉自傲不已。

  但在知道孔媛陪老板上床后,吴昱辉觉得自己以前的自傲变得很可笑。越想越火,发起力来也就越狠。

  孔媛的肉穴一向肥嫩多汁,尽管缺乏前戏导致肉棒插入时疼痛感很强,但在几次抽插后,淫水就开始汩汩冒出。操得久了,大量淫水被挤出,形成一团团白乎乎的泡沫圈子。她现在是在刻意地讨好吴昱辉,因此屁股、乳房、身躯都在撞击中疯狂地扭动,像陷入了最深度的迷醉。

  吴昱辉猛的发出野兽般的「吼吼」声,死死抠住孔媛的翘臀,指甲都陷入肥嫩的臀肉中,他屏住呼吸,猛射出一股股精液。

  喘着粗气,颓然地放开孔媛的屁股,吴昱辉意犹未尽地拔出肉棒。孔媛无力地滚倒在床上,细小的汗珠流满全身,胸部急促地上下起伏。下身又疼又酸,膝盖也跪得生疼,但她顾不上这些,只想知道男友心中的戾气有没有发泄干净。如果成功了,那两人接下来的交谈说不定会顺利些。她不至于天真到以为吴昱辉干过一次就能原谅,但至少可以为两人的沟通创造个略好些的环境吧?如果他还不满意,那也许自己还得想办法再做些什么。要不要去吸舔他刚射过精的肉棒?要不要跳个裸体艳舞?这些都是男友平时喜欢的。

  孔媛翻过身,关切地看着吴昱辉,他却压根没有理会,黑着脸从肉棒上取下避孕套,两手捏着,提到眼前瞅了瞅。这次他射得不少,白浊的黏液在避孕套里晃荡,超过了三分之一的容量。

  他突然一扬手,将避孕套甩在孔媛脸上。精液飞溅到空中,落在竹席上、空调被上,孔媛的胸上、颈上、脸颊上、额头上,空了大半的避孕套落在鼻尖,最后一点精液流淌而出,顺着嘴角滑落。

  吴昱辉一言不发地提起裤子,走出卧室。

  孔媛默默将避孕套从脸上拿开,扯过空调被,将脸上身上的精液擦抹干净,怔怔呆坐,不知所措,欲哭无泪。

  她不知道和吴昱辉的感情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孔媛很爱吴昱辉。

  她十六岁初恋,那时还在读中专。十八岁生日没过几天,初恋男友半哄半强迫地给她破处。他只比孔媛大半岁,是校田径队队员,年轻力壮,对性更是充满欲求。破处后的孔媛只要不在月经期,随时都可能被男友拉上床。最多的一天,就在男友寝室狭窄的单人床上,缩在隐隐有些酸臭的被子里,孔媛和他足足做了六次。男友还喜欢玩新鲜花样,带着孔媛和兄弟及兄弟女友一起乱交。这场初恋留给孔媛极深刻的记忆。

  到中宁没多久,就在孔媛还忙着找工作,找房子,安顿自己的时候,初恋男友已耐不住寂寞。按说在像他们这种关系中,通常是去大城市发展的那个人甩掉留在老家的恋人,可孔媛的初恋男友却先下手为强,在她原本的同学闺蜜中又发展了一个新女友,没几天就上了床。

  这段初恋自然走到了尽头。

  第二任男友是曾经的同事,是她当时所在公司的司机。这次她要迎接的挑战是肛交。在被男友要求过几次后,经过一番心里挣扎,孔媛还是决定献出屁眼的第一次。他们都没经验,事先准备不够充分,第一次打开后门时,孔媛痛得死去活来,屁眼口血糊糊的,还没能让男友尽兴。

  为让男友满意,当然也是为了让自己不再受苦,孔媛主动上网查资料,又咨询身边姐妹,认真学习肛交要领,学灌肠,学扩肛,网购润滑油和肛塞。终于,她也算慢慢能体会到肛交的乐趣了。每次她都会事先做好一切准备,男友只需要痛快地把肉棒插入她的屁眼就行。

  每段恋情里,孔媛都尽可能让自己做到最好。床上是这样,生活中也是这样,尽力让男友从她这里获得快乐和舒适。

  两年多前,因为第二任男友改不掉小气的天性,又喜欢无端干涉她的自由,孔媛和他分了手。此后不久,她在网上结识了吴昱辉。很快,她被吴昱辉的理想、见识和性格吸引。网聊两周后,他们见面,吃饭,看电影。一个多月后,她在吴昱辉家里上了他的床,成了他的女朋友。

  那时的吴昱辉是个意气风发的创业者,他和朋友合开的公司刚上轨道,整体态势不错,自信满满。他一度还劝孔媛辞职,去他的公司帮忙。孔媛再三考虑后,觉得毕竟还要面对其他投资人和同事,作为老板的女友到公司任职,总会有些不好自处,所以决定不让男友为难,大好局面没能维持太久。几个月后,公司业绩莫名其妙越来越差。到来年开春,吴昱辉的公司甚至因为开不起工资,将本就所剩不多的员工几乎裁了个干净,只剩下几个投资人苦苦支撑。又过了不到半年,公司就完了。

  正是因为男友创业失败,孔媛才下决心辞掉此前那份工资不高但基本稳定的工作,经过一番艰难的寻觅求索,才来到荣达智瑞赚「辛苦钱」。

  没办法,公司完了,积蓄所剩无几,两人还得在中宁活下去啊。

  孔媛不怪男友,也不觉得失去老板身份的吴昱辉就不再值得爱。她见过他很努力做事的样子,相信他一定还能找到机会重新振作。

  只是在他重新振作之前,孔媛不得不为两人共同的未来多承担一些。

  吴昱辉后来零星干过几份散工,但都没结果。今年过年后,他再没出去找过工作,最近几个月来,甚至没有一分钱收入。孔媛没动过半点要和他分手的念头,她觉得男友只是暂时处于低谷,自己只需要再多拼一些,再挣扎支撑一段时间,未来总会好起来的。

  她只求自己无奈做的那些对不起男友的事,不要被他察觉。

  现在,这个愿望肯定无法实现了,问题是两人还会有共同的未来吗?

  对吴昱辉刚才的态度,孔媛无法苛责。他或许稍显冷酷,但在突然获知女友和老板乱搞后,有那样的反应也无可厚非。

  那,都是自己的错吗?孔媛对此其实很困惑。

  她知道自己选了一条对她来说最为合适的路,但这是不是最正确的路?

  也许在内心深处,她也觉得这不是最正确的路。她曾经很羡慕施梦萦,可以我行我素,可以任性天真,不必靠出卖自己来求取利益。从这个角度,孔媛对沈惜很有好感,毕竟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是他给了朋友安全感和底气,能让她那么天真地活着。所以,在得知两人分手后,孔媛觉得特别可惜。

  可在她的生命里,没有沈惜。她只拥有吴昱辉。她并不因此嫌弃男友,可现实的压力却逼得她低头。她能做的,就是告诉自己,那一切都是不得已,她只能接受不得已,甚至习惯不得已,却不能喜欢上这种不得已。

  在工作中利用性,孔媛认了,反正真的只是利用而已,她从没在理智和感情上迷失过哪怕一分钟。在公司里,她和周晓荣、徐芃上床,在公司外,她和客户上床。一次次脱衣、上床、口交、操屄的过程中,她有过高潮。但从没觉得这些高潮有什么意义。就像完成一项工作随之带来的成就感一样,这只是工作的一部分。她只是需要这份工作,这份收入而已。

  当然,不陪男人上床,不做这份工作,她也不会饿死,她肯定也能找到别的干净、纯洁的活儿。她还年轻,又没有紧迫的债务,看似没有必要非得通过出卖肉体来换钱。

  但现实是,在中宁这座纸醉金迷的大都市里,孔媛能倚仗的只有自己,和一个最近几个月毫无收入,在可预见的短期未来里恐怕也赚不到一毛钱的男朋友。

  远在几千公里外江西老家的父母给不了她任何帮助。他们仅有的那些积蓄,都要留给刚毕业没多久的弟弟孔兵。孔媛不仅不能从父母那得到什么,相反还要定期寄钱回家。她知道,寄回去的那些钱,父母不会动用一分,肯定全部转手给了弟弟。而她注定还要在弟弟计划结婚或买房时,再支援一大笔钱。

  这是一个江西山区县城出身的女孩早就有的觉悟。孔媛不觉得这有多苦,但正因为这些,她才需要比其他女孩更加拼命地奋斗。

  爸爸曾说,觉得太辛苦就回家,在老家找份安定的工作,然后老老实实嫁人生孩子。一个没任何突出条件的女孩,为什么非要一头扎进大城市去挣扎求生呢?

  孔媛知道,爸爸的意思就是看看你正经大学本科毕业的弟弟,在本省省会南昌打拼起来都那样辛苦,你一个中专生干嘛非要逞能,跑去那么远呢?

  孔媛不会抱怨要给家里寄钱,但也不会听从爸爸的建议回老家。无论是县城,还是南昌市,她都不想回。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在中宁待下去,她要在这座在全国也名列前茅的大都市坚持下去,她就要在这里工作,在这里结婚,在这里生活。

  自己才二十五岁,未来有无数可能,现在不为梦想和未来拼搏,什么时候再拼呢?

  可是,已经拼到连感情都遭遇严重危机,孔媛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面临什么样的难题。她终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还能继续坚持。

  在她坐在床上发呆时,吴昱辉在客厅沙发上也保持着几乎同样的姿势和神态。

  他又点上一支烟,夹在手指间,过很久才凑到嘴边吸上一口。

  女友和老板上了床,这件事吴昱辉早有预感,但毕竟曾经只是怀疑。一旦确认,对他的打击还是很大。吴昱辉也很爱孔媛,这个饱富活力,永远对生活和未来充满热情,对他满怀爱恋,在生活中尽可能多地承担家务,在床上满足他一切要求的女孩,即便像吴昱辉这样自认不会如何深爱一个女人的男人,也觉得她是很好的人生伴侣。

  可她怎么能和老板上床呢?!

  吴昱辉经常上一些色情论坛。这几个月来,他没有工作,一直宅在家里,逛色情论坛的次数更多。那些论坛里有不少人天天叫嚣绿妻、虐心,好像恨不得把老婆、女友、情人统统送出去被天下男人操个遍,换来自己的绝顶高潮。他看这些小说时,也有点兴奋,甚至偶尔还幻想孔媛被自己几个兄弟围起来玩弄的场景。

  但对一个生理、心理都算正常的男人而言,这种兴奋仅止于想象。一旦这种事成了现实,他能感觉到的只有气愤,说不出的憋闷。

  这股郁积的闷气随着刚才那次痛快的射精,略微排遣了些。孔媛刚才在床上对自己的卖力逢迎,一度也令他深感满足。

  可回到客厅还不到十分钟,那股闷气再次积满胸腔。他回想起与孔媛间的点点滴滴,刚浮起一丝柔情,随即立刻化为刻骨的怨愤。她怎么能和别的男人上床呢?嫌我没钱,还是觉得我在床上不能满足她?或者,既嫌我没钱,又觉得我在床上不能满足她!

  孔媛刚才那么骚媚,是只和自己做时才这样呢?还是被别的男人操时也这样?或者,被别人操的时候她会变得更加淫贱?!

  吴昱辉又变得怒气冲冲,坐立不安。一股热血突然涌起,不由得捏紧拳头,想找个地方狠狠砸上一拳,又想找件东西砸到地上,稍加排遣胸中的怨愤。他把目光转向卧室门,黑着脸闷了会,再次起身走了进去。

  孔媛还蜷在床上,基本还是吴昱辉离开时的姿势。她把头埋在空调被里,两腿交叠着,赤裸的臀部正对着房门,股间的浓黑和嫩白一览无余。听到男友推门进来,她仰起身,扭转脸,略显惊恐地看着周身隐隐显得杀气腾腾的吴昱辉。

  吴昱辉还是沉默,一进门就开始乱翻衣柜,找出两副手铐——这本是网购用来做爱时增添情趣的——二话不说跳上床,跪压到孔媛身上,将她的双手分别铐到床头两侧的铁架上。

  孔媛以为他突然又有了欲望,想换个花样在自己身上发泄,并没有加以任何反抗。

  看着两手被铐的孔媛不自觉地蠕动着坚实的长腿,吴昱辉愣了会,又翻出两条她冬天穿的厚丝袜,向下扯她的身体,直到她的两只手被拉扯到极限,而脚踝又能够到床尾铁架时,就用丝袜将她的两条腿分绑在铁架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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