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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師/忘羨] 戀愛徬徨

[db:作者] 2025-07-13 21:58 5hhhhh 8650 ℃

戀愛徬徨

忘羨現代paro/之前說想要寫的分手砲/夜間飆車。

沿用前一篇『雙生』的私設:藍家有三兄弟。HE。

人生第一次失戀就是一場暗夜風暴,將湖海中所有的魚捲上天空,再從高空轟轟拋下,砸得一地血跡斑斑。而黎明一直都不會來。

一個冬日的普通寒冷下午,普通的雲夢江氏集團辦公大樓裡的普通法務長辦公室。

空調的聲音很安靜,普通能幹的正姊秘書報告完工作事項之後已經離開了,堂堂法務長魏無羨把自己平攤在真皮沙發上像一頭快病死的貓,一臉生無可戀地合上手裡的卷宗,剛剛秘書講了什麼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眼角瞥過剛走進來的老同學聶懷桑,輕飄飄地問道:「欸,你覺得分手之後還要不要作朋友?」

聶懷桑聞言悚然一驚,連手上的卷宗都拿不住全部失手落地。

「你說什麼?」聶懷桑先是傻眼,接著失聲道。

不能怪他如此驚嚇,對方可是那個藍忘機,那個藍・不分青紅皂白護妻・姑蘇醋王・走路冰山・忘機欸!?

聶、藍、江家從上一輩就是世交,他們幾人同樣在雲深書院唸過書,都是熟面孔,以他對藍忘機和魏無羨的了解,現在他聽到的問題才是在作夢吧!

「前天,甩了他。」魏無羨嘆了口氣,神情恍惚,好像他才是被甩的那個人。

聶懷桑一臉苦色蹲在磁磚地上撿他的文件,看這個小時玩伴一臉憂鬱快死的樣子,有些手足無措,最終只乾巴巴安慰了一句:「我其實也不知道。不過,忘了他吧,憑你的條件,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人。」

魏無羨萬念俱灰地想,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聶懷桑搖搖頭,把卷宗收拾好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就走了。

戀愛是一種治不好的病,現在看來,失戀也是。

事情是這樣的:

藍忘機的手機連續一週打不通,通訊軟體上,只留下一句短短的訊息:『近日有事,暫不聯繫。保重。』魏無羨覺得奇怪,問了在中央博物館任職的朋友,確定藍忘機有正常到博物館上班。

藍忘機在他面前消失的第五天,江澄忽然叫他進辦公室,面色鐵青地讓他看剛錄下的電視記者會重播。

岐山溫氏財團開了一場記者會,宣布董事長溫晁的親妹妹溫靈嬌,與中央博物館長、姑蘇藍氏集團的副總裁藍忘機訂婚。而藍忘機挽著溫靈嬌的手出現在螢光幕前,閃光燈拼命亮起,男方高大俊朗,女方豔光四射,可說是門當戶對,八卦小報又有了新頭條。

魏無羨手一鬆,造價昂貴的平板電腦在地上摔得螢幕破裂。

彷彿他心裡發出的破碎聲。

記者會之後,藍忘機很快就發現魏無羨的手機號碼也打不通了,他直接把藍忘機和藍湛的手機號碼都列入黑名單。所有的通訊軟體都把這兩人封鎖。一個字也不說就人間蒸發,這便是結束。

藍湛直接到雲夢江氏集團的大樓堵人,等了幾天終於等到一臉冷淡的魏無羨走出大門。

他站在魏無羨的面前,那個昔日俊俏而神采飛揚的青年,現在只是冷著臉直接把他當空氣,與他擦身而過後直直走向等在路邊的計程車。

藍湛去拉他的手,被他像觸電了一樣狠狠甩開。

「魏嬰,事情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你…聽我解釋。」藍湛有些焦慮地抓住他的襯衫袖子。

魏無羨停下腳步,陰森森地回過頭瞥了他一眼,終於從口中吐出一個字:「滾。」

「魏嬰……」藍湛聲音幾乎帶著顫抖,抓著他衣袖的手甚至不敢使力,他低聲道:「拜託你,別這樣。」

這可能是性格清冷的他,這輩子說過最卑微的話了。

魏無羨深吸一口氣,拼命責備自己該死的念舊和心軟,卻強撐著冷漠的假面具,聲音僵硬地問:「你來做什麼?我跟藍忘機已經沒有關係了。」

「就算藍忘機有苦衷,那、我呢?」藍湛委委屈屈地看著他。

「你們是同一個人,同罪。滾。」魏無羨冷漠說完,轉身便走。

冬季冷風呼嘯聲中,鮮黃得異常諷刺的計程車尾消失在少年的視野中。

計程車停在距離雲夢江氏辦公大樓二十分鐘車程的一處住宅區,一處雅靜低調的社區大廈前,魏無羨下了車往裡頭走,臉上還勾著營業用笑容與一樓大廳的保全打過招呼,下一秒便恍神地走進電梯,畢竟連續好幾天晚上難以入眠,加上應付白天的工作,精神狀態可說是差勁。他不是不知道原因,但人凡是失戀,都必須要靠時間來治療。

理智告訴他這些事實,但心裡卻不能接受。

藍忘機背叛了他。用那樣什麼也不說的迴避態度,直到事情真相曝光在眾人眼前為止。簡直難堪至極。

電梯門在四十層的頂樓開啟,他步出狹窄得令人窒息的空間,不其然聽見一聲喚,隨即落入一個反覆午夜夢迴的溫暖懷抱裡。

「魏嬰……」藍忘機擁抱著他,喚著他的乳名。但他竟覺得渾身難受得僵硬起來。

「…你來幹嘛?」笑容凝結,眼神急速降溫,魏無羨很快掙開,退後一步,警戒地盯著眼前的男人,森然道:「我們已經沒關係了。」

「魏嬰,是我的錯,聽我解釋。」藍忘機抓住他的手,心急如焚,有太多事無法解釋,但他必須說點什麼,否則就要再度失去他了。

「沒什麼好解釋的。」魏無羨轉過頭不去看他,藍忘機都已經開記者會昭告天下他跟另一個女人的婚約,這有什麼可解釋?

「我有話對你說。」藍忘機低聲懇求道。

「我沒興趣聽。」魏無羨甩不開藍忘機的怪力手勁,皺眉道:「放手。」

「不放。」藍忘機堅持。

「你想怎麼樣?」魏無羨瞇起眼睛,似乎在思考什麼可怕的報復方式。

「聽我解釋。」藍忘機焦急道。

「聽起來很像外遇的當事人會用的起手式。」魏無羨冷哼,心中卻有個聲音說:聽聽看吧,或許真的有什麼苦衷。

最好是有什麼苦衷!跟溫晁私下會面、賤售藍家地產,跟溫晁的妹妹出雙入對,還開記者會發佈訂婚的消息!這每一條都像是對雲夢江氏、在他魏無羨的臉上搧巴掌似的。

「聽我解釋。我說完,若你仍然不能諒解,我會離開。」藍忘機堅持道。

兩人在走廊上僵持片刻,電梯樓層指示燈亮起,同一層樓對面的住戶顯然也搭電梯上來了。

「……放開我,進來說。」魏無羨感覺憤怒,又痛恨自己還對他念念不忘,乾脆掏出鑰匙開門,自己走進屋裡。

這種時候竟然還肯給別人機會,魏無羨,你這蠢才!你這白癡!你他媽到底有沒有尊嚴了!魏無羨心中大聲責備自己,卻無法理所當然地把憤怒轉到眼前的男人身上,他不解,只能任憑莫名的刺痛在心口蔓延不去。

藍忘機好不容易進了門,也知道這種堵人的方式不可能用到第二次,若這次不能說清楚,魏無羨能想出一百萬種方法徹底消失在他面前。

「魏嬰,我……」

魏無羨打斷他,冷聲道:「你都訂婚了,別叫我的小名。被你未來老婆聽見多不好。」他說完,唇邊忽然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意,出手捏住藍忘機的下巴,眼眸掃視藍忘機依然眣麗的面容,一字一字地說道:「你不會是,趁著婚前來做最後一次的吧?莫非,未婚妻滿足不了你?嗯?」

「我確實……只想跟你做。」藍忘機艱澀地坦承。他的思緒太容易跟著魏無羨撩撥的話語走,現在焦急著解釋也沒有用。

「哼,憑你做過的事,若非有那張臉,你連剩下當個砲友的價值都沒有。」魏無羨把自己重重拋進沙發裡,雙手靠在沙發背上,修長雙腿交疊,對他高傲一笑:「那就來吧,讓我看看,你有多想要?」

藍忘機皺眉,沈默地走向他,問道:「砲友?」

魏無羨毫不在乎地隨口道:「是啊,談戀愛本來就很麻煩,有生理需求找個身材好能力強的上個床,上完大家各過各的,這樣比較簡單。反正雲夢大學就在辦公大樓附近,我昨天認識個體育系的國手,那肌肉、那身材,確實好得沒話說,哈。」

藍忘機垂下眼簾,眸光閃過一絲怒意,低聲道:「是嗎……」

「你不也是來找我做的?」魏無羨冷冷一笑,長腿稍稍抬起,被薄襪包裹的足趾曖昧地擦過藍忘機的大腿內側。

藍忘機沈默地看著他,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單膝跪在魏無羨面前,捧住他的腳心,緩緩脫下了純棉黑襪,露出白皙的腳背,謙卑地吻了上去。

魏無羨咬住下唇沒發出聲音,他想說:你不必如此。又轉念逼問自己為何要心疼藍湛?各種思緒和問題從腦中凌亂雜纏,這是在那場記者會之後兩人第一次見面,而他竟然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只好偏過頭去。起居室的落地窗簾是拉開的,冬季暮色來得早,窗外已是灰藍顏色,他看見自己蒼白的臉倒映在玻璃上,映照出無所遁形的慌亂無措。

藍忘機親吻著他的腳背,慣於彈琴的手指沿著小腿一路往上愛撫到大腿。那個雅正而自律的男人現在跪在自己雙腿間,拉開了西裝褲的拉鍊,低頭以口與舌侍弄那處逐漸抬頭的慾望。

「看不出來啊,滿行的,藍忘機。」魏無羨低低吐了口氣,下身傳來的異樣刺激讓他無心分神,交往的時候魏無羨很少讓他這麼對待自己,一方面是捨不得,一方面是他通常忍不住。

藍忘機專心地埋首於青年雙腿之間,他身前的慾望顯然也已勃發,褲襠處已隆起一塊,魏無羨瞇起眼睛,用赤裸的柔軟的腳心去踩沈甸甸的陽具,刺激著他。藍忘機忍耐著他的作弄,又吞吐了許久,魏無羨才緊繃著身體弓起腰身,仰起臉發出難耐的喘息,藍忘機連忙加重了舔弄的力道,將青年噴濺的熱液盡數嚥下。

「別、放開!」撐過一波快感來襲,魏無羨推了藍忘機一下,藍忘機才吐出半勃的玉莖,抬起臉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那張眣麗的面容雖然依舊缺乏表情,但琉璃色的眼眸早已浮現幾分難堪之色,形狀好看的薄唇還沾著不知是體液或唾液的透明液滴,性感得令人忍不住想吃了他。

「自己把衣服脫掉。」高潮過後,魏無羨懶洋洋地倚在沙發上,出手扯鬆了藍忘機的領帶。ˋ

藍忘機看著他,終於起身,在魏無羨面前緩緩鬆開了皮帶,面無表情地解開襯衫鈕釦,將上衣脫去,然後是長褲,然後是最後一層被飽漲慾念撐得變形的內褲,一件一件落在厚地毯上。

魏無羨忍不住露出熱切的笑意,這樣乖巧的藍忘機難得一見,簡直就是平常兩人相處的情況完全逆轉,他的黑眸閃著性感的光芒,貪婪地打量眼前的男人,看那結實的胸肌、線條分明的腹肌,還有……沈甸甸的硬挺慾望。

魏無羨忍不住舔了舔唇,伸手解開了黑色襯衫的第一顆鈕釦,對男人揚起下巴,說道:「過來。」

藍忘機像是忍耐到了極限,壓在他身上吻咬的力道堪比發情的野獸,在頸側和胸膛都留下凌亂的咬痕與吻痕,直到伸手按住魏無羨的後腦要去親吻那張魅惑的嘴唇,魏無羨卻驀然伸出手掌按住他的唇。

藍忘機一愣。

「不許吻我。」魏無羨冷冷笑著將他推開。

「你、別這樣笑。」藍忘機不敢強迫他,神色狼狽地說道。

「你得搞清楚。藍忘機,我們不是戀人,只是上個床罷了。」魏無羨靠在沙發上,抬起修長的腿蹭過他的慾望。即使衣衫凌亂地被壓在強壯而赤裸的男人身下,他也佔據了氣勢的主動。

因為他看得分明:藍忘機對他感到愧疚。

只有真的做出對不起他的事,藍忘機才會有如此負疚的眼神。魏無羨意興闌珊地想。

「你想如何?」慾望被生生中斷,藍忘機強忍著把眼前的俊俏青年按在沙發上狠狠操到他哭出來的衝動,沈聲問道。

魏無羨單手托腮,像是在慢慢考慮,不時瞥他一眼,覺得有種報復的痛快。撩撥的人冷漠而魅惑,主動的人焦躁狼狽卻不得不強忍,而他才擁有主導權。

直到把人晾夠了,魏無羨才伸手勾起藍忘機的臉,溫熱的吐息落在他的鼻間,黑眼睛裡一抹幽微得難以察覺的戲謔閃過,挑釁地說:「你的左手邊茶几第三個抽屜拉開,昨天用剩的潤滑劑應該還有半瓶吧?」

藍忘機眼睛微微睜大。他按照魏無羨說的找出一個霧色玻璃瓶,瓶標上用德文寫著香草口味,確實只剩半瓶。

藍忘機打開瓶蓋,蜂蜜色的漿液滴在手上,他不悅地問道:「用剩的?怎麼用的?」

魏無羨冷笑反駁:「你管得著?你又不是我的……啊!」

話沒說完,魏無羨視線旋轉,竟已被按倒在沙發上,他試圖掙扎,雙手便被反制在身後拿領帶綁住了,長褲被暴力剝下,長褲還有一邊掛在左腿膝彎,臀瓣被分開隨意抹上大量潤滑液,沒有被事前擴張過的緊閉後穴被滾燙的巨物狠狠闖入,不管不顧開始大力抽插,引來一陣慘呼痛叫。

「嗚、痛……藍湛,你輕點、啊!」魏無羨的臉頰抵在沙發上勉強喘息著,藍忘機看著氣極了,每一次插入狹窄的甬道都大力碾過靠近前列腺的那處肉壁,讓身下的青年顫抖著發出高亢呻吟,

「不能讓你滿足,是我的錯。」藍忘機將他拉起來,撫摸著熱汗淋漓的胸膛,在他耳邊緩緩說道:「今天我會幹到你滿意為止。」

「咦?不、我沒有、嗚嗚!」魏無羨想要辯駁,此時無暇再演戲擺譜,但藍忘機顯然已經聽不進他的話,將他雙腿拉得更開,整個人像是靠後坐在男人腹部,雙手被綁住而沒有支撐,只能任人狠命插弄,被掌握著身前的慾望,從後面被深深進入。藍忘機重重抽插著紅腫的後穴,每次插入都頂得極深,拔出時則幾乎只留下圓潤的蕈頭前端,這樣的力道對於沒有準備的軟嫩肉穴幾乎等同鞭笞,每一次讓粗碩陽物撞進甬道都像要磨壞那脆弱的入口,肉壁可憐兮兮地絞緊著入侵的長物,又被抽出的力道翻出些許嫩紅,穴口被摩擦得一片殷紅,黏滑的體液和潤滑液不住溢出,香草氣息與荷爾蒙氣味在空氣中浮蕩,錯亂哭叫著喘息的呻吟、水聲、肉體拍擊聲交錯,聽在男人耳裡效果如興奮劑。

魏無羨被瘋狂的進出逼出眼淚,只得喘息不休,但藍忘機怕他跑了,硬是不顧他的體力做到他大哭大叫。柔軟的後穴被填塞得滿滿漲漲,乳尖被身後的撞擊不斷與真皮沙發靠背的紋路摩擦,紅通通地挺立起來。翹臀和大腿被揉捏出指印,扭動著逃離的時候被狠狠掌摑了臀部,沒有得到愛撫的挺立欲望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操到射出,魏無羨又羞又怒。

他起先拒絕與藍忘機接吻,現在卻被拉開雙腿強迫跨坐在藍忘機大腿上,被按著後腦杓深吻,還被捏著舌頭強迫張開嘴揉弄到舌尖發麻,津液沿著無法閉合的嘴角滴落。藍忘機甚至把他抱起來站著肏弄,魏無羨因為被插得太深又被故意刺激前列腺而哭叫出聲,慘兮兮的被射了一肚子精液。

藍忘機直到將熱燙的濁液灑在甬道深處,才從佔領腦海的怒意與妒意中清醒過來。而此時魏無羨早已被過份的操弄逼得昏厥過去。

看著懷裡猶帶淚痕的青年,藍忘機小心翼翼地退出半軟的慾望,剛才被火燒般的嫉妒給蒙蔽了腦子,平時兩人也常有連續好幾日都在床上做許多次的經驗,剛才一進入他的身體,馬上就能察覺那甬道的緊緻程度,絕非像他所說的那樣昨日與人胡來過。

…是自己太愚昧,才被幾句話刺激得失去理智。

藍忘機自責地將人抱回寢室,才剛把碰上床單,魏無羨便發出一聲呻吟睜開了眼睛。

「嗚……」

「魏嬰,你還好嗎?」藍忘機憐惜地撫摸著他的臉,那總是帶笑的漂亮嘴唇被咬得紅腫,自己都覺得捨不得。

魏無羨看著他,縱然藍忘機臉上不常有明顯的表情,但兩人在一起也有不短的時日,那素來冷淡的眼睛裡傳達的戀慕與愛惜,他怎麼會看不出來?

「藍湛,」魏無羨開口問道:「你若不再愛我,為什麼不肯對我說?」

「沒有!」藍忘機立刻反駁,「我心悅你……」藍忘機望著他,淺琉璃色的眼眸覆蓋了一層水光,簡直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

魏無羨發現自己見不得他如此委屈的樣子,縱然遭到背叛的是自己。

「真是…豈有此理。」魏無羨喃喃說道。

藍忘機緊緊抱著他,在他耳邊斷續重複著那個句子。

「唉……」魏無羨長嘆,輕輕拍著藍忘機的背安撫他,低聲喃喃自語:「都說談戀愛就是給自己銬上枷鎖,為什麼我一點,都不覺得後悔呢?」他想到當年與江厭離曾有的一段對話,現在自己才真證明白了那種感受。

「藍湛,外面,去找我的公事包,看看那個黑色卷宗。」魏無羨懶洋洋地躺在床上蓋著薄被,抬起手指著起居室。藍忘機也不急著穿衣服,走出去把卷宗拿進房間,在他面前翻閱了幾頁,不禁一愣,回頭看魏無羨,果然一派了然於胸的神色。

魏無羨大方欣賞著戀人鍛鍊精實的背肌和長腿,戲謔地說:「藍湛,現在可以告訴我一切了吧?」

「真是……瞞不住你。」藍忘機想要嘆氣,他放下卷宗,回到床上抱著他。

「我討厭別人瞞我,」魏無羨不高興道:「有事情為什麼不找我一起解決?你不信任我嗎?」

「不是。」藍忘機垂下好看的眼睛,語氣十分無奈:「是我關心則亂。一想到你會因此受到傷害,我便失了理智。」

「哼,下次別這樣玩了,我這幾天都沒有睡好。」魏無羨扭了扭身體,在藍忘機的胸口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下,閉上了眼睛,竟是馬上睡著了。

清晨時分,金色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地毯上形成碎散的亮點,套房的浴室裡傳來淋浴的水聲。

魏無羨睜開眼睛,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腰腿依然十分痠軟,但身體並不感覺到黏膩不適,想來藍忘機幫他仔細清理過了。

他伸長手臂搆到被放在床邊矮櫃上的手機,撥出了聶明玦的辦公室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便接通,顯然聶明玦昨夜又沒回家,才會一大清早不到六點就在辦公室裡跟案件奮戰。他開口道:「聶大檢察官,我是魏無羨。」

身為知名財金律師,就算不談魏無羨跟聶大的寶貝弟弟是同學兼損友,魏無羨跟聶明玦的確認識彼此,但聶明玦認為律師是案主出錢就會把黑的也說成白的的沒節操職業,不能堅守正義,因此兩人不對盤,或者說,聶大跟所有的律師都不對盤。

兩人沒有閒聊,在電話裡開門見山把藍忘機跟溫晁的案子很快談清楚。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一件事:藍忘機被溫晁抓住了某個把柄。而那個把柄只可能與自己有關。

半個月前,藍忘機手機被自己掉進浴缸裡泡水只好送修,不料維修工程師是岐山溫氏財團的人。那工程師發現手機記憶卡裡存著一張魏無羨的半裸照片,便複製出來交給溫晁。溫氏和江氏本來就有仇,而魏無羨身居雲夢江氏副總裁兼法務長的高位,若是私密照片外流,醜聞恐怕損及企業形象,溫晁打算用這個威脅江氏,被藍忘機攔截。溫晁找藍家談條件,要藍家賤售資產不說,還必須娶溫晁的妹妹溫靈嬌。這便是那日記者會的真相。

魏無羨的智商可不是買來的,他很快就意識到這些事件的關連性,讓溫寧從岐山的舊識那兒找到那名維修工程師並留下侵犯隱私權的錄音證據,又找來私家偵探聶懷桑查到藍忘機和溫晁見面的監視器錄影和交易文件,最後收齊了證據,加上藍忘機的證詞,聶明玦檢察官在短時間內就順利起訴溫晁恐嚇、妨礙名譽等罪。

起訴成立之後,這條新聞立刻透過網路和紙上媒體引發軒然大波,藍氏集團義正辭嚴地宣布那場訂婚無效,並與雲夢江氏組成聯合律師團,對岐山溫氏財團展開訴訟。

幾個月之後,法庭宣判,姑蘇藍氏和雲夢江氏毫無懸念地大勝。

作為委任律師的魏無羨聽完判決,簡單對包圍在法庭外的記者重申了藍、江集團的立場之後,便回了雲深不知處,回藍忘機在等待他的家。

才剛剛踏上門前台階,大門便開了,身穿素淨白襯衫的男人幾乎迫不及待地將他擁在懷裡,嘆息道:「魏嬰,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魏無羨摸了摸他的背,微笑道:「你真是我見過最傻的戀人了。」

「我有你,便夠了。」

後續補完:

「對了藍湛。」還是那張沙發,魏無羨的視線從平板上抬起來問道。

「嗯。」藍忘機很快轉過臉吻了他一下,顯然手中的書都沒有在讀,時時注意戀人的舉動才是真的。

「當初你留在手機的是哪一張照片?被溫晁拿來威脅你?」

「……」藍忘機經此一事後,再也不敢在手機裡保留任何魏無羨沒穿衣服的照片。

「說嘛說嘛!」

那張照片是有一次兩人歡愛過後,魏無羨累得直接睡去,白皙的鎖骨上還留有淺紅色的牙印,而胸口與小腹都沾滿黏膩的濁液,看似被折磨得過份,偏偏睡顏一派天真無邪,藍忘機看到那樣的畫面,忍不住著魔般拿手機拍了下來,照片只拍到人魚線以上的半身,但像素清晰,任誰一看都知道是誰、發生了什麼事。

[雙生∙戀愛徬徨] 後續補完2:藍湛的場合

藍湛一直記得那個彷彿讓自己死而復生的,星期五黃昏。

魏嬰失聯的第四天,他忍不住向學校告了假,搭了許久的火車到雲夢市尋人,卻被冷冷放逐。回到姑蘇的家時,他覺得心臟結了冰似地絕望,而藍忘機早已多日未歸。

姑蘇第一男子中學。放學鐘的最後一聲已經響完許久,夕陽一旦陷落,冬季黑沈暮色隨即壓迫而來。

他神思不屬地收拾了東西走出校門,放學時間已過,校門出入的學生只剩下社團活動比較遲的三三兩兩。他目不斜視地穿過稀落的人群,忽視耳邊傳來的細碎交談聲。

「好帥!」

「腿好長!」

「車也好帥!看那標誌是瑪莎拉蒂吧?真有錢啊。」

「不知道在等誰?」

真無趣……藍湛心想,連一個眼角餘光都不願意移動。

「藍湛!」清亮的音色劃破他內心封閉的殼,像擊破冰冷的障壁的銀色箭矢,結冰的高牆破碎一地,璀璨晨光照亮狹窄的黑暗空間,將少年自絕望深淵中解放。

藍湛不敢置信地回過頭,得到一個他作夢都想念的笑容。

「魏……」他動搖著開口,被那人伸出漂亮的食指按住嘴唇,微笑著說:「我回來了。」

藍湛貪婪地、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瞪著他。

魏無羨看他彷彿還在懷疑自己身在夢中的神情,想想應該給他下兩劑猛藥,拍了拍他的後背,溫聲道:「藍湛,我喜歡你。換著說法:我心悅你,愛你,隨便怎麼你,還想天天和你上床,只要你回到我身邊……」

話沒說完,就被少年死死抱住,像要把人揉進骨血的力道。

「喜歡你……」少年把臉埋在他肩膀上,聲音有些發顫,像從牙關裡擠出字句。

「是。」魏無羨笑著點頭,感覺到肩上有些濕意,他愛憐地撫摸著少年柔順的黑髮,低聲說:「我喜歡你。」

「愛你……」

「是。」

「想要你……」

「是。」魏無羨抱著他,說:「我們回家吧?」

良久,藍湛才放開箝制的手臂,順從地讓他牽著手上了車。

銀色瑪莎拉蒂在黑夜中急馳而過,像一顆轉瞬即逝的流星。

晚餐後,蹺班了兩日的藍忘機自覺走進書房裡處理公事,藍湛正襟危坐在那張魏無羨很喜歡的長沙發上,板著臉找人秋後算帳。

「那天,你不聽我解釋。」藍湛低聲控訴。

「那……那不是氣壞了嗎?」魏無羨心虛地說。

「但你聽藍忘機的。」藍湛盯著他,一點也沒放過那兩人已經和好的事實。

「你們是同一個人吧。」魏無羨笑嘆。

「那不同。」藍湛毫不讓步。

「……好吧,」魏無羨看著他,內心再強硬都被那淺琉璃色眸子裡失而復得的委屈之色給軟化,摸了摸他的頭,往沙發上懶洋洋地一躺,大方地說:「任憑處置。」

「這可是你說的……」

(戀愛徬徨:真的完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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