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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群侠娇情传 - 3,1

[db:作者] 2025-06-19 08:22 5hhhhh 3130 ℃

               第七章若男

  时值初冬,绝谷里金秋刚至。新房已经造好,借着落缨美景,我们为不屈和敏茹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婚礼。娇娇当了主持人,并把我扶到高堂之位,和若男姐一起接下这对小夫妻的跪拜之礼。唉,也不知道那个蒙面男人到底怎么样了。自子的儿子都已经成婚了,他还没来接,看来是个负心小人了。

  我和娇娇中途回过几次仙洞,在洞中释放压抑了几天的情欲。之前看不屈和敏茹两个在林中交欢,那时并不相识,现在想来,做舅舅舅母的偷看后辈欢爱,着实有些惭愧。但想起两人不知所措的神态,我和娇娇不由得摇头发笑。最后,我画了一套夫妻房室的常识图画,由娇娇做了文字注解,让她交给了若男姐姐。若男姐姐细细地“审查”了五六遍,悄悄地送给敏茹。我又把晒好的果干取了十颗,让娇娇送给敏茹,并交待好食用的方法。那夜,是不屈和敏茹的洞房花烛之夜。

  新房未完成之前,我们把两张大床分别安放在老屋的里外间,我和娇娇在外间,里间住着若男姐姐一家三口。不屈入了洞房,用得是我给新做的大床,老屋里间剩下若男姐一个人了。娇娇怕她孤单,提出让我自己睡,由她陪姐姐几个夜晚。我虽然有些不舍,但也觉得理应如此,便欣然同意了。

  夜里,我们躺下久,我听里间传来谈话声,虽然很小,却瞒不过我的耳朵。

  “姐姐,你觉得这些年一个人过得好吗?”

  “唉,苦是苦,但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也是一种幸福啊。”

  “换作我,恐怕早熬不住了。”

  “你怕吃苦?”

  “吃苦我倒是不怕,可是如果没有心爱的男人陪着,那种感觉才叫难熬呢。”

  “呵呵,男人有什么嘛,我这不是也过来了。”

  “难道你就没想过?”

  “想过什么啊?”

  “做——爱——呀”娇娇这一声说得很低很轻,声音拉得好长。

  “什……什么叫……做爱呀?”男姐的声音有点紧张。

  “哦,你没听过这个词啊?就是洞房了。”

  “你……你好坏啊。怎么问姐姐这个啊?”

  “我是关心你嘛,都是女人,不怕说的。我们小点声。”里边的交谈变成了悄悄的气声。

  “好啦,服了你啦。”

  “你就说说嘛。”

  “有时也想啊。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他这些年再也没来过,我只能把苦水往肚里咽啊。”

  “说实话,你喜欢过他吗?”

  “我恨他,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在我身体里的那种感觉……好美呀……哎呀,羞死人了。”

  “是不是这种感觉啊?”

  “你……你太坏了,小心……你相公不喜……欢……你……了……啊……啊……”男姐气息忽然急促了起来,“啊……娇娇不……要……闹了……姐姐会受不了……”

  “姐姐,你放松些,没什么的。对,就这样……”

  “这样……这样对吗?……这样不好吧……”

  “都是女人,有什么害羞的,你放松就好了。”

  “哦……好吧……啊……妹妹……你弄得姐……姐好……难过……好舒服哦……”

  我第一次听到男姐春情涌动的时的声音,弄得我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心里不由得怪起娇娇顽皮的有点过分来。

  “哦,对了姐姐,这是我们家乡的特产,味道可好了。你尝尝。”我心道,坏了,这下若男姐恐怕彻夜难熬了。娇娇啊娇娇,你又不是没试过藤果的威力,干嘛给若男姐吃那个啊。

  “呼……是嘛……嗯……好香甜啊……娇娇,你真是个……好女孩,难怪……杰那么……喜欢你。”若男姐可从来没这么直接叫我的名字的。

  “杰也喜欢你啊!我俩都喜欢你的。”娇娇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怎么了,娇娇,你,你怎么哭了。”若男姐听到娇娇声音有异,清醒了一些,“是不是姐姐让你伤心了。”

  “不,不姐姐,你放松,妹妹要让你把失去的人生找回来,姐姐,你是个伟大的母亲,你是个善良的女人,你不该遭遇这么多不幸的。听妹妹话,放松……”

  “妹妹,姐姐已经很知足了,能认识你和杰弟弟,我即便是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若男姐也哭了。

  唉,孩子们大喜的日子,你们俩搞得我……我都……唉,受不了你们。我想出去透透气,又怕惊动了娇娇。别人不会听到我的声息,但娇娇能听到。只能忍了。

  “姐姐,我不要你死,我只要你放松,听妹妹话,好吗?那样妹妹就会开心了。”

  “好吧,姐姐就听妹妹的。好妹妹……啊?……怎么回事,我浑身……好热,不行了,妹妹,快……快弄死姐姐吧……姐姐……不是好姐姐……我……我好想要……快,快……姐姐受……不……了……了——”藤果的效力发作了,娇娇的祸闯大了。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姐……姐……那里……好……痒……好热……好想有人……你快,快把手指……都……放进去吧!我好……难过……啊!……啊!不行,难受死我了……”若男姐的呻吟声让我心里一阵绞痛。我不禁想起她曾说过的那十多年的痛苦生活。这个时候,我多想能帮一帮若男姐啊。可是,我又如何能帮呢?对,用真气帮她化解欲望。

  怎么,我,我怎么会想像起男姐裸露的身体来呢?她可是令人尊敬的姐姐啊。我,我怎么可以,可为什么越是不想,越清楚了——不,不可以。不知为什么,我的眼前浮现出男姐在我的身下畅快淋漓的样子,而且越来越清晰。

  “杰,老公,你快来,男姐不行了。”

  我来不及多想,顾不得勃起的下身,几步来到里间的床前。

  我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男姐面色惨白,牙关紧咬,仿佛在挣扎一般。我忙运足真气,顾不得男女之别,从男姐的脐下丹田缓缓输入真气。

  “杰,我求求你,你让男姐真正做一回女人吧。”娇娇的眼泪滚滚流下。

  “娇娇,你,你这不是胡闹吗?我只可以爱你一个人的。”我不知道别的男人是如何让感情始终如一的,而对于我,在这种情况下,靠的更多的是那份责任和那份理智。

  “杰,你要真的爱我,就帮帮若男姐吧,她,她太可怜了。我们来到这绝谷,就是因为这份缘,在这个时空,你就是救世的英雄,如果没有你,若男姐就不会有真正的幸福,我们能把幸福与别人一起分享,那才是真正的幸福,真正的快乐。”

  “可是……”

  “可是什么啊?若男姐都这个样子,你还忍心?她和我一样爱你啊?”娇娇说着,飞快地褪去我的睡裤,扶着我的宝宝,抵在若男的秘处。我还在犹豫,娇娇从我身后猛然一推。若男碳火一样的肉壁,把我的理智和矜持全部吞噬掉了。这是我人生中第三个女人。她的秘穴贪婪地吮吸着,大口大口地向里吞噬着,我的手也不再向若男的丹田注入真气,而是随着若男的吞噬,把真气传递给她。

  水是生命之源。性是生命之本。

  若男渐渐地苏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了我,随后摇摇头,仿佛以为这是个梦一样,又闭上了眼睛,但嘴角挂起了睡梦般幸福的微笑。她的私处一股一股的热流有节率地向外喷涌,每喷一下,便又立即将我吞进深处,我只感觉里边好温馨,吸得我好畅快。虽然若男已经生产过了,但十多年未曾再用了,洞穴好紧,好深,十多年的激情此刻全部释放出来,打湿了身下的被褥;十多年的空虚,全都变成强劲的吞噬,我甚至想做抽送的动作都难。

  即然已经收了若男姐,就做到最好吧。我用真气催动宝宝,向长增长。若男姐的阴道很深,我催动真气,才抵达男姐的子宫,穿过宫口,直插在子宫深处。若男姐终于畅快的娇呼一声,尿路,阴道一阵痉挛,清水一样的汁液从两处喷涌而出,喷得我满胸满脸都是爱液。

  娇娇一脸惊喜地注视着我,神色中没有一丝不快,没有一丝一毫的妒忌。

  这,这不就是传言中的潮吹吗?这时,若男姐非但没有吐出宝宝的意思,反而夹得更紧了,她的身体开始前后迎送起来,是时候了。我耸动髋胯,让爆涨的宝宝在若男的阴道和子宫里出出入入,带出了一波又一波爱液。若男明白过来了。也完全融入一个女人的角色中再不肯出来了。她大声欢畅的呻吟着,甚至大声喊着:杰,你操死我吧。我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贱女人!插死我,插烂我!

  压抑了十八年的欲望,爆发了……

  一夜,谁也没有睡过。若男第九次潮吹之后,才真正满足地长出一口气,轻声说了声:“谢谢你,娇娇,谢谢你,杰,我终于知道,什么才叫做女人,什么才是真正的做爱。”若男赤着美丽的身体,像个初为人妇的新娘。

  娇娇,我的好娇娇。让老公代表若男姐好好感谢你吧。在若男的注视下,娇娇竟然也经历了一次长时间的潮吹,喷射而出的爱液和精水,像节日的礼花,炫烂多姿。

  多好的两个女人啊。我幸福地喷射出浓浓的精液……

               第八章授艺

  天色已明,待一轮新生的朝阳升上崖顶,已经是巳时左右。古人记时,一日分为十二时,夜中为始,定为子时,刚入子时称为子初,过半称为子正,子正时分,正是夜色最浓的时候,相当于我们现的零时。所以后来使用廿四时计时制的时候,我们称为“小时”,为的便是区别于“时”。随着时代更迭,古“时”几乎无人再用,“小时”便被正式更名为“时”。由于谷深崖高,我们看到太阳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这一天,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崭新的。

  娇娇早早起来去准备早餐。若男的体力有些透支,现在已经沉沉睡去。

  我沐浴在清新的空气中,将太极真气运转了几个周天,发觉体内积蓄的能量越来越强劲,仅仅是调息而已,却引动周围的气流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涡旋,将一地枯枝黄叶卷起几丈,化作一道厚墙把我围在当中。真气轻轻收起,黄叶徐徐落地,一个清晰的两仪图踩在脚下。

  “出来吧。”我亲切地招唤道。

  “哦……”

  树后走出不屈,低着头,看上去极不自然。他这几日一直在偷偷地看我练功,每值看到我,都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崇拜和激动,我想,这孩子是想跟我学功夫了。若男已经成为我的女人了,真不知道不屈会怎么想,但昨天一夜,若男高亢的床歌,恐怕早已经让不屈和敏茹洞悉真情了。

  “舅舅,对不起,我不该……”不屈的脸红了。

  “好孩子,你想学功夫对不对?”

  “……是的,……”

  “男子汉,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

  “义父!”不屈忽然双膝跪地,含泪恳求道,“请您收下孩儿吧!您让寂寞伤心的母亲重新找到了幸福,您就是我的父亲了,请您千万不要嫌弃我这个没有过父爱的……”

  我已经来到不屈身前,轻轻扶起不屈,止住他的话:“不屈,你不会怪我吧。”

  “不屈感谢您的大恩还来不及呢。自从和敏茹走到一起,我们便深深体会到母亲一个人是如何的孤寂,您来了,母亲一天比一天开心,做孩儿的也感到高兴啊!而且,孩儿早就把您当成亲人了……”说话之间,不屈的泪水滴了下来。

  “好孩子,我就认下你这个儿子了。”

  “爹!”不屈再次跪倒,兴奋着叩起头来。

  回到小屋,若男、娇娇和我一起坐在床边,受了不屈和敏茹的跪拜大礼。

  吃着娇娇做的早餐,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若男,”虽然若男比我大些,但她喜欢我这样称呼她,“你可知道现在是何年月。”

  若男想了想,回答到:“十八年前,正值大明正德元年,如果正德不死,现在该是正德十八年吧。”

  “什么,明……明朝!”我和娇娇这才知道身处何地。长白山洞的时空逆转,竟然把我们带到了明朝。凭我的印象,所以知道正德元年当是在公元一五○五年左右,现在应该是一五二三年了。我和娇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若男看到我俩奇怪的表情,不解地问:“你们怎么了?难道来这里游戏山玩水,还不知道是什么年代啊?”

  “若男,恐怕说了你也不信,我们不是从异地来的那么简单。”

  “啊?”

  “你是我的妻子了,也该告诉你实情了。我和娇娇是从五百年后来到这里的。”我刚说完,若男等三人全都惊呆了。

  我前前后后把经过细说了一遍。三个人听得出了神。也难怪,除了神话,哪会有这种事情。

  “若男,你相信吗?”

  若男点了点头。

  “后悔做我妻子吗?”

  “不后悔!杰,贱妾容颜渐枯,又是不洁之身,我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可你和娇娇却一点都不嫌弃我,还那么疼爱我,让我真正做了回女人……”若男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不屈和敏茹就在一边,脸立刻红了。

  “娘,我们吃饱了。你们坐着,我和不屈回去收拾一下房间。”敏茹拉着不屈离开了。

  “若男,身子是你的,不属于任何人。你的心是善良的,所以身子也是干净的。”我抱过若男,让她坐在我的腿上。

  娇娇接过话去:“是啊,姐姐。你虽然比我年纪长些,但是你一点也不老,而且越来越美了。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永远都会幸福快乐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和杰带你一起走,离开山谷,离开明朝,去五百年后的时代。”

  我也点了点头。

  若男又流泪了。幸福的泪。

  吃了一半的早餐,中途改道,我一手抱着一个美人,来到里间的大床上,温柔地解开两个人的衣衫……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山林小屋,已披银妆素裹。我和娇娇把仙洞所学,尽数传给若男一家。

  这一日,我心血来潮,问若男:“想不想出去走走,去附近城里转一转。孩子们还没穿过新衣服,吃过大饭店呢。”

  “杰,我们真的出谷吗?”若男两眼垂泪。

  “真的!”

  “其实……我十八年前就想出去了……我好想看看我娘,她老人家恐怕……”

  “若男别哭……”我的眼泪又何尝止得住啊。

  “可是,我怕出这深谷,怕遇到那个男人……怕……怕失去你和娇娇……”

  “姐姐,我们永远在一起。”娇娇搂着若男,哽咽着道。

  “娘,你放心,如果能遇到那个恶人,我替你和兰姨杀了那个小人。”

  “不屈,听义父说,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虽然他不仁,但我们不可以不义。我也正想见他,为你和若男讨个说法。”

  “不,我不要见他。”若男神情激动起来。

  “放心,若男。谁也不会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但为了不屈,应该见一见的。不过能不能见到他,还很难说呢。”我想起若男提到的一句话,“若男,那日他离开的时候,曾说过一句有关他身份的话,是什么来着?”

  “‘一丘独立众山低’,我记得很清楚。”若男有了我,对那个神秘男人只有恨了。说出这句话来,她咬着牙。

  “一丘独立……山低……一丘……众山……”

  “杰,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娇娇一脸期待。

  “别急,我在想。一丘独立众山低……明朝——啊!难道是他!”

  “谁?”众人一起发问。

  “岳——不——群!”

  听到这三个字,娇娇神色一暗,若男目瞪口呆。

  “难道……难道害我和兰姐的是……是人称‘君子剑’的岳不群!”

  我终于可以肯定,那个人一定是岳不群!

  我和娇娇,不但进入了古代,而且进入了金庸先生的武侠世界。如果真如金庸先生所写,那么,岳不群一定是死了多年了,难怪不屈一直没被接出山谷。只待出得深谷,寻人一问便知了。

  “为什么是岳不群?杰,快告诉我。”若男学武的时候,江湖上的事应该是有所耳闻的。

  “大家想,丘高山低,不就是一个‘岳’字吗?而一丘独立,自是傲而不群的意思了。”若男痛苦地点了点头。

  “而且还有件事,若男你不知道。早在十八年前,岳不群曾经从徒弟林平之那里骗得一部武林人梦寐以求的秘籍……”

  “难道是‘葵花宝典’?”若男似有所悟。

  “不错。正是‘葵花宝典’。可是,练这邪功,必须先做一件事!”

  “什么事?”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开篇第一句话,便是如此。想那岳不群,只有一个女儿,为了‘葵花宝典’,把女儿嫁给了林平之。如此一来,自己虽然武功盖世,虽然可以一统江湖,却落个绝后,相信这个攻于心计的‘君子剑’是不会不做打算的。唉。若男,不屈,你们现在明白了吧。”

  不屈的脸色苍白。若男要不是有娇娇抱着,这时恐怕不疯也要吐血了。

  “义父,您可知岳不群现在何处?我……我要大义灭亲!”

  “唉……不必了。他多行不义,已经死去多年了。”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虽然恨意难消,但一旦听到亲人死难,不屈也不禁难过起来。

  我把岳不群背妻驱徒,吐并五岳的旧事给若男母子细说了一遍。其间也算对得起他了,为了不屈,对岳不群的小人之为我是能隐尽量隐去了。

  “若男,我们还要不要出谷?”

  “要。我要去看看母亲还在不在人世。而且,敏茹应该去见见外公外婆了,还有她的亲生父亲。”

  这一天,大家的情绪一下子跌落下来。

               第九章华阴

  华山绝谷,白雪皑皑。五道人影,从谷底飘然而起,转眼已经到了崖顶。

  我辨了辨方向,向前一指:“我们一直向北,应该可以到华阴县城。只是……”

  “只是什么?”娇娇不解地问。

  “我们要不要先去华山剑派看看,顺路让不屈给岳不群上柱香。”

  “我不去,”不屈一听急了,“爹,我现在是您的儿子尚不屈,他岳不群何时对我尽过一分做父亲的责任,再说他害得我娘和兰姨那么惨,如果我去拜他,那才是真正的不孝了。”

  若男轻轻地偎在我的怀里,柔声说:“杰,我也这么想的,我们从此忘了他个人吧。”

  是啊,岳不群根本不配做不屈的爹。他对不屈的恩情,只不过是一粒孢子,而他对若男和不屈的伤害,是压了整座华山。我没再说什么。

  “华山天下险”。然而在我们眼中,华山之险,如同平地。施展太极神功,只一个时辰,我们已经远远望见一座城池,城内朱檐青瓦,烟气缭绕,看来华阴县城也是个繁荣之地。

  我们收起太极真气,顺山路来到华山脚下的官道上。

  我和娇娇穿得都是若男改做过的衣服,虽然布料已经粗旧了,穿在娇娇身上怎么看都不相称,但总比穿着“奇装异服”要好得多。

  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多是进城的。看到一身粗装的三个美艳女子,都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我们五人不加理会,自顾向前。

  我想起了一个问题:身无分文。

  一路上若男紧紧地贴着我,不时地送来含情一笑。不像娇娇,东张西望,也难怪,异时空旅游,看什么都很稀奇嘛。

  “怎么了。”若男看出我有心事,关心地问我。

  “呵呵,我们遇到难题了。”

  “哎呀,只顾着高兴了,我们身上没钱啊!”若男这个时候也恍然大悟。

  娇娇听到我们的谈话,也凑过来了,挽住我另一边的手臂。

  “好啊,你们这么亲热,把人家都给忘了吧。”

  “是你忘了我和若男才对,看你一路上哪老实了,像个兔子跳来跳去的,哪像个二娘的样子。”

  听得不屈和敏茹也忍俊不禁了。

  “我喜欢啊,要你管!姐姐,你是不是想到弄钱的办法了。要不要我陪你去劫富济贫啊?”

  “你个小妮子,尽是鬼点子。”若男和娇娇相处得好过亲姐妹,常常开些玩笑,即便是我们三人欢情之时,两人也要玩些虚龙假凤的游戏。

  若男眼睛望着华阴县城,有些激动,眼圈有点湿润。我明白了。

  踏进城里,我们融进了沸腾的人群。快过年了,城里热闹非凡。

  若男引着我们转过几个巷子,来到了一座宅院门前。这个院落很气派,朱红的大门,门房卷檐高挑,檐头还挂着几串铜制的风铃。门两侧是一对威武的石狮。再往门上的匾额望去:李府若男看到熟悉的两个字,不禁热泪盈眶。跑上前去拍打着门环,口里兴奋地喊着:“李管家,快开门!娘,我回来了……”说罢已经泣不成声。

  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

  “李叔!”

  “你……你是……啊?若男小姐!真的是你?……你没……”李管家老泪纵横,扶住若男,打量不够。

  “我娘好吗?”

  “老夫人……老夫人她……”李管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我心道不好,一把抱住若男。若男这些天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了,可还是抱着希望的。而今李管家话一出口,若男真的承受不住了,身子一软,倒在了我的怀里,好半天缓上一口气来,痛哭不止。

  哭吧,哭出来能好受些。我抱着若男,索性让她在我怀里哭个够吧。

  这时门口聚了一些路人,站在那里议论纷纷,李管家见状把我们让进府门,吩咐家人关上大门,引我等向正堂走去。

  若男正要向李管家介绍我们四个人,迎面走来一个五十来岁的胖妇,李管家忙过去见礼。

  “给夫人请安。”

  “这几个人是干什么的?你是知道老爷不喜欢生人的。”边说边打量我们。

  “回夫人,这是老奴的侄女,过年进城买些年货,顺便来看望老奴的。老奴怕扰了夫人休息,就私下做主了。”李管家头上见了汗。

  这是怎么回事?若男家还有别的长辈不成?若男此时也止住了哭声,望向那个胖妇,脸色凝重起来。

  “哎?李管家,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有个侄女啊。不过,我看她怎么这么眼熟啊……”胖妇说话间走到近前,细细地审视若男。

  若男的冷冷地瞥着胖妇,自己站直了身子。

  “你……你是李……李若男?”胖妇认出若男来,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随即大叫:“来……来人啊……”

  “哼!”若男冷哼一声,没等胖妇做出反应,已经像抓母鸡一般将她提在手里。

  “李叔,这是怎么回事?”若男悲愤地问李管家。

  “小姐,老奴对不住你啊……”李管家刚刚擦去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您失踪后不久,老夫人就一病不起了,老奴照料多日,总算是见些好转,可是……”老管家用手一指胖妇,“这个人小姐可还认识?”

  “她——哼哼,不就是李恶霸的老婆吗?”若男单手一掐,胖妇杀猪般号叫起来。

  “就是李恶霸带了一帮人冲进府来,将我们众家人一顿暴打,还将老夫人绑了起来。结果老夫人连气带吓,当场就……就……唉……呜呜……”

  若男含着悲痛,将手一扬,肥胖的身影从我们头上掠过,直摔在正堂门前的台阶上,抽了几抽,便没了动静。李管家吓得眼泪立止,张口结舌,不知如何是好。

  “李管家,我娘……她安葬在哪里?”

  “小……小姐……老夫人她……这……这个女人……”

  “有我在,你不用怕。”我们第一次见到若男如此刚强,相信十八年前恶霸没能霸占李府,若男必然也是有如此的巾帼豪情了。

  “李恶霸为了有个借口,声称是老爷的义子,故意为老夫人做了场法事,从此便占了李府,故而原来的家人大部分也都被留了下来。”

  “我要去我娘的坟上……”若男哽咽着。

  李管家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胖妇,焦虑地说:“小姐,您还是趁着李恶霸没回来快离开吧。这几年李恶霸结交了不少江湖上的人,还有本地的知县。你在这里只怕是……”

  我一直没有发言,这时接过话来:“不怕,他不找我们,我还要找他们呢。哼!”

  “您是……”

  “李叔,这位是……我的相公,这是我们的儿子不屈,儿媳敏茹……这位是不屈的二娘。”若男说到“我们的儿子”时特意加重了口吻。

  李管家似有所悟地点点头,过来就要见礼。我忙扶住。

  “不屈,过去看看那女人还有气没有。”

  不屈过去一探,向我摇了摇头。敏茹这时有点害怕了,毕竟头一回见到死人,不敢向那边看了。

  “若男,咱们先到县衙走一趟,回头再去看娘亲。”

  若男红肿着眼睛点了点头。

  “李管家,你带不屈把李恶霸的家当搜一搜,把现银和值钱的首饰带上。”

  “好,姑爷,我这把老骨头也豁出去了。”转身带着不屈向房内走去。

  本来府内还能看得见家丁仆人的。刚刚若男一出手,一干下人全跑得不知去向了。我想,这时李恶霸可能已经知道消息了。

  不屈手里提了两个大包从正厅里走了出来。李管家手里抱着一个大锦盒,跟在后面。

  “爹,娘,里边还有不少,要不要再去拿。”

  “够了够了。哈哈!这里可是我们自己的家,不要像是在打劫嘛!”

  “杰,你的意思是……”

  “找县官,打官司去。李叔,你跟我们一道走,不屈敏茹照顾好李叔。”

  “是。”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到李府撒野!反了反了!”我们正要离开,大门轰地一开,一队官差涌了进来,随后大步走进来五个人来。为首的两人,一个身穿官服,四十出头,面色白净,相貌端正,颏下三缕墨髯,看上去竟然有些亲切之感,只是眼角挂着一丝常人不易察觉的诡诈;另一个五十多岁,一脸横肉上钻出密密的虬须,瞪着一双暴眼,气势汹汹直向我们逼视过来。走在后面的三个,身上都带着武器,看打扮应该是江湖中人。

  不用猜,来者一定是李恶霸和华阴县令了。

  李恶霸首先看到我们身后躺着的胖妇,大叫一声:“夫人!”紧走几步,到了我们身前两丈开外的地方,忽然认出若男,面色一怔,止在那里便不向前了。

  “你,你个臭娘们,原来你没死啊,我老婆被你怎么样了。”恶人仗着身后众人,说话倒挺硬气。

  我示意若男等人不要开口,“你问这个女人啊,她走路不小心摔死了。”我冷冷地说。

  “你是什么人?”

  “我是这李府的主人。”

  “你……你说什么?”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心有顾忌,恶霸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怎么,没听清?我是李家的女婿,现在先人辞世,府弟自然由我接管。对吧,若男?”若男瞪了一眼恶霸,向我温柔地点了点头。

  “你……你简直是胡言乱语。”恶霸闻言,大声喊道,“大人,您是知道的,我十几年前就已经从我义父手里继承了这份产业了,这个狂徒如今不但占我庄园,还杀了我的夫人,大人要为草民做主啊!”说着转身向知县一躬到地。

  “你演得挺像那么回中的嘛。李叔,你告诉知县大人,这院子是谁的。”

  李管家见我和若男平定自若,也豁出去了,扬声道:“大人,这李府本是我家小姐李若男所有,十八年前若男小姐不幸失踪,这位李大官人就带人害死老夫人占了李府,老奴忍辱负重,今天终于盼回了小姐,大人明察!”

  “一派胡言,大人,快把他们抓起来。”恶霸转头请示县令。

  县令的目光落在人群中年纪最轻的敏茹脸上,神色有些诧异。不屈一见,就要发怒。若男此时也发觉县令神色有异,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刻向不屈使了个眼色,徐徐开口:“敢问大人贵姓?”

  “本县……”知县吱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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