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宮收到了一封來自創真的簡訊。

兩年前被半強迫的和創真交換通訊軟體id後，意外的並沒有經常收到對方的訊息。創真大概一個月只會傳來一、兩封，但大部分時候都被四宮無視掉了，只在心情好或突然想起時才會回覆。

"四宮師父，我這陣子會去找你"

訊息內容只有這樣短短一句話，但四宮卻盯著這幾個字思考了五分鐘。說是這陣子，但上面沒有具體說明是什麼時候，身為一個主廚，四宮平常當然非常忙碌，如果創真再像上次一樣突然到他的工作場所的話，他會非常困擾。

最後四宮決定傳給創真他的住址，以及他下班到家的時間，並叮囑不準再跑到shino's。對話框很快地顯示了已讀的字樣，但創真一直遲遲沒有回覆，四宮按下鎖屏鍵，螢幕朝下放在桌上，不再等待對方的答覆——雖說也沒什麼好等的。

之後又過了 兩個星期，創真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四宮一邊擦著還在滴水的頭髮一邊滑動手指，翻閱他和創真的對話記錄。

門鈴突然響起來，四宮把毛巾掛在脖子上就去開門了，打開大門毫不意外地——也可以說很驚訝地——看見創真。

「呦，四宮師父，兩年不見了。」創真舉起手，做了個嗨的姿勢。四宮抽了抽嘴角，忍住瞬間想把門甩上的衝動，「還真是很久不見了啊，幸平創真。」四宮把門全部拉開，有些不情願地讓創真進來。

「打擾啦~」創真拉著行李箱走進四宮家，「四宮師父，你家比我想像的還單調耶。」

「要你管。喂，不要亂碰東西！」

把創真丟到客廳的沙發上後，四宮到廚房去，「喝紅茶可以嗎？」沒等創真回應，四宮已經開始動作了。

「四宮師父，我可以看看你的臥房嗎！」創真站在唯一關起的門前回頭對四宮說，四宮低低的聲音傳來：「不準。給我去坐好。」

創真切了聲，乖乖坐回到沙發上，這時四宮剛好端著兩杯紅茶出來，略微粗魯地放在創真面前的矮桌，「喝完就快滾。」

「誒——我大老遠從日本飛來法國，你竟然這樣對我，四宮師父真過分。」創真拿起紅茶，抬眼對四宮抱怨。四宮依然扳著臉，在創真左手邊的單人沙發坐下：「說到這個，你為什麼有錢來法國？」

「啊、這個啊，我打電話跟老爸說我要去法國追尋真愛，結果他就很爽快的匯給我錢了。」創真一臉興奮地和四宮說，但四宮聽了只覺得無言，真是有什麼父母就有什麼孩子。

「我說啊，四宮師父——」創真放下杯子，起身走到四宮面前：「我已經完成約定，從遠月以第一席的身分畢業了……」

「那又如何。」

「所以說，我們可以交往了嗎？」

四宮挑起眉，將左腳交叉到右腳上，十指交握放在膝蓋上，背部靠在椅背，慵懶的姿態透露四宮絲毫沒有被從上往下俯瞰的壓迫感受：「我記得我那時說的是『考慮交往』，並不是直接交往。」

創真頓時有些洩氣，「可是、我這兩年這麼努力……」看見創真難得失落的模樣，四宮有種幹了壞事的心虛感。「嘛、總而言之，恭喜你畢業。」四宮站起身，手放在已經比他高幾公分的創真頭上，使勁揉了幾下。

創真頓時露出開心的笑容，環住四宮的腰，把對方拉進自己的懷抱，「聽了這麼多人對我說畢業快樂，但果然都不如聽見四宮師父對我說的高興呢。」

四宮不禁納悶，這小子到底在哪裡學到這種話的啊，簡直比牛郎還可怕。四宮微微抬起頭，兩年以來第一次細細打量創真的臉；比起他們初次見面時更加成熟了，雖然長相大致沒變，卻感覺五官變得更深邃，散發出成年男性的氣息。

創真也直直盯著四宮瞧，兩年的歲月並沒有在四宮臉上留下明顯的痕跡，只有眼窩下方因為工作過於忙碌，導致睡眠不足而留下的些許青黑而已。

創真把四宮的眼鏡拿下，大拇指指腹輕撫四宮的黑眼圈，「四宮師父，你有沒有好好休息啊，黑眼圈都冒出來了。」四宮不悅地蹙起眉：「你是我老媽還是我男友啊。」

創真愣了下，嘿嘿笑著回答：「雖然很想回答男友，但看來我現在還只是『男友後補』而已。」

四宮沒有說話，伸手推開創真。

要問四宮喜不喜歡創真，他其實是答不上來的。與其說喜歡還是討厭，不如說四宮只是單純覺得創真是個煩人的後輩而已。但、四宮並不討厭他那努力不懈的樣子。

「你該回去了。」四宮冷冷地下了逐客令，創真抓抓後腦勺，露出招牌的欠揍笑容：「其實我忘了訂飯店。」

四宮哈了很大一聲，完全無法置信竟然有人出國會忘記訂飯店。「我今天可以住四宮師父家嗎！」創真興致駁駁地提議，在四宮眼裡看來這一切根本都是早已預謀好的，現在已經接近深夜了，服務人員早已下班，自然不可能現在開房。「可惡……你！不準進我房間，給我睡在沙發上！」

「喔，好！」創真興高采烈地答道，令四宮有種引狼入室的錯覺——不，或許不是錯覺。

無奈下四宮只好進到臥室，拿出平常沒在用的棉被及枕頭，扔給在臥房門口張望的創真。

接著創真被四宮被踢進浴室洗澡，過了十幾分鐘浴室的門被打開，帶出一片水蒸氣。「呀，四宮師父你家浴室好大啊，洗起來真舒服。」

四宮闔上原本在讀的食譜，「快點把褲子穿上。」

「有什麼關係嘛。」創真圍著一條浴巾在四宮家晃來晃去，四處找著吹風機。

最後創真在客廳的抽屜裡找到吹風機，他坐在四宮旁邊，插上沙發旁的插頭，推開開關，吹風機發出轟轟轟的吵雜聲。

「好熱……」四宮忍不住抱怨，在他準備換座位時創真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把吹風機移到四宮頭上。「不好好吹頭髮以後會頭痛的喔。」

髮絲被他人的手梳開的感覺令四宮感到不自在，他下意識繃緊背部，卻沒將創真推開。

四宮的頭髮原本就已經八分乾了，短髮更是一下子就被吹風機徹底吹乾，雖然覺得有些可惜，創真還是放棄偷偷幫四宮吹整造型的想法，把吹風機關上。失去機器運轉的噪音，客廳頓時顯得有些安靜。

四宮有些尷尬地清清喉嚨：「我要睡了，晚安。」

「喔。」創真的手撫上四宮的臉頰，讓他轉過來看向自己，「晚安，四宮師父。」說著，創真在四宮額上印下一吻。

四宮倏地站起身，面無表情地快步走回房間，門被砰地大力合上。

這樣是——生氣了嗎？

***

「早啊四宮師父。」聽見創真的聲音，四宮被嚇了一跳，反射性往聲源看去，創真圍著四宮的圍裙，正在廚房裡做早餐。

「……早。」四宮湊近看創真在做什麼，「法式土司？」四宮挑起眉，沒想到創真竟然會做法式早餐，難道是想要入境隨俗嗎？

「嗯。」創真把吸滿牛奶蛋液的土司放到平底鍋，土司的水分漸漸被鍋子的熱度蒸發，傳來一陣陣奶香。創真看準時機將土司翻面，土司有些地方被煎成了棕色，微焦的樣子令金黃色的土司看起來更加可口。

四宮在一旁默默看著創真做菜，雖然法式土司只是道簡單的料理，卻能明顯看出創真的技巧進步非常多，對火候的控制更到位了。

創真從櫃子拿出一個罐子，轉頭看向四宮，「你要蜂蜜嗎？」四宮想了想，點點頭。

蜂蜜淋在剛起鍋的土司上，熱度讓蜂蜜慢慢融化，流向四處，整個土司被蜂蜜填滿，蜂蜜味和奶香結合，散發出誘人的味道。

創真把盤子端到餐桌，四宮拿出餐具擺放在桌上，創真拉開椅子，合掌說了句「我要開動了」。四宮被他這個舉動弄得愣了神，自從來到法國後他就越來越少說這句話，平時也因為忙碌，極少回國看望家人，現在突然聽見有人在他面前用日文說出這句話，令四宮有種回到家鄉的錯覺。

四宮低頭吃起創真做的早餐，叉子插進土司裡，酥脆的外皮發出咖嚓聲，土司內部被牛奶泡得軟爛，軟嫩得像是布丁一樣。估計昨晚創真就已經將土司泡進牛奶蛋液裡了，否則土司不會吸收的這麼飽滿，四宮一邊咬著外酥內軟的土司一邊想。

兩人快速地將早餐解決，把廚房整理乾淨後四宮難得悠閒地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看新聞。創真在四宮旁邊坐下，跟著看異國的新聞節目，和日本完全不一樣的風格令創真感到新奇。

這兩年創真閒暇時間幾乎都拿來學習法文，但主播的說話速度還是太快，讓創真有些反應不及，最後放棄聽懂內容的想法。

「我能轉台嗎？」創真指著遙控器說道，四宮直接把遙控器遞給創真，示意他隨便轉。

早上沒什麼好看的節目，創真轉了幾十台，最後停在一部正在播放愛情電影的頻道。

四宮睇了創真一眼，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看這種節目。沒過多久，電影劇情到達高潮，女主角被推倒在床上，男主角捧著她的臉吻得火熱。

「小次郎——」創真開口呼喚四宮的名字，四宮瞬間轉頭看向對方，嘴唇卻被一個柔軟的東西貼上。

創真撬開四宮的牙齒，將舌頭伸進去，舔著四宮的舌頭下方，四宮身子一顫，本來要推開的手不自覺地捏緊對方的衣領。

四宮有些暈乎乎地想，自己果然不討厭和創真接吻。四宮改變頭的角度，吸住創真的舌頭，創真感受到四宮的主動，高興地抱住男人的脖子，壓住他的頭，讓兩人吻得更深。

唾液從嘴角流下，創真分開兩雙緊貼的唇瓣，鼻息因為靠得太近而互相交融，創真清楚地聞到四宮的味道，男性荷爾蒙的氣味讓他有些發暈，他摘下四宮的眼鏡，跨坐在四宮的腿，重新吻上。

他的手伸進四宮的睡衣裡，摸上四宮結實的腹肌，在腰部打轉，最後滑到脊椎。

「可以嗎？」創真親吻著四宮的下巴，低聲問。

可以？可以什麼？四宮被情欲衝得有些頭腦不清，這些年幾乎沒有性行為的他，連自行處理也很少，現在被挑起久違的性衝動，就算心理不願意，但身體可未必。

聽見四宮模糊地唔了聲後，創真直接剝掉四宮的上衣，將他推倒在沙發上。創真欣賞著四宮精實的身材，忍不住低頭在胸肌上咬一口。

四宮低低悶哼，動手扯掉創真的衣服，赤裸上身抱住對方。明顯感覺到四宮的褲子隆起了一大塊，創真用手連著布料一起有些大力的搓揉，四宮不甘示弱地拉下創真的褲子，用拇指隔著內褲摩擦創真的龜頭。

創真在四宮耳邊低聲笑出來，「你是不是很少自己弄，手技真生疏。」

四宮惡劣地勾起嘴角：「是啊，跟某個小處男不一樣，我不需要自己處理。」創真的眼神瞬間沉下去，他堵住四宮的嘴，帶有惱怒的成分用力地吻著對方。

創真扒掉四宮的褲子和內褲，四宮因為下體突然變涼，不安地動了動身體。創真低下頭，張嘴把四宮的陰莖吞進嘴裡，口腔濕潤又溫熱的觸感讓四宮的身體強烈地興奮，他下意識按住創真的頭，強迫對方吞得更深。

創真用力打掉四宮的手，扭頭猛咳。四宮突然想起創真是第一次做愛——當然也是第一次幫男人口交——頓時感到有些抱歉。四宮輕拍創真的背，協助他順氣，創真在咳了幾下後臉還是泛著不自然的紅，「抱歉，剛才打掉你的手。」

四宮搖搖頭，「不，我才是。今天就做到這裡吧。」

創真緊張地抓住四宮的手腕，「不要，我還能繼續！」四宮懷疑地看著創真，創真則是直接握住四宮的陰莖擼了起來，四宮發出舒服的哼哼聲，創真把自己的褲子也脫掉，讓兩人的肉棒貼在一起摩擦。

屬於他人的體溫傳來，創真突然清楚意識到四宮正在和自己做愛，內心的滿足感讓快感瞬間加重，他低吼著咬上四宮的肩頭，四宮痛得嘶嘶叫，創真放開慘遭摧殘的肩膀，舌唇並用舔著被印上的齒痕。

「混帳東西，很痛啊……」被創真咬過的地方有些發熱，四宮清楚感覺到皮膚有些地方下陷了一塊，「別擔心，我沒有咬出血。」「誰在跟你講這個啊！」

創真安慰地吻著四宮的額頭，手上的動作也增加了一些力道，四宮發出舒服的嘆息，勾住創真的脖子接吻。

四宮半瞇著眼，欣賞創真手撐在他上方因情事而滿面潮紅的模樣，額頭上布著細密的水珠，嘴唇則是因為接吻有些紅腫，看起來更令人想吻上去；雙眼裡滿是情欲，還帶著一絲舒服的慵懶。

創真在四宮耳畔斯磨，低聲問：「我能做到最後一步嗎？」

身處這個浪漫又奔放的國度，四宮對於男人間該怎麼做還是有些基本常識，他沒有回答，拉著創真的頭髮，強迫對方抬起頭和他再度四唇相交。

創真放開四宮的身體，彎下腰在地板上的褲子口袋掏東西，他拿出一個裝有液體的袋子和保險套。四宮的臉瞬間黑掉一半：「為什麼你口袋裡會有這種東西！」他就知道這一切根本是早已預謀好的！

「唉呀，以備不時之需嘛。」創真打著哈哈，得到四宮的瞪視：「……你這個人果然很討厭！」

創真嘻嘻嘻的笑，打開液體的包裝袋，將東西倒在手上，這時四宮才發現那是潤滑液：「……」誰跟他說這不是預謀好的，他一定直接把對方砍掉重練。

四宮看著創真伸出中指，插進他的後穴裡，嚇得他一腳踹上創真的臉：「給我住手！」

「什麼啊，四宮師父，剛才你不是說可以繼續做的嗎？」創真摀著被踹痛的鼻子指控。

「但我可沒聽說是我要當下面的那個啊！」四宮急的大吼，創真愣了愣，噗嗤笑出聲：「竟然是因為這個嗎。」

「這個很重要啊你懂不懂！」

「好好好，下次你想怎樣都行，拜託現在快點讓我做吧，我已經要受不了了。」創真的龜頭在四宮的後穴穴口輕輕頂了頂，堅硬的觸感和炙人的熱度讓四宮相信創真說的快受不了了是真的。「下次我絕對要在上面！」四宮惡狠狠地說，說完後他自己卻愣住了，下次、還會有下次嗎？

他還想再和幸平創真做愛？

沒給四宮胡思亂想的時間，創真生怕四宮出言反悔，焦急地把手指插入，他往四宮的洞口又再倒入一些潤滑液，讓乾燥的穴道變得濕潤後才開始慢慢抽動手指。

被東西進入的感覺很奇怪，並沒有什麼快感可言，四宮躺在沙發上，看著創真認真幫他擴張的樣子，突然有些心癢難耐，叫喚著創真，示意他和自己接吻。

在吻還沒結束時創真把手指抽出，一次擠了兩根進去，四宮有些不適地皺起眉，創真吻吻四宮的眉間，低聲安慰：「沒事的，一下子就好了。」

四宮有些納悶為何創真看起來一副很有經驗、游刃有餘的樣子。「你……真的是處男嗎？」

創真被四宮突然的問題弄得怔了會，「是啊，怎麼突然這麼問？」四宮悶悶地回答什麼也沒有，閉上眼裝死。

最後創真把三根指頭都插入四宮的洞裡，看著原本只能進入一根手指的穴道現在毫無障礙地吞下三根，創真內心有種異樣的滿足感，雖然他在影片裡已經看了無數次，但果然實際做感覺完全不一樣呢。

看著應該差不多了，創真拔出手指，轉而將陰莖抵上，「小次郎——」

四宮的下體突然被炙熱的溫度抵住，驚得他睜開眼，剛好聽見創真在叫他。「看著我。」說完創真便將肉棒一舉撞進四宮的體內，四宮痛得發不出聲，張著嘴流出眼淚，過了許久才憋出兩個字：「——好痛。」

創真抱著四宮，擼著他軟掉的陰莖，將臉湊上去輕啄四宮的唇：「跟著我的說的做，吸——吐——」

四宮下意識照著創真的話做，不知過了多久，雖然疼痛依然還在，卻沒剛開始難受了。「我要開始動了。」創真將剩下的潤滑液全部到在洞口，開始輕輕地抽插。

進入四宮體內的感覺比創真想像的要舒服太多，溫熱的穴道在肉棒抽動一次時，軟肉便會吸住他，像是要他別走一樣。

原本還能控制力道的創真漸漸覺得有些頭暈目眩，四宮的味道一直刺激著他，創真抓著四宮的腰用力的幹起來。

四宮被撞的發出悶哼聲，開始後悔讓創真做，這種只有痛、完全不舒服的性事為什麼會有人想做呢？

發現四宮的臉色有些蒼白，創真緩下速度，手指撫摸四宮的臉頰：「小次郎，你沒事吧？」

四宮咬著牙，搖搖頭不說話，創真唔了聲，歪頭思考：「聽說要找到『那個點』才會舒服，不然只有痛而已。」

「……」

「如果我碰到那個點時記得跟我說。」創真開始嘗試用各種不同角度撞擊四宮的體內，在擦過某個地方時一直默默不出聲的四宮突然啊地叫出來，抓住創真撐在旁邊的手臂。

「這裡嗎。」創真依照剛才的記憶頂撞那個地方，四宮瞠大眼，陌生的快感瞬間炸開，他的眼角流下生理性的淚水，手不斷推著創真，「不要，我不要了——啊，唔……」

「噓……」創真撥開四宮額前濕掉的瀏海，「我會讓你舒服的，放鬆。」

四宮的雙腿被折起，創真用力撞擊四宮的身體，四宮被頂得不斷往後退，他只好抓住創真的肩膀讓自己能不再向後。

四宮帶著一些哭腔在創真耳邊呻吟，創真被四宮的叫聲撩得更加興奮，他的陰莖在四宮的體內變得更大。

在沙發上做愛唯一的缺點就是位置太小，四宮似乎要高潮了，但創真捨不得放棄四宮高潮時的表情，所以背入式創真不願意用，那剩下的就只有——

創真拉住四宮的手臂，把他從沙發上扶起來，坐到自己身上，四宮因為這個姿勢被陰莖更加深入自己的身體，難耐地大聲吟叫。

創真捧著四宮的臀部，肉棒在穴裡進出的景色讓創真幾乎要把持不住理性，瘋狂挺胯操幹著四宮。四宮因過度的刺激，全身顫抖，抱著創真的手臂，把頭埋在對方的肩窩，發出嗚咽聲。

「我要射了——」創真握上四宮的陰莖，手指靈活地上下滑動，「嗚，我也、要射了。」四宮搭上創真的手，一起擼著自己的肉棒。

「唔、哈啊——」創真最後衝撞兩下，人生第一次在他人體內釋放出精子。精液的溫度比人體低幾度，四宮溫熱的內壁被微涼的精子碰觸到，忍不住收縮，顫抖著射了。

創真和四宮粗喘著氣抱在一起，緩了一陣子才從高潮的餘韻中恢復。四宮意識到創真未完全疲軟下來的陰莖還在自己體內，穴道被撐成對方的形狀，突然間覺得有些莫名的羞恥感。

四宮拍了拍創真的手臂：「快點退出來。」創真喔了聲，抱著四宮的大腿把對方抬高，將陰莖抽出，龜頭在離開洞口的瞬間發出啵的聲音，兩人同時臉紅害羞起來。

四宮看著從穴內流到大腿的白色液體，有些惱火：「你不是有保險套嗎！為什麼沒有戴！」

創真愣了半秒：「……忘了。啊哈哈沒關係啦，我幫你清啊。」創真笑嘻嘻地去摟四宮的腰，伸長脖子索吻。

四宮毫不留情地用手刀打在創真的頭上，凶狠地瞪視對方，最後推開創真，走進浴室大力甩上門。

創真抓抓頭，雖然他覺得四宮難搞很久了，但果然就是這點可愛啊。

「小次郎，我進去囉~」創真站在浴室門前，沒等四宮回答就擅自推開門進去。「不準進來！還有不準叫我的名字！」四宮抄起旁邊的肥皂往創真丟，創真一個轉身閃開飛過來的凶器。

「別緊張，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創真攤開手，像是想證明他話裡的可信度。

四宮瞪著他好幾秒，最後也只能妥協。創真走過去打開蓮蓬頭，熱水嘩嘩地灑出來，他讓四宮坐在浴缸裡，幫他洗頭。水讓四宮的頭髮全塌下來，像隻落水的貓咪，看著四宮半閉著眼被自己洗頭的模樣，撓得創真好幾度要吻上去。

若是破壞約定以後四宮一定就不會再和自己一起洗澡了，創真有些哀傷地想，雖然他確實還想再來一發，但和四宮難得溫情的時刻他也不想破壞。

「我幫你洗身體。」熱水灑在四宮身上，剛經歷完一場激烈性事的他開始有些昏昏欲睡，卻在聽見創真講這句話時瞬間清醒了。「不用，我自己來就好。」四宮離開浴缸，按壓幾下洗澡乳，在身上搓出泡泡。

創真沒辦法，只好開始清理自己，順便轉開水龍頭將浴缸的水放滿。當創真進入浴缸時四宮已經坐在裡面幾乎要睡著了，創真拍拍四宮的肩，把他往前推一些，好讓自己有空位進去。四宮靠在創真的身上，強迫自己不要睡著，但疲憊的身體泡在熱水裡實在太過放鬆，讓他好幾次幾乎就要睡著。

「你現在考慮跟我交往了嗎，小次郎。」

「都說不要叫我的名字了……」四宮無奈地說，「考慮啊……唉。」

「真是不敢相信我竟然跟一個男人做愛了……不對，應該說我竟然和『幸平創真』做了。」

「……」

被一個男人壓在底下貫穿身體，對四宮來說當然是種恥辱，更不用說在對方手裡高潮……但最可怕的是他卻一點也不討厭這種感覺，不論是創真的吻，或是他和自己的親近，四宮全都不討厭。

現在沒了和學生交往的這一層顧慮，反倒令四宮不安起來。幸平創真是個有魅力的人，這點不論四宮再怎麼不爽也都必須承認，但這代表自己喜歡他嗎？對，但好像哪裡不對，四宮不知道這份心情究竟能不能稱得上是喜歡。

直到兩人離開浴室四宮還是沒有回答，創真翻出抽屜的吹風機，一手撥動著四宮的髮絲，將頭髮上的水分吹乾。

「你……什麼時候回國。」四宮有些猶豫地開口問，創真想了想：「不知道，我還沒買回程的機票。」

「那你這陣子就住在這裡吧。」創真在四宮背後看得一清二楚，對方在說完這句話後，耳朵瞬間變得通紅，創真輕輕地嗯了聲，把吹風機關掉，頭靠在四宮的肩上，還沒吹乾的頭髮在四宮衣服上印上一片水漬，「謝謝。」

創真知道這已經是四宮現在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他很感謝四宮願意接受自己的感情，並且認真的考慮過。

四宮只是轉過身，在創真唇上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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