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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dicine 【ドラコル】,5

[db:作者] 2025-07-13 21:59 5hhhhh 4240 ℃

04

闹铃由轻至重逐渐响起,发出令人不悦的单调旋律,清晨的微光从并未严阖的窗帘间溜了进来。

科尔伸出手摸索着找到开关按了下去,对于冬天来说,赤裸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多少让人不太舒服,他扶着额头坐起身,抬眼望向被关闭的暖气。

那个人一直都不太喜欢因索姆尼亚冬季的集中供暖,反而更加偏爱能够真实看到燃烧的火堆。宜人的温度仿佛麻药一般,对他们整个民族来说似乎都太过温柔,他们自身就像是一团团的烈焰,只有灼人的热度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科尔用指尖摩挲着腹侧被刻意留下的痕迹,略微有些刺痛的感觉从那里传来,这是他一直以来注射抑制剂的位置,本该早就麻木的。

用抑制剂度过发情期,用Alpha获得快感。

不记得最初是因为什么理由,自己开始抱有这样的想法。

也许是第一次用源氏劈开敌人的盔甲的时候,金属与金属之间的相互撕扯,透过刀柄在手心留下震麻,让他用肌肉记住了厮杀的感觉,使他意识到自己并不适合成家。路西斯与尼弗海姆的战争僵持不下,星际间只有开战与即将开战两种状态,作为军人他可能会死在任何一个无人知晓的星球,又或者会成为太空垃圾的一部分。大概率发生的死亡和无法兑现的未来使家庭这个词语变得过分沉重,他无法给出应许的承诺。

也许是在特尔帕卡遗迹里被古老亡灵的双眼洞穿他深埋心底最龌龊的部分,让他重新看到无法抗拒年长极位者的自己;重新看到在尚未分化之时就过早地经历了的性事;重新看到自己对救赎者的憧憬,他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出于感激,仰慕,还是……他从未想过要通过床笫谋求什么,却也无法接受因为拒绝而让自己长久以来的努力化为泡影,这是他的工作,是他并不富裕的家庭唯一的经济来源,是不得不接受的责任。本以为战斗可以让自己忘却一切心无旁骛,却没能逃过试炼终点洞察一切的拷问。他破绽百出,最终不得不放弃即将胜利的局面,丢盔弃甲仓惶而逃。

或者也许仅仅因为贪恋加拉德人仿佛能将自己灼伤的体温,以及能让他沉溺其中的强大的Alpha信息素。所以当这个指代变为特定的时候,科尔自己也并不觉得意外。他们相识多年,久到时间把少年们的青涩无知锻炼成器,用战火将他们熔铸为刃,然后用鲜血淬出锋芒。

他们深知对方的政见与战术,一如他们熟悉彼此的身体与好恶。

泰塔斯知道,他不想被标记。

一切的开端只是因为酒精。

加拉德当地的土法酿制,对王都人来说烈得像火,用甘甜的滋味掩盖了烧燎的本质。科尔觉得自己有点失神,他坐在行军床的一侧,手肘支在膝盖上托着自己仿佛灌了铅的头颅,身体和神智似乎隔离几光年。这大概是醉了,归功于他良好的生活习惯,科尔对喝醉这件事并没有多少经验。

“嘶…”一阵冰凉而又刺痛的感觉在脸颊漾开,科尔松开撑在额前的双手抬眼看去,略显昏黄的灯光被来人挡去了大半,他有些呆愣地眨了眨眼,想分辨对方的面容。

克雷拉斯?不太可能,他应该在路西斯忙得焦头烂额。雷吉斯?更不可能,他可是克雷拉斯忙成狗的主要原因,路西斯第一百十三任国王大婚在即。

“你不怎么能喝啊?”泰塔斯德拉托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单手拿着个盛满雪的木盆,另一只手正抓着一捧雪,原来罪魁祸首是这个,凉爽的感觉褪去后科尔觉得自己的脸好像更烫了。

啊,是了。自己在加拉德。

从十五岁那年第一次到达这里之后,六年的时间里他陆续来过很多次,因为这里是离王都最近的战场。时间穿隙而过,那个尿他一身的胖小子现在瘦得像个猴,成天上蹿下跳带着一群年纪差不多的小鬼逗猫弄狗,可以从村口一路折腾到村尾,谁都收拾不了,直到被他师傅逮到胖揍一顿才能安分个几天。

“还没醒吗?”话音未落有一捧雪又朝着鼻尖糊了过来,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那人稍一用力,雪和着水便从他指缝间滴落,落在面前夯实的泥地上,渗进土里洇出略深的痕迹,“醒了啊。”

科尔含糊地应了几声,他松开手揉捏着自己的眼角想让视线变得清晰一些,指间还残留着德拉托手中落出的雪水的寒意。

“尼克斯那小鬼怎么骗你喝的?”德拉托蹙着眉头,他那不省心的弟子几天没打又开始闹腾。

“不,我只喝了一口……”科尔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没想到后劲那么大。”

“哈?”后劲确实很大,但也不至于一口就……他回忆了一下弟子被打完屁股后委屈的小眼神,估计尼克斯恶作剧的时候也没料到传说中的不死将军居然意外地不能喝。

不知道是酒精减弱了抑制剂的功效,还是因为醉酒松懈了紧绷的神经,科尔看起来和平时全然不同,肩膀难得地自然垂落,挺拔的身躯惬意地前倾,眼眶因为酒精的关系而微微发红,些微信息素借着酒气逃出了抑制剂的束缚。果然是Omega,德拉托心中暗想,理智告诉他应该尽快离开这里,但是脚底却像生了根一般挪不动半步。

室内的气氛随着两人的呼吸微妙地变化,科尔抬眼看着与自己年龄相仿的青年,他鼻梁上的疤痕开始随着呼吸不易察觉地起伏,源于自身的酒味混合着Alpha的信息素蚕食起理智,勾起他更为久远的记忆。

单独的召见,让他对莫尔斯办公室地毯的熟悉程度远超对墙上的挂着的画作。

“清醒点!”半融化的雪夹着水被兜头夹脑地倒了下来。木盆砸落在地,兀自绕着盆沿晃动了几圈,科尔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将德拉托按倒再地,虎徹的剑刃正贴着他的脸颊插在地上,本就睡乱的短发显得更乱了。

“你的眼睛。”科尔竭尽全力地呼吸想将自己从儿时的梦魇之中抽离,雪水从皮肤上滑落带走一些异样的温度,又顺着下颌滴落在德拉托的身上。

德拉托还在惊诧于他突然的发难。他们经常会在练习场上对峙,即便自己倾尽全力胜负也不过五五。虽然加拉德的Omega中也有十分强悍的角色,但是强大到能和自己势均力敌的倒还真没见过。

“眼睛?”他完全不明白科尔在说些什么,只能用力地眨了眨。

“绿色的?”

“…”

科尔松开握着武器的手,虎徹从实体重新变为晶莹而透明的蓝。

德拉托觉得脸上的寒毛随着魔法消失的一瞬宛如被静电刮过意外地有些痒。他挣扎着想要抽出被科尔用膝盖压住的手臂。然而对方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作罢,反而用腾出的双手揪住他的衣领。

柔软而又冰凉的压迫感落在嘴角,两人近得让他几乎可以触碰到对方紧锁的眉头,看清随着呼吸从他额角滚落的水珠留下的痕迹。暖炉里的火焰扭曲着空气,枯枝正在劈啪作响,木纤维散发着被点燃时的焦香,唇齿间还残留着微薄的酒气。

被…Omega强吻了啊…

与其说吻,到不如说科尔是在咬他,但是德拉托并不讨厌对方用牙齿磨过自己下唇的感觉,他毫不客气地回应近乎霸道的攫取。

“喂,你不是在发情期吧?”他被提着衣领只能仰视着对方居高临下的样子,唇上残留的疼痛让德拉托明白自己眼前的并不是会婉转承欢的猫,而是狮子,他随时可能露出獠牙将自己撕碎,“我以为…Omega不发情就…”

“也会有想做的时候。”

啊,这样的啊。

德拉托单手支地撑起自己的身体,连带着抽出自己另一条被钳制良久的手臂,稍事活动,心中忍不住腹诽科尔大得吓人的力道,这哪里是Omega,这他妈是人型贝希摩斯!这让他倍感挫败而又无比兴奋。科尔上半身的衣物湿透了大半,那是自己刚刚用一盆雪水干下的杰作。水汽在他身上的氤氲,让德拉托想起加拉德川初春冰雪消融时的光景,只是那时的风还透着料峭,而现在他只能感受到自己腹下蓬勃的热意。

他抓着科尔的前臂迫使他松开揪着自己衣领的双手,扳到身后:“喂,放松点,是你想要的吧?”德拉托不确定是因为酒精还是其他的什么让科尔看起来有些恍惚,他释放信息素想让对方能够尽快地在自己的气息之中安定下来。他和自己以往抱过的人截然不同,尽管瘦削骨鲠但是即便隔着衣服都能摸得出线条分明的肌肉,纤长结实然而却不甚强壮……至少和自己相比。

德拉托开始由衷地担心起行军床是否能承受他们两人的重量。

冰水只是强行驱散了脑海中的混沌,等寒冷消失之后疼痛便重新回归,酒意仍旧还在那里,并没有从身体里消散。他可以嗅到源于德拉托的气味,虽然安定但也有着Alpha极具侵略性的意味,他本能地并不反感,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对Alpha还会有多少影响。从分化之初就开始使用抑制剂,克己慎行一次不落。

他依旧会被莫尔斯传唤,但是国王并不关心他的分化结果,反正没分化之前也是一样的做,上位者的信息素中总是裹挟着酒味,让科尔心怀畏惧诚惶诚恐。

德拉托的鼻尖刚好抵着他的脖颈,让他能感觉到加拉德人带着体温的鼻息散落在犹凉的肩颈。那人的呼吸平稳而坚定,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动摇他的意志。他不清楚德拉托抱着自己时的心情,但他知道自己的信息素说不定还没有身上的酒气来的重,这或许和搂着Beta没什么区别…呃,就体格来看自己可能更接近于另一个Alpha?他不无尴尬地别开头,想为自己的贸然邀请道歉,打算从这个气氛诡谲的体位逃脱。

“你好些了?”

科尔含糊地应声,稍微恢复清明的神智让他开始感觉到了冷。

“你想蒙混过去?”德拉托按住他的肩膀让他无法逃离。比起科尔的想法他可能更了解他的身体,毕竟两人在一起说话的时间远没有一起在训练场上互殴的时间来的长。如果不是贴着他的肩窝,他可能根本闻不出这人的气味,这家伙…到底打了多少抑制剂啊?

德拉托并不打算搞清楚自己勃起的原因是科尔几乎不存在的信息素,还是仅仅只出于他的邀请,他竭力克制自己的欲望,反复确认,不想让对方在混沌中应承。没有信息素地作祟反倒让他明白这并非源于本能的冲动,但他没料到那个把他撩得起火的人打算临阵脱逃。

“如果你现在想跑,我不介意打一架,等你趴下了,再上。”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从鼻腔里发出轻哼,然而德拉托看见他嘴角抿过稍纵即逝的笑意。

一切似乎开始变得顺其自然。

褪下的衣物被胡乱地垫在地面,战斗留下的伤疤似乎在相互夸耀着主人的功勋,德拉托一直觉得这记录着男人的战绩,不论输赢都承载着曾经付出过的代价。

科尔跪在地上,身体前倾,他单手着地仅用手指支着地面,多年的训练让他手臂修长匀称却并不纤细,肌肉的线条起伏融进了肩颈的曲线,他低敛双眼眉关微蹙用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着Alpha的性器,用舌头描摹着柱身隆起的青筋,他放松咽喉的肌肉让对方尽可能地深入,德拉托扶着他的脖颈感受着他随着模拟吞咽的动作而上下移动的喉结,涎液顺着无法闭合的嘴角流出,湿滑了掌心,致密而又温热的压迫简直让他想按住对方的头直接挺进到最深处。他诧异这近乎服务的过程,但又无法拒绝他所带来的快感。

他被调教得很好,一如他能很快地学会每一步复杂的招式并精准地还原出来,他同样可以在临战的时候记住对手进攻与应对,就像他没花多少时间就记住了莫尔斯的全部好恶。

略带腥味的气息混合着Alpha的信息素充斥着鼻腔刺激着泪腺,长时间无法闭合口腔让他下颌酸胀,这并不是什么好过的事,当时尚未长成的身体比现在更难容纳男人的下体,不过是在一次次的呕吐中逐渐习惯了这样的方式,然后变得擅长。他抬起双眼想要获得男人的夸赞,却对上德拉托情绪不明难以言喻的眼睛。

尚未释放的性器从他口中退出,德拉托捏住他的下颌吻上还残留着自己气味的嘴唇,他仿佛被激怒一般不留余裕地肆意搜掠,直到将对方按在地上。他不想思考科尔不时显露出谦卑侍奉的姿态究竟代表着什么,他隐约能察觉但是不想深究。筋骨分明的宽厚手掌顺着腰线摸向下身,他察觉到科尔的身体在他触碰到后穴的时候似乎是僵了一下,水蓝色的虹膜在橙黄的灯光下仿佛蒙着一层水汽流转成浅绿,德拉托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情欲就像电流一般在他体内游走,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停手了。

没有发情的Omega和Beta有多大区别?

科尔用手臂挡着脸默默感受着德拉托的扩张,他能感觉到动物被熬炼出的油脂凝结随着手指的进出在自己的甬道内逐渐融化,异物侵入的微妙体验让细若蚊蚋的呻吟从齿间逸出,被那人纳入口中,然后细碎的亲吻沿着他颈项的曲线直至烙在胸膛,抿过他胸前的凸起,用牙齿轻轻啮咬,温柔得简直不像话,反到让他尴尬了起来。

“…直接进来吧。”

“你这是打算小瞧我?”

“…喂!!”

“还是因为那个人一直是直接进入的?”

“…”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冻结。

魔法障壁抵挡不住帝国侵略,皇宫的高墙也圈禁不了宫廷的秘闻,他长久以来想要掩饰的事实可能早就在王都之外传得沸反盈天。

“看着我。”

绿色,却跃动着火。

特尔帕卡的古老守护者只是让他明白自己的内心,焚尽虚妄的掩饰将他熔铸为盾,而德拉托天生就是一柄带火的利刃,剖开皮肉仿佛要烧穿他的灵魂。

“一个人的过去是他的荣耀。”

是无法逃避必须面对的事实,不论结果如何,是过去塑造出了现在。

他的目光落在腹部那处狰狞的伤口上。他知道科尔的强悍,所以也明白留在他身上几乎致命的贯通伤意味着曾经经历过多么严酷的战斗。

“赢了么?”

“不,逃走了。”

“这次呢?”

“不逃了。”

加拉德人的硕大性器将他内壁撑开,律动的强壮体格所带来的疼痛驱散了暌违已久的被填满的不真实感。尽管事前的扩张多少能让他不至于那么辛苦,但也扛不住Alpha一味的要,德拉托覆在他的耳畔厮磨着耳鬓说着抱歉,身体却一次次顶向更深的地方。他扶着科尔的腰抽送起来,他等待得太久,简直要消磨光所有的耐性,他按着身下人的手臂让他没有机会避开自己的视线。

“为什么不叫出来?”

即便不在发情期,Omega也可以本能地契合着Alpha,长远未被开拓的身体被肏得腰软。科尔的眼眶微微泛着红,浅蓝色的眼睛里沾染着情欲。

“我们是和奸吧?不是我在强上你吧?”德拉托捏着他颌骨的关节迫使他张开嘴,将手指插入他的口腔,搅动他的涎液,让人心焦的喘息变成喉底不成音节的呓语,欢愉的呻吟仿佛发自胸腔的共鸣,“如果你不想出声,即使咬断,我也不会怪你的。”加拉德人欠揍的蹩脚挑衅和训练场上就没什么两样。

“能标记你吗?将军大人。”

“不能。”

“下次呢?”

“…看情况。”

“嚯,看来我还是有机会的啊。”科尔作势要咬,想让那家伙赶紧闭嘴,加拉德人却笑得开心,“我说…看情况的话也考虑一下给我生一个吧?”

两顿揍,欠着。

后来怎样科尔有些记不清了,不过那两顿揍倒是很快连本带利讨了回来,两人的关系不清不楚地暧昧至今,只是标记的事却没有再被提过,他明白是泰塔斯不想自己为难。

凌晨五点。

他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看起来像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地在六点出现在皇家护卫队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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