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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大传系列(第一至三部)(全本) - 1,2

[db:作者] 2025-07-13 22:26 5hhhhh 7630 ℃

  「怎么?不答应?」

  「不不不,答应答应,您说的我都答应,哎哟……」

  「今后,你要是再欺负女人,被我知道了,哼哼!」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哎哟……」

  「滚吧!」

  「是是是,快走哇!」

  王霸天叫道。保镖和家丁们赶快抬起轿椅,狼狈不堪地逃走。

  柳玉莲看着王霸天一伙走远,把鞭子举在面前,长出了一口恶气,自言自语地道:「女人要想不受人欺负,不能光靠男人的施舍,还得有鞭子!」

                (四)

  王霸天家,他正趴在床上呻吟,王安在旁边安慰他:「这个小贱人手也太狠了,看把东家您打的!东家,怎么样,还疼吗?」

  「哎哟。不疼?打你三百鞭试试!」

  王霸天几乎是哭着说:「这也就是她手下留情,不然不用说三百鞭,五十鞭就把我打死了!」

  「也是,您看她,一鞭一鞭挨着盘儿打,一鞭只打三寸长一点儿皮,三百鞭没有一鞭重迭的。下手真够准的。」

  「混蛋!哎哟——,你还夸她?!他娘的,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是把我打死也就算了,偏偏打了我一身伤,躺都不能躺,干疼就是不死!哎哟——他娘的。」

  「哎哟,东家,您可不能说这话。什么死呀死的?您死了,我们怎么办哪?

  您那几位姨太太可就姓了别人姓了。」

  「说的是啊,这几个贱货,她们一定不会为我守节的。哎哟——」

  「东家,咱可不能吃这个亏呀。」

  「当然不能。这个臭娘们,老子同她没完。」

  「对,咱找人宰了她。」

  「放屁!这么漂亮的女人,不能杀,哎哟——」

  「那您想干嘛?」

  「就算不娶她当姨太太,我也要好好羞辱羞辱,把她扒光了游街,骑木驴,等老爷我解了恨再杀她。」

  「对对对。不过东家,那小丫头今非昔比,咱可弄不过她呀。」

  「她再厉害,还敢对抗官府?」

  「那是,她不敢。」

  「等我伤好了,我去找我的知府契弟,叫他画影图形捉拿她。」

  「对,到时候判她一个凌迟处死,割得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此时,忒州知府吴作人正在玩赏一件石玩。

  「吴兄,怎么样啊?」

  王霸天的声音。

  镜头推成近景,王霸天正站在吴作人身边。

  「嗯!不错,是件好东西。」

  「我说的不是这个。」

  「哦?哪是——?」

  「我说的是那个贼的事儿。」

  「噢!看我,差一点儿忘了,来来来,王兄,坐下,坐下。」

  全景,两人坐在椅子上。吴作人先开了口:「那个什么乌龙煞的事儿,我想起来了。你想让我发个海捕的文书去抓她。

  不瞒你说,这事儿却有些难办。别说抓住到她,就算抓住了,她也不过是个殴打士绅之罪,最多打上几板子屁股了事,还不是得把她放了?那个时候,她出得牢去,记着是你仁兄送他进官,怕不要再度报复你!」

  「这个……」

  「再者说,这娘儿们现在已经是武林知名的白道女侠,要是无凭无据,我也不能抓她呀。你知道,这些武林门派大都同上面关系密切,要是随随便便就抓了她,我这乌纱帽怕也保不住了,更不用说武林人恩怨分明,他们要是报复起来,哪个也怕!」

  「那我就让她白打啦?」

  「王兄,这事出有因,要不是你当年差一点儿把她打死,也不会有今天的结果,她这是手下留着情面呢,不然的话,以她的能耐,别说三百鞭子,三鞭就能要了你的命!

  依我看哪,这个事儿不如这么办。我呢,派人在外面暗暗的仿查,如果发现她呢,就想办法把她给弄回来,不过不能明抓,等人到了手,你叫人给弄张婚书,就说她是你的小妾,把三媒六证都给我整全喽,我就给你这么糊里糊涂的一判。

  她要是不服,我就在叫衙役们把她绑到你府上去,那个时候,你就……嗯?」

  吴作人用眼睛作了一个诡秘的表情:「等她生米煮成了熟饭,不嫁你,她还能嫁谁?这丈夫打老婆是天经地义,等她作了你小妾,你怎样收拾她,她还敢呲毛儿?」

  「这倒也是。那就全仗吴兄了。」

  「不过,你可得耐心一点儿。还有,我可不敢保证什么,说不定弄来了一问,她后头还有什么大人物儿呢,那个时候,你这顿打白挨了不算,还得倒贴钱平事儿。」

  「要真这样,我也没什么可怨的了。」

  「那就这样定了,兄弟在后花园置酒,咱们哥们儿一块儿喝两口?」

  「那就叨扰吴兄了。」

  ……王霸天从吴府出来,上了轿椅,直奔城门。

  行至南市街口,王霸天忽然叫住轿,说要上街转转,散散心,顺便给妻妾们买点儿东西。王安领着几个保镖紧跟在身后,百姓们看见是王霸天,纷纷躲避。

  也是鬼使神差,王霸天刚刚走到梨园茶社门前,便听得里面锣鼓响,十分热闹。

  王霸天停住脚步,见水牌上写的是:小梅班当家花旦梅月芳出演《贵妃醉酒》。

  王霸天走到门口,向伙计问道:「这个小梅班怎么没听说过?」

  「回王员外的话,小梅班是前几天才从别的地方过来的,在州里演一个月就走。」

  「噢,走,进去听听。」

  伙计把王霸天领进去,直接奔了包厢,对这样的大财主,茶社里面可不敢怠慢,七、八个伙计紧着招呼。

  戏台上,正是小梅班的当家花旦梅月芳在在唱醉酒,王霸天只看了一眼,便叫王安打赏。

  这出戏,王霸天可没少破费,光是赏梅月芳一个人就是五十两银子。

  一幕戏完了,梅月芳亲自到包厢来谢王老爷赏。

  王霸天一见梅月芳,就觉着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嘴角儿咧得收都收不回来。

  戏还没散,王霸天就同着王安从包厢溜出来,直奔后台。

  此时梅月芳正在卸妆,见王霸天闯进来,急忙起身相谢。

  卸了妆的梅月芳露出本来面目,那一张瓜子脸,不施脂粉,反显得娇嫩不比,王霸天不由色心又起。

  王霸天前言不答后语地客套了几句,转身离开,并用眼色向王安示意。

  王安心领神会,待王霸天离开后,王安又折回了后台。

  「管家大人,不知还有何吩咐?」

  「梅老板,我家老爷是个戏迷,最爱玩儿票,想请梅老板到家中指点一二。」

  梅月芳是什么人,在戏班子里混的,最知道此中凶险,她早看出王霸天居心不良,急忙借故推辞。

  但她们毕竟是作艺的,怎敢得罪地方恶霸,见王安的软硬兼施之下,只得答应下来。

  梅月芳一回到住处,急忙将大伙儿全部招集起来,把王安的事说了。

                (五)

  「青天白日,还没了王法啦?去就去,他敢把你怎么着?」

  三师兄陈月贵是唱花脸的,人同他演的角色一样耿直,先就嚷起来。

  「三弟,不要那么冲动。」

  大师兄杨月富是个稳重的人:「咱们卖艺的,到哪儿不是受欺负?人家有钱有势,咱能惹得起吗?」

  「惹不起怎么着?他敢对四妹无礼,老子跟他拼了。」

  大家都知道三师兄对梅月芳有意思,最急的自然是他。

  「拼拼拼,你就知道拼,就算你全身都是铁,能斗得过人家地头蛇?」

  「大不了一死。」

  「你死了又能怎么样?就能挡住四妹不受欺负吗?再说,咱们班子里这几十号人怎么办?得罪了地头蛇,大家哪一个逃得出他的手心儿」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各位师兄,师弟,你们都别争了。这个时候,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我去走一趟。那姓王的要是个人,说不定我能带回来不少银子,要是那姓王的不是个东西,我宁死也不会让他占了便宜去。只要我豁得出去,想来他也不敢把我怎么着,毕竟这里还是有王法的地方。」

  月芳见大伙儿争得几乎伤了和气,自己身为小梅班的班主,必须要作出决定。

  「四妹,你不能去呀!」

  陈月贵第一个反对。

  「是啊,太凶险了。」

  「险也得去试试,要不怎么办?」

  「嗯哼!」

  忽然一声干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回头一看,怎么把他给忘了。

  谁呀?正是梅月芳她们的师父陈庆堂。陈师父过去是唱青衣的,因为去给人家唱堂会累得倒了嗓子,无法登台而丢了饭碗。月芳同她的几个师兄弟、师姐妹都是师父从小拉扯大的,个个儿有良心,怎么能见师父挨饿?便让他留在戏班子里管行头,当自己的亲爹一样养着。平时有什么疑难之处,也都是老爷子给出主意。

  此时一见是师父,大家又仿佛有了主心骨儿。

  「师父,您老经多见广,看看怎么办?您给拿个主意呀,可别叫四妹去冒险呐。」

  陈月贵仿佛把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嗯……,你们几个说得也都对,也都不对。去是去不得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那姓王的没憋着好屁,可就把月芳给坑了。」

  陈庆堂慢慢地开口道。

  「对呀,我说去不得的么。」

  月贵马上赞成。

  「可不对,姓王的这样的地头蛇咱也得罪不起。」

  「师父,您这不跟没说一样吗?」

  月贵的急胀气又上来了。

  「你急什么?」

  老师父白了他一眼,接着道:「依我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里这碗饭咱不吃了,连夜动身往下一站走,一宿走上五、六十里,他姓王的还能追出那么老远去?」

  「对呀!咱们怎么没想到呢?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杨月富赞成这个主意。

  「可咱这十几口子人的饭怎么办呢?」

  月芳虽然知道这个主意不错,可这里的场子才唱了三天,票房的收入连预付给戏园子的定钱都还没填上,一班子人吃什么呀?「现在是人命关天,吃饭就是小事儿了,事不宜迟,迟则生变,赶快收拾东西开溜。」

  「好,师父,我听您的。」

  事情既然定下来了,大家伙儿赶紧收拾衣箱、道具等一应事物,把这些东西装上五辆大车,老弱妇孺坐车,男人们在地下步行,奔正南大路便走。

  戏班子平时住在南城关外的一片树林子里,自己有帐篷,不然如果住店的话,以王霸天的势力,店家决不敢放他们走。

  此时可真应了那句话:「忙忙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

  他们可没打听清楚这王霸天是什么人,家住何处。大家本以为是在逃命,却不料是自投罗网。

  才走出四、五里远,忽然一片灯笼火把从道旁林中闪出,拦在路上,为首的正是王安。

  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原来这王霸天的家正在南关正南的大路上,小梅班儿匆匆忙忙逃命,并没打听清楚王霸天是哪里人,所以误打误撞地闯到狼窝虎穴里来了。

  那王霸天是什么人?脑袋里没点儿小聪明,怎么可能称霸一方?他早就料到这梅月芳不那么好请,所以王安一回来,王霸天就命他安排人手去监视戏班子的动静。刚到定更天,探信儿的家丁回来说,小梅班正在收东西,王霸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急忙命王案领上几十个家丁,务必把小梅班儿给截住。

  王安他们才走出不足两里,便看见了前里人影绰绰,如果不是小梅班儿,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摸着黑赶路。

  「梅老板真是个急脾气呀,天还没亮,就急着来给我家老爷说戏啦?」

  王安调侃地说道。

  「是王管家呀。」

  梅月芳知道走不了了,所以只得强装笑脸。王安并没有把话说破,这的话算是个台阶,总不能不下:「反正给王老爷唱堂会也少给不了银子,我们就不在城里唱啦,等堂会唱完了,我们就赶去下一站啦。」

  「哦,那我家老爷可是求之不得呀,太太们也一定高兴得不得了。」

  王安说着,眼睛却向梅月芳的身后瞅。

  原来车上坐着月芳的五师妹、七姐妹和八姐妹,也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王安心里想:「梅月芳是老爷看上的,自己就别惦记啦,这几个小丫头子也都说得过去,不如让我们兄弟连锅端了吧。」

  梅月芳看见王安贼眉鼠眼的样子,急忙用自己的身体把师妹们挡住:「不知这里离府上还有多远?」

  「不远啦,还有二里地。」

  「那好,我们就在这林子里扎营啦,明天一早我就去府上拜访。」

  「嘿嘿,不必啦,别说你们只有十几个人,就是百十口子,我老爷的宅子里也住得下,干脆,现在咱们就回家,住在客房里,怎么也比在这林子里住帐篷强。」

  「这个……」

  梅月芳有心不答应,她不希望更多的人去狼窝里担风险。

  「月芳啊,人家既然有这番好意,我看就依管家的吧,咱们都去。」

  陈庆堂的主意是,人多了相互照应着,也许王霸天就不敢胡来,再说,实在急了眼,打起来多一个人是一个人。唱戏的都是从小练功,虽说是花拳绣腿,总也比平常人强过多多。

  月芳见师父这样说,也只得如此,于是,一行人跟着王安他们连夜进了王宅。

  等进了宅子,梅月芳才有些后悔,只见庭院深深,到处都是身强力壮的保镖护院,人数上比自己的戏班子多上好几倍,看来如果王霸天真有什么歹心,这一干姐妹只怕难逃罗网。

  王安把他们领进了西跨院,让她们住在客房里,那房屋气派之极,屋里的陈设也决不是一般客店可比,足见王霸天的势力。

  「梅老板,你们先歇着,明天一早,我就回了老爷。」

  「好吧,王管家请便。」

  梅月芳客客气气地把王安送到跨院门口,见班子里的所有人都聚在正房的堂屋里等她。

  此时,大家伙儿都知道此番恐难善了,都低着头,没人吭声。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伙折腾了半宿,都累了,就算天塌下来,也得先睡个好觉再说。」

  月芳作为班主,此时必须要起到主心骨的作用。

  「四姐……」

  七师妹月馨说了半句话,又不知说什么了。

  「师父,您老人家年纪大了,去睡吧。」

  「月芳啊,我有话同你们说。」

                (六)

  「师父,您要说什么。」

  「月芳啊,咱们作艺的是下九流,谁都能欺负咱们,人人都想作贞节烈女,但作艺的不行啊,咱们斗不过人家,遇上事,除了忍,只能忍。」

  「爹,咱们唱戏的就不是人吗?您忍得了,我忍不了。」

  月贵是陈庆堂的独子。

  「不能忍又能怎么样?」

  「他们要是敢动师妹,我跟他们拼了。」

  「你死了,也不过是一条命,还打算谁能替你报仇吗?姓王的家大势大,真杀个人也不过象搌死个臭虫,可班子里这老老小小十几口子人怎么办?都去死吗?

  咱们作艺的,生就的贱命。」

  陈庆堂说的是心里话,他自已的老婆也是他的小师妹,生前就无数次被流氓恶霸糟蹋过,他也曾进行过抗争,但最后也只能接受现实。

  「那怎么办?就伸着头让人家欺负啊?」

  「就你能?!月芳啊。我刚才的话,是让你听着不舒服,可谁让咱们是作艺的呢。今天,我倒有个办法,这办法成,算你的福气,不成,咱们还都得活着,不知……」

  「师父,你老人在外面闯荡了这么多年,经多见广,还是您的主意最正,有什么办法,你说出来听听。」

  「月芳,你们师兄弟姐妹的都是孤儿,从小跟着我长大,我就同你们的父母是一样的。」

  「师父,这还用说。」

  「今天啊,我就倚老卖老,给你们作个主。来,月贵,我知道你早就对月芳有意思,月芳也老大不小的了,早晚总得出门子。我看,就着今天晚上,你们两个就当着师兄弟姐妹们的面,在我跟前磕上三个头,拜了天地高堂,就作了夫妻。

  那姓王的再有歹心,兴许不喜欢有夫之妇。只是月贵这孩子粗鲁,怕委屈了你。

  月芳,你愿意?」

  月贵不仅是月芳的师兄,也是陈庆堂的独子,所以陈庆堂才这样讲。

  「师父。」

  月芳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眼泪象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谁也想不到,陈庆堂会出这么个主意,不过,此时此刻,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你老人家就跟我的亲爹一样,自古儿女婚姻,父母作主,月芳哪敢不依。再说,三哥也是个耿直汉子,月芳能嫁给他,那是前世修来的,只要师兄不嫌弃我,一切由老人家作主。」

  「好好,现在情势不同,也没法办什么喜事,你们就跪下拜了天地,今晚就入了洞房,看那姓王的还能怎样?只是让你受委屈了。」

  「说什么委屈。跑码头的女人,能有个好男人就一辈子烧高香了,用那些虚套子作什么?」

  「好好。月贵,你过来。」

  「爹。」

  月贵赶紧过来跪下。

  「你也跪下。我同你说,月芳是个好孩子,从今往后,你要好好对她。我要是知道你欺负她,决饶不了你。」

  「爹,您放心,从今往后,我把她捧在手心儿里,决不让她受委屈。」

  「好。今天,这些师兄弟,师姐妹都是你们的证人。你们就在这里拜了天地吧。等过了这道关,你们再给大家伙补喜酒。」

  陈庆堂住在正房的东套间,洞房就在正房的西套间,没有喜酒,没有喜字,也没有盖头,大家伙儿也没有心思闹洞房。等拜完了天地,把一对新人送进洞房里,大家便各自回房,却没有几个能睡得着。

  再说月贵和月芳,进了洞房,肩并肩坐在炕上,却谁也不说话。

  要说两个人相互都有感情,今天能成夫妻,是求之不得的事,但却谁也不希望是在这样的时候。

  男人毕竟是男人,月贵虽然憨直,最终还是先开了口:「月芳,跟着我,委屈你了。」

  「三哥,说什么委屈,只要你真心对我好,我就是吃糠咽菜,也心甘情愿。」

  听得这话,月贵一伸手搂住了月芳的肩头,月芳也顺势倒进他的怀里。月贵把她的脸轻轻抬起来,伸过头去,便把自己那厚厚的大嘴唇压在月芳那张红润的小嘴儿上,疯了一样地亲起来。

  这便是她们的洞房花烛夜,没有那么多的虚言虚语。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肌肤相亲,恰如干柴烈火一般。月芳被亲得浑身发抖,娇喘吁吁越发挑起了月贵的性致,一翻身,便把月芳拥倒在炕上,整个儿人都压了上去。月芳只感到身子下面有一样硬硬的东西隔着裤子乱顶,顶得她心旌摇动,又爱又怕,不由出了一身香汗。

  俗话说春桃带露,梨花带雨。美女一出汗,便更加诱人。

  看着月芳那迷离的眼神,月贵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欲望,从月芳身上爬起来,又搂着她起身,两个人面对面跪着,月贵轻轻去解她的衣裳纽子。

  月芳红着脸,不敢看他,把脸轻扭在一侧,主动配合着让月贵把她的上衣脱了,只剩下一个小肚兜儿。

  在昏暗的烛光下,月芳那瘦削的香肩和嫩藕一样的玉臂露出来,月贵看得如痴如醉,把她胸贴胸搂过来,一边亲着她的嘴唇儿,一边把手在背后去解了她的肚兜儿带子,又急忙脱了自己的上衣,然后让自己宽厚的胸膛在月芳的两颗椒乳上轻轻磨擦着。

  月芳的脸胀得通红,吁吁喘着,嗓子眼儿里发出轻轻的呻吟之声。

  有道是声助色力。月贵听到那声音,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新娘子放倒,跪在她旁边,一边弯下腰吸吮着她那粉红的小奶头儿,一边扯开了她的裤带。

  月芳羞得「嗯」

  了一声,浑身的肌肉都颤抖起来。

  看着她那个样子,月贵越发大胆,三把两把便把月芳的裤子和袜子都褪下来,露出尖尖的粉臀儿,黑黑的耻毛儿。

  他只感到自己下面胀得生疼,如果再没有个物件箍住,怕是要爆开了,急忙扯过被子把新娘子盖住,又自己脱光了,一下子溜进初被窝儿,将月芳合身盖在下面,挺身便往里面插。

  到底是第一次,月贵还是个童子鸡,那月芳头一宿又不好意拿着自己的穴紧着凑合,结果折腾了半天,还是不得其门而入。

  没办法了,月贵只得再坐起来,把被子一掀,将月芳的两条粉腿推上去。

  唱戏的女艺人比普通女子这一条好处,便是从小练功,身子软和,这一推,月芳的身子整个折起来,那美妙的玉门和后面的菊花洞口都摆在月贵的面前。

  月贵一只手推着新娘子的腿,另一只手握住已经又红又荡的宝贝棒槌,对准了那条肉缝儿,用力一捅,终于进去了一个头儿,又一使劲儿,便突破了紧锁的门户,扑哧哧进去了一半儿。

  「哦——」

  月贵和月芳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疼吗?」

  月贵关切地问。

  「一点儿。」

  月芳轻声地答,羞得一直从脸红到了胸脯。

  月贵这才重新把月芳的腿放下,自己轻轻压上去,又把被子拉过来盖上,便「扑哧扑哧」地动起来。

  一连插了二、三十下,月芳的头轻摇着,深身乱颤,嗓子眼儿里不停「吭哧吭哧」地地哼哼着,月贵感到下面滑了很多,往来更加顺畅,便加快速度狂刺起来。

  一阵骤雨过后,两人相拥着,却谁也睡不着,因为敦伦之乐之后,他们还得应对未知的祸福。

  「月贵,我现在是你的了,就算是死了,也要为你保住这身子。」

  「月芳,我现在是你的男人,就算把这王府翻个底儿朝天,也决不能让你受人欺负。」

  他们也不想想,以他们的力量,又怎么能把人家王府翻个底儿朝天呢?不唯不能,而且就算他们想死,也是很难的事。

  第二天一早,王贵便端了一百两银子的定钱来商议堂会的事。

  一百两银子,对于这个跑江湖的戏班子来说,是一个月也难以赚到的钱,但他们都知道,这钱不是那么好拿的,有心推辞,却又不敢。

  大家商定了,在这里唱半个月堂会,头一天先准备戏台,同时也给王霸天向好友下贴子请客的的时间。

  这一天里,作为戏班子的班主,梅月芳硬着头皮去书房拜见了东主王霸天,王霸天照旧是一张笑脸,嘴上也是客客气气,仿佛并没有什么坏心,但月芳告辞出来的时候,却总是感到背后那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的屁股看。

  改天开戏,唱的是全本《玉堂春》,戏刚唱了一半儿,上面便赏下来了,东主是赏了一百两,五十两赏戏班子,另五十两是单赏「苏三」,也就是梅月芳。

  东主赏银子倒不奇怪,奇怪的是,另外还有一百两银子,说是知府吴大人赏给戏班子的。

  梅月芳在台上的时候,应注意到王最前面一张桌子上,王霸天坐的是陪客席,心里就想着,正席那个穿员外服的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王霸天这作东的还要让他坐正席,如今才知道那就是知府。

  乖乖,知府比县令大着两级呢,那就是土皇帝的太上皇了,知府亲自来看戏,对于小梅班这样的小戏班子来说,那可是天大的恩典。

  但回到住处,大家却还是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更清楚,王霸天请知府来看戏,表面上看是给小梅班儿面子,更多的目的,恐怕是在告诉梅月芳,他后面有知府作后台,不怕她们翻天。

                (七)

  戏就是晚上唱,第二天的白天,梅月芳又给请过去了,这次除了定戏单儿之外,还有别的事儿。原来王霸天的四姨太和六姨太原来也都是唱戏的女伶,听说开戏,两人技痒,便要与梅月芳合作一出《五女拜寿》。

  上午,梅月芳叫来琴师和两位师妹,与两个姨太太一齐走了一遍台。到了中午,两位姨太太留月芳在后面吃饭。

  其实这都是王霸天的安排,主要目的是想让两位姨太太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影响梅月芳,好让她心甘情愿地给自己作九姨太。

  为什么是九姨太,原来王霸天对那个什么「玉乌龙煞」

  还不死心,把八姨太给她留着呢。

  梅月芳不知道这些,但也能从两个姨太太的话中听出点儿什么来。

  月芳冰雪聪明,又加着小心,所以从两个姨太太的话中很容易地便听出话中的话。

  「两位太太,你们真是有福,能嫁到王老爷府上来,可惜呀,我是无福之人呐。」

  「小梅老板,你可比我们姐妹漂亮多了,又年轻,怎么说没福呢?要是你愿意呀,我们去跟我家老爷说说,你就留在这里同我们作姐妹吧。」

  「我说我没福,是因为我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什么?」

  两个姨太太吃了一惊:「怎么你嫁人啦?」

  「是啊,我男人就是我的三师兄,也是我师父的亲儿子。」

  「啊——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就没法帮你了。」

  听了这话,月芳的心放下了一半儿,暗暗称赞师父到底是老江湖了,生姜还是老的辣。

  晚上散了戏,王霸天叫着六姨太一同来到四姨太的房里,两个姨太太就把梅月芳已经嫁人的话同他说了。

  其实没有一个女人会希望自己多一个竞争对手,两个姨太太正巴不得此事不成呢。

  哪知这次王霸天是爱死了这个女戏子,就算是有夫之妇他也不在乎了。他并没有把自己的心思说破,只说了句:「再说吧」,便叫两个姨太太上上房门,来了个一龙戏两凤。

  眼看着,半个月的堂会就要唱完了,这些天,王霸天是次次打赏,梅月芳他们见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也渐渐放松了警惕。

  就在期满前的最后一天,梅月芳去给王霸天说戏了,王安又拖着一大盘银子来到戏班子的住处,单请陈庆堂和陈月贵。

  这一次,王安是开门见山,说王霸天看上梅月芳了,要陈月贵写份休书,任梅月芳自行改嫁,王霸天愿以王百百银子作梅月芳的卖身之资。

  月贵是急脾气,当时就急了眼,把那盘银子一下子掀翻,大骂起来。

  王安阴阴一笑:「莫发脾气嘛。那小梅老板是凤中之凤,你不过是个穷唱戏的,这么好的女人,你养得起她吗?」

  「姓王的,匹夫不可夺志,梅月芳是我的老婆,我吃肉,就不会让她吃素。就算穷死了,我决不会把她卖给别人,你别打错了算盘。」

  「嘿嘿嘿嘿,陈老板,俗话说,识时务者方为俊杰,到了这里,就算是到了龙潭虎穴,凭你们这十几个人,还能翻起什么大浪头来?告诉你们,说不定这会儿,小梅老板正同我们家老爷共效于飞呢。」

  「啊?你们,你们,青天白日,抢夺有夫之妇,就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有,有王法,告诉你,知府大人是我们老爷的大舅爷,你去知府衙门告我们去。」

  月贵可气坏了,回手去抄起唱戏用的单刀。

  「月贵,你干什么去?」

  陈庆堂一把没拦住,月贵已经冲出门去,只留下一句话:「我去救月芳。」

  陈庆堂虽然岁数大了点儿,可也知道现在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便也一步跨出屋门,高声喊道:「徒弟们,抄家伙。」

  月芳的师兄弟、师姐妹们都在各自屋里收拾行装,准备唱完了今晚的一场,第二天就启程离开这鬼地方,但心里总还是惦记着月芳的事,听见师父这一嗓子,知道一定出了事,便纷纷抄起唱戏用的刀枪棍棒,各自从屋里出来。

  「师父,什么事?」

  「你们三师妹叫姓王的扣住了,跟着我去救人。」

  「走!」

  年轻人都有一腔热血,哪容得别人欺负,一听这话,怒吼一声,跟着陈庆堂向前院冲去。

  王安施施然从屋子时走出来,手里托着那一盘银子,他并不想去拦阻这些人,只是脸上带着不屑的笑:「一帮臭戏子,就凭你们?哎呀,这银子归我啦。」

  陈庆堂他们来到前院,见陈月贵已经同着四、五个家丁交上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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