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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髭膝】共生(中国語),2

[db:作者] 2025-07-13 22:27 5hhhhh 1440 ℃

【髭膝】共生

夕陽穿過擦拭乾淨的窗玻璃照進純白色的房間裡,把房間染成了橙紅。

這個房間裡的一切都是白的。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地磚,白色的床架,白色的器具,白色的床單、被褥,還有其間蒼白的人。

髭切此刻正閉著眼睛,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正在假寐。夕陽打在他蒼白的臉上,柔柔地撫過血色淡薄的唇、兩頰,在安靜的睫毛上形成了一圈溫柔的光暈。

房間門被小心地打開又合上,有人放輕腳步走了進來。

髭切沒有動。來人背朝窗坐在了床鋪邊,於是他的陰影被投射在了髭切的被子上。

來人坐下後也不再活動,保持著一個端正的坐姿。夕陽西下,他的陰影從被褥上漸漸生長到對面牆壁,然後在太陽倏地掉落到地平線之下後,融化在了漸漸濃郁的黑暗之中。

“哥?”膝丸眼看天都黑了,輕輕喚了一聲。

“幹什麼,弟弟。”髭切眼睛也不睜,飄出這麼一句。

“天黑了,該吃飯了,既然醒著就起來吧。”膝丸沒有對髭切一直假裝在睡覺表現出任何不悅,而是繼續耐心詢問。

“不要。”髭切意料之中的不配合,“我不餓。”

“那你隨時叫我,我先離開一會兒。”膝丸說著就要起身,不料髭切突然從被子裡伸出手,拽住了膝丸。

受到外力干擾,膝丸腳步一滯,下意識回過頭,便對上了哥哥直勾勾瞪著他的雙眼。那雙眼睛在黑暗中發出金色的光芒,緊緊釘在他身上,帶著不安和專制。

膝丸在這樣的目光下坐回了原位。

髭切緊緊拽著手裡一截布料,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我知道了……我不走。”膝丸觸上髭切不肯放開的手,沒有受到抵觸便蓋了上去,安撫性地緊了緊。

誰知那只手突然翻轉過來抓住膝丸的,用力把膝丸拽向床鋪。因為面對的是髭切,膝丸一直沒有防備,且又擔心傷到他,就被這股力氣一帶撲到了床上,臨要落下去的時候還想著要撐一下不能砸到髭切腿上,結果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感受到一陣天旋地轉,等停下來已經變成他躺在床上,髭切兩手撐在他頭邊的局面。

髭切俯視著他,漸漸展開一個詭異的笑容。然而這姿勢沒有維持太久。像是電量不足了般,髭切雙臂顫了顫,接著突然一軟,於是整個身子壓趴在了弟弟身上。

膝丸手足無措,僵硬地躺在柔軟的床鋪和哥哥的身體之間。

髭切的頭埋在膝丸頭一側,另一邊的手梳開擋住膝丸右眼的發簾,摸索著別到耳後,然後抱著他的頭摁向自己。像是有意而為,他湊在膝丸耳邊曖昧地吐息:“弟弟,你好緊張啊。為什麼這麼緊張?”

膝丸喉頭滾動,重重吞咽了一下。髭切伸出舌舔了舔面前霎時漲紅的耳朵,一寸寸描摹過去,從外側到內側到裡側,直到它被完全覆上一層晶亮的唾液。像是嫌光舔不夠似的,髭切露出犬齒,叼起耳垂咬了下去。

滿意地聽到身下人從喉中發出的驚呼,髭切鬆開牙關,懷著虛假的歉意舔了舔方才咬過的地方。

膝丸的喘息粗重了起來。他突然開始掙扎,想從兄長的壓制中逃離。然而顧忌于傷到兄長,他又不敢太使力,結果就像只是假意要逃似的,在髭切眼裡顯得可笑又可愛。

髭切壓住膝丸的四肢。“做什麼,想逃嗎?想把哥哥一個人丟在這裡,自己逃走嗎?”髭切磨蹭著膝丸下唇,發出懶洋洋的聲音。臉微微仰起觀察著膝丸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膝丸可以看到從下方投射來的視線,只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獅子撲倒在地的無助的鹿,卻又沒有馬上被開膛破肚,而是被當作某種愉快的消遣,溢出的每一絲恐懼都被細細賞玩。

偏偏,偏偏……

身上人金色的眼睛因燦爛的笑意眯縫了起來,傳達出極致的愉悅。髭切一條腿曲起,直到膝蓋觸到膝丸的下身。

“哈哈、哈哈哈哈哈,弟弟你居然硬了。”髭切笑了,笑得那麼開心,“這樣的情況下,被親哥哥、雙胞胎兄弟壓在身下的情況下硬了呢,弟弟。”

“對不起、對不起……!!”膝丸慌亂地道歉。

“咦,為什麼要道歉?”髭切臉上的笑意瞬間被疑惑替代,無辜得就像被無故指責的幼小孩童。恍然大悟似的,他自己又得出了結論:“啊……難道你是因為想上我才硬的?”

“不、不是的!”膝丸急忙否認,儘管他自己也不清楚事情究竟為何。但是髭切未對他的否認做出任何反應,只是逕自喃喃:“不可原諒……你竟是這樣的壞孩子……不可原諒呢……”說著,那張魔鬼般變幻無常的臉覆上陰雲,才閃著金色光芒的眼睛暗淡下來,陰惻惻地盯著膝丸。

“哥哥……?”膝丸急得眼角隱約閃出淚光,“我真的沒有……”對您抱有非分之想……

真的沒有嗎?不知道啊,我也不清楚……可是我怎麼敢?我怎麼敢越界,去佔有我不該佔有的東西?

“把褲子脫掉,我要上你。”

“……?”

“聽話,我想抱你。”髭切換上了一副溫柔的語氣,誘騙獵物放鬆下來。

“我是愛你的呀,膝丸,我的,弟弟?”髭切觀察著膝丸被叫名字後又馬上被提醒兄弟身份而接連產生的表情變化,無聲地笑笑,繼續低語,“你也愛我,不是嗎?除了作為兄弟的愛,還有更加……你認為‘過分的’、‘逾越的’,我沒說錯吧?但是你不覺得,我一天一天每天每天就只能呆在這個什麼都沒有的房間裡,就像是個活死人嗎?”

“所以拜託了,在這件事上,能不能讓我是主動動作的一方……讓我有一點‘活著’的感覺?嗯?”

“不是……我們是兄弟,我不能、不能……我們不管誰在上誰在下,都不應該做那種事情才對吧!?”

“嘖。廢話真多……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這個樣子的你了。”

髭切耐心告罄,伸手去解弟弟的皮帶。“你什麼心思你自己清楚。明明有想法,卻總顧忌著這樣那樣的無謂的東西給自己設卡。東西擺在你面前你也不拿,活該你得不到!”褲子被推到膝蓋以下,髭切轉而去解自己的,“你要放棄主動權是你的事。你把主動權交給我了,就別想再用你那一套束縛我。”

“把亂七八糟的事情統統忘掉,專心想著我。”髭切從白色的床頭櫃上撈起一瓶身體乳,往手心擠了一大把,另一手手指蘸取一些探進膝丸的後穴。冰涼而陌生的刺激感讓膝丸打了個激靈,直想往後撤。察覺到他的意圖,髭切放低聲線警告道:“不許躲。”

膝丸仿佛被言靈所控,停下了輕微的掙扎。

髭切極其富有耐心地一點點揉開窄小的入口。一指又一指的潤膚乳被均勻塗抹在了穴肉上,穴口在溫柔的指法下一點點張大。膝丸臉上升起潮紅,在陌生的觸感下胡亂搖著頭,徒勞地表示出抗拒,卻無從逃避。

覺得擴張得差不多了,髭切一手撐開洞口,一手扶著自己的性器對準它,緩緩進入了膝丸體內。

“嗯……唔……”

“哎呀,不許咬自己的手臂哦……”髭切捏著膝丸下頜把他咬著的自己的手臂拿出來,愛憐地舔舐上面的牙痕,下身輕輕動作等待膝丸的適應。“直接叫出來吧,你的聲音如此悅耳……哥哥可是很希望能多聽聽你的聲音呢。”

“哥哥”一詞使得膝丸猛然驚醒,睜大了不知何時閉上的雙眼。混雜著愛意和糾結痛苦的眼神又讓髭切不爽了起來,身下動作便有意加大,誓要在鞭撻中打散膝丸那所謂“正常人應該怎麼樣”的意志。

“啊……啊!……”沒了憑依物,膝丸的呻吟不可避免地全然泄出。然而沒過多久,身下的動作就變緩了。

髭切滿身是汗,趴在膝丸身上急促喘息著,帶著不甘和怒意在膝丸胸口錘了一下。

“哥哥……?”胸口傳來對方急促的心跳,膝丸擔心對方身體,不安道。

“你閉嘴。”

等呼吸平穩下來,髭切原地動了動胯,引來弟弟一聲嗚咽,然後悶悶地開口:“我真的痛恨自己這副身體。”

“……”

“這個身體害我不能走出這個房間,不能像你一樣去學校上學、去球場打球、去和別人交往。”髭切閉上眼睛,虛弱地說,“我就只有你啊,弟弟。我連這個世界都不能擁有。”

髭切突然語氣一轉,念出詛咒般的話語:“弟弟,我好恨你啊。”

恨……我?

捏了捏膝丸泛著健康紅暈的臉頰,髭切雙手向下,順著弟弟肌肉的文理一寸寸撫摩下去。健壯的手臂,有力的胸膛,緊實的腹肌,曲線優美的雙腿。一切的一切,都昭示著他身下的是一副多麼充滿生命力的年輕肉體,胸腔裡穩健的心跳令髭切那樣著迷,又那樣嫉妒。

“弟弟都長這麼大了……”

伸出舌舔吻,在膝丸的唇上一點點塗滿自己的痕跡,然後擠進虛掩著的唇間嘗試撬開對方的牙關。含糊中髭切又說:“我們曾一同在母親體內生長,我們的命應當是連在一起的。”

暫時撬不開那副牙齒,髭切也不惱,把目標暫時鎖定在了一顆虎牙上,細細舔弄挑逗著。“你說,為什麼你這麼健康,而我卻只能被關在這個白色的籠子裡呢?嗯?”

牙關似乎有所鬆動,髭切輕笑一聲,轉而舔弄另一邊的犬齒。“你這個壞孩子,把原本應當屬於我的東西全部都搶走了,可是你非但沒有歉意,還想把我僅剩的一點東西也占為己有。多麼自私啊,你。”

膝丸忙想否認,牙關一松,卻瞥見髭切眼中盛滿了勝利者的狡黠笑意。舌頭長驅直入,舔過上顎、牙齦,在膝丸的口腔裡霸道地宣誓了一番主權,然後捉住後退欲躲的舌,勾著它來到自己口中,然後毫不留情地用尖齒刺了下去。

鋒利的牙齒刺破了柔軟的舌。一絲血腥味彌漫開來。髭切叼起那塊可憐的軟肉吸吮,貪婪地咽下帶著腥味的唾液。

“我的健康、我的世界,都被你這個壞孩子搶走了呢……”嘴終於被放開,膝丸聽見他的哥哥依稀帶著哭腔的聲音。“我也好想、好想看到外面的廣闊世界,在外面的世界自由地呼吸……

“但是根本不行啊,我能看的除了這一片純然的白色,就只有窗前有限的風景。從早到晚的陽光光影變換,隔著玻璃傳來的卻只有顏色沒有溫度。

“在堤壩旁邊走過會產生什麼樣的感覺?太陽在雪白冬季裡投射下的橙黃的陽光究竟是怎樣的暖?吹拂臉頰的春風帶有什麼特別的氣息?夏天究竟有什麼魅力,能讓人時愛時恨?踩在秋葉鋪就的行道上,人究竟會覺得愉快更多還是傷感更多?除了窗外有限的風景,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樣的我永遠都不能親眼看到的地方?

“我永遠也不能親自體驗這一切了吧。只有你,膝丸。只有和我分享過同一個子宮,擁有同一套基因,擁有我一半靈魂的你可以做到……帶著我的一部分感受完整的世界。

“我這個身體撐不了多久了……”

膝丸忙想伸手捂住哥哥的嘴,不讓他說出如此不吉利的話,但是髭切像是早有預料,動作快他半拍,揮開了他的手。“我知道的,我活不了多久了。”

“所以,我想趁我還能驅使這副身體,先跟你把該說的話說了,該做的事情做了。”髭切說著動了動胯,呼應方才所言。

“請你帶我看遍這個世界。”膝丸聽見哥哥如此許下願望。

膝丸覺得自己的心被殘酷地栓上了鎖鏈,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解開的鎖鏈。

但是他沒有躲開,只任由鐵鍊纏繞、枷鎖拷緊。

這是我應得的。膝丸告訴自己。是我搶走了同胞兄弟的一切。

明明擁有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琥珀色的眼睛,可是哥哥的髮絲顏色淺淡,顯出缺失生命力的近乎于白的顏色,跟自己顯示著盎然生機的薄綠色完全相反……

恢復了少許氣力,髭切重新動了起來。抽送之間,汗水又漸漸浸濕了全身,喘氣也愈發急促。但這次他不再肯停下了。膝丸不再阻止他,不再嘗試逃離,反而收緊了臂膀,抬腰迎合哥哥的動作,試圖減輕髭切的痛楚。

“哈嗯……唔!”滾燙的液體傾瀉而出,灌在了膝丸深處。髭切脫力地倒在膝丸身上,胸口劇烈起伏。

“哈啊……哈啊……哈啊……”

膝丸輕輕拍著壓在身上的哥哥的背,試圖為他順氣。他向下蹭了蹭,低下身,額頭和髭切的緊密相貼。

“對不起……”雙生的你不能體驗到活著的感覺,這份責任我願意擔下。對不起,是我搶走了你的東西。這是我不可饒恕的罪惡。

“我愛你。”無論是兄弟之間的親人之愛,還是情人之間裹挾了肉欲的愛,亦或是早就混雜在了一起難分難舍的、混合有兩種乃至更多種無法言說的愛意的無解的愛,我愛你,愛你愛到明知你在給我身心纏繞鎖鏈也心甘情願不掙扎,明知你恨到愛我、愛到恨我也願把責任盡數擔下,不去細想究竟是確有其事還是欲加之罪。

你我本是一體,卻被生生分成兩半。即使像這樣兄弟交媾,二人之間的距離為負,也無法融為一體。向外溢著你射入的精液的後穴和依然沒能發洩保持著硬挺的前身正提示著這悲哀的事實。

不可避免終將失去你的我,又將會變成什麼呢?我不知道。那麼這些鎖鏈就是提示我另一半靈魂之所在的唯一的證據……

=============

“弟弟呀。”

“我在,哥哥。”

“差不多到最後了,帶我出去一次吧。”

“……”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讓我出去一次吧。唯一的一次。”

膝丸緩緩推著輪椅,把髭切推出了白色的房間、推出了屋子木制的大門,推進外界廣闊的世界。

門外有草、有花、有樹,樹上的鳥雀見到陌生人,好奇地歪頭“啾啾”啼鳴。經過鄰居種著牽牛花的花園,絢爛的彩蝶撲扇著翅膀停在髭切淡金的發頂翹起的一撮上,又在他察覺到微妙的重量而條件反射抬起手來時靈巧地飛走了。

路過膝丸曾經就讀的學校,見識了高峰期十字路口擁擠的人潮,輪椅駛過膝丸常去的超市,最後回到了家門口。

髭切已經很久沒有動靜了。

膝丸剛剛意識到這一點,趕忙轉到輪椅正面——

他的同胞哥哥雙眼輕闔,唇邊帶著安然的笑意,像是沉入了幸福的夢境一般,恒久地停止了呼吸。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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