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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的美少女英雄 第二十話:木馬屠城,2

[db:作者] 2025-07-13 22:27 5hhhhh 4950 ℃

要不是有其中一位資深的守城士兵注意到位于這頭巨獸的前方,有著特洛伊的部隊領著這頭巨獸行軍,相信特洛伊城一定就這麽引起一陣恐慌後不攻自破。

在這支巨獸部隊的最前面,狐假虎威的帕裡斯威風凜凜地高高舉起阿喀琉斯的頭盔,強調著自己打敗了那位如神一般讓特洛伊軍恐懼的英雄。

被巨獸那威嚴的存在感如影般隨行,衆目睽睽之下的帕裡斯沈醉在凱旋的優越感之中,勝利地把巨獸給拖回城裏去。

盡管是萬籁俱靜的深夜,巨大的騷動聲還是傳了出來。

帕裡斯的部隊把奪取回來的戰利品給拖進城裏。當巨獸通過城門的高門檻時,那就連城門也變成不足挂齒的巨大身軀,令在其腳下的士兵也顯得是微不足道。

特洛伊的人們被第一次見到的巨獸巨體給震懾了。

無論是卡呂冬野豬或克裏特公牛,他們只能從謠言和傳說中中領略到這些怪物的存在,並沒親眼見過真實的事物。

然而好奇心戰勝了恐懼,難得一見的神話生物就近在眼前。

不管是原本在熟睡的居民、在神殿裏祭神的神官們、或是在城牆附近警戒著周圍的守備部隊,就連自以爲高人一等的貴族們,每個人都露出了愕然的神情,到城門去擡頭睹望這頭罕見的巨獸。

大人們協助士兵搬運的工作,孩子們都興高采烈地唱著節日的贊歌,尾隨在巨獸後方跟著大隊一起前往放置巨獸的廣場。

這時候的特洛伊人,還不知道自己把災難送入了城內。

拆開了包裹著巨獸的黑色帆布,黑暗的巨獸在衆目睽睽之下露出了真體。在高興的人群中,只有特洛伊王的女兒耷拉著頭,目光呆滯地看著巨獸那令人可畏的身影不寒而栗。

那在黑暗之中,巨獸依然像是在熊熊燃燒般炯炯發光的銳利雙眸俯視著她。那股威懾感有如把比其身形還小的所有之物都視作卑賤的蝼蟻之輩,想要把特洛伊城的一切都以憤怒的火焰給一燒而盡。

作爲特洛伊的公主,同時也是神殿的女祭司。她察覺到這頭巨獸裏潛藏的危機,她想警告所有的特洛伊人,但知道帕裡斯不會因此罷休,因此而沒能說出自己預見特洛伊破滅的未來。

然而在特洛伊人歡慶的同時,城牆上細細觀望的衛兵傳來了更讓他們振奮的消息,[報告!駐紮在海岸旁的希臘軍營出發出了火光,似乎是發生了火災!]

[趕緊派出斥候!我要知道希臘軍那邊發生了什麽事!]帕裡斯一聲下令,幾位屬下的士兵立刻便裝騎馬出城,向著希臘軍營的方向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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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守在海岸旁的希臘軍一方,阿伽門農對這場在營地內引發的火災事件感到莫名。

在派人過去查探時,卻發現起火源是發自阿喀琉斯的營帳。

由于海風的關系,強盛的火勢已經把全部東西都給燒毀了。雖然火勢沒殃及到其他部隊的帳篷,不過從那整齊地排列成縱行的戰船中,卻沒能看到阿喀琉斯的戰船在其行列裏。

從雜木林撤退後,回到營地的士兵跟從皮奧托裏斯的命令。收拾好要帶走的東西,再放火燒燬帳篷和營具,然後與阿瑪宗的部隊一起登船啟航離開了特洛伊。

然而在其他部隊的希臘士兵搞清楚他們的行動目的之前,阿喀琉斯的船隊已經揚帆遠去,連船影也早已消失在特洛伊的海域上。

阿伽門農從紮駐在旁的部隊裏得到證言,確認了阿喀琉斯的部隊離登船離去的事實。同時,派到雜木林裏探查的部隊,也把阿喀琉斯戰死的報告帶到他的耳裏。

得到這兩個悲報的阿伽門農頓時受到沈重的打擊,失去了希望而倒坐了下來。在身邊的侍者馬上把他扶到椅子上,端了杯水來好讓他定驚。

把杯子裏的水一飲而盡,阿伽門農用手指輕揉太陽穴,帶有幾分憂愁地低喃,[怎麽會這樣...]

隨著阿喀琉斯的部隊離去後,希臘軍第一勇士戰死的消息很快就在軍中擴散。希臘軍的部隊受到疑惑而動搖,士氣也因此低落,很多部隊也趁夜離開了特洛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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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山丘上的特洛伊斥候見一艘艘的希臘戰船離去,便把自己所見所聞的消息報告給帕裡斯知道。

聽到這消息的帕裡斯喜出望外,不由得歡呼起來,即刻激勵特洛伊軍出城去攻擊希臘軍,[全軍!現在正是時候,立刻隨我一起上陣殺敵!]

[且慢!現在還不是時候,就讓他們走吧。現在你們趕緊去休息,待明日黎明之時再出擊,把其他殘存在這土地上的希臘軍給殺個片甲不留!]聽到抱有遠見的特洛伊王如此說後,帕裡斯不敢有違王命,也就這麽順著特洛伊王的命令留下。

雖然希臘軍正處于士氣低落的狀態,可是人數乃然是特洛伊軍的數倍以上。萬一阿伽門農能激勵士兵讓他們反擊過來,特洛伊軍在沒有城牆的保護下,被很可能就會瞬間被數萬的希臘士兵反撲而敗北。

再加上現在天色已暗,而且大部分士兵才剛從夜襲巨獸的行動回來,拖著疲累的身子實在不適合出擊。所以就打算先讓部隊稍作休息,待明早希臘軍撤離得差不多時再進行攻擊。

然而在沒人會注意到的黑暗中,某個男人一邊密切地關注著這出乎意料的事態發展,一邊暗暗咂舌。

雖然遵從了特洛伊王的命令沒有出擊,可是帕裡斯也沒這麽就退下休息。他預先向部下們宣布了特洛伊軍將會獲得勝利的消息,然後召開了勝利的慶宴。

在這天夜裏,帕裡斯舉行飲宴和慶祝。部下的士兵們都圍在戰利品的木馬旁,一次又一次地斟滿美酒,再一飲而盡,最後不勝酒力就這麽躺著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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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的這個時分,除了部分負責守夜的士兵之外,其他的特洛伊人都已經入睡。而潛藏在巨獸那黑暗的腹中,將爲特洛伊帶來毀滅的惡魔開始了他的行動。

雖然被特洛伊王誤延了行動的時間,不過他並沒有魯莽地衝出去把昏睡的特洛伊人給殺死。那雙眼睛透過木縫的隙間窺看著外面的狀態,確認周圍沒有醒著的特洛伊士兵,再謹慎地輕輕拉開門栓,從馬背上探出腦袋,朝周圍窺視一陣,再次確認四處沒有醒著的人後才爬出來。

雖然從馬背上翻身落地的動作不能算是利落,但也沒笨拙得在落地時站不穩而跌倒。搖曳的篝火照耀著這黑色的人影,浮現出皮奧托裏斯的樣子。

沒穿著那堅不可摧的沈重盔甲,只以一身不顯眼的黑色打扮。不見有帶上任何神兵利器,在他身上的武器只有兩把方便攜帶的護身短劍。

皮奧托裏斯利用「特洛伊木馬」潛入敵人腹地的作戰,這埋伏計劃說實在是進行得不太順利。

不想長時間與體味濃厚的男人擠在狹小的空間是其中一個原因,太多的人數也不便于隱密行動。但像這樣獨自一人侵入敵人陣地,也只能說是無謀的舉動。

本以爲可以靠希臘軍營著火和部隊撤退的消息把特洛伊軍給引出城去,好讓讓城內變成兵力薄弱的狀態。但眼看這計劃快要成功之際,卻被處事謹慎的特洛伊王給阻擾了。

在各種沒辦法之下,他只好把這次的隱秘行動推遲了好幾個小時,待衆人入睡後的深夜再開始行動。

實在不像是要毀滅特洛伊的侵入者,皮奧托裏斯並沒趁敵人大意之際大開殺戒,也沒一怒之下放火把特洛伊城化成火海。

他無聲無息地邁著果斷的步伐從酒醉熟睡的士兵之間穿梭而過,並在擦身而過時隨手拿起放置在木桶上的衣物,穿戴在自己身上喬裝成特洛伊人,就這麽走進了特洛伊城的門廊中央。

入侵的計劃並沒預定中的那麽簡單,才剛要步入宮殿的門廊時,就被守備的衛兵給截攔了下來,[什麽人?報上名來。這麽夜了,入宮是有什麽要事嗎?]

[雅典的忒修斯...]皮奧托裏斯帶有陰沈的感覺發出了沙啞的聲音。

[嚇?]趁著守衛對名字産生懷疑的這段空隙。劍刃反映著松明的火光,飛濺的鮮血撒在了牆上。

皮奧托裏斯用藏在衣服內的短劍瞬間就割破了守衛的喉嚨,而另一名守衛還未能未能對這突發的狀態反應過來,下一刻就被另一把飛突過來的短劍貫穿了喉嚨。

兩名守衛就在未能來得及發出慘叫聲之前,成爲了這次「木馬屠城」的最初兩個犧牲者。

要殺死一個人並不需要太困難,只需要趁其不備時朝著弱點下手就可以了。

盡管用劍的方式不太熟練,但沒有遲疑的動作卻相當利落。

已不是第一次奪取他人的性命,曆經戰場與死亡的洗禮後,皮奧托裏斯對血腥味的感覺已變得麻木,也不會再感受到第一次殺人的那種罪惡感。

對要殺死的目標沒有手軟和半點的猶疑,現在的皮奧托裏斯正式化身爲古希臘時代的英雄,把戰場上的殺戮看爲同如家常便飯般普通的事情。

無視已變成了屍體的衛兵,皮奧托裏斯毫不猶豫地踏入了敵人的堡壘。

松明火已經驅散黑暗,在走廊的各處晃動著翩翩起舞。海倫就在這宮殿的某處。這個信念化作勇氣,激勵著皮奧托裏斯在滿是敵人的陣地中前進。

自己心中翻滾的血潮比火焰更加熾熱,這股情緒化爲熱氣撫摸著皮奧托裏斯的臉頰,但他毫不在意地默默前進。

皮奧托裏斯冰冷的臉像面具一樣面無表情,用輕快的腳步在城內走著。

也沒計算自己手刃了多少的特洛伊人,也沒理會他們是敵人還是無辜者。他一直與敵人保持最低限度的接觸,無論是衛兵或是侍女,只要膽敢上前去把他截攔的,也只能說他們是運氣不好或是多管閑事,一律都被無情地殺死排除。

當然,皮奧托裏斯根本沒多余的時間去一一隱藏或處理死者的屍體,所以會被敵人發現也不過是時間問題。這是一場與時間的競賽,到底是自己先被敵軍發現後殺死,或是在被敵人發現之前先找到海倫一起脫離特洛伊。

雖然無論怎麽推算,都是前者的可能性會比較大。

想要單靠一己之力,在這廣大的特洛伊城找到海倫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能深入到這裏還未被發現純碎是僥幸。士兵在長時間征戰而緊繃的神經,在得到勝機的解放感導致守備的松懈才是主要原因。

然而,就在皮奧托裏斯要轉入下一個房間時,透過窗戶看見了陽台上那思念的身影。

一具與人偶無異的少女,空洞的雙眸癡癡地站在陽台仰望著當晚的月色。

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揉了好幾次眼楮。不過,那站在那裏的少女不是思念所産生的幻覺,也不是其他人假扮而成。

因長期沒充足的睡眠和進食所導致的疲憊,而帶來了身體的些許消瘦,金黃色的秀發也在沒修剪之下變得修長。雖然臉上盡是憔悴之色,然而這絲毫未損那高貴如寶石一般的美貌。

[海....]差點脫口而出的名字,卻被一陣敲鑼的響聲給制止了。

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敵人發現的皮奧托裏斯只能加緊腳步,朝海倫所在的位置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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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霧讓特洛伊城披上了另一層色彩,木制的巨獸帶著深紅的眼睛凝視著酒醉昏睡的人們。潛藏在木制巨獸之內的「災害」,在城內的居民毫不知情之下,正把特洛伊導向毀滅之途。

夜晚依舊漆黑而靜谧,但分布在城內廊道上的屍體卻在松明的照亮下清晰可見。無論是巡邏的士兵或是侍從和侍女,只有少數的幾人在通過廊道時沒有遭遇刺客的毒手。

從經過廊道的侍女發現衛兵的屍體後,再告知衛兵敲響銅鑼通知全城人員。特洛伊城頓時令從混沌的騷動變爲沈重的緊迫感。

特洛伊城的夜晚完全失去了深夜應有的靜霭。

在混亂的騷動之中,皮奧托裏斯與手持武器快步奔跑在廊道上的衛兵擦身而過,疲于奔命的衛兵並沒發現身穿特洛伊服飾的他就是侵入者。

爲了不讓人輕易發現自己就是暗藏的侵入者,皮奧托裏斯以不徐不急的腳步走在宮內,往著海倫所在的位置走去。

在此刻,城內的衛兵們還不懂現在所發生的事態。他們不過是被警報敲響的銅鑼催促,到某個地方去集合。如他們要了解現在城內的狀況,就得要有其他知道事態的人口頭相傳才能知道。

所以別說是眼前走過的就是引起這次騷動的犯人,士兵們現在甚至就連是發生了什麽問題都還未能搞清楚的狀態。

城內的混亂狀態仍然沒有從騷亂中平複過來,然而作爲侵入者的皮奧托裏斯已經開始了下一個動作。

他把牆上松明的火把取了下來,趁在沒人注意時抛出窗戶丟到馬棚的屋頂上。

火舌順著木制的馬棚蔓延,燃起了放置在內的枯草。不一會,火勢就變成了足以把特洛伊城的一角給染紅的烈火。

燃起的烈火會吸引特洛伊軍的注意力,而被派遣去救火的部隊也可以減少搜索能動用的人員,這至少能爲自己的行動稍微爭取到一點的時間。

皮奧托裏斯潛入的目的只不過是要救出海倫,殺人是情非得已之下所采取的手段之一。如果情況容許的話,他也想減少這次行動的犧牲者。

如今的他根本無暇顧及每一個特洛伊的人民,作爲被全城人員搜索的侵入者,他只能不斷引起更大的騷動來分散衛兵的注意力,好讓自己變得更容易行動。

雖然特洛伊在救火方面動用了不少人員,但依然有足夠的人手去搜索躲藏在城內的侵入者。

皮奧托裏斯本想引發第二次的火災騷動。可是這一帶的周邊都只是一些泥磚的建築,沒有足夠能引發火災的易燃物。

同時也因沒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去想其他的代替方案,所以皮奧托裏斯果斷地放棄了這些小手段,只能盡量躲開衛兵的耳目,悄悄地在這混亂的特洛伊城裏前進。

搜索的包圍網漸漸縮小了範圍,皮奧托裏斯因受到衛兵的妨礙變得不容易行動。不過哪怕是陷入寸步難移的境界,他依然沒有停下前進的步伐。

爲了避開衛兵的耳目,在特洛伊城內兜兜轉轉。皮奧托裏斯在幾經辛苦之後,終于到達了海倫所在的房間入口。

冒著性命危險才殺死了門前的守衛,只要打開那扇門就可以見到海倫那美麗的容貌了。而在這時候,廊道的轉角出現了新的人影。

出現在眼前的並不是巡視的衛兵或是服侍海倫的侍女,而是拐走海倫引發這次特洛伊戰爭的罪魁禍首-帕裡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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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報的銅鑼被敲響時,在宴會上喝得酩酊大醉的帕裡斯,因特洛伊城內連續發生的騷動而被驚醒。

無視了馬棚發生的火災,也沒理會腳邊變成了屍體的衛兵。在知道城內有入侵者後,帕裡斯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所收藏的戰利品。

還處于酒醉狀態的他跌跌撞撞地穿過宮殿的走廊,來到了海倫的房門前,卻無意中發現手中利刃還淌滴著鮮血的侵入者就在那裏,正打算進入海倫所在的房間。

[侵入者!衛兵!衛兵到底在做什麽!還不快來把這侵入者給殺死!]帕裡斯不容許任何人對自己奪回來的戰利品動手。在他大聲喊來衛兵同時,酒意也隨之散去。

帕裡斯並不知道皮奧托裏斯,然而皮奧托裏斯卻早已把這位敵人的相貌深深烙印在腦海裏。

皮奧托裏斯真心想立刻撲上去手刃這位拐走了海倫的賊人。可是在仇恨與海倫之間,他選擇了後者。這其中不止是對于海倫的思念,還包涵了狀況處理和各種的想法。

雖然帕裡斯在與墨涅拉俄斯單挑時表現得弱不禁風。但皮奧托裏斯清楚知道,自己的實力更在他之下,或說就連城內的任何一個衛兵都比自己更強。所以除了趁其不備偷襲之外,他根本沒辦法殺得死一位已對自己産生警惕的敵人。

沒有理會在那發飙的帕裡斯,皮奧托裏斯直接走進了海倫所在的房間。

由于在床邊有燭台的燈光照亮,所以室內不會太陰暗。沒有多余奢侈品的房間裏,只擺著最低限度的家具,整體的顔色也是很樸素沒有一點華麗。

在那被月光照亮的陽台上,海倫就這麽沐浴在淡淡的月色下。

修長及腿的秀發在月色照耀下閃閃發亮,珍珠般純白色的禮服更顯出了那日漸消瘦的身材。只看到這憂傷的背影已讓皮奧托裏斯痛入心扉,就在此叫出了那多次想要喊出來的名字,[海倫!]

本該是對一切事物都不再在乎的海倫,似乎是對這熟悉的聲音産生了反應,仰望月亮的無神目光慢慢把視線轉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蒼白的容貌如同綻放的月下美人,在幽暗的環境下變得更加嫵媚誘人。

這是不曾有過的反應。自從冥界回來之後,海倫的意識一直都迷失于悲痛的深淵裏。能所夢見的,是向往過去那種不著邊際的願望。

由于這樣的渴望太過強烈,而一直無法接受那樣的結局,所以她把所有的感情都在封閉于內心深淵,使得臉上只剩冷若冰霜的表情,也不再對任何事物有所反應。

從那時起,也已不懂經過了多少的歲月。

海倫胸口那如同撕裂一般的悲傷痛楚,始終無法消失。無論各個英雄用盡心思,想博得美人的紅顔一笑,卻只能換來她那充滿苦惱與憂郁的淚水。

如今這冰山美人的海倫給人一種冷淡的感覺,就宛如靜谧的月亮一樣,充滿皎潔而美麗的神秘感。

雖然那豔麗迷人的憂傷表情會激起不少人的保護欲,但這不是皮奧托裏斯所認識的海倫。在他記憶中的海倫,不該是這種體姿態惹人憐惜的女孩。應該是充滿自信和活力,有如太陽那般光彩奪目的美少女。

[海倫!看清楚!還認得我嗎?海倫!]對此痛心疾首的皮奧托裏斯上前去捉住了海倫的雙肩,以堅定的雙眸凝視著她。

目光呆滯的海倫依然無法從悲痛中清醒過來,不過她的臉表情上卻出現了一絲驚訝這種微妙的變化。

抱有某種特殊的感情深深地寄宿在海倫深紅的雙瞳中。熟悉的輪廓反映在眼簾,與內心思念的身影給重疊起來,照出了眼前之人的身姿。

[皮...奧托...裏斯...]眼眸裏流出的淚水扭曲了視野,海倫叫出了內心思念之人的名字。

是夢也好,是幻覺也罷,是假的也沒有關系。就算那樣,海倫還是期盼著能夠和這個共享著英雄之名的男人再次相會。

看海倫對自己的叫喚有所反應,皮奧托裏斯說出了能使她徹底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魔法咒語,[嗯,讓妳久等了。該從噩夢裏醒來了,海倫。]

[賤仆...太遲了啦...]思念之人的聲音,筆直的貫穿了海倫封閉的內心,把她從那個深淵中給帶了出來。

從眼裏所流出的,是感動的淚水。她抱緊了眼前交托了自己半身的人,不斷地叫著他的名字。

帕裡斯帶著衛兵從門外衝了進來,看到那在陽台上雙擁在一起的兩人,頓時驚訝得做出不反應。其他衛兵也與帕裡斯一樣感到驚愕。因爲那位就連稀世至寶放在眼前都不爲所動的海倫,居然會擁在男人的懷抱裏,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燦爛笑容。

沒能言喻的挫敗感滲透了帕裡斯的內心。

不止是沒能見過海倫露出過一絲的笑容。那有如空洞的雙眸,除了冷漠之外就沒感受到任何的感情。無論自己怎樣努力,都沒能成功贏得海倫的歡心,但眼前這男人卻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對眼前這奪得海倫歡心的男人恨之入骨,帕裡斯怒道,[把兩人都給我捉起來!]

[破壞氣氛的家夥來搗局了。海倫,趕緊解決掉這群麻煩的家夥,然後逃離這個地方吧。]皮奧托裏斯在海倫耳邊溫柔細語,然後自信滿滿地面對著手持武器的衛兵們。

海倫接過皮奧托裏斯手上的武器,毫不思索地把身上名貴的禮服長裙割破,使其變成方便行動的短裙後綁了起來,露出了性感的大腿。

一切都有如重回到過去一樣,現在海倫的表情有如太陽一般閃耀著光輝。

只要有海倫的協助就已得到了萬人之力,皮奧托裏斯確信這一點,發出了從容不迫的吼叫,[來吧!讓這些猖狂的特洛伊人知道,到底是誰才能有資格擁有海倫!]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我所認定的「英雄忒修斯」啊!]放低身體的海倫剛想要衝前去收拾掉這些賊人,卻在起步時絆腳跌倒了。

趴在地上的海倫像是個出醜了的小孩那般,握緊了悔恨的拳頭就這麽帶著兩顆眼淚怒視著敵人。無論是帕裡斯還是衛兵們全都愣住了,皮奧托裏斯更是傻了眼。

對于海倫身手的變化,皮奧托裏斯多少有點頭緒。

長時間的營養不足與缺乏鍛煉下,海倫的身手日漸退步。現在的海倫不再有當時陪他勇闖克諾索斯宮的身手,笨拙的動作簡直就與驕生慣養的公主無異。如今的她只不過是一個弱質女子,完全構不成戰力。

帕裡斯看左右那些愣眼發呆的衛兵,不耐煩叫道,[你們在做什麽?還不快點把他們給捉起來!]

當衛兵上前要把趴在地面的海倫給捉起來時,皮奧托裏斯比他們先一步捉住了海倫的雙腿,就這麽直接把她給拖了回來。

完全沒有想過其他的逃出計劃,皮奧托裏斯心中開始焦躁。

處于絕命絕境的狀態下,額外冷靜的腦袋正處于超高速思考。

房間的入口已被衛兵們封鎖,沒有海倫的協助下,想要正面突破根本是不可能。那麽要從這個房間逃離就只有一個方法。

皮奧托裏斯把目光投向了「另一個出口」,就這麽一手抱起海倫,一手捉住了床上的被子,翻身從房間的陽台上跳了出去。

[海倫,捉緊了!]皮奧托裏斯以護身短劍把被子給釘在圍欄上,抱著海倫拉著被子就這麽跳出了陽台。

雖然還未搞清楚短劍能否支撐兩人的體重的情況下就采取了行動,很可能就會這麽直接掉落到底層。不過皮奧托裏斯知道帕裡斯並不會饒過試圖搶奪海倫的他,所以那種情況下也只能孤擲一注了。

總結而言,這次铤而走險得來的結果還算不錯。

兩人利用被子當作繩子成功順勢滑落了下一層的房間裏,而插在圍欄上的短劍,在兩人掉落到下層的房間的下一瞬間就脫落了。

皮奧托裏斯驚險萬分地望著從陽台上飛落到底層的短劍,內心不禁飄過一陣寒栗。因爲只要有稍微一點的差池,兩人就會成爲亡命鴛鴦再次回到地府去報道了。

雖然兩人是一時逃離了被衛兵包圍的困境,但畢竟還未逃離特洛伊之前都還未算是脫離險境,所以得趁在衛兵還未追上來之前趕緊逃離這個房間。

可是要虛弱的海倫在衆多衛兵的追捕中逃離實在是不可能,所以皮奧托裏斯只好把輕巧的她給抱起來離開房間。

並不是以讓女生心動的公主抱的方式,而是用肩負的方式把動作笨拙的海倫擡上了肩膀。如此一來可以帶上海倫之余,皮奧托裏斯的雙手可以自由行動。

不過這種攜帶方式,卻換來海倫的不滿。

期待的公主抱落空了,海倫抱怨說道,[餵,等下。爲何不是公主抱啊?]

[別抱怨啊。沒能用手的情況下可是連門也開不了啊。]撿起殘存的那把短劍,皮奧托裏斯就這麽扛著海倫從房間裏跑了出去,再次上演一場敵陣地大逃亡。

雖然特洛伊城的內部構造與克諾索斯的「迷宮」相比起來實在簡單多了,而且這裏的衛兵也沒冥府宮殿的黑狼犬來得難纏。

不過這裏的敵人可是特洛伊上下全體人員。想要在這種困境下背著海倫逃離簡直是難上加難,所以很快地,兩人就被追至城牆上,被衛兵前後夾攻給包圍了。

帕裡斯穿過衛兵走上前向皮奧托裏斯警告說道,[賊人,只要把海倫交出來就讓你死得痛快。]

皮奧托裏斯在衛兵的重重包圍下被逼到城垛邊。

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如今可以做到的只有從城牆上跳下去。但這次可不會像之前那麽幸運,沒有任何准備措施下從這種高度跳下去准是必死無疑。

這次真是窮途末路了。眼看持劍的衛兵向著自己砍來,皮奧托裏斯做好了被砍的覺悟,緊緊地閉上了雙眼。

一陣風聲呼嘯而起,一支箭矢穿過城垛的縫隙,精准地射穿了衛兵的腦袋。

帕裡斯與其他衛兵都同時感到驚訝,急忙在城牆上張弓待射,卻未能發現有任何敵人的身影。但接二連三的箭矢又飛了過來,准確地命中了每一個士兵的腦袋,更連同屍體一起從城牆上轟落下去。

對這種驚人的弓技有所頭緒,一股惡寒先從帕裡斯的背後冒起。

因爲能擁有這種神乎其技的箭術,找遍全希臘也只有一人。那就是曾以少數人員就攻陷了特洛伊的大英雄-赫拉克勒斯。

渾身戰慄的帕裡斯想這麽轉身逃跑,但他卻不願放棄海倫。而就在帕裡斯想從皮奧托裏斯的手上搶過海倫時,穿過城垛的神箭擊中了他的側腹,把他從特洛伊的城牆上給推落了下去。

在不知名的神箭手掩護下導致帕裡斯戰死,使得衛兵們失去了戰意。他們不再嚴陣以待地展開包圍,而是全都只顧著自己保命而躲在城垛裏。

皮奧托裏斯仿佛是知道箭矢不會向自己襲來似的,趁著衛兵的包圍被瓦解的這個時機,帶著海倫突破了城牆,就這麽向著城門處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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