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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前須沉醉

[db:作者] 2025-07-14 22:22 5hhhhh 4550 ℃

灣家合志《本子櫻花落盡階前月》的內文公開!

原作衍生、OOC注意!故事背景私設八歧大蛇後來被重新封印,平安京恢復了和平,而黑晴明也消失僅剩安倍晴明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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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的落雪聲打斷了正聚精會神批閱文書的源博雅。

一旦分神之後,一時之間難再回到原本全神貫注的狀態,於是他乾脆擱下看到一半的木簡,將手中的筆隨意一放,從位置上站起來動動僵硬的筋骨,更順勢就將房門拉開,冷空氣灌入室內讓人昏沉沉的腦袋隨即清醒許多。

昨晚的初雪下了整夜,如今整座宅邸都覆蓋著一層白雪,透著晨光更是使得一室明亮,也因此憶起那抹白色的身影……

“那傢伙也差不多該來了吧……”儘管嘴上埋怨,心裡卻知曉對方定在來的路上了,之後還得將命令交代下去,按自己的預想提前打點好一切才行。

畢竟約好了,當入冬降下初雪後便是再會之時。

不過就是邀請來自己家裡作客如此尋常的事,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傢伙卻像是有了顧忌一般,不論源博雅好說歹說就是說服不了對方點頭答應,這讓人感到無比焦躁。

就在和人不得不分別之際,源博雅將帶在身上的某件東西塞了過去。

如此一來,對方為了上門歸還便就有了不得不來的理由……即使手段上強硬了些,也不過只是想要再見到他而已。

日正當中,一道人影無聲無息就出現在源氏宅邸的大門之前。

這人身披一襲斗篷,個子看似不高但卻遮掩了身型,還刻意遮住面容更是讓人難辨性別……即便詢問來者何人、來意為何都沒有得到半句應答,對方僅只是伸手遞來一樣東西。

看門的門衛滿是納悶,伸出手接過一件沉甸甸的東西,收手一看才發現是勾玉,但再仔細查看後才知源氏宅邸迎來了一位貴客!理由無他,只因手上的勾玉來頭可非比尋常,是源氏皇族才有的貴重之物!

這才回想起來,上頭早早就來過交代,若是見著持有此勾玉之人,什麼都不必過問,只需把人領進門便是……

“小的失禮了!”嚇得門衛趕緊退還勾玉,敞開大門恭迎人入內。

如此大動作反倒讓來客感到驚愕,起初不說話只是覺得沒必要,不過遞個東西就能表明身分和來意又何需開口?但在求行事低調上,此舉似乎是已經背道而馳了……

門口前的動靜很快就驚動宅邸裡的人們,更是讓這位身分尚未明朗的貴客引來許多側目,不過在進門沒多久接應的人很快便迎上,用不著開口便先主動告知:”博雅大人現在在東廂,馬上帶您過去。”

接著一聲令下又多了幾個人上前,而面對靠上前侍奉更衣的侍從只是擺了擺手拒絕,表明斗篷不願離身的意願後便跟在領路人的身後走進宅邸。

繞過幾個彎後領路人忽然不再前進,而是站到一旁讓出路來,在人摸不著頭緒時低下頭作揖解釋:”大人有交代說路就領到這裡,只要再往前走就是東廂。”

當邁開停下的步伐繼續前進,原先領自己來的人也就此退下往反方向離去……

說實話其實他也不用人帶路,這裡在過去已經來過無數次,心裡早就清楚該怎麼走,不過是配合人照做能省事些,但如今卻讓人不得不去揣測當初交代的人究竟是抱持什麼意圖,當真搞不清楚這是想玩什麼把戲。

最後總算來到了東廂,就在準備伸手拉開紙門時,裡頭傳來了人的聲音。

“是大天狗吧。”猜測的話語裡似是早就得知來者的身分。

先不論對方是透過什麼方式知曉自己的到來,只是這一出聲讓準備進屋的人意識到當下的模樣並不適合入內,於是手縮了回去,改為先脫下用於遮掩的斗篷。

原本被厚重布料遮蓋起那有別于常人的淡金色短髮以及會讓旁人駐足的貌美面容得以重新顯露,大天狗稍稍整頓過身上身下後便重新拉開了門,而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名男子無精打采伏在案桌上的畫面,周圍還堆了一迭又一迭的木簡文書,整間屋裡的狀況只能用淩亂來形容。

“你來啦……”源博雅轉動頭部面向屋外的大天狗,招呼聲中是顯而易見的有氣無力,大天狗見狀忍不住皺起眉頭,思及對方好歹是出身高貴的武士,如今見到卻是這副模樣未免太不象話了。

“既然都知道是我來,還這副模樣迎接應該是有失禮數吧,博雅。”

“信不信你要是我,批這麼多文書也會累。”源博雅反駁,說完還不忘拍拍身後堆疊成山的木簡向大天狗展示一下自己努力的成果。

只不過大天狗並沒有領情,匆匆一瞥後毫不留情說:”我要是你,就不會把事情全積欠到這時候才做。”

“還是老樣子嚴格。”無話可說的源博雅依舊趴在桌上動也不動,尤其是在大天狗到來後便整個停擺不願繼續辦公。

大天狗將身後的紙門拉上阻隔起外頭的風雪,跨過一地淩亂坐到源博雅的身邊,二話不說拿過桌上攤開的木簡看了起來。

透過閱讀文字,理解大概的內容大意是關於宅邸內民生必需品的補充,說明已經進行了添購的動作……宅邸內彙報的文書大致都是如此,不論是多瑣碎的事情都會報上來,而上位者就必須一一看過並批閱標注。

看完內容的大天狗拿過筆,仿著源博雅的字跡批閱後收攏,置放在完成的木簡堆中,整個動作流暢自然不像是頭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還剩多少?”源博雅一聽知道大天狗這是要幫自己分擔,整個人的精神便來了,一臉喜孜孜將身旁一迭木簡推了過去。

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都要叫人懷疑是不是故意的了……不過大天狗早已見怪不怪,反而埋頭認真處理起來,偶爾抬頭也就只是詢問源博雅的意思再批註。

經過兩人的分工合作,那些被源博雅從秋後便堆積了將近數月的文書,總算是全數批閱完畢,就在大天狗正將那些木簡分門別類整理時,門外傳來了聲音。

“大人,暮膳(注)已經準備好了。”映在門上的人影正請示著源博雅的用餐意見。

(暮膳:平安時代的用餐習慣為一天吃兩頓,分別為早上十點的朝膳與下午四點的暮膳。)

大天狗在聽到聲音的當下,神色慌張找起來到之前脫下的斗篷想重新披上,儘管看在源博雅眼裡是完全不解的異常舉止,但他很快就出手制止了大天狗,低聲安撫了一句:”沒事。”

沒有源博雅的允許,自然是不會有人擅自將門拉開,源博雅又看了大天狗一眼後便朝外頭回道:”端過來,我們就在這裡用餐。”

待在外頭的人領命後便退下了,映在門上的人影逐漸遠離,但源博雅卻感覺到肩頭的布料一陣拉扯,是大天狗,大天狗朝著他搖了搖頭,表現出一副不想被人看到的模樣,實在沒辦法的源博雅只能先出聲將人攔住:”不過。”

人影頓時停住了動作並靜靜等候著後續的指令,源博雅在想了想權衡之後追加了命令:”端過來之後先放在外頭知會過我後就好,我會再自己端進去。”

只是直到人遠去之後,兩人依舊是處於沉默的狀態,後來是源博雅先開口了。

“雖然我有很多事想問你,但還是先吃飯……能一起吃吧?”

大天狗沒有拒絕。

暮膳是以湯漬(注)為主,佐以幹瓜、香魚等幾道菜肴,全以陶瓷盛盤看起來相當精緻,而所有的飯食全由源博雅負責端進端出,大天狗自然是沒給宅邸的任何人看見。

(湯漬:湯漬類似于現代的茶泡飯。)

兩人安靜用過餐並收拾過所有的餐具後,由大天狗先開啟了話題,他將那塊屬於源博雅的勾玉拿出來歸還並說:”這個你趕緊收回去吧,下次別再把這東西放我這裡。”

“可是,因為這樣你才願意來不是嗎。”源博雅接過勾玉,卻反問了大天狗。

“就算沒有,我也會……”大天狗急著要解釋,但源博雅卻聽不下去了:”但你也沒答應我啊,之前邀你還一直拒絕我又是怎麼回事?”

“……”怎知大天狗卻閉口不言,更是助長了源博雅悶在心中的怒意。

“說啊!為什麼?就因為你現在在平安京是惡名昭彰的大天狗嗎?”

雖是無心的一句話,卻是狠狠割開了他們所處的現實。

即便大天狗在阻止八歧大蛇禍害現世的陰謀上功不可沒,但作為一切事情的開端,在協助黑晴明讓平安京陷入無數的恐慌這筆帳卻也是罪不可赦,只是在事後眾人對於大天狗該如何處置始終沒有定論。

由於大天狗當時是自發性跟隨在黑晴明的身後,黑晴明雖稱大天狗為僕人但也未和大天狗訂立任何式神契約,而在黑晴明消失之後大天狗自然是又恢復了自由身。

作為赫赫有名的大妖怪自然是沒人想錯過締結契約的機會,因此後來便有人提議讓大天狗成為哪位陰陽師使役的式神將功贖罪,然而已經認了黑晴明作主人的大天狗,看不上任何一位現役的陰陽師,其中也包括安倍晴明……更別說看著安倍晴明的眼神裡還充滿怨懟。

人選的提案一一被拒絕,到後來是唯獨在提議讓大天狗成為源博雅的式神之時,大天狗難得沒有當場回絕,而是沉默不語。

正當眾人以為要就此拍板定案時,源博雅卻以友人身分自稱,表示顧慮大天狗的感受,不想用式神契約限制大天狗的自由。

“要不要成為我的式神……這種事情得由大天狗自己決定,我不想強迫他。”

結果就因為大天狗的沉默應答,更是導致這件事情變得不了了之。

最後實在逼不得已,條件才是談到要他安分不惹事,而大天狗當時只是冷哼了一聲,算是接受了這個條件。

在平安京的大天狗倍受人們畏懼,但大天狗絲毫不在意,卻是在返回熟悉的地方時受到了眾多妖怪們的排擠,理由無非是當初大天狗為了能擴大陰界的裂縫,曾以笛聲迷惑並控制無數妖怪的心神,犧牲自我來工作……他們也畏懼著大天狗,與他保持距離。

過去的大天狗自詡正義的化身趾高氣昂,崇拜者無數,現今的大天狗或許依舊能保持著高傲的姿態,卻是形單影隻,似乎不論是哪裡都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

明明身邊的一切什麼都變了,卻只有源博雅還是待他如初,對方甚至是很努力想重拾回那段友誼,恢復曾經相處的過往和互動……這人真是傻。

“博雅,想想你我的身分。”大天狗如此回應,不過源博雅顯然是誤會了大天狗的意思,又是一陣氣憤回說:”是人類又怎樣?你又要說人類和妖怪不能當朋友了嗎?”

“不是,是我……”大天狗想開口糾正,卻被源博雅用更大的聲音壓過。

“所以?反正不論你是妖還是別的什麼,你都是我源博雅的好朋友。”

雖然彼此又是說不通的狀態,但源博雅說的話卻總能誤打誤撞,讓他能夠振作起來,而大天狗更是拿這樣的源博雅一點辦法也沒有。

“呵呵……”都不禁想嘲笑自己。

而大天狗異於平常的表現反倒讓源博雅因此冷靜下來,忍不住擔心起面前的大妖,就連口吻上也盡可能溫柔不少探問:”大天狗?”

大天狗看向源博雅,他想這個時候,還是只有老方法才能夠交流了吧。

“博雅,為我演奏一曲吧。”此話一出,源博雅臉上的疑惑又是多出不少。

“怎麼突然……”但就算覺得莫名其妙,還是答應了下來:”知道了,想聽什麼?”

“我想想……”大天狗緩緩閉上了眼睛,忽然一首歌的旋律便在腦袋響起,再睜開眼時他和源博雅說,雖然天色尚早,但想聽適合在細雪不斷的朧月(注)夜時,佐以梅酒的樂曲……要輕快卻不失優美的調子。

(朧月:日本的月份,對十二月的稱呼,常見稱法是師走,朧月也是其中一種稱法。)

“我就知道……”對比大天狗臉上的期盼,源博雅這邊卻苦惱起來。

大天狗的選曲習慣源博雅還是知道的。

從來都不直接告知曲名非要人猜,看似隨意的要求卻是只指單一樂曲,儘管透過提示已經縮小範圍,可就源博雅所知曉的、能夠符合大天狗條件的,還是有幾首曲子要挑,其中更有考驗彼此默契的成分。

“做不到嗎?”大天狗笑問。

“怎麼可能。”源博雅回以自信的笑並拿出了笛子,將唇湊上吹口後,而從笛中裡流泄出來的旋律正中大天狗所想。

縱然大天狗指定的曲子指法繁複,對氣長的控制要求也高,卻也沒影響源博雅演奏,每個音都氣足沒有落下。

明明源博雅自己也說過現在是更擅長弓箭,但大天狗一聽也不見人對笛子的吹奏有任何生疏……於是也跟著掏出了笛子,悄悄銜接上後加入其中。

不過大天狗的演奏並不是共奏同樣的曲調,而是以源博雅為主旋律,輔以類似的副旋律,透過附加音律的方式來進行合奏。

大天狗透過將自己的一切寄情于音樂之中傳達過去。

他想自己需要時間去調適、他們也需要時間再次磨合……而這份對彼此衍生出的感情更需要時間才能去證明可以經得起考驗、堅定不移。

雖是本就不算短的樂曲,兩人演奏到後來不知為何起了較勁的心態,互相不斷延展拉長旋律,結果硬是對奏了很久很久才甘心劃上休止。

曲子總算是奏畢,大天狗給出的評語竟是調侃:”你居然還記得這首曲子。”

“當初不是你教的嗎,還罰我把吹錯的地方重吹十來遍可別說你忘了啊。”源博雅的挖苦也是毫不客氣。

不過兩人原先緊張的對立關係卻因此化解,彼此也都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還記得那是源博雅第一次和大天狗提出做朋友的邀請。

──大天狗,當我的朋友好不好。

源博雅的問法一向是最為單刀直入的問法。

──如果你把這首曲子學會了我會考慮。

當時大天狗並沒有多想,不過當真並認真的源博雅後來也依言做到了,兩人因此成為了朋友。

如今大天狗重新透過這首曲子,以另外一種方式請求源博雅繼續和他當朋友,而這些訊息源博雅也完整接收到了。

“大蠢貨,事到如今還見外什麼。”說著便一把將大天狗攬進懷裡,源博雅很快就感覺到大天狗回抱了他,讓他感到十分欣喜,也忍不住貪圖更多。

“今晚留下來嗎。”靠上大天狗的耳邊低聲邀請,刻意朝耳朵呼出的熱氣惹得大天狗微微顫抖。

“……我想喝梅酒。”但回應的口吻卻是異常鎮定,還附帶了其他要求。

“好,會給你準備的。”知道是大天狗答應的意思,源博雅自然是樂不可支,允諾了大天狗提出的條件。

他們對於夜晚的到來變得迫不及待,只因彼此可以在夜間小酌一番暢談所想,再共度一晚春宵。

大天狗不喜飲酒,即便是鬼王的盛情邀請都敢拒絕,這件事情可說是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但唯獨在與源博雅共處時,他會意思性喝上幾杯,不論是過去曾特地為人釀制的野葡萄酒,還是如今向人央求想喝的梅酒……也讓源博雅發現大天狗似乎特別鍾愛果酒,自然也就會讓宅邸準備著,不怕大天狗開口時沒有。

至於會拒酒的理由,並不是酒量不好、也不是酒醉後會做出什麼舉動,而是更加簡單的原因──

“真好看。”源博雅忽然冒出了一句莫名的話。

“什麼?”大天狗看天上沒有月亮與星點,面前的雪景也稱不上雅致,甚至查看屋簷可簷下也未結成冰柱……是有什麼東西能好看了?

“說你啊,你的臉又紅了。”源博雅沒有隱瞞,直指大天狗僅僅一盞梅酒下肚,那張一向潔白如玉的臉便浮現出紅潤的顏色。

“哼,拿我打趣是不怕被教訓?”

“我奉陪,你儘管來啊。”而大天狗則是將源博雅手上喝幹的空杯滿上,只見人一個仰頭的豪飲便又空了,然而在大天狗準備再將酒倒滿之前,他便被源博雅捉住手臂拉過去。

“做……唔?”深怕翻了手上的酒壺而緊抓在手裡,卻也給了源博雅可趁之機,在大天狗意識過來前兩人便接吻了。

源博雅的吻中參雜了些輕笑,早就知道這傢伙愛面子,哪怕只會影響到一丁點兒自尊上都不允許,於是就乾脆避開拒絕,從而導致不喜飲酒的狀況……會喝酒算什麼,會品酒才是難得可貴,當中還會釀酒更是寥寥無幾,看看大天狗條件都具備齊全了,本人卻不當一回事,這要說多可惜便有多可惜。

源博雅只能有機會便刺激刺激,叫那個大蠢貨多長些遼闊的心胸!

大天狗起先遭受襲擊時是有努力掙扎,但被禁錮在對方的懷抱裡,時間拖長了也只能妥協,因而想起他們發生關係的第一次,彼此也是在借酒壯膽之下才……

已經不記得到底是誰先的了,記得的只有兩人在無數次的碰杯後,兩唇也碰到了一起,接下來的事情便一發不可收拾,他們也順理成章做到最後建立起親密的關係。

以往都是醉後才來做,如今才一杯酒,大天狗想著自己要是再推說是醉了,理由是怎樣站不住腳自然不用說,怕是說出來聽的人都會想笑。

那便就任性一次。

大天狗擱下酒,摟緊了源博雅,放任不規矩的手鑽入衣裡撩撥身體、點燃尚未熊熊燃燒的欲火。

“啊……”就連源博雅一下又一下啃咬在肌膚上的吻點都不想再咬緊唇忍耐。

今夜不會再找任何藉口,將全副身心沉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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