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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食战争》第五章 《第23届可食用人类博览交易会》(上),29

[db:作者] 2025-07-14 22:22 5hhhhh 2340 ℃

  小孩们没吃,暂时搁屋里养着,很乖很听话,安安静静地看电视,也没有多余的心眼和计划,和包儿她们不同。包儿他们还是太小了,没有经验,我知道他们是真心想要救我出去,可惜把情况想得太简单,断送了自己的小命。正如我所说,包儿最后的求生令我很心痛,她不是真的小肉畜,她是一个女孩,有着对美好未来的向往,而我为了自己的生存又一次牺牲了别人,做出了自私的决定。我根本就不在意李裂对我做了什么,那些伤害不了我,唯独包儿被我杀死的事,在我浓厚的心理阴影上又增添了崭新的一层。

  死处男说:“她说谎了,或者说隐瞒了,她让你以为牺牲一只脚就能救她,没告诉你李裂其实要的是虚线上部。”

  “我没半点权力责怪她。”

  杀一个无惧死亡的人很轻松,毕竟我也玩死了不少肉畜,知道这是他们的命运,就算不被我杀死,他们很快也是要死的。但是杀一个有求生欲的人很痛苦,这是来自内心深处的痛苦,使我产生严重的自我厌恶感,甚至想自杀以弥补别人的生命。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认为遭受绑架之后一定要哭泣和求饶,越歇斯底里越好,如果表现出沉默甚至顺从,不仅不会得到饶恕,反而相当于与杀人者之间达成一种无声的默契,鼓励他没有心理负担地下手,哭泣和求饶虽然让人烦躁,但却能表现出顽强的求生欲,更有几率激起杀手的怜悯和同情。而且就算被他杀死了,死者生前的求饶和哭泣也很可能会使他好几个钟头心里不舒服。

  傍晚阿文哥哥亲自给我送来一盅鸡汤——真的鸡的汤,汤很清澈,只有很少的鸡油和盐,散发着各种草药和草本香料的芳香。他和我聊了聊那天的事,和死处男说了几句话,又去跟小帅哥哥也小声说了几句,跟我们道了句明天见,在天黑之前就离开了。

  ………………

  一大早我们去看日出,带着两保温杯的热茶,掖上几块月饼,坐地铁到洋盐市东南沿岸,在青蓝色的穹顶下沿滨海大道步行。东面已经有些泛白,西面还看得见星星,工作一晚的路灯刚刚熄灭了,路西的店铺却才亮起房檐灯,店主纷纷打开临街窗口,或者搬出各自的灶台煤炉,可以看到一股股白汽从蒸笼里冒出,听到炸鸡蛋灌饼的滋滋声,闻到刚出锅的糖烧麦的甜香。我又不想吃凉月饼了,塞老公兜里焐着,自己跑去买了一屉小笼包,装在袋里边走边吃,让老公用手捏着喂我。路上的人很多,骑着破旧的共享单车,或者匆匆忙忙地走着,忙着赶地铁或者公交,买上一份称心如意的早点就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偌大的城市不能只有享受者,更需要有为他们提供服务的人。只有老人带着小孩才会围坐在店里店外的折叠桌凳上吃,小孩们就算坐下也不舍得脱掉书包,戴着皱巴巴的红领巾和小黄帽,迷迷瞪瞪地补充着上午所需的营养和能量。

  “你自己也吃。”

  “你不吃了剩下是我的。”

  从地铁站缓慢步行20分钟,我们赶在日出之前到达了航母大酒店码头。这里立着一扇拱门,上面写着“航母大酒店”几个字,门后是一条延伸入海的水泥码头,一百多米长,码头边上没有船,没有航母也没有酒店,除了平静的海面之外空无一物。

  码头上站着不少人,还没到站满的程度,我们走过去,投来一些目光,尽管我仍把自己当小人物,但是这对夫妻的脸已经被不少人记住了。

  码头尽头站着阿文哥哥,穿着白色长衫,背对着我们远望海洋。金丝姐姐和伶鼬姐姐也在,伶鼬姐姐和弹涂不一样,去哪都牵着她的两个小孩,因为早晨很冷所以裹得严严实实的,也不趴着而是站着,脖子上依旧栓着两根铁链。

  可爱的小姑娘翎雁问:

  “妈妈,为什么这么早呀?”

  “妈妈在想念一位朋友。”

  “金丝妈妈也在想吗?”

  “金丝妈妈在想念她的妹妹。”

  “文叔叔在想念谁呢?”

  “另外一个人。”

  看见我们来了,伶鼬跟我抱抱,说了几句道歉的话,我让她别往心里去。今天的伶鼬姐姐更加漂亮了,明亮的紫色卷发披在肩上,两朵蓬松的螺旋卷随海风飘舞,穿着长及大腿的黑色风衣和高筒靴,风衣扣子扣着,收束出纤细的腰身和胯部。

  “小柑阿姨好!Z叔叔好!”艾丹和翎雁对我们说。

  “你们好!祝艾丹生日快乐!”

  “谢谢小柑阿姨!”

  死处男问:“王沙涟没来吗?”

  “没有。”伶鼬说,“我估计他也该回去陪陪黄蕉了。”

  然而这个说法几分钟就不攻自破了,黄蕉提着箱子独自走过来,或者说不算“独自”,我们知道箱子里装着安少爷的头。

  “大家都在呢?文碍也在?亏你们昨天打牌到一点,五点半还能爬起来!”

  黑人管家林奇先生领着小蓝鱼走过来,小蓝鱼跑到黄蕉身边,躲在她身后看艾丹和翎雁。

  “Why do we come here Mommy?”

  “To watch the sunrise Darling.”

  阿文哥哥回头说:“是来怀念白树的吗?”

  “不是,我和他们道别的地点不在这里,在更遥远的日界线。我来这里纯粹只是来看日出的。你们在这儿是要纪念白瞑吗?”

  阿文哥哥笑笑:“什么纪念,他又没死,这儿也没什么活动,都是自发的。听说前两年的9月23就有人来纪念他,都是黄三角会成员,今年正好赶上博览会,金丝雀城久违地开放出境,所以我们城里很多人想来看看。”

  “嗯,他应该没死,至少目前冻不死。”黄蕉说。

  我知道黄蕉不怕冷,但她和普通女孩一样穿着棉夹克衫和牛仔裤,小蓝鱼也一样。

  阿文哥哥问:“王沙涟呢?没跟你在一块?”

  “没有啊,这几天不是老跟伶鼬一起玩?”

  伶鼬说:“没有,从昨天晚上就没跟我在一起。”

  死处男一拍脑袋:“我记得他上礼拜说今天要接一个什么朋友?”

  金丝点点头:“对对,好像是有这么一句,可能去机场了。”

  然而这个说法两分钟后也不攻自破,随着第一抹朝阳跃上海面,我们看到一艘摩托艇出现在码头附近,骑摩托艇的居然正是王沙涟,嗅觉灵敏的黄蕉证实了这个说法。

  伶鼬一愣:“这傻子耍什么杂技呢!?”

  黄蕉瞥她一眼:“叫得还挺亲热。”

  我们坐在石墩子上,把茶倒在保温杯盖里喝,边喝茶边啃焐热了月饼。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海边,我不知道他们和白大夫有什么关系,或者只是跟风凑热闹,但都不约而同地聚过来了,比如莫尔肯·弗朗西斯,比如卡琳娜,比如步甲和叶甲、长蝽和棉蚜等老一届黏菌少女,也有小兜和小锹这样现役的,背着飞行器悬浮在码头上方,再比如UNGMC副主任达伦·阿什利,还有矮个子杨诙,当然也有弹涂这样纯粹跟风凑热闹的,弹涂说她没亲眼见过白大夫这个人,只是听说他当副校长的七年里为金丝雀城做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当然绝大部分面孔我们不熟悉,聚集者里有三分之一举着黑底黄圆倒三角旗,小纸旗在风中飘舞,自从白大夫走后,我们知道了黄三角会的存在。不知不觉很多人手里都拿上了纸杯,倒上热气腾腾的茶水,也有咖啡或者牛奶。

  阿文哥哥也拿起自带的水杯,站到石墩上,比所有人都高出一头,举起茶杯,却不面向东方的朝阳,而是转向正北,在海风中高声说:

  “此时此刻,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有一群人正在做着和我们一样的事!”

  他没有一饮而尽,没有什么豪爽的动作,毕竟茶水太热了,需要小口小口地慢慢喝。

  然后他眯起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海平面上出现一艘船——只是一艘毫无特别之处的普通货船。所有人都看见了,有些人不以为意,但也有些人指指点点,甚至用望远镜或长焦镜头指向它。

  阿文哥哥低声对我们几个说:“那艘船应该和平衡号在一起才对。”

  我心里一沉,难道白大夫出事了?但是黄蕉说他不会死,这艘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码头上的所有人都满脸疑惑的时候,只有王沙涟越来越兴奋,兴奋地在海面上画着8字,似乎期待船赶紧靠岸。他终于迫不及待了,拿出一支大喇叭,用不同语言对码头上的所有人喊:

  “女士们先生们早上好,请允许我向你们介绍一位即将靠岸的新朋友——吸血蝠号奴隶养殖船!在接下来的两个多月里,一批新鲜美味的商品将由年轻的奴隶主艾沃森·杰德尔为大家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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