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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墨锋(1-11.6) - 2,2

[db:作者] 2025-07-14 22:23 5hhhhh 5770 ℃

  少主看众人表现的难以抉择,笑道:「诸君不必纠结,此等美人,姿色资质皆是中上之姿,弃之可惜。关键是,她是我们获得墨心石的一个有力的筹码,我必然会将她带回,诸君若是意犹未尽,回庄接着玩耍便是。」

  众部下皆是松了一口气,齐齐拜谢少主。少主点点头,对众部下道:「螟蜮螟魄蛮魌,你们将墨夫人带回庄里,顺势修养,回去时除去回去路上足够的镇气散,其余全部交我。蝥魉可在此地再修养二三日,然后接手情报工作,你的镇气散让螟蜮遣人与你送来。惊煞蛩魇蜻魅,带上所有的镇气散,随我前往正气坛!」

           ***  ***  ***

  离开落松城,连日奔波的煌天破,一路风尘仆仆,来到一座清净幽深的府邸之前。此刻他白衣略染尘埃,面容稍显倦色,眼神却仍是炯然闪亮。他敲开府邸大门,府中走出一名下人装扮的老人,一见是他,忙开了门,把他迎了进去。

  府邸之中,满眼青翠,白墙灰瓦,松柏成趣,一派清风自来的景象。煌天破跟在老人身后一路走到后院。这里他不是第一次来了,这里的一花一木,一砖一瓦,他都很熟悉,但他依旧很恭顺的跟随在老人身后,直到到达后院。

  把煌天破引进后院大门,老人躬身做了个里面请的手势,便走开了。煌天破理了理衣袖领口,解下背上白布包裹,走进后院正厅。正厅不大,却摆满了书架,放满了书卷,举目望去,尽是三教经典。正厅正中大梁之上横挂一匾,以方正楷书写上「中庸省己」四个大字,字体刚正,正气沛然。牌匾下方,一名中年青衫儒生背对大门,负手而立,似是等待着煌天破的到来。此人满身皆是罡正之气,虽是普普通通的站在那,常人望去,会不自觉的如看高山般,仰视这个巍峨身影。

  随着煌天破踏入正厅,中年儒生转头,露出一张气质谦谦,历经沧桑的脸,他蓄有一圈短短胡茬,眼神平静温和,却有饱阅人世的睿智,仿佛世事皆洞明;气质儒雅淡泊,渊渟岳峙,却又沉着干练,稳重厚道,一派先天宗师风范!

  煌天破见到此人转身,一挽下襟,拜倒在地:「徒儿拜见师尊!」

  此人正是儒道释「三圣」之一,当代儒门擎天巨擘,煌天破的启蒙恩师,天下儒门总掌教,当今儒门第一人:「圣阳儒侠」孟九擎!

  孟九擎见煌天破拜倒,上前将他扶起,微笑道:「天破,此行辛苦你了。」

  煌天破双手递上白布包裹,道:「幸不辱命,众神默在此。」

  孟九擎接包打开,一股浩然正气破布而出,只见一根乌漆錾金的短枪,长约四尺,刃锋泛寒,银光森然,另有两根三尺短棍,皆是乌漆錾金,一根配有

  乌金枪纂。一枪二棍,端头皆有螺口,竟是一柄可以拆分组装的神兵!孟九擎把布包在手上颠了颠,笑问煌天破道:「还是异常的沉重,此番南行除邪,可有用到此枪?」

  煌天破答道:「一直背在身上,未曾动用。」

  孟九擎奇道:「吾知南方邪灵秽乱成灾,让你前往历练,虽知你身负吾九阳浩劲,仍从岿然好友处借来此枪,众神默乃正天罡石打造,最是污秽邪物克星,可助你扫平邪瘴,你为何不肯用它?」

  煌天破面色未动,心中却起半分无奈,道:「师尊的九阳心经亦有破邪功效,不必假手外物,况且此枪重量非凡,虽然舞不动,背在身上,也算是是修行了。」

  孟九擎听罢微微皱了一下眉,但仍是和颜悦色道:「此枪极为特殊,就算是我,拿的起也未必舞的动,你能将之视为修行,当然再好不过。」接着问道:「一路可有阻拦?」

  煌天破却是脸色微僵,答道:「不曾有宵小阻拦,不过确实遇到了点事情。」

  「说来一听。」

  煌天破道「当日徒儿途径落松城,行至当地一家大户门前,忽感有人窥视,虽是转瞬即逝,但徒儿感觉,那人修为与徒儿在伯仲之间。徒儿以为乃是觊觎神枪的宵小,当晚便留宿在了城中,不料……」说着,便把落松城墨家经过的事情讲述给孟九擎。孟九擎听罢,半响不语。煌天破问道:「师尊,蒙面人武功,走的也是邪异的路子,墨家此事,是否也与北边有关?」

  孟九擎正色道:「北方邪物,多聚于裂龙眼内,此番却大量出现于南疆边界;岿然好友虽常年住在北海之滨,也未曾见过裂龙眼异动,况且中原北海交界之处,还有玉龙山作为天堑,如此大规模的邪物出现在南疆,必然大有蹊跷。」

  煌天破抱拳请命道:「徒儿恳请携枪北上,查明妖邪肆虐源头!」孟九擎微微一笑,摆手道:「裂龙眼无异动,还用不着众神默,再者,北海地处偏远清幽之地,隐世高手无数,此事你大可不必烦心。天破,此番回来,为师另有一事要托付给你。」

  虽未说是何事,煌天破脸上却浮现出一丝喜意,躬身道:「徒儿必不负师尊厚望!」

           ***  ***  ***

  正气坛内阁设有舍群,一些才学出众、受先生喜爱的弟子或是家世显赫的弟子会拥有单独房间,其余弟子皆住在四到六人一间的通铺中。宇文魄领着墨天痕到了弟子居所,一句话不说扭头便走,墨天痕也懒得搭理他,自己寻了个无人床铺收拾干净,就前往师傅的住所。

  宇文正身为副坛主,所住的乃是一幢别具书香风气的独栋小楼,墨天痕在门口通报了姓名,下人早已得到吩咐,将他引到宇文正的书房。墨天痕正了正衣冠,敲门而入。

  宇文正正在研磨,见墨天痕进来,放下手中墨锭,淡淡的道:「墨老弟的事,我深表歉然,你此回回来,当静心修炼,不要丢了墨家的脸面。」

  墨天痕听他提及忘父,鼻头微微泛酸,然而宇文正不咸不淡的语气,让墨天痕觉得很不舒服。他知道自己资质低微,不是练武的材料,这位名义上的「师尊」其实很不待见自己,只不过碍于两家祖上有所交情,才收了他做记名弟子,在教给他正气心法的口诀之后,就再也不曾指点过他。此时,宇文正又开口道:「本坛正气心法,乃是儒门根基,练至深处,足可媲美总坛的九阳心经,你此番回来,先把正气心法练好,我再传你别的武功,去吧。」

  墨天痕无话可说,默默的退了出去。他的正气心法只练了一成都不足,并非他疏于练习,而是无论他怎么练,心法的进度都是缓慢如蜗牛慢爬,自己努力一月不及师兄弟一天之功,久而久之,他也不愿再花这个时间了。但此番重回正气坛,他的武功仍要从正气心法开练,是以离开宇文正居所,墨天痕草草用过晚饭,便背着墨武春秋,一路来到演武场。

  此时天色已暗,正是演武场人少的时候,墨天痕来到演武场,却见场地中一男一女,正在持剑互击。男子身形稳健,剑走矫龙,女子却是轻盈似水,柔媚化刚。墨天痕往前走了几步,望见女子的容颜,登时心潮澎湃,几乎窒息,呆在当场!只见那女子着一件淡红绣花束腰连裙袍,系着一根粉白的鸳鸯花腰带,勾勒出似水柳腰,披着一条淡紫花蓉短坎肩,挽剑似花,行步若舞,旋转腾挪间犹如一朵盛开的淡雅海棠,又似一朵含苞未放的艳媚牡丹,绚烂若仙。一头墨染般的青丝,用蔷薇花簪结成垂鬟分肖,随着步风飘逸,似灵似幻。

  粉嫩光洁的额头布满细密晶亮的汗珠,玉嫩香娇的秀靥上脂粉不施,却有天然的两抹粉红透出。五官各个精致却又浑然天成,眸似清波流盼,秀鼻挺直,朱唇虽不及樱桃般小巧,但晶莹饱满、挺翘丰润,似一颗清水濯洗过的新鲜草莓。更难得的是,该女子颈细背挺,眉锁腰直,显然是纯洁处子,举手投足间却有股难以名状的媚态,让她显得馥郁成熟,撩人心魄!

  似是发现有人在一旁,这对男女渐渐停下剑势,女子回眸望来,只见墨天痕满脸潮红,屏息凝神,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觉得有些好笑,便朝他展颜一笑,露出一对微微泛起梨涡,她刚运功完毕,气血上行,将两腮润色得像那刚开放琼花一般,挺翘饱满的酥胸因刚结束运动的关系而上下起伏,活泼可人。这一笑,勾起了墨天痕两年来日日思念的身影,与面前巧笑倩兮的绝美女子合二为一,使他脱口唤了她一声:「晏师姐!」

  这名女子芳龄十八,正是正气坛坛主晏世缘的掌上明珠,正气坛大众的梦中情人——晏饮霜,也是墨天痕朝思暮想多年的心上女神!她不但容颜靓丽精致,而且性格热情大方,开朗爱笑,虽是大家闺秀,却有着江湖女子的直爽率真,极具亲和力,武艺也是不俗,内阁少年生员十有八九都对其奉若天仙,就算是偌大的清洛城中,她都是公认的「清洛第一美人」。

  晏饮霜草莓似的丰唇抛出一道令人迷醉的笑颜,眼眸更是流波溢彩,问道:「这位师弟,找我有事吗?」这对她来说只是最平常的笑颜,却让墨天痕一时语窒,自己从情窦初开便喜欢的晏师姐,这么多年来却是头一次与自己搭话,自己该如何回答?

  正当墨天痕满头大汗,不知所措之际,一旁男子不悦道:「你是哪位先生门下的弟子?为何来偷看我们练剑?」他好不容易得到机会,约了晏饮霜来练剑,平日里这个时辰生员们都不会来此,本以为这是次二人独处的机会,不想来了个不开眼的生员打扰了二人。

  墨天痕听出男子的不快,忙施礼道:「这位师兄,我也是来这练剑的,看见你与师姐剑法纯熟,不由多看了几眼,大家都是同门,请不要见怪。」

  被人搅了好事,男子胸中郁闷,皮笑肉不笑的对墨天痕道:「哦?你也来练剑?那不如我与你切磋几招如何?」墨天痕岂会不知男子是在故意找茬?他心知自己绝非此人对手,忙回绝道:「师兄剑法纯熟,师弟甘拜下风,我看不用比……」男子哪容许墨天痕拒绝,不待他把话说完便仗剑而上,起手便是正气坛「虎胆剑」起手式「惊虎胆」!

  墨天痕惊觉男子猝然出招,毫无防备之下被男子剑柄击中肩头,疼痛难忍,刚想喊停,只见男子又是一招「破千军」袭来,只得挥起墨武春秋相挡。正气坛武功以儒入军,军者,一往无前,招招含杀,男子一剑杀气斐然,劈在墨武春秋剑身,只听「哐当」一声,金铁铿然交击,男子只觉斫中铁板,手腕剧震,手中长剑竟被磕飞上天!墨天痕也不好受,他被震的连退数步,几乎坐倒在地,墨武春秋上白布难承巨力,寸寸崩碎,露出沉重的墨色剑锋!

  一个照面,长剑脱手,男子大觉丢了颜面,况且还是在心中女神晏饮霜的面前,让他如何不气恼?霎时间,怒火冲去了理智,男子撇开长剑,徒手运使「军魄拳」像墨天痕狠砸而来,墨天痕慌忙运剑,欲使出墨狂八舞,然而墨武春秋重量非凡,难以挥动,一招「剑扫长空焰」才使了半招,男子三记重拳已狠狠砸在他的脸与前胸,打的他连退数步,半跪于地,眼冒金星,胸闷难当,墨武春秋也脱手而去,倒在地上,如生铁落地,其声嗡然铿锵。

  男子见墨天痕如此不堪一击,又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墨武春秋,想到刚才便是此剑弹开了他的长剑,不禁醒悟道:「原来这小子武艺稀松,却是仗着有此宝剑才磕飞了我的长剑!」想到这里,又想到了一旁将他「丑态」尽收眼底的晏饮霜,心中只感郁闷非常,只想尽快找回颜面。他指着墨天痕道:「你使的不是我正气坛剑法,仗着有宝剑才磕飞我的长剑,要不要脸?起来!我们拳脚上再比过!」他强行解释一波,就是想让晏饮霜知道他长剑脱手,并不是因为自己「功力不济」。

  墨天痕被男子三记重拳打的几乎闭过气去,头脑晕乎乎的,哪还有力气再战?

  男子见墨天痕半跪在地毫无行动,以为他在藐视自己,心中怒火更炽,摆了个架势,抬拳向墨天痕打去。拳头行至一半,只见一只纤纤素手搭上他的衣袖,劲力一吐,男子拳头便被自己的拳头带偏了方向,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回头一看,只见晏饮霜红衣翩翩,站在墨天痕身前,一双妙目流出一丝恼怒,轻启朱唇,不悦道:「靳师兄,这位师弟只是来此练剑,这偌大演武场,难道只允许你我在此吗?这位师弟无意与你切磋,你却无端挑起争斗,这也是做师兄的该做的事情吗?」男子知道她说的在理,自己没法反驳,脸一红,捡起配剑,默默走出演武场。

  晏饮霜见靳师兄离开,走到墨武春秋旁边,想捡起剑还给墨天痕,不料此剑沉重非常沉重,她竟不能完全拿起,只得一路拖着剑来到墨天痕身前,蹲下纤纤柳腰,一张秀美绝伦的脸庞凑近墨天痕,眼波流莹,问道:「这位师弟,我们见过吗?」墨天痕望着这近在咫尺的秀颜,瞬间连脖子根都红了,急急从她手上抢过墨武春秋,忙不迭的站起身,也拖着墨武春秋,飞也似的逃开,留下一脸懵懂好奇的绝色佳人站在原地,梨涡浅泛,清眸流盼间略带疑惑。

           ***  ***  ***

  就在墨天痕在演武场落荒而逃的同时,内阁一间单人舍内,刚刚抄完十遍《正气令》的薛梦颖把笔一丢,伸开光滑似藕的两支胳膊和细直圆润的两条小腿,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真烦,这一晚上才抄了十遍,三百遍三天哪能抄的完?明天得让天痕哥哥帮我抄个两百遍!唔……不行」梦颖美瞳微转「我们字迹不同,被师尊看出来就完蛋了……啊啊啊不烦那么多了!我自己一个人抄完三百遍便是!先去洗澡!」

  内阁单人舍内,都有独立的茅厕与浴室,梦颖站起身,来到浴室当中,素手在探了探水温,展颜笑道:「水温刚刚好,不枉我回来时就把水烧上。累了那么多天,今天好好放松下,养足精神明天与两百九十遍《正气令》死磕到底!」美丽的圆脸少女一边俏皮的自言自语,一边开始宽衣解带,褪去那一身青萝翠衣,却不知此刻窗外竟有两道灼热的目光正在窥探!

  单人舍浴室窗靠围墙,所以从这里窥探非常隐蔽,完全不惧人来人往。宇文魄双手扒在木质的窗台上,双目瞪大如牛,气喘渐粗,雄物早已贲张难耐,将下身袍裾高高顶起。宇文魄还是第一次如此偷窥,因为自己的身份,他对女子向来是予取予求,然而梦颖却是个例外,她从不在意他的示好,又极得父亲欣赏,如果自己用强,恐怕会适得其反,这样只能看不能吃的女子吊着他,着实让他抓耳挠腮,而今天她又跟墨天痕那个废柴如此亲密,让他极度不爽,是以晚上再难忍耐,采取了如此见不得光的行动。

  浴室内,梦颖褪去了青萝翠衣,缓缓解开贴身的红袄小衣,少女白净挺弹的雪乳随之蹦出,峰顶两粒小小的粉红,看的宇文魄忍不住把手伸进了袍裾里面,握着粗壮前后律动起来。

  天真绝美的圆脸少女并未察觉窗外的欲火目光,继续褪下了绿烟纱散花裙与打底长裤,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白嫩玉腿,而令宇文魄加大手上力道的,则是两腿尽处,那一片动人心魄的芳草园,虽不茂盛,但整齐干净,芳草园下面,则是一方隆起的润白小丘,一道紧密缝隙小丘正中若隐若现。梦颖转身抬腿准备入桶沐浴,这一转身,让宇文魄手上动作更为剧烈,那挺翘紧致的粉臀,犹如一颗诱人的蜜桃,用完美的弧度接在纤细光滑的腰肢下,在入桶的过程中一颤一颤的,展示着惊人的弹性。

  「这腰臀,真他娘的弹,摸上去手感肯定好!」隔着微微荡开的雾气,梦颖的美妙身姿在这个急色纨绔的偷窥下一览无遗,纯洁玉润的娇嫩身子承受着他淫秽难堪的思想,在他脑海里承受着暴风狂雨般的奸淫,宇文魄色欲上脑,手上动作不停的同时,心里却在盘算着将脑海里的想象变成现实,哪怕被抓住被告发他也认了,难道父亲还能杀了他不成?

  就在宇文魄准备付诸行动的当下,他的下身一股快意直冲首阳,精关一松,大量污浊竟透过层层衣衫溅到墙壁上,留下点点白痕。对梦颖的意淫,偷窥的刺激,让他感到了这辈子最舒爽的一次发射,让他不禁畅快的叫出声来。听到窗外叫声,桶中的梦颖一个激灵,双手护住玉峰,喝问道:「谁!?」

  宇文魄精虫已走,听到梦颖喝问,知道行踪败露,惊得一身冷汗,夺路而逃,当梦颖急急穿戴好衣物来到窗边,早已不见人影,只有那在黑夜中不易发现的精斑,仍顽固的留在墙上。

           ***  ***  ***

  之后三天,墨天痕再也不敢去演武场练剑,一来是觉得自己那日表现太过出糗,羞于见人,二来自己武功低微,所练剑法又非儒门技艺,担心遭到同门调笑,所以自行寻了处城外不远处的孤山,一遍又一遍的练起墨狂八舞。

  墨武春秋较之他之前用剑重了十倍不止,他运使起来十分吃力。以前他经常被父亲一罚就是上百遍,招式运用早已烂熟于心,但仍是不得要领,发不出八舞剑意。此刻他挥汗如雨,一式一式,如慢动作般的将墨狂八舞使了一遍又一遍,连月上中天也浑然不觉。

  就在墨天痕专注练剑之时,一旁树林里突然惊起飞鸟无数,似遇鬼神一般争先恐后的窜上天际,随后,暗夜树林层层摧断,裂向两旁,正中开道,满地残枝偃草中踏出一道雄沉身影,直面墨天痕!

  「南宫鸿鹄藐宗武,离恨傲真龙,混沌太易开天启,阴阳割昏晓!」来者额印黑白双鱼,似二郎天眼,口诵不羁诗号,一身月白水纹罩肩袍随风鼓动,绿绣金丝披风猎猎翻飞,狂傲之气震慑四野,一双血色赤瞳藐天蔑地,霸气降临墨天痕身前,不理会他惊怕颤抖的身形,昂首呼道:「小子,你——过来!」

  附录:花絮拾遗2:关于诗号恩,诗号这东西,想多了伤脑,不过我确实很喜欢,所以本作中,武力超过91以及将来武力会超过91以及戏份很重的主角才会有。虽然说这个人物的诗号有木有完全看自己心情,但基本都会遵循这个原则。各位看官们如果对某位人物特别喜欢也有心赋予他/她诗号的,也可以踊跃提出,我会酌情采纳的。

  本章人物实力

  宇文正84

  宇文魄45

  常融87

  晏饮霜48

  薛梦颖29

  靳师兄41

  孟九擎95

  附注:两位女主在我心目中的颜值标准以及「心中最贴近的原型」我应各位看官要求就不写了,以免各位出戏,有兴趣知道这两样「隐藏属性」的看官可以私信我。

             第四章:阴阳开脉

  「南宫鸿鹄藐宗武,离恨傲真龙,混沌太易开天启,阴阳割昏晓!」来人身形威武雄沉,口诵蔑天诗号,背负双手,气势非凡,狂傲绝伦,一双血红赤瞳精光四溢,紧盯墨天痕道:「小子!你,过来!」

  墨天痕被此霸烈气机震慑,愣在当场,浑身汗如雨下!

  「恩?」来者见墨天痕原地不动,冷哼一声,径自走到墨天痕身前。随着那人靠近,墨天痕只觉压力如有实质,压的他难以喘气,本能的想逃,但双腿却抖若筛糠,完全不听使唤,这是一种本能的恐惧,如同食物链低端生物对食物链顶端生物的恐惧!

  来人走到墨天痕身前,伸手搭上墨天痕脉门。墨天痕心头狂跳,他清楚的知道,此人若想杀他,只需在腕脉处稍稍吐劲,就能让他全身经脉爆碎而死!面对即将死亡的恐惧,墨天痕双目紧闭,眼前却如走马灯一般,书院时光,惨遭灭门,饮霜倩影,梦颖娇颜,一一呈现。一生种种闪过,想到家仇未报,心有牵挂,墨天痕心若死灰,不禁泪流满面,只等来人索命的那一瞬,一了百了!

  「哼,果然如此!」来人搭了一会脉后,甩开墨天痕的手,用霸气口吻道:「小子,吾要教你武功!」

  墨天痕正在闭目等死,突然听这话,眼睛睁的堪比铜铃,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这死生翻转太过激烈,他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讪讪的道:「我有师门了……」他原本想说:「你有毛病吧!」但看来人气势,硬生生把这话憋回去了。

  「你有师门,与吾何干?」

  这回墨天痕想说「你有病」了,但想想来人武功,又忍住了。他试探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教我?」

  「吾问你,你练武是否长年难以精进?」来人一针见血,戳中墨天痕痛处,墨天痕被他一激,反而无惧道:「是又怎样?」

  「哼,是,吾便教你武功。」

  「我是不会拜在你门下的!」察觉来者并无恶意,墨天痕心中放宽,竟开始反唇相讥。

  「哈,混沌郎君要教你武功,不是做你师傅,吾才没收徒的兴趣。」来人不屑道。

  墨天痕这才勉强闹明白,眼前这个狂人只是为了教他武功,于是又问道:「敢问前辈名号?」

  来人一声狂笑道:「吾名南宫离恨,你只需记住吾乃天下第一人足矣。」

  墨天痕嘴角又是一抽,问道:「那前辈准备教我什么?」

  「阴阳双修之术。」

  墨天痕一听,连连倒退数步,急道:「我乃儒门正派弟子,岂能学这淫邪武功!不成,我不学!」

  「恩?哈,混沌郎君要教你武功,由不得你不学!」南宫离恨笑道:「小子,你过来!」墨天痕哪里肯去,南宫离恨足下一点,人已似鸿鹄般飘起,眨眼间来到墨天痕身前,擒住他的手腕。墨天痕又被制住,那股无匹威压再度显现,压的墨天痕难受之极,只听南宫离恨又道:「小子,这武功,天下间只有你能练!」墨天痕呼吸困难,心中底线仍在,勉力拒绝道:「不成,淫邪武功,即便天下无敌,我也不练!」

  「哈!淫邪武功?」南宫离恨放开墨天痕,狂傲笑道:「小子,你倒有几分骨气,但你可知你问题出在哪里?」墨天痕无奈摇头,一无所知。

  南宫离恨解释道:「人世武学,无非形、意、气、力四项,形为招式,意发心神,气为内元,力练筋骨。所谓练武,乃是外练形力,内修气意。你真气稀薄,极难修炼,问题便出在你的经脉上。吾问你,你可知人体脉理?」墨天痕又摇了摇头,他虽博览群书,读的却都是圣人文章,道德经义,至于武功秘籍,剑谱脉理,他从未涉猎,而师门长辈虽早知他经脉有异,从未用心对待于他,所以不曾告知他此事,墨纵天则一心希望他接过自己衣钵,望子成龙,所以也对他隐瞒真相。南宫离恨「哼」的一声,哂道:「也是不学无术之徒。」

  接着解释道:「人体经脉,分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各自相连成一周天,含窍三百六十个。世间武学真元,皆在此间运行,尤其三教武学,将这二十条脉络威能发挥极致,故而道统千年不倒。儒门武学真元亦以此为根基,而你经脉先天闭塞,在他们眼中你自然是天资驽钝。」

  墨天痕听罢不禁心中黯然,难怪自己所学多年难有精进,却是经脉有恙,真元难继。南宫离恨并未察觉到墨天痕伤心,继续说道:「然而福祸相依,你之经脉并非一无是处。你可知,人体经脉,有阴阳之分?」

  听闻仍有希望,墨天痕眼眸一亮,忙答道:「不曾,还请前辈赐教。」

  南宫离恨道:「常人二十脉,可堪百年修,人身为太极,脉络分阴阳。极少数人除了这二十道阳脉之外,另有八条隐性经脉,含九九八十一窍,自成一周天,潜于阳脉之下,是谓——阴脉!吾阴阳门武学,讲究阴阳调和,显隐双练,以达太极圆融之境。欲练阴阳门武学,必先开启阴脉,然后双脉同修,齐头并进,维持阴阳一统。吾一生寻遍天下,至今只得见你一人具有先天阴脉,可修阴阳天启,但你之情况,阳锁而阴疏,虽可借吾武学先修阴脉,但日后阳脉难开,可能会遭遇两种状况。」

  墨天痕难得精进良机,又岂肯错失,忙问道:「是何状况?」

  南宫离恨道:「一,阳脉不开,为求阴阳一统,将会难以精进。二,若弃阳脉,只练阴脉,此事前无古人,无所借鉴,一旦阴盛而阳衰,吾也不知后果。」

  墨天痕听罢,陷入沉思,精进与风险并存,然而他之风险,将是无例可参,无人可帮,如若出现难以承担的风险,此生将形同废物。

  南宫离恨见墨天痕沉思许久,不禁不屑道:「取舍难断,非丈夫也!」

  墨天痕仍是难以取舍,只得问道:「敢问前辈,阴脉开启多少?」

  「阴脉一开,自成周天,并无开启多少之说。」

  「那前辈修炼至何种境界了呢?」

  「天下无敌!」

  墨天痕一愣,不禁劝道:「前辈,需知山外有山……」

  「哈!哈!哈!」南宫离恨狂笑数声,无匹霸气透体而出,面容冷傲道:「偌大中原,能让吾视为敌手的,唯有一人!」

  墨天痕奇道:「可是三教教主之一?」

  「哈!三教教主,实力不差,但还入不得吾眼,不过那人,倒也是三教中人。」

  墨天痕无语道:「前辈为何如此狂妄?」

  「这不是狂妄,是自信!」

  墨天痕不禁皱眉叹气道:「前辈的自信,还真是无与伦比。」

  「小子,废话这么多,你想好没有?浪费混沌郎君的时间,后果你承担不起!」南宫离恨不耐烦道。

  「前辈,最后一个问题。」墨天痕向南宫离恨揖了一礼,道:「前辈您为何要教我武功?」

  「吾要你成为吾的对手!天下高手能入吾眼者寥寥,但若与吾一样的阴阳双脉者,吾极有兴趣,所以,吾要你开阴阳,练武脉,变成足以让吾尽兴的对手!」南宫离恨一席话,狂傲毕露,却激的墨天痕热血上涌,别人可以因为对手寥寥而给自身制造对手增添乐趣,只为求一败,自己又何必执着于后路?男儿立世,若后路断绝,无论前方是万丈深渊,还是怒啸涛潮,自当一往无前!

  「前辈!请教我阴阳双修之术!」此刻墨天痕眼神坚定,一如心愿,一往无前!

  「哦?」见墨天痕眼神澄澈,南宫离恨略感诧异,却带着淡淡的兴奋道:「不差,有此心性,日后才配做南宫离恨的对手!」

  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册泛黄书卷,丢给墨天痕道:「三日内,背下这本书,三日后傍晚来此找我。」

  墨天痕接过书册,只见龟裂泛黄的封面上,用古篆写着「阴阳脉图」四字,耳边又射来混沌郎君霸气诗号,南宫离恨,一字一步,俾睨天地,沉稳而去。

  之后三天,墨天痕卷不离手,食寝皆废,一心扑到《阴阳脉图》上。此书分上下两卷,上卷所书,乃是人体正经八脉周天图,下卷则是阴脉图注,八条脉络,以八卦为名,分属头、肩、手、胸、腹、背、腰、腿八极,以乾为首,坤为腿,震为肩,巽为手,离为胸,兑为腹,坎为腰,艮为背,自成一周天。墨天痕心知三日后的会面必与脉理有关,这几日竭尽所能记忆二十八条经脉与四百四十一窍穴的功用位置,梦颖几次来找他都被他找理由搪塞走,闹的小姑娘好不开心。

  同样不开心的还有妒火狂炽的宇文魄。梦颖开始去找墨天痕的两次被宇文魄的狐朋狗党看见,他们知道宇文魄极为痴迷这个小师妹,所以回头告诉了他。宇文魄听了妒火中烧,心中却仍存一丝希望,直到自己亲眼目睹梦颖蹦蹦跳跳高高兴兴的去墨天痕的通铺敲门,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拔剑便要去找墨天痕,被一旁狐朋狗党拼死拽住,劝解他小心他父亲责罚,他才悻悻离去,但那股狂涌的妒怒,让一个歹毒而疯狂的计划在他心中埋下了怨毒的种子:「墨天痕,我看上的女子你也敢动,我定叫你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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