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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墨锋(1-11.6) - 1,2

[db:作者] 2025-07-14 22:23 5hhhhh 6960 ℃

  蒙面人似是看穿陆玄音心思,一边轻易拆招一边道:「墨夫人,你败局已定,何苦挣扎?乖乖回答我一个问题,然后好好的服侍我,如果我爽了,或许会放你家小鬼一条生路。」陆玄音本就招式渐渐散漫,提到儿子,芳心已乱,更是破绽百出。蒙面人一声轻笑,禄山之手电闪而出,很掐在陆玄音乳房上。敏感处被灭门仇人玩弄,陆玄音暗叫不好,却已难逃魔抓,那双禄山之手在掐过陆玄音双峰后,快速的点住她周身几大要穴,封住陆玄音内力。陆玄音顿时浑身酸软,难以发劲,软倒在地,手脚虽还能活动,却再无伤敌的能力了。

  蒙面人看着倒在地上的陆玄音,朱唇翕张,瑶鼻似凝,纤腰柔弱无骨的折在地上,胸前双峰因屈辱不甘和紧张而变得起起伏伏,既有妇人的艳光风韵,又不失道门的寡淡清圣,不由心中赞道:「墨纵天自己羸弱不堪,娶的夫人倒是不差。」于是蹲下身去,刚刚握剑把墨纵天打的不成人形的手抚上陆玄音秀美的脸庞轻轻摩挲,再慢慢向下,在丈夫身边隔着衣服揉捏起人妻那饱满绵软,堪盈一掌的柔美乳峰。陆玄音在丈夫面前遭此羞辱,欲哭无泪,身体也无力挣扎,只得发出呜呜骂道:「禽兽,有本事就把我杀了,凌辱女子算什么男人。」蒙面人也不恼火,继续把玩那绵软乳峰,道:「你都说我是禽兽了,那我凌辱女子便是名正言顺。」陆玄音不料他行径这般无耻,一时也找不到话语反驳,反倒是被揉捏的双峰上传来阵阵酥麻感,让她幽径桃源中不争气的流出潺潺清溪,一抹艳丽的绯红也爬上的渐渐迷离的脸庞。蒙面人见她已然动情,不由嘲讽道:「好一个清心寡欲的道门女子,被灭门仇人摸一摸就动情了,看来你丈夫平日里倒是怠慢了你。」说着,一只邪恶之手已掀起凌乱的裙摆,隔着裤子抚上陆玄音桃园。

  陆玄音私处遭袭,又羞又怒,挥起粉拳向蒙面人打去,无奈内力被封,这几拳落在蒙面人身上,倒像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虚弱无力的她现在连覆在胸前的禄山之爪都无法摆脱,下体私处又因蒙面人的抚摸传来阵阵快感,刚才与丈夫调情的浴火慢慢爆发出来。只见,陆玄音眉眼紧蹙,一头青丝随着一颗臻首的无力摆动而愈发凌乱,渐渐遮住秀美绯红的面颊,朱唇中不由自出的发出了一声带着渴望的呻吟。

  躺在一旁的墨纵天见爱妻受辱,愤恨悲鸣,倾尽全力勉强发声:「放开……她」。听见墨纵天断断续续的话语,蒙面人唇角勾起一丝捕捉痕迹的轻笑,蔑声道:「哦?钜子先生伤成这样仍想守护爱妻之心,真让在下动容。」旋即又道:「这样吧,我问你个问题,你若是答的上来,我便放了你女人和孩子。」不等墨纵天答应,他便自顾自问道:「墨心石在哪?」

  听完问题,墨纵天蜷缩的手指忽然紧绷收缩,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手型,满是血的惨白口中又渗出血沫,艰难的道:「没听过……」听到回答,蒙面人眼神忽转凶狠,厉声道:「好啊,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强迫你,不过尊夫人嘛……」说道一半,蒙面人手一挥,陆玄音身前衣物寸寸撕裂,一具白润丰腴的胴体在残破衣物遮掩下若隐若现,显得分外诱人。

  衣物被毁,陆玄音惊叫一声,但看面前蒙面人压上来,遮住天上星辰,阴影盖住了她惹火的娇躯,一双魔抓又肆无忌惮的抚摸上了她的双峰,边淫笑边向墨纵天道:「钜子,你确定你不知道吗?」

  墨纵天的手指仍病态的蜷缩颤抖着,但声音却有气无力,道:「放开……我真的……不知道。」听到如此回答,蒙面人眉毛一轩,道:「看来钜子比较喜欢成人之美,知道我好人妇,就把自己老婆送到我的胯下了。」不听墨纵天无力的断续辩解,蒙面人又转向身下的陆玄音,邪笑道:「墨夫人啊,钜子不肯回答我的问题,看来是有心要把你送给我了,那我就成全了钜子的一片好意吧!」说罢,手指呈抓,撕扯开陆玄音裙裤,却见那桃源处已经溪流潺潺,不由笑道:「墨夫人,你也是挺配合的,既然如此,今晚我们玩个尽兴。」

  最隐秘的私处暴露在仇人眼前,面临着即将被仇人侵犯的危机,自己的丈夫就在一旁,而两人都无法阻止即将发生的巨大的羞辱,两道清泪顺着陆玄音脸颊两侧滑落,她撇过头不去理会蒙面人淫邪的目光和丈夫无力的呻吟,强压内心波澜,等待着羞耻的来临。

  看陆玄音如羔羊待宰,蒙面人又转头迎向墨纵天悲愤的目光,道:「墨钜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挽救你夫人的机会,如果你铁了心要把她送给我肏,那在下一定会笑纳的,你可想清楚了。」

  墨纵天眉头骤然紧缩,双目透出一瞬迷茫,但随即消失不见,那因重伤而渐渐无神的浑浊目光中,流出深深的歉然与坚毅。他死死盯住蒙面人那双邪气四溢的双眼,却不再说话。蒙面人心中一沉,知道再难从墨纵天口中探得答案,一个被自己玩弄于股掌,废功体,淫妻子的废物,竟然为了守住墨心石的秘密如此决然,竟让他生出一股小小的挫败感,也让他心生狠戾。只见蒙面人猛的摘下面罩,露出一副俊逸无双的面庞,剑眉朗星,挺鼻薄唇,放在世间能然任何女人为之心动,可这俊美的不可思议的面庞上,却散发出邪异无匹让人惊惧的阴暗气息。

  另两个蒙面人见首领摘下面具,忙叫道:「太……少主,还是小心为妙。」少主回身望向他俩,眼芒如剑,低声道:「我做事,还需你们教吗?」两人闻声噤若寒蝉,低头不敢迎向少主目光。「不必惊怕,惊煞,蛩魇,你们也把面具摘了,都过来吧,钜子双手奉上的美人,我们当一起享用才是。」少主一面招呼两名手下加入对陆玄音的凌辱,一面解开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一根八寸长短,三指粗细,与少女手臂大小相若的巨物,伞状龟冠大如婴拳,棱角分明,棒身青筋贲张,热气腾腾。

  陆玄音本已准备接受凌辱,不想少主竟招来同伙想要一起享用她丰美的身子,惊恐之下回头望去,却正好见那一根昂藏巨物抵住了自己的淫湿玉门,不由再次挣扎起来,哭喊不要,少主剑及履及,如何会理会人妻即将在丈夫注视下受辱的哀羞?只见少主双手牢牢钳住陆玄音的柳腰细胯,巨根如巨龟探头一般,慢慢挤入陆玄音久未人事但湿滑淫润的幽户门关,伞状龟菇慢慢迫开紧闭多时的腟腔嫩肉。一边带着冷酷鄙视的邪恶眼神看着妻子被人当面凌辱的墨家钜子,一边感受在丈夫面前被人强行插入的失贞人妇的紧窄蜜屄,在墨纵天几乎泣血的干咳声和陆玄音无力而又激烈的哭喊声中,少主这根堪称凶器的肉棒,终于破开层层峦嶂,顶到最深处的一团嫩肉。

  花芯失守,陆玄音浑身如遭电击,她与二人夫妻多年,身子的最深处却从未被深爱的丈夫碰过,然而今天,却在丈夫眼前,被一个几乎灭了她满门的仇人一击探底!「夫人,您还真是浅啊。」少主看着尚有五分之一露在外面的肉棒,邪笑着往后退了退肉棒,再用力一插到底。经这一插,陆玄音又是一阵哆嗦,竟是险些泄身!少主看陆玄音如此反应,不由笑道:「看您碰一下就快泄了,还真是旷的久了,那么在下就满足夫人的欲望好了!」说吧,气运丹田,抽动肉棒,又是迅猛一击,龟头点在陆玄音花蕊之上!花芯连遭三击,再也把持不住,身子剧烈颤抖起来,竟是在丈夫眼前,被这淫贼兼仇人的邪逸男子三棒便干的花心大开!

  感觉到汩汩阴精浇在龟冠上,少主舒爽无比,调笑道:「三下就泄身,看来在下的龙根甚让夫人满意啊。」说罢又用力顶了两下,顶的陆玄音差点又泄了一次。「这淫贼的那话……为何……大的如此出奇,都被胀满了……」泄过身的陆玄音浑身瘫软,快感从下体直冲脑门,神思也变得迟钝起来「为何……只几下,我就受不住了……啊……又来了……好涨……」陆玄音心中哀羞不已,然而身下快感一波接着一波,让她头脑越发的昏花。少主见她敏感无比,心中微喜,开始有节奏的一下一下抽插起赤裸人妻那紧窄逼人,水渍潺潺的鲜嫩玉鲍。

  惊煞,蛩魇两人依旧没有除下面具,但两人也褪下了裤子,一左一右蹲在陆玄音两侧,露出两支略小于少主但同样算得上狰狞的肉棒。惊煞挺了挺那杆满是煞气的肉枪,浑圆的龟头顶在陆玄音挺拔的左胸上,不断挺戳着受辱人妻充满弹性的玉乳,配合下身少主的激烈抽插,激起一道道令人迷醉的乳浪。蛩魇则蹲在了陆玄音右侧,用下体巨物刮蹭陆玄音正在战栗的丰美双唇,企图侵占受辱人妻的嫩滑口腔。「天哪……他那话,也好大,一直在蹭我的嘴,是想我用嘴去那个……干那个吗?」陆玄音只觉得唇齿间的硬物热的发烫,下体内接连传来的快感化成一股原始的冲动,诱使她舍弃小嘴的那道连丈夫都没有染指过的纯洁防线,偷偷为邪恶的入侵者开启了一道通往欲望的最初缝隙。

  察觉陆玄音唇齿微张,蛩魇也是心中一喜,忙调整角度,巨棒猛然冲进钜子夫人从未被丈夫享受过的湿滑地带,龟肉霸道的探上那抹丁香。口中遭逢巨物入侵,陆玄音却是心中一惊,拼命用香舌想把异物抵出去,却不知此举却让邪恶的入侵者更加舒爽,淫言秽语调笑道:「夫人弹琴功力刚才我是见着了,这舌上功力倒也不输手上啊。」说罢,一只手侵占住陆玄音前后抛飞的右乳,一手擒住陆玄音那只层拨动琴弦的纤纤玉手搭在他肉棒之上,缓缓撸动起来。

  三下夹攻,少主狰狞巨根猛烈冲击陆玄音的淫花密道,惊煞的怒挺雄物来回挤压着她的美乳玉峰,蛩魇的霸道长棍侵占着她的芳唇与玉手,前所未有的刺激让陆玄音几乎迷失自我,被肉棒塞满的小嘴中发出呜呜的呻吟,泪水朦胧了迷离的瞳孔,她的心中渐渐忘记了生死未卜的儿子,一旁正在看着她被侮辱,却身受重伤只能干看的丈夫,玉体的敏感带被浪潮般的舒爽感一波接着一波不停洗刷,常年堆积压制的欲望火似的蔓延至全身每个角落,水与火的交融下,是幽径尽头的花房不断喷洒出蜜色的汁液,包裹住丈夫以外人的粗壮雄物,随着一下下的打桩不断溅射到玉门四周,口中津液浸泡着那根邪恶长棍,随着那一进一出的无限循环,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流出,沾湿了散乱满地的青丝秀发。

  渐渐的,不光是眼睛,陆玄音的心中也渐渐被迷茫占据,她无力的纤细娇躯如棉絮一般软在地上,随着三个灭门仇人的抽插节奏而微微颤动,任由他们用肉棒在她玉体上恣意的驰骋。无意识的身躯每隔几分钟就会触电似的弓起,平滑的小腹不停的颤抖,直至三人都到达极限!

  「夫人,准备好吧,在丈夫面前接受在下的阳精吧!」少主一面冷笑,一面将恐怖巨物插到陆玄音花径的最深处,龟冠死死顶住花蕊,开始一波一波强力而由灼热的喷射,巨大的射入量让仇人的邪恶阳精迅速占领了钜子夫人圣洁的花房,在花房无法容纳之后又向穴口倒灌而出,在人妻少妇原本贞洁的玉门下画上了耻虐的符号。

  「小嘴一定装不下老子的精华吧!」蛩魇的肉棒也在陆玄音口中节奏般的律动,将腥臭阳精注入希音高足的柔美口腔,陆玄音无意识的吞咽了几口,而更多无法容纳的白浊则从口唇的缝隙中慢慢涌出,在她失神的俏脸上画下屈辱的痕迹。

  「奶子也够带劲!」惊煞的阳精带着强劲力道喷薄而出,激射在人妻躺下已然丰挺的玉峰上,每一击都能让玉乳摇颤半天。而这三方同时射精也让陆玄音达到从未经历过的激烈高潮,下身淫水喷了一波又一波,玉臀蜂腰痉挛了一次又一次,足足有半刻钟才慢慢消停下来。

  看着仍在地上是不是颤抖的钜子夫人的赤裸玉体,挺着射完依旧坚挺甚至更狰狞几分的巨型阳具,少主已一副俾睨天下的神情,傲然对几乎气绝的墨纵天道:「钜子,这就是你不说的代价,当然,如果你愿意说,我至少可以给你们夫妻两一个痛快……」说到这,他顿了顿,蹲到墨纵天身边,邪声诱惑道:「如果你还不肯说,那么除了你会在这痛苦的熬到最后一刻,你的夫人我也会带走,把她变成我的性奴,你也看到了,钜子夫人在我的肉棒面前是没有抵御力的,她会很快堕落,然后给你戴更多的绿帽子,啧啧,一代钜子的原配夫人,却变成了人尽可夫的母狗,这调教我想想都忍不住了。还有你儿子,就算他上了清微观,在我的武功下,又能活多久?」

  墨纵天全身筋脉尽断,脏腑尽碎,全因少主手法高超,留他一口气方便问话才活到现在,适才又看了爱妻在眼前遭人凌辱却无力相救,生念早已断绝,只剩一股执念苦苦支撑。此刻听到少主淫言胁迫,反激起心中那股执念,他艰难的抬起头,双目换发着最后的神采盯住少主冷漠中满是不屑的双眼,坚定的摇头,然后,颓然倒下!

  「都说穷酸死心眼,没想到学墨的也这么死心眼。」少主面色瞬间铁青,他原以为墨纵天之流,在无法抵御的强敌面前,为自保可以舍弃一切,不想墨纵天决然竟超出他的算计,为了守住一个秘密,不但自己命不要,连老婆孩子的命也不要了。正当他欲发怒之际,蛩魇在身后颤颤巍巍的道:「少主……我们还是快点撤离吧,我们现在行动不宜大张旗鼓,已经在这婆娘身上浪费不少时间了,再拖下去恐怕会被人发现。要知道,煌……」

  「住嘴!」少主怒喝一声,吓的惊煞蛩魇二人屏息凝神,不敢妄动,随后怒道:「可恶的煌天破,要不是今天他在城中,凭清微观那几个牛鼻子,我还不是想待多久待多久!惊煞,蛩魇,你们带上墨夫人先走,我还有下一步布计!」

  「可是少主……」

  「嗯?」少主冷哼一声道:「想违令吗?」

  二人忙低头噤声,急急收了结界,带着赤身裸体的陆玄音向门外发足奔去。留下少主一人,若有所思的站定良久,唇角又浮现那一抹邪笑,忽然施展高明轻功,身形一晃,人竟似原地消失一般不见踪影!

                附录

  实力划分

  先天顶峰(人间绝顶)92-100

  一流高手(开宗立派)82-91

  二流高手(一方豪侠)60-81

  三流高手(小有名望)28-59

  不入流(杂兵)28以下

  女性角色特有属性:颜值,数值封顶100,给看官的客观标准,仅算长相评分,不计身材性格。

  本章人物实力

  墨纵天:60

  陆玄音:64(颜值77)

  墨天痕:16

  蒙面人少主:??

  惊煞:58

  蛩魇:46

  煌天破:89

             第二章:墨武之传

  深夜,青松山上早已雾气缭绕,清微观内一派安静祥和的仙家风范,只有几名守夜的道者正在来回巡视。山脚下,落松城坐静静躺在满是繁星的夜幕之中,一如往常宁静。忽然间,城中墨大侠的宅邸方向却传来了一声闷响,府前厚重的朱门正中轰然炸开,形成一个一人大小的门洞,随后一道炽烈白光从门洞中激射而出,笔直探照天际,转瞬即逝。炸响过后,从门洞中飞出一个浑身带血的少年。那少年狼狈跌落在地,溅起满地尘土,人却腾的从地上窜起,冲到朱门之前使劲拍打着正中门洞。从门洞中看去,墨府内空无一人,然而那少年每一拍落在空处,如同拍在透明水面一样涟漪四起,却始终不得将手伸入门内一点。

  「娘!娘!你出来啊!娘!」少年左臂血流不止,此刻正无力低垂,只凭右手猛力的撕扯着那层镜面,脸上泪水横流,将血迹、灰尘冲染的脏污满面,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哀痛惨嚎。这少年正是墨天痕,方才危机一瞬,陆玄音舍弃自身生机,拼死将他送出结界,自己却身陷险地。

  墨天痕猛击结界数刻,仍是难撼其分毫,颓然坐倒在门前,一双失神的眼,望向结界显现出的那虚伪的祥和庭院,泪水如注,在满是污迹血迹的脸上冲刷出两道暗红的泪痕,心中不甘,愤恨,惊惧,后悔,无奈,绝望,担忧,自责,百味陈杂。如果平日多花点时间练武,是否今晚就能成为爹娘的助力?如果自己练成墨狂八舞,娘是否就不用舍身救我?痛,痛双亲失陷,无妄灾劫,恨,恨自己不争,百无一用。爹娘拼死力战,只为博自己一线生机,自己如何才能不辜负二人?想到这,墨天痕猛然惊醒,转身狂奔,方向,清微观!

  话分两头,陆玄音极招「大音希声」击穿结界,产生一瞬耀眼白光,常人根本无法察觉,却惊动了两处人马。此刻清微观最深处两座原本黑暗的卧房之中,已燃上灯火,其中一屋冲出一名年约三旬,眉眼刚正,留一缕山羊小胡的白袍道者,目光凝重,望向墨家方向。

  「科师弟,莫要惊慌。」白袍道者身后出现一名缃袍道者,年约四旬,头挽道髻,蓄一道一字胡,目光炯炯,也神色凝重,望向墨家方向。

  「陈师兄,是陆师妹的大音希声,但力弱音微,似是被何物阻挡了。」白袍道者道。

  「事非寻常,还是立即前往查看为好。」缃袍道者转身道,「速往墨家一行,必有变。」

  心知有事发生,二人同时化指为剑,各自向自己房中射出一道气机,一黄一碧两口宝剑随气机牵引,破门而出,落入二人之手。二道不敢拖延,当即运起玄门轻功,出观下山,直奔墨家。

  二道甫出山门,却听山上观内接连传来金刃交接之声,随即响起惨叫哀嚎。二道心中惊疑,清微观乃道门名山,竟有人敢夜闯?

  「师兄,情况不对。」白袍道者神色凝重道:「这边墨家刚出事,你我甫出山门观中即生变,此事太过巧合。」

  「要怎么办?师尊云游在外,师叔正在闭关,观内还需你我照看,墨家又不知发生何事。」缃袍道者问道。

  白袍道者沉吟片刻,道:「观中事大,还请师兄回观照看,吾自前往墨家一观,待各自事了再前往支援便是。」

  缃袍道者心中急切,嘱咐了一声「行事小心」便急急回奔,赶向观中,白袍道者则脚步不停,继续向墨家进发,行至城中松花长街处,忽感身后劲风呼啸,直取白袍道者行之必经,白袍道者当机立断,折身扭转,躲过此击,却见身前戾风大作,一双黑掌逼命而至!眼见厉掌即将及身,白袍道者冷哼一声,左手负剑,右手运式,刹那间道门清圣华光耀眼迸发,接着便是沉稳一掌,硬撼逼命杀招!但见黑光斗昊芒,青风缠利招,三掌交接,发出「嘭通」闷响,黑衣偷袭者连退数步,脚步虚浮,白袍道者却是——纹丝不动!

  「啪!啪!啪!」之前阻路的蒙面黑衣人忽然拍手,似笑非笑道:「不愧是清微双玄之一,仓促一击,竟也有如斯威力。」

  「二位半夜拦我去路,想来是阻我前往墨家吧?」白袍道者不动声色,负剑而立,冷眼看向眼前蒙面人,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想对墨家做什么?」

  「吾名蝥魉,刚刚与你对掌之人名叫蛮魌,我们并无它意,只是想与阁下交个朋友。」

  「拦路偷袭,遮脸掩面,敌意在前,不诚在后,交朋友这种事,我是万万不敢信的。」白衣道者凝视来者,转负剑为抱剑,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已提起十分戒备,只要蒙面人稍有异动,怀中癸水剑便将出鞘!

  「道长不必提防,我二人并无恶意」蝥魉笑道:「久闻清微观双玄,名列道门九曜天尊之中,敢问道长是哪一尊?」

  「既不知我星位,为何就肯定我是清微双玄?阁下刻意攀谈,怕是另有所图吧?」白衣道者对答间,脚下已暗运真气,敌手心怀叵测,看似闲聊,杀意却是真实显现,他已随时准备出剑。

  「道长哪里话,这清微观中能如此压制蛮魌的,除了观主玉晨子和副观主常融,有如此功力的也就只有双玄了,双玄又在九曜之中,是以我才有如此一问。」蝥魉负手而答,依旧是一副友好表情,然而身后的一双手掌已然黑气密布,一旁蛮魌身虽不动,势已先成,随时准备攻向白衣道者。

  三人对答看似平和,实已剑拔弩张,白衣道者心知来人必未安好心,当下朗声道:「也好,让你们知道,吾乃道门九曜科玄智,位主『辰星摇光』!」

  说话间,怀中碧蓝神锋乍然现芒,九曜癸水剑出鞘了!

  碧蓝剑气似匹,练舞四方,剑芒应位九曜辰星,科玄智一出手,蝥魉蛮魌同觉压力骤增,双双运力拆招,道门天尊癸水真剑,对上蒙面邪人阴冷四掌,蓝光暗光,纠缠交织,气劲迸发飞散,震的路旁槐树枯枝尽断,一招过后,方圆十丈之内,再无有枝之槐!

  科玄智剑势舞动,癸水剑分袭两名蒙面人,蝥魉蛮魌亦挥掌向前,意图近身缠斗道门天尊,三人剑来掌往,战成一圈,正可谓利锋旋动声破空,暗掌游离挂阴风!三人战的飘逸非常,却是步步暗藏杀机,道者剑招绵密厚重,敌手难以破开剑圈,蒙面人身法诡谲,道门正剑一时半刻也奈何不得,战事一时难分轩轾!剑掌交接数十招,三人你来我往,几近生死相搏,却也奈何不得对方,科玄智心知不可再拖,当下加催道元,功体再提两分,癸水剑剑芒暴涨,强行划开三人战圈,随后只见数道寒光迸射,剑圈猛收,犀利剑锋合二为一,舍了蝥魉,直突蛮魌面门,正是「癸水真剑:百川凌芳」!蛮魌之前与科玄智对掌时已受内伤,现在又突受科玄智全力一击,仓促间真元难提,只得豁命一搏,硬挡天尊一击,结果自然是——朱红飞溅!

  科玄智一招得手,欲乘胜追击,蛮魌顾忌伤势,与蝥魉二人游斗四方,不断佯攻,意图探寻天尊剑法破绽,科玄智力战二敌,癸水剑圈滴水不漏,不时射出剑芒反攻。

  墨天痕朝清微观方向急急而奔,此时亦来到长街入口处,只听街上掌风来回,剑锋呼啸,斗声不断,道路两旁苍槐尽皆拦腰而断,断口平整湿润,似被雨水淋浇一般。「是科大伯的癸水剑!难道黑衣人尚有同党,同时进攻清微观?」墨天痕一惊,随即心下一横,朝街内走去。

  长街之上,道门天尊以一敌二,蒙面邪人全力施为!正当三人难解难分之际,只听街头传来一声厉喝,墨天痕怒目圆瞪,抬着单掌,义无反顾的向两名蒙面人攻来!

  「天痕!不要莽撞!」科玄智见墨天痕满身血迹,面目似疯,不要命的向战圈冲来,心中暗叫糟糕,忙收敛外射剑气,以免伤到他,剑圈只守不攻。蛮

  魌蝥魉二人见状,心中暗喜,二人眼神交流,已有默契毒计!当下,蝥魉脱开癸水剑圈,单掌直逼墨家少主!

  墨天痕乍见蒙面人同伙,急火攻心之下,不顾后果的介入战局,却不知因自身鲁莽,打破三人均势,眨眼间,蝥魉毒掌已在咫尺!

  科玄智见蝥魉舍了自己,转攻墨天痕,心中暗叫不妙,癸水剑强行变招,道元聚成一道柔韧蓝绸,看似飘然而动,实则迅疾飞舞,以阻蝥魉掌势,不料蝥魉原地回转了半圈,收回掌劲,复又像科玄智攻来!一旁蛮魌抓住机会,趁科玄智强行变招之际,狠招上手,毫不容情!科玄智剑气盘旋在外一时难回,剑圈不攻自破,转眼间腹背受敌,如何能挡逼命之招?

  原本风声四起的街道,在「碰碰」两声闷响之后转为寂静,蛮魌蝥魉一前一后,各自一掌,印上九曜天尊前胸后背,科玄智脏腑顿受创伤,血染道衣!

  「科大伯!」眼见科玄智为救自己被人趁机重伤,墨天痕自知闯祸,心中悲哀更甚:母亲为救自己不得逃出结界,科大伯为了救自己中了敌人算计,自己与包袱何异?愤恨不甘中,墨天痕再度运转正气心法,准备不顾一切,先救道门前辈。就在这时,一声清亮话语,喝住他的行动「天痕,不要过来!」

  喝止之人正是腹背受掌的科玄智,他虽血染道衣,却是目光炯然,天尊傲气,俯视眼前宵小!

  「你们以为,这样就赢了吗?」科玄智怒咤一声,蔚蓝真气暴行一周天,强行震开蛮魌蝥魉,随后垂剑于地,用袖口拭去唇边血迹,怒瞪蝥魉道:「逼我开杀,你们可做好死的觉悟?」两名蒙面人同时心中一凛,蛮魌首先按捺不住,仗自己在科玄智身后之便,极招再发!

  黑掌如雾,噬杀而来,欲取道者性命,蝥魉随即配合而动,厉掌问杀。科玄智早有防备,右手撤开癸水,以气御剑,剑身扭转,蓝锋挡招!正是癸水真剑:百川凌芳!汩汩癸水真元,奔泻而出,科玄智剑走双分,一攻一缠,攻蛮魌,缠蝥魉!

  面对辰星极招,蒙面两人不敢大意,双双提元相搏,蝥魉对上百川凌芳之「百川」,真气相交,顿觉陷入奔腾江河之中,顺流东向,劲力绵绵不息,挟裹周身,如深陷泥潭,举步维艰;辰星背后,「凌芳」真气尖锐破空,寻蛮魌而来,剑势看似飘然轻盈,实则招无定向,柔中藏杀,蛮魌不敢硬接,只得在沉着观察中,伺机以解。

  科玄智一剑拖住勉力二人脚步,身形微动,急走至墨天痕身边,再起癸水剑圈,护住墨天痕,不及问话,蝥魉已强行挣开「百川」,厉掌又至,同时,蛮魌亦破开「凌芳」剑气,举掌来攻,两人依旧采取游斗方式,伺机攻向墨天痕,以图乱道者心智,科玄智挥剑相迎,然而这次身后多了一个墨天痕,天尊动作大打折扣,癸水剑圈只能勉强顾守二人,再难做到守中有攻,辰星摇光渐落下风!

           ***  ***  ***

  却说缃袍道者急速回观,只见数名守夜小道横尸当场,伤情皆是开膛破肚,死状凄惨,再往前急奔,只见三名道者正执剑与一名蒙面人相战,虽是以三战一,却是趋于下风,苦苦支撑。缃袍人当即大怒,脚踏暗色黄光,抽剑向前,厚重真元萦绕剑身,飞身怒挡蒙面人逼命掌功!蒙面人情知有人来援,虚晃一掌,逼退三名小道,随后回身,迎着道者再一掌,只听「嘭」的一声,蒙面人肉掌拍在剑身处,竟感拍在铜铸雕像上一般——硬不可撼!缃袍道者剑势丝毫不受阻碍,依旧直直刺向蒙面人眉心,蒙面人心中大惊,抽身急退的同时,口中大喊道:「螟蜮!」与此同时,不远之外,一道剑气破空袭来,攻向缃袍道者必救之处,缃袍道者只得撤剑挡招,蒙面人伺机跳开战圈,与缃袍道者远远相望。

  「好功夫!竟将螟魄逼至如此地步!」剑气袭来处,另一个蒙面人缓步走出,拍手赞道:「九曜天尊,镇星为土,阁下剑气厚重凝练,想必是清微双玄之一的陈圣玄咯?」他说话语气略带懒散,步履缓行,却与前一个蒙面人互为犄角,慢慢将缃袍道者逼入进退不得之境。

  「收起你那无谓的小动作吧。」陈圣玄横眉怒目道:「夜袭清微,屠我门人,二位真是好大的胆子!凭你二人这微薄功力,也想夹杀我?」

  「哪里话,九曜天尊乃道门一等一的翘楚,我兄弟二人何德何能,可以夹杀如此人物,但……」螟蜮话锋一转,蔑笑道:「灵宝上清云游在外,无上天正在闭关,剩下的弟子不堪一击,敢问你又是何来的自信,脱开我兄弟二人的阻拦呢?」

  「原来如此。」陈圣玄心中暗忖,这二人先是趁双玄在山下时到观中制造混乱,引双玄分头行动,再缠袭落单,以达到拖延目的,看来墨家必有大事发生,自己必须尽力击退二人,尽速汇合科师弟赶往墨家。心中定计,陈圣玄挥剑而立,厚重道元攀上镇戊剑,螟蜮、螟魄也不甘示弱,螟蜮摆定剑势,锋指天尊,螟魄掌上带煞,欲灭镇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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