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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性海(001-125) - 2,3

[db:作者] 2025-07-14 22:23 5hhhhh 4540 ℃

  「嗯啊。」

  我点头到。「这么说,你是净身出来的了?」

  「嗯啊。」

  我点头到。「仇老板那个富丽夜总会,据我所知,进去的人还没一个不打湿身的。」

  乔总猛吸了口中华。「仇老板那个富丽……你是说仇老板就是富丽的老板?」

  我才明白昨晚我原来深入的是虎穴。「这富丽的背景,深呐。据我所知,仇老板是最大的股东。你能从那里净身出来,不容易哦,我乔某人深表佩服。」

  乔总看似很用力把剩下的小半截中华摁灭在烟缸里,「看样子你是要把这评委当下去了?念你是条汉子,我这就去把仇老板的话挡回去。」

  我也将剩下的半截中华用力的摁灭:「Nnd,这评委老子还真的当定了!」

  我以为事情算交代完了,正欲起身离开,乔总一手像摁灭中华似地将我肩膀摁住,摁在昨晚刀巴摁我的那个位置,眼睛不知是泛着眼镜镜片的光还是狼光,反正看上去是绿的,声音突然降低了个八度:「你小子不忙走,继续交代昨晚的富丽一夜游,详细点!」

  已经是雾气霭霭的初冬,阳光开始变成这座城市的稀贵之客。

  这天上午还雨湿淋淋、透凉兮兮的的样子,下午太阳终于懒慵地跺脚出来溜达了一番。

  阳光照在雾上,让天空如点彩画一般充满着温暖的颗粒感。

  在这样一个比阳光明媚差,比阳光暧昧好的下午,王总指示公司办公室正式公布了部门领导的任命通知,我老婆光荣荣升,自此多了个响当当的名号:公关部宁部长。

  接下来祝贺的同事便络绎不绝,这一大下午宁卉就没逮着机会好好干件正事,特别是那些平时想套个近乎却没找不到理由的各种年龄段的男同事们,这下都借此机会到宁卉办公桌前到此一游。

  一则会场上王总力挺宁卉的一幕似已传遍全办公室,王总毕竟是公司一把手嘛,这时候大家都认为宁卉既然是王总眼里的红人,不过来表个态这以后怕不好在公司混;二则可以以如此正当的理由跟公司的宁大美人这么近距离的唠个嗑,看看那宁妹妹或者宁姐姐朱颜粉玉的脸蛋如何对同志们绽开春风般的笑脸,还不跟到今儿下午的太阳中去走一遭一样,赏眼热心的惬意?接着便有平时走得拢的几个同事咋呼着要宁卉请客。

  连这时节不大出来的太阳公公今儿都像掐指一算地溜达出来,要为今天的喜事助个兴的样子,辜负了这么好的阳光还真没有理由。

  这客,看架势是躲不过去了。

  宁卉正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去请王总今天跟大伙好好去轻松一番,突然财务部打电话来说请她过去领钱。

  哈哈,谁说的福就不双行了,今儿我老婆幸福的快车道就是双行线的嘛。

  宁卉到了财务室,便有些惊诧地问出纳这是要领什么钱。

  坐在出纳旁边的付丽丽把话儿接了过去:「王总通知我们财务部说你父亲做了手术,按规定公司对员工有个慰问金,你不知道啊?宁部长!」

  这最后一声「宁部长」被付丽丽说得个酸溜溜的。宁卉没去理会付丽丽的作态,只是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怎么又钻出个慰问金来?一阵疑惑还没等问出口,出纳便把准备好的钱递过来了:「一共是三千,你数数,来这里签个字,随后请把你父亲医院的手术单复印件补给我就行了。」

  宁卉突然心里一热,架不住脸上飞起了不知是羞愧还是羞涩的红云,宁卉立刻明白了,昨晚那一万块是王总自己送的。

  出了财务室,宁卉若有所思地朝王总办公室走去,本来今天的请客还不知道有没有勇气去请王总,但现在宁卉决定,无论如何,要把王总请到表示隆重的感谢。

  这时候窗外的阳光正好洒进来,宁卉身子内外都感到热乎乎的。

  当坐在王总对面,宁卉低着头双手并落在自己的腿上,一副怯生生楚楚可爱的样子,完全没有了上次直闯王总办公室宁胡兰的气概。

  很少有说话不看对方,宁卉这时候却仍旧低着头说到:「王总,我刚才知道昨晚那一万块钱是您自己送的,非常感谢您的关心,但……我不能收。」

  「哈哈哈,」王总爽朗的笑声似要将房间里的每一粒尘埃都给震动起翻个个来:「那事就不要提了,小宁同志,现在是在公司,我是领导,这个你得服从命令,其他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宁卉也被王总的笑声给震得抬起头来,眼睛就水亮亮的看着王总,突然露出调皮的笑容:「那可是您说的呵王总,不许耍赖!今晚几个同事正闹着要我请客,我要求王总跟我们一起去!」

  「哈哈,你真会将我的军啊!请什么客啊?」

  王总笑声依然爽朗。「吃饭,唱歌啊。」

  宁卉眨巴着眼睛。片刻稍顿,但见王总大手一挥:「好,今儿我就跟你们这帮年轻人疯去。谁怕谁哦,到时我就跟你们露一手!」

  晚上的饭局,除了王总、黑蛋——王总的司机、宁卉,就是平时宁卉在公司关系比较好的五六个同事姐妹,当然包括那个宁卉的小跟班,办公室的小李。

  饭桌上,这王总的酒量就是宁卉她们几个小姐妹加起来都不够喝一壶的。

  王总极富感染力地主导着饭桌的气氛,加上王总竟也是说俏皮话的高手,一桌人就这样欢歌笑语地,吃、喝、笑一线平推地啥子都饱了。

  因为今儿宁卉是主角,被同事们狠狠地灌了几杯,饭局完时,也有些晕乎乎得不轻。

  这帮子丫头便拥着王总咋咋呼呼地朝歌城进发。

  宁卉,却一直惦记的是王总说过他要露一手的事。

  等那群程度不一的麦霸们一个个都三两首的过了下瘾,宁卉这才宣布:「大家安静了,拿麦的都把麦搁好了,现在请王总为咱们献歌一曲,王总来时可给我说好的要给大家露一手的哦!掌声在哪里也?」

  这话让这群已经嗨得不轻的妞们听到,况且大家多少都是喝了点的哦,顷刻就听见喳雀般的大呼小叫,连那平时说话声跟蚊子似的小李此时也变成了喳雀里面分贝最高的那只——哪里看得出大家在办公室平时都端庄得跟淑女似的。宁卉便拿了支麦递给王总:「王总最拿手的是什么,我给您点去。」

  声音那个醉酥酥的。不过这不怪宁卉,宁卉这醉确实是喝出来的。王总身板直直地站起来,声如洪钟地说到:「好,我来一首。给我点个《怀念战友》」

  屋子里闹雀们还在叽叽喳喳的当儿,《怀念战友》那哀伤抒扬的过门快要过完,便听得一声亢亮而略带沙哑的唱段「天山脚下是我可爱的家乡……」

  悠然响起。「王总的声音好霸道也!」

  喳雀们全是这个味的赞美声,还夹杂着「哇……哇」的惊呼。虽然宁卉晕乎乎的,但感到调调有些不对,正想过去点歌屏看咋回事,王总倒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这是瞎咋呼啥呢,重来重来,刚才那是刀郎唱的,原声都没消,我可是男中音的干活。」

  这下,把这群妞笑得都直不起腰来,宁卉在那里更是直接笑岔了气。一会儿,过门重新缓缓响起……王总的男中音还真不是盖的,气厚韵长,磁性十足,开头一句「天山脚下是我可爱的家乡……」

  便唱出了冰山雪莲的傲寒风骨和天山脚下的茫茫沧原。这回这群妞是真给震住了,喳雀般的声音慢慢在一阵尖厉的呼叫后落停下来。宁卉那一刻感到震撼的,到不是因为王总的音色有多么浑厚,唱腔多么出色,是随着歌曲的深入,宁卉听到那声音的最深处有一种撕人肺腑的颤栗。王总极力在控制着什么,当歌曲来到「当我永别了战友的时候,好像那雪崩飞滚万丈……」

  王总那在高音位飘荡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在最应该高亢的时候突然便停了在那雪崩的飞滚万丈之中,只听到伴奏音还在继续。宁卉记得,下面一句应该是:「亲爱的战友,我再不能看到你雄伟的身影和蔼的脸庞……」

  王总的纹丝不动的身躯,在孤独、哀伤、悠悠过耳的伴奏音中久久地站立着。许久,才微微晃动了下,倒坐在沙发上。宁卉赶紧过去关切地问到:「王总,没事吧?」

  王总罢罢手,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头,很痛苦的样子:「没什么,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叫黑蛋送我回去,待会儿他再开车过来等着完了送大家,你们自己玩开心。」

  这时,宁卉看到王总额头开始渗出盛密的汗珠。当黑蛋开车送宁卉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快半夜了。其实黑蛋并不是他的真名,人家这么叫他,黑,是因为他长得黑,蛋,是因为他长的结实,一身的腱子肉。他本名叫王飞龙。「黑蛋哥,今天王总怎么了?没事吧?」

  宁卉小心地问到,这时酒已经完全醒来,一点不晕乎乎的了。黑蛋开着车沉默了会,宁卉都以为他可能并不会说点什么,平时就见他很少说个话啥的,却突然听到黑蛋的声音传来:「王总头痛的老毛病犯了。」

  宁卉一下子来了兴趣,王总身上那股子神秘的军人气质和魅力让宁卉顷刻间有了探究下去的劲头,「为什么会头痛?」

  黑蛋又沉默了,估摸着是在琢磨着到底是该不该说。宁卉的上弯月开始启动到眨巴眨巴模式:「黑蛋哥——」

  谁架得住这么个楚楚哀怜的样子。黑蛋果真没架住:「王总头上还有块当年战斗中留下的弹片,后遗症了,经常会这样头痛。」

  宁卉的嘴张成了大大的O字形,久久没闭拢:「你怎么知道的?」

  「呵,我都跟了王总六七年了。」

  黑蛋看了看宁卉的表情,似乎感到有些滑稽的可爱,小得意地笑了:「我就是原来王总那支部队上的,当年他们那支侦察部队后来改成了特种部队。」

  「你也是特种兵?」

  看来这今晚抖出来的料让宁卉的嘴要一直O下去。「是啊,不像啊?」

  黑蛋哈哈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像极了王总:「我复员那年,王总正好通过以前部队的关系要在我们那批转业的特种兵中找一个他的司机,结果就挑到了我。」

  「哦,」宁卉不愿失去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你一定知道好多王总当年参加战斗的故事了?」

  黑蛋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算起来,王总当年从阎王爷那里都走了好几遭。79年那会,你还没生吧,我正好那年出生的。自卫反击战开始前一天他们一个侦察班就摸过境了,后来他们一个班9个人,只有2个活着回来了,其中就有王总。王总头上的弹片是后来的战斗中负的伤。」

  宁卉一下子懂了王总声音深处的那种撕人肺腑的颤栗,突然就感觉眼里阵阵湿润,就有眼泪掉了下来——仿佛是王总歌唱《怀念战友》时,一直极力控制的泪水从宁卉眼里流了出来。

          第13章:宁公馆紫气东来的一天

  尽管也许是巧合,但宁煮夫感觉那是自己跟老婆神仙眷侣般的心灵感应:当宁卉下午打电话给我说公司公布了任命通知,并晚上要请王总及一干同事们的时候,我正在家中电脑旁敲出最后一个单词「卉儿」来,——我恰好把宁煮夫的那篇鸿篇巨制的初稿整理完毕,整理成自认为终于可以拿出去得瑟示人的样子——我在扉页上面,写下了这篇文稿的最后一行字:谨以此文献给卉儿。

  写的时候,我如老树吐蕊,五脏如洗,充满款款深情地。

  一直,宁煮夫就打算要把自己这部呕心沥血的洋洋湟作作为送给卉儿的大礼——还有什么能比在扉页上写下这行字更能强烈地表达出宁煮夫对老婆的这份掏心挖肺的爱呢?你试试你把新华词典来来回回地抄,还不用你自个百思千想地组合句子设计情节,抄到个一百万字你看你心啊肺的都要被掏成啥子样子来?今儿是宁公馆紫气东来的日子,这行字即为献礼其一。

  其二,我赶紧打电话给皮实,我在他一个亲戚开的4S店里订了辆最新的宝来女款车,因为宁卉特喜欢那款车的造型,在网上就盯好了——一月前宁卉刚刚拿到驾照。

  我当时就说明天就去买,宁卉却说:「老公啊,再过阵吧,过阵或许还有新款呢。

  我再看看其他咯。」

  我知道宁卉其实是有些舍不得,毕竟是宁主妇了,虽然听上去像宁煮夫,但人家是宁公馆的话事人,不像宁煮夫只管宁公馆的厨房,宁公馆的财政目前还没到个能随意恣洒的状态,她这是勤俭持家,充分体现了中国妇女传统的温淑良德。

  我当时一听这话鼻子就一酸一酸的。

  但宁煮夫哪里能听得宁卉喜欢这个喜欢那个这个话,宁卉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能去无论多远的非洲大草原把猩猩给弄回来!宁煮夫第二天立马背着宁卉就到皮实亲戚家那个卖宝来的4个S店把车订了。

  订的时候心里还暗暗发誓:对不起了老婆,这次就委屈你了,给你买个宝来,下次一定给你买匹宝马,让你在宝马上幸福地笑,气死那些明明知道只能在宝马上哭还要坐上去哭的女人们!我打电话给皮实是要叫他陪着去提车。

  是为献礼其二。

  这电话一打过去,我相信了皮实这小子妇女工作着实做得他妈的夯实,在通话的当儿,电话里清清楚楚传来一个女人粘巴巴的叫唤:「嗷嗷……皮哥哥,快点哟……快点哟……嗷嗷!」

  那声音还带喘气。

  那绝不是曾眉媚的声音,我相信曾眉媚那个细若游丝的声气不是这个喘法,这个要粗犷野蛮得多。

  我听出的是一番青蛙呱啼、山野农庄的况味来,但我随后就明白过来了,那不是青蛙的叫声,那是我吃青蛙的时候听到的叫声,是我和皮实经常去喝夜啤酒吃水煮青蛙的那家大排档的那个走个路臀部气浪掀掀的老板娘的叫声!后来皮实告诉我打电话给他时,老板娘在他胯下正要入巷。

  还贼溜溜凑到我跟前来:「要不要兄弟伙跟你描述哈毛毛的情况?」

  我受不了这个埋汰,睨了他一眼:「不要,老子口味没得楞个重!」

  那下午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我到报社去把稿子打了出来,五号字体都打了大几百页,双面的。我是叫办公室小吴帮我一起打完的,此事动静大得惊动了乔老板,他跑过来办公室看着一叠一叠的A4纸往打印机上送,瞪着我眼珠子都差点从眼镜里挤了出来:「你要咋子?你要咋子?你不晓得现在纸有好贵哇?」

  最后在小吴的帮助下我将那大几百页分装成册,足足三大本,重起来有竖起一根中指那么高。宁卉跟同事唱完歌回到家的时候,脸上还挂着不细看察觉不出来的沥沥星星的泪痕,刚进门我便抱着她行吻礼,嘴唇触到脸颊感觉有点咸咸的。「咋啦宝贝?今个宁公馆紫气东来的日子谁还敢这么大胆欺负我老婆?」

  我双手捧着宁卉因为酒喝得红润未消的脸蛋问到。「没有啦,人家好好的啊,今天很开心哦。」

  说完宁卉主动搂着我便和我吻到一处,把个濡湿的香舌递到我嘴里示意让我吮咂,我一含住便有一股木糖醇的味道在嘴里化开,那是葡萄酒和宁卉甜津津的唾液的化合作用。宁卉洗漱停当,躺在床上简单给我讲述了下今天的情况,然后我把那一摞重起来有竖起的中指高的稿子恭恭敬敬地捧在了宁卉面前。宁卉本来都要恹恹入睡的双眼忽地悠然一亮,「啊,老公,你的大作完成啦?」

  宁卉看到封面的标题立马明白过来。

  然后翻到扉页,突然就激动地「哇」的一声!此时,我正伏在宁卉的脚边,楼着宁卉的双脚为她按摩,正软软地揉搓着宁卉细皮嫩肉的脚底板。

  宁卉的脚跟她的手一样线条迷人,左脚髁上系了根细细的红绳更将一双现代化的六寸金莲衬得个娇俏可爱,这是宁煮夫经常为宁卉睡前做的功课,宁卉喜欢让宁煮夫把脚搓得通红通红的然后进入梦乡。

  宁煮夫搓的时候自然不忘了偷个腥啥的,顺便把脚趾头含在嘴里像棒棒糖地吮咂一番,这一吮,宁卉说总能把她的身子骨吮得软软的,然后就乖乖的听宁煮夫的摆布。

  这招宁煮夫已经屡试不爽。

  但现在还没到那个吮咂的时机,我只是用手摩挲着宁卉的脚底板,像把玩一块温润的美玉。

  宁卉也习惯了这番享受,脚趾头还时不时调皮地蹭在我的脸上和胸口兹弄一番。

  这个时候,那双玉脚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被宁卉晃得个表情丰富,娇媚动人,色意浓浓,浑身都是撩拨的戏。

  随着那一声「哇」宁卉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老公,谢谢你啊!这是多么尊贵的礼物。」

  好戏还在后头,这宁煮夫的好菜都是一盘一盘端上来的。宁卉开始翻看着文稿,将将翻到第一页,便娥眉一蹙,怔在那里:「老公啊,你这是写的啥乱七八糟的哦?」

  我故做惊讶状:「什么情况?」

  宁卉把稿子拿给我一看,稿子上哪里是啥子宁煮夫的历史「巨着」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这样的文章标题:《我把老婆送到情人怀里》「这不是我写的哈!」

  我一脸无辜状的看着宁卉,手还捎带着抓头挠耳的动作。「宁煮夫!你别装啦,老实交待你什么鬼把戏来的?不是你写的你但是是你送到你老婆手里的!」

  宁卉拿出了宁胡兰的那番正言厉色的气概来。

  原来,这确实是宁煮夫耍的小伎俩。

  宁煮夫特地选择这个吉祥喜庆的日子并心思巧妙地来做这道关系到日后宁公馆绿色工程命运的大菜。

  这篇文是我在一家夫妻交友网站上淘得的,然后打印出来夹在我那篇文稿的扉页正文之间,为的就是让宁卉有一个良好的心情来接受这出这突如其来的、结果莫测的猛料。

  文章大意是以一个老公的角度讲述了一对恩爱的夫妻,老公是怎样鼓励老婆去找情人,然后获得美好的性福体验的故事。

  整篇文文笔优美,情趣盎然,尤其对男女主人公心理历程的刻划与描写细腻而深刻,把看起来一个非常边缘的绿帽情愫写得就像讲述一次阳光下的野餐,那样落拓明朗,情怀辽远。

  文章特地注明:是生活中真实的故事,绝无杜撰。

  宁煮夫交代完毕,琢磨着是不是要等来一场暴风骤雨或者捧在自己手里的脚就直接踹到脸上来,于是手里停止了按摩的活络,有意把自己的身子跟宁卉隔得远远的。

  没想到宁卉情绪反应并不激烈,只是把稿子搁在一边,声音竟然全没有上次脚踹来时的决绝,还温温婉婉的,「隔我那么远干嘛?你老婆是母老虎啊?」

  「怕……怕你踹我。」

  我装得楚楚可怜的样子。「咯咯咯……」宁卉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只手伸过来拉我,「老公啊,你太可爱了,但你一天不要这么无聊好不好啦?」

  宁煮夫一看机会就在眼前,脚没踹来不说手到还伸过来了,跟那次看《四个婚礼一个葬礼》恰是天壤之别。

  关键是这番交流是在正常状态下进行的,不像上几次,总是在宁卉个欲情炽炽的时候提出来的——高潮中的女人神都神智不清了,你问她要不要跟这个猛男那个帅哥的,在女人春情泛滥的时候你跟她备上这么道猛烈的春药,还不等于烈火上浇汽油,瞌睡下面放枕头,我不相信那个女人能架得住正正经经地回答个No,当然多半这会的女人说的Yes也是顺着当时情绪使然。

  其实没经过一番真正的脱胎换骨,深入骨髓的思想斗争与洗礼,在俺国家这个传统与环境里,能有几个女人能做到在性这个事上立马就能表达出开放与自由的追求?我连忙重新拿起稿子给宁卉,翻到那篇文章,「这样好不好老婆,你试着读上两页,不考虑内容,就当篇散文看看,欣赏欣赏人家的文笔,那文笔比宁煮夫的好滴多啊,如果这两页没法让你继续读下去,吸引不到了你,俺就不提这个事啦。」

  我有极强的信心,这篇文章的确是高人所作,叙事唯美,文采斐然,应该能对宁卉喜欢文艺范儿的路。宁卉看了看我,上弯月在睡雾中眨巴眨巴着就明朗起来,看得出,以宁大侠的好奇心和反着长的骨头,她一定会接受我的建议。果不其然,宁卉拿起了稿子,还不忘幽上一默:「好吧,我就看看哪位大侠的文笔还能超得过我家的南大才子?」

  于是,我继续回到了原来的工作状态,把宁卉的两只香脚丫子搂在怀里,抚摸得更加得劲殷勤。

  第一个五分钟过去了,按说两页已该看完,没见着宁卉要把稿子放下来的意思,倒看到宁卉的脚趾头痉扯的动静多了起来。

  第二个五分钟过去了,按照正常的阅读速度,这时候文章会出现第一个情节高潮,女主角终于被老公送上了情人的床,那里有一大段唯美激情的描写。

  我感觉宁卉的大脚趾头开始在我脸上不停地绕着嘴边蹭着——我明白那一定是状况来了!机不可失,我将宁卉蹭在脸上的脚趾头含在嘴里开始吮吸起来。

  我特别喜欢从自己含着脚趾头的角度往上看宁卉,觉得看女神就要有这样的角度,每当我看到我的卉儿像女神一样浑身散发着圣洁的光环、高高在上、美丽得不可侵犯,但却为我敞开着她心灵和身体所有的秘密,因为我而快乐得像一只伸手可躏的小羊羔的时候,都让我感到一种宗教与世俗混合在一起的那种奇妙而神圣般的感觉,好比我扯着喉咙一边嗨得震天响地唱着在远离地面快要三万英尺的距离,我心中其实有个圣洁的歌声在萦萦绕梁,唱的是哈利路亚。

  我这时正含着宁卉脚趾头朝上看去——宁卉睡衣里是一丝不挂,因为宁卉开始喜欢上了裸睡,以便睡得时候迅速简便的就能让整个身体清洁溜溜——那个角度首先看到的恰好是宁卉草长莺飞、黑亮浓烈的阴毛。

  我感觉上帝是个挺有幽默感并且懂得美学修养的主,要不然怎么让我的卉儿,女神般美丽的女人身上长着这么簇淫气勃勃的阴毛?很多时候,只消看着宁卉的阴毛我都会硬。

  我的手便不由自主得沿着宁卉雪白嫩嫩的大腿滑向了那团淫气勃勃的阴毛,这时宁卉没有一点含糊,拉着我的手直接就伸向自己的胯间,用两腿紧紧夹住。

  我老婆那里已经湿了。

  「过来,老公。」

  宁卉声音已经开始喘息。「让我躺在你的怀里看完它,真的写得好美。」

  当宁卉在我怀里看完了那篇文章的时候,我们已经赤裸裸地交缠在一起。我把宁卉压在身下,让她两条雪白的大腿盘结在自己的腰间,阴茎便没根插入进滑滋滋的水帘洞里耸动起来。「宝贝,看了文章什么感觉?」

  「真的,有这样的事呵?老公,男人……男人真的可以把自己的老婆送给别人啊?」

  宁卉此时脸上真的如东来的紫霞纷飞,红云灿灿,声音娇娇弱弱的:「难怪,曾……」

  「难怪曾什么?」

  我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难怪曾眉媚……经常给我说起这种事,她说她之所以选择现在这个男朋友,很大原因是因为他同意,不,她说是鼓励她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做爱……啊!」

  宁卉说「跟别的男人做爱的时候」几乎叫了起,那时正赶上我的阴茎插了她个满怀而紧紧地砥着子宫。「原来曾大侠经常跟你灌输这些啊?」

  我此刻感觉百味杂陈,心里暗想要是我没有及时知悉曾眉媚成天跟宁卉还在灌输着这些思想,宁卉会不会被她引导到一个我无法控制与知晓的路上去——老公鼓励与知晓是一回事,背着来是另外一回事,性质都不同了,奶奶的曾眉媚,那样要出人命的咯!我不知道我该感谢她还是咋的,我感觉尽管那次宁卉用脚踹了我,但似乎宁卉在这事上也并没特别追究我什么,一幅不反对也不同意的样子,后来不也有答应我——当然也是在一种特殊的情态下说的——要为我数数的事来着。

  我不知道这个曾大侠在我老婆耳边的这番侵淫,是不是真的起了一些微妙的作用。

  毕竟曾眉媚是女人,还是她最好的闺蜜,有些东西女人跟女人之间更容易感同身受。

  我一边心里骂着曾眉媚这个骚娘们,脑子里却迅速闪过皮实说的那细卷细卷的毛毛和走路一步三摇的样子。

  「宝贝,那我们现在玩个游戏好吗?」

  我尽量用阴茎撑满宁卉的阴道,慢慢地蠕动着,突然说到,「你当现在是在跟你的,你的情人做爱好吗?」

  我鼓足了勇气,今天宁公馆真的如紫气东来,什么事儿都顺得跟不像真的似的,但我决意也要乘着紫气,一顺到底。「你当你逼逼里的鸡巴不是老公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鸡巴好吗宝贝?」

  宁卉没有直接回应我,只是不易察觉地笑了笑,将刚才半眯的上弯月完全闭上。

  我阴道里的阴茎突然感到了那里传来了一阵汩汩夹击的力量……我立马应和着开始快速地抽动起来。

  宁卉以前跟我做爱,从来不会把眼睛完全闭上的,相反她会直勾勾地看着你,仿佛要看着你怎样去征服她。

  另外宁卉在我近乎疯狂的抽插下,却只听见喘息不见叫声。

  看得出宁卉在控制自己叫出来。

  以前,几乎就没有过这样的情势。

  我当然明白这样一个心理学的原理,当一个人在集中精力在幻想什么的时候,是会尽量减少外界其他因素的影响。

  这个状态约莫三分钟的功夫,宁卉闭着眼,在一声陶醉的长叹和身体的强烈抽搐中到了高潮。

  我俯下身去问她:「宝贝,告诉我,你是想谁了?」

  宁卉娇媚地让我的耳根贴近她的嘴边,哈出一口如兰的芳气,说出一句话来。

            第14章:王总没来上班

  宁卉刚才的高潮爆发力十足、身体扭曲到近乎痉挛,持续时间也比平时要长上一倍。

  但宁卉一直控制着自己没有像往常一样叫出声来,只听到哼哼的喘息声像闷在开水壶里煮开了的水。

  当高潮慢慢回落的时候,宁卉眼睛一直也不曾睁开,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意如此来避免别人窥探到自己的秘密——在委身于别的男人的绮梦中,那条通往巅峰的沿途竟是如此山花烂漫、奇峰迭障。

  似乎一睁开眼就会看到宁煮夫那张熟悉的脸,再逼真的想象不闹到个笑场才怪。

  宁卉慵懒地咬着我凑上来的耳根。

  我立刻觉得耳边芳气如兰,酥痒难奈,然后宁卉薄如游丝的声音从那里传来:「奴家想的是……」

  我脚趾头都抓紧了,刚刚射过的阴茎一下子血又冲了上来。「泰……森呵!」

  宁卉故意把那个泰字的音拖得长长的。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朝醒来爪哇国。妈哟,这一声泰森把我乐癫乐癫得直送到爪哇国去了。「娘子啊,你这口味蛮重的哦!」

  我脑海里满是泰森脸上滚刀一般的横肉与野兽一般强健的肢体。「嘻嘻!官人,现在奴家身子困了,要歇息了。」

  宁卉送来一个嫣然而诡秘的笑容,然后侧着身子到一边,末了还丢下一句:「奴家要去梦泰森哥哥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泰森哥哥这一出,完全是宁卉骗我的。第二天早上,我拉着宁卉到了小区停车场演出了一场Big surprise(惊喜)的戏,小小的浪漫了一把——我打开那辆宝来的车门,对宁卉说:「请上车赐驾,宁部长大人。」

  驾驶座的方向盘上放着一束鲜花,上面挂着一张粉色的小卡片,这花是天麻麻亮的时候我就去花店取回来的。卡片上写到:「连花带车,送给亲爱的老婆——卉儿」宁卉略施粉黛的脸顿时惊叹地变成了一朵盛开的玫瑰花绽放在那里,用手捂着自己张得大大的嘴,嘴边溜出一句话来却差点没把我噎得半死:「老公啊,谁同意你去买车的咯,以后这钱都得从你宁公馆厨房的账上扣的啵。」

  但这话还在说的当儿,宁卉的身子已经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扑进我的怀里:「我爱你,老公。我感动得好想哭了,为什么我会这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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