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放你一個在這裡也不好，要跟我一起來嗎？”雄姿英發的邀請看似是順勢而為，但雲間飛羽並沒有因此放下戒心。

“要......去哪？”

“哪？當然是回我房間了。”這個答案讓雲間飛羽的危機意識又上升了一個層級，就連看著雄姿英發的眼神都充滿警戒。

不過雄姿英發像是沒注意到似的，又是連打了幾個呵欠，“可能是被那幾個大蠢貨吵醒的原因吧，我還覺得困......”

“不過在那之前得先幹些活，能來幫我一把嗎？”

然後他們來到庭園的一角，雄姿英發在這裡養了非常多隻小黃雞，還未長大的小小身軀又跑又跳的，模樣十分討喜可愛。

“不會被抓走嗎？”

“你當我是誰？當然是有設結界保護起來的好嗎？”雄姿英發解答了雲間飛羽的提問，接著從一布袋裡舀出一瓢飼料。

“手並起來。”雲間飛羽依言並起手，雄姿英發隨即在掌中倒滿飼料，而從指縫之間掉出去的飼料，小雞們是完全不理，全部的眼睛都死死盯著他們的手。

於是雲間飛羽緩緩蹲下身體，將捧著飼料的手低到近乎貼近地面，小雞們這時就爭先恐後擠了過來，爭食著飼料......而雄姿英發後來自己也撈了一手的飼料喂起一隻又一隻小雞來。

“多吃點，看看其他只雞都長得比你還大只了，不能輸啊。”

“啊你別搶！會讓你吃飽的！哇！這是抗議嗎！別跳到我身上來！摔下去了怎麼辦啊小笨蛋！”

“我說你啊，就別撒嬌了快吃啦！你還真是喜歡蹭我的手啊。”

雲間飛羽只是默默注視著這樣的雄姿英發，似乎是感受到被注視的視線，雄姿英發對上了雲間飛羽的眼睛。

“你要知道這一群也不知是養出了怎樣的心性，撒在地上或是擱在盆裡的都不吃，非得要人親手喂才行啊......”也不知雄姿英發是誤會了什麼，臉上是略帶著困擾的表情道出了解釋。

“是嗎。”雲間飛羽冷哼了聲沒再多問當是接受了雄姿英發的說詞。

他想自己是知道對方疑惑的問題答案是什麼，但是他並沒有想告訴雄姿英發，畢竟解答是如此顯而易見......一定是被寵壞的，大蠢貨。

畢竟又有誰能拒絕如此溫柔的人呢？

07.

餵食過小雞們之後，雲間飛羽自願留下來陪同看顧，而雄姿英發則是能趁隙將那一大包飼料袋扛回倉庫，還順帶將環境打掃乾淨，全部弄完想回到雲間飛羽的身邊，卻發現小雞們已經將雲間飛羽團團包圍起來。

有蹭在身邊窩了一個好位置打盹的、也有對背後那垂落下來的髮辮感興趣蹦跳輕啄的、還有就是就擠在人面前等待被關照撫摸的……

雲間飛羽此時的掌心當中正捧著一隻小雞，似乎是想討好而將手湊到臉龐，一團黃色毛絨絨迫不及待靠上後便猛蹭，而雲間飛羽臉上雖是略帶困擾但更多是包容和寵溺。

雄姿英發的腳踩上小樹枝發出聲響，也將雲間飛羽的視線從小雞身上轉移到自己身上。

“看來他們挺喜歡你的。”雄姿英發說著，他伸出手掃過驅趕著小雞群，在雲間飛羽的身旁給自己挪出一個位置後就坐在人的旁邊。

雲間飛羽看著小雞們注意到雄姿英發出現後，全都圍到雄姿英發的身邊，就連原本捧在掌心裡的都焦急地團團轉了好多圈後，拍拍兩翅跳走了。

“但是他們最喜歡你。”

“是嗎。”

雄姿英發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似乎是並不在意，只見他順從著睡意的本能驅使向後躺下。

“我困了。”一句話交代了自己的情況，說完就閉上了眼，一旁的小雞們也很乖地靠在旁邊準備陪同入睡，竟沒有絲毫的吵鬧。

突如其來的安寧讓雲間飛羽感到不知所措，感覺不論是什麼動靜都會壞了這片祥和，呼吸也隨之困難起來，於是屏息靜靜觀察著雄姿英發。

其實雲間飛羽從見面開始就一直很好奇了，雄姿英發的眼罩之下究竟是藏著怎樣的一副情境......俯身靠近想看清楚些，卻沒注意到在身後有雙手緩緩伸起！

直到手碰觸上雲間飛羽的後腦勺時已經來不及了，只意識到有一股力道推著，接著兩人的唇便靠在了一起。

“唔、唔唔嗚！”姿勢不穩而直接倒在雄姿英發身上，怎樣掙扎都逃不過箝制，雄姿英發也沒有停下掠奪，只是更加放肆地撬開雲間飛羽的嘴後伸進舌頭想要更多的交纏。

不論是雄姿英發的突然轉變還是雲間飛羽的劇烈掙扎，這番激烈的動靜著實嚇到了身旁的小雞們，他們全縮回自己的窩裡靜靜看著這件事情的發展。

忽然被突襲，雲間飛羽的大腦也開始混亂起來，這是怎麼回事？輪到自己的回合才會雄姿英發？等等，那不是自己的能力嗎！難道雄姿英發也是？

但最終抵抗無果，只能軟綿綿趴在雄姿英發的身上，雲間飛羽看向身下的男人，那只湖水綠的眼眸雖有著湖泊的靜謐，卻也有海那般深不可測的沉著，一向慵懶自得的雄姿英發如今卻是在盡力隱忍、克制著情緒的暴發......

那在對待崇高天雲或是清風雅樂時不曾看見過，顯然是針對自己才有的情緒......可是，為什麼......？

“這是...？你...為什麼......”即使喘著氣也想要去知道答案。

“留下來吧，我想要你。”然而得到的回答卻是渴求之語，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硬物正頂著自己的下體磨蹭......可以說是十足熱烈的邀請了。

但看在雲間飛羽的眼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竹間清風是、錦衣華服也是、就連雄姿英發也......果真是沒一個是正經的！

“我、我要走了。”閃避了答覆，慌慌張張爬起身，而雄姿英發也沒有阻攔，只是才跑了一段距離後雲間飛羽就又想到，自己對於接下來的事情沒有絲毫的頭緒。

被擱在身後有段距離的雄姿英發似乎是明白雲間飛羽的心思，朝著他喊，“是要去見源博雅吧？你能在內殿裡找到他的。”

同時也是提醒了雲間飛羽，這一趟的最主要的目的。

他加快腳步離開雄姿英發所在的地方，可是滿腦子全都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就連唇上都還留著雄姿英發的觸感和溫度......揮之不去。

08.

雖然雄姿英發告訴自己說源博雅在內殿，但首次來到這裡不只是人生地不熟，先前還經過人帶路在裡頭繞來繞去，雲間飛羽早已迷失了方向，就連想回頭都找不著路了。

或許飛上天空就能將整個陰陽寮一覽無遺，但是陰陽寮的狀況就如雄姿英發先前和自己說的，早已布下了能夠抵禦外敵入侵的結界，而這層結界同時也是一把雙面刃，意味著會限制到自己人的行動。

即便不能飛，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可想，只是雲間飛羽始終有件不明白的事情......為什麼這樣大的寮，他都走了這麼久的時間了！始終見不到其他人是怎麼回事？連想讓人指路都不行！

而且自己似乎還在同一個地方打轉，怎樣都走不出去......卻怎樣也不想做上記號去驗證，只是堅信自己的方向感前進，直到雲間飛羽在偶然注意到，一個擺放在不遠處的一塊四方型物體。

仔細一看是棋盤，上頭還擺有黑白子一副有過對弈的跡象，也許有人會在附近也說不定！不過那棋盤是在另外一棟建築物，附近也沒有能夠相連過去的廊道，不過這對雲間飛羽不是難事，他踏上欄杆展開翅膀一躍就飛了過去。

雲間飛羽的雙足在落地後就收起了翅膀，但是周圍仍舊沒有感覺到任何生物的氣息……難道說自己已經和這盤棋的棋手們錯過了？

對於自己的處境並無應對的辦法，百般無奈之下看起盤面，黑子與白子看似勢均力敵，按照局勢發展下去誰勝誰負還很難下定論，但是雲間飛羽卻從中預見了未來的情勢。

黑子會輸，儘管並不能就此斷定沒有獲得勝利的可能性，只是想獲勝不容易，當中得要通過多少手繁複的誘導才能成功……這意味著只要被白子抓住機會切中一次要害，黑子將會與勝利擦身而過。

恐怕這也是棋局停止的原因吧？黑子選擇投降了。

“啊……”本該是只有自己一人的空間卻傳來了其他人的聲音，雲間飛羽環顧周圍後注意到有一處房門並未完全闔上，可能聲音就是從那邊傳來的？

他走近想從門縫窺視情況，但就眼見所及之處，房間一片昏暗什麼也看不清，卻還是能察覺出自己誤入了麻煩之中。

一室旖旎。

“再沒有誰能比你更好了……”位於室內深處倚靠著樑柱的男子，此刻正對在他自己身上聘馳的另一人是滿臉迷戀。

“......你不是、對那個新來的很感興趣嗎？”另一人提出了質疑，但語氣中更多的是反駁比較的言詞。

“還是懷疑我？”男子歎息，當中有著顯而易見的無奈，卻也沒有回避話題，而是選擇面對，略帶示軟的心意探問：“明明都用上贏棋的約定問過我的真心話了？”

“那是.......啊嗯！”超過負荷的快感難以壓抑，讓想說出口的話被阻斷並化為高亢的呻吟聲傾泄而出，就連翅膀也因刺激震顫著。

緊密結合的兩具軀體，隨著男子主動挺腰的動作進到深處，手指也從身旁帶起一件單衣，隨著手勁一扯飛揚起來，如此便方便能覆上那具軀體正賣力上下起伏的軀體，雙臂順勢環過將人緊緊捆在了懷中。

“真拿你沒辦法，但我現在能想到的方法也就只有這個了……”

你對我來說到底有多重要？那可是比起其他人都……

剩下的話男子全靠上對方的耳畔傾訴，外頭的雲間飛羽是聽不見更多了，但是他卻明白此時待在房裡的人是誰了。

從門口就落下的頭冠，再到鋪上一層雲紋的狩衣拖著指貫與襪一路往內部延伸，路上還伴隨著豔紅的鎧甲、佩刀以及厚重的衣料……錯不了，是先前碰過面的錦衣華服和崇高天雲。

“不論是怎樣的你，我都喜歡……而且是絕對不會讓你後悔選擇我的。”

不只是深情的告白，當中還蘊含著強烈的意志，與此同時那雙溫柔堅定的紅眸卻移向室外，與雲間飛羽的視線撞上時忽然變得犀利，那股從眼神散發出的震懾感使他後退了好幾步。

見到來訪者總算是有自覺退開，錦衣華服動了動食指，指頭一抬便喚起一枚衣裡的紙人，指揮紙人擔當領路鑽出門縫後，那個徘徊在外的身影是乖乖跟著離開了。

“誰來了……？”崇高天雲知道外頭的人是誰，畢竟能逃出結界還來到這裡的人屈指可數，很快就猜到對方的身分，但自己卻也做不到默不作聲，而是借機想試探錦衣華服的心思。

“是誰都沒你重要，但這個事實只能讓你親身多感受幾次了……”錦衣華服將崇高天雲壓在身下，暫緩的性事再開，喘息及呻吟聲再度充滿整間房。

錦衣華服知道，雖然崇高天雲有著比起任一隻大天狗還要嚇人可怖的面具護在身前，面具之後的他更是拒絕對任何人敞開心房，僅僅是一心一意想做個高傲的大妖怪……卻是願意選擇和他在一起。

“博雅…我……！”崇高天雲的手指鑽進錦衣華服的指間，讓彼此能夠十指相扣。

“我明白，我也是啊……大天狗。”

光是這份認定，就足以讓錦衣華服將整個世界都捧到對方的面前共享。

09.

跟隨紙人的引導走出結界陣，發現周遭的景色總算不再反復迴圈，雲間飛羽也松了一口氣......他無意打擾別人親熱，但受困結界走不出去也毫無辦法，幸好還在外頭就被錦衣華服察覺到，對方也願意出手幫了自己一把。

既然承蒙了他人好意，雲間飛羽自然是將這件事情收進心裡，靜待哪天有機會再回報對方了。

“大天狗......？”行走間忽然有人叫了他的名字，雲間飛羽轉過頭，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竟是源博雅！而且在看見自己後，對方一副非常高興的樣子，丟下手中的東西靠了過來。

“你......”只是連招呼都來不及問候，雲間飛羽就被源博雅擁入懷中，突如其來的熱情讓人感到惶恐，一時之間都不知該如何應對。

“大天狗你也真是......想讓我等多久！”源博雅似乎是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之中，不過雲間飛羽倒是因此瞧見了源博雅身後，也就是內殿當中的景象......地上有只筆，還散落著無數的符咒，數量上並非只是一張兩張而已，而是有數十張、數百張的符咒！上頭無一不寫著大天狗的名字，意圖明顯是想召喚出大天狗。

若是本人有意，就會回應符咒並現身在召喚陣之中出現在人前......然而雲間飛羽是從外頭進到陰陽寮，也就是說對方期待見到的大天狗並不是自己。

當有了這層認知之後，雲間飛羽也忽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原來自己要找的人並不是眼前的源博雅。

起初在見到竹間清風產生的重逢感動，再到之後被錦衣華服搭話衍生的熟悉感受，即便都只是一段又一段時間再短不過的相處，交流時自己在心態上都還算是端正。

那是直到後來遇上雄姿英發，才是一發不可收拾，還差點就要沉溺進去......但雲間飛羽卻不斷告訴自己，他們都是源自於同一個人，所以自己才會產生這些錯覺，私自認為只要見到本人，那些感受都會更加強烈。

如今真的見到了源博雅，雲間飛羽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至於這顆心到底是屬意於誰......雄姿英發的臉很快就浮上了心頭。

雲間飛羽伸出手，推開了源博雅。

“大天狗？”

“我不是他。”面對源博雅的疑惑，雲間飛羽回答的口氣異常堅定。

金眸毫無畏懼望進了源博雅的眼中，在旁人看來似是深情對視，但是雲間飛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相信源博雅的判讀，也知道對方從來不會錯讀透過眼神想要傳達的情緒。

“你......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你不是大天狗......”源博雅再度打量起雲間飛羽，最後才肯定了答案說：“你像他，但不是他？”

“我確實不是他。”雲間飛羽一答，源博雅宛如受了不小的打擊突然就靜默不語，就在雲間飛羽覺得狀況不對、想要開口關心時，對方又大笑起來。

“哈哈，看來是我的誠意還不夠啊......”源博雅邊說邊撿起自己丟下的筆，刻意擺出一副幹勁滿滿準備繼續埋頭畫符的氣勢。

不過這點小心思，雲間飛羽怎可能不知道？即便是看著心疼，也知道能安慰源博雅的不該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

“相信他吧。”雲間飛羽只能這麼告訴源博雅。

“這是自然，不論多久我都會等著。”而背對著自己準備回到內殿的男人，看上去無比寂寞孤單。

“抱歉啊，我還以為你是他。”在內殿的門關上前，雲間飛羽從源博雅的臉上捕捉到疲憊的神情，但他也無法再為對方做更多事情了。

等待，或許是一件比想像中……還要更折磨人的事情也不一定。

10.

自源博雅那裡離開後，雲間飛羽不由得感到迷茫……他並非是源博雅所期待到來的大天狗，似他卻非他的答案聽來讓人摸不清頭腦，但自己的心裡也明確知道，也或許從見到的第一眼就知曉了……那不是自己想找的人，而會讓他想發自內心陪伴的……從進到寮裡開始就只有雄姿英發。

雄姿英發說了，他想要自己！可是在面對對方驟然丕變的侵略性時，一股異常強烈的陌生情感也同時襲來，自己並不知道那是什麼，當下也沒時間去辨明，只是擱置並拒絕了……

難道現在是時候去理解了？

“嗶！”腳下的聲音引來雲間飛羽的矚目，似乎是雄姿英發養的小雞，但怎會在這裡？是貪玩亂跑出來回不去了？不論如何，既然遇到了就該送回去才好。

但是當雲間飛羽蹲下身體想捧起那只小雞，只見小雞拍拍自己兩邊發育還不完全的小翅膀跳離了自己的手，落地後還加速鑽進了一旁的樹叢，樹葉沙沙沙的聲音越來越小。

基於擔心安危和護送責任，也為了追回小雞，雲間飛羽不得不跟在後頭進了樹林，然而當聲音變得越來越小，雲間飛羽也不知不覺間加快了腳步，但最後聲音完全消失，自己也迷失在樹林中了……

“跑去哪裡了……”即便是豎耳傾聽卻只聽見風聲，但由生物製造出的不自然聲響卻已無跡可循。

雲間飛羽繼續往深處踏進，總算是又聽到了一些可疑的動靜，於是為了不驚動到聲源而將氣息特意藏匿起來去接近，但是當他辨明出那是什麼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眼前是竹間清風與清風雅樂在做愛的畫面。

“為什麼不出聲？你的聲音明明是那樣好聽……”竹間清風刻意壓低的嗓音靠在清風雅樂的耳旁詢問，呼出的熱氣以及舔舐耳廓的挑逗行為惹得身下的人發顫，當事人卻只能咬緊嘴裡的布料發出咿嗚的喘息。

“嗚……嗚嗚……！”隨著抽插的頻率發出對應的呻吟，被扣緊的腰部只能一次次迎合撞入體內的軀幹，腿間早已爬滿無數不明液體，足以見得這場情事是有多激烈……唯獨清風雅樂就是不願屈從欲望，他搖晃的頭就是不想聽從竹間清風任何話。

“我想聽，叫出來啊……”瞧著清風雅樂的雙腿就要跪倒在地，竹間清風眼明手快抓住對方的腿往兩邊撐開，雙腿大開的姿勢再加上自身的體重，都讓竹間清風的性器更加深入，甚至是直接頂上了腺體，劇烈的刺激襲上清風雅樂的身體。

“哈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這般衝擊，清風雅樂直接射了出來，向前噴射出一股又一股精液，澆淋在周遭的草與葉上，他只能後仰貼在對方的胸膛調息，而這可以說是毫無形象和尊嚴了……只怕事後回想可能羞愧致死，不過清風雅樂還沒從高潮緩過來，體內那根蟄伏的性器顯然已經按耐不住，再度抽動起來。

“不……還沒……”找不到任何支撐重心的清風雅樂在慌亂中只能舉起雙臂環過竹間清風的脖頸，只是這看似應和的動作只換來更激烈的抽插及頂弄。

“嗯，會讓你更舒服的。”竹間清風也亂了氣息，在一陣粗喘中允諾將給予清風雅樂更多的歡愉，於是孜孜不倦耕耘著，雙手也穩健撐著清風雅樂的身體，卻也讓他的雙腳無從著地，只得依附在自己身上。

“啊、啊啊……又要……”清風雅樂閉上眼，兩行淚便刷地流下，四肢也出現痙攣前僵硬繃緊的反應，在在說明了清風雅樂即將面臨的狀態。

“我、也要……所以，我想問你……”竹間清風也斷斷續續說著話，向清風雅樂傳達自己的想法和希望，“我能射在裡面嗎？”

一時之間只有喘息和有抽插的水聲，都要以為清風雅樂沒有做任何表態，直到竹間清風感覺到自己在對方體內刻意被夾緊，而瞧不見表情的清風雅樂雖然低下頭，卻是以剩下的聲音沙啞回應：“那就、給我啊……博雅……”

放下顧慮的竹間清風，掠奪變得極具侵略性，但清風雅樂卻一副看來極為享受這種就要被人生吞活剝了去的劇烈，再看看竹間清風的眼裡滿是迷戀，還有不輸於他人的渴望……是多令人羡慕。

只是看得入迷的雲間飛羽不小心將原本撥開到一半的枝條鬆手，而這反彈作用力製造出的突兀聲音，對於處在高潮餘韻的情侶來說是多打攪氣氛和不合時宜。

匆匆打理過後竹間清風將清風雅樂抱在懷裡，而朝這裡看過來的兩道視線都充滿了敵意，就在雲間飛羽無法可施、打算坦誠以對時，沙沙沙的聲音從自己的腳下傳出，鑽出了樹叢讓雙方都能看清身影。

“嗶！”是雄姿英發養的小雞，也是雲間飛羽苦苦在找的那只。

只見竹間清風臉上的表情充滿著被打攪到好事的不悅，“那傢伙養的雞又亂跑了？都說過幾遍了，真不怕被哪鑽出的猛禽吞了？是能不能管好啊......”

“大概也是有感情了，在你來之前牠也是陪過我一陣子。”清風雅樂卻是對小雞會跑來的理由了然於心並伸出手，而見到清風雅樂垂下的手後，小雞開心的沖了過去，蹭了蹭那只手。

“可是你現在有我了！不許你再去找那個傢伙。”竹間清風顯然是有所不滿，卻也不敢當著清風雅樂的面發作，只能耍起性子來。

“明明當著我的面逃走還跑去調戲別的人？”

“那是......因為要編笛譜！你知道我......”解釋的話說到一半，竹間清風的嘴便被手指輕輕抵在上唇制止了說話。

清風雅樂另一隻手推了推那只小雞，看著小雞又鑽進了樹叢中後，才和竹間清風說道：“別吃沒必要的醋，他也是等了很久。”

清風雅樂說的人無疑是指雄姿英發，只見那張始終遊刃有餘的臉，收起表情並斂下眼埋進竹間清風的懷裡，小聲傾訴起等候的痛苦。

“等一個對的人來到，那種煎熬並不好受，就算心裡知道感覺對了，可要怎麼開口又是一種難受......深怕再錯過的焦急與體會，我能明白。”

“我......”竹間清風即便有話要說，也為清風雅樂這般示弱動了心，不願再追究下去，但清風雅樂卻又忽然收起了那副態度，手指一伸朝竹間清風的額頭彈了一下。

“好痛！”

“所以看在我等你等了這樣久，還不敢加倍對我好嗎？”說完作勢就要再彈一回，但竹間清風及時抓住了手才阻止了。

“怎麼不敢啊......對你還不夠好嗎？”

竹間清風叫屈的臉卻和抓緊手的反抗形成強烈對比，不過清風雅樂也沒有因此放過，而是更一步要求對方，“還要更好，你知道這樣遠遠不夠吧？”

“大天狗......”竹間清風抱緊了清風雅樂。

如果想填補對方過去的空虛感，只能花上更多的時間去製造無數充實飽滿的回憶，讓那份因漫長等待造就的空虛被慢慢遺忘......所以竹間清風早已發誓過，要陪伴在他的身邊終生不離不棄。

而後面你儂我儂的小世界，雲間飛羽因為被小雞叼住衣襬拖曳分神而沒有繼續看下去，小雞一副是想趁機帶他離開的樣子，現在確實也是離去的好時機，於是捧起那只雞趕緊離開了樹林。

清風雅樂說過的話依舊留在心裡。

雲間飛羽一度以為源博雅才是對的人，但真的見到了才發覺似乎並非真是如此，那麼對自己來說，對的人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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