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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冒险,3

[db:作者] 2025-06-19 08:26 5hhhhh 6360 ℃

  那个小萝莉我没有带走,逃命还带个累赘除非我发疯了。森林本来就是精灵的天下,我还能靠链坠躲过追踪,捎上她就肯定死翘翘了。最后我还给混蛋精灵们留了个礼物,把底舱的麦子点燃了,跑了好远我还能看到东边的夜空红光闪耀,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前几年有过搭树屋的经验,我对在树林里活动还是有点心得的,困了就睡树杈,饿了就摘野果,幸好是秋天埃运气不错,一路上也没碰上什么野兽,就是第二天正午有发生一场小型地震,挺奇怪的。亡灵魔法的效果在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已经消失了,稍有遗憾,右手的魔法火焰也熄灭了。

  通过辨识太阳的方位,我找准方向,终于来到了这里。林间的道路有十尺多宽,是标准的帝国公路,看它的平整程度,应该是经常有人往来的。我想了想,决定往南走。

  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大家都行色匆匆的,不过像我这样衣衫褴褛的难民倒是没几个。我打听了下,这里居然是传说中的至高森林,南边不远就是喧水城。

  妈呀,我掌击额头、左肩、胸口、右肩,画了个圆形圣号,圣环护佑。在镇长书房挂着的地图上看到过,至高森林占据了大陆北方很大一片土地,而喧水城位于大陆中西部,离大海可有好几百里。

  喧水城是座大城,是有名的内陆港口,水陆两条商道在这里交界。北地的特产通过这里前往富饶的南方,内陆大草原的矿物也由这里整顿后出海,毕竟近海贸易是札依穆雷最主要的贸易形式。很多吟游诗人的故事里都出现过这座城市,据说是古代精灵建造的。当然,现在这里绝对不会有精灵存在了,人类世界里精灵最常出没的地方就是传奇故事和贵族的床上。如果能把抢劫飞船的那些家伙抓住卖掉,估计我一下子就能成个不大不小的富翁。

  这是座美丽的城市,远远望去,湖面映着阳光水波粼粼,高耸的城墙上爬满了各种藤蔓植物,即使在这深秋也是一片青绿。

  我沿着河岸走到城门,发觉这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城里面居然排起了一条长龙,和拉格瑞赫正好相反埃

  门卫的执法外送内紧,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让我进城了。奇怪啊,身份检查都免了?我手里还捏着枚大额铜币准备孝敬他的。

  城里很是萧索,沿街的店铺大多关着门,我为了换身衣服找裁缝铺都花了小半天时间。那个老板真令人厌恶,看我穿的破破烂烂,居然拿着掸子赶我,这种破衣服还收了我400个铜子。靠,不知道顾客就是神只吗?要不是开着的裁缝铺只有你这么一家,我才他妈的不鸟你呐。真以为奇货可居?早晚有一天,用钱来砸死你!

  还好只要人类不死绝,酒吧饭馆总是不会关门的,虽然也是门可罗雀……

  里面只有几个北地人打扮的家伙围坐着打屁,老板正趴在柜台上瞌睡。

  嗯,去问问城里的航空局在哪里,我是一定要去赛梅的,无论如何。

  「啊?航空局?哈哈,小子,你发烧了吧,上面的大~ 人物还有胆子来喧水城?」裹着毛皮的蛮子们哄堂大笑,「东门出城二十里,那里的蘑菇长得可好啦。什么意思,蛮子的幽默?

  「战争,打仗,死人!垃圾被清除,最强者获得一切,帝国永远保持活力。哦,帝选战太伟大了,奥古斯都陛下太伟大了~~」「前线,这里是前线!」

  这里居然是前线?!哈布斯堡军和维特萨巴赫军对峙中,现在哈布斯堡军占优势,很遗憾,喧水城所属维特萨巴赫。

  「啧啧,你这身板可上不了战场,我一拳头就能要了你的命,白痴小子(brain。box)。」

  我是自由民,不是士兵!「」自由民?哦,「自由」,这世上最大的谎言瞧,我也变成哲学家了,哈哈。「老板突然抬起头,」为了庆祝这一伟大时刻,特别服务,BUB(最便宜的劣酒)无限量供应。靠,还要我动手吗?自己拿!喂,白痴小子,你也有!

  我是白痴?我他妈真的是白痴!领主有征召领地上所有居民服役的权利,我居然自投罗网!虽然能付钱抵消,但在战时,一具堆壕沟的尸体也比一枚银币有用点。特别是流民,连抚恤金都省了,真是最棒的炮灰。

  我不知道被他们灌了多少酒,作为一个调酒师,我的酒量自然——不敢恭维……可可师傅的教导,永远保持对酒精的敏感,因此我也一直保持着一杯脸红,二杯呕吐,三杯不省人事的职业体质。

  醒来的时候头好疼,喉咙酸痛,宿醉太痛苦了。「君度苦汁,三块冰。」嗯,这时候自然要用醒酒的酒。

  「给。」一个杯子放到我面前。

  「咳咳……」醋?!

  「醒酒的酒哦,NO。119先生。」老板拍了下我的头,「你说的那种高级货我怎么会有,本来我还不能确认……落魄贵族老爷。

  铛」链坠掉在我面前,「这是你的吧?顺便说一下,你妈真是个美人。

  靠,用醋醒酒只会得胃溃疡!还有我根本不是什么落魄贵族。」我脑袋还是不清不楚。

  「啧,还不承认,穷人管毛胃溃疡啊,有用就好了」他摇摇手指,「顺便恭喜你,正式一文不名,祈祷NO。120快点出现吧。

  一文不名?我反应过来。」咳,你偷了我的钱?!

  告你诽谤哦,我可是正当的商人。提示,出城费金币一枚。而我,旁观者,仅此而已,别指望我会给你作证埃「日啊,那些蛮子抢光了我的钱!我怎么会这么大意,明明自己也摸过醉鬼的口袋……

  「你有两个选择,继续在这里玩接龙游戏,服务事后收费;或者出去试试运气,不过街上游荡的只有难民,很困难埃」该死的奸商,留着城里的只剩下奸商吗?或者说奸商的胆子都比较大?

  酒吧的门被人「嘭」的一下推开了,门芯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一队士兵走了进来。

  「杰克,游戏结束了。领主令!征召城内所有12岁以上,50以下男性参战。

  哈,12岁?那堆屎连小孩都不放过吗?大伙儿都知道,他恨所有能硬起来的男人,除了男头女屁股的混蛋。于是,我成为了一名士兵,冲锋队。

     ***    ***    ***    ***

  没有营房,没有训练,绳子绑在腰间,一个串一个,被人像螃蟹一样提着,前往战常

  花了大概5个小时,到达阵地,我的队列减员两人。」维特萨巴赫的军队不需要逃兵。「嗯,正常死亡。

  我们每人分配到一面圆盾,一根长矛。军需官还在现场赶制,粗大而硬质的树木横截下来钉上把手,就是面好盾,矛也是如此,至高森林真是取之不尽的宝库。

  「你们的任务,就是对付那些没用的巫师!」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且还很正确。当然,并不是让我们去用坚硬的盾牌撞碎他们脆弱的肉体。

  巫师的强大,就在于他无限的可能性,武技高超的战士也会被一个魔法学徒玩弄而死,可以说,每个人在魔法面前都是差不多的。但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巫师每天能用的法术是有限的,我们的任务,就是作为炮灰去消耗这些有限的法术。

  大概是凌晨,士兵们用鞭子进行叫醒服务,然后让我们重新编队,五人一组,一个逃跑,全组连坐,这是有效的执法手段。

  我们被命令围坐在地,不许说话。我的小组五人,码头民夫,驼背老头,蛮子,调酒师,小男生。真是充满巧合的世界,我左手这位正是号称可以一拳头干掉我的那个,就是坐着,也比我高了整整一个头。他拍了下我肩膀,对我笑了笑。该死,拍地好重。

  我的心情糟透了,难道最近被本莎芭盯上了?

  过了不久,士兵来驱赶我们出营,攻击即将开始。阵前的一排排拒马被推开,凝结在上面的晨露垂落,渗入泥土,就像已经或即将流淌在战场的那些东西。

  第一波攻击开始,一队队人疯狂地冲了出去,然后喊杀声,爆炸声就响了起来。

  我的小组排在后列,在执法队的驱赶下,小跑着往前移动。

  「放心放心,哪来那么多巫师,就是有,我也捏小鸡一样捏死他,哈哈。身后的北地蛮子用盾沿敲了下我的后背,」我叫堪萨斯,你哪?

  嗯了一声,我没和他搭话。放心?这里有两个连盾牌都举不动,我怎么放心?前面那小孩双脚一直在抖,我看他害怕的都快撒尿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如果他逃跑,我就挂得莫名其妙了。

  「唷,小子,战场上最先丧命的就是胆小鬼。哎,反正我也收了你的钱,上去你就跟着我吧。」据说北地人都是爽快人,那我能相信他吗?对此我还有点怀疑。不过情况再也不会更糟了,就当是救命稻草,权且一试吧。

  这时我们已靠近营门。我看到旁边摆着几个大桶,那里面是给冲锋队的壮行酒。

  我刚入口就发觉不对,吐了出来。就有一个高大的士兵抓住我的头发,硬灌入一大勺,最后还踢了我一脚。一股热气从肚子里升起,我立刻面红耳赤,头晕脑胀。

  妈的,这些劣酒里掺了许多能让人兴奋的药物,药性很强烈,绝对会对人体造成很大的损害!我举起手想扣喉咙制呕,鼻翼上的肌肉已经开始剧烈的弹动,沉暮的夜色都变成一片血红……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心中只剩下毁灭的欲望,要把这视线所及的一切都撕成碎片,化为焦炭,燃烧殆荆我感到一种强大的力量在撕扯我的后背,脊椎在它的作用下,摩擦,抽动,生长。没有疼痛,仿佛射精瞬间的快感,我知道有些东西要出来,然后……我看到了一个人的后背。

  很小的一个人,他正弓着身体在疯狂嚎叫,听不到声音,但我就是知道。猩红的火焰从他右手蒸腾而已,蒸腾的热气令他柔顺的齐耳乱发激荡飘扬。

  熟悉的发型,熟悉的衣服,熟悉的右手……

  这个人——是我?!

  「我」一把抓住刚才帮我灌酒士兵的脑袋,头盖骨破裂,红白的汁液爆射出来,像捏碎了的西红柿。裹着火焰的无头的尸体缓缓跪倒,周围的人们惊叫逃开。

  「我」仰天长啸,一道暴虐的火线从右手中窜起,「我」往前奔跑,奔走在前的人像蝼蚁一样被「我」碾碎。

  停步,发力,扬手,投射!

  右手的火线笔直冲上天际,在灰黑苍穹划出美妙弧度,落入敌阵,爆裂——我「继续奔走,同样疯狂的冲锋队员挥舞长矛刺来,」我「抓住矛尖把他抛了起来,然后扯住手脚,把他撕成了两截。于是」我「挥舞着他的下半身继续前进。

  穿着甲胄的哈布斯堡军人迎了上来,」我「的畸形武器砸在他的盾上,他向后倒飞出去,和长枪手滚作一团。

  无数的枪尖竖在身前,左边盾牌格开,右边长腿甩动,在空中划出火焰的圆唬枪柄断折,惯性让刀盾手倒了一片。「我」踏在盾牌上,底下溅起血花。双手握住脚踝像大棒一样横敲竖打。不知不觉,「武器」的一条腿消失不见,上面也裹满火焰,「我」就拿着这「火炬」在战场上横冲直撞,血肉横飞。

  一支箭破风而来,把「火炬」搅成碎块,「我」的手中只剩下一只脚掌。

  「我」大吼,愤怒地把脚掌朝前扔去,又一箭射来,钉穿脚掌,「我」侧身闪避,尾羽在脸颊上划出一条血线。几支箭矢,逼得「我」手忙脚乱,包围着我的士兵们突然让出条道路,黑色的骑士跨马冲锋,高举的巨剑光芒闪耀,斩击!

  扇形枪阵封锁了「我」的退路,无法闪避!

  「我」大叫着跃起,右手迎向剑锋。剑与手摩擦,爆出火花。

  剑的光芒迅速黯淡,仿佛被右手吸收。剑刃倏地熔化,手指触到面具……

  箭矢射穿右手掌,接着钉住小臂,右肩,左肩,我仰天后倒。

  围观的士兵突然惊恐起来,一道蓝色的萤光从他们头上掠过,水晶般剔透的巨大奇型手掌张开四指,从身后托住「我」,然后握紧。

  我感觉到痛彻骨髓的寒冷……咦,身体又回来了?!却绝不是幸运!

  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从被手掌握住的地方开始,大半身体一瞬间就被冰封!只有右手上的火焰还在顽强抗拒,可是也已暗淡无光。

  黑甲骑士走到我面前,摘下头盔,砸在我脸上。

  年轻而张扬的脸,在说着什么。我听不到,神志全被寒冷主宰。

  他拔出腰间的佩剑,在我左腹以极缓慢的速度划开皮肤,拖出个十字。

  他想挖出我的心脏!

  佩剑插在地上,他举起右手。

  到此为止了吗?我的生命……

  不能输!不会输!虽然我一直怎么说。但是……这一刻我还是止不住颤抖,不再是因为寒冷,完全是对死亡的恐惧。

  一切都是谎言啊!

  我害怕地后仰头,害怕地闭上眼睛,害怕地,等死……

  在手指触上身体的那一刻,我害怕地晕了过去。

  哈,说不定心脏早已经害怕地跳了出去!

     ***    ***    ***    ***

  睁开眼睛,一片黑暗。身体没法动弹,颜面头发一片湿漉漉的。

  我已经死了吗?

  哗啦一声,一盆凉水泼在我的身上,有一些顺着张开的嘴直灌进了喉咙,呛得我咳嗽起来。这时才发觉,原来自己被人绑着,半跪在地上。

  「长官,他醒了。」有人说话。

  「嗯,做得很好。」一条又硬又粗的马鞭抵上我的脖子,上面宽大的索头套住我的下巴,让我一点点抬起头颅。

  视线也随之一点点上移,马靴,紧身裤,华贵的佩剑,蓝灰色的军装——最后,我仰直了脖子,看到了他的脸。

  女人?!

  星眸黛眉,朱唇琼鼻,还有那紫色长发烘托出来的一丝丝神秘感,更显得她花容明媚,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埃

  房间里光线晦暗,她却直勾勾地盯着我,瞳孔中映出我的影像,油然而生的暧昧让我的脸刷地一下就涨的通红,眼神侧开不敢与她对视。

  我毫无遮掩的羞涩立刻传达给了她,于是她暴跳如雷,马鞭胡乱抽在我的头上、肩膀上,「混账!你这头猪!我是男人!我是男人!瞧这胸部,瞧这喉结!老子是男人!」配合男性变声后的粗沉嗓音,残酷的现实让我的心从灿烂天国一直掉落掉奈瑟斯蛇盘底部。

  「长官,冷静,冷静!」几个士兵抱住他,制住他的狂乱。

  忽然,叮叮咚咚的欢快琴声响起,如清泉流淌,安抚人心。

  有人遮住了我的视线。「好胆量呢,战利品,」他蹲在我面前,「我们同病相怜啊,被男人的美色迷住了……」男人的美色?!这么恶心的东西!不过这个家伙,我好像认识?……

  「乔乔,乔纳森。乔斯达,未来的伟大诗人,请多关照。」啊,是飞船上那个傻逼吟游诗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要害怕,不用担心,我们绝不会伤害你,」看到我惊疑的神色,他热情的搂住我的肩膀,循循善诱,「我们的队长其实是个好人,只是对交涉不大在行罢了……」「乔乔,你这个白痴,滚开!」有人一脚把傻逼踹开,然后把一张黑色的纸卷扔在我面前。

  「来,签下这份契约,你就自由了。」上面的文字弯弯曲曲,我根本不认识,喂,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我问。

  「看清楚了?」那人反问,然后一把匕首横在我的脖子上,快速一划,血液立刻就喷了出来,溅到了纸卷上。

  他要杀我?

  「你没得选择,贱民。」后脑被人压着,血液像不值钱的废水一般挤了出去。接着就像被吸食般渗入了纸卷,上面的文字和褶皱仿佛有了生命,血管一样鼓动着,然后忽然消失不见。

  「好了,你自由了。」我感觉头上一空,绑着我绳索也被斩断了。失去支撑,我倒在地上。

  「为自己的幸运喝彩吧,贱民!从今往后,你只需做一件事,遵从菲尔叮普雷阿梅纳少爷的意志,侍奉他,服从他,仅此而已。

  操他奶奶的!我竟然就这么被强迫卖身了!

  菲尔叮普雷阿梅纳就是那个比女人还漂亮的小白脸军官,我的主人,我的救命恩人。至少那个叫柳西斯。玛尔维尔的渣滓要杀我的时候,的确是他阻止,并救了我。一方面是因为两个人很不对盘,一方面对我的能力很好奇。」对火元素的亲和度很高,力量也达到一定程度「,于是他认为我是有红龙血统的术士。

  这位普雷阿梅纳少爷对传奇故事深度中毒,他的小队组成很是奇特。游荡者修斯是从小跟着他的侍卫(也就是替我割喉的那个),从冒险者工会里临时雇佣了个战士当保镖,法师是他的朋友,随便从军中抽调了个牧师,路上拉壮丁抓了傻逼吟游诗人,还有我这个冒牌术士,总共七人……妈的,完全是正统传奇故事的冒险者组合埃

  我就因为他这种狗屁的兴趣,逃得了性命。

  那份契约我根本无法反抗。那是活剥了一头强大的深狱炼魔的皮肤制成的血契文书,除非我有朝一日力量凌驾于那头魔鬼之上,契约自然就无法制约我——但这显然毫无可能。

  我清楚知道自己这力量的来历,绝对是源自于塞西莉亚小萝莉。从小到大十多年来,我一直是普普通通,从没表现出什么异于常人的不同。一定是那天晚上和她发生了某种关系,然后从她那里获得了这所谓的」红龙血统「。红龙和深狱炼魔都是传说中的存在,这两者也许差不多强大?而我这种不知道稀释了多少倍的力量,又怎么可能超过源头?

  所以我只好永远做小白脸的奴仆……

  怎么可能!我是绝不会放弃的!

  从我最近几天的接触来看,小白脸菲尔丁是个娇生惯养,自我任性,随意妄为的主,从他心血来潮收我就能看出来。乔乔的大嘴巴那儿打听来的消息,他和玛尔维尔两家都是帝国的高等贵族,作为帝国军事学院的学生,乘着这个帝选战的机会,正在进行实战演练。也就是像玛尔维尔对付我那样万无一失的围猎,让这些贵族少爷杀个人沾点血,体验下战场气氛,算是另类的度假。

  还好这两位从小就素有嫌隙,是有名的冤家对头。如果我能挑拨离间,让他们俩来个两败俱伤,那就完美了。这两个混蛋都是我的仇人,就算我现在不能亲手对付菲尔丁,我也要他们付出代价!

  当然,做到这些的前提是获得小白脸的信任。好,那老子他妈的就先装孙子,就不信搞不定假女人小白脸!

  不过这个小白脸的思维真是极具跳跃性,居然异想天开了个大胆的主意——他准备去暗杀维特萨巴赫军的统帅,以结束这显得有些冗长的对峙。

  这几天维特萨巴赫军的骚扰攻击一直没有消停,但是又总是回避哈布斯堡军的决战意图,主力退在远星湖和光耀河支流之间的运河后面。这条用来绕过光耀瀑布的运河,倒成了阻挡哈布斯堡引以为傲骑兵部队的最佳屏障。

  我的大少爷很明显已经厌烦了每天杀些小喽啰练手的日子,他觉得自己的能力不止于此。而且比起成为一个将军,他更希望自己未来是一个被万民传颂的英雄。现在就是个机会,只要做下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一定能轰动帝国,把他那些废柴同学远远抛在身后。

  妈的!就连我这种对所谓的军事政治一无所知的升斗小民也明白,他现在绝对是在妄想!他待在军队里唯一的价值就是说明自己家族的立场,只要乖乖地做个好宝宝就行!就算两边的丘八都死光了,也不会让他们这群少爷掉一根毛的!# X他的侍卫修斯绝对是个高手,就连那个」随便「请的保镖,也是深藏不露,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护着他。

  正如我所料,他的跟班和军队里的上级都没同意他的伟大计划。提案被驳回后,他就回到洛克镇南郊的别墅大发雷霆,作为他的随从,我也跟了过来。

  洛克镇是横穿中部一条重要商路的中转点,北边是至高森林,西边穿过灰峰山脉就是耐瑟大草原了。于是有商会在镇郊建了些别墅给当地的高级雇员居住,现在商人跑了,空房子就被军队征用了,免费。

  我们现在住的这套别墅贴着光耀河支流,旁边种着许多枫树,而河对面的就是弯着腰的蓝叶树林,红蓝树叶相间,飘落河中,顺流而逝,乘着夕阳晚景,很是美丽。

  我心情还算不错,他们没有限制我的行动。反正因为那个血契,我必须待在小白脸身边十里之内,不然身体就会不断衰弱,最终死亡。

  我正在朝捞起来的蓝树叶上撒尿,傻逼吟游诗人喜欢烧这种树叶烘托气氛,那个巫师也会把它磨成粉做材料,想到他们也许会用到被我特殊处理过的叶子,哇哈哈,我心里一阵暗爽。

  这时候镇里教堂塔楼的钟声忽然响了起来,叮叮当当的吓了我一跳。妈的,不知道老子正在释放库存么?这样多来几次会阳痿的!

  钟声一直没停,不像报时钟,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不会是敌军攻过来了吧?我还是赶紧回小白脸身边吧,要是等会逃命的时候忘了我,那可就万事休矣。

  我这边离大宅有几百码,中间隔着个马厩。就在我走过马厩旁的草料堆的时候,忽然有种十分微妙的感觉。也许是因为那次灵魂出窍的奇特经历,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对周围的感官出奇的敏锐,就算有人站在墙对面不出声,我也能感觉到。

  现在就是如此,我发现这草堆里藏着个人!

  怎么办?我有些紧张,右手的火焰再次燃起。不知道是祸是福,现在只要一激动,魔法火焰就有反应,我这几天正在针对练习,试图掌握自己这唯一的力量,虽然还不熟练。

  刺客?!不不,也许是暗中保护小白脸的人?或者我该装作若无其事地飘过?

  就在我踌躇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不自知自己的行为已经惊动了草料堆里的人。

  倏地,一道黑影从草料堆里闪出,朝我扑来,速度快到我根本来不及反应。然后就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袭身。

  靠!他要杀我!

  脑袋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居然就躲过了他的攻击!

  黑影侧身窜过我,明显停顿了下,看来他也没料过我竟能躲过,接着立刻就反应过来,摆腿后蹬。

  我近乎本能矮身兜手去架他的腿。我当然没学过什么格斗技巧,不过长这么大,街头烂架的经验可不少。平时打架的时候,谁会用拳头乱砸啊,那样就算打赢了自己也疼得要死,都是胳膊肘子说话,最好能瞅准机会把人推倒,躺在地上就随便你乱踢了。

  这次也很幸运,他那一脚虽然很重,踢得我胸口阵痛,但最后还是被我牢牢地抱在了怀里。然后我抬脚蹭他的支撑腿,借力推他。

  我成功了。

  但是他的反应也很快,倒地的瞬间,竟然就顺势将我铲倒。

  我的体重完全压在了抱着的腿上,很明显感到手中一松,他的腿被我压断了。

  剧烈的疼痛令他叫出了声,我也乘机摆肘砸他的小腹。可是才砸了一下,就被他拉住手臂,一股巨大的扭力把我的手腕翻转,我只能顺着力道翻滚,两个人的位置互换,我被他压在了身下。然后一把短剑插在了我的耳侧,为这一次短暂的冲突写下了句号。

  直到此时,我才看清了这道黑影。她穿着黑色的紧身衣服,窈窕的身材无法遮掩,竟是个女人!脸上更是罩着个奇怪的面具,仿佛一株藤蔓纠结在他的脸上。而那其中有两点金光闪闪,是她的眼睛?!

  面具没有盖住她的耳朵,细长纤巧。她,居然是个精灵。

  我突然想起飞船那一幕,那条光芒闪耀的美腿。

                (4)

  不过现在不是让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短剑正靠着我的脖子,锋利的剑刃寒气逼人,激得我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该死的臭虫……」她呼吸急促,说话断断续续,夹杂着咳嗽声,看上去很是不妙。

  刚才的搏斗能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不可置信……

  「我要把你切成碎片!」她低吼,连续两拳砸在我的肩周,然后两条胳膊就脱臼了。

  我痛得嚎叫,马厩里的马匹也许把我当成了同类,陪着我一起嚎。

  她咯咯笑了两下,听着很是瘆人,接着身体一沉,坐到了我身上。

  「蝼蚁!」她探手掐住我的脖子,让我无法出声,然后拔起插在土中的短剑,4〔用剑脊贴住我的脸颊滑动。突然她猛地俯身,金色的瞳孔直勾勾地与我对视:你说,我该先割掉你的耳朵,还是鼻子呢?哈哈。「这种语气,这种神态……狗娘养的!这是个疯子!

  我哀叹自己的坏运气,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宰了我的!

  「别这样看着我!真是恶心!对,我就先剐掉你的这双眼睛吧,哈哈!」她举起短剑,就要刺下。

  靠!强奸了个瞎子,自己也要变成瞎子,刚才把她腿压折了,自己的胳膊也遭殃了,难道世上真有报应这回事?这也来得太快了吧……

  银白的短剑反射着落日的余晖,透过我眼角的泪珠映出一圈圈光晕,仿佛湖中波动的涟漪,随着我的心跳颤动,很有些梦幻般的美感,这就是我最后看到的景象吗?

  不对!不是恐惧造成的错觉,的确是她的手在抖,而且还抖得这么厉害……是的,能感觉到,她贴着我腰的大腿肌肉也在抖动,她全身都在颤抖!

  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我还是决定拼命了!

  幸运女神再一次眷顾了我,马厩那边突然传来了人声,吆喝着安抚受惊欷歔的马匹,她迟疑了一下,侧过脑袋朝马厩打量。

  机会来了!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挺腰、收腹、抬腿,做了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仰卧起坐。膝盖狠狠地顶在了她的后背上,额头也撞在了她的胸口上。然后我不顾一切翻滚身体,让双腿得以解脱,朝她乱踢乱蹬。运气真的很好,这几下没有踢空,我扎扎实实给了她两下狠的,她朝后摔倒。

  拖着两条废了的胳膊,我就像虫子一样在地上翻卷蠕动,朝马厩而去。直到贴着马厩的薄木板站起来,才想到自己应该先大声叫嚷,让这边的人过来帮我。

  马厩里的人显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响动,走了出来。栗色的短发,身材不高,但是很是健壮,穿着合体的军装,看上去挺精神,是牧师萨哈。这家伙只比我大两岁,为人处世却很老道,是那种很圆滑的「好人」。

  「哦,是瑞斯塔啊,」他跑过来搀扶我,顺手把一个复原术拍过来,「怎么又搞得一身伤啊?嗯……该死的训练!」我喘了口气,快步走到了他身边。

  萨哈是尊严王纳布利阿雷斯的牧师,作为司掌战争的神祗,他的信徒军人很多,牧师也会选择从军,据我说知,现在这支军队的领兵大将,就是他们的主教。萨哈本人的实力也值得信赖,至少我这几天受伤,他轻而易举就给我治好了。

  不知道那个精灵为什么没有追过来,奇特的感知能力告诉我,自她刚才倒下之后,就那么一动不动,难道还想装死搞偷袭?我们之间就隔着一个草料堆,不超过十米的距离。不过有萨哈在,对付她应该没问题的。

  「巫师大人可真苛刻埃」萨哈看来真的把我的伤当成训练造成的,开始了无营养的对话。

  「得了吧,他只是把我当成了练习用活靶,再这样下去我总有一天要被他们玩死!」鬼使神差的,我就顺着他的话头把真相掩盖了过去。

  「长官也是想快速提高你的实力埃」他也随口寒暄敷衍。

  每天用各种法术砸到我身上,叫我凭直觉和本能体会魔法的运行原理、组成结构,自行领悟,最终融会贯通,自成一道,还号称是「最优秀的术士养成训练、「绝不会浪费您的半点天赋,成为泯然众人矣的耐瑟瑞尔学院派庸才」。……事实真相呢——只是小白脸看了本无聊的小说,然后正巧逮到我这么个玩具,想试验下小说里那种不切实际的「理论」罢了。我甚至猜测,这也许就是他莫名其妙救我的唯一目的。莫说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术士血脉,就算真的有个刚觉醒的术士,也会被他搞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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