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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1-5.6)一周后移至长篇区 - 5,2

[db:作者] 2025-07-14 22:24 5hhhhh 6720 ℃

  迭轻蝶娇喘着喝道:「你……你这贱民……三番四次淫辱人家……人家要把你……碎尸万段。」口出恶毒之言,一双藕臂回环却死死搂住刘荣,弓起后背让奶儿与他贴的更紧,咬得更狠。

  刘荣怒喝一声直起身体将衣物一把扯落,终将丽人剥得像只小白羊儿一般。胯下稀疏的芳草丛中竟已腻湿一片。他一边毛手毛脚除去自身衣裤,一边骂道:「贱妇!看你刚才渴得紧,可是已发浪了?」挺起已勃发的怒龙叩关而入,死死抵在最深狠狠磨动:「说……老子奸得你爽不爽?」

  迭轻蝶发出声怪异的啼叫,似是又痛又美,小蛮腰竟也扭动起来迎合:「谁要你来奸……呜呜呜……难过死了……好酸……」

  刘荣发狠般挺耸着腰杆,下下直达花底翻搅不已:「被老子奸过,便是老子的女人!谁教你要招纳面首?还敢不敢?还敢不敢?嗯?」

  「敢!……呜呜呜……不敢了……人家是你的女人……再也不敢了……」

  刘荣独手掐捏着一只奶儿,直掐的变了形,顶端一点红珠高高凸起如血殷红。鼠蹊撞击胯下的啪啪声越发密集,让迭轻蝶布满香汗的娇小身躯如同怒涛中的小船前后抛送不已。

  「淫妇!我看你还敢招面首,我看你还敢招面首!老子是你第一个男人,你全身上下都是老子的!」

  在迭轻蝶的惊叫抽搐声中,刘荣闷吼着拔出怒龙,急吼吼地塞入精巧的唇珠,将阳精尽数射入口中。

  腥臭的味道让首次口中被异物侵入的迭轻蝶连连呛咳,但她似已被征服,虽万般难受却无丝毫抵抗,小嘴甚至自然而然地吸吮,要将刘荣体内的阳精全数吸出来一般。

  「舔干净!用舌头!」刘荣野兽般嘶喘着,恶狠狠的目光渐渐退去化作万般柔情。看着迭轻蝶小嘴先遭狼吻又被棒儿撑开,唇瓣充血若有些红肿,嘴角边还有一丝来不及吞下的白浊阳精。

  享受着丽人温柔的口舌服务,刘荣心中爱怜不已。你终于是我的了,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迭轻蝶含吮勾挑,动作极为生涩却做得分外细心,幽怨的眼神似在嗔怪爱郎粗鲁无情。刘荣心中一软抽出龙根将她搂在怀里歉然道:「蝶儿,对不起!我……我实是太想你!」

  「你想我,我很欢喜!」迭轻蝶一扫刁蛮,倒像个温柔的小妻子。

  「真……真的?」刘荣喜出望外,单纯得到一个女子的身体,怎及得上同时征服身心来的畅快?

  「当然真的。」迭轻蝶撅唇嗔道:「当人家不知道你故意引人家来这里?」

  「那……你能不能不要招纳面首了。得知这个消息,我的心好痛,我会宠你一生!」

  「是爹爹下得令,谁能违抗?你……人家断了你一只手臂,这副身子就当还你的好了。」迭轻蝶亦是爱怜,抚着刘荣断臂处的肩膀道。

  「你跟我远走高飞,我带你走!如何?」

  迭轻蝶低头沉思似是纠结不已,三番四次欲言又止。刘荣见机不可失,交颈搂住迭轻蝶道:「跟我走吧,我会一生一世宠你爱你,我发誓……」

  半边身子酸麻,肩井要穴猝不及防吃了一指,随即胁下,丹田,膝弯要穴处处被点。迭轻蝶娇笑着跳起身来,拍着刘荣的脸颊道:「当然是不行啦。你只是个小厮,永远都是个小厮,有什么资格带本小姐远走高飞?跟着你喝西北风么?不过你的那话儿不错,弄得本小姐甚是爽利。本小姐不跟你走,招你做个面首倒是可以!」

  刘荣望着迭轻蝶暗骂自己失心疯了大意,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一场欢好结束之时,总是男人最为脆弱也最无防备的时刻,自以为征服了一个女子,却不知被征服的是自己。

           第四章、锦绣天娇·烟霞茏玉

  寅时刚至,韩府里小姐的香闺便有了动静。

  韩铁雁仅披着一件白色轻薄的纱衣,双臂撑着床沿斜坐着,纱衣皱起,云鬓散乱,清澈的双目中有些血丝,可见辗转反侧一夜难眠。

  偌大的房间,寂寞的床枕。

  摇了摇昏沉沉的螓首,晃晃悠悠行到面盆边捧起冰凉的水洗了把脸,仰头再用面巾盖在脸上也不拿下,呼吸不畅般深深吐息了几口气,引得饱满高耸的胸膛上下起伏。

  应是被冷水一激清醒了些,韩铁雁一把扯落面巾恨恨地甩在地上,一屁股坐回凳子双腿连环蹬在地上羞嗔低喝:「讨厌讨厌讨厌……」

  似乎还不解气,双腿交错间快步走回床上,扯开锦被蒙头又睡。

  洁白的纱衣近乎透明,胸前双丸行走间仅是微微跌宕,可见其结实。而顿足落地时双乳同时向下力道十足地甸甸一沉,又显得极为饱满,乳量甚大。

  比起陆菲嫣玉躯的腴润,韩铁雁更显结实。丰隆的臀股迈步间不时收束,紧绷而充满弹性,两条玉腿修长笔直得惊人之外,亦显圆润而极为有力。难怪昔年京城的公子哥儿们无不盼望被这双长腿环上腰际狠狠一夹。

  紧紧闭合的腿根心里,油量顺滑的卷曲乌绒虽不甚茂密,却让蜜缝里艳红酥嫩的花肉若隐若现,隐隐然还有看着便觉粘稠的水光泛涌。

  满是肌束线条分明利落的细腰中央,幽深的脐眼又细又长,犹如一条弯曲的细线指引着上下两处绝妙的曲线玲珑之地。

  不足几息的片刻,韩铁雁掀开被褥坐起靠在床角,又是一阵双足连蹬,踢得被褥凌乱不堪。这才终于放弃了入睡的愿望,唇瓣嘟得老高气鼓鼓地打开衣柜。

  她虽英武,却不曾撇去女儿家对于妆容的重视,否则也不能在随父从军的日子里依然保持着姣好的容颜,这一座八扇门板的衣柜里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各色服饰。有些是日常现于人前时的装扮,有些则是独处闺房中才穿戴起来自我欣赏的隐私。

  一件红色长裙极为醒目,挂在正中的位置也显示了主人对它的喜爱。韩铁雁几次伸手向它终又缩回,不甘地掩上柜门,终又取出日常时常穿戴的仕子服,面上神色颇为黯然。

  宽大的白丝带将丰胸细心压扁缠紧,唯恐压坏了一般,再罩上小兜,轻抚了一阵兜上绣工精致的鸳鸯戏水图,才一鼓作气穿戴齐整。

  望着镜中复又神采奕奕,英气逼人的容颜,韩铁雁脸上却阴郁不喜,越发恼怒,端量许久朝镜中人鼓腮不满道:「现在,我越来越不喜欢这样的你!」

  卯时初吴征交接了值守,出了皇城不走锦绣大街回胡府,反顺着秦都大道来到南城。街边贩售早点的小店里人群不少,尽是些需早早出工讨要生计的平民,身着官服的吴征顿时招引了不少目光。

  偶尔也有些赶着出城公干的官员来用早餐,但像这一位径自寻个空位,与一帮泥腿子挤在一起而不是独要一处雅间的,见多识广的掌柜也是生平仅见。

  「大人,小店楼上还有雅间,请您上座。」

  「不用了麻烦,有什么好吃的?马也一道喂饱。」

  点了几样小菜就着粥吃了,加一个刚出笼的肉馒头填饱肚子。吴征出门时倒颇有些期待腌萝卜,榨菜这些日常都能看见,谁都吃得起的小菜里添加上辣椒,席卷京城的模样。

  城门的守卫难免有些作威作福,但看了身着羽林卫官服,骑着高头褐马的吴征忙不迭地放行。穿过城门拐道向西,目的地当然并非城外的风景,而是破虏将军的军营。昨日收到师尊奚半楼的书信,吩咐往军营一行。

  破虏将军下辖一万五千军,平日拱卫在京城旁的只有一千精锐中的精锐,余者则由校尉们领头分散驻扎在四处军屯,农忙时下地,农闲时操演,只有发生了战事才会聚集在一起加紧操练听候调遣。如此安排既能保持军队的核心战斗力,又不至于军士过多一来增加养兵的压力,二来对京师安全有所威胁。不过如今战事临近,听闻各地的军士都开拔向京师挺进聚集。

  想起韩铁甲的火爆脾气,吴征一阵头疼,今日才和杨修明恶斗了一场,又遭遇太子殿下的死亡威胁,此时无论生理心理俱都颇为疲惫。不知道韩铁甲那对撼天铁掌今日会不会又朝他招呼。

  心中忐忑,脚程不免放慢,是以到了日近中天,四十里路的脚程也只刚过了一半:师尊只吩咐了今日又没说时辰,晚就晚些罢。

  离城十里之后人烟渐稀,便是成片的树林与荒地。偶尔有一两间屋舍茕茕孑立,可想而知它们的主人都是些贫困人家。看到这样的景象,吴征总会唏嘘一番,或许想起了前世的孤独。而无论到了哪个世界,社会的底层都是百事皆哀。深吸口气,这样的日子,这辈子是不会再遇到了。绝不!

  贴着树林前行里许荒地,吴征眉头一皱。

  崎岖的尘土地面上散落着杂乱无章的马蹄与人脚印,地面的青草被碾碎不久还渗着汁液,似乎刚有人在此处进行了一场激烈的争斗。

  马蹄印子乱得不成形,忽远忽近,马儿应是有些惊慌失措难以招架。吴征下马后顺着脚印踩踏三遍理出了些头绪。进攻的一方武功很高占据上风,而防守的一方只得且战且退,方向倒是朝着破虏将军军营处而去。

  吴征摇了摇头,翻身上马驱动马儿飞奔,若是军营里有人遇险倒是可以见机解救一二,说不定换来韩铁甲些许好感也是不错的。那马儿是西凉名驹,晃晃悠悠走了半日早有些不耐烦,见主人催动放蹄撒欢,如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

  片刻间又跑出里许地,前方已飘来如雨打屋檐般密集的兵刃交击声,吴征扯住缰绳,下马猫着腰悄然摸去。

  这一块地方的地势甚为复杂。不仅路边的林木茂密了许多,几座隆起的两三人高小山丘也遮挡了视线,只隐隐约约看见人影交错,耳听人喝马嘶声不断。至于吴征几无片刻停留,自是因正迅疾无伦交错的人影里有一道朝思暮想的熟悉倩影。

  吴征爬上山丘,有了被杨修明发现的经验这一回丝毫不敢大意,反复确认了一处视线死角,才悄声无息地钻入草丛打量。

  韩铁雁带着韩守韩图胡启三名贴身护卫,正与四名蒙面黑衣人战在一处,双方兵刃齐出已拼尽全力。

  韩图与胡启各持单刀分立左右,韩守则多了面盾牌挡在最前。韩守的武功吴征再熟悉不过,其练得大都是守御的功夫,此刻虽列的是三人阵势,但一心防守自家小姐,当是稳如泰山。

  韩图下手阴狠专拣韩守飞舞的盾牌间空隙下刀子,两人自打幼时练武便练的是合击之术,一攻一防配合无间,阵势的转动也是信手拈来如同吃饭睡觉一般。那柄单刀倒像是毒蛇出洞般,阴险下作到极点。

  胡启应是因西岭边屯护卫有功才被擢拔,武功要逊色了些,配合上也欠缺了行云流水。不过此人异常悍勇,举刀横劈竖斫,数次险情都是以命换命的打法,丝毫不顾及自己,反叫敌人最为忌惮。

  韩铁雁挥舞双鞭,风声虎虎势大力沉,与韩图的阴狠,胡启的悍勇相比倒是大开大合,不愧军中女将,堂堂正正,正是破阵利器。

  四人均具备不凡的艺业又有战阵相辅,当是诸邪辟易谁人敢惹?可情况却并非如此。四人左支右拙连连倒退,首当其锋的韩图与豁出性命的胡启都有多处挂彩,形势极为不利,只因对方四人竟全是八品高手!若非敌人似乎并无杀心,又有胡启数度不惜命的狂攻,或许早已败下阵来。

  三名七品与一名五品对付四名八品,再搭上个六品上的吴征也无济于事,贸然加入反倒可能打散了韩家流畅的阵势。

  目前唯一的胜机便是出其不意的偷袭,《道理诀》全力运使开来效用极佳,对付八品高手也可打个猝不及防。吴征心中迅速计较已定,不急着加入战团反倒打量起四周的地势来。

  形势越发危急,战阵中最弱却极为关键的一环胡启流血不少,眼冒金星下越发难以支持,全凭着一股悍勇之气强自支撑。打到现在,任谁也看出四名黑衣人并无杀意,志在擒拿韩铁雁,只是久攻不下渐渐焦躁,对三名护卫也下手不再容情。

  领头的黑衣人双眉皆白不使兵刃,一对铁掌于刀光剑影中翻飞,在同伴掩护下连连击在韩守的盾牌上,发出金铁交鸣的咣咣大响。

  韩守被巨力打得不住后退,引动整个战阵都向后退去。苦挨了一会内息提不上来,终于忍不住双腿发软呕出一大口鲜血。

  四名黑衣人大喜,数招齐发要一鼓作气拿下韩铁雁。不想韩家战阵极为不凡,韩守呕出鲜血倒成了口中喷出的血箭,去势又快又重。

  白眉黑衣人首当其中,百忙中矮身一躲,胡启早已蓄势多时,提前大刀斫落犹如料敌机先一般。

  与此同时韩守挺起盾牌不顾下三路的空当,与韩图一道拼力阻挡援军。韩铁雁钢鞭下落,直击白眉黑衣人天灵。

  这一套战阵杀招配合得天衣无缝,韩守韩图的空当交由韩铁雁与胡启来弥补,互为奥援又攻守兼备,实是决胜一招!

  白眉黑衣人两手空空,下蹲的姿势又极为别扭,同伴被韩守韩图拼死阻住,大刀钢鞭兜头砸落凶险已极!绝境中白眉黑衣人大喝一声,双掌中泛起奇异的淡金色抓向大刀钢鞭。

  胡启的重斫被他抓住刀身,不仅落不下去反被一股大力传来势如破竹般撞在胸口,如遭锤击,惨呼一声几欲晕去。虽凭着一股狠劲持定长刀不放手,又被敌人借力一甩掷出丈许远。

  这一下未曾直接送命,全赖韩铁雁一对钢鞭。她内功全力运转时一身天生神力,重量极大的钢鞭发力挥舞何其可怕,若是砸在地上怕不砸出道坑来?

  白眉黑衣人武功虽高却失了先机,先腾空侧跃躲开撩腰一鞭,几与地面平行的身体一无借力,再也无法闪避,全凭一口精纯的内功运在掌上,大手犹如钢钳硬生生接向砸落的钢鞭。

  不过转眼间的片刻,韩守韩图纷纷挂了几道彩兀自死战不退后半步,只在争取这一稍纵即逝的良机。只是心中不免有些发凉,即使真的制住了对手,已方除了韩铁雁伤势俱都不轻,接下来的战斗又如何应对?

  说时迟那时快,钢鞭砸在手上溅起一蓬血花,打得白眉黑衣人虎口迸裂!他空出的一手也不撑地,反倒兜住钢鞭一扯。大力传来,韩铁雁虽及时松手仍被带了个踉跄。白眉黑衣人重伤之中身手丝毫不减,横身摔落时双腿缠住韩铁雁双足一绞将她按在地面,顺势翻身将钢鞭架在韩铁雁喉头。这一轮兔起鹘落,饶是他功力精纯,硬带着伤重之身强行发力,也不由脑中一阵眩晕。

  「住手,我跟你们走就是了!」韩铁雁摔落在地,鬓角间还挂着些草叶子略显狼狈。韩家此役与绝境中险些翻盘,可惜武功差距过大终究功亏一篑。韩守韩图见主人发话只得停下原本欲豁出命去的救援,对黑衣人怒目而视。

  白眉黑衣人长吁一口气,气息不济道:「我等并无恶意,韩都尉见谅。」

  「小心!」三名黑衣人齐声怒喝作势欲扑,却被韩守韩图伸出兵刃架住。

  白眉黑衣人不明所以愕然低头望向韩铁雁,只见英武的丽人双目茫然,并无一丝反抗之势。眼前的大乱因素显非是她。那威胁来自哪里?为何自己一点都感应不到?

  他已年过花甲,天资所限终生不再有功力更进一步的希望,但他同样在难以计数的生死一线中站到最后。对于危险似乎有一种天生的嗅觉,凭借着超凡的功力,总能避开必杀一击。

  他极其相信自己对危险的感应,无论是敌人如何悄无声息地移动,甚至是虚无缥缈的杀气。此刻在背后全然没有这种熟悉的危险,是以他第一时间低头看向韩铁雁。

  英武的丽人呆呆看天全无动静,难道我错了?白眉黑衣人这才愕然回头。

  就是这一瞬间的错判回身便晚了一刻,迎接他的不是刀剑光影,而是一片雪亮刺目的光芒。

  时已近午,今日万里无云正是日光最为耀目刺眼的时刻。吴征旁观良久,将草丛中潜行的路线,攻击的时刻,挥剑的角度计算得分毫不差。

  离开山丘在草丛里潜行正是战斗最为激烈的决胜时刻,谁也无暇注意到他;抽剑攻击之时正是白眉黑衣人剧斗之后拿下韩铁雁,一身伤势,又是心神最为放松的空档,吴征并未一出手就全力攻击,而是将《道理诀》运到了极致,悄声无息地欺近身去;白眉黑衣人先低头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外,然而早已计算好的出剑角度如定海神针,绝无偏差。

  白眉黑衣人回头,正迎上昆吾剑清如明镜般的剑身反射出的一道刺目阳光,这便够了!他自然而然的偏头闭目间,吴征剑掌齐发,目标不是他身上任何一处要害,而是虎口受创的手掌!

  《天雷九段》中的绝招「风雷双煞」被使得剑势飘忽,掌势如雷!一阴一阳天衣无缝。

  白眉黑衣人惊慌失措,敏锐的感应失效,视力又受损,触目间一片密不透风的剑光掌影。并非他本事不济,而是吴征步步机先,从出击的第一刻起便占据先手,犹如编织了一张弥天大网,任你本领通天也绝逃不过去!

  白眉黑衣人再也顾不得韩铁雁,单鞭提起迎向剑光,手掌不顾伤势强运神功,泛起淡金色亦向掌影中探去。

  韩铁雁从地上飙身而起双掌齐发重重轰在他背心,不过一个疏忽,自以为拿住了她以钢鞭横喉制住,此时又成了催命符。

  白眉黑衣人喑哑的狂呼声中,一柄长剑透胸而入。昆吾入体顺势旋绞更不停留半刻便抽剑离去,吴征拉着韩铁雁一路飞奔逃窜。

  高手的濒死反击必是全身功力,吴征可不愿硬接这一下。

  剩余的三名黑衣人怒发如狂,手上发力震开韩守韩图紧紧追赶。

  韩铁雁轻功并非专长,黑衣人功力又高,距离看看接近。转过一处小山包,趁着视线的死角韩铁雁从怀内掏出两把钢针,使个眼色「哎哟」一声摔倒在地,趁势将钢针尾部钉入长草丛中。又惊慌失措抱着小腿甚为痛苦,似被白眉黑衣人绞剪时伤了。

  吴征心领神会,弯腰抱起韩铁雁顺着山包转角便跑。三名紧追的黑衣人正见了这一幕,自然而然地发力追赶。眼看吴征抱着一人速度大受影响,疾奔中足下传来剧痛,几枚锐利细长的钢针刺入足底,不消说自是受了暗算。

  那钢针尖锥处还带着倒钩不能贸然取下,脚底受伤,只能目中喷火,看着吴征抱起韩铁雁哈哈大笑一路奔着去了再也追不上……

  「你家主人要见我,让他光明正大地来,莫要耍些鬼蜮伎俩!」

  玉人在怀,剧斗后满鼻满口都是潮粘甜糯的汗香。香肩玉润,双腿腴滑,实是不可多得的香艳。韩铁雁原本被他横抱在怀,心中如小鹿乱撞,却也甜甜的,想来不妥却又舍不得离开,索性装傻充愣。不想吴征越来越不老实,尤其在膝弯的大手转而向上,竟猝不及防地在下陷撅得高高的翘臀上狠狠掐了一把。

  韩铁雁「哎哟」一声如中箭的兔子般弹起,羞怒交加中一双长腿如旋风般绞向吴征。

  吴征急忙着地一滚闪开,口中大叫:「谋杀亲夫么?」

  韩铁雁哭笑不得,被他言语拿住也不好再追击,自也不好提屁股被摸之事,气得两颊腮帮鼓起嗔道:「你胡说什么!」

  吴征也不起身,索性盘坐在地笑道:「从前还以为你配合我做戏,今日一见方知你心里确确有我。既然如此,不是谋杀亲夫是什么?」

  韩铁雁气鼓鼓地坐下,两弯臀瓣落地,吴征大叹可惜,若是落在自己腿间可有多美?不由搓了搓揩过油的手掌,似乎那股丰弹柔腻尤有绕指余香。

  「谁心里有你了?就知道胡吹大气!」

  「因为你聪明啊!」吴征笑眯眯地望着丽人双目一眨不眨,当真是宜喜宜嗔美不胜收。

  「哼!」韩铁雁冷笑一声:「我看上去很笨吗?」

  「从前我老觉得你笨笨的。不过今日之后谁再说你笨,我就大耳刮子抽他。」从瞥见吴征偷袭后双目放空,到灵机一动布下钢钉,反应之快应变之速着实令人赞叹,这才是一位沙场女将应有的样子,怎可能只是个一根筋的笨女人。

  「那我就搞不明白了,聪明就要喜欢你了?」韩铁雁刮着脸颊:「越聪明越看不上你这浪荡子。」说起浪荡子,翘臀上被掐了一把的所在火辣辣的。

  「因为再聪明的女人,在喜欢的男人面前都会变得笨笨的。」吴征起身就跑,那对力道十足的粉拳真打在身上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韩铁雁嗔怒着追去,不像发狠要打他一顿出气,倒像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人。

  不多时韩守韩图扶着胡启到来,五人寻回马匹,让韩守韩图陪着胡启,吴征与韩铁雁向破虏将军军营疾驰。韩铁雁刚回京师不到一月又遭暗袭可不是小事,若再没点动作,真当韩家好欺了么?

  原来韩铁雁一行半道时被四名黑衣人截住,倒也未曾逾矩,客客气气地请韩铁雁一行。只是四人黑衣蒙面,又不肯透露身份,韩铁雁如何能从?两边说僵了便即动手,从开始还有些客气留有余地,到后头打出了真火,直到吴征偷袭才转危为安。

  韩铁甲瞪着虎目听完事情经过冷哼一声:「我知道了。」

  吴征听来还不觉得什么,韩铁雁却有些紧张道:「大哥,你别乱来。这帮人不简单的!」能轻易驱动四名八品高手,领头的白眉黑衣人更可能是位成名已久的高手,但在生命垂危的时刻都没敢朝韩铁雁下重手,除了接到他们主人的严令之外没有任何理由。而让这些高手献出生命都不敢有丝毫抗命的行为,其主人的势力之大,御下之能,显然在这些追随者们心里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成都城里有这般能为者,屈指可数。

  韩铁甲仿佛从喉间低声咆哮道:「大哥发过誓,谁再敢伤你,老子会不计一切代价活撕了他。这帮人该庆幸你没有受伤!」说话间一对眼睛瞪视吴征,让吴征觉得仿佛被一只发怒的猛虎盯死,无奈低头摸了摸鼻子:我可没想伤你的宝贝妹妹。

  「我不重要,你才重要。爹把血衣寒交在你手里不是拿来撒气用的。你要敢乱来,我不会答应!」

  兄妹俩当面争吵令吴征颇感意外,不过并未等他细想明白,韩铁雁已招呼道:「你跟我来。」

  吴征朝韩铁甲点头告辞快步跟上,从后望去韩铁雁的翘臀高高拱起,活像腰下的裙摆里塞了只小枕头。自从忽施禄山之爪占了便宜,心中那股压抑的绮念便不时蠢蠢欲动,不由得又搓了搓手指。

  这是吴征第一次踏入军营,不知是否将帅的气质亦影响着所属之兵,放眼望去破虏将军军营里通是悍勇之士,外人进来犹如身陷虎穴狼窝。虽只有千人,仍能感知到凛冽的杀气与旺盛的血气。

  随着韩铁雁来到一处营帐,只见墙面上挂着幅大大的地图,标示出秦,燕,盛三国边界,其中的山川地理又刻画得极为精细。地图前有一张足有两丈长,丈许宽的长桌,高度只及小腿,桌面清理得干干净净,桌沿四周倒是摆满了木盒,其中装盛着形状不一的半只手掌大木牌。

  韩铁雁抱来两只蒲团摆在地图前,与吴征一同坐下道:「奚叔叔昨日送了信来,嘱咐我教你些东西。在我家可不成没这些器具,是以今日请你来这里。」

  「韩都尉有请,敢不从命。」吴征一边笑答道,一边抬头望向地图。

  「燕国近来厉兵秣马,军士调动极为频繁,重兵陈于凉州边界应有进犯之心。凉州为川中门户,奚叔叔首当其冲,怕是迟早要上奏皇上,调昆仑弟子前往助战。战场可不比平常比武,万军混战更需令行禁止,你没学过战阵,我来教你。」韩铁雁注目在凉州地界,目光期冀神往,复又低头黯然。

  「你来教,我定然学得快!」吴征点头,前世里多少次幻想过一位美艳的女教师授课,可惜无缘遇上。今生不想却有这等机会,还是私教!

  韩铁雁嫣然一笑:「世间传言你学东西悟性高,我来看看到底如何。」她定了定神,从长桌边缘的取下各色木块道:「战场千变万化,要从头学起费时费力亦需循序渐进。咱们先不好高骛远,从最基础的兵种配合,阵列变换开始较好。日后你上了战场若能对这些了然于心,当不至于脱离战阵,你先记住了,无论到了甚么时候,一定要和你的战阵在一起,一个人的力量在战场中微乎其微,莫说是你,便是费鸿羲,丘元焕,向无极独自一人都没用。」

  一说起战阵,她便如换变了个模样,整个人神采熠熠,本已极美的目中更放着迷人的精光。吴征知道这是最为自信的女子才会焕发的光彩,风华绝代!

  「放心,我怕死得很,绝不乱逞英雄。」吴征此言当真是发自肺腑。

  「别闹!专注些。」韩铁雁横了他一眼,在桌上摆上各式木块道:「尖锥的是枪阵,方形的是刀盾阵,马儿的是骑军,箭头的是弓阵,凹块是战车。能记得么?」

  「记下了,不难!」

  「燕国铁骑名扬天下,当然咱们大秦的凉州狼骑也不逊于他,咱们先来说对付骑军的办法……」随着韩铁雁的讲解,吴征似乎见到沙场之上一边骑军群聚奔腾如巨龙,另一边长枪如密林定如泰山,两军交锋正在激烈厮杀。

  吴征前世业余生活倒有大量泡在图书馆里,各类杂书涉猎极多,对古时的战阵也有一定了解。此刻听韩铁雁巨细靡遗地详述,不多时便能应答如流。

  两人一个教得好,一个学得快,倒是合作无间颇有心意相通之感。吴征也遇到不少女子,前世的卑微生活难上台面,今生里陆菲嫣,林锦儿,顾盼却是诱人无比。但陆菲嫣即使窥探得她不少隐私,两人相处起来依然是师门长辈晚辈,不涉情爱;林锦儿爱他如子,更不会这般你侬我侬;顾盼虽极讨喜但年岁尚幼懵懵懂懂,更多的是吴征讨她欢心逗弄为趣,倒像哥哥与妹妹多些。

  与韩铁雁则截然不同,像是一对心心相印的爱侣互相知心。一段功课说完,韩铁雁点头赞许,浅笑得弯起微撅的唇瓣红润盈亮,美不胜收。吴征闻着她身上蜜一般的体香,馥郁而不浓稠,清甜而不腻味,心中情动如潮,亲近美人的心思一发不可收拾,张臂向韩铁雁搂去。

  此前两人结伴进京互有好感,在醉仙楼头也曾相携离去,可直到今日共同遇险才有定情之意。吴征交颈搂住韩铁雁,满拟已赢得美人芳心之下,只需耐着性子循序渐进,一亲芳泽自然而然,说不准还可上下其手一番,那只浑圆丰翘的臀儿实是令人爱不释手,流连忘返。

  只期望莫要有人进来打扰。

  心中暗念苍天护佑,正待对吓得一身僵直的韩铁雁柔声安慰温存一番,不防她惊呼一声,双掌推在吴征胸前。

  吴征只感一股大力传来,猝不及防如腾云驾雾一般被推飞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稳住身形。愕然抬头,只见韩铁雁蜷腿曲在胸前,浑身瑟缩如鹌鹑,一对玉手环保捂紧天鹅般细长优美的脖颈,苍白的脸上布满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不要,不要……」旋即又一阵面目抽搐干呕起来。

  吴征双眉紧皱慢慢挨过身去,柔声道:「是我,你别怕。」一手扶住她香肩,一手轻抚后背助她顺气。见她目中噙满了泪水楚楚可怜,心中万分怜惜。

  韩铁雁喘匀了气,脱力般斜倚在吴征怀里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嗔怪地看了吴征一眼:「你不要碰我脖子。」

  明了了她的死穴,吴征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那可不成!」看韩铁雁又要发怒急忙道:「以后再慢慢来,今日便算了。」顺势将她侧搂在怀里柔声道:「别人怎么看你,我都不在乎。过去的事无关紧要,未来的事咱们一起扛。」

  「你力气很大么?」韩铁雁樱唇一扁一扁,「傻瓜。」

  还待说些亲昵话儿,吴征叹了口气指向营帐外,两人迅速分开。片刻后帐外传来声音道:「都尉,将军请您立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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