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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雨 - 4,5

[db:作者] 2025-07-14 22:24 5hhhhh 6280 ℃

  知觉开始回到她的身上,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恶心从胸腔里传来,她下意识的张开嘴吐出一口混着血的江水,胸中的恶心顿时减轻了许多。

  见她醒过来,常安如释重负,累的瘫倒在地上,只顾着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眼前的一切,雨晴突然觉得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很多年前百花谷中那个满天繁星的夜晚,她也是这样不顾一切的跳入水中救起了那个心爱的少年,也是这样和他肩并肩躺在水边,喘着粗气望着天空。

  只是她实在想不明白常安为何要救她,救一个很可能会杀他灭口的死敌,难道他疯了不成?

  就算他一时糊涂想救自己,从那样的万丈高空摔下来,不死也会被水拍晕,哪里还能救人,他一个刚刚开始修行的初醒者又是怎么做到的?

  无数的疑问只能暂且留在心中,因为随着知觉的完全恢复,疼痛也再次回到了她身上,让她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常安这时也缓了过来,转过头说道:「当时妳正好落在我身边,我看着妳被江水卷走,就一把抓住头发把妳拖了上来。还好,妳没死。」

  尽管雨晴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自己的命确是他所救,想起刚才他脸上的焦急之色,她心中一阵感动,动情的说道:「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

  常安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妳还能走吗?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若是被那偷袭之人找到,谁也活不了。」

  雨晴挣扎着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小腹上的伤口,只见一根断箭插在小腹左侧大腿根部,血还在从伤口缓缓渗出,被江水一浸,在裙子上印出一片淡淡的粉色。

  她伸出一只手死死捂住腹部的伤口,另一只手撑着地想坐起来,可稍微一动就牵动了伤口,火烧一样的疼痛立时从小腹一直延伸到胸腔,直疼的她面色惨白,一头冷汗,身体一颤,差点再次晕死过去。

  见她受伤如此之重,常安也十分无奈,他走到雨晴身边,将手插到她腋下,扶着她坐起,说道:「可能会有些疼,不过我们没时间了,我背妳走……」

  他话未说完,却听到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山石后响起:「别费心了,人死了就再也不用受这些痛楚,岂不痛快。」

  随着人声一个妩媚妖艳的女子从山石后转了出来,只见她穿着一套灰色紧身衣裤,紧紧地绷在身上,将一条曼妙的曲线恰到好处的凸显出来,腰间扎着一条青色束带,背上背着一把足有半人高的巨弓,双眼闪着烁烁寒光,如毒蛇般盯着二人。

  常安惊呼道:「妳是西蛮王庭的大国师,山阴散人。」

  此女正是山阴散人,她从建邺太子府出来就一路追踪雨晴来到临江城,只不过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

  后来南宫燕等人在齐云峰设下圈套诱雨晴上钩,她本想借机下手,却从心里惧怕叶苏文等人,不敢上山,只能在山下闽江边闲逛,等待时机。

  哪知道这一次却歪打正着,正巧碰上雨晴驾凤逃走,于是便射出了那夺命一箭,一击成功。

  山阴散人显然没想到在这里会被认出来,不由微微一愣,不过她倒也不放在心上,反正这两个人都要死,死人知道再多的秘密也是死人,又有什么用。

  见她步步逼近,常安猛的从腰间抽出名剑秋鱼扫,指着她惶然道:「你要干什么?别过来!」

  山阴散人没有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却更加妩媚,柔声说道:「你是和公主一起出来的,如今公主死了,你却一个人回去,怎么向陛下交代?与其被诛九族,不如今日和公主一起上路,死了也能追封个护主的功臣。」

  她说着伸出一根手指,白色的光华如一朵雪莲在她指尖渐渐绽放,散发出美丽却致命的光芒。

  显然她认为对付这个只有本源天境的菜头用神箭实在是浪费,只要用一根手指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从世间抹去,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见常安拔剑迎敌,雨晴的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若是用这件法宝出其不意的偷袭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可如今他却把这最后的底牌也亮了出来,对方有了准备,在接下来的正面对战中他又如何是一个大魂术师的对手。

  看着常安不知死活的胡乱舞动着短剑,她急的大叫:「你不是她的对手,你难道疯了吗!快逃!」只是脱力后她拼命的叫喊却变得细若蚊蝇。

  常安只当作没听见,反而踏上一步。

  他当然没有疯,他很清楚山阴散人一定会杀二人灭口,若是此时转身逃走,将后背留给敌人只有死的更快。

  他不想死,所以没有逃,而是挥舞着短剑咆哮着冲了上去,他决定要像一个男人一样战斗一次。

  山阴散人对重伤的雨晴尚有一丝忌惮,却根本没把常安放在眼中,见他楞头愣脑冲上来,连看也没看,只是如同赶走一只苍蝇般随意伸指轻弹。

  散乱而破绽百出的剑网瞬间被洞穿,那道一直在她指尖跳动的耀眼白光向着常安顶门射去。

  雨晴知道凭他的修为无论如何挡不住这一击,不由偏过头,不忍看他惨死在自己面前。

  一声惊慌的尖叫在山谷中赫然响起,声音凄厉,明显是由女人发出。

  雨晴转头看去,只见山阴散人已如一只受惊的小兔般跳开,正恶狠狠盯着常安,眼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怒,她右手上鲜血淋漓,两根手指被其根削断。

  原来就在散人自以为得手时,常安却突然脚下一滑,身子向后倒去,乱舞的短剑正巧回削,这样一来她便自己把手硬送到了剑锋上。

  若是一般的利器她也不惧,可那剑偏偏是专破魂力的名剑『秋鱼扫』。于是剑锋毫不受阻的破开她的护体魂力,将她右手两根手指其根削去,若不是她应变的快,急忙撤招,恐怕连同整只右手都会被削掉。

  山阴散人身经百战,从来就不相信运气一说,她那一指看似简单,实则快若闪电,又是看准了对方的破绽所发,一般的修行者绝难抵挡。

  然而这个初入修行的小子不但轻而易举的躲开还能反击伤她,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在她出手之前就事先做出了反应,难道他能分毫不差的预知自己的行动?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浓浓的黑气从山阴散人身上涌出,渐渐化成一片化不开的黑色雾气散布在四周,此时她已决定尽全力先杀了这两个人再说,死人身上就算有天大的秘密也不再重要。

  随着一声长啸,黑气猛然收拢,在她手中凝聚成一把黑色长矛,那是她的本命魂器,墨魂。

  常安见她动用了本命魂器,知道她要拼命,于是抢先动手,一个箭步冲上,手中的短剑直刺她的哽嗓咽喉。

  散人黑矛横扫,击向他的头颅,快若奔雷,呼呼的风声中竟带起一道残影。

  然而她的一切动作却似乎都在常安预料之中,就在她动手前的一刻,他的身子已然一个趔趄,向前扑倒,刚好躲过了那片骇人的黑影,手中的短剑狠狠刺入了散人的小腹。

  只是那剑尖刺入她身体不到一寸就硬生生停了下来,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夹住。

  直到此时一面暗红色的盾牌才在她小腹之上浮现出来,盾呈狼头状,闭合的狼牙刚好咬住了秋鱼扫。

  常安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原来敌人的本命魂器除了那黑矛外还有一面狼头盾。

  山阴散人冷笑一声,一脚踢在他胸口,常安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了出去,摔在数丈之外,哼哼唧唧的一时爬不起来。

  山阴散人看着自己腹部上外翻的刀口,气的咬牙切齿,她到底还是低估了这短剑的锋利,这一剑虽然被她的本命魂器血狼盾挡住,剑尖却仍刺破了她柔软的肚皮,划破了一段肠子。

  此时她只觉得肚子里痛如刀绞,疼得冷汗直冒,忙伸手捂住伤口,面容也变的扭曲起来。

  「你竟敢伤我,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她咬着牙一步步向常安逼近,手中的矛上黑气翻滚,她要让这个可恶至极的小子受尽酷刑后在万般痛苦中慢慢死去。

  此时常安身上的那股『英雄气概』也已不见,他下意识的向后挪去,只想离这个发了疯的凶恶女人远一点。

  就在这时,一阵吟诵声从另一边响起,飘渺的声音仿佛来自天边,却又神圣而不可亵渎。

  山阴散人心中大惊,忙转头望去,却见重伤不起的公主不知何时已然依着一块巨石站了起来,她低垂着头宛若进入熟睡,散乱的长发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吟诵声正是从她嘴里发出。

  就在她深感大事不妙时,吟诵声戛然而止,山谷中顿时陷入了一片静寂,连滔滔奔腾的闽江似乎也在这一刻凝结断流。

  公主紧闭的双眼终于缓缓睁开,一丝幽光闪过,目光所触之处烟尘四起,地上的鹅暖石竟在瞬间被分解成无数细小的尘埃。

  「真知之瞳!」

  山阴散人吓得魂飞破散,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向后疾跃,企图避开那道死神的目光。

  此时她已斗志全无,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然而一股寒意猛地从她心头升起,她的身体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一声轻轻的「噗哧」从身后传来,那是钢刀切入血肉的声音。

  她感到一股冰冷从后心侵入,紧接着眼前一黑,一阵无法言表的疼痛让她在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片刻后她才缓过神来,下意识的低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只见一段染血的剑锋从她左胸凸起处透了出来,鲜血正顺着剑尖滴滴嗒嗒的淌下。

  「怎么会这样?那小子是什么时候跑到我身后的?我怎么会自己撞了上去?」

  带着无数的疑惑,她伸手抓住了剑尖,感受着温热的血从指缝间溢出,也将她身上的生机一点点带走。

  她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血从鼻孔和嘴里不受控制的蹿出来。

  她知道自己的肺被刺穿了,这是致命伤,难道这里就是她的葬身之所?

  她不想死,更不想糊里糊涂的死在异乡,她是高贵的西蛮王庭国师,在大草原上就连女王殿下都要让她三分,她怎么能就这样死去,死在这荒郊野外,任尸体被野狗啃食。

  她不甘心的睁圆了眼睛,张大嘴发出一阵无声的咆哮,右手紧握着从胸口透出的短剑,左掌猛然反转,凝聚起最后的力气向后击去。

  然而就在她出手前的一刻,短剑却猛地向下划动,锋利无比的剑刃仿佛是烧红的刀子切在油脂上,瞬间将她开膛破腹,一直划到她肚脐以下才停住。

  疼痛使她的手臂一阵痉挛,随后软绵绵的垂了下来。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肚皮像一个破口袋一样撕裂开来,装在里面的肠子肚子和各种不知名的冒着热气的内脏争前恐后的涌出来,挂在体外。

  颤抖的双腿再也经受不住她的体重,她双膝一弯跪倒在地上,身子晃了一下才向后倒了下去,摔在河滩上,发出一声闷响。

  见劲敌终于倒下,雨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转向常安问道:「你怎么样?她刚才可伤到你了?」

  常安擦了擦嘴角的血,连声道:「好险!好险!幸亏我躲得快,若是被她那一脚踢实,我恐怕已筋断骨折吐血而亡。早知道妳能使用『真知之瞳』这样的恐怖魂术,我就不抱着妳跳崖了。」

  雨晴却苦笑着摇头道:「『真知之瞳』与神术无异,别说我重伤在身,就算完好之时也绝对无法使用。刚才我趁你们打斗时布了个幻阵,想吓走她,哪想到她自己撞到你的剑上,这也是她命不好,当该绝于此地。」

  「既然如此,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若是叶苏文那一伙找到这边再脱身就难了。 」常安说着紧张的向四周看了看。

  雨晴点了点头道:「他们从山上下来再找到这里少说也要两三个时辰。先别忙,你帮我搜搜这贱人身上,看看有没有宫中的信物,等我们回到大梁好去算这笔帐。」

  常安知道这位假公主性子固执,若是不按她说的做,她断然不会就此离去,只得依言来到山阴散人身前。

  只见浑身是血的散人双腿仍跪在地上,身子却向后仰面躺着,伸展开的双臂摊在身侧,仿佛一棵被从中折断的小树。

  血早就将她身上那件灰色紧身衣染成了红色,那几点灰色反而成了点缀。

  随着她嘴巴微微张合,血还在不断向外涌出,她的四肢不时微微抽搐一下,显然还未死透。

  常安稳了稳心神,在她身边蹲下,伸手解开被血浸透的衣襟,用力一撕,将她的衣服撕开。

  山阴散人虽然已过了花样年华,却保养得极好,胸脯盈柔丰满,小腹平坦,腰肢紧收,身材凹凸有致。

  只是这副香艳妩媚的胴体如今却是血肉模糊,一条切口从胸口直剖到小腹,皮肉外翻,露出了里面的内脏和黄色油脂,红红黄黄的,一塌糊涂,。

  山阴散人见常安来趴自己的衣服,眼中露出哀求之色,嘴唇微微颤抖着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别…别……侮辱我的身子……」

  常安叹了口气,心想这可由不得妳,手上加快动作,片刻间就将她剥的赤条条的一丝不挂。

  山阴散人又急又气,只是她已灯枯油尽,全靠一股魂力护在心口才不至于立即咽气,哪里还能反抗,只能任人摆布。

  羞愤之下,最后一丝魂力也渐渐散去,只见她双眼一翻,身子如河滩上搁浅的鱼儿般猛地一挺,一阵扑腾,两腿胡乱的蹬了几下,头一歪,气绝身亡。

  常安在她的衣服里搜了一阵,还真找出一封信函,却是大梁皇帝的御函,上面盖着大印,持此信者,各州府衙门当全力配合办事。

  雨晴恨死了这个两次险些将她置于死地的西蛮王庭国师,此时劲敌已死,又拿到了证据,心中才怨气稍平。

  她让常安用短剑将山阴散人的下身刺烂,又割掉她的双乳,将她的面容划的乱七八糟,这才扔进江中。

  这样一来就算日后被人打捞上来,经江水浸泡腐烂的尸体也分不清男女,更别说认出身份了。

  一切布置妥当后,她问常安该去何处。

  常安略一思索,说道:「妳受了重伤,虽然现在性命无忧,却必须找个地方医治。叶苏文一伙怕我们回建邺,必然在沿途劫杀,不如我们向西走,沿着闽江逆流而上,等妳的伤好了再做打算。」

  雨晴眨了眨眼,突然说:「我们往西南走,离这里五十里有个叫芙蓉镇的地方,我们去那里避避。」

  常安听了不由一愣,暗想这芙蓉镇地方偏僻,他数次来临江城都没去过,一个生长在北国的女子怎么会知道这地方。

  雨晴只说那里是一个故人的家乡便不再解释,常安也不多问,轻轻将她扶起,让她负在自己背上,背着她沿江边向西行去。

  两人出了峡谷后转而向南,傍晚时分来到一处市镇,雇了辆马车,又买了些干粮,随后星夜兼程向芙蓉镇赶路。

  一路辛苦不己,第二天下午二人终于来到了芙蓉镇,只见一条大河边静静坐落着一座古朴的镇店,木楼竹栏,依山傍水,风景十分秀丽。

  镇子中只有一条东西方向的青石路,两边都是些上了年头的破旧民居。

  常安昨日下午背着雨晴走了大半天,又赶了一夜的马车,连口水也没喝过,此时又累又困,只想倒头睡去。

  而雨晴重伤之下更是受不了旅途颠簸,在路上就昏死了过去。

  常安担心再走下去她有性命之忧,不敢大意,匆匆在镇子东头找了个人家住下,慌说自己是过往的客商,路上生病落难于此,希望能找个地方养病。

  那人家只有一个老者独居,靠做木工为生,生活十分清贫,一下收了几十两银子,虽然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却也不敢多问,将主人住的大房腾出来供二人居住。

  常安让老者去药铺买了些外用的草药,又煮了一大壶开水,吩咐任何人不准进屋打扰,这才将房门紧闭插上拴,开始为雨晴疗伤。

  性命攸关之际,他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几下就将雨晴染血的衣裙撕开,露出了她小腹上的伤口。

  只见在她下腹左侧靠近大腿根处插着一只黑色的箭,虽然箭杆早被削断,箭头却仍深深嵌在肉里,周围的肌肉已经开始溃烂流脓,发出一阵腥臭。

  他从雨晴头上拔下一根银簪,轻轻在手里一撮,那簪子立时变形,变得越来越薄,最后竟成了一把锋利无比的柳叶状小刀。

  一道紫色的星芒自刀身流过,刃口瞬间被烧的通红,散发出一股灼灼热气,仿佛刚出熔炉一般。

  常安拾起刀子,飞快切开她小腹上的伤口,滚烫的刀刃划过血肉发出一阵慎人的兹啦声。

  他一边用刀尖撬动箭头,一边伸出二指夹住箭杆,猛的一拔,将染血的断箭拔了出来。

  他将箭扔到一边,手上不停,运指如飞在伤口周围连点数指,将血止住,随后又将黑紫色的腐肉一点点剜去,再敷上草药,最后才用干净的棉布包扎好。

  自始至终,雨晴一直处于深度昏迷之中,只在拔箭的那一刻皱了皱眉,便再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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