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变化（上）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老婆作为一个语文老师最喜欢陆游的词《钗头凤。红酥手》，大学我俩处对象那会儿在校园密林幽会也曾立下过至死不渝的山盟海誓，我握着她红酥一般柔软细腻的手，她凝望着我深情的眼并发誓要永远死死把我记在脑海深处，她只想要和我之间的山盟依在而非锦书难托，有感于这首词，她说过陆游和唐氏的爱情是凄苦无奈的，而我们却能手挽手从大学走入属于彼此的婚姻殿堂无疑是幸福美满的。

　　可再美的爱情也经不起一次车祸失忆的考验，更何况还有我的变态嗜好在作祟，在背后推着她、推着我们两人的婚姻走向一条终点是深渊的扭曲岔路。

　　说老婆长得漂亮我想熟识的人都会认同这种说法，但要说老婆爱美那就在胡扯了。从大学认识她开始，她似乎天生就不喜欢妆扮自己，不抹粉底、不画眼线、不施粉黛，一年四季不变的老一套穿衣打扮，素牛仔裤、素Ｔ、棉袜搭配平底鞋，工作之后的几套白衬衫、西裤、短跟皮鞋几乎成了我对她睡觉之外不变的印象，可就这样她依旧有一副素面朝天干净清澈的好看面孔，不丰胸不瘦腿仍然掩盖不了前凸后翘的好身材。

　　如果说老婆最近的变化除了车祸失忆也就在今天，当她换好衣服走出卧室也正好是我收拾好地板和碗筷准备去上班的时候，她身上还是那套白衬衫、西裤，外面披了一件御寒保暖的绿色大衣，这是她下意识穿衣习性选择出来的，可脚上不同，袜子不再是我快看吐的白色棉袜或船袜，老婆今天竟然穿了一双肉色透明水晶丝，她以前可是从来不穿丝袜的，不管是短丝还是长丝或者黑丝还是肉丝，她说过丝袜不透气不吸汗，搭配短跟皮鞋不如棉袜穿着舒服。

　　这真是出乎意料，以前老婆只穿棉袜或这船袜对于我这个有恋足癖的挑剔男人来说根本就是折磨，没想到福音天降，我暗中窃喜，不止如此，透过透明的水晶丝，我还看到那十根粉嫩的脚趾头上涂抹了黑色的趾甲油，肉色是一种诱惑的颜色，黑色更是一种神秘的颜色，两种颜色在老婆的玉足上相碰撞所擦出的火花差点点燃我体内下贱的血液让我第二次跪在老婆脚下，用嘴去啜她的脚趾头。

　　老婆走到鞋柜那边，打开最上面一层属于她的鞋柜，目光先在短跟皮鞋上停留了几秒，过后竟然看向最左边的银色高跟鞋，在犹豫该选择穿哪一双高跟鞋。见此，我心跳直上１４０，赶紧屁颠屁颠跑到老婆身后，而老婆突然做出了选择，拿出那双银色高跟鞋放在地毯上。

　　我接过这双高跟鞋，谄媚的说，「老婆，我帮你穿鞋，省得弯腰去扣鞋带。」我蹲在老婆身下，格外小心托起一只柔软的玉足，禁不住埋下头在足背上轻轻一吻，另一只手拿过高跟鞋，这双鞋是去年结婚纪念日我专门去商场买来送老婆的纪念礼物，可那会儿她并不喜欢穿高跟鞋，鞋子就闲置在鞋柜里，若不是我经常用舌头去清理鞋面、鞋跟、鞋底、鞋巢，这双鞋早已因为沾满灰尘被老婆扔进垃圾箱。

　　接连为两只玉足穿好鞋子后，老婆在门毯上跺了两脚，斜睨着我，从那双眼中我看到了她对我越来越轻视的目光，「我不会再问你这是不是规矩，如果你喜欢做，只要我不反对，随便你怎么犯贱。」言罢，老婆迈步走出大门又顺便带上门。

　　【咚】，望着被关上的门我终于忍不住屈膝跪在门毯上，匍匐下去亲吻老婆踩过的地方，因为上面有老婆鞋底的味道，刚踩出来的新鲜味道，这味道让我迷醉，正当我陷入其中无法自拔，【嘎吱】一声，突然门又被打开，老婆走进门对于我卑贱的行为视而不见，直接跨过我的头顶走进主卧，出来后手里拿着公交卡再次跨过我的头顶，整个过程她就当我不存在一样，也没有对我的下贱行为加以讽刺，或者她只当是面对一块挡路的石头，就不知道下一次她会不会把我当垫脚石使用。

　　【你可以再下贱一点，用舌头去舔】这是老婆离开后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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