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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师娘的床(全本) - 10,2

[db:作者] 2025-07-14 22:27 5hhhhh 9400 ℃

  黄头小伙子非常尴尬地点了点头。

  「学生,太没礼貌了!不知道老师是怎么教的!」侯岛十分感概地说。其实,他也知道,现在的老师关注的升学率,其他的只要学生不扰乱他的正常授课计划就行。对于学生的思想道德教育,那早就成了形势,或者说丢到一边去了。有的学校即使对学生进行思想道德教育,但由于老师本身的某些原因,也导致学生不仅没学好,反而接受了一些不正确的道德观念。

  「大哥,他就那德行!在学校,哪个老师还敢教他?他是齐天大圣,任何老师都不服,只服一个老师,可惜那个老师不给他面子,争他十分伤心……」黄头小伙子见他还没解气,就带着劝慰的语气对他说。

  「你们是学生,那为什么不在学校呢?今天更不是用未!」侯岛见他那样说,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好奇地问道。

  「嗨,不说那个。我们在学校心情不好,就一起出来玩一玩。没想到玩了一个星期,周×的心情越来越糟,一上车就跟你起了冲突!」黄头小伙子见候岛关心地问他,就叹了口气说。

  「哦!?看来是我误解他了!」侯岛带着几个自嘲的口气说。

  「大哥别这样说。这小子德行差,你就多包容一下他吧!在学校,他只服一个老师,也就是刚毕业到学校工作的女老师。他经常跟踪那女老师,甚至女老师上厕所时,他也跟到厕所门外等着。女老师很烦他。但是,他的胆量却越来越大,给女老师写情书。他让我们哥们儿一起措辞,写了一封令人感动的情书,然后直截了当地送到女老师的手中。女老师收到情书后,就找来他爸妈。谁知道,周×在老爸老妈被叫到学校后,躲藏起来了……」黄头小伙子轻声向他解释说。

  「哦」候岛象征性地点了一点头。

  「他躲起来了。学校和他老爸老妈到处找,但就是找不到他的踪影。你猜,他躲在哪里了?他躲在女老师单身宿舍里的床底下!等女老师晚自习后回到宿舍后,他居然将女老师强奸了!他小子鬼得很,强奸了那个女老师后,就将女老师绑在床上,口里塞了床单,然后在第二天早上才逃走……」黄头小伙子声音越来越低。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呢?」侯岛见这群少年存在严重的问题,禁不住关心地进一步问道。

  「我?早上上学时,我在路上遇到了他。他要求我跟他一起到外去打工,离开令人烦恼的学校!我和他是结拜兄弟,也厌学,当然不知道他强奸女老师的事,就同意了跟他一起出去打工。就这样,他拉着我及其他几个兄弟就出来了。」黄头小伙子说着,脸上就显示出了后悔的神色。

  「你也够冲动的!」

  「没办法,我也知道出来不行,但我不能不讲义气。」

  「义气,义气是好东西啊,但出发点错了,被别人操纵了义气,义气就会反过来害人的!」候岛若有所悟地说。

  「对,对,我也感受到了!」

  「你们出来几天了?」

  「5天。」

  「你们这些时吃住在哪里?」

  「在一些小网吧,没营业执照的,不检查身份证的那种网吧!」

  「那是黑网吧!」

  「我们也知道。但到了其他地方,就会很快被找回去的!周×不愿意去其他地方。我们就只有听他的了!那些网吧的老板还不错,要吃要喝,只要给钱,就送到手里!」

  「小兄弟,你将我当作真心朋友,说出了内心的秘密,我很感动。不过,我不得不劝你一句,回去吧,在外面混不容易,何况你们这些没收人的孩子呢?」候岛见黄头小伙子跟他讲那些,禁不住想劝他回到学校去。虽然他知道学校并不是想像中的好地方,但对于这些十六七岁的孩子来说,没地方比学校更好,至于网吧,那能给他们带来短暂的精神安慰,甚至可能将他们导向学坏或者更坏。

  「我们商议好了,今天就坐车回去。没想到……」

  「没想到他与我发生冲突,是吧?」

  黄头小伙子点了点头,继而夏-说:「走哥,周x并没侵犯您的意思,只不过想换个座位睡觉而已!」

  「呵呵,我听到这句话太迟了!否则,就不会发生那一切的!」侯岛笑着回答说。这时,他才意识到这帮少年也没他想像中那样可恶,他们对他不尊敬,张口骂人,那是平时的习惯使之,而不是他们故意要骂他的。

  「大哥,您出来了,他还没出来。他不会有事吧!」黄头小伙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带着几分焦急地问他说。

  「不知道!」侯岛见他焦急的样子,迅速回答说,「如果没有别的事,他就没事!」

  「哦!」黄头小伙子的脸随之红了起来,并渗出了一些小汗珠。从他的表情推测,那个红头小伙子肯定有事,而且黄头小伙子也参与了其事,否则他不会那样紧张的。

  侯岛见此,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转头看着窗外一排排后退的星星点点的灯火,回想着刚才的一幕。他想,如果自己不固执,将座位换过来了,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如果那红头小伙子对他说话客气一点,他也许将窗户边的座位换给了他,如果那红头小伙子不在后面带「傻逼」两个字,他也许得去理会,如果他心情好,他也许会绕过了红头小伙子。但是,现实的情况都与「如果」相反,以至这场看起来没必要的冲突爆发了,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与一个明显缺乏教养的愣头青冲突起来了。

  「谁叫黄帅?」突然,两个乘警来到他们那里,盯着黄头小伙子问道。

  侯岛吓得大吃一惊,回头看了看乘警,没吭声。黄头小伙子看了看乘警,也没吭声。

  「谁叫黄帅?」乘警卫只好再问了一次。

  黄头小伙子见回避不了,就红着脸回答说:「我是,你们有什么事?」

  「跟我们到警务室去一趟!」

  「我犯了什么错?凭什么要我去警务室?」黄头小伙子急忙问他们。

  「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到警务室去一趟!」

  「我犯了什么错?凭什么要我去警务室?」

  「去了就知道的!」

  黄头小伙子看了看乘警一眼,又看了看候岛一眼,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跟着他们到了警务室。

  邻座的乘客惊讶地看着他,搞不明白为什么打架的中年人被放回来了,而并未参与其事的另一个小伙子却被叫进了警务室。候岛也带着遗憾地看了看他的背影。从刚才轻声交谈中,已他经嗅出了他们这几个年轻小伙子肯定有比较「严重的问题」,但绝不是强奸女老师的问题,因为强奸女老师的事与那个黄头小伙子无关。

  侯岛叹了一口气,又转眼看外面,看看外面模糊的风景,以打发火车上无聊的时间。

           第95章、奖赏金竟然是假钞

  看看外面模糊的风号,打发火车上无聊的时间,候岛一看就是十几分钟。他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也暂时睡不着,看看外面模糊的风景也算勉强「有件事做」。

  大约20分钟后,他发现有人拍他的肩膀。他一回头,看到刚才找他去警务室的那个乘警站又在他旁边,似乎找他有什么事。

  「有事吗?」侯岛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用非常奇怪的腔调问道。

  警察是一种非常职业。除了警察的亲友外,其他人都从内心不想跟他们打交道,固为跟他们打交道就容易想到违法,以致街道上的交警每天面对无数市民,却很少有市民与他打个招呼,哪怕是点一下头,而大多是远离警察匆匆而去,但有时人民更不得不去与警察打交道,当然这种交道绝大部分是他们处在主动地位。乘警更加特别。当你只有乘坐了那列车,在车厢里违规时,才可能与他们打交道,而这种交道几乎完全是乘警主动来找你的。

  「请你再到警务室去一趟!」乘警见候岛有些迷惑不解,迅速解释说。

  「有事吗,」

  「你去了就知道!我们队长找你谈话!」乘警还是没回答他的问题。

  「好吧!」候岛说罢,就站起来跟着他到了警务室。

  邻座的乘客又怪怪地将目光盯着侯岛,因为他们那个地方坐的人太奇怪了,一上车就打架,一会儿就接连几个人被乘警带走。尤其是他,半个小时之内居然被乘警叫走了两次。

  侯岛走进乘务室后,该列车的乘警队长非常热情地请他坐下:「侯岛同志,请坐!」

  侯岛听到这话,才意识到叫他来肯定有其他的事,而不是再继续纠缠那件事,冲着队长笑了一笑,就坐下了。

  「候岛同志,你帮我们破了一件大案!我代表警方谢谢你啊!」队长笑着对他说。

  「我帮你们破了一件大案!」他一脸雾水地看着队长说。

  「是啊!正因为你与那个红头少年起纠纷,让我们怀疑他的身份,以致扯出了一个犯罪团伙儿!我们已经将这个犯罪团伙控制了。到了前面××车站,我们将交给当地警察!」队长笑着对他说。

  「犯罪团伙儿!什么犯罪团伙儿,」侯岛更是支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就是几个痞里痞气的小青年,怎么说他们是犯罪团伙儿呢?

  见候岛越来越糊涂,队长就对他解释说:「最近有一伙儿少年流动作案,专门在网吧里愉别人的手机。他们分工相当精细,有人掩护,有人偷手机,有人自责销赃。这一伙儿少年大概五六人。作案地点从南到北,很不固定,警万一直在追查他们,但没线索!今天,你与那个红头少年发生冲突后,我们怀疑他的身份,在电脑里调查了备案情况,深入审问了他,发现他就是在逃的嫌疑犯!通过进一步审理,他供出了同伙儿。我们迅速将他的同伙儿控制了。没你的协助,我们难以发现这个作案团伙儿!所以,我要代表人民谢谢你!」

  「原来如此啊!我说他们怎么那样横!原来是一个小流氓团伙儿啊!」候岛见队长那样说,立即笑着回答说。此时,他才意识到他在与那伙少年较量过程中,无意间协助警察抓住了一个犯罪团伙,为人民做了一件好事。

  「呵呵,要不是你那件事,我们几乎不会怀疑到他。你知道,我们乘警的主要职责就是维护列车上的安全,通缉逃犯是协助地方警方应尽的职责而已。你与他发生冲突后,我们在审问时,发现了他形迹可疑,揪出了他们那个团伙儿!」队长笑着回答说,「你为人民立下了一大功啊!」

  「您客气了!我只不过看不惯他横行霸道,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他太霸道了。他要跟我换位子,不仅不客气一点说,还狠狠地说,还骂我。我的心情不走好,因此想教训他!」候岛见队长说要感谢他,顿时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迅速解释说。

  「呵呵,侯岛同志客气了!地方警万曾经悬赏5000元捉拿那个犯罪团伙儿。现在,我们将那个犯罪团伙儿抓住了。候岛同志作为线索的举报人,将获得这5000元的悬赏费!办个手续吧!」队长说着,就将一张填好的单子递了过来。

  侯岛将单子看了看,从队长手中接过签字笔,在单子上签了字。

  「候岛同志,等列车靠站,地方警方前来交接时,你将这张单子交给他们签字,就可以领到悬赏金了。」队长见他签字,就笑着对他进一步解释说。

  「好的,谢谢啊!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不打扰你了!」候岛见一时领不到悬赏金,就拿起队长交给他的那张单子,笑着告辞说。那张单子是乘警证明他是抓茯那个团伙儿举报人的。他也知道,即使是领悬赏金,也不在他们那里领,意识到再继续呆下去将会影响他们的工作,使立即提出告辞。

  「好吧,您先回到座位上去,等列车停车靠站时,就到我们警务室来!」队长满脸笑容地说。

  「乘警同志,再见啊!」

  「再见!」

  走出警务室后,候岛的心情蓦然变得复杂起来。他凭空得了5000元钱,对于他回家给老爸看病来说,简直就是及时雨,因为医院是个无底洞,住一次院要花多少钱,是没有上限的,反正住院一天的房费就要挖掉农民一年收入的一大半儿。而反过来一想,之所以他得到这5000块钱,是因为他无意间将一个少年盗窃团伙儿揪出来了,而少年盗窃团伙儿是教育的渣滓,是几个少年灵魂被污染后的结果。在现代社会,通过他人灵魂的堕落或者犯罪行为赚钱一点钱,值得荣耀的同时再做进一层次的思考,难道不觉得是社会的悲哀么,他很渴望钱,但不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获取钱,因为社会上没有那样的少年盗窃团伙儿,比获得了5000块钱远远有意义。正如某某地方大力宣传治理环境获得的巨大成就一样,往前一推想,不就意味着你们此前的工作失职么,不失职怎么导致环境污染成那样?是不是先蓄意将环境污染了,然后花纳税人的钱财去治理,趁机捞取好处的同时又获得政绩呢?侯岛知道这个比如并不准确,但他的心情却是类似的、他拥着一些让人看起来迂腐可笑的感叹,更回到了座位上,拿出一个苹果去洗了洗,削了皮,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看着窗外的漆黑夜中闪烁灯光后退的风景,一边回昧着刚才那件不可思议的事。

  想到了好的方面时,他轻轻咬了一口苹果,细嚼慢咽,品味着苹果的甜昧儿多想到不好的万面时,他就猛地咬了一口苹果,胡乱地嚼几下就吞下去,好像要在慌忙中将所有的不快吞到肚子里去一样。荒唐,不可思议,荒唐,不可思议,荒唐,不可思议,怎么他最近几个月遇到的事都是荒唐不可思议呢?

  不想他了。他舒了一口气,将吃剩下的苹果核丢在桌子上的小盘儿里。周围的人也不再兴奋地彼此沟通了,而是一个个眯着眼,随着列车前进时微微晃动的节奏睡觉。侯岛伸了一个懒腰,将桌子上的小盘儿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感到有久在拍他的肩膀。他睁开朦胧的睡眼,见一个乘警正在拍他的肩膀,像是有急事似的。

  「有事吗,」侯岛一时每想起刚才乘警队长嘱咐他停车后到乘警室去的事情,就瞪眼吃惊地问道。

  「到警务室去一下!」

  「哦!」

  他这次去警务室,心里就有底了,立即站了起来,随着乘警到了警务室里去。

  一个陌生的警察生在那里等他。那个陌生的警察见候岛来了,主动对他说:「你是候岛同志吗?」

  「是,您是?」

  「我是××的警察,前来带走那五个少年的。听说是你揭发了他们?」警察说话干净利索,丝毫不脱衣带水。

  「是!」

  「把乘警同志给你开的证明拿来!」

  侯岛急忙将那张单子递给了他。他把单子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后,对侯岛说:「你立下了不小功劳啊!根据我局的悬赏,你可以领取到5000元。但是,根据乘警同志的交代,你和那盗窃团伙儿中的一员发生了冲突,严重危害了公共秩序,根据相关管理条例,你将被罚款1000元,根据个人所得税的相关规定,你这悬赏金是意外获得的钱财,要缴纳90%的所得税,由我们代理扣除1000元所得税……」

  侯岛见他说了那些看起来非常不可思议的话,就迅速打断了他的话说:「我在列车上的事,乘警不是处理了吗?当时没说罚款,怎么现在罚款了!至于个人所得税,就5000块钱也不至于要交20%啊……」

  「候岛同志,我是按相关规章制度办事,请配合我的工作!」警察见候岛提出质疑,就立即严肃地回答说,「你签字吧,还有3分钟火车就要启程了。如果在2分钟之内,你不签字的话,就视为你弃权。但是,违反公共秩序的罚款,还得有乘警同志来执行……」

  「你这是敲诈勒索!」侯岛非常气愤地说。

  「请不要污蔑人民民警!我是依法办事,请配合我的工作!还有么分钟时间!」民警同志再次申明说。

  侯岛想了想利益得失,就在那张罚款单上签字了,同意扣除1000元的个人所得税。那员民警迅速完成了相关手续,数了3000块钱给候岛,然后转身就下车了。

  侯岛只好走出警务室,钻到车厢中间的厕所旁边。等列车启动后,他就到厕所里数了一数那3000块钱。

  列车启动了。侯岛好不容易才挤进了厕所。掏出那3000块钱一数,他发现那竟然是假钞,全部是假钞,一张真的也没有。妈的,警察悬赏捉拿犯罪团伙儿竟然用假钞去糊弄举报人!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想到警察打着合法的旗号黑啊!

  他非常气愤,立即走到警务室将情况告诉了乘警。乘警不再是刚才的笑脸,而是一个个冷冰冰的。他们对候岛说,假钞没收,这事怨不得别人,钱过你手时,你就要仔细看,何况现在别人已经走了,更没证据证明是他们给你的假钞……

  侯岛听到这话,砰一声将警务室的门关上了,迅速回到了他的座位上去。但是,乘警还是追上了他,将他手中的3000元假钞没收了!

  意外的惊喜,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走到座位上,拿出随身带是酒就喝……

           第96章、睡觉是最好的发泄

  颇有戏剧性的变化让候岛气愤不已。他不仅为那毫无道理的罚款和扣个人所得税而气愤,为那个民警毫无人性领取悬赏全的苛刻条件而气愤,为那个民警拿假钱欺骗他而气愤,还为乘警虚伪和推卸责任而气愤。操,什么世道,还给人活路吗!

  回到座位上,他拿出包里带的那瓶红星二锅头,拧开就往口里灌。此时此刻,他觉得什么都很烦,唯有喝醉,为麻痹自己而醉,为高智商的他被人耍了而醉。他觉得一切都很浑浊,唯有醉了不省人事了,他才能暂时忘却内心的痛苦。这社会明明是法制社会,但涉及到经济利益时,一些掌握权势的人就往往会利用话语权曲解法制,然后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去告我啊,请律师打官司是要大笔费用和大量时间的,我有的是钱,我有的是时间,你去告啊,我陪你,即使你赢了官司,但你也要输钱,而我出那几个钱不在乎,你输了呢,赔了夫人折了兵,何况你根本就告不我赢,因为这社会只要有钱,即使没有对我有利的证据也会在钱的培育下催生出来……

  在酒精的麻醉下,候岛终于怀着悲愤的心情睡着了,虽然邻座换了一批又一批人,既有穿着时髦的美女,又有满脸皱纹、手如松树皮的农民,但他毫无知觉,因为那些人不是他,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夜回去休息去了,昼前来轮班了。

  候岛虽然被列车里早晨清越的音乐吵醒,但他懒得抬一下头,虽然列车窗外的太阳从红的变成了灰白的,但他懒得去看一眼,他只是拿起那瓶残余的二锅头,将剩余的一点酒倒进了嘴里,让那辣昧和酒精继续去麻醉他,驱赶他的悲愤。

  突然,列车震动了一下,一个背包从行李栏上滚落下来,正好砸在他头上。哪个马大哈这样放东西!悲愤之中的醉酒之中的男人最容易发脾气。这时,一股怒又从他内心燃烧起来了。

  他刚要发作时,坐在他身边的一个穿着时髦的女孩红着脸看着他,说:「大哥,不好意思,是我的包!」对不起三个字都省略了,仅仅是淡淡的「不好意思」。

  「哦……」他见她那样尴尬地笑,笑容里充满了歉意,虽内心十分不满,但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到对方在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大哥,对不起啊!」女孩又朝他笑了笑,然后脱掉鞋,站在座位上,将背包往行李栏上放。

  候岛一边说「没关系」,一边站起来帮她放包,因为他害怕她再次放不好,背包再次砸到了他头上。既然不生她的气,赢得了一点好感,何不再帮她一回,进一步赢得好感呢!

  见此,女孩依然红着脸说谢谢。

  候岛放好包后,就与那个女孩聊了一会儿。

  那个美士叫小玲,中部某省会城市某高校的学生,请假回了趟家。

  候岛懒得去推敲她所说的是真是假,稀稀拉拉与她闲聊了几句就又睡觉了。心情不好时,睡觉是最好的发泄,只要睡得着就尽情地睡,即使睡不着也要努力去睡,因为睡了一觉后,痛苦和烦恼就会忘记大半。昨夜的愤怒,他睡一觉后就忘记了一大半,剩下的一点愤怒,他将要努力睡觉,将它全部烦恼忘记干净,因为他总不能满脸怒容去见尚在病中的老爸吧?

  他还真的达到了他目的。到他下车时,他的悲愤心情居然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赶往县医院的急迫心情。

  一下火车,他就显示出了农村小伙子的健壮和吃苦耐劳,左手一个箱子,右手一个大包,像竞走一样迅速走到了出站口,将与他几乎同时下车的那些老乡遥遥丢在了后面。

  出了火车站就有到他们县里去的汽车。该火车站离他们县城不远,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但客车司机和售票员不考虑别人急切要回家的感受,非要等车里所有的座位坐满再走。因此候岛上车后,不得不等那些落后出站的老乡。

  等了前前后后么20多分钟,车里面确实再没法塞进一个人时,司机才启动汽车,朝候岛所在的那个县开去。

  下车后,候岛立即打车到了人民医院。

  他提着箱子和大包包进人民医院大门时,门卫将他拦住了「干什么的?」

  「到医院看病人的!我老爸住在医院里,我连夜从外地赶回来,进去看看,难道不行么?」候岛见门卫拦住了他,非常气愤地说。

  「那登下记吧!」门卫看了看他几眼,或者说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几眼,便很不耐烦地说。

  候岛拿过登记的册子,随手写了几个字,递了过去,就直接往医院里走。

  刚走到住院部大楼门口,就有一个老年妇女走出来,叫他:「南瓜三儿!」

  候岛一看,见那人就是他老妈,比以前瘦削了很多,而且看样子已有几天没睡好觉,就迅速走到她跟前,问道:「妈,老爸怎么啦!」

  「脚摔断了!」老妈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很显然,他老爸摔脚后,她吃了不少苦头。

  「怎么摔了的!」他急忙追问道。因为在他心目中,老爸的身体一向是非常健康的,翻山越岭从未摔过。

  「先不要问这个,我要去找钱交费,医院里昨天就停药了!」老妈没心思回答他的话,流着眼泪,几乎哭泣着回答说。

  「多少钱!」他见老妈急成了这样子,就急忙追问道。

  「已经用了1万多,医院让再交2万押金,准备重新做手术!我这正出去打电话催你二哥回来呢!」老妈含着眼泪回答说。

  「我包里有2000块钱现金,你先拿去,让医生迅速开药治疗。我赶到银行去取钱回来!」候岛见老爸摔脚了急缺钱,就急忙安慰老妈说。

  「你还在读书,哪里有钱啊!」老妈说带着几分犹豫地回答说。

  「我回来时,已经找人借了1万多块钱。爸住在哪个房间里,我先将箱子送到那里去!」

  老妈抹了抹眼泪,就带着他到了住院部的一间房间里。他老爸正躺在病床上休息。他将行李箱和背包儿放到了病床边儿,轻声叫了一声:「爸!」

  老爸回头看了看,见是他,很凝重地说:「三儿,你回来了!」

  「回来了!」候岛见他瘦削的捕样,眼里忍不住流出了泪。

  「该回来的却没回!」

  「爸,您的脚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摔了的。做了一次手术,但没做好,发炎了,要重新做手术!」老爸含着老泪说。虽然他不想在儿子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但他想起脚的事情就忍不住流泪了,因为脚的事情不能不说是他人生的一大劫难。

  「做了一次手术,我怎么不知道!」候岛十分惊讶地问道。

  「是我让他们不告诉你的!我怕你在北京知道了这个担心!」老爸迅速回答说,「现在要重新做手术,实在没有钱,你大哥不理会,你二哥也不理会,你妈实在没办法,才打电话告诉你的」

  「大哥不理会,二哥也不理会,这算什么话啊!」候岛非常愤怒地说。

  「不要怪他们,他们也是情不由衷!」老妈迅速回答说。

  「不要怪他们?老爸的脚摔了,他们居然都不回来侍候!」

  老爸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侯岛见此,就不再说话了,对他说:「您先待一会儿!我去银行取钱。这手术必须要重做!不能拖延!」

  老爸老妈看了看他,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

  候岛迅速走出住院部,拿出手机拨打了大哥的电话,没人接。他挂了手机,走到公用电话亭里,用磁卡去打电话。电话打通了。

  他将大哥狠狠痛骂了一顿,大哥顾左右而言他,甚至干脆将手机关掉了。

  候岛气呼呼的,又给二哥打了电话。二哥接了,答应马上请假回来,候岛说老爸需要重新做手术,需要两万块,他出一万,大哥二哥一个5000,二哥回来一趟不容易,打5000块钱回来就行了。

  二哥想了想就答应了。

  ……

          第97章、那孙子张口就谈要钱

  侯岛感到对不起二哥。当年二哥也考上了一个三批本科学校,由于经济条件不好,最终放弃了,而早早到南方去打工,协助老爸供他读书。在他读书本科那几年,二哥挣的钱几乎都贴给他用了。

  二哥结婚时,他刚毕业,也没多少钱支援,内心感到很愧疚。后来,二嫂与老妈过不好,经常说老人们偏心,最终夺取了他二哥的经济大权,并与他二哥一起外去打工了。侯岛这次催二哥出钱给老爸做手术,本来只是为了在大哥那里要钱制造个借口,没想到他一口答压了。侯岛内心非常感激他那憨厚的二哥。

  打完电话后,侯岛到银行里去排队取钱。他取了殷柔打到卡上的钱,庄德祥打到卡上的钱,他卡上原来的一些积蓄,再加上狄丽丽给他的那2000块钱,也差不多凑了近2万块钱了。他用报纸抱着这些钱,放到黑方便袋里,提到了医院里,交了上去。

  医院见押金基本差不多,就同意给他老爸做手术。他老爸见可以重新做手术了,不禁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庆幸他没有白养小儿子。

  侯岛见此,趁机安慰他说:「老爸,你就放心去做手术吧!这点小手术,医生很快就会搞定的!」

  「我都被上次手术搞怕了!听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我不能残废了,残废了家里的事怎么办啊!……」老爸说着,又哭了起来。因为他目前还是家里的顶梁校,他如果残废了,家里的负担就会毫不疑问地压在他老妈身上,整个家就难以再显现出生机了。

  「老爸,别哭,有我呢!」侯岛就安慰老爸不成,反而惹得他伤心,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劝阻他不要哭泣。他深知,老爸虽然年纪近60了,但依然是家里的支柱,不仅要从事繁重的农业劳动养活自己,还要替大哥二哥养朋朋和军军。朋明和军军都在老家上学,生活起居上都离不开他们俩老照顾。在打工成潮流,壮年劳力大量涌向城市的今天,他们不得不养完了儿子接着养孙子,不得不操完了儿子的心操孙子的心。

  这时,侯岛想到了他的两个侄子朋明和军军,就立即将话题转移了一下,问老妈说:「你们到医院里来了,那朋朋和军军呢?」

  见提到朋朋和军军,老妈很快就流出了眼月,说:「朋朋被接到汉口读书去了,军军这几天放在他姥姥家!」

  侯岛觉得老妈的神情不对,但不好追问,就不再说下去了,就转身出去问医生何时做手术。医生说做手术要等到明天,先让让病人好好休息一下,在思想上放松下。侯岛见老爸的情绪不太稳定,就同意了医生的意见。

  侯岛从医生那里走出来,告诉了老爸明天就做手术,医生说必须要好好休息下,将情绪稳定后才能做手术。老爸点了点头,就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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