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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你不萎(全本) - 10,3

[db:作者] 2025-07-14 22:28 5hhhhh 1240 ℃

  高潮来的并不突然,强烈的快感充斥着宗元乐的内心,就连后穴中巨大的性器在什么时候射了什么时候退出去了都不知道。然而他不懂,为什么在得到满足的时候,心会那么痛。

  「万年、万年……」

  宗元乐一遍遍重复着这个名字,仿佛只有这个名字才能将他心里那个洞口牢牢堵上。

  万年牢牢从背后抱住宗元乐,清冷的声音温柔如水。

  「我在,我在这。」对不起,没能救你,没能带你回家,没能遵守承诺……

  宗元乐的呢喃稍停,忽然笑了。

  「万年,你在……真好……」

  片刻后,两人相拥着在床上开始了又一场缠绵。而不知何时离开的系统捡起了万年遗落的枪,他取出枪中的删除程序换上了自己编写的封锁程序。

  「再见了,反正你们在这里会很满足的吧。」

  枪口,对准了本不应该指向的目标。

  「万先生!您终于醒了!吓死我们了……」年轻的助手看到终于醒过来的万年松了口气,「这次过程中又一次链接断开,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

  万年坐起身摘掉头上的银色的头盔,他抬起手在眼前张合了几下后才将目光放在身边的助手身上。

  「没什么,只是……」万年说着看向距离治疗舱不远的病理舱,从他的角度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沉睡的青年还有他头上黑红相间的头盔。

  一旁年轻的助手大气不敢喘一下,毕竟根据数据显示,病理舱里那位叫做宗元乐的病人已经脑死亡,治疗应该是失败了「治疗失败了……」万年表情沉重的说道,「把他……把宗元乐先生转去高级护理病房。那顶游戏头盔作为重要样本放在隔离室内,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碰。」

  助手听到万年的指示之后便按照他的吩咐开始指挥护士们转移病房并将那黑红的游戏头盔摘除后送去独立的隔离室。他不敢多问自己这情绪阴晴不定的顶头上司,生怕一个不小心触到雷区。

  不过也没办法,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万先生对待那位病人的态度大家都看在眼里。花了这么多时间最终还是失败,这种事情搁在谁身上都不好受,只希望万先生能早些恢复过来就好了。

  年轻的助手看着护士们将宗元乐转移到高级护理病房后,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夜半月残,万年披着一身月色站在护理病房。看着面容安详的沉睡在病床上的宗元乐,万年那总是一片冷意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浅笑。

  他弯下腰,在月色的映照下轻轻吻了一下永远不会再醒来的宗元乐,那盈满笑意的眼睛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这两具身体,我就一并收下了。」

  无人听到的话语被埋葬在寂静的夜晚,如同他笑意后深藏的秘密一样,除了他自己之外,再也无人得知。

               二深情如斯

  此篇可以当做没有万年存在的平行世界,宗元乐和游戏人物发生关系后遗忘了现实世界,剧情从武侠世界里宗元乐被杨舒掳走后接上。

  寒苍门没落了。

  掌门失踪,门内长老被魔教杀害,长老的三名亲传弟子一名重伤,一名被魔教掳走,还有一名竟然就是掀起江湖腥风血雨的魔教教主。

  一时间寒苍门成为众矢之的,江湖中不少门派认为寒苍门就是魔教在中原武林中的内应,而那让武林正道损失惨重的除魔大会也不过是寒苍门和魔教的一场里应外合。甚至有人开始怀疑二十多年前寒苍门的儒侠温道与魔教前教主一战都是一场他们自导自演的戏。

  对此,古钰百口莫辩,他清除的知道武林正道已经容不下他们寒苍门了,而且寒苍门现在,除了还有一座山和一些幸存的门徒外,也什么都没有了。更不要说有些门徒为了不和魔教有牵扯而逃出了寒苍门。偌大一个门派短短一个月不到便只剩下十来个死忠和他一个所谓的大师兄了。

  曾经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此时再也笑不出来了,看着养育自己的寒苍门就这么败落,古钰甚至有了一死了之的想法。

  但他知道如果就这么下去见师傅,他老人家得知门派败落徒弟离散后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而且……小师弟……宗元乐还在杨舒手上,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古钰紧攥着双手指甲在手心扣出一片青紫细痕迹。

  但让古钰没有料到的是,在自己重伤痊愈后没多久,自己费尽心思寻找的人,竟然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入秋的夜风冰凉萧瑟,也不知道今日是哪个十五,无云的夜空被玉盘般的圆月映照的没有一颗星子。

  就在这样清冷的秋夜月下,杨舒一身黑色的长袍被披上一层月晕般的柔光,黑袍上的繁复华丽的暗纹也因此更为清晰的浮现,那阴柔迤逦的容貌更是有种妖异的魅力。

  然而让古钰挪不开眼的并非如月下妖精般的杨舒,而是杨舒怀中那轻闭着眼安静沉睡的宗元乐,那绵长而舒缓的呼吸让古钰整颗心都为之悸动。

  「多日不见,大师兄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杨舒看着面前盯着自己怀中的青年发怔的古钰笑了,「入秋了,我倒是无所谓,就怕小师弟受不住这夜风。」

  说着杨舒炫耀似的低头在宗元乐唇上亲了亲,「小师弟脸上好冰呵。」

  古钰在杨舒低头亲吻宗元乐的时候双手骤然收紧,衣袖中紧握的手微微颤抖着。片刻后古钰还是退让了,他退后几步推开房门站在一旁。

  「多谢大师兄了。」

  杨舒抱着宗元乐走进屋子,古钰则忍着从杨舒怀中抢回宗元乐的冲动跟在后面关上了房门,将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杀意全部阻拦在屋外。

  杨舒经车熟路的走到屋内的床榻边将怀中的宗元乐平放下,然后自己坐在榻边随手帮宗元乐整了整凌乱的头发。

  屋内一时陷入一种诡异的沉寂,除了宗元乐绵长的呼吸和灯盏中偶尔炸响的灯花外,没有其他任何声音。

  没人先开口,他们都在等。等对方表明自己的来意,或者是等对方先提出疑问。

  比起古钰努力压抑的躁动,杨舒显得更为淡定。毕竟他手里有着足以让牵动古钰所有情绪的人,他不怕对方不开口。

  不出所料,在这场暗中较劲的沉默中,古钰败落了。

  昔日的翩翩贵公子失去了那温润淡然的笑容,「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鱼儿上钩了。

  杨舒精致的唇角向上勾起,眼帘低垂将目光放在宗元乐安详的睡颜上。

  「大师兄可想多了,我哪里有什么目的?」杨舒的手指从宗元乐的眉眼滑到了他浅色的嘴唇。

  方才在屋外清冷的月色里看不清晰,此时屋内暖色的灯盏下古钰才看清了宗元乐那显然有些过于苍白的面色。

  「我此行也不过是想请师兄同我一起救救小师弟罢了。」杨舒从怀中掏出一笺红纸,以内力为托将其轻飘飘的送入了古钰手中。

  古钰看到红纸上用银色墨料书写了一行行小楷后脸色瞬间扭曲起来,那一笺红纸也在他手中被攥得粉碎。

  「你竟然将元乐当做炉鼎修炼魔功!」古钰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几乎要被这巨大的愤怒所控制,「就算师傅对不起你!就算我寒苍门与你有仇!这一切与元乐有何干系!你我从小看他长大!如今你怎能如此、如此泯灭人性!!」

  「师傅的命给你了!我寒苍门落的如今这种地步!你还不满意吗!非要让无辜的元乐也……」

  「大师兄你想多了,」杨舒打断了古钰的话像是打算为自己解释,「我原本也没打算让小师弟怎样,最多也不过是想看你喜欢的人被我占了后你的模样罢了。而这种功法本也是互惠惠利的东西,对小师弟没什么伤害。但我没想到的是,我教神功的功法却只是半部残本。」

  「你方才也从丹胭山庄的红笺上看到了,那另半部功法的下落。也不知上辈的纠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寒苍门大弟子嫡传的内功心法就是从我教流落出去的另外半本神功。」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杨舒不多做解释古钰也该明白了。另外半本功法在他身上,如果想宗元乐不再继续衰弱下去的话,他除了和杨舒合作外别无他法。

  「大师兄,选择权在你的手上。如你所说,你我看着小师弟长大,若说你生过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那我现在……」

  杨舒说着,眉头有些不自然的微微皱起,像是无奈却又像是某种让步和妥协。

  「我现在,可能比你只多不少吧……」

  古钰在听到杨舒的话后脸上露出的不可置信的表情,可他无法无视杨舒在注视着宗元乐时,眼中那抹藏得极深的温柔。而先前杨舒抱着宗元乐时那份小心,以及熟睡的宗元乐窝在杨舒怀中那依赖的模样更是让古钰的心酸涩难忍。

  古钰知道如果自己无法在此时做出退让,那他大概就这么一辈子错过了他心爱的小师弟。

  「你……你这样做,元乐可曾同意?」古钰苦笑着看向杨舒心里酸涩不已,「那日除魔大会你将师傅的头颅抛于众人眼前,重伤我不说还炸死炸伤无数武林同盟,强掳元乐做出那等……炉鼎采补之事!如此欺师灭祖大逆不道元乐怎会……」

  「元乐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杨舒瞥了古钰一眼后冷冷的说道。

  杨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时到底是什么心情。也许有庆幸,庆幸宗元乐忘记一切自己就有了一个新的机会。也许是失落,因为宗元乐忘记了他们曾经一起成长的过往而感到失落。

  但这对古钰来说则是一个莫大的打击。

  「你说什么……」

  「他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当我发现功法残缺会对他有伤害的时候,元乐已经被残缺的功法影响而忘记了很多事。」杨舒说道这里忽然抬头,他一脸正色的看着古钰说,「所以师兄何不给我们大家一个从头开始的机会?正如你所说,我大仇得报,今后也不会再为难不相关的人。若你能答应同我一起救他,就算是让我帮你光复寒苍门也不是问题。」

  「再说,师兄难道你就没有恨吗?这段日子里落井下石的武林正道的嘴脸你不是看的最清楚了吗?如今我作用魔教所有势力,而你又有着可以独步中原武林的功法和天赋,你我合作这江湖乃至这天下还不你我囊中之物!」

  古钰是想拒绝的,因为从这些话中杨舒的野心早就一览无遗的坦露在他面前,但他如果拒绝的话……

  床上宗元乐在跳动的灯光下那苍白的脸色在古钰看来是那么的刺眼。

  古钰无法像杨舒那样随心所欲,师傅的教诲,道义,侠义,正义,仁义……这一切在此时都成了束缚他的锁链。而现在,如果他无法挣脱这些锁链,那自己深爱的人也许就会因此而丧命。

  杨舒当然也知道自己这所谓的大师兄被什么东西所束缚,虽然在他看来这些东西都不过是一堆无所谓的教条,但对于从小就被这些东西所教化的古钰来说并非那么简单就可以摆脱的。

  杨舒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后说:「大师兄,小师弟……元乐的时间不多了。」

  话音落下没多久,原本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的宗元乐发出一声轻微的嘤咛,像是刚睡醒的小猫一样闭着眼下意识的向身边温暖的身体靠去,直到对方敞开怀抱将他拥住时才睁开朦胧的睡眼。

  宗元乐睡醒时只觉得浑身发凉,他摸索着向身边那个熟悉的身体靠去,试图从他身上获取一些温暖。

  当对方将自己环在怀中时,宗元乐才睁开了自己依旧困乏的双眼。他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又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陌生的地方让他有些不安。

  「二师兄,这里是哪里?」宗元乐拉着杨舒的衣襟不安的问,那依赖的模样证实了杨舒先前告诉古钰的话。

  宗元乐确实忘记了很多东西,否则他怎么会这么自然叫杨舒为二师兄,否则他怎么会这么毫无芥蒂的依靠在杀害了自己师傅的人的怀里?

  杨舒将怀中身体微凉的宗元乐抱得更紧,他一边往宗元乐身体里输入内力驱除他的寒冷一边宠溺的回答:「小懒猫,我之前说过,要带你回寒苍门见大师兄治病的,你又忘了吗?」

  宗元乐皱着眉努力回想着,但想了半天却对杨舒所说的话一点记忆都没有。宗元乐有些挫败的低下头,他知道自己的病可能更重了。杨舒,也就时他的二师兄告诉他,他得了一种病,这种病会让他越来越虚弱,记性也会越来越差。

  宗元乐总觉得自己肯定因为这种病而遗忘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但是他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好在杨舒总是在他身边安慰,才会让他在这种惶惶不安的状态下有一丝安全感。

  就在宗元乐沉浸在自己病情加重的事实中不能自拔的时候,一旁的古钰忽然叫了他一声。

  「元乐……」古钰的声音有些沙哑,那含恨不甘的心情被他死死压抑在心底,露出一个凄哀却强作温柔的笑容。

  宗元乐转头看向叫着自己名字的男人,脸上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如此陌生的表情会将古钰的心狠狠的碾压撕碎。

  「元乐……你还记得我吗?」

  古钰轻声问,仿佛声音稍微大一些都会吓到眼前的人。

  宗元乐紧抓着杨舒的衣袖,脸上则是无法掩饰的不安和无措。

  杨舒安抚着怀中不安的宗元乐,反握住他那隐隐透着些寒意的手,温声细语的说:「别着急,慢些想……」

  宗元乐皱着眉下意识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他很努力的想要想起来眼前的人,但他愈渐稀薄的记忆里无论如何都翻不出和对方相关的一丝一毫。宗元乐摇摇头无法回答,他对面前这个男人没有任何记忆,也不确定自己在回答错后是否会引起对方的不快。

  杨舒见宗元乐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便也放弃了。

  「这是你古钰大师兄,我不是说了吗?带你回寒苍门见大师兄治病?」

  宗元乐听到杨舒的解释看向古钰的眼神有了一丝变化,但也只是从不知名的陌生人到知道名字的曾经的熟人这种变化。

  宗元乐拽了拽杨舒的胳膊轻声说:「二师兄,我又困了,可是我不想睡……」

  「没事,我会叫醒你的。」杨舒拍着宗元乐的后背轻声哄诱着,「别怕,以后等大师兄和我为你治好了病,就不会这样了……」

  杨舒说着这段话的时候抬眼直盯着笑容僵在脸上的古钰,也许杨舒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他看向古钰时,眼中露出的几分不自觉的央求。

  怀中的宗元乐又一次沉睡了过去,杨舒将他轻轻的平放在床上。

  「要怎么做?」

  杨舒看着向自己发问的古钰,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提起三年前的除魔大会,江湖里无人不唏嘘感叹在那一场除魔大会里多少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辈折在了里面。

  本以为江湖从此就会被魔教带入一场难以逃脱的浩劫,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原本因为和魔教教主交手而身受重伤的古钰在伤势痊愈后,会带着寒苍门仅剩的弟子在短时间内恢复寒苍门元气,并强势的成为了武林正派中与魔教对峙的中坚力量。

  先前不少人对寒苍门的猜忌一时间变成了无稽之谈,而元气大伤的武林正派也在古钰的带领下与魔教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尽管古钰没有被冠上所谓武林盟主之名,但明眼人都明白那个空白的位置除了他之外再没人配得上坐得起——古钰是他们眼中当之无愧的救世主。

  然而这些武林正派所不知道的是,他们口中的救世主不过是和他们厌恶至极的魔教教主达成了一个共同的协议。

  那些所谓的名利只不过是这份无关利益的协议所带来的附属品。杨舒虽然身为魔教教主之子,但多年流落在外,突然拿着信物回归必然有人觉得难以接受。而这样的人总是运气不好的成为了古钰用于稳定江湖地位的台阶,而那些曾在寒苍门败落是落井下石的人,似乎也难逃魔教毒手。

  而这,也不过是一个心照不宣的协议。

  正如杨舒当初所说,若古钰与他联手,这武林这江湖乃至这天下……都不过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只不过他们看得上的却并非这些让旁人眼红了一辈子并为之疯狂的东西。

  这三年间,寒苍门的后山不知何时建起了一幢精致漂亮的小楼,若说是金雕玉砌都毫不夸张。唯一奇怪的是这座小楼没有楼梯和门,只有在二层才有一排雕刻精美的木窗,只不过这些窗户并不常开,只有当有人来造访这座小楼时,那虚掩的木窗才有片刻的开放。

  在寒苍门内所有人都知道后山的小楼是一片禁地,没人知道那幢小楼里住着什么人或是放着什么东西,除了门主之外任何人踏入都必死无疑。

  古钰推开眼前半掩的木窗,踏入了这由他亲自建筑的,美丽的牢笼。

  在装饰精美的屋子里有一张宽敞的过分的床,床边笼着一层厚厚的纱幔,但床上的人却没有将那被束起的纱幔放下的意思。

  房间四周点着能散发出安神气味的香烛,味道并不浓郁,烛光也并不明亮,正是这样昏黄的光芒透过在半透的纱帐映照在床上,将床上那两具赤裸的身体布上了一层柔和温润的光泽。

  那两具交叠的身体在柔和的光芒下显得异常和谐,那有力的肩背和精壮的腰臀覆于另一具完全敞开的身体之上,每一次的耸动与冲撞之下都会流泻出一段婉转妩媚的呻吟。

  古钰关上了身后的窗户,他一路走一路解开衣带,将脱下的衣服随手丢在了床边,然后爬上了面前宽敞的床拾起一缕黑色的长发嗅着上面熟悉的香味。

  「大师兄……」被杨舒禁锢在身下的宗元乐感觉到一旁的床榻有些微微下陷的感觉,熟悉的气味让他很快辨认出了来人。其实也不需要辨认,因为能来到这座楼里的除了杨舒,也就只有古钰了。

  「你还有空叫大师兄?」杨舒享受着自己埋入宗元乐身体的感觉,并一一次次用自己的行动将宗元乐的呻吟和话语碾碎,「是想要大师兄一起进来吗?然后我们一起插进你这又热又紧的小嘴?」

  宗元乐被杨舒的话激的一颤,他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古钰和杨舒一同占有他是那种几乎要被破坏的快感。他惧怕那种即将被撕碎错觉,但又无法抗拒那种被爱人一同占有的满足感。

  吞咽着杨舒肉棒的穴口下意识的收缩了一下,杨舒因此低笑了一声他拦住宗元乐的腰猛地坐起身,将宗元乐赤裸的后背暴露在古钰的面前。

  古钰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暗自运用内力除去了自己身上从外面带来的寒气,然后拨开宗元乐的头发吻上了那藏在头发后白皙而脆弱的脖子。

  「我回来了,」古钰在宗元乐身后低声说道,温暖的胸膛也随之紧贴而上,「今天怎么样?」

  宗元乐轻哼一声,无处着力的手反过身后攥住了古钰环上他腰的手臂,他感觉得到古钰另一只手正顺着自己的脊椎滑下,向那与杨舒相连的地方伸去并试图用指尖挤入。

  「唔……轻些……师兄……轻些……」

  宗元乐有些痛苦的呻吟,但习惯于接受的身体却并没有表现出太过的抗拒,古钰温柔的入侵和试探很快就让宗元乐的身体为他敞开更多。

  古钰喜欢极了这种渐渐打开宗元乐身体的过程,比起杨舒对占有的执着他更喜欢这种开始的过程。

  「你叫师兄……但你叫的是谁呢?是我?」杨舒亲吻着宗元乐因为急促的喘息而起伏的胸口,用舌尖舔弄抵玩着那早就变得鲜红硬挺的乳尖,「还是你的大师兄?」

  杨舒说完咬住宗元乐的乳尖,牙齿磕在那嫩红的小豆上刮掻着,逗得宗元乐又痒又痛。

  「都……唔……不要咬……别……痒……痒……」

  宗元乐小声的哀求着,却不见杨舒停下动作。胸口被玩弄愈发敏感,身下那原本已经吞入了一根肉棒的穴口此时也被古钰额外挤入了两根手指。

  也许是扩张的差不多了,古钰从那紧热的小穴中抽出自己的手指跪在了宗元乐身后,用自己早就坚硬难耐的肉棒抵了上去。

  杨舒感觉到了古钰的动作后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但也十分配合的从宗元乐那紧咬着他不放的小穴中退出了些许。

  「忍忍,一会就不痛了。」古钰在宗元乐耳边温柔的说。

  宗元乐看不到此时的古钰脸上露出的温柔,若他还记得,那他一定会感叹曾经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又回来了。

  虽然说他那不容抗拒的入侵和占有仍然让宗元乐感觉到撕裂般的痛苦。

  「啊——」宗元乐高亢的呻吟以一种虚软的尾音作为终结,他感觉得到疼痛,但早已习惯这种与快感相伴的疼痛的身体却让宗元乐完全软在了古钰与杨舒的胸膛之间。

  古钰和杨舒都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他们知道宗元乐需要一点时间来习惯。

  「怎样?」古钰忽然在宗元乐耳边提问,也不知道他是在问宗元乐还是在问杨舒,「忘记的东西还多吗?」

  脑子一片混沌的宗元乐显然无法回答古钰的问题,所以杨舒代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恢复的很好,已经很少再忘记什么了,虽然那之前的事情他还是记不起来。不过……」

  杨舒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忘记那些不是挺好的吗?」

  古钰没有回答,这代表着他的默认。有时候杨舒甚至也会担心,如果宗元乐想起三年前的一切,那他们三人之间这种不容于世的关系该如何处理。

  所以他和杨舒建了这幢楼,无论宗元乐是否能想起来那些足以破坏他们之间微妙平衡的记忆,他都只能待在这幢楼里。只要宗元乐能留在他们身边,这就足够了。

  杨舒此时显然想的没有古钰那么多,他感觉到怀中的宗元乐开始躁动的时候,便也开始按捺不住自己的欲望。

  「想要了?」杨舒轻笑一声咬在宗元乐的耳垂,「别急,马上……就给你。」

  说完杨舒扶着宗元乐的腰耸动起自己的下身,两根肉棒紧贴在一起挤入一处的感觉让他们三人都不好受,连带着古钰也被这种异样的摩擦燃起了难以抗拒快感。

  很快古钰也随着杨舒的动作开始挺动,也许是三年时间给他们之间增添的默契,每当杨舒退出一点时古钰总会深深的顶进去,他们交替着将宗元乐送上了那几近眩晕的云端,却不满足于这种共同的拥有。

  所以只有索取,索取的更多更久,才能让他们血液中的那种渴求得到些许的安抚。

  三个人的性爱激烈而纷乱,仿佛一处被看不到的丝线所束缚纠结成一团的深渊。而他们却自愿被束缚于此,不愿脱出。

  在到达高潮的那一瞬间,古钰闭上了眼。

  他知道,这就是自己的一生——

  纠结错乱,永远无法独占和满足的一生。

  而他,却可悲的不愿对这残缺松手。

  仅仅是因为,可以让自己心爱的人健康完整的留在自己身边。

               三发情期

  蛇族圣地——那以重重毒物和浓郁的瘴气为屏障的,终年不见阳光的阴潮的洞穴在某个夜晚悄无声息的多了一丝活物的气息。

  那不是属于毒物阴冷的气息,而是更为温暖的气息。这原本并没什么,但不知何时开始,这丝气息里竟多了几分甜腻诱人的味道,这让洞穴外常年难以接触外界生物的毒物们在这些天里竟开始有些蠢蠢欲动。

  直到洞穴外那些许枯朽的枝桠开始抽绿芽吐红蕊的时候,这些毒虫异兽们才迟迟反应过来,原来是春天到了。

  在这万物复苏的季节,繁衍与新生在他们眼中是唯一的主旋律。在这诱人气息的挑拨中,那随着季节一同觉醒的欲望也开始变得愈发浓郁。

  这份来自于本性深处的欲望趋势着这些未开化的原始生命去窥探,然后遵循延续血脉的规律去与那诱惑着他们的对象交配,以此繁衍子嗣。

  于是他们紧贴着冰冷湿漉布满青苔的石面,悄无声息的用自己的身体滑过坚硬锋利的石块,一直前行一直深入,直到看到洞穴深处那被伏卧在重重叠叠的兽皮中赤裸的雌兽。

  那浑身都散发着诱惑雄性的气息雌兽仿佛没有注意到外来者的入侵,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一样侧着身子蜷缩在柔软的兽皮布置成的小床中。

  一张银色的皮毛半盖在他的身上,却还是掩不尽他赤裸的身体上的一抹抹红痕和一道道青紫。

  终于,那外来的窥视者将自己的触手伸向了那从银色的兽皮下露出的一小节小腿的肌肤。

  冰冷黏腻的触感让浅眠的雌兽轻轻一颤,他睁开那双毫无焦距的眼茫然的看向自己的小腿,脸上全是深深的厌恶和无助。

  他想伸手扯下那令人作呕的触手,或者是用脚踢开那顺着他的腿向上爬的奇怪虫兽,可他除了在这柔软温暖的兽皮中微微挣扎扭动几分之外,完全无法做出挣扎中他身上的银色兽皮从身上滑了下去,赤裸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了冰冷潮湿的空气中。也只有这样才能看清,他的双手和双脚被足足有成年人手指粗细的半透明兽筋牢牢的捆住。

  兽筋一端拴住了他的手腕和脚腕,另一端没入那厚厚的兽皮,牢牢的固定在被兽皮所覆盖的石座上。

  「青阜!」他大喊着那个曾让他恨之入骨的名字,「青阜……青阜!有东西!有别的东西!青阜!」

  他敏感的身体可以感觉得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腻触手正顺着他的小腿爬上他的膝盖、大腿、甚至打算向更深处爬去。那冰冷的触手每向上一分他的挣扎就越是激烈,可那束缚住他的兽筋却也扎的更深。不一会,那原本还完好的手腕脚腕便勒出了一道深红泛紫的痕迹。

  「青阜!青阜!」那冰冷的触感几乎触及到他的腿根,从心底萌生的恐惧让他崩溃的喊着那唯一一个可以救他的名字,「青阜!救救我!我不跑了!我不会再跑了!青阜……」

  就这那那湿腻的触手几乎要喷到他双腿间隐匿的那两处小穴的瞬间,兽皮小床一旁寂静的潭水中骤然腾出一条青黑的巨影。

  那遍布着锋利鳞片的蛇尾带着冰冷的潭水挥向攀附在兽皮小床边的毒兽,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试图染指他猎物的窥视者彻底抹杀。

  鲜血的味道总是最好的警告,其他那些在暗处蠢蠢欲动的黑影在嗅到同类死亡的气息后,便知趣的退散了。

  而这新染鲜血的圣地,也只成了青阜一个人的领地。

  那从水潭中腾出的巨蛇高昂着他巨大的三角形透露,一双金色的兽瞳牢牢的盯着被他亲手捆在面前的宗元乐。就这么安静的注视了一会后,青黑的巨蛇幻化成了一个人身蛇尾的青年。

  如缎般的黑色长发,金色竖瞳的眼眸,俊美到几近妖异的面容。但从腰腹往下便被青黑的蛇鳞所覆盖。那粗壮有力的蛇尾盘踞在兽皮小床边,不动声色宣布着自己的所有权。

  那床上被视为雌兽的青年——宗元乐则依旧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微微张开的双眼没有任何焦距的看着前方,原本和黑曜石一样双眼此时如一潭死水一样沉寂无光。他的脖子上还残留着一对并排的小孔,稍微有点经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伤痕肯定是一条颇有个头的巨蛇所留下的。

  而宗元乐知道,在自己脖子上留下这个伤痕的蛇正是先前他开口求助的对象,而对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也并非只有这一对咬痕。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蜷缩起自己的双腿,双腿间那异样感觉让他心中依旧充满了恐惧和愤恨。

  虽然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但青阜那令人难以无视的压迫感告诉他,青阜一定就在他身边不远处盯着自己。

  青阜和宗元乐就这样在洞穴深处沉默的对峙着,直到青阜伸出手抚上宗元乐的腿,那过低的体温激的宗元乐浑身骤然瑟缩了一下为止。

  青阜没有因为宗元乐的瑟缩和抵抗而收回手,他将宗元乐腿上刚刚溅上的血迹抹掉之后,顺着那光裸的小腿一路摸上了宗元乐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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