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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1-6) - 2,1

[db:作者] 2025-06-19 08:30 5hhhhh 8010 ℃

                 四

  张居正听到众人的赞赏,得意之色愈浓。他扬了扬手,示意大家安静。「人之初,性本善。此玉配又是本官私人之物,本官念及他年幼无知,姑且免除死罪。以杖刑代之。」人群中又是一片颂扬之声。

  龙玲儿再也忍耐不住,眼看要冲上去,却被龙战天一把按住。龙玲儿焦急万分,扭头刚要开口说话。却发现父亲正看着自己,一脸揶揄地笑。

  「乖女儿,人家才十二岁呢,」被父亲看穿了心思,龙玲儿又是害羞又是焦急。龙战天没有继续取笑女儿。语气沉着而有力:「静观其变。」

  大街上,军士拿出了随身的军棍,将逐水流按倒在地,举棍要打。一直默不做声地眉若华忽然走到张居正面前。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缓缓地跪了下去。

  「孩子还小,都是我没教好他,要打,就打我吧。」眉若华的肩膀微微抽动。

  脖子倔强地扭向一边。

  张居正惊奇地看着她,看着这个坚定的女子。他终于明白先前的一切都是假象,自己永远也征服不了眼前的女子了。她的心,早就不在她自己的身上了……

  「准了。」张居正的心里,再没有半分的怜惜。「来人,脱了她的衣服。」

  「我自己来。」眉若华抬起头来,言语中听不出一丝伤感。她站起身。先脱掉了高跟鞋。一阵寒冷从地下传来。仿佛全身的关节都僵硬了。她深吸一口气。

  一只手紧紧捂在胸前。另一只手提起自己的衣领,缓缓将长裙从身上脱去。

  轻盈。幽雅。大街上安静了下来,男女老少都睁大了双眼。无关色情。这个淫妇的身体,也是如此圣洁的呢。

  张居正将手中的玉配弹起,如同一颗流星从半天划过。「当」的一声,玉配落地。碎成了两截。木棍与皮肉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大街上响起……

  逐水流的心,幽幽地沉了下去。一种旷野红色涨满他的眼帘。他的手臂上青经根根暴起,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到了肉里。他猛地向前一冲,带动身后的两个军士也随之趔趄,扭在身后的双臂得到一丝活动的空间。手掌猛地张开,抓住两个军士的臂膀,用尽全力向前甩去。两个军士的身躯,被抛向了半空,画出了两条弧线。远远落在了人群之外。

  逐水流拿掉了嘴里的汗巾,摇摇欲坠地站了起来。「我们逐家的儿郎,没有逃亡的懦夫」

  逆天真气爆炸般在体内冲撞,全身好象充满了力量。黑色的头发高高扬起。

  象黑色的火焰。逐水流觉得胸口很闷,象是被血塞住了,又象是堵着什么别的东西。他用力拍着自己的胸口让那股痛楚把其他的一切都压了下去。

  「放开她,不然我把你们统统杀光。我一个人,杀光你们所有的人。所有的人!」

  张居正带着剩余的士兵飞快地跑了。人群也一哄而散。眉若华趴在自己的一滩血里。看着大街上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么孤单,又是那么坚定。她轻轻抚摩着手中那枚淡青色戒指。觉得那身影似层相识。你说过回来娶我的,对么……

  逐水流走到眉若华的身边,轻轻将她抱起,用稚嫩的肩膀支撑起她的头部,凝视她苍白的面颊,声音忽然就哽咽了:「眉姨……妈妈……」

  眉若华紧紧抱住他单薄的身体,任凭眼泪在脸上肆意地流淌,象两条忧伤的河……

  大街的另一边。龙玲儿瞪着红红的眼眶责怪父亲。

  「为什么不帮他们?」

  龙战天沉吟良久。慢慢说到:「我们走吧,去帮他们化解一个更大的麻烦。」

  龙战天拉着女儿。向城主府走去。

  自那天以后,逐水流家的宅院划为禁地。各种官员和衙役被勒令严禁登门打搅。张居正更是绝口不提当日之事。只是城主府的丫鬟门私下议论是说,城主高价请来的护院武师一夜之间全部陨命。有人看见一个白袍的中年男子。从城主卧室的窗户里出去,飞一样地飘向远方……

                 五

  京城,御花园中。从湖州请来的戏班正在为帝国的高级官员们表演。在父亲的隐庇下,孔家兄弟这几年可谓官运亨通,先是大儿子孔云入朝担任左都御史,官从正一品。不久二儿子孔蒙夺得武状元头衔,负责掌管京城防务。

  孔云坐在帝国官员的最前排。却没有听进去一句戏词。早上接到了庆阳张居正的秘报。逐家余孽依然活的好好的。更要命的是,龙战天也卷了进来。不仅当面威胁张居正,还拿走了五年前自己写给张居正的信,他曾经在信中要张居正对逐家斩草除根。

  这封信一旦让皇帝知道。只怕父亲也保不住自己。该死,张居正这个蠢货居然没有把这封信烧掉。孔云在脑海中回忆起龙战天的资料:魔教教主龙战天。

  六年前曾经独身一人到大内行刺当今圣上。被大元帅逐浪所败。据说逐浪不仅没有杀他,反而和他在御皇顶上讨论了一夜的武学。现在是天下武林第一高手,江湖上能在他手下走过十招的人不超过五个。

  说起来,孔云还要感谢龙战天,要不是他夜闯皇宫,又被逐浪放走。就是满朝文武联名上奏,也未必就能让皇帝疑心逐浪。也就是龙战天的事情发生以后,皇帝才对元帅有了猜忌。逐浪不死,孔云怎么会公然搞到他的女人。一念及此。

  孔云猛地一震。今天为何没有看见弟弟孔蒙。他兄弟二人虽是一父所生,但孔蒙是妾室的儿子。和孔云素有间隙。加上他暗地里和二皇子来往,与孔云政见不和。

  所以虽是同朝为官,但感情还不及一般同僚。想起早上离家时孔蒙的笑容。

  他越发觉得可疑。等不及戏曲落幕。便匆匆离席。此时已是曲目将尽。浓状艳摸地女人在舞台上咿咿呀呀地结局: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声生。

  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冤冤相报自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徼幸。

  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

  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孔云听者有心,一时间心慌意乱,脚步越发匆忙了……

  今年的桃花开得比往年早了一些。唐若熙一早就和丫鬟出去赏花。若再不去,只怕又要等到明年了。漫天的柳絮鹅毛样地在风里追逐。呼唤着一朵朵桃花离开枝头,飞向更远的地方。要是累了,就索性降落在池塘里,任凭水波簇拥者,飘向远方……

  唐若熙的目光跟随着流走的花瓣,仿佛是面对着自己流逝的容颜与时光。癫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唐若熙猛地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叫逐水流的儿子。还曾经有过一个叫逐浪的丈夫……

  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陪自己看桃花的。但这样的感觉,已经好多年也没有过了。

  唐若熙赏花的兴致顿减。独自走回了房里。等待她的,是另一场风雨。

  唐若熙黯然地回来了。刚刚把门关上,角落里。一个身影象猎食的蛇一样卷住了她。她想呼叫,可嘴早已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捂住。身体被另一条有力地臂膀圈住,浑身使不出一丝气力。她的双手不能动,只得胡乱的抓着。手指却碰到一条大腿,男人的大腿。对方竟然没穿裤子!

  唐若熙的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忘了反抗,双手被对方反剪在身后。用绳子捆了起来。眼睛也被蒙住。挣扎中,旗袍的扣子被扯掉了,露出了半个洁白的乳房。男人的一把撕烂了旗袍的下摆。大腿立刻暴露在冰冷地空气之中。

  男人把脸深深埋进唐若熙地臀部,牙齿轻轻地撕咬着她的下阴。唐若熙此刻又羞又急。死命地夹住双腿。不让对方更深一层地侵犯。男人的脸颊被夹地隐隐做痛。只得改变姿势,将唐若熙压在身下。跪趴在床上。两只手探到前面,一边玩弄她娇艳地乳房,一边在她的脖子上轻添。硕大地勃起隔着裤袜在阴部磨蹭。

  唐若熙开始后悔服从了孔云不让自己穿内裤地决定。此刻身体的敏感部位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下,触电般地快感正从身体各处汇集到脑海。一丝温热地体液,正从密洞流到大腿。身体地温度,正在飞速地爬生。

  女人身体传来的信息让男人的情绪更加高昂。不断地将乳房变换成各种形状。

  阴茎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仿佛随时可以刺穿裤袜,直捣黄龙。

  唐若熙清楚地感到了下身传来的力量,只是她已无力思考。只盼着这种挑逗快些结束,好发泄体内燃烧的欲望。身体的抵抗渐渐变成迎合。男人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他用力地向前冲刺。阴茎带着裤袜一齐冲进了女人的密洞。但裤袜上传来的阻力让他难以前行。情急之下。他一把扯破最后的障碍。将阴茎对准洞口。

  将女人猛地扯向怀里。唐若熙只觉得下身一紧,两个人的身体再无一丝缝隙。

  一声满足地叫喊从唐若熙的嘴里吐出。

  孔云匆匆地回到家里。没有看见孔蒙。正打算到后花园去寻找。突然内听见妻子的房间里传来阵阵呻吟。他意识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可能已经发生,但还是忍不住要去看个究竟。于是放轻了脚步,慢慢走过去,悄悄把窗户纸添破了一个小洞……

  屋里的情形让孔云觉得几乎要崩溃。唐若熙仰面躺在床上。孔云只能看见她那双被举起的美腿。黑色的裤袜碎了一地。剩余地那些鱼网样地缠在腿上。一只高跟鞋倒在地上,白嫩地脚趾被男人含在最里。妻子最里发出阵阵高亢地呻吟。

  雪白的臀部,用力迎合着……孔云恍惚之间觉得时间都被稀释了……

  深夜,庆阳城逐水流在自家的房顶上抱膝而坐。手里正攥着那块被摔成两半的玉配。张居正把他的玉摔碎了,却刺激着他的《逆天诀》再次突破。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这几天他一直在想。怎么和玲儿开口说这件事。

  眼前一黑。忽然有一双白皙的手蒙住了他的眼睛。随之而来的,还有淡淡的荷香。逐水流耐心感受着手指间传来的温暖。并没有马上开口。身后的女子仿佛也不急于等待答案。而将头轻轻枕在逐水流的背上。闭上了眼睛,嗅着他身体的味道。

  两个人就这样彼此依靠着。庆阳城在他们脚下安静地睡着了。

  良久,「是玲儿吧。」逐水流小声地说出答案,语气间透着一丝沮丧。

  「怎么知道的?」玲儿的眼睛没有睁开。轻轻摇晃着逐水流的身体,仿佛怀抱着儿时的木马。

  「庆阳城里,没有人和我玩的。」逐水流想了想,「人家的孩子都是要读圣贤书的。我不是那快料。他们父母也都不喜欢我……我还偷过邻居家的东西……是他们先骂我狗崽子的……他们还骂眉姨……很难听的……我很苯的……」逐水流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他感到背后的衣服被什么打湿了。

  「是的,你就是苯,你还很蠢呢。你把我送你的玉配也打碎了……你还瞒着我……你以为我跟一样小气。你真是苯到家了。」

  「不是的……那是……」逐水流转过头去,急忙解释。却看见玲儿笑笑地看着他。眼睛里满是亮晶晶的泪水,象是天宫那些里盛满宝石的匣子。玲儿拿起逐水流握的右手,慢慢地掰开。将碎成两块的玉拼到一起,对着月光看了看。然后将其中一块放到贴身的口袋里,另一块重新放回逐水流的手中。

  「无论何时……我们……都会是一起的。」

  六十年后,大明帝国太祖晏驾。皇后龙氏于次日自缢于凤銮殿。礼部按太祖遗诏将二人合葬于庆阳。墓碑上没有铭文。只有一块玉佩的图形刻与其上,中间的裂痕清晰可见……

                 六

  八月是庆阳城一年中最繁华的时光,运河上泊满了南方各省朝贡的彩船,船上不仅有全国各地的珍宝特产,还有各省选送入宫的秀女。

  他们将在庆阳停泊到九月初,等各省的船队都到齐了,再统一由帝国水军护送入京。而对于疯拥而来的各国商队,庆阳的八月也是他们收获最丰的时刻,蜀州的水粉、刺绣,江南的绸缎、胭脂、甚至北陆的皮裘、西陆的高跟鞋、丝袜和各种玻璃器皿……

  总之,这个星球一切女人喜欢的东西,这里有都能找到。随行的官员画匠往往也一掷千金,买些金贵的礼物送给自己看好的秀女,期望将来能有人在皇帝面前为自己美言。

  深夜,龙玲儿踩着刚刚从西陆商人手中用两个银毫换来的高跟鞋,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逐水流跟在后面一言不发。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龙玲儿僵硬地脚踝,仿佛那纤细地鞋跟随时会断掉,然后整个儿人就会狠狠地摔到地上。

  龙玲儿迈了几步,渐渐适应了这种鞋子。于是胆子大了起来,又加快了速度,逐水流紧紧跟在后面,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龙玲儿忽然跳起来,在半空转了个身,又安然地落在地上。鞋跟与青石的路面撞击,哒哒的声音在路面上荡出一圈圈涟漪。

  「怎么样?我好看吧。」龙玲儿两手背在身后,歪着头,得意地向逐水流炫耀。还不时地掂起脚尖,仿佛穿上鞋子一下子长高了好多。

  逐水流一口气自龙玲儿跳起来的一刻便憋在胸口,直到她平安落地了才长长地吐了出来,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脑袋扭向了别处。龙玲儿看着眼前这个犟着脖子男孩儿,想起自己从西陆商人手中接过鞋子时脸红的摸样,不由地有些恼了。

  她气冲冲地走过去推了逐水流一下,逐水流被推地退了一步,但仿佛没有感觉,头还是扭向刚才的方向,龙玲儿顺着一样的方向看去,才发现他的注意力被旁边墙根上的一副火焰的图案吸引了。图上的火焰恣意地升腾,仿佛一只张开翅膀的大鸟,随时会腾空而起。染料没有全干,看样子是刚画上去不久,只因为是夜里画的,又在墙根处,一般人很难发现。

  龙玲儿仔细看了一会,也来了兴趣:「咦……他们过来做什么……」逐水流转过头来。迷茫地看着龙玲儿。

  「这是皇极派召集同门的标志啊。火鸟的嘴是用来指示方向的。」龙玲儿又得意了。

  「这种图案,很多人一辈子走江湖都看不到一回,我在爹爹书房看过一本书上讲的。」经过龙玲儿的解释,逐水流才知道图案上根本不是什么火焰,而是一只鸟,而且是大部分人一辈子也见不到的「鸟」。

  「他们是干什么的?」逐水流好奇的问道。

  「好象是……算命的吧。」龙玲儿也拿不准,当初翻父亲的书只是处于好玩,无意中看到这个图案随便扫了一眼,具体书上怎么说的,她也早忘光了。

  「算命的?」逐水流又瞪着眼睛,好气又好笑。

  「哪有门派专门靠算命过日子的,莫非这个门派里都是瞎子不成。」龙玲儿也觉得自己说的站不住脚,但隐约记得书上就是这么说的,具体内容又想不起来,青年人争强好胜,嘴上自然是不肯认输,心里忽然想到一个办法。

  「走,我们顺着印记跟过去看看就知道了。」龙脱了鞋,不由分说塞到逐水流怀里,拉起他的胳膊,冲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站在一排房子前,两个人都傻了眼,每幢房子的门梁上都悬挂着一盏红灯笼,有的灯笼已经灭了,房子传来一阵阵男女的喘息。龙玲儿觉得脸上烧的厉害,象是被炭火烤着,逐水流也是一头雾水,怎么追到妓院来了。

  两个人呆了半晌,逐水流小声地打破了沉默,「还要进去看他们算命吗?」

  龙玲儿没有回应,只是凝神听着什么,她突然一把推开最近的一扇门,拉着逐水流躲了进去。逐水流看着龙玲儿慌慌张张地关上大门,正要开口询问,又发现龙玲儿四下寻找着什么,四下里看了一圈,最后她把目光投向了房间里那两个硕大的衣柜,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拉开了衣柜的大门,里面的空间勉强可以容纳两个人躲藏,她向逐水流招了招手,不由分说把他推了进去,然后自己再站进去。从里面把柜子关好。

  柜子里空间不算大,两个人站在里面只能紧紧贴在一起,此时正是八月中旬,两个人身上都只有薄薄一层纱衣,逐水流隔着单薄的衣服,感受着少女细腻的皮肤与丰润的身材,处子的幽香不断钻如鼻孔,只感觉真气的运行豁然加快,体温也随之上升。正在两人尴尬的时刻,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进来是一个年轻女子,从头到脚包裹在一匹明黄的披风里,披风低摆下偶尔漏出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底。看不清女人的摸样。

  女人进屋之后,发现房间内只有两个衣桂和一张拉着帘子的大床,她幽雅地走到房间中央,拿下了头上遮掩的帽子,向床上禁闭的床帘欠了欠身:「妾身王氏,见过陆先生。」女子的声音雍容华贵,大气庄严而不失婉转。

  但在衣柜中的两个人耳里,却是犹如晴天霹雳,二人的内力都有一定的根基,感知远超常人,而两个人在屋子里呆了半天,竟没有察觉到床上早就坐了一个人,这只能说明,床上之人的功力,远在二人之上。而且两人躲在柜子里的事情,定然以被那人知道,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没有说破。

  两个人正在担心中,床上的人幽幽开口。只一句话,便又把两人吓了一跳。

  「太子妃,千里迢迢,屈尊降贵来到这荒野之地,倒是让小生受宠若惊了。」

  进来的女子竟是当今太子妃,逐水流心头猛震,他对皇家原本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这荒野妓院之内,忽然有一位太子妃孤身造访,让他疑窦顿生。

  只听那王氏又道:「陆先生学究天人,可知前世今生,就连当今圣上也是屡次召见而不可得,妾身心有所惑,事关家族前程,一直欲求教先生,今日侥幸得见,实乃大幸,还求先生赐教。」

  床上之人沉默半晌,说道:「太子妃此次前来,可是要问九幽之刃的下落?」

  逐水流听到此句,心中又是一阵翻涌,九幽之刃正是父亲逐浪的随身兵刃,传说此刀中蕴涵着逆转乾坤的力量,非常人可以驾御,父亲之所以受皇帝猜忌,多少与之也有些关系。龙玲儿此时也是疑惑不已,天下间究竟有什么人可以连皇帝的召见都不遵从,还能有通晓天地的本领。莫非……

  「来见先生之前,妾身多少对坊间流传有一丝怀疑,听闻先生前一句话,实在再无疑虑,先生高才,天下事只怕都瞒不过先生。」

  「太子妃缪赞,小生末学伎俩,能得皇家青眼,本应据实相告,但这九幽之刃,乃是逆天之物,自有灵性。大殿下虽然武艺高强,在诸位皇子中可算是独占鳌头,但要驾御此物,只怕力有不逮。若想借此物逆天之力,荣登大宝,到头来只怕终究是镜花水月。」

  说到此处,逐水流豁然开朗,原来这女子正是当今太子的妃子王氏,其父乃朝中一品重臣,礼部尚书王雁秋。而今太祖皇帝年事已高,膝下有六子,朝中大臣主要分为两派,分别支持太子和二皇子。

  近几年来二皇子在帝国南方领兵作战,数立军功,麾下更汇集一批手握兵权的大将,更加上负责京城守卫羽林卫统领——帝国宰相的二儿子孔蒙前年也公开支持二皇子,太子的地位越发显的岌岌可危。王氏担心夫君在夺嫡中失败,连累家族,特地来求陆先生指点九幽之刃下落,希望可以扭转颓势。

  听了这番话,太子妃脸上的失望之色一闪而过,又急忙问道:「那先生可有其他的补救之策?」

  陆先生沉吟良久:「天命之事,一切自有定数,非人力所能改变,但太子妃若想求得家族平安,小生倒有一策。」

  王氏听到这里,顿时美目生光,又仿佛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羞怯,颤声应道:「先生既有良谋,还请赐教,妾身蒲柳之姿,若入的先生法眼,一切……任凭先生安排……」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几不可闻。

  「我的规矩,太子妃原来已经知晓。」床上男子哈哈一笑,「久仰太子妃国色天香,我陆千叶今日能一亲芳泽,倒也不枉此生。春宵之后,自有妙计相送。」而此刻,床头一直紧闭的布帘,竟是缓缓拉开了……

  一个儒雅的书生正端坐其中,白净的面庞上镶嵌着深邃的双眸仿佛能看穿世事,也能看穿自己一样。王氏不敢多看,只能低下琼首,轻轻的拉开披风的盘扣,轻移碎步到床边。却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是依在床角不敢动摊。

  想自己的夫婿贵为太子,自己是身娇肉贵,要不是为了能助殿下登临大宝,何苦来这里讨辱。若是它日母仪天下,凤临九州,再被人家翻出这龌龊,岂不是要移臭万年。

  又一转念,今日既已来此,就不会它想,为了夫婿和家族的平安,一切都随他去了。况且,这个书生也是俊朗非凡,能和他成其好事,也是不委屈自己。于是猛的抬起头上来,望向对方。

  陆千叶明白对方红杏初墙,而且又是典雅贵妇,不可能指望有什么欢场学识。

  于是,主动向前拉出一双素手,轻轻把玩,默念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

  王氏自幼家学深厚当然随口接上,「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没想到殿下也是精通文理啊。」陆千叶调笑道。

  「啊?」王氏没想到自己心乱之时居然着了他的道,咏这样的淫词艳曲来。

  这还是自己少女怀春之时偷看的辞赋呢,不是显出自己就是天生放荡吗?不禁面色发烫。

  看着对方面泛挑花,陆千叶也不客气了,一把拉过娇躯,抱在怀里,感受着凹凸有致的肉体。嘴唇也吻上脸颊,看来这妇人也是为了掩饰身份,并没有化妆,到也是天生丽质啊。

  突然被陌生男子抱住,她一阵慌张,本想推开,又明白这是自己投怀送抱,更是感觉羞涩。身体也变的僵硬,任他亵玩。

  凤目微闭感觉着一双魔手在自己身上滑动,突然感到自己的腰带一松,肩上一凉,自己的罩衣已经离去。夏日炎热,自己里面只剩下了抹胸,今日身披厚物,怕热晕了自己,连亵衣都没有着,这不是让这书生耻笑。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陆千叶的双手已经袭上她的酥胸,隔着抹胸轻轻的爱抚,平日里太子都是胡乱抓拿,然后就匆匆行房,怎么象他人一样,这么,这么,她自己都不知道要用什么词汇了。

  男子一手疼爱她上身的乳兔,一手从萝裙下伸入轻轻的从细长的小腿滑向丰腴的大腿,接着攻向她的私密之所在,吓的这贵妇连忙加紧大腿,但这样又把男子的手臂牢牢夹住,明明是关门拒贼,现在好象是依依不舍了,一片芳心凌乱。

  陆千叶并不着急深入,只是慢慢滑动,感受着她丰满大腿的紧蹦弹性,嘴唇从脸颊吻上香唇。

  这太子妃登时面红耳赤,自己嫣红的朱唇被对方衔住,而且他的舌头还在步步进逼,在自己的牙关上舔食,想要进入自己的嘴中。就在她寻思着要怎么应付时,突然大腿上一阵疼痛,被这坏人捏了一下,一时惊慌,竟然让对方上下一起得手了。

  他的舌头在自己细嫩的口中,上下蠕动,吸吮着自己的口津,下面的一只恶手抚上了自己的花苞,虽然有亵裤阻挡,但是还是让人无比娇羞。

  享用完她香甜的美津后,陆千叶一面轻轻的咬住太子妃已经羞红的耳垂,一只手也拉开了她鹅黄色的胸围,一对丰满白皙的美乳弹了出来。他不禁暗喜,这美人儿定是平日里为显示贤良淑德,紧守周礼,连这对宝贝也紧紧束缚,怕自己被人笑话。今天就让我来帮你感受人伦乐趣吧。

  想到这他一手掌控上面的美乳玉峰,一手在下面隔着亵裤,爱抚美人的花唇蜜瓣,嘴上轻柔的咀嚼着她哀羞的耳垂。王氏平日里哪有受过这样的疼爱,丝丝电流从耳际、秀峰、还有私处滚滚而来,让她舒服的忍不住在嗓子里低低的骄哼了一声,「恩……」虽然细小,但是对于这么近,又耳力惊人的陆千叶来说以是听得清清楚楚了。

  发现对方面带笑意,已经开始动情的王氏知道自己的浪声已被听见,更是大窘,索性闭起眼睛,不再看他,银牙紧咬朱唇不让那羞人的声音漏出。

  目不能视的她感觉更加灵敏,感到陆千叶的嘴唇已经到达了自己的胸前,在自己的颠峰和深谷间食来舔去,同时自己胯下羞处的小核也被他隔着亵裤按住,旋转扭动。她的喉咙里不住的闷哼,「恩……恩恩……恩恩……」

  看着对方禁闭凤目,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男人不禁手下加紧动作,嘴边咬住了美儿人挺立的乳头。

  王氏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了出来「啊……啊啊……啊……」同时浑身一紧,下腹抖动,一股热流从已经火热的沆道里冲了出来,喷溅到已经被淋湿的亵裤和男子的手上。

  好舒服啊,王氏到达了自己生平第一次高潮,平日里太子很少和她行房,自己又拘谨守礼,每次房事都草草了事,没想到自己这次居然在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子的身下泻身了,而且对方只是用手指,连衣服都没有除去,难道自己真的是天生的淫娃荡妇吗?

  看着自己身下失神的美人儿,陆千叶得意的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掌,不但上面在满是半透明的汁液,就是指缝间也连着晶莹的丝线。正当王氏想要扭头躲开,却被他拉回言到,「殿下,小生的手指被殿下涂染了,要是一会捏算不出,可会误了大事哦。」

  王氏不知是真是假,柔声应道,「妾身为先生收拾便是。」正准备起身,「啊……」身下的幽兰圣地再次被袭,男子的另一只手也按压上去了。

  「先……先生……这……这样……妾身怎么……取帕子,帮……帮先生擦拭啊……啊啊……」

  「殿下差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现在小生掌上之物出自夫人之身,当然要完壁归赵了。」

  陆千叶一边用手指挑逗着已经濡旎的花唇,一边背诵着孝经。开宗明义章,让王氏感到自己仿佛在圣人面前浪荡一样,多年的礼教都已经忘却了,下体又是一阵背德的颤动,高潮又起。

  「奴……奴家,服侍……先,先生便……便………便便是……」她颤抖着伸出香舌,慢慢的舔舐自己酸涩的体液,感到下体更加火热难耐了。浪叫声四起,「恩,恩,恩……啊……」

  看着他们两个在床上的成人游戏,逐水流也感到身上发热,下面的东西慢慢抬起头来。这时的玲儿早以被烘的香汗淋漓了,她本就比水流大些,女孩又发育较早,已是初通情事。看着这香艳的剧情,下身不绝的发痒,下面赤着的脚趾扭曲伸开,上面微微的磨蹭着大腿。

  现在突然感到自己前面被什么东西给顶住了,虽然不是顶在正位,但是也偏离不远,让她更加的难受了。有心动下位置,又怕外面的高手察觉;想让逐水流收敛,但是这个让还是在室女她怎么开口啊。

  反而逐水流感到一阵舒爽,碰触到了女体后,让他不再感到那么炙热难耐了。

  看到胯下的尤物已经完全情动,陆千叶也不再挑逗,也除下自己的衣物,脱下美人儿已经满是淫水的亵裤。把两只修长的美腿举起,看着那已经花红谷艳的带满珠帘的美地,说到:「一枝红艳露凝香,太子妃真是无处不美艳,无处不飞花啊。」

  这时的王氏已经快羞涩的死去了,自己现在是敞胸露乳,衣裳不整,还被这个,这个坏人调戏。真想死掉算了。但是不回话还怕得罪了这个恶徒,万一他事后不认帐,自己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她只能强打精神,张开双目,还没等回答就看到两只西洋高跟鞋一只要完好,另一只已经是挂在了自己纤纤的玉趾上,摇摇欲坠。更加不堪的是他居然,居然把自己的亵裤只脱在脚踝,缠在那里,自己淫糜的春水正从上面流下,让自己玉腿感到象水珠滚落一样,下体有是一阵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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