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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01-77) - 9,7

[db:作者] 2025-07-14 22:29 5hhhhh 2790 ℃

  大量对新政不满的武士聚集在名门足利尊氏身边,怂恿足利扫除恶政,再创武士掌权的时代。足利尊氏本就是野心勃勃,当年身为北条氏亲信尚且举兵倒幕,此时自然一拍即合,举兵反乱。

  叛军一度声势浩大,奈何楠木正成等名将俱在,足利尊氏一败再败,最后败兵仅剩两千人,逃入备后,可惜只要建武新政仍在,足利永远也不愁找不到炮灰,楠木正成的奏折不被天皇采纳,京都公卿处处掣肘,回天乏力的楠木正成率领五百骑兵迎战号称五十万的足利叛军,最后在「凑川合战」中伏刃自尽。

  名将陨落,后醍醐天皇被囚,足利尊氏另立光明天皇,反正自打89代天皇起,日本的天皇就是在两院统之间换着当,可惜后醍醐不甘心退位,再次扮成女人逃到吉野,自称「南朝」,声讨叛逆,坐镇京都的光明天皇也不甘示弱,自称「京方」,两边互称对方为伪朝,「一天两帝南北京」的南北朝时代来临。

  南北二朝争斗五十余年,打的天昏地暗,互相都有占上风的时候,政府处于无序状态,倭寇也就多了起来,不断骚扰中国沿海,而这时的中国已然变天了,淮右布衣起于草莽,将蒙古逐回草原,张士诚、陈友谅等并起枭雄被一一剪除,开国功臣看不顺眼的也杀个干净,依老朱的性子,自然容不得倭寇捣乱,于是派了使者到日本问罪,国书极其霸道,「诏书到日,如臣则奉表来庭,不臣则修兵自固,永安境土,以应天休,如必为寇盗,朕当命舟师,扬帆诸岛,捕绝其徒,直抵其国,缚其王,岂不代天伐不仁者哉,惟王图之。」

  收到这封国书的是南朝,当时主政的是后醍醐天皇的十一子,征西大将军怀良亲王,这位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加上蒙古来袭后遗症,充满了对中国来人的提防和鄙视,见了这份国书直接杀人拘使,鉴于蒙古人的前车之鉴,朱元璋决定再给小鬼子们个机会,派出使节赵秩持国书而往,这份国书用词客气了很多,问题是使节选的不好,偏偏姓赵,日本怀疑这个使臣是当初代元朝出使的赵良弼的后代,怀良亲王直接喝令左右斩杀,赵秩废了好大一阵口舌才解释清楚自己不是赵良弼的后代,而且现而今中国大当家的已经换人了,是明朝不是蒙古,怀良亲王才知道弄出了乌龙,同意回使入明献马和方物。

  本来和和气气的这事也就算了,偏偏朱八八接待日本使臣的时候多嘴问了一句「尔国风俗如何」,自认华夏正统的日本使臣当场梗着脖子赋诗一首:「国比中原国,人同上古人。衣冠唐制度,礼乐汉君臣。银瓮储清酒,金刀脍素鳞。年年二三月,桃李自阳春。」傲慢之意溢于言表,朱皇帝恶其不恭,绝其贡献,日本地方大名的贸易船因没有大明国书也屡次被拒。

  合法贸易断了,倭寇更不会少了,洪武十四年朱元璋再次遣使赴日,给日本国王「良怀」国书,意思很明白,再不听话,揍你丫的。

  而怀良亲王回奏国书则堪称经典:「臣闻三皇立极,五帝禅宗,惟中华之有主,岂夷狄而无君。乾坤浩荡,非一主之独权,宇宙宽洪,作诸邦以分守。盖天下者,乃天下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臣居远弱之倭,褊小之国,城池不满六十,封疆不足三千,尚存知足之心。陛下作中华之主,为万乘之君,城池数千余,封疆百万里,犹有不足之心,常起灭绝之意。

  夫天发杀机,移星换宿。地发杀机,龙蛇走陆。人发杀机,天地反复。昔尧、舜有德,四海来宾。汤、武施仁,八方奉贡。

  臣闻天朝有兴战之策,小邦亦有御敌之图。论文有孔孟道德之文章,论武有孙吴韬略之兵法。又闻陛下选股肱之将,起精锐之师,来侵臣境。水泽之地,山海之洲,自有其备,岂肯跪途而奉之乎?顺之未必其生,逆之未必其死。相逢贺兰山前,聊以博戏,臣何惧哉。倘君胜臣负,且满上国之意。设臣胜君负,反作小邦之差。

  自古讲和为上,罢战为强,免生灵之涂炭,拯黎庶之艰辛。特遣使臣,敬叩丹陛,惟上国图之。「一封国书不卑不亢,有礼有节,一句」相逢贺兰山前,聊以搏戏「就用典两处,可见日本人对汉学之浸润,大明立国未久,朱元璋不能冒着重蹈忽必烈覆辙的风险,最终咽了这口气,还怕日本这狗熊脾气再把自己子孙给惹毛了,于是将日本列为永不征伐之国。

  「沧溟之中有奇甸,人风俗礼奇尚扇,卷舒非矩亦非规,列阵健儿首投献。

  国王无道民为贼,扰害生灵神鬼怨,观天坐井亦何知,断发斑衣以为便。

  浮辞尝云弁服多,捕贼观来王无辩。

  王无辩,折裤笼松诚难验。

  君臣跣足语蛙鸣,肆志跳梁于天宪,今知一挥掌握中,异日倭奴必此变。「这是朱元璋所做的《倭扇行》,可以看出洪武皇帝心中对日本的愤懑鄙夷与不甘,其实按着这个剧情发展,待得朱棣上台日本的好日子就该到头了,朱老四可不是乖宝宝,他老爹禁海,郑和船队六下西洋;洪武皇帝定都南京,永乐皇帝迁都北京;安南也是朱元璋钦定的不征之夷,他直接把安南给并成了大明行省,连他老爹传给孙子的皇位他都能夺过来,日本要作死,可以试试看。

  可历史又开了个玩笑,日本的局势也发了生变化,室町幕府三代将军足利义满在位,一统南朝,此后的日本天皇都是北朝一脉,不过南北二朝谁是正统一直是日本民间争论的话题,直到明治维新,军国主义抬头,因楠木正成的军神形象深入人心,天皇宣布南朝为皇室正统,就这样把自己祖宗和子孙后代都打上了叛逆标签,这逻辑思维,除了日本人也是没谁了。

  且说这位足利义满,也就是《聪明的一休》里那位搞笑将军,其实这位将军除了在动画片里成天琢磨找茬想砍了一休这事是真的外,其他都是制作方杜撰了,足利将军是位实「干」型的人才,干遍了后圆融天皇的女人,也深知明日间贸易的重要性,所以还在建文帝的时候便努力改善日中关系,严禁边民入寇明朝,对明朝自称「日本国王臣源」,为表示诚意曾经捕捉了二十多名倭寇首领献给永乐皇帝,朱棣展示大国气度,「命治以彼国之法」,于是这二十多个倒霉蛋在宁波海滩上被活活蒸死,这样的低姿态,朱老四自然是喜欢,册封「日本国王源道义」,并且赐以一枚龟形金印,明日关系进入了蜜月期。

  待足利义满死后,四代将军足利义持觉得这样朝贡太跌份儿,又断了朝贡贸易,可这天下大势岂是禁止得了的,迫于压力六代将军足利义教又重开了朝贡贸易,按此下去室町幕府本可以一路顺风顺水的走下去,谁知公元1467年,「应仁之乱」爆发了。

  战争本以将军继嗣为导火索,按照支持者的不同分为东西二军,可打着打着双方都把大义名分抛到了脑后,往日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反正你只要加入了东军,那么你的仇人肯定加入西军,打着讨逆的旗号前来征伐,反之亦然。就这样连番厮杀,大半个日本都卷入了这场战乱。

  这场耗时十年的战乱,一无秩序二无理性,世间罕见。昔日繁华京都,变修罗杀场,不但百姓遭殃,连皇室公卿,甚至幕府也难逃此劫。几乎所有守护、守护代、地方豪族全都加入了厮杀。十数家守护虽然名义上保持中立,但趁此机会充实军备、扩张领地,也逐渐从旧的守护大名,转变为新时代的战国大名。而如越后长尾氏、信浓村上氏、肥前有马氏等守护代或地方豪强,更是从此开始了他们下剋上的历程,日本战国风云就此拉开……

  北条秀时说到此处,唏嘘不已,满是感慨。

  丁寿与马昊对视一眼,没想到那个弹丸小国现在那么个乱象,丁寿问道:「追杀你的是什么人?」

  「他们是小田原城主伊势盛时之子伊势氏纲及其家臣,所为者是三神器及我北条家的名号而已。」北条秀时愤愤说道。

  「日本三神器为历代天皇所持圣物,持之才为正统,分别是」天丛云剑「、」八咫镜「及」八尺琼勾玉「,南北二朝归一后,南朝将三神器交于北朝后小松天皇,后小松天皇不满足利氏专权,借其子一休宗纯探视之际,将神器交于其保管……」

  「等会儿,你刚才说的是一休?!」丁寿被雷的外焦里嫩。

  「不错,」北条秀时点头道,「一休禅师名讳宗纯,乃禅宗高僧,其母出身藤原氏,因心向南朝,被足利义满赶出皇宫,于宫外所生,足利义满几次欲加害未成,后小松天皇在位时常传召入宫,不想大人也曾听闻禅师声名。」

  丁寿手扶着额头,无力地挥挥手,「没事,你继续说吧。」

  「如今伊势神宫内供奉的三神器具为赝品,幕府武士四处暗访真品,家祖时行公乃高时公之子,曾在关东举兵讨伐足利氏,一休宗纯禅师坐化之际便将三神器交于敝人保管。」北条秀时说到此,用力一捶床榻,愤懑道:「不想被伊势盛时这小人侦知,伊势新九郎盛时出身卑贱,以今川家臣身份以下剋上,杀死堀越公方政知之子茶茶丸,窃据伊豆国,又得陇望蜀,兴无仁义之战,入侵相模,占有小田原城,并妄想取代上杉氏制霸关东,他急欲将三神器交还幕府,已换取名正言顺的守护大名身份,并想冒充我北条苗裔,以取得大义之名。」

  丁寿不以为然的哂笑道:「北条氏灭亡近二百年,还有什么大义可借。」

  「大人此言差矣,」北条秀时涨红着脸道:「北条家出身平氏,乃正宗皇室血脉,于武家心中已根深蒂固,何不能成为大义。」

  原来日本天皇号称万世一系,子子孙孙多不胜数,大明朝这才多少年,宗藩岁俸已成了沉重负担,日本皇室自然也支应不过来(涸举国之力恩养百万旗人的大清是个特例),于是从嵯峨天皇开始就有将身份较低的皇子赐姓「源」氏,后面天皇有样学样,赐桓武天皇孙子「平」氏,再然后清和天皇后裔的清和源氏、宇多天皇后裔的宇多源氏、村上天皇后裔的村上源氏等纷纷出现。

  身份虽说降低了,血统在日本人眼里同样高贵,战国枭雄伊势盛时就曾对人说:「昔年源平二氏共立朝廷;保元、平治之乱,源氏衰弱,平氏掌权;治承、养和年间,源氏重新抬头;源氏三代而亡,平的北条氏代之治理天下;北条氏传了九代而灭,源的足利氏取得了胜利。由此可见,武家政权是天命由源平二氏轮流执掌的。而镰仓的持氏殿下去世后,关东实权掌握在上杉氏手中,上杉出于藤原氏,他们有什么资格成为武家领袖?!」因此,满怀制霸关东雄图的伊势盛时极为需要将北条秀时纳入麾下,为其冒领背书。

  听着北条秀时讲完,马昊略一沉吟,道:「那包袱里的东西可就是你说的三神器?」

  「不错,日本六十六国无在下容身之地,因此偷渡来明,因敝国髡发之俗,遂乔装僧侣栖身阿育王寺,不想追兵尾随而至,终为其所擒,幸的几位大人搭救,在下没齿难忘。」北条秀时感激涕零道。

  安抚北条秀时几句,二人走了出来,马昊面色凝重道:「此事比预想的干系更大,恐要上达天听,由朝议裁决。」

  丁寿点点头,道:「无论如何,那三神器和这北条秀时万不能有了闪失。」

  「大人放心,这是下官分内之事,定会安排妥当。」马昊接口道。

           ************

  柴房之内,五花大绑的加藤不住挣扎,伊势氏纲则闭目不言。

  忽听柴扉响动,他才睁开了眼睛,见那名大明官员负手立在他身前。

  马昊凝视着伊势氏纲,肃声道:「那个人醒了。」

  伊势氏纲没有丝毫惊讶,只轻哦了一声。

  马昊声音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本官奇怪,无论人和东西你们都已到手,为何不及早离去,却在此迁延。」

  伊势氏纲轻笑道:「据说此间老板娘有船可助人出海,也许吾等有求于人呢。」

  马昊呵呵一乐,摇了摇手指道:「第一,这蓬莱客栈其实片板亦无,这消息不过是吸引走投无路的大盗巨寇自投罗网的诱饵而已,本官可不认为这消息能传至扶桑;第二,你等在此也有两日,深居简出,却从不提出海之事……」

  马昊弯下身子凑近了伊势氏纲,紧盯着他的眼睛吐出一句话:「只能说明你并不担心出海船只,只是在等同伙到来而已。」

  加藤脸色大变,伊势氏纲眉毛似乎也控制不住的跳了一跳。

  马昊得意的直起身子,「看来本官猜对了。」

  伊势氏纲似乎有着超乎年龄的稳重,转瞬便语气平静道:「既如此在下恭喜大人又添新功,不知大人是想在此守株待兔还是行文备倭总督发兵来助呢?」

  「本官如何做就不劳你费心了。」马昊转身向外走去。

  伊势氏纲高声说道:「在下只是好奇,事后这功劳大人能得几成分润。」

  马昊身子一顿,随后快步走出。

  随着柴扉重掩,加藤担心得问道:「少主,万一他调兵来援,咱们……」

  「加藤,唐人有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伊势氏纲微微一笑,道:「这个唐人有功利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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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间,长今已然熟睡,丁寿在灯下展开三件神器细细观看,看了半响还是没觉得这几件东西有何异处,最后只能归结小鬼子没见过世面,什么破铜烂铁都当成宝贝。

  房门吱呀一声响,有人推门而入,「哎呦这位大人,半夜里不睡觉,只对着这堆破烂较什么劲。」声音甜的腻人,丁寿不用抬头,也知道进来的是谁。

  抬头只见万人迷螓首蛾眉,朱唇似火,一双杏眼顾盼生辉,粉色薄罗长裙曳地,显是经过一番细心妆点,原本十分的颜色现今已是十二分了,丁寿不由笑道:「夜色凄冷,孤枕难眠,总要给自己找点事做,倒是老板娘如今还不安枕,梳妆打扮的要去见谁。」

  一串银铃般娇笑,万人迷带着香风扑到丁寿身侧,搂着他的肩膀道:「女为悦己者容,大人何必明知故问呢。」

  轻轻抚摸着肩上的滑嫩玉手,丁寿淡淡说道:「能得老板娘青睐,在下幸何如之。」

  「就知道大人是个解风情的。」万人迷吐气如兰,两手要向丁寿腰身上摸去,却被丁寿紧紧抓住。

  万人迷贝齿轻咬丁寿耳垂,呢喃道:「怎么,大人难道是闭门不纳的鲁男子,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坐怀不乱的可不是君子。」丁寿对万人迷吐出的丝丝热气极为受用,闭眼享受道。

  「那是什么?」万人迷倒有些好奇。

  「是不举。」丁寿一个大力拉扯,万人迷轻盈的身子骤然跃起,丁寿一转身,已将丰满玉体抱入怀中。

  万人迷只觉的丰满浑圆的翘臀下被一根火热粗涨的巨物紧紧顶着,虽说隔着几层衣物,可那火烫的感觉还是刺激的她身子一抖,蜜穴中似乎有一股液体流出,浸湿了薄薄亵裤。

  万人迷双腮酡红,娇喘道:「大人必是没有此等隐疾了。」说罢,两腿盘上丁寿结实的后腰,美臀一阵厮磨。

  丁寿下体清晰的感觉到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臀肉,苦着脸道:「奈何丁某害怕。」

  万人迷扭动的娇躯,将螓首搭在丁寿肩上,贴着他耳朵道:「怕?怕奴家吃了你?」

  丁寿轻嗅着香肩,点点头道:「不错,丁某确是怕被老板娘连皮带骨的吃掉,落得个冯梦雄的下场。」

  万人迷面色一变,身子待要挣扎,丁寿笑着道:「老板娘莫要再动,万一在下手指控不住力度,伤了贵体可就不好了。」

  万人迷面色倏地一变,这才感觉到丁寿扶着她后背的手指正按在「命门」穴上,噗嗤一乐道:「大人真是多虑了,冯梦雄作恶多端,有取死之道,奴家不过替天行道罢了。」

  贴近她的圆润耳垂,丁寿轻声道:「那事后又让在下吃了他,怎么解释?」

  娇颜轻轻蹭了蹭丁寿脸颊,万人迷轻笑道:「这本就是个人吃人的世道,几位当时腹饥难耐,奴家也只好因陋就简了,活人永远比死人重要不是么。」

  「多谢关爱,在下受宠若惊,」顿了一顿,丁寿又道:「若是老板娘袖口里不是藏着两把飞刀,在下一定感激涕零。」

  万人迷一阵媚笑,两袖飞扬,两把柳叶飞刀没入桌案,「奴家自荐枕席,大人却总拒人千里之外,如今可满意了?」

  抱着娇躯一个旋身,将万人迷猛地摁在了墙壁上,万人迷一声娇呼,道:「大人轻点,难道不知怜香惜玉么。」

  丁寿将万人迷顶靠在墙上,腾出一只手来攀上饱满的酥胸大力揉捏,引得她一阵娇喘,「老板娘有什么主意最好现在就说出来,免得待会儿丁某吃干抹净不认账。」一边把玩着那团丰硕,丁寿一边含笑说道。

  吐着滚烫气息,万人迷贴着丁寿耳边低语道:「适才大风刮了些东西进奴家耳朵里,那个什么北条说这些破铜烂铁是他们日本国宝,若是大人肯将这些破烂交由奴家……」一声娇笑,万人迷灵巧舌尖划过丁寿耳轮,「奴家定会让大人满意……」

  「你想勾结倭寇?」丁寿语音转冷。

  「奴家是女人,女人哪有不爱财的,不过想和这些东洋人做些生意罢了,放心,只是借用,事后一定完璧归赵。」万人迷眼波流转,媚眼如丝。

  丁寿没有答话,轻轻一扯罗裙宫绦,那套衣裙便贴着她柔滑优美的胴体悄然落下,看着眼前的玉体纤腰盈盈一握,香肩玉臂,乳峰高耸,淡粉色的乳晕上两粒樱桃迎风翘立,一双晶莹玉腿笔直修长,不由啧啧赞道:「人常说美人能换一座江山,诚不我欺。」

  万人迷含情脉脉的瞟着丁寿,扭了扭诱人身姿,面含春意道:「那大人愿不愿换呢?」

  丁寿再度将她抱起,盯着她那满含春意的媚眼笑道:「我么,一块板砖也不换。」话音未落,便一脚踢开房门,将手中玉体向外一抛。

  随着万人迷一声娇呼,一具肉光致致的香艳玉体被横抛了出去,在半空中,那具玲珑玉体纤腰一扭,便转了方向,头上脚下直直落了下去。

  关上房门,仍能听到外面众捕快的惊呼哄笑,以及万人迷的喝骂声,「看什么看,没见过你娘啊,再看老娘把你们眼珠子都挖出来。」

  丁寿嘿嘿一笑,又皱着眉揉了揉自己涨的发痛的下体,这娘们热辣如火,又柔媚似水,真是个妖精,要不是心存忌惮,真有心吃了她,转头看了看还在熟睡的长今,不由哀鸣:小长今,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哟!

  忽听窗外传来一声冷哼,声音不大却清晰入耳,丁寿急忙掠到窗前,见一道灰影正急速前奔,丁寿一按窗棂,也飞身而出,尾随而去。

  直奔到一处密林,那条灰影不见了踪迹,丁寿暗忖莫不是声东击西之计,忽然感到身后一股凌厉气劲突然涌来。

  急切间不容多想,丁寿脚踏天魔迷踪步,以诡异姿态横飘了出去,那道气劲擦身而过,只将身后碗口粗的小树劈折了数根。

  「什么人行此小人行径?」丁寿怒喝道。

  一个人影从树后转出,乱糟糟的头发胡子,神色落寞颓唐,手中拎着一把菜刀,正是失踪的哑巴老姜。

  「你……是……魔门……中……人。」哑巴突然开口,显是多年不曾说话,发音晦涩生硬。

  「老姜!你……到底是什么人?」丁寿先是一惊,迟疑问道。

  「你是魔门谁的传人?」老姜不理他的问题,自顾一字一顿继续问道。

  语气虽生硬冰冷,却无杀气,丁寿暗道这老儿莫不是魔门幸存的老怪物,反正也是露了行藏,不如赌一把,于是从怀中掏出天魔令,高高举起,道:「魔门本代天魔丁寿在此,见天魔令如见魔尊。」

  老姜木讷的看着丁寿和他手里举着的天魔令,没有任何表情动作,丁寿有些讪讪,心想果然魔门里不都是梅良奇那样的乖孩子,想收起来又实在没有面子,一时骑虎难下。

  这时老姜缓缓跪倒,瓮声道:「魔门弟子七杀魔刀姜断岳拜见主公。」

  丁寿这才把心放下,原来老儿只是反射弧有点长,难怪了,带着笑脸道:「姜师兄,小弟有礼了。」

  「主公安在?」姜断岳开言问道。

  「唉,说来话长啊。」于是丁寿将自己拜师学艺来龙去脉一番交待,说到朱允炆大限身死时,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姜断岳一声不吭地听着,待他说完便眼神古怪的盯着他,瞧得丁寿心中直发毛,只听姜断岳突然开口道:「你既承接主公衣钵,那《天魔策》可在你手?」

  丁寿暗觉不妥,还是硬着头皮答道:「小弟只是蒙恩师授业,并未看到《天魔策》实物。」

  姜断岳点了点头,猛地开口道:「那你便将天魔无相大法的口诀告诉我。」

  丁寿面露难色,道:「姜师兄,天魔无相大法乃天魔策诸般魔功之基,非魔尊不得修习,莫使小弟为难。」

  姜断岳桀桀怪笑,惊起无数林中飞鸟,笑声倏止,厉声道:「魔门之中,强者为尊,适才老夫跪的是主公恩情,你以为跪的是你这乳臭未干的黄口孺子。」

  这老儿要翻脸硬抢,丁寿退了一步,冷声道:「小弟既受天魔衣钵,便有统领魔门之责,姜师兄是要犯上么?」

  「天魔?!」姜断岳踏前一步道:「自在天魔,无法无天,几时沦落到朝廷鹰犬,听命于人?」

  丁寿也是一声冷笑,反唇相讥道:「七杀魔刀,嗜血狂傲,又为何自甘为奴,行庖厨之事?」

  姜断岳脸色一变,厉声道:「你到底给是不给?」

  「恕难从命。」

  反手握住菜刀,将刀背紧贴手臂,举在身前,姜断岳道:「好,老夫倒要看看,你学艺三年,得了主公几分真传。」

  丁寿见他一刀在手,便如渊渟岳峙,高深莫测,立即凝神戒备,准备迎接他当年赖以成名的「魔刀七绝斩」。

  二人隔空对立,身上气机已然喷薄而出,充斥方圆,林中飞鸟被杀气所迫,在空中久久徘徊不下,这时忽听一个苍老声音响起,「姜老怪,你这么大年纪欺负小孩,要脸不要?」

  声音飘忽,仿佛四面八方无所不在,丁寿用心寻觅,竟未发现声音来源,高手对决,岂容分神,就在这大意的一瞬间,姜断岳高大的身躯纵身跃起,化为了一道灰色闪电,直扑而下,伴随着他的身影的,还有一道宛如匹练的森寒刀光……

           ************

  客房内,蜡烛已然燃尽,只余着渺渺轻烟环绕,床榻上的长今拥着棉被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什么,又香甜的睡去。

  墙壁上突然裂开一道小门,一身夜行衣的万人迷潜行而出,见床上只有长今一人,心中虽然疑惑却松了口气,蹑步来到桌前,看着摆放着的那三件神器,万人迷不由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柴房内,五花大绑的伊势氏纲和加藤垂首靠在墙上,突然光影闪动,伊势氏纲猛地抬头,见一名黑衣人手持两柄短刃向他们走来,伊势氏纲嘴角轻轻扬起,面上尽是得意之色……

  客栈后院,三具东洋人的尸体蒙着白布摆放正中,两名青衣捕快手扶腰刀站在廊下,目光炯炯,没有丝毫分神,二人却没留意到头顶上有两条绳索缓缓蜿蜒而下……

  大堂内,马昊一人据座捏着棋子,紧锁浓眉盯着桌上棋盘,思绪奔腾反复,他此番带的都是六扇门中的好手,又是安排妥当,以逸待劳,将来接应的倭寇一网成擒定是十拿九稳,却为何不时有心悸之感,难道他没有及时求援的打算错了。

  思绪不宁,自无心下棋,将棋子丢掉,负手在大堂内踱来踱去,他却没发现,原本地板上梁柱的影子仿佛突然活了过来,伸出手脚四肢,悄悄蹑在他身后。

  马昊似乎心有所感,猛地回头,那个影子又恢复了梁柱的模样,待他转过头去,影子宛如一条灵蛇,快速的向他身后游去……

           ************

  夜凉如水,残月清辉洒在呆呆站立的丁寿身上,背对他矗立的是姜断岳的高大身形。

  姜断岳面似寒霜,凝视着被他一刀两断的巨树后面隐藏的身影。

  方面阔口,须发如银,一身灰色旧布袍难掩其威势,面上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笑容。

  虽说数十年未见,姜断岳还是一口道出来人姓名,「杜——问——天!」

  杜问天哈哈大笑道:「亏你还有脸认出老子,怎么,几十年不见,七杀血刀改成菜刀了。」

  「血刀也好,菜刀也罢,只要能杀人,便是好刀。」姜断岳神色冰冷道。

  「呦呵,你老儿还想杀老子灭口不成。」杜问天吊着眼睛喝道。

  「灭口?你有什么可灭的?」姜断岳面露不屑。

  「姜老怪岁数大了记性都不好了,那老子给你提个醒。」杜问天伸出三个手指道:「三十多年前,听闻你挑了十二连环坞,老子在黄鹤楼为你摆酒道贺,你还记得吧?」

  姜断岳将头向旁边一扭,没有接口。

  「知道你没脸说,」杜问天喋喋不休继续道:「喝完酒出来就碰到了天地仙侣那对狗男女,本来老子单打独斗也不怕他们,奈何那天酒喝多了,但拉上你并肩子上,还有胜算,结果你那天他娘都干了什么……」

  姜断岳脸色铁青,不发一言。

  杜问天往地上狠狠呸了一口,指着姜断岳鼻子道:「老子跟冷朋在那玩命,你他娘的却跟秦彤那骚娘们眉来眼去的吊膀子,最后还吹起小曲儿来了,老子提醒你一声不是时候,你他娘掉头就走,扔下老子差点没归位,你这重色轻友的王八蛋……」

  姜断岳一声怒喝,刀光涌起,犹如霹雳雷霆,杜问天身形倏地一闪,避过这雷霆一刀,刀光余威仍是折断了一排树干。

  「怎么,被捉住痛脚了,恼羞成怒?」杜问天挤眉弄眼道。

  「痛你娘,老子那天中了那臭娘们的迷情箫音,迷迷糊糊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一脑袋扎进长江里,要不是被人救了,现在早成了水鬼,连老子的血刀都不见了踪影,去找谁说理。」姜断岳恐怕这许多年都没说过这么多话,胸口呼呼地起伏不停,显然怒极。

  「那黑木崖之战你为何不去帮忙,哈,都说是秦彤那娘们打探到的消息,是不是你小子在床上露的底?」杜问天不依不饶道。

  姜断岳怒喝声中,又是连环数刀劈出,刀光如雪,未曾砍中杜问天鬼影,倒是撂倒了不少林木,姜断岳边挥刀边喝骂:「谁都像你一样不知羞耻么,惨败之后还有脸见人,我砍死你个老不要脸的……」

  丁寿以吃瓜群众的良好心态,避得远远的看这两个老疯子胡闹,越来越觉得魔门是个大坑,老年痴呆症和狂躁症的聚集地,就在丁二爷考虑是不是该上去劝劝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两个蹒跚身影。

  「老许,小达子,你们怎么在这儿?」丁寿掠上前去问道。

  小达子一看丁寿,哇地哭了出来,老许将手中包袱交给丁寿,丁寿打开一看,竟是三神器,惊问道:「怎么回事?」

  「大爷,救……救……老板……娘!」小达子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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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动了一下长时间被绑有些发麻的手腕,伊势氏纲嘴角含着笑意,轻声道:「辛苦了,菊寿丸。」

  身后手持双刃的黑衣蒙面人垂首道:「分内之事。」声音很是年轻,稍顿了顿,有些腼腆地说道:「小弟既已入道,还请兄长称呼法号。」

  轻轻一笑,伊势氏纲有些宠溺地说道:「好吧,幻庵……」

  一名手握藤杖的高瘦老者走了进来,向伊势氏纲点头行礼,道:「吾等来迟,害的少主身陷囹圄,请少主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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