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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1-9.4) - 23,2

[db:作者] 2025-07-14 22:32 5hhhhh 6810 ℃

  「你等我一下……你放心,让我帮你好麽?先别乱动。」我只好先用电钮把上半部分的床又抬起了一些到四十五度,下半部分也往下调整了四十五度角,接著在她面前,我缓缓沿著被子的边缘,她迟疑了一下,看著我放开了自己的手,让我把双手摸了进去。我找到了她的裤子上沿,可我还是得托著她的屁股,才能把裤子扯下来,于是,我一句话没说,把自己的脸靠近了她的胸部一些,然后不由分说,直接一手抬起她的屁股,一手把裤子往下一扒。

  然后我对她说道:「你再稍等一下。」于是,我又按下另外一个电钮,把病床中间部分的格挡移开,把病床床板下面的便盆移到了露出的大窟窿处,正对著她裸露的下半身。

  「可以了。」我看著她说道。

  她有点不太好意思地侧过头,微微抬起双腿,用膝盖把被子撑起了一个帐篷,假作望著窗外,紧接著,就听到在被子下面,传来了「呲——哗啦哗啦……咕咚、咕咚」的一阵小便涌出的声音。

  她尿了好长时间,以至于我都怀疑是不是从她醒来以后,她一看身旁的是艾立威,就没好意思说自己想便溺,一直在默默憋著呢。

  夏雪平一边尿著,脸色一边更加殷红,目光却不知道该往哪放;而我听著这阵熟悉的声音,却突然想起来,她那天在市一中洗手间里便溺的时候,我正和孙筱怜做著那档子事情,孙筱怜还一个劲儿地管我叫「儿子」,于是第二天早上,我就跟夏雪平隔著内裤发生了一段不该发生的行为……因此在我的脸上,也渐渐发热。

  「嗯……好了。」夏雪平排完了尿,整个人轻鬆了许多。

  我摁下了按键,把格挡挡上,撤了便盆,又想了想,找了条乾淨的毛巾,然后捏成一个角,用一隻手探到了被子下面夏雪平的双腿中间。她有些大惊失色地看著我,对我问道:「又乾嘛呀?」并且准备伸手拦著我,结果就这麽一扯胳膊,她身上的伤口疼痛了起来。

  「哎呀,告诉你别乱动!怎麽不听话?」我皱著眉看著夏雪平,然后对她说道:「老早以前我就懂这种事情——女人要是上完小便不及时清理,是容易得湿疹的。」

  「哼……小混蛋,你懂还挺多!」夏雪平对我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没抬头看她,一本正经地用手轻轻地在她的被窝裡,帮她擦著阴唇和外阴,有几次手指触碰到了她的肉体和阴毛,她的眉毛便也跟著蹙了几下;我心裡又何尝不是痒痒的,但是我下过决定,在她伤痛痊癒以前,我是不会强行折腾她的,因此我克制住了自己,什麽多馀的动作都没做,只是捏著毛巾,帮她擦乾淨了尿渍。

  我连忙帮她把裤子穿好,再一次抬起了她的屁股,我的脸也再一次靠近了她的胸前,我都能听到,当我用手托著她两隻赤裸的紧凑桃臀的时候,她的呼吸有多麽的急促;然后我把毛巾随手丢进了病房的回收篓裡,又把便盆卸了下来,直接出了病房,带上了房门,去洗手间把裡面的混著尿液的葬污倒掉,衝乾淨了便盆洗乾淨了手。夏雪平的尿液呈橙红色,看来前两天的透析,确实对她的泌尿机理产生了一定的压迫,我得努力好好照顾她,让她快点恢复。

  之后,我又回到了病房,把便盆安装好。

  夏雪平这才放心地对我笑了笑:「当年只会跟我耍任性的小混蛋,终于长大了,都会照顾妈妈了。」

  「呵呵,这就长大了?」我看著夏雪平说道:「你昏迷的那几天,我也这样伺候你来著。」

  「你……都做什麽了?」夏雪平一听,脸上的羞红似乎褪不下去了。不过这样也好,我真喜欢看著她脸红的模样,名副其实的「人面桃花」。

  「帮你擦了身子,还帮你换过了裤子,你透析以后,总共大小便失禁了三次,」我对她说道,「不过你放心,我都没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想问问……」夏雪平对我解释道,可她话没说完,欲言又止,缓缓才说道:「辛苦你了。」

  「辛苦什麽,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照顾你的,不是吗?……没事,不说了。」我又一次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

  夏雪平撇了撇嘴,双眸抄下瞥了我的手一下,接著对我问道:「我说小混蛋……刚才……你洗手了麽?」

  「……哈?哎!你闻闻,洗手液的香味还没散呢!」我笑著把手凑到了她的鼻翼下面,我知道她是在故意跟我开玩笑。

  夏雪平也看著我,不禁莞尔。

  没过一会儿,夏雪平就又累了,她沉沉地睡去,我轻轻悄悄地按下电钮,把床板挪平。我知道夏雪平一直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的人,但是她今天能跟我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之后又过了几天,在这几天裡,我一直是这样照顾夏雪平的。这几天里夏雪平的脸上逐渐恢复了生气,根据医生的观察和体检,她也渐渐可以喝点粥,稍稍吃上几口馒头或者麵包,所以体力也逐渐恢复了。看著她逐渐好转,我的心裡也舒坦了许多。

  并且,其实我是有私心的:我一直很希望,通过我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可以逐渐融化她,至少,能让她在今后遇到无助的情况的时候,能把我当成她的倚靠而不是一个人自己扛著。至于能否把我跟她的关系由普通母子转变为秘密的情侣,还是慢慢来吧,我相信细水长流、水滴石穿。

  可谁知道,命运这个流氓混蛋,又跟我开了个玩笑。

  夏雪平入院的第十天,大夫说她基本已经没有问题了,而且可以正常地下地走路、正常进食了;只是她暂时还不能吃太油腻、辛辣的东西,而且体能暂时还会点跟不上,所以还需要多在医院观察两天。知道她彻底没事以后,我心裡十分高兴,便去医院对面的菜馆点了些江浙菜:一份盐煮手剥笋,一份茴香豆,一碗蓴菜豆腐牛肉羹,四条黄酒酥鱼,以及一盒米饭。这些东西吃了开胃可口、很是下饭,而且并不会刺激她的身体。果然,在吃了一阵子流食以后,夏雪平胃口大开,一口气就吃了三条黄酒酥鱼。吃完了饭后,陪她说了会儿话、聊了聊关于之前周正续和段亦澄的案子的事情,又听她讲了不少关于那个死去的冯喧的故事以后,她就说她困了,我帮著她洗漱过后,她便早早睡下。

  我却一直没有睏意,再加上多少还是有点担心夏雪平的身体恢复情况,所以到了夜裡十一点多的时候,还依旧没有睡著。百无聊赖的我把手机连上了医院的Wifi,下载了一部叫《致命魔术》的电影。当我刚刚点开电影,只听见克里斯蒂安·贝尔刚说了一句「Are you watching closely(你在仔细的观看吗)」的时候,我似乎突然听到夏雪平很难受地呻吟了一声:「——嗯哼!」

  我连忙把耳机从耳朵裡取下,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病床边。看了一眼背对著我的夏雪平,可是仔细看看她,此时她应该正睡著了。我又连忙把耳机带上,把电影重新调回片头,发现那句「Are you watching closely」之后,并没有任何其他人的声音……

  是我幻听了?

  我又看了夏雪平一眼,没太在意,继续看著我的电影。

  谁知道刚看了没几分钟,夏雪平的嘴裡似乎又发出了一声:「嗯——啊——」难道我又幻听了?

  这次我彻底关了手机,收起了耳机,专心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夏雪平。她到底是怎麽回事?看来,我是应该观察观察她,到底是我幻听,还是她真的身体有什麽不适;是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迸裂了、造成了疼痛,还是她在梦呓。

  正想著,夏雪平翻了个身,仰面朝天,然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不断地扭动著身子;而被窝之下,她的手似乎在动。

  「夏雪平,你怎麽了?」我唤了她一声,没想到她没有一点回应,却仍旧间歇性地发出了「嗯——嗯——」的声音。

  我连忙打开了床头的檯灯,但见她脸色通红,额头上全是汗水,就像是喝醉酒了一样——晚饭的时候她只吃了几条用黄酒焖透的鲅鱼,不至于醉成这样。我马上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一摸她的额头,脑袋确实有点微热但又不是发烧,我便想著把她被子掀开,看看她的身上到底哪裡不对劲。

  结果一掀开被子,我的脸上也立刻变得火辣辣起来。

  ——夏雪平在被窝裡面,早就解开了自己的病号服,病号服裡面一直是裸著的,衣服大敞四开之后,夏雪平这具被晒成了小麦色的胴体,便很豪放地显露在了我的眼前;我看过了三次她的肉体,这一次,她的身上又添了新伤,所以如果只是她的肉体展露,我只会觉得心疼;但是此时此刻,她解开了衣服以后,自己的左手却放在了自己的双乳上面,动作缓慢地来回自己抚摸揉捏著自己的乳球和奶头,而且在她的身上,早已蒙上了一层汗水……

  看样子,她自己貌似已经自慰有一会儿了。

  看著她汗津津的乳房,我的阴茎立刻来了一股神气。

  而且不止这些,在沿著她的小腹一路往下看去,那条病号裤也居然被她自己脱到了鼠蹊处,浓密的阴毛被她的右手遮挡著,而她的右手呈著兰花指状态,食指指肚在她的双腿间微微活动著……

  我咽了一口唾沫,轻轻地把她的裤子继续向下拽了一些,就看见她的兰花指手型,正在给她自己做著一个很快慰的游戏:大拇指微微向手心处窝去,拇指的侧边可以很好地按摩到那挺立红润的玛瑙豆;食指探进了阴穴的缝隙中,微微剜下,在富有弹性的洞口徘徊不前;而她的中指,这是在不断地挑弄著右边那片已经充血的内阴唇边缘——在这样三重的刺激下,她的病号裤上面,已经湿透了一大片。

  她现在的样子对我而言,真的是太诱惑了——这世界上有多少儿子能亲眼见到自己妈妈在自己面前自慰呢,更何况是夏雪平这样的美女,又是她这样平时冷酷到被人怀疑根本就是生理缺失的冰山美人;而在此之前,我从没有想到过,如她这样冰冷的女人,居然也会自慰,并且从她的动作来看,她的手法十分的娴熟,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敏感点在哪;但是她现在的这个样子也太诡异了,我已经叫了她几声,可她就是不醒,但她明明在睡著,却居然可以一边睡著一边自慰;而且看著她的表情,一直在皱著眉头,身体也越来越热,她的额头上青筋已经绷出,她的乳头也胀得硬硬的,她的呻吟声音越来越大,身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

  难道是梦游麽?

  一想到梦游,我一下子又回想起那天清晨,我的龟头探进她身下阴穴的那个时刻;我从背后搂住她的感觉,再加上她当时对我说的那些浪语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于是我便开始想起,之前在验血的时候,大夫说她的血液裡含有那种可以瞬间激发她性激素分泌的物质:生死果。

  上一次,她没有反抗,在纠结中默许了我对她的侵犯,很可能完全是出于生死果的作祟;可这一次,她明明做了血液透析,按道理说应该把那些物质排出体外了,为什麽还会这样。

  我正纠结犹豫著,夏雪平抚摸自己乳球的那隻手,开始在自己的乳珠上用力地挠著、抠著,就像是忘了这是她自己的肌肤、她自己的身体一般,我看得出来她的身上似乎很痒;她右手的动作加快了速度,然后从她嘴裡发出来的声音更加急促,听起来也更加让人难以抗拒。此刻的她,真的就像一头髮情的母狼。

  看著她如此的迷人的又如此痛苦的欲求不满,我再也难以抑制了自己的情感。看著她微张的唇瓣,我便毫不顾忌地一口吻了上去。

  不知为何,我觉得夏雪平的嘴裡,永远有那麽一丝丝的香甜,和她亲吻,就像是在吃一颗水果糖一样。

  她开始还是毫无意识地张著嘴,直到我伸出舌头以后,她便开始用嘴巴吸吮住了我的舌尖,贪婪地在上面啄著。我将右手从她的脖子下面铲了过去,然后握住了她原本正在抓挠著自己的手,接著我把我的手掌盖在了夏雪平的右乳上面,用食指和中指夹著她的乳粒,当我的手触碰到夏雪平的乳头上以后,我似乎听见了她吸吮著我舌头的嘴巴里,似乎笑出了一声,于是她便腾出自己的左手,专心地揉搓著自己的左乳。在帮著她挑逗了她自己的乳房一会儿以后,我见她仍然未满足,也控制不住,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挪开了她的右手,让她专心地揉弄她的那颗阴蒂,而我则毫不客气地,用食指在她的阴道口沿著最浅的内壁转了一圈,接著就直接插了进去。

  「啊——哼——啊啊啊——」夏雪平的嘴巴鬆开了我的舌头,然后爽快地叫了出来。

  几乎是在同一秒,我的食指根部感受到夏雪平的尿眼裡,突然有一大股洋流喷了出来,直接把我的整隻手全都沾湿了——我仅仅就是用手指肚在她的蜜穴口那裡划了一圈,刚刚把手指探进去,她就潮喷了出来,她的身体居然是如此的敏感。

  她潮喷了一次过后,整个人的身体终于鬆弛了下来,她的呼吸不再急促,脸上也渐渐不那麽烫了。

  看著她高潮过后的样子,我没有忍住,在她的左乳上亲吻了一口,然后含住了她的乳头。

  就在这个时候,她醒了。

  「哼……嗯……」她起先仍旧是呻吟了两声,但后来她的神智似乎终于清醒了过来,便大惊失色地对我问道:「——小混蛋!你!你在做什麽?」

  我连忙鬆开了含著她乳房的嘴巴,也抽离了插在她柔软阴道裡面的手指,我便对她问道:「刚才你自己很难受,你记不得了麽?」

  「我……」夏雪平把眼睛斜过了一下,直接抓过了被我掀开的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然后有些慌乱地说道:「……我没有!」

  「那看来真是那个破药片捣的鬼……你刚才睡著了,神志不清,但是整个人都很难受,全身都是汗……我还以为你发烧了,便掀开被子,然后就看见你自己的手在……」

  「我没有!」夏雪平有些慌张地看著我,严严实实地捂著自己的身子,对我极力否认道。

  「什麽没有……你刚才明明就在……而且还在挠著自己,像是十分痛恨自己一样,你给我吓到了你知道麽?我实在是怕你伤害自己,我才……」

  「你不许再说了!」夏雪平涨红著脸,用著凌厉地目光看著我。

  看著她脸红著样子,这一次我便不再犹豫了,我直接捧著她的脸,对著她的嘴唇再一次吻了下去。

  她刚才满足了,可我的心火,却烧得正旺。反正已经这样了,她刚刚在我手上潮喷了一次,她现在躺在床上近乎全裸著;她的身体还很虚弱,而且我也总算发现她也有性需求,同时我也有,何况我确信自己很爱她,那我为什麽不把握住这个机会,直接跟她激昂生米煮成熟饭。跟她这几天你来我往的针锋相对,再加上我内心裡经历了大肆的吃醋与对夏雪平生死的担心的煎熬,经历瞭如此的大起大落,我这一次,很想进一步主动一次。

  于是,我一手强硬地端著她的脸,胡乱地在她的脸上亲吻著,夏雪平儘管不断地扭著头,但依旧躲闪不及,嘴唇再一次被我吸住;在对付著她的嘴巴的时候,我的另一隻手立刻摸进被子裡,一把就摸到了她光滑的小腹。

  当我正想著是该把手向上移动还是向下抚摸的时候,夏雪平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在我的胸膛推搡了一下——换做是别的女生,可能这一下我还捱得住;可夏雪平并不是一般的女生,她可是个近身搏斗专家。

  她这一下的力气实在是有点大,再加上可能我自己本来就站得不稳,一不留神,我整个人就向后仰去。后脑勺似乎直接撞到了什麽东西上面,接著,我便两眼一黑……

  「啊——秋岩!秋岩!」

  我只听见躺在床上的夏雪平惊叫了两声之后,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第四章:(04)

  我分不清自己是晕倒还是睡著,但我确信自己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回到了学校裡,学校裡的老师在讲课——讲的,居然是性教育的课程,黑板上用此贴贴著的,居然是「江户四十八手」的男女性爱姿势;讲台下的同学们,竟然没有一个觉得害羞的,反而都听得津津有味。

  这时,我身边的同桌突然站起身,对老师问了一句:「老师,请问女生自慰和做爱,真的会舒服麽?」

  老师严肃地回答:「我给你打个比方吧:人挖鼻孔的时候,会觉得舒服麽?」

  台下的学生哄堂大笑。

  我却觉得有些怪异——这个对话怎麽那麽像好几年前,在饭桌上我听过的一个笑话?

  这时候,又有个男生站了起来,对老师问道:「那老师,既然女生自慰很舒服、做爱也很舒服,那麽为什麽女生们都无法接受强姦呢?」

  老师皱了皱眉头反问了一句:「那如果大街上跑来一个人,说要给你挖鼻孔,你愿意吗?」

  台下又是一片大笑。

  听著这个笑话,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我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张折叠床上——折腾了一圈,这玩意又被搬回来了。

  「他醒了。」

  「辛苦你们二位了,护士。」我听到了夏雪平的声音。

  「没事。他本来之前应该是受过几次头部或者颈部的伤,来医院的时候头部又一次被酒瓶砸到了,有中度脑震盪;再加上这几天他休息的不好,没日没夜的照顾您,晕过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用胳膊撑起身子,谁曾想我刚一起身,后脑勺就传来了一阵剧痛。我只好再次躺下,之后发现后脑勺凉丝丝的,伸手一摸,原来刚才我也不知道是撞到椅子还是什麽东西的一下,已经把后脑勺磕肿了。应该是护士找了个冰枕,给我垫在了头部下方,既能消肿又能止痛。

  「先别起来了。你可得务必小心了,再这样受到重击,万一造成脑损伤,会成为植物人的!——这可不是开玩笑!」护士对我训斥道。

  我只好微微地点了点头,定睛一看,在我的左手背上,也挂著一瓶生理盐水和葡萄糖。

  「谢谢嘱咐,我会好好看著他的。」夏雪平坐在床上,对护士微笑著说道。

  ——真可笑啊,我明明是要来照顾夏雪平的,现在反倒是需要夏雪平来看护我。

  「不用客气。」两个护士对视了一眼,又都丑怩但却兴奋地看著夏雪平:「夏警官……」「夏警官。」

  「嗯?还有什麽事情麽?」

  「其实,我们两个都是支持你的——我们俩最近才知道,您就是咱们F市大名鼎鼎的女英雄、『冷血孤狼』夏雪平。我们俩从初中的时候,就听过您的名号,我一直很喜欢您!」「没错,我也是!我是在护校的时候,听说您的名字的;您在我们护校,是我们所有女孩子的偶像!——您锄强扶弱、匡扶正义,多帅啊!」

  「那真是再次谢谢你们了,我真没想去做什麽偶像,」夏雪平苦笑道,「『锄强扶弱、匡扶正义』什麽的,也实在是不敢当……这世间事,往往都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以无关正义的手段报以无关正义的事情。我只是在捍卫自己的信念而已。」

  「……其实我们想跟您说的是,您千万别却理会外面那些,成天只会喊口号反对您、遇到了犯罪、危险和不公平的时候,只会往后躲,却什麽都不敢做的社会垃圾们!您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是永远会有人支持您的!」

  「对!我们永远都支持您!」

  「嗯,我知道的……我听说,在我昏迷的时候,你们还出手帮我挡住了那些人,谢谢你们了!也谢谢你们两个对我说这些话,我真的很欣慰。」

  夏雪平平静地说道。

  「那我们走了,不打扰您休息了夏警官。等下我再来帮您这个下属小哥拆吊瓶。」「明天您出院之前,我们还会继续来看您。」

  「辛苦了。再次感谢。」

  两个小护士激动地离开了病房。

  ——哦,对啊,她明天就出院了。可她现在身上除了病号服以外,连件像样的胸罩和内裤都没有;但是我现在这个状态,根本就无法起身,更别说去她家裡帮她准备一些衣服了。

  等病房裡又只剩下我俩以后,夏雪平才对我担忧地问了一句:「刚才……没磕疼你吧?」

  「我失忆了。」我故意绷著脸说道,「你是谁?我认识你麽?——好像刚才是你给我推摔的,你得嫁给我,一辈子都对我负责!」

  「你少来!问你正经的呢!」夏雪平努著嘴巴说道,「到底疼麽?」

  「……我刚才都晕过去了,哪裡还知道疼啊?——现在倒是有点后返劲儿的疼……」我缓缓侧过头,看著夏雪平,问了一句:「几点了?」

  「两点多了,你昏了将近两个半小时了。」夏雪平看了一眼手机,对我说道。

  我长叹了口气,接著对她说道:「好吧。那你接著睡吧,都已经这麽晚了……」

  「我睡不著,」夏雪平看著我,沉默了片刻,接著对我说道,「秋岩,我想跟你好好谈谈,行麽?」

  我伸手挠了挠头,再次叹了口气:「……那就谈谈吧。」

  我都知道她想跟我谈什麽。

  我心裡一万个抗拒,但是仍然没办法;上一次谈完了话之后,若不是我使了一招苦肉计,让她对我产生了担心,我估计她应该会不理我;但是不谈呢,段亦澄跟她之间的那档子事情我就没跟她好好谈谈,结果我俩差点就彻底谁都不理谁。

  夏雪平坐在床上,胳膊拄在床上扶手搭著的小桌板上面,我等了她几十秒钟,她也没说出来一个字,想必她也不知道从何谈起。

  半晌,她终于开始说道;「你不应该对我……对你的妈妈,我,那样做,知道麽?」

  「我哪样做了?」我继续假装著失忆,实际上我也是故意耍性子。

  「你……你伸手摸我……」夏雪平羞涩地说道。

  我心裡有些苦,用鼻子轻笑了一声。

  她看著我,沉思了片刻,接著对我说道:「秋岩,我觉得……妈妈觉得,你是该找个女朋友了。你已经21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当然,我错过了……妈妈错过了你从十几岁到现在所有的成长经历,我很抱歉也很遗憾。男孩子在这个年龄,身体上以及心理上确实会有一定的需要,甚至……甚至也会女人有一定的衝动。我反思过,你之前这三……咳咳……之前这两次,你对我……你对妈妈的动手动脚,你做了不得体的行为,妈妈也有不合适的地方,进而让你会觉得你可以对妈妈胆大妄为胆大妄为,所以对于这两次的事情,妈妈不怪你。」

  「等一下,等一下——夏雪平,听你在我面前自称『妈妈』,实在是让我觉得太彆扭了!我知道,你这麽自称,其实也很不习惯……」我对她说道。

  「秋岩,你听我把话说完行麽?」夏雪平对我问道。

  我抿著嘴,住了口。

  「妈妈……」夏雪平长长吁了口气,接著说道,「……我知道,其实我跟劲峰离婚这件事,对你打击也是很大的;后来那次在派出所,对你也确实造成了一定伤害。我很早就清楚,你上警专的初心是什麽,我都懂……你跟美茵的那个事情,我在刚知道的时候,的确气得有点糊涂;再加上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你为了调查段亦澄的妹妹接近的那个姓蔡的女孩,跟你在……你们俩在……在亲嘴——其实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是她主动的,但不知道为什麽,我一时之间却克制不住心裡生出的怨气,所以那天晚上,在警局门口,我也对你说了一些过分的、不得体的话。你跟美茵的事情,唉,说到底,是因为劲峰常年不在家、疏于对你们俩的看管和教育;而我,我自从跟他离婚以后,我就一门心思地扑在案子上面,从没有过问过你们俩各自的生活和情感,对你们个,我甩手不管了……是我对你们俩的失职和忽视——这个是我的错,我明白,我也认错,所以我自然也没资格对你计较这个了。」

  「唉……」

  我抓了抓自己的头髮。夏雪平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但是自从她受伤再甦醒以后,她跟我之间的话开始多了起来,而且就现在她跟我说的这些话的字数之多,在我之前是无法想像的。

  然而,她没提及一次她跟我之间的家庭伦理关系,其实都是在提醒我一次:我跟她终究是母子,而这让我著实很痛苦。

  我其实很怀念前不久我做的那个梦:在那个平行世界裡,我跟她不再是母子关系,而是一个没有任何血缘的,两者之间而已产生无限可能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哪怕依旧保持著19岁的年龄差,我跟她,仅仅是一个普通的21岁小男生和一个天生丽质的40岁御姐的恋爱关系,那该多好。

  「夏雪平,你到底想说什麽,你就说吧。」我对夏雪平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从跟你重逢以后对你的意思,否则,我也不会在看到你和段捷——假段捷,我也不会看到你和他亲吻的时候,愤怒成那个样子:愤怒到我跟自己赌气,在那麽凉的夜晚、在你住处门前干坐了一晚上——而这绝对不是我作为一个儿子,对于自己的母亲,想要给自己找一个潜在后爸的那种寄人篱下,以及面对家庭支离破碎而无能为力的感觉。想必你也清楚!之前在你那间屋子裡,我也告诉过你类似的话,我其实很——你别怪我说得比较不明事理:我其实很感谢老天爷能让你跟父亲离婚——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你现在心裡到底是怎麽想的,你刚才说了那麽一大堆,到底想说什麽,你就直接说吧。」

  「秋岩……我想帮你找一个女朋友,给你找一个长相漂亮、性格体贴大方的女孩,让她来照顾你,让你跟她之间好好地去爱,行麽?如果你喜欢警局裡的,我就在警务系统裡帮你找,市局和其他分局裡面,有很多优质的单身女生;你如果喜欢非警务系统的,我就给劲峰打电话,让他帮你……」

  说了一圈说回来了……

  我龇著牙,打断了夏雪平的话语:「嘶……你是想给我找一个对象,让我可以对她产生移情是麽?可是,夏雪平,我喜欢的是你啊!」

  我盯著夏雪平,停顿了片刻,我接著对她继续说道:「除非你能再咱们警务系统裡、或者整个F市、或者全国给我找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夏雪平,我就认了!哪怕是克隆人!」

  夏雪平看著我认真的表情,叹了口气之后沉默了。

  我继续说道:「呼……不是,我倒是想问问你呀:在你心裡,你觉得,我对你说的这些话、做的这些事,是出于什麽样的状态呢?——你是不是以为,我何秋岩是因为找不到别的女孩,你觉得我何秋岩荷尔蒙分泌过旺所以飢渴难耐,而在我身边就只有你这麽一个女人可以每天跟我亲近,所以,我才枉顾我跟你的血缘关系,我才枉顾世间伦理道德,对你产生的性欲——你告诉我,你是这麽想的吗?」

  我把话说得直白了一点,看著夏雪平。

  夏雪平皱起了眉,脸上有些微红,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你要真是这麽想的,夏雪平,你也忒把我看得轻了——其实这麽跟你说吧:经侦处那个廖韬你知道吧,那个人把娶了七个老婆的韦小宝当成自己的偶像,实际上人家也有两个女朋友,每天晚上可以搂著俩女孩睡觉;他现在每天过的什麽日子,我之前在警专的时候,也过得什麽日子——你是警专和警院的名誉高级教员,因此我的事情,我不相信你一点都没听说过。」

  「我的确都听过……」夏雪平点了点头,「我也知道,你那是故意在放纵自己给我看的……你刚进一组的那天,你不是自己还当著全组的所有人的面,说你去过香青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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