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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哀羞风云录(全本) - 5,2

[db:作者] 2025-07-14 22:32 5hhhhh 6760 ℃

  电梯启动后,他无意中看了一眼手中的包包,不禁吃了一惊。耶塔长期混迹于上流社会,又是令女人们趋之若鹜的钻石王老五,所以对上流社会女人们的这些流行行头不说是了如指掌,至少也是略有所闻。

  他认出,自己手里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包包赫然是某顶级奢侈品牌最新款的全球限量版,全球只发售了二百个,全ZX国拥有它的女人一个巴掌都可以数得过来。

  他上次看到这款包是在王宫举行的一个活动上,当时是一位公主手里拿着。他记得,一位他熟悉的实业界大亨的太太看到公主手里的那个小包,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这个奢侈品牌从来都是和城堡、游艇、私人飞机这些词汇联系在一起的,但也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这位神秘的阿芸小姐到底是什么人?耶塔心里立刻打了个大问号。可恨这个查龙,什么也没告诉他就没影了,他在心里已经开始打了退堂鼓。其实刚才扶阿芸小姐上电梯后,他的心理就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从她的举止谈吐中,他已经意识到,这位阿芸小姐背景深厚,不是可以随便唐突的人,所以他当时就已经把她看作了一个可以深交的朋友,而不是平时在查龙那里经常碰到的可以随意亵玩的女子。

  他站在飞速上升的电梯里,手里拎着这个非同一般的名贵包包,脑子也在飞快地运转。这位阿芸小姐到底是个什么人?大家闺秀,富家小姐,名门贵族……

  她为什么眉宇间浮现忧郁?到了没有外人的地方,为什么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她到底遇到了什么难事?他忽然想到,刚才扶她进房的路上,她虽然身子发软,但步子并不乱,说明她始终是清醒的。

  没等他想明白,电梯已经到了。他一步迈出电梯,压下纷乱的思绪,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对这位阿芸小姐绝对不可以唐突。但她绝对可以做个长交的朋友,也许自己的生活从她这里就掀开崭新的一页也未可知。

  他开门进屋,举着包包叫了一声阿芸小姐。屋里没人回应。他赶紧四下扫了一圈,立刻傻眼了:屋里没人,阿芸小姐不见了。他一下不知所措了。这位神秘的阿芸小姐,刚才还在和自己热烈拥吻,自己只出去了一下,现在却踪迹全无。

  他甚至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南柯一梦。可看看手里,那个名贵的包包实实在在地拿在自己的手里。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思考对策。他想到,是否应该检查一下手里这个包包,也许一看就能真相大白。可这是人家的隐私,自己能动吗?万一自己刚打开包包,阿芸小姐就突然出现,那自己不是像个被人当场抓住的小偷,那时将何以自处?

  忽然他隐约听到一点声音。仔细辨别了一下,是水声,来自卫生间。他这才发现,卫生间里亮着灯。他长长疏了口气,原来阿芸小姐在卫生间里方便。他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

  他放下包包,努力放松自己,无声低低坐在了沙发上,开始考虑下面应该如何和这位阿芸小姐打交道。

  可坐了半天,只听卫生间里水响,却始终不见人出来。他开始担心起来,几次想起身过去看看,可想想未免唐突,弄不好双方都尴尬,于是只好放弃了。

  一直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还不见人出来,耶塔真的有点坐不住了。她要是真在里面,干什么也该干完了。他开始怀疑卫生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阿芸小姐是否真在那里。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快速地起身,冲到卫生间门口,轻声叫着阿芸的名字,猛地一推门……

  「哎哟……」一声惊叫,门砰地碰在一个柔韧的物体上。耶塔也吓了一跳。他往卫生间里面看去,蒙蒙的水雾当中,看到一具白花花的身体,身上只围了一条宽大的浴巾,正站在门旁。定睛一看,正是阿芸小姐。

  他一下手足无措了,阿芸小姐也羞得满脸通红。她低着头怯怯地说:「对不起,耶塔先生,我刚才不小心把衣服吐脏了,没经你同意,就……」说着忽然手扶光裸的肩头,哎哟呻吟了一声。

  耶塔心里一紧,立刻想到是刚才自己推门撞到她了,也顾不得尴尬,赶紧扶她出来,到沙发上坐下,掰开她热乎乎的小手,仔细一看,白嫩嫩的肩头上确实有一道红印。他心里掠过一丝歉意,下意识地用手去抚摸。手一碰上那娇嫩湿润的皮肤,阿芸白花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他立刻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下身控制不住地硬了起来。

  他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忍住忍住,绝对不可造次。谁知阿芸小姐猛地身子往前一扑,双手抱住他哭道:「我难过死了……我看出来了……你是个好人,你真的是个好人……他们都对我不好……呜呜呜……只有你真心对我……我要给你……」

  耶塔一下愣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可那位几乎半裸的阿芸小姐已经伸出嫩藕似的胳膊,用葱葱玉指开始一颗一颗解他的衣扣了。他心中一惊,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

  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可眼前这位阿芸小姐不一样。她显然比自己更有钱,身份也比自己更尊贵。她主动投入自己的怀抱肯定既不是图自己的钱也不是图自己的势。看她这样子,联想到她眉宇间那若隐若现的忧郁,应该是刚刚受过什么心灵的重创,也许是失恋了?

  他突然有点明白了,查龙特意带她来见自己,一定是把自己单身的情况告诉她了。难怪她对自己如此直接地表白。要真是这样,那可真的遇上所谓的旷世良缘了。

  他激动得不能自己,伸手搂住了她热乎乎、软绵绵的身子,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轻轻抱进卧室,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阿芸红着眼睛痴痴地望着他,嘴唇激动地发抖。耶塔血往头上涌,刚才所有的思索、怀疑、决心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三下两下扒掉了自己的上衣,一边解裤带一边俯身去吻阿芸潮乎乎的嘴唇。阿芸伸出白嫩嫩的双臂,一下勾住他的脖子。

  他飞快地褪下裤子,只穿裤衩的身子被她拉着扑在了她柔软的身体上。

  两个人再次忘情地吻在成一团,哧溜哧溜的声音彻底打消了所有的顾忌。耶塔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撕扯阿芸身上裹着的浴巾,阿芸则不顾一切地抓住他身上最后的那条裤衩往下拉。转眼间,两人就都一丝不挂地搂抱着滚在了宽大的双人床上。

  阿芸一边忘情地狂吻耶塔,一边叉开双腿勾住他的大腿,把自己的下身贴住他的身体,一边疯狂地磨擦一边含混不清地叫着:「快快……要我……要我吧,我全给你……」

  耶塔胸膛被两团软绵绵的肉团紧紧抵住,下面被她毛扎扎的下身来回磨擦,弄得他意乱情迷、春情勃发。他胯下的大肉棒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膨胀到了顶点,他欲火中烧,渴望着马上进入身下这个迷人的娇嫩身体,可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作为男人的责任。

  他吃力地侧过身体,把自己的身体和阿芸那热乎乎的肉体拉开一条缝隙,伸手到她的胯下摸了一把。他摸到了一手粘乎乎的粘液。他放心了,翻身压住身下的阿芸,一边吱吱地吻着她火热的樱唇,一边悄悄抬起屁股。立刻,肉棒触到了一个湿滑的处所。他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他猛一压臀,噗地一下,大肉棒结结实实地插进了湿热的蜜洞。

  阿芸啊地一声娇吟。耶塔吃了一惊,低头一看,她眼光迷离,双手紧紧搂住自己,屁股在一拱一拱地向上用力。他一下受到了鼓励,抬起屁股,把肉棒稍稍抽出一点,然后又狠狠地插了回去。

  阿芸用迷人的娇喘回应了他。她的双脚紧紧勾住他的腰,拼命把他往下拉,身体却合着他的节奏一下下往上拱,尽力迎合着他的抽插。噗哧噗哧的抽插声音越来越响,两个赤条条的身体配合得像一架精密的机器,严丝合缝。两人的下身开始洪水泛滥,两具赤条条的身体一次次碰撞在一起,发出啪啪的声音,和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娇吟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曲令人脸红心跳的交响乐。

  终于,耶塔登上了快乐的顶峰,一股股热流一次次地冲击着他敏感的神经,他终于守不住了,下身紧紧抵住身下发烫的裸体,精关一松,一股火热的洪流冲决而出。阿芸的娇躯在他的冲击下也娇喘着战栗不已。

  良久,两具赤条条的身体都软了下来。耶塔喘息着滚到一旁,与阿芸并排躺在一起,伸手轻轻地爱抚身旁那热乎乎软绵绵的娇躯。忽然,阿芸抬起身来,一下扑到他两条大腿中间。耶塔觉得胯下一湿一热,他低头看去,大吃一惊,阿芸竟张开她那红通通的小嘴,把他湿乎乎的大家伙吞进了了嘴里。

  阿芸贪婪地吱吱吸吮着,好像那是什么可口佳肴。耶塔被她吃得心动旌摇。

  他也有过口交的经验,不过他知道,女人一般不愿意给男人口交,大概是觉得那样很下贱,而阿芸却毫不顾忌这些。他感觉得出来她的吸吮是尽心尽力的,不像他经历过的那些女人,都是敷衍了事。她对自己大家伙上那些粘乎乎的浆液似乎也毫不介意,柔软的香舌一下接一下地用力舔着,竟一丝不苟地把自己粘得一塌糊涂的大家伙舔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这样贴心的女人简直是天女下凡、世上难寻啊。他激动的翻身坐了起来,一把将她赤条条地搂在了怀里,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喜极而泣。

 

               (四十四)

  宪法院释宪表决结果如期公布,出乎大多数舆论意外,宪法院以四票对三票的结果认定,由于有超过三分之一的选区弃权票过高,未能产生合法议席,故五月大选违宪。这个结果像一颗重磅炸弹,把ZX国政界掀了个底朝天。

  紫巾团弹冠相庆,公开打出大标语,要求颂韬立刻下台。几乎所有的政论家都认为,这回颂韬的位子真的不稳了。宪法院的这个裁决实际上是给了反对党一把尚方宝剑,或者说是给了他们最终否决权。不管什么样的政争议题,包括组阁执政这样的大事,只要他们不同意、采取抵制行动,执政党就束手无策,他们的任何行动都将不具备合法性。

  颂韬像是被套上了一具无形的枷锁,空有议会和选民多数而无用武之地。

  橙巾团顿时气势全消,执政党内一片哀鸿遍野。首相府内,颂韬神情沮丧,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宽大的皮转椅里冥思苦想对策,他对面坐着垂头丧气的文沙。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严盯死守,沙鄂明里暗里都一再表态支持执政党的立场,为什么宪法院的表决却出现了这样的结果。

  由于宪法院的表决是不记名投票,所以任何人都有可能倒戈。但舆论几乎众口一词地认定是沙鄂的一票决定了最后的结果。沙鄂有口难辩,只是通过他的发言人对外宣称,他是秉持为国为民的理念和事先的承诺投票的。言外之意,他的票投给了颂韬,但没有人相信他的说辞。

  只有两个人,或者说是三个人对出现这样结果的原因心知肚明。其中首当其冲就是老谋深算的希马尼,当然还有他的老朋友素廷。当所有其他人都在为这个结果感到意外、震惊和扑朔迷离的时候,他们却在黑暗中暗暗发笑。这件事根本就是他们幕后策划和运作的结果。这样的表决结果早在他们的算计之中,另外一个人就是耶塔了。

  那天晚上送走阿芸以后,他躺在查龙豪华套间的大床上心绪久久不能平静。这么多年了,第一次遇到一个让自己动心的女子,虽然年龄差距不小,但他相信这不会成为障碍。他本来苦劝阿芸留下过夜,谁知她坚决地拒绝了。冲了个澡,穿上衣服就匆匆告辞了。

  虽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但他相信,通过查龙一定能弄清这个阿芸的身世,也一定能把她追到手的。

  第二天上班,照例还是无休无止的辩论。轮到支持反对党的塔南发言,他滔滔不绝地足足讲了大半天。他讲得口若悬河,耶塔却听得味同嚼蜡,全是为他们的一己之私找借口。刚好当天的早报送来了,他拿起一厚摞报纸,百无聊赖地一张一张翻过去,权当消磨时间。心想熬到明天表决过后,就不用再受这个罪了。

  他先翻了一遍三大反对党的报纸,都是攻讦颂韬的言论,声称不把他赶下台誓不罢休。他轻蔑地笑笑,拿起了执政党的《爱国报》。上面也是连篇累牍的造势文章。第二版第三版整版都是昨天造势大会的消息,还配了好几张执政党要人的大幅照片。耶塔看了,无聊地摇了摇头。

  最大的一张照片当然是颂韬,他在照片里信心满满地向支持者们微笑招手。另外一张小点的照片是执政党的其他大佬。二版有篇文章特意报道,首相家族的要人们也参加了晚上的造势活动,和广场上的人群一直坚持到凌晨两点才散去。

  文章还配发了几张照片,有首相夫人蔓徕,有茵楠和丈夫索努,有西万集团主席沙瓦……还有一张照片上是一对年轻人。

  耶塔忽然觉得照片上的人有点眼熟,仔细看了一下下面的说明:西万集团主席沙瓦的大公子克来和夫人楚芸。楚芸?耶塔突然意识到,他看着眼熟的正是这位国色天香的克来夫人。他仔细想了半天,好像应该和她素不相识,连他们什么时候举行的婚礼都不知道。

  可看着她确实眼熟,而且就在眼前。突然他心头一紧,恍然大悟,这位克来夫人竟与昨天在METRO和他上床的那位神秘女子长得一模一样,难怪他看着眼熟。他的心砰砰跳了起来。贵气逼人却又主动投怀送抱的神秘女子,素不相识的西万沙瓦家大少奶奶,阿芸,楚芸……

  他的眼睛定格在照片下面那一行说明小字的这个名字上。天啊,耶塔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联想吓坏了,这两个人不会是……

  耶塔顿时心慌意乱,心里乱了方寸。不可能,不可能是同一个人。昨天晚上执政党在广场上举行造势大会的时候,他们还赤条条地相拥在METRO饭店的豪华套间的大床上缠绵,她不可能出现在广场上的造势人群当中,他这样安慰自己。

  可她们简直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人,尤其是那娴雅中略带一丝忧郁的表情和昨天晚上赤条条躺在自己怀里的那个女子简直如出一辙。可他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看她依偎在自己丈夫身边那小鸟依人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向自己主动示爱的同一个人?难道是双胞胎?

  可为什么她们不但长着同一张面孔,而且连名字都那么相像?这难道真的是巧合吗?他的心乱透了。看看没人注意,他偷偷溜了出去,掏出手机给查龙打了个电话。电话打不通,不知这个查龙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电话经常接不通。

  这件事弄不清楚,他没心思回去听塔南那些无用的废话。他心烦意乱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见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白色信封,看来是早上刚刚送进来的邮件。他无精打采地拿起信封,没有发信人地址,也没有收信人地址,只写着「耶塔大法官亲启」几个大字,显然是直接送到门房的。

  谁给他的信,这么藏头露尾?他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焦急地撕开信封,里面居然一张纸片也没有。谁这么无聊,给自己寄一个空信封是什么意思?他百思不得其解,翻来覆去地端详着信封,希望从中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可什么也没有。他愤怒地把信封团成一团,忽然觉得有什么硬东西硌了下手。赶紧撕开信封,发现信封的深处粘着一片小小的卡片。

  他把卡片摘下来一看,这是一片市面上很少见的大容量记忆磁卡,他的心突然没来由地砰砰跳了起来。他赶紧打开电脑,把磁卡塞了进去。

  电脑在滋滋地读卡,他的心却砰砰跳个不停。在这个时候,突然收到这么一片没头没脑的磁卡,凭直觉,他感到这里面似乎包含着什么凶险。磁卡打开了,里面是一个视频文件,文件名是个日期,就是昨天。他急不可耐地打开了文件,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场景。

  他立刻认出是METRO大酒店那个豪华套房,他的心立刻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攥住了,紧张得喘不过气来。

  果然,视频文件拍的是昨晚他在床上和那个叫阿芸的女子翻云覆雨的场面,片子的清晰度很高,两人赤条条的样子被拍得清楚极了,特别是两人的脸和下身交合的部位,一帧帧图像历历在目,想赖掉是不可能的。场景中的声音也录得非常清晰,好像麦克就直接装在床头上,连抽插的声音和肉体撞击的噼啪声都清晰可辨,更不用说两人的对话和喘息呻吟了。

  最让他脸红的是最后阿芸给他口交的镜头。她是那么投入,吮得吱吱作响,而他是那么享受,阿芸阿芸地叫个不停。偷窥的镜头显然不只一个,因为拍摄的角度几乎无处不在,而且好像有人操纵,专门把两人的脸和下身拍的清清楚楚。特别是一个他一边忘乎所以地抽插一边大力揉弄阿芸乳房的镜头,简直把他拍成了一个下三滥的好色之徒。

  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谁干的这卑鄙的勾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个神秘的阿芸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勾他上床,却又甘心被人拍裸照。所有这些问题,他都找不到答案。

  他的脑袋都大了,连太阳穴都砰砰地蹦着。他又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了查龙的号码,这是他唯一可以找得到的线索。人是他带来的,底细也只有他知道。况且他们是在他的房间里被人偷拍了裸照。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这个阿芸到底和西万家族有没有关系。

  可电话还是接不通,耶塔气得差点摔了手机。他按下怒气,想了想,拨通了查龙办公室的电话。耶塔一般是不打查龙办公室电话的,以免引起无谓的麻烦。

  可今天事关重大,实在是没办法了。电话接通了,接电话的是查龙的秘书。秘书告诉他,查龙不在办公室,去片场了。他留下话让查龙一回来就给他电话,悻悻地放下了了电话。他开始怀疑,查龙是不是故意在躲他。

  耶塔变得心烦意乱、坐立不安,午饭也没有心思吃,整个一个下午什么都干不下去,脑子里全是那些视频。快下班的时候,查龙的电话突然打进来了。他看到来电的号码,松了一口气。查龙还是那么乐呵呵的,问他有什么急事,打了那么多电话找他。耶塔强压住心里的火气,只说了一个地点,要查龙赶紧来见面,就挂掉了电话。

  明天就要投票,法官们对讨论早已没了兴趣。耶塔趁机溜出了办公室,赶到他约查龙的酒吧。他找了个僻静的座位坐下,叫了杯咖啡烦躁地等候查龙到来。过了足足半小时,查龙才悠哉游哉地走了进来。他见到耶塔,笑眯眯地坐到他的对面,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好事了。

  耶塔努力不让自己脸上流露出愤怒的表情,因为他不想自己的丑闻扩散。他冷着脸问查龙:「昨天晚上那个阿芸小姐到底是什么人?」

  查龙奇怪地看看他,漫不经心地说:「朋友的朋友。」耶塔紧追不放:「什么朋友?」

  查龙露出惊讶的表情,因为耶塔从来不问他带来的女人的底细。这次问得这么急,还这么刨根问底,让他感到意外。

  他想了想说:「是个媒体界的朋友介绍给我认识的,只说阿芸小姐最近心烦心情不大好,想找人散散心。他说我这里好玩的东西多,认识的人也多,就介绍我认识了。我想你老兄单身,大概有需要,就介绍给你了。」说完,他奇怪地看着耶塔,好像不认识了他一样。

  耶塔想想,他说的也没有什么破绽。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本想问他,他的包房里怎么会被人装上摄像头,这他总脱不了干系。但再一想,他要是参与了这个阴谋,肯定会有托辞。再说,这等于向他抖搂出自己的丑闻。

  他想到了一个更加关键的问题,于是直截了当地问他:「这位阿芸小姐是不是和西万家族有什么关系?」

  查龙一愣,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立刻反问他:「西万?你是说首相……」耶塔肯定地点点头。

  查龙一脸无辜地摇摇头说:「应该不会吧,我真的不清楚。」

  耶塔还不放过他:「你的那位朋友是哪家媒体的?」查龙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月光报。」耶塔心里一沉,心说坏了,被人算计了。

  和查龙告别之后,他的脑子一直在紧张地思考。毫无疑问,自己入了人家的套。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来找他开条件。作为单身男人,他并不怕有人拿男女之事来讹他。但现在的关键是,这个叫阿芸的女人千万不要和西万家族有什么关系。

  他心中暗暗祈祷:但愿明天上午以前平安无事。如果是这样,这就只是一个八卦小报热衷的桃色事件。在这种事情上他向来是刀枪不入的。

  他再也没有了出去应酬的心情,再说明天上午表决,他还是安分一点的好。所以,他直接回了家。还没进家门,就听见客厅里电话铃响。他心里一紧,不会这么快就来了吧?

  他急急地打开屋门,拿起电话听筒,对方却已经把电话挂掉了,他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脱去外衣,还没来得及挂起来,电话铃猛然又响了起来。耶塔吓了一跳,心又一下提了起来。他战战兢兢地拿起电话,心里还在侥幸地想,也许是哪个朋友约他出去吃饭。

  电话里传出的是一个有意压低了的陌生声音:「耶塔大法官好自在啊!」

  耶塔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他紧张地问:「你是谁?」

  对方丝毫也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自顾自地说:「大法官一夜风流,好快活啊!」

  耶塔的心猛的一沉,果然是冲着那段视频来的,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抵抗:「你什么意思?」

  对方嘿嘿一笑:「什么意思你明白。怎么样,沙瓦家大少奶奶滋味不错吧?口交技术一流哦……」

  耶塔这下心里真的慌了,他一时语塞:「你……」

  对方并没有理会他的反应,依然用低低的声音说:「耶塔大法官放心,明天的表决结果出来,只要颂韬输,什么都不会发生。可如果他赢了,全世界都会知道他是怎么赢的。呵呵,美人计,老一套啦……」说完,啪地挂掉了电话。

  耶塔手里拿着电话,无力地坐在了沙发上。什么都明白了,这是反对党设的陷阱,目的就是扳倒颂韬。不用说,塔南他们那三票是他们的铁票,原先所有人都以为争夺的焦点是沙鄂,谁知道他们来了个暗渡陈仓,把自己套了进去。

  耶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紧张地权衡了一下局面。算计了半天,他终于明白,反对党这是一着老辣的必杀技。自己和阿芸宽衣上床的那一刻,颂韬就已经输定了。自己倒戈投反对党的票,他们四比三胜,自己如果坚持投颂韬的票,他们只要把那段视频一公布,就凭这天大的丑闻,不但颂韬必败无疑,而且自己也要名誉扫地、甚至身败名裂。

  挺颂派的大法官和西万家族的儿媳有染,这绝对是个爆炸性的大新闻,足以把执政党炸坍台,把西万家族炸得四分五裂,更不要说自己一个小小的宪法院法官了。

  耶塔后悔得差点扇自己一个耳光。自己也算是阅女无数,怎么偏偏撞上了沙瓦家的儿媳?忽然他发现了一个致命的破绽:沙瓦家的儿媳,还是留美MBA,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为什么跑来给自己投怀送抱?不会是假的吧?找个模样长得一模一样的,也不是天方夜谭!

  他苦笑着摇摇头。就算是假的又怎么样?只要是那张脸,赤条条地和自己滚在一起,还给自己口交,自己就算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啊!再说,自己还口口声声地叫着阿芸阿芸……

  想到这里,耶塔彻底无语了。他冷静下来暗自盘算了一下,大势已定,颂韬反正是输,与其搭上自己的名声,还有西万家族的名声,不如就顺水推舟吧。相信就是颂韬知道了,也会支持他的这个决断的。好在表决是不记名的,让大家都去猜吧。只是对不起沙鄂这位老前辈了。

  宪法院表决结果一出,形势急转直下。

  当天晚上,颂韬就向国王面呈辞呈,再次成了看守内阁首相。距上一次辞职只有一个多月,而距他赢得大选只有十天。

 

               (四十五)

  颂韬辞职以后,ZX国政局进入了举步维艰的拉锯局面。双方交锋的焦点,是如何解决国家目前面临的政府危机。颂韬成为看守政府首相的第二天,就派出了执政党的第二号人物文沙与反对党联盟就解决政治危机的途径进行了谈判。

  爱国党方面提出的方案是,就未产生合法议席的四十三个选区进行补选。待全部议席选出后,再根据宪法重新商讨组阁事宜。而反对党方面并没有像人们预料的那样,提出重新进行大选。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时候,重新大选的结果,十之八九可能仍然还是爱国党占上风。

  所以,他们提出,双方谈判的先决条件是颂韬不但辞去现任首相,而且承诺不参加下届的大选。结果双方不欢而散。

  楚芸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听克来说,宪法院的释宪结果对执政党不利,政局陷入了僵持。但不管怎么说,家人不用整天整夜地泡在乡下和广场上,自己也不用老是担惊受怕的了。再说,听说和反对党还在谈判。议会多数和选民多数还在爱国党手里,反对党未必就能撼动西万家族的根基。

  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健身房那里,或者说,是文叻能否兑现他的诺言,放自己一马。那天下午,她照常由彪哥陪同去健身房,走在路上,她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前天晚上,她按照文叻的安排,跟上次在爱逸夜总会认识的那个查龙去见了他的律师朋友,并不顾羞耻按他们的吩咐一丝不苟地把他伺候得心满意足。还好那个律师不像文叻或查龙他们那样猥琐,对女人还算体贴,没有让她太难堪。

  从吃饭的时候的交谈来看,那个律师和查龙应该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她不想知道为什么要让她去伺候或者说去勾引他,也不知道他们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重要的是,用这一夜风流她要换回一点自由。而且文叻也确实履行了她的诺言,让她在午夜之前赶到了广场去会克来,保全了她的脸面。她现在唯一祈祷的就是文叻能继续履行诺言,不要继续天天紧盯她不放。

  进了健身房大厅,她的心就开始咚咚跳得厉害。当她战战兢兢地打开专用更衣室的大门的时候,心跳仿佛一下停止了。让她不敢相信的是,诺大的更衣室里真的空无一人,无论是文叻还是沙坎都不再。她终于又听到自己的心跳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墙角,靠近那个神秘的小门,咋着胆子用手推了推,推不动,又把耳朵贴上去听了听,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心里一阵轻松,看来今天真的是解放了。她似乎有点不适应这种自由了,本想脱衣服去冲个澡,却不知为什么想起那遍布房间内的摄像头,心中一阵战栗,赶紧匆匆换了练功服,到外面大厅里去了。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看到瑜伽师傅,连他的助理也不见踪影。只有稀稀落落几个练功的人在比比划划地自己练功。倒是他们看见楚芸,眼睛里流露出好奇的神色。楚芸想想也难怪,这些日子,她全心全意地应付文叻和沙坎,几乎没有出来和大伙一起练功。

  她忽然心里一动,往小练功房走去。走到门口,她的心又咚咚跳了起来。她稍一犹豫,举起手轻轻敲了几下。里面没有反应,她又更重地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她心一横,抓住门把手,轻轻推开了门。

  果然,小练功房里也是空无一人。楚芸快速闪身进去,回手关上了门。她心里砰砰跳着,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间的尽头,来到她上次靠过的地方,仔细找了找,果真找到了那扇暗藏的小门。她试着伸手推了推,门竟吱地一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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