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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舞与她的情色文学练习帖(全本),2

[db:作者] 2025-07-14 22:33 5hhhhh 4510 ℃

  那一位穿着宽身米黄色睡衣的十三岁的女生,正在交叉着双腿﹑手肘顶着膝盖﹑双手托着腮子,饶富趣味地观赏我和雅茵的性爱。

  说不清这到底是必然还是偶然。

  雅茵到来﹑工作完成﹑享受性爱。一如以往的特定模式。

  理应在外面熟睡的十三岁女生似乎被吵醒,从没有关上的房门进来,擅自取过书桌前的椅子,大模斯样地坐在床前观赏。有别於常理的特殊事件。

  我和雅茵不是没有注意到这一名十三岁女生的异常行动,反过来说,从她进来书房的一刻,我已经清楚知道。而视线被凹陷的床褥所遮蔽的雅茵即使发现得稍迟,但也在女生移动椅子的时候发现了。

  即使如此,我并没有停下自身对雅茵身体的渴求。无法动弹的雅茵虽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却又不得不随着被我任意作为。

  全身被拘束,只有水滴形状的胸脯顺从地跟随韵律摇摆。

  雅茵的身体并没有随着年龄而转差,肌肤仍然像是十多岁时的她一样,全身均拥有着那一种令人上瘾的特殊吸啜感。让自己的身体每一处碰触她的身体每一处,都是那么的令人无法自拔。

  因此,单单只是被一名十三岁女生饶富趣味地观察这一种小事,并不足以阻止我对雅茵全身肌肤那一种无法自拔的渴求。

  相反,被女生观察而感到羞耻的雅茵,则被名为视线这一种无形的枷锁所拘束。理性制止着她自己不能作出任何不知廉耻的表现,身体上却确切地反映着被拘束的异样兴奋感觉。

  我的雅茵实在太可爱。可爱得令我想进一步开玩笑的再欺负她看看。

  也许这时候只要我向那位十三岁的女孩招手,单纯的二人性爱就会演变成3P的节奏。

  但以我熟知这一位颇有洁癖的雅茵来说,被观察应该已经触及她极限中的底线。我无意一因时之快而开罪这一位敢恨敢爱的红颜知己。这小小的邪恶念头自当随着接下来的射精而结束。

  即使自大得认为二人皆喜欢我,却不代表她们非得互相接受对方的全部不可。

  我不是来自天界国度的天使,複杂的人际关系会使我变得混乱。

  而我总不能像某位挂着圆眼镜的男主角一般,闯祸以后便抱着蓝色机械猫的大腿求救。

  亦没有人保证,被抱着大腿的天使,她那百宝(脑)袋里装着的是不是带毒的药。

  全身摩擦着雅茵的身体,脑中却想像着另一个女生的事情,实在非常失礼。

  尤其是雅茵和天使之间的关系,更是单方面的势成水火。在这里我只好将天使暂时送回她高高在上的空中庭园,重新专注於凹陷在床褥之中的雅茵身体上。

  不,这里还有着令人分神的原因……

  男生自慰,相信大家并不陌生,那就如每天日出日落一般的平常事而已。

  那么,女生自慰呢?

  女生出於羞耻的意识,一般不会明言自己的自慰经验。但其实女生自慰就与男生自慰一般普遍。非要说有甚么不同之处的话,就是女生在自慰过后的清理措施比男生麻烦得多。

  男性在射精以后,懒惰的话可以简单的沖水便告完成。但是女生自慰过后再累再不情愿也得洗澡,否则可能会令阴道感染毛病。所以,通常在睡前才跑去洗澡的女生,多半是带有自慰上瘾的倾向。

  至於为甚么突然想起女生自慰的相关事情?是因为那一名十三岁的女生,正在我的面前自慰……

  宽身的米黄色睡衣敞开了两边露出了单边微微隆起的乳房。女生的左手手指像是微调夹万锁般细细地摩擦乳首,右手中指则是在左右敞开呈M字形的大腿中间那纯白色的内裤之上颇大幅度地摩擦。展露着与其十三岁的年龄相符,属於阴核派性癖的特质。

  一般而言,相比於直接利用手指接触,阴核派的女生较多喜欢隔着内裤衣物的质感进行自慰。而以这一名十三岁女生熟练的自慰动作看来,她似乎非常习惯…不,该说似乎是相当沉溺於自慰。

  女生微闭的双眼泛着湿润的光芒,似乎在被性欲沖昏的头脑之中,却又不想错过眼前的性爱场面。微张的嘴巴彷彿吐出白烟般的热气,欲叫出声音,却又害怕破坏眼前的特殊氛围,只能无声的一开一合着。

  这时候,雅茵的双手伸向我的脸颊,强行促使我的视线回到她带有怒意的脸上。

  对不起。是的,你才是我现在的对象。

  我低头吻住了雅茵红润的嘴唇,身躯紧紧压住水滴形的胸脯。完全承受着两人重量的床褥使雅茵陷得更深,两个人的身躯皆被床褥和性欲所吞噬,在那重重的包围感之中,我在雅茵的身体里发射……

  不,这亦是雅茵单方面的自行约定。她说她不介意怀有我的孩子,但那必须要在嘉莉之后。换言之,只要嘉莉没有生育,她亦不会生育。

  正在自慰高潮余韵中的十三岁的女生,目光注视在我那从雅茵身体里抽出,套在阴茎上那泛着班白色彩的保险套之上。

           ************

  世界比我所认知的原来还要麻烦和複杂。

  离家以后一直借住的网吧,在我外出期间因电脑短路而引致的火灾而完全焚毁,离家时带走的日常用品全部付之一炬。不幸之中,我总算是有榷守重要财物随身的指示,不至於落得一贫如洗的局面。只是寻找可以宿泊的地方,却成为了我紧急的课题。

  在我认知的地方之中,附近没有别的网吧。不是说不能随便找一间,但是我本意是寻找一间较为舒适的旅馆,住上几天再说。「其他网吧」的这一个选项暂时被踢出脑外。

  然而,跑过的旅馆和酒店,似乎都全满了。不是甚么特别的旅游季节,原来也会全满啊?

  最后,在这一间看起来非常高级豪华的酒店终於清楚告诉了我「全满」的原因。

  一个十三岁的女生,法律上不能订立租约。酒店和旅馆亦不会接受没有监护人承诺的十三岁女生的订房要求。

  世界原来没有那么简单。

  俗语说『金钱万能』,但在我看来,金钱似乎并没有那么的万能。

  即使我身怀前任爸爸给我的一笔为数不少的金额,却连找一个地方好好的睡觉也不行。

  现在开始找另一间网吧?我的心中有这样的想法,然而,我的腿已经太累了。

  最少,今天不想再走路了。

  在这豪华酒店中不起眼的一角,我找到了一张软绵绵的沙发。

  吐了一口大气,把头倚靠在沙发柔软的扶手上,强烈的睡意马上袭来……

  蛞蝓。

  梦中的我坐上爸爸的车子。

  上车﹑接吻﹑安全带﹑开车;停车﹑解开安全带﹑接吻﹑下车。

  下车的瞬间,梦醒了,清晰得不像是梦的梦。

  眼前是金碧辉煌的酒店灯光,还未睡醒的朦胧眼睛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坐在我的前面。

  「…爸爸?」

  男人似乎从手提电脑的工作中抬头看向我。

  不,他不是蛞蝓,蛞蝓比他肥大得多了。

  朦胧的眼睛慢慢重新聚焦,眼前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距离感重新修正,男人似乎只是刚好坐在我对面的沙发而已。

  男人以怀疑的表情看向我的脸,彷彿怀疑着自己是否拥有一个未曾见面的女儿似的表情-非常可爱的表情。

  「抱歉,我…认错人了。」我刚睡醒的声线有点奇怪。

  「啊,嗯,这样啊…」

  「我叫小小舞。」我说。

  「啊,嗯…」

  「可以叫你爸爸吗?爸爸。」我说。

  「呃?」

  「抱歉,如你所见,我很累,需要睡觉的地方,而…这里是酒店。」

  「这样啊……」男人似乎脸有难色。

  「当然,睡醒以后…」我尝试动之以利。

  「我的办公室就在附近,可以的话要不要到那边睡?」男人打断了我的话。

  「好的,爸爸。」

  「来,走吧。」男人把手提电脑迅速塞进公事包,然后站起来向我伸手。

  「是,希望爸爸的办公室不会太远。」我向男人伸出手,将手交叠在他的手掌上。

  「就在后面的街道而已,如果不能走的话…」

  「不,我还可以走,谢谢爸爸。」

  牵着爸爸的手,我们一起离开了酒店。

  一,今夜宿泊的问题解决了。

  二,这一位爸爸比蛞蝓年轻和可爱多了。

  三,从这爸爸的言行中并没有那一种刺刺的危机感,反倒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

  事情,就是这样决定了。

  这样的爸爸,我可以。

            【4】入门弟子申请书

  在工作上或是职场上,能够应用的东西,只要不犯法,尽皆可以利用。这曾经是我个人的人生教条。

  但在从事个人事业以後,这一种不择手段的需要,徐徐减少。

  反过来说,正因为我曾经精於此道,别人在我身上的施为,我立刻便可以看穿其背後动机。因此,我对於人际关系的复杂性渐渐感到厌恶,把这些麻烦的事情尽可能的选择逃避。

  书信﹑会议记录﹑报告﹑通告﹑演讲词﹑新闻稿……这一些麻烦的东西,一是从此离我而去,一是交由最可靠的业务伙伴- 雅茵全权处理。

  离开职场而去,的确令我减少了很多外在的﹑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另一方面,却似乎增加了很多内在的﹑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思考身边人际关系的机会增多了,很多一直以来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却杳然发现那些原来是别人一直对我默默付出的结果。

  特别是雅茵和妻子嘉莉,既是好友也是竞争对手,二人均在我的背後不计回报的付出。可以的话,我倒是想认真的写作一篇感谢文。

  敬启者……

  不,她们大概也不需要这样官式的感谢文吧?相比於文字,爱情更需要的也许只是适时的一个拥抱﹑一个吻。

  对的,适时,比拥抱和接吻都重要。

  爱情也是人际关系的一种,只要能够应用的东西,尽皆可以利用。

  拥抱和吻,是应用的手段之一。

  亦例如把「敬启者」改写成「亲爱的」。

  文字,亦是最常被应用的手段之一。

  不管被应用的是哪一种手段,重点依然是适时。

  简单﹑精要。

  但在变成时速超过300公里的暴风圈- 雅茵面前,任何的手段皆告无效。

  她不是一个愚笨的女生。哪一个程度是手段﹑哪一个程度是出自真心,大都瞒不过她的眼睛,只是她是否选择接纳我的解说而已。

  小小舞的事情,我尽我所知地向雅茵坦白。毕竟那一位十三岁的女生就坐在那里,怎麽样瞒也瞒不过去。

  再者,我并没有信心那一位十三岁的女生拥有圆谎的能力。小小舞应用文字的技巧仍未成熟,她不是那一位可能诞下我女儿的聪颖女生,更不是可以随便将天方夜谭变成事实的天使,要瞒过雅茵对她来说难度过高。

  雅茵君临在沙发上,我坐在靠窗背光的位置,而小小舞则坐在我正对面的前方,那一张我画分给她使用的小书桌前。

  「茵,所以…」我试图为小小舞的事情作出总结。

  「所以?」

  「呃…」

  雅茵的眼光流露杀意,我对自身的安全感到威胁而闭嘴。

  「你…」雅茵将目光转向十三岁的女生。

  「我叫小小舞。」

  「…所以,你现在是无家可归?」雅茵说。

  「是的。」小小舞点头。

  雅茵带着杀意的目光再次转到我的脸上。

  「你决定要照顾她?」

  「呃…」

  雅茵指出了一个这一星期以来我都没有仔细思考的问题。

  的确,这一名十三岁的女生寄宿在这工作室已经快一个星期。小小舞的存在并没有对我的工作造成麻烦,反而是在我身边多了一个跑腿。一定要说增加了的额外影响,就只有偶尔替她写作的文章作出点评而已,属於完全不费力﹑举手之劳的工作。

  但是,说到是否要照顾这一个十三岁的女生吗?

  如果没有发生昨天的事情,我还可以理直气壮的回答。但我已经与这一位十三岁的女生享受过一场欢愉的性爱,曾经在她的身体里射精。那不是抽象的暧昧氛围,而是现实发生在眼前的事件,连带着世间命名为责任的枷锁。

  「怎麽样?」雅茵继续追问。

  「啊…嗯……」我点头,屈服於对待一名十三岁女生的责任感。

  「呼……」雅茵闭上双目,重重地透了一口大气。

  「我…」小小舞欲语还休。

  「嗯,你说吧,你有发言的权利。」雅茵转向小小舞说。

  「抱歉…我不希望造成师傅的麻烦,接下来我会努力找地方搬走。」小小舞说。

  「师傅?」雅茵皱眉看向我。

  「呃,嗯…她在跟我学习写作。」我说。

  「你会写作?」雅茵向小小舞说。

  「嗯,我很喜欢师傅的作品!我一定…哎﹑这个…」说到写作,小小舞双目立即露出晶莹的光芒。她一边说,一边从书桌的抽柜中拿出她用来写文章的练习帖。

  雅茵接过了小小舞的练习帖,架上勾在衣领上的眼镜,打开练习帖。

  「……啧,你教小女孩写些甚麽鬼东西啊?」雅茵说着便重重踏了我一脚。

  「喂﹑痛啊!」我大叫。

  雅茵以指尖稍稍调整眼镜,然後继续阅读小小舞的练习帖。

  沉默,宁静得耳边响起刺耳的声音。

  理应是三个人的呼吸都能够互相清楚听到的距离,却竟然会宁静得这麽可怕。

  「呼——」打破沉默的,是从练习帖重新抬头的雅茵。

  「怎﹑怎麽样?」小小舞似乎在追问雅茵对文章的感想。

  可是雅茵的目光却是转向我。

  「……嘉莉,她知道了吗?」雅茵说。

  「唔?啊…不…」我轻轻摇头。

  「唉…我就知道……」雅茵脱下了眼镜,伸手抵在额头上作头痛状。「你真会找我麻烦啊——」雅茵自言自语似的说。

  「呃﹑那﹑那﹑怎麽样?我写的文章…?」小小舞继续追问。

  雅茵移开了抵在额头上的手,重新架上眼镜。

  「不行,这里是办公的地方,你不可以住在这里。」雅茵像是审判似的说。

  「咦?」

  「住的地方我会替你安排,工作也是!我这里没有让你白吃白喝的余裕。」雅茵继续说。

  「呃…?工﹑工作?可是﹑我,我只有十三岁…」「你知道就好!十三岁的你在写甚麽鬼东西?情色文学?去给我写童话故事!」雅茵说。

  「可﹑可是!」小小舞不可置信地圆睁双目。

  「像这个人也没有办法从这些鬼东西里赚钱,你凭甚麽?」雅茵说着横了我一眼。

  「不做好工作,没资格谈兴趣!」雅茵向小小舞作出最後宣判。「还有你!

  给我想清楚要怎样向嘉莉解释!死萝莉控!「雅茵说着再次重重踏了我一脚。

  「喂!痛啊!」我痛得大叫。

  「你活该的!」雅茵狠狠地横了我一眼。

             *** *** *** ***

  亲爱的爸爸:

  谢谢您借给我电脑,不过面对着萤光幕,我无论如何也无法顺利写作。也许「写作」还是需要以书写来捕捉手感吧?所以我会在练习帖里把故事写完以後,再将文字誊写到电脑里去。

  爸爸,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女儿,我必须提醒你:请你好好管理你电脑里的保密措施。十多个已经在外流通的故事﹑数十个未完成而被移转至《废稿》的文章﹑还有名为《论语点评》的400G映像档,我都一一仔细欣赏过了。

  高兴的是,那一些应该没有任何人看过的故事,我都看过了。不高兴的是,为甚麽那一些故事没有继续写下去呢?那一位女主角的後续故事原来是如此的……请不要惊讶,您的作品我早已经拜读过了。作为您的忠实读者,我和您在网络上已经有过交流了。如果您没有忘记的话,我在网络上使用的名字是『天使之翼』。

  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爸爸,你竟然就是那一位……!

  『眼泪凝眶』,我记得有一回的题目是这样的,这就是我现在正在写这一封信的状况。

  不是作者和读者,而是爸爸和女儿。距离竟然一下子缩短了这麽多!

  爸爸的文章里,虽然一再重提「没有所谓的命运,一切都只是人为的结果」的想法。不过,我和您的相遇,不也是一种命运吗?

  而如果,命运…不,该说是缘份足够的话,爸爸,可以教导我写文章吗?

  我和您认识的命运已经有了,接下来是作为女儿的我,人为的努力。

  请爸爸作为我的师傅,教导我写作文章吧!

  生活上是我的爸爸,写作上是我的师傅,这样,可以吗?

               您的女儿

                小小舞

          【5】滂沱大雨中前往何方的小船

  作出最好的打算,作出最坏的打算。我无意将文学大家的着名文句改写,但这是我在决定事情前的基础思考模式。

  例如要开发一个新计划,先要计算必须投入多少人力和资源,预算可能得到的利益。同时也要计算万一计划失败,有多少资金需要注销,有多少资源可以回收,会否对企业造成名誉损失。

  也例如结婚。两个人结婚的话,会对人际关系造成多大的影响?万一离婚,又会造成怎麽样的影响?对个人财务安排上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也许会被说悲观,但先预想过最坏的情况,那麽即使最坏的情况真的出现,也较容易拟定应对的方案。

  不过放之於感情,计算的工作并没有那麽容易。

  人因应感情而作出的行为,实在难以一一计算。

  我无法想像,对天使记恨了足足十余年的雅茵,却竟然可以如此轻易接受那一位十三岁的少女。

  暴风圈并没有造成多大的破坏。工作室里景物依旧,地板﹑墙壁没有出现龟裂,家俱都完好无缺。除了我的脚还有点隐隐作痛以外。

  也许暴风圈这种说法也许并不公允,毕竟雅茵也只不过是一名柔弱女子。在这里我用了一种映衬的手段,至於是明衬还是反衬,那就不好说了。

  敢爱敢恨,我一直认为是对这一位业务伙伴﹑兼秘书﹑兼经理人﹑兼情人的最佳描述。

  雅茵的身形虽然比娇小的妻子嘉莉稍稍高大一点,但她与中等身形一词似乎尚有一段距离。红豆的嘉莉,白豆的雅茵,我曾经这样跟她们开玩笑,结果当然是换来二人铁拳的制裁。

  要说二人最明显的分别,是雅茵拥有一副稍宽的肩膀,这看起来已经给人一种非常可靠的印象。尤其拍摄硬照的时候,宽阔的肩膀更加突显出她一副淡定自然﹑有如大家闺秀般的模样。而其上两扇清晰分明﹑有如燕子展翅般的锁骨,更加勾画出一种女性柔中带刚的天然神绪。这一双肩膀是那独特的肌肤质感以外,她最令我爱不惜手的地方之一。

  脸蛋有点偏圆,天然微曲的及肩长发。一双对称的横眉,细长的凤眼,右眼下一颗如标示般的小小泪痣,略小却曲线分明的圆润朱唇。虽然看起来有点自我表现般的强悍,但在该柔弱的时候却会显现出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可爱。当然,这一种可爱大概也只余下我可以感觉得到了吧?

  如今散发着这一种可爱的雅茵,正无力地躺睡在我的怀里。

  柔和而带有湿度的温暖呼吸,吹拂在我的裸胸之上。附有吸啜感的独特肌肤,彷佛要尽可能地与我紧紧重叠般无缝连结,水滴型的胸脯紧紧挤压着我手臀,一双柔软的腿如蛇卷般向我纠缠。闭上的双目,放松的脸庞,舒适得令人感叹世界的美好。时间,彷佛回流到我们的学生时代。

  如果,那一位十三岁的少女不在现场的话。

  难以理解的开始和结束,结束和开始。

  处理了那一位十三岁少女的事情後,我与雅茵便立即再一次做爱。彷佛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似的,我们再一次在那一位十三岁的少女面前做爱。而那一位十三岁的女生也彷佛理所当然地在我们面前进行自慰。

  理性上无法理解,这一种自然而然的法则到底是依据哪一个规律进行。

  在这一位十三岁少女的事情上,轻松扭曲常理定律的天使不曾存在。

  呈不自然腾空姿态的双腿,手指在两腿之间拚命似的挖掘,双手十指均反射出黏稠液态的光线,毫无掩饰意识的粗喘呼吸,预示着迎来已经不知第几次的自慰高潮。

  在小腿上飘逸的白色旗帜,正昭示着少女从阴核派走向阴道派的进化过程。

  不正常也毫不讲理,这样子的扭曲,到底是从哪里开始?

  我回想起与这一名十三岁少女邂逅的经过……

  冠冕堂皇的浮夸装潢,位於办公室附近的一所酒店房间。好友紫薇久违地从天堂回到凡间露面,我们二人短短的相聚了一个下午,然後到酒店里的餐厅晚饭。

  在餐厅与紫薇分别後,正要离开酒店之际,却看到一个女孩睡在通往酒店侧门的道旁上的沙发上面。

  靠在椅背上的无造作侧头睡脸,不施脂粉的年轻。牛仔布短裤下的一双白晢大腿紧紧相贴,而小腿却是稍嫌不雅的呈八字型的向左右两方伸展,脚眼的圆鼓骨在稍旧但看似柔软舒适的球鞋上透露着一种不符年龄的隐藏性性感。

  上半身看起来平平无奇,看似仍然处於成长阶段中的年龄,但下半身却已经展露出女性成熟的韵味,就是这样的一个半熟的女孩。

  脑海中突然涌出了大量的词汇。

  很想以这一个女孩为主角,描写一个故事。很想以文字作为媒介,记住这一个女孩,记录这一个画面。

  於是,我坐在这一个女孩正对面的沙发上,从公事包里取出手提电脑,把脑海里所能想到的词汇都记下来,把现在眼睛所看到的画面,一字一句的用文字描写出来。

  写一写,看一看,作者像作画般把看到的画面素描到原稿纸上。

  挂在小嘴角旁的发梢﹑惹人可怜的八字眉﹑在发丝间探头偷窥着的耳垂﹑无力地倚靠在嫣腮上的小指头……

  莫名其妙的感觉,似曾相识。可是…为甚麽?

  为甚麽会想写作以这一个女孩为主角的故事?为甚麽会想以文字记下这一个女孩存在的这一个画面?为甚麽……

  这时候,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女生。

  一个可能怀有我的女儿,但却杳然失去踪影的女生。

  如果我和她有一个女儿,大概也是这女孩的这一个年纪……「…爸爸?」

  声音似乎来自刚睡醒睁眼的女孩。

  慌忙的切换电脑上显示的画面,然後才看向女孩。

  「抱歉,我…认错人了。」女孩说。

  「啊,嗯,这样啊…」我一边回应,一边关上手提电脑的电源。

  「我叫小小舞。」女孩说。

  「啊,嗯…」

  小舞?还是小小舞?听到的应该是「小小舞」无误,但为甚麽昵称是两个小字的「小小舞」而不是「小舞」?

  作为喜欢写作推理作品的作者,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了。

  「可以叫你爸爸吗?爸爸。」我说。

  「呃?」

  她叫我爸爸?的确,如果我有一个女儿……

  「抱歉,如你所见,我很累,需要睡觉的地方,而…这里是酒店。」「这样啊……」

  的确,睡在人家酒店的大堂的确不妥。

  脑海中浮起把女孩带到紫薇房间的选项,但那样的想法立即被自己否决。

  毕竟那里会变成天堂还是地狱,都只在天使的一念之间。

  而且……我需要这女孩,作为我笔下的女主角!

  「我的工作室就在附近,可以的话要不要到那边睡?」我似乎打断了女孩的话,但那似乎无关重要吧?

  「好的,爸爸。」女孩爽快答应。

  「来,走吧。」

  我把写满对女孩描述的手提电脑迅速塞进公事包里,然後向女孩伸手。

  「是,希望爸爸的工作室不会太远。」

  女孩也伸手过来让我握住,作为女主角的同意契约在我的单方面上已经成立。

  「就在後面的街道而已,如果不能走的话…」

  「不,我还可以走,谢谢爸爸。」

  我高兴地牵着女主角的手,决心把她带进原稿纸上去。

             叮咚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像牧羊人敲响归家的铃,把我从回想的广大草原中召唤回来。

  怀抱里依旧是令我爱不惜手的雅茵。

  床边则是自慰高潮过後无力软瘫在座椅上的十三岁少女。

  两张会出现在这办公室里的面孔都在这里。再者,她们二人都拥有工作室的锁匙,门铃存在的本身其实并无意义。

  既然不是她们……

  那……还有谁?

  作出最好的打算,作出最坏的打算。

  牧羊人敲响的,真的是归家的铃?还是宰羊的丧钟?

  无知的羔羊,正一步一步地迈向夕阳下的栏栅。

  栏栅後面的可能不是温暖的草窝,而是冷冰冰的断头台。

  出於感情的行为,实在无法一一作出计算。

             *** *** *** ***

  难以想像,一个埋首在工作中的男人,竟然会是如此的深具魅力。

  父亲是规规矩矩的公务员,做事是原则是不做多不做少。至於以我所认识的蛞蝓,则早已经是退下了一线,只是基於过往的荣誉而留任,说是冗员也不为过。

  但这一位爸爸,当他集中精神在电脑面前的时候,那一种废寝忘餐的专注程度,简直令我完全着迷。

  同样是男人,同样是工作,为甚麽会有这麽大的差别?

  看不腻。要我看多久也不会腻。

  不过肚子饿则是另一回事。

  当爸爸埋首在工作时,彷佛肚子不会出现「饿了」这一种感觉似的。

  然而空腹却是我最大的敌人。

  我吃得不多,也许每餐只需要几片饼乾便可以。但反过来说,正因为肠胃里存藏着的资源不多,当空腹感袭来的时候立即会变得无法抵御。

  窗外的天空黑暗得像个洞穴,大雨滂沱。

  而爸爸的工作室里,却不存在任何可以权作充饥的物质。

  阳台上种植着十多棵似乎可供食用的蔬菜,但我没有看过爸爸采摘。再说,蔬菜需要长得多高多大才适合食用?对於种植经验是零的我来说,根本毫无概念。

  无意打扰爸爸对工作的专注,我决定自行出门解决空腹的问题。

            唦唦唦唦唦唦唦唦——

  雨声像被调至以最大音量播放着雪花画面的电视,街道上仅余黑和白两种颜色。路人是匆匆的鸭子,垃圾是飘浮的游鱼。

  雨伞怠工,冷雨从全方位无情施虐。

  身体渐渐失去温度,空腹感持续,短短的路径也许转个弯便可到达黄泉。

  我在香蕉般的小船上,前方是无尽的黑暗,後方是船尾灯忽暗忽明的残影。

  小船沿着弯弯曲曲的小河流随水飘摇,疑似母亲的身影在对岸向我招手……天堂与地狱;魔鬼与天使。

  不管河流通往哪一方﹑不论迎接的是甚麽人物,同样的意味着死亡。

  然而,转角後出现在眼前的却是,7- 11,毫无浪漫气息的速成现实主义。

             叮咚叮咚叮咚——

  机械式的响铃取代了人性化的欢迎。

  进入眼帘的是吸塑式的连锁店布置,冲进鼻腔的是廉价咖啡的味道,空气中飘逸着黏稠的质感。

  生理上产生了厌恶的情绪,但空腹感轻易将其击退。

  饼乾……不,我需要热食。

  在冷冻库里发现了熟识的好伙伴- 肉酱意粉,立马付款翻热。

  随便将意粉塞进嘴巴,才想起原来在网吧里生活的日子,并没有那麽遥远。

  在爸爸的工作室里生活,今天刚好是一星期。

  与这爸爸一起生活,不单没有半点爸爸活的淫秽气息,而且工作以外的爸爸生活规律得像个坐牢的囚犯,这的确令我非常意外。

  书房里有床,但爸爸不曾留宿。

  我睡在沙发上,爸爸不曾碰过我一根指头。

  非要说有甚麽互相交流的地方,就只有练习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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