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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老师，我还有问题！」少女整个人窝在松软的沙发里，朝着从厨房走出来的男人举起手中的习题册，懒洋洋地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丹尼尔抿了口咖啡，走到沙发旁边揉了揉少女的头，抬手看了眼表「嗯，有求知欲是好事，但是你现在该回家了。」

「不要。」少女撅起嘴，果断地翻了个身表达自己的拒绝。

丹尼尔一手插进裤子口袋，一双修长的腿随意地靠到沙发上，无视了她的反抗满脸笑意地说到「我送你回去。」

想起男人吃软不吃硬，少女换了副楚楚可怜的脸孔，把脸埋在靠枕里用委屈的声音嘟哝到「说好要给我补习的…」

你这成绩哪里还需要补习…丹尼尔看了眼在自家沙发上撒泼打滚的优等生，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这么晚还留在独居的男人家里，会不会太没有危机感了？」丹尼尔转了个身，似笑非笑地看向少女，听不出他的口气是玩笑还是认真。少女愣了一下抬头与他对视，随后抬起一只脚，用脚尖缓缓地从男人的小腹蹭到胸口，隔着衬衫也能感受到布料之下厚实而匀称的身体线条，成功捕捉到男人眼底闪过的一丝惊异后，勾起嘴角笑了笑「老师…要对我出手吗？」

丹尼尔一声轻笑，不得不承认少女青涩的挑逗显得有些可爱，而面上还是要保持克制，不由分说地抓住了小巧的脚踝，视线顺着小腿的线条上移到被袜边勒出痕迹的略带肉感的大腿，掌心隔着袜子在小腿上细细摩挲。突然暧昧的动作让少女脸颊一红，却还嘟着嘴不肯认输。看穿她的慌乱的丹尼尔觉得差不多闹够了，伸手推开了少女不安分的脚，优雅地啜了一口咖啡「我对青苹果没什么兴趣。」

少女恼羞成怒地一把丢开怀里的靠枕，起身拽住丹尼尔胸前的领带，把他拉到自己面前，近到他们甚至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你就不想把苹果变熟吗…老师？」男人端正的脸近在咫尺，因她突然的动作带上一点惊讶的神色，少女忍不住去看他紧抿的薄唇，温润的色泽总让人想要咬上去。

「等待是个有意义的过程。」丹尼尔笑了笑，不置可否，伸出手轻柔地拍了拍少女的头顶，就像在安抚一只撒娇的小动物，然后扯回了领带，和少女拉开距离，向客厅另一边的衣架走去。少女咀嚼着这句话的意思，愣愣地看着男人穿上风衣，从桌上拿起车钥匙朝她挥了挥。「走吧。」

「我说了不回去…」 少女像只泄了气的皮球重重倒回沙发上，又被丹尼尔有力的大手拽起来。

「带你去透透风。」

*

车子沿着公路缓缓行驶着，丹尼尔扶着方向盘开得专注，少女坐在一边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忽明忽暗的路灯。

「我们要去哪？」

丹尼尔没有回答她，放慢了车速打满方向盘，侧过身去一手扶住副驾驶的椅背倒车。突然拉近的距离让少女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她甚至可以闻到从男人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水味。丹尼尔把车停住，瞥了一眼少女拘谨的样子，起了捉弄的心思，一手解开安全带一手按住车门把手，故意把她圈在了两臂之间。

太近了——少女的本能拉起了警报。脸颊的温度不受控制地急剧升高，为了不让自己的慌张暴露在男人面前，她微微低下了头，而在男人看来，她的小动作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动物一般，惹人怜爱。

“咔哒”一声车门开了，丹尼尔的语气里掩不住的笑意「到了，下车吧。」

少女意识到丹尼尔在捉弄她，嘟着嘴下了车，想说些什么反击却又害羞得紧，只能一头冲进浓重的夜色里。夜风吹乱了发丝，风中带着雨后清新的味道，万家灯火映在粼粼的湖面上，一直延伸到远方。

「老师，你就是带我来看夜景的？」 少女靠在车头上，转头向男人问到。

「吹着晚风小酌，是我的放松方式。」丹尼尔从后备箱拿出一小瓶红酒倒了些，娴熟地晃了晃高脚杯，坐到她的身边「啊，你喝果汁就行了」

少女盯着手里被塞过来的橙汁心情复杂，她想顶嘴，话到了嘴边却尽是委屈。她已经受够被当成小孩子了，就因为她是他的学生，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当做玩笑，成绩考得越好，他反而越不关注她。他以“师生”的名义画地为牢，紧紧圈住了她。

明明已经做得这么明显了。她在深夜赖在他家里，不只是发小孩脾气而已。为什么，他都视而不见呢——

少女这份喜欢的心情。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少女赌气地夺过红酒瓶，说时迟那时快对着灌了好几大口，果香伴着酒精的醇厚气味霸道地席卷了她的鼻腔和食道，害她差点喘不过气。等丹尼尔反应过来，夺回酒瓶时，少女已被酒精熏的晕晕乎乎。

「我不是…小孩子…」

少女觉得身体软的要飘起来，脑袋却又千斤重，意识混沌地往旁边一倒，便栽在了丹尼尔的怀里。她看不见男人的手悬在她肩头迟疑了半晌还是收了回去，她听不见男人张开了嘴却欲言又止。

「傻瓜，酒不是这么喝的…」

——等你长大，我慢慢教你，不好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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