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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ynamics of an Asteroid

[db:作者] 2025-07-15 15:50 5hhhhh 8150 ℃

“败北吗。”

恶之莫里亚蒂在星尘缭绕中退场了。

然而圣杯还未出现。伴随着人们的惊叹,一阵几乎足以使高塔倒塌的震动停息后,塔顶的内部发生了巨变。

莫里亚蒂不记得自己生前曾见过这般丑恶的景象。

金红交错的荆棘之海淹没了整个大厅。无数触手沿着墙壁蔓延至天花板,在头顶交错成丑陋惊悚的华盖,投下比日食更令人绝望的阴影。这简直是地狱的缩影,更不必提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刺鼻气味,即使几扇观景窗被塞满房间的触手撑破也于事无补。

这威压熟悉到使迦勒底的御主全身泛起一阵恶寒。毋庸置疑,这是曾在时间神殿交战过的、七十二魔神中的一柱。

一行人即刻重整旗鼓进入作战态势,却敌不过触手早有预谋的迅捷行动,那是不顾一切只针对一人的攻击——只一闪的工夫,青年便被倒提在半空,颈部被胁迫性地缠住,但触手暂且没有进一步行动。

确实比以往有长进了,御主自嘲地想道。没有首先自报家门,而是即便抛下那份骄傲也要先抓住自己,可见其苦大仇深。

巴力在狂笑间验证了他之前的猜想。带着确信胜利的自负,魔神将3000年的憎恨与纯粹的杀害欲望悉数道出。

“平凡、平均而平庸”吗?他对这评价毫不惊讶。青年叹了口气,不知事态会如何发展。

卫宫、阿尔托莉雅和福尔摩斯被发起进攻的触手逼到大厅边缘后,被迫和量产式剧作怪物陷入苦战。唯独新宿的archer没有受到袭击,只是被触手包围,依然得以站在离御主较近的位置。

魔神再次开口:

“盟友啊,这样貌再借我用一会。”

这句话令全部人陷入了惊讶——包括莫里亚蒂。

“盟友…?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这就不妙了。你先清醒一下吧。”

触腕逼近了莫里亚蒂,他不停开枪却无法将其击退,无暇顾及四周时,其中覆着坚实外壳的一条重击在教授脑后,使他顿时晕了过去。触手沿他胸口绕了一圈后,将失去意识的教授像提线木偶一样撑起,archer就这样毫无生气地低垂着头,陷在金红的海洋间。

青年喊着从者的名字,却无意间吸引了魔神的注意。那是与莫里亚蒂一模一样的外表,但他所熟知的从者绝不会露出这种邪恶的笑容。“它”双手背在身后,站得笔直,端详着魔术师的反应。

几条触手自衣物的空隙下滑进,从胸前和背后扫过,顺着脖颈缓缓滑动,从袖口和裤腿向躯体探索,令人厌恶的感触比蛞蝓更甚。青年心中升起极度不祥的预感。“士可杀不可辱”,绷紧神经期间不知哪里听过的话闪过他的脑海。但事态果然向着他最担心的方向发展了。

触手沿大腿内侧爬上,恶意地四处戳弄一番后,分开臀肉伸向了后穴。青年不断扭动腰肢,想躲开进攻,却敌不过触腕的力量。触手头部分泌出黏液,顶入了他因刺激收紧的入口。

“混蛋…拿出去…”

巨大耻辱下青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说着自己明知不可能实现的话。

那支触手竟真的慢慢抽出,直到只有顶部被含在在体内后,又一口气顶了进去。

青年仰起头,不肯求饶,大口喘着气,试图缓解剧痛。有几只触手从领口探出,在他面前挥动着,凹凸不平触手表面布满的血红色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非人的目光中满是嘲弄。

“不要看这边…!”

青年无力地叫着。

触手在腹内搅动,探寻着能使青年做出更为难堪反应的敏感处。

青年在翻涌的触手间挣扎着游向他所认识的莫里亚蒂,魔神没有多加阻拦,只是在青年抵抗间不时加以刺激,使他不得不暂停脚步。

冰冷粘腻的触手伸到嘴里时,青年的第一反应是狠狠咬下,却被那有力的长蛇撬开牙齿向深处探去,越是啃咬加以阻止,触手就报复似的探得越深,并且在喉咙深处随着下身传来的节奏捣弄,他不由自主地流出泪来,只好放松了牙齿,任触腕侵犯口部。仅是面对面的距离,他被阻塞的呼救却无法传达给archer。

被判定已经没有继续抵抗的力气,青年的双手得到了解放,但甚至无力捶向缠在身上的触手。他只得向教授伸出手去,在够到对方的一瞬抓紧救命稻草般抱住。

这种富有人情味的举动似乎给魔神带来了更大的乐趣。青年感到有什么鼓胀的东西从触手远端逐渐接近,在顶部汇聚,随着他惊恐的颤抖一股脑挤到了腹部深处。他在绝望中感到小腹逐渐隆起,即将被填满,被撑破。他会像巴比伦所见的受害者那样变成怪物的苗床吗?但渐渐地就连这破碎的思考也难以为继了。

无从解脱。

从眩晕和头痛中恢复意识时,莫里亚蒂最先感到胸口微微发热,接着听到了不祥的水声和被压抑的喘息,距离自己异常地近。当视觉回归正常,archer发觉御主的头埋在自己胸口。青年上下都被触手无情地侵犯着,双手攀住自己的外套衣襟,轻轻摇晃,想把自己叫醒似的,手腕上几道勒痕如同暗红色镣铐令人触目惊心。他抑制不住地惊叹一声,青年对声音做出了反应,吃力地抬起头来。莫里亚蒂看到御主沾满泪痕的脸,那表情中求助之意不言而喻。

魔神动用的手段愈演愈烈。粗壮的触手扼住了青年的咽喉,胸腔中空气被活生生地一丝丝挤出,缠在颈部的束缚越收越紧,连被呛出的怪音也从剧烈转为虚弱。莫里亚蒂甚至能听到青年的骨节在触腕压迫下咯吱作响。

御主在被披着与自己相同外皮的怪物折磨。这念头令他从心底燃起杀意。

“教授,这本是合约的一部分,只是你恐怕不忍心眼看着这部分完成。”

魔神若无其事地向莫里亚蒂笑着,行径却像把猎物玩弄于掌间的猫,只不过无论多么顽劣的野猫,在将猎物逗弄和摧残至最后一口气时,都不会带着如此纯粹的憎恨。

“巴力。”

不带分毫感情的声音唤住了魔神。

“盟友,刚才的冒犯我姑且无视。别嫌我谨小慎微,时间不等人,此刻还有无数存在拼命试图把这孩子救下呢。我虽无意干涉你的复仇,但侮辱恐怕不该算在杀人计划内。至少该给毁掉你们千年计划的仇敌一个相称的死亡吧?”

巴力停下了动作,那副与教授一模一样的面孔冷冷地打量着莫里亚蒂,像是在寻找他话中的纰漏。少许犹疑后,魔神撤出了青年体内和口中的触腕,带出一连串痛苦的呻吟。魔神依然没有解除对御主行动的限制,保留着最低控制程度的约束。

“借一步说话。”

御主感到身旁空气中大量魔力的流动,下一秒,幻蝶翩翩起舞,覆盖了缠住青年手脚的触手上诸多红色眼睛,隔绝了声音和外界视线,形成一小方蓝色穹顶,把二人包围在内。

“蝴蝶这个点子还是不错的吧?从情趣的方面来讲?”

去他妈的情趣蝴蝶,御主撇着嘴在心里暗骂一句。但现在不是打嘴仗的时候。想起方才教授对魔神的提议,他有些迟疑地问道:

“Archer,你…?”

“我可完全不知情。刚才只是根据现有情报和推理虚张声势,争取时间而已。我预感会有很糟糕的事发生,说真的,我自己也感到害怕。”

从巴力现身的一刻起,莫里亚蒂就被数不清的问题困扰着:筹划了3000年杀人计划的魔神把自己收归麾下有何贵干?自己和他达成了怎样的交易?魔弹射手的典故中,歌剧结局猎人的末路预示着什么?为何自己会一无所知地在危机四伏的隔绝都市中彷徨?何以偏偏遇上这位从天而降的青年又和他一路战斗至旅途的终点?

仿佛一切都是走向毁灭的预定调和。打倒自己的半身后,他似乎隐隐感到自己已经拥有了回归完整的潜能——但他在潜意识中不愿也不敢打开堤坝,任那些他不想承认的过往毁坏至今为止筑起的牵绊。教授感到心墙的另一侧有什么巨大的、散发腐臭的漆黑怪物在蠢动。他不知自己在恐惧着什么,只能在那怪物打破摇摇欲坠的墙壁前全力抵抗,期待这一刻再迟些到来。

“但我会保护你的。至少这一刻相信我吧。”

莫里亚蒂深知当前的自己虚弱无力,想从魔神手中夺下青年,他非得借助那怪物的力量不可——亲手砸破单薄的壁障,让它吞噬自己,再凭借灾祸般的怪力向敌人肆虐。

“怎样能让你记住我呢?我拼命思考,总算想出了一个主意。只是需要避开其他人这点得特别注意。”

青年还没回过神来,就被archer捧住脸,在唇上落下一个轻柔而短暂的吻。他涨红了脸,又气又笑地喊道:

“就算不这么做,我也会记住你的!”

“那就再好不过了。”

莫里亚蒂苦笑着转过身背对青年,打了个响指,蝴蝶纷纷散去。

燃尽这具身躯和它所承载的全部记忆后,能期待这罪孽深重者唯一一次高尚祈愿有所残存,得以从焦土间重生吗?

“莫里亚蒂,你这家伙刚才动了什么手脚?!”

教授脚边的触腕狂暴起来,顷刻间便将他从脚腕到肩头自下至上牢牢扎成一束。尽管被勒得近乎窒息,他还是镇定地笑道:

“只是去道别而已。”

已经没有迷茫的空闲。

此即为诀别之时。莫里亚蒂发动了此生的全部勇气,回溯至冰冷浓雾尽头,凝视着墙壁对侧怪物的双眼。

大量记忆猝然漫进空虚的容器,尽管被莽蛇般的触手缠绕着固定在原处,archer头部却被子弹击中似的向后仰去,向后、向下坠落的感受在意识中几乎被拉伸到一生的长度,直至完整无缺的灵魂被全数打入身体。

漫长的计算终于画上句点,最后一块拼图安在了正确位置。

“同盟解散,巴力。”

话音刚落,无数只疾速舞动的蓝蝴蝶飓风般包围住archer,淹没了他的身形。随后,蔚蓝的风暴从中央炸裂,仿若烟火绽放,气流和热度散去后,一片空地间,矗立着身披蓝黑幻蝶斗篷的数学教授。触手再次发动攻势的刹那,莫里亚蒂瞄准一只菱形眼睛,打出完美的一击。几只触手瑟缩着收回,青年得以从束缚中被解放,阿尔托莉雅抓住时机冲上前救下了御主。

力道惊人的攻击明证了全部力量也一同回归,与方才相比简直是数量级的差距。果然,善对于莫里亚蒂这个角色是过于微不足道的元素,仅靠善的微弱力量根本不足以与魔神匹敌。单就这一点来讲,到刚才为止,自认为属于“善良”一侧的自己确实做出了正确的抉择。

但取回一切后的结果为何呢?

“想要保护”的遗愿尽头,诞生了绝望。

教授猛地加大了火力,眉头紧锁,宣泄着愤怒——对魔神,对自己,对没能推导出正确答案的福尔摩斯。巴力被飞涨的能量反应镇住,迟疑了一瞬。片刻间,莫里亚蒂已从翻飞的触手间杀开一条路,直冲到巴力面前,呐喊道:

“御主,下最后一次指令吧!”

缓过一口气的魔术师在大脑恢复运转前,便在战斗本能的支配下发出了命令:

“Archer,我以令咒下令,解放宝具!”

“宝具开放。就在此证明吾之最终式,终极犯罪吧。——The Dynamics of an Asteroid!”

开火,开火,开火。从枪口闪烁出的火光连成一片,弹壳铁雨般覆满地板,枪击声盖过了魔神的惨叫,一次又一次毫无慈悲地穿透无数触手、鳞片装甲、红眼、以及巴力那伪装成从者模样的本体。一条条粗大的触手流出蓝绿色体液,负伤长龙似的扭动着,绝望地重重敲击地面,不逊于地震的撼动简直能从塔顶一路传到地底。

在场所有人的脚步被这场单方面虐杀钉在了原地。

硝烟散尽,废墟间现出两个身影。奄奄一息的巴力被莫里亚蒂单手锁喉,双脚离地,被灰烬和擦伤脏污了面容,原本一丝不乱的灰发如今有几绺被汗水和血水凝结,垂在额前。

“你和莫里亚蒂究竟有多深的关联!”

侦探质问道。

在魔神来得及作答前,教授已拽起自己二重身的衣襟,用枪弹在心口补上了绝命一击。巴力在化作尘埃飞散前,却从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狞笑。

“——是全部哦,福尔摩斯。”

白刃几乎毫无阻力地刺入不设防的侦探背后,一路穿破皮肤、肌肉和内脏的触感,血液自伤口流出,惊人的热量通过武器传导至紧握凶器的双手,在年轻侦探吃痛的吸气声中,那生命逐渐流失,力量变得微弱,思维回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蒙上黯淡的薄纱。

教授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长叹。

这并非复仇,而是超越。

幽深瀑底,鬼魂与必然命运的拼死抗争于此宣告胜利。

“莫里亚蒂…!”

目眦欲裂的魔术师嘶吼着。

青年颤颤巍巍地像只幼兽,明明仍有粘液顺着裤管滴下,他却强撑起饱受蹂躏的身躯,维持着站姿,咬紧牙关死死盯着archer。被愤怒和不甘扭曲的面庞不减半分坚毅,黑暗中磷火般的双眼虽饱含悲痛却未沾染一丝迷惘。

呜呼,出淤泥而不染,这拼上性命也要保护的重要存在即为战胜宿敌之祭品。

不顾魔弹射手的悲鸣,第七颗子弹已然上膛。恶魔的利爪扣动扳机,贝努鸟填入枪身,瞄准了能使与恶魔缔结契约者绝望的目标。

——这一切值得吗?

对自己本性的憎恶不知第多少次闪过教授的脑海。皮格马利翁一般自虚无中塑造出最为珍贵之人,再将其掷上天平充当赌注,这样的愚者根本无权谈论悔恨。

教授仿佛能听见熊熊燃烧的小行星撕裂天空发出的尖啸。

孩子,我要尽全力了。请你一定要阻止我。

詹姆斯•莫里亚蒂举起了枪,双目如冥府湖水不起一丝波澜。

“放马过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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