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秘传 黄蓉篇 第九章 尾声

　　一夜颠狂，二人均不觉天晓，依然酣睡。

　　将近午时，黄蓉才被外面低声碎语吵醒。

　　她张开惺忪美目，看了依旧酣睡的龙八一眼，耳边传来门外丫鬟们的嬉笑声。

　　“小声些，不要吵醒了夫人。”

　　“嘻嘻，夫人还第一次这么晚，不知昨晚做了多久。”

　　“死丫头，又说这些浑话，是不是最近你家那口子没来，你又开始发浪了么。”

　　“是啊，你还不是也一样。你们家那个也有些日子没来了，我不信你就不想。”

　　“想也没用。咱们就是这辛苦命。”

　　“嗯，要是也能像夫人这般夜夜有人抱着多好。早知道要待这么久我就坚决不来了。”

　　“那你能舍下舵主答应的每日三分银子么？”

　　“是啊，一个月十两呢。”

　　“就是啊，要不是夫人临时用人，你上那找这种好事。”

　　“也是。对了，你知道夫人床上这位是谁么？”

　　“啊，不要乱说，小心被人听到。”

　　黄蓉听到外面声音停住，羞的面红耳赤。自从被龙八侵犯之后，二人几乎夜夜春宵，宛如夫妻，却忘了每日锦褥暖被都是二人欢爱痕迹，早被每日前来整理房间的丫鬟发觉了。

　　黄蓉羞愧不已，又不能对门外丫鬟怎样，正寻思如何处理避免谣言扩散，便听门外又传来碎碎语声。

　　“我猜是龙长老，你觉得呢？”

　　“别胡乱说，你亲眼看见了？”

　　“没有，不过不是龙长老，那还有哪个啊？”

　　“你这死丫头，就是嘴快，早晚要犯在这上面。先不说你没亲眼看见，就算看见也千万别乱说。夫人虽说如今寡居，但是被她听到谁知她会怎么想。”

　　“我这不和你好才问么。再说夫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样貌又美，这般年轻再找个又怎样，谁还能说什么。”

　　“话是不错，可是现在不是没名没分么？”

　　“那又怎样，你我才离家没几日都惦记得慌，夫人也不知挨了多少日子。只要你情我愿的，谁还管得着人家私事。”

　　“你说的倒是轻松，但是这种事好说不好听，传出去是什么名声你不明白么？”

　　“反正就咱俩知道，咱们也就是亲近才议论几句，你不说我不说外人怎会知道。”

　　“我就是提醒你别乱说话，免得哪天不小心说露了嘴。”

　　“好吧好吧，我的好姐姐，我长个心眼还不成么。”

　　此刻龙八也已醒来，听到外面语音，见黄蓉面色青白不定，低声道：“我去料理了她们。”

　　黄蓉面色微苦，却甚是坚决的摇摇头，苦笑道：”不必。就算料理她们之后再换人来还不是一样，哎，左右是我不检点，怎能再因此害人性命。”

　　龙八犹豫道：”那，你打算如何处置？”

　　黄蓉看着龙八思索半晌，轻叹一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反正事已做下，也没啥好顾虑的。她们要说便由她们去吧。”

　　龙八知道黄蓉心软，绝不肯为了自己名声灭口。他口中答应着，心中却盘算如何封口。

　　二人故意做出些动静，惊走外面两个丫鬟，龙八着衣先行离开，黄蓉才心事重重的在隔壁浴桶稍稍清洁沐浴，更衣来到前院正厅用饭处理事务。

　　昨日自赵哲处得知赵志敬重伤，黄蓉原本昨夜就要前去查看，只是被龙八纠缠，这时安排好事情，吩咐龙八：”你悄悄召集帮内稳妥好手待命，这几日或许就有变动。我下午去上清宫见见赵志敬。”

　　龙八领命而去。黄蓉便起身行动。

　　上清宫是大都第一道观，坐落在距城十里处，香火甚盛。黄蓉赶到时，已是午时三刻左右。

　　她避开人群，寻着护卫踪迹来到赵志敬居处。避开四周卫士耳目。出手制服守在门外的卫士，来到赵志敬床前。

　　赵志敬依旧昏迷，面色苍白，黄蓉虽有些不忍，但如今正是使用摄心术获取破虏真相的最好时机，一旦赵志敬伤愈黄蓉便难以使用摄心术强行控制他。

　　稍稍犹豫，黄蓉便伸手抵住赵志敬丹田，传递内力过去唤醒他，随即便施展摄心术强行控制赵志敬意念。

　　“那孩子究竟在何处？如今叫什么？”

　　“额。”赵志敬醒来便觉无处不疼，甚是痛苦。呻吟一下，道：”他一直跟随伯颜公子赵保保，眼下应该住在丞相府。”

　　“住在丞相府哪里？他如今是什么身份？”

　　“如今他是伯颜公子男宠，应该在公子居处吧。”

　　“啊，你说什么？”黄蓉惊怒交加。

　　“啊？当日他在伯颜府中养伤关押，不知怎的被伯颜公子看中，这孩子自然不肯，伯颜便着人抹去他记忆，强行...”

　　“你这恶贼，分明是你抹去他的意念。”黄蓉怒道，虽然此刻仍不能确定他是否是自己孩儿，但闻听如此残忍手段，黄蓉依然十分愤怒。

　　“不是我，确实是我告诉赵保保如何可以消除意识神志，但我当时并不知道他要对付谁，之后再见到那孩子才明白。若是我提前得知，岂能让他得逞？要知如此一来，谁都没办法再证明此人过去的身份，对我而言是重大损失。”

　　“你这恶贼，枉我始终对你留有余地。”黄蓉此时已经动了杀机，怒目道：”先不说这个，为何我始终未在丞相府发现他的踪迹。”

　　“这些官家子弟时常交换宠伴，或许当日不在府内也未可知。”

　　黄蓉闻言更恨，咬牙道：”你告诉我他到底是不是我孩儿？”

　　“此事我确实不知。他容貌毁伤严重，我也是自玉佩得知他可能是破虏。至于真假，夫人见到便能确认。”赵志敬说了许多话，又似乎开始要昏迷过去。

　　“那你之前没审问过他么？”

　　“这孩子甚是倔强，始终不吐一词，也绝不肯泄露身份。”

　　黄蓉闻言思忖片刻，见赵志敬迷糊起来，急忙又传内力助他清醒，道：”那他当日受伤之后你可查看他身体？他肩膀上是否有双雕刺青？”

　　“刺青似乎有，但是也被刀创毁伤难以分辨。”

　　黄蓉有些焦躁起来，见他答案始终模糊不定，难以确认那孩子的身份。知道再问也没有更多讯息，想了想又道：”当日你为何与尹志平冲突？他为何突然来京？”

　　“他说是受史天德邀请，劝我离开伯颜。”赵志敬听闻尹志平之名愤怒起来，”这臭贼假仁假义说什么只要我离开朝廷，愿意召集全真弟子武林人士重选掌教，说什么只要大家不反对他情愿将掌教让给我。这话虚伪我一听便知，便与他争执起来，言语不和动起手来，不料这贼又学了高明功夫，又暗藏高手偷袭与我，将我击伤。后来帖木儿闻讯赶到，尹志平当时已被我打伤，被帖木儿重伤后差点擒住，却被暗藏的高手救走。帖木儿也被那暗藏高手击成重伤。”

　　“哼，别看那人隐藏面目，贫道却已知此人是谁，待我伤愈早晚要将他们一并擒拿，慢慢凌辱。”

　　黄蓉闻听居然还牵扯到无名高手，心中寻思片刻难以推算此人身份，问道，”那人是谁？”

　　“小龙女你这臭娘们，别以为易容改装老子就认不出来。老子受的伤是她独门功夫玉女心经导致，岂能欺瞒与我。”

　　黄蓉闻听居然是小龙女，心中大为惊诧，不知小龙女为何与杨过分开，居然暗地协助尹志平。

　　“哼，那尹志平先被我击伤，又被帖木儿大力神掌击中，如今怕是比我伤势更重。”

　　黄蓉想起郭襄如今跟随杨过，暗道难道杨龙二人因此生出什么变故么？一时之间也无从得知真相，闻听赵志敬怒言报复，心中对他更加反感，决定废掉此人武功，避免继续祸害他人。

　　“今日皆因你不知悔改一心为恶，我须得废除你这身功夫，免得遗祸武林。”黄蓉知道赵志敬如今心念受制，未必记得这番话语，便解除摄心术限制，见赵志敬清醒之下见到自己甚是惊讶，知他神念恢复，恨恨说道：”无论那孩子是否我那破虏孩儿，如今却已留你不得，你还有何话要说？”

　　赵志敬虽然神思迟钝，闻言也大吃一惊，但他毕竟一代枭雄，值此生死关头也依然不肯求饶，傲然道：”既然如此，夫人请吧。”

　　黄蓉重手震断赵志敬全身经脉，彻底毁掉他一身内力修为，却终究不忍取他性命。见赵志敬再度昏迷过去，黄蓉便即离开。

　　虽说那孩子依然无法确认真实身份，但是黄蓉闻听他如此遭遇，已经起意无论如何都要救他。此时天色已近黄昏，黄蓉随便寻个酒楼稍用饮食，歇息片刻便赶往丞相府。

　　这次黄蓉出门前准备充分，决意今夜一定要查明真相，就算再次遇到那位护卫伯颜公子的高手也绝不退缩。

　　不料这次倒甚是顺利，借着夜色遮掩，黄蓉迅速潜入赵保保别院，没有遭遇那个高手。黄蓉制服一个潜伏的护卫，询问得知赵保保才回来不久，正在卧房休息。

　　这次别院内甚是安静，除了往来巡查的护卫，赵保保住处只在卧房门厅留了一个婆子二个丫鬟守着。

　　黄蓉轻松潜到卧房附近，便听房内淫声不断。

　　黄蓉先制住仆妇丫鬟睡穴，便悄悄闪入卧房。

　　抬眼看去，便看到赵保保正赤条条坐在床边，按着一个少年的头压在胯下，淫笑道：”多日不见，你先给我含含。”

　　那少年也赤身裸体，跪在床前，背上伤痕遍布，甚是惊心动魄。

　　黄蓉见到那少年背影伤痕，虽然十分震惊心中却有些疑惑，感觉与破虏似有差别。

　　不过自破虏长大之后，黄蓉也少见他裸露身体，虽说母子之间往往会有种莫名感应，但黄蓉此刻却依旧难以辨认。

　　这等淫靡情形黄蓉自然也有所耳闻，心中甚是愤怒，稍稍犹豫便弹指制住赵保保穴道。

　　那少年看到赵保保突然歪倒，才发觉身后有人，慌忙转头来看。

　　黄蓉怕他呼叫惊动卫士，上前先点他哑穴，道：”不要叫唤，我是来救你的。”

　　见那少年惊恐点头，便打量他肩膀。见到那巴掌大小的伤痕似乎便是去除刺青的尺寸，眉眼却与破虏相差甚远，终于确认此人与破虏无关。

　　心中松了一口气，毕竟不是自己孩子受辱总算放心，但也甚是怜惜这个少年，温言道：”你是叫郭忘宋么？”

　　见少年点头终于明白这一连串设计都是赵志敬故意安排，想到赵志敬为了对付自己手段如此残忍，心中更恨，这少年受自己牵连，也对他更加怜惜。便解开他哑穴低声道：”你不要叫喊，我是来救你的，等下便带你离开。”

　　“你，你是谁？为啥要救我？”郭忘宋惊慌道。

　　“你是受人所害才失陷于此的，待我处理下赵保保，咱们便走。”黄蓉知道他记忆丢失，仓促间也难以对他解说，指着赵保保说道：”等离开之后我会和你说明，这人是害你凶手之一，我先来处理他咱们再说。”

　　“不是，他对我很好，怎么会是害我凶手？你不要伤他，不然，不然我要叫人了。”郭忘宋挡住赵保保，道：”我不认得你，你休想骗我。”

　　“你---“黄蓉没想到他居然维护赵保保，甚是气恼，怒道：”你这孩子，他如此羞辱你，你还护着他作甚？”

　　“什么羞辱我？他哪里羞辱我了？”郭忘宋甚是奇怪，却依然坚持着护在赵保保身前。

　　“你，他让你服侍他，这还不是羞辱么。”黄蓉气道。

　　“这，这怎么是羞辱。”郭忘宋道：”我是自愿的啊，这种事寻常的很啊。”

　　“啊，你--“黄蓉这才明白少年已被洗脑，一时也分说不清，心中犹豫要不要先制服少年，便听他大喊起来：”有刺客，有人要害公子。”

　　黄蓉只好出手制住他，知道如今无法再审问赵保保，也无力带着两人脱身，只得先扯件衣服给他披上，便拎起少年闪出门外，这时护卫已被惊动，黄蓉难以藏身，只好施展轻功飞檐走壁企图强行突围。

　　先用漫天花雨手法释放暗器击倒几个靠近的护卫，寻个空档要走，已感应到三个强大气息自不同方向迅速赶来。

　　黄蓉知道对方一旦合围自己万难脱身，心中一动，便选了一个气息稍弱的主动迎过去，要先速战速决料理掉最弱的这个再设法除掉另外两人。

　　那人见黄蓉不躲反而加速冲过来，看到黄蓉身法精妙急忙停下，摆个守势企图拖住黄蓉，不料黄蓉隔着四五丈距离就抢先出手先是暗器飞射，转眼距离缩短到丈余，便是家传绝学弹指神通，把此人打的狼狈不堪，接连受了几处轻伤。

　　黄蓉见此人居然能硬抗自己指力，也甚是惊讶，此时已然近身，当即变指为掌，借着掌力顺势发出袖藏迷香。这是参照赵志敬迷香所制，只是做不到无色无味，不能无声无息制人。

　　这人发觉迷香气味当即闭气闪躲，正好堕入黄蓉计算。黄蓉正是要借此压制他，她顺势丢下郭忘宋，左掌右指，接连不断攻过去，绝不给他喘息时机。

　　十余招此人便接连受创，吐血倒地，失去战力。

　　只是此时另外两大高手也带着护卫赶到，将黄蓉围住。

　　二人见黄蓉十余招便将己方高手打的倒地不起，不敢轻易上前，先指挥护卫将她包围，喝道：”来者何人，为何行刺我家公子。”

　　黄蓉方才一轮强攻已是极限，体力下降，气息也颇为混乱，此刻便趁机调整气息，恢复体力，冷笑道：”赵保保欺侮良善，手段残忍，原本就该死。”

　　此时众人已知赵保保无碍，只是被黄蓉掠走一个少年，二人不知黄蓉是何用意，但此刻已经合围，便冷笑道：”原来是个娘们。那就先擒住你再说。”

　　二人招呼一声，便一前一后包抄过来。

　　黄蓉感应到后面这人轻功稍弱，便弹指阻住前面来人身形，身子急退径直向后面这人撞去。

　　前面这人甚是机警，见黄蓉似乎又要用各个击破的招数，长剑舞动遮挡住黄蓉指力，毫不迟疑的紧追上来，剑势施展开来，将黄蓉笼罩在剑影之下。

　　原来是昆仑高手，想必是有”剑影“之称的昆仑剑客方问天。

　　此刻后面这人见黄蓉来势却也决不后退，反而冲步前突，握掌变拳，大喝一声，一拳打向黄蓉后背。

　　这一拳气势雄浑，拳力惊人，隔着丈余掌力便已触及黄蓉后背。

　　崆峒霸拳！黄蓉暗暗吃惊，她后退急撞本是虚招，当下身子忽然一顿，突然拔空而起，在空中顺势向后一个翻转，已然飘落在二人身后。二人差点攻在一起，急忙收招，颇为狼狈。

　　“原来是霸拳蒋云和剑影方问天，二位也算一方豪雄，没想到如今却变成蒙古人走狗。”黄蓉冷笑道。

　　“原来是丐帮黄帮主啊，呵呵，黄帮主今日怎么不告而至，岂不是令丞相失望。”

　　此时二人也识破黄蓉身份，甚是惊疑不定。他们虽然只是看家护院的领班，却也略知黄蓉进京之事，不知黄蓉为何突然发难，难道说丐帮真的不打算和丞相合作么？

　　方问天道：”帮主突然夜闯相府，究竟是何用意。”他为人颇为精细，见黄蓉并未伤害赵保保，彼此尚有余地，又不知她来意，便住手询问。

　　“我只是来带这孩子离开，并无他意。”黄蓉明白如今难以取胜，见方问天罢手，心思稍转，便知眼下局势已万难带人脱身，便寻思先放下此人，脱身之后再徐图救人，于是语气也有所缓和。

　　“哈哈，原来是黄帮主啊，误会误会。”此时赵保保在众人簇拥之下赶来，闻声大笑道：”不如暂且罢手，夫人请下来大家把事情当面分说清楚如何？”

　　如今形势比人强，身份也已暴露，黄蓉暗想这时撕破脸对丐帮来说却无半点好处，不如听听此人说些什么，便冷笑道：”既然如此，你先把人撤开。”

　　“好说，帮主只要承诺今天不再伤我，我便令他们散开，咱们坐下慢慢谈谈可好。”赵保保笑道。

　　“只要你答应不伤害这孩子。”此时郭忘宋已落在护卫手中，黄蓉心中担心少年安危，说道：“等下让我带人离开，我今日便不动你。”

　　“好说，他是我的人，我干嘛要害他，这中间有些误会，等下说清楚帮主就明白了。”说罢命令道：“好了，你们都听到了，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公子，”方问天欲待劝阻，却被赵保保打断：“啊，当然你和蒋师傅留下，想必帮主不会见怪吧。”

　　方问天闻言暗想有自己和蒋云一起，就算抓不住黄蓉也足够保证公子安全，便领命遣退卫士，和蒋云护在赵保保身侧。

　　“帮主请吧。”赵保保令人在临湖明厅设下酒席，邀请黄蓉入座。

　　黄蓉也不推辞，从容坐下。

　　“不知帮主突然驾到，甚是简陋，还望帮主不要见怪。”赵保保盯着黄蓉笑的甚是开心。

　　黄蓉冷笑道：“赵公子有话便说吧。”

　　“不急不急，如此良宵岂可无乐。”说罢唤人准备舞乐，举杯劝道：“在下久慕夫人，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帮主应允。”

　　“说吧。”黄蓉知他必有花样，但是此刻对面而坐，黄蓉有把握随时可以抢先制服他，也不着急。

　　“帮主果然爽快。在下久闻帮主有武林第一美女之名，今日相会，甚是欢喜。只是帮主如今易容，在下希望帮主可以还原容颜让我有机会瞻仰尊颜可好？”

　　黄蓉不禁哭笑不得，没想到他居然提出如此要求。稍稍犹豫，知道此刻形势逼人，便微微一笑，“也罢。”

　　起身招唤侍女取水过来清洗一番，恢复本来容颜。

　　“啊，果然是绝色。”赵保保失魂落魄般盯了半晌，才仿佛回转心神，摇头赞美：“我看夫人该当是天下第一才是。”

　　黄蓉见他赞美真诚，心中也颇欢喜。道：“蒲柳之姿，公子取笑了。如今可说正事么？”

　　“哈哈，莫急莫急。为今日得见夫人绝美容颜在下敬夫人一杯。”

　　黄蓉见他语带轻浮，心中恚怒，只是此时不便翻脸，遂冷冷道：“公子若只是一味戏弄，休怪我翻脸。”

　　“岂敢岂敢，在下可绝对是一片至诚，绝无戏弄之意。”

　　此刻郭忘宋也已换了衣服过来，侍立在赵保保身边。赵保保见状扯他坐下，笑道：“你小子福分不浅，居然惊动夫人为你出手。”

　　郭忘宋甚是莫名其妙，见到黄蓉真容绝美，看向黄蓉的眼神也颇为不善。黄蓉心中喟叹，却不知该说什么。

　　“你小子也太没礼貌了，还不敬夫人一杯，感谢夫人关爱。”

　　“公子什么意思？我和她素不相识，她今日莫名其妙要害你，我为何要谢她？”郭忘宋道。

　　“这是误会。夫人绝无害我之意，她今日是为你而来，哈哈，不过眼下也说不清楚，总之你先敬酒便是。”赵保保嬉笑着看着黄蓉美色，又摇头道：”咋见夫人容颜，在下有些失态，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黄蓉见他狡诈赖皮模样，也觉有些无奈，只好微微冷笑不语。

　　郭忘宋被逼无奈，勉强举杯向黄蓉劝饮，黄蓉甚是怜他，便举杯回应。

　　“这才对么。”赵保保趁势与黄蓉碰杯，大笑道：”同饮此杯，今日之事便算揭过不可再提。”

　　黄蓉停杯不饮，冷笑道：“说的轻巧，你倒会混赖。”

　　赵保保见黄蓉似要发作，正容道：“夫人莫怒，此事一时之间哪里说的清楚。就算你把前因后果说给他听，他也未必会信。此事你知我知赵道长也知道，如今赵道长已遭报应夫人想必十分清楚，此事何必再纠结呢？”

　　“那你在这事中起什么作用也不用再提么？”黄蓉恚怒道。

　　“哈哈，在下在这事中确实也有些小小作为，不过绝无恶意。”赵保保嘿笑，顺手在郭忘宋脸上摸了两把，道：“别人见他模样都觉恐怖厌恶，只有我才真心爱他，又怎会害他呢。”

　　郭忘宋闻言神情甚是感动。黄蓉见状不觉有些恶心。怒道：“鬼话连篇。”

　　“夫人误解颇深，怕是难以理解。不过如今他跟着我有我照拂，又有何不好呢？夫人执意要带走他，对他又有何好处？方才他待我之情夫人也已见到，如今正是最完满的结局。夫人何必再画蛇添足？”

　　“哼，我自会设法助他恢复记忆，做个正常人。”

　　“那又如何呢？先不说夫人能否做到，假设夫人可以做到，那么他如今的记忆呢？你是给他留着，还是再度抹掉？把他人生再次变得支离破碎，把他再带回战火伤痛之中？夫人何其残忍。”

　　“你--”黄蓉被他反问的哑口无言。”你这是狡辩。”

　　“哈哈，不管是不是狡辩，但我一番苦心想必夫人有所了解了吧？”赵保保盯着黄蓉神色颇为古怪，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黄蓉被盯得十分尴尬，怒道：“你看着我干什么，话说完了没有。”

　　“啊，差不多了。与这小子有关的也就这样了。不过在下听闻夫人如今单身甚为寂寞，不如在下为夫人稍解烦忧可好。”

　　黄蓉大怒，道：”看来公子是不打算放我离去了，既然如此，那便动手吧。”

　　说罢便欲出手制住此人，却听他急忙道：”且慢，我绝无留难之意，方才在下见到夫人情难自禁，确实是一片真心。孟浪之处还望夫人见谅。”

　　黄蓉闻言哭笑不得，翻脸不是，勉强忍耐大违本心，冷笑道：”那便就此别过。”

　　说罢不再理睬众人，施展轻功离去。

　　“不要拦阻她。”赵保保阻住护卫，微笑着望着黄蓉消失在夜色，自语道：”果然刁蛮，嘿嘿，这才有趣。”

　　... ...

　　后面的故事便是小龙女为何与尹志平同行，为何替尹志平出手。

　　耶律齐为何失踪，为何反水，黄蓉再次失陷，与伯颜公子和郭忘宋。

　　桃花岛又怎会是世外桃源，陷落之后如何。

　　这些是小龙女篇的故事线索了，感觉当时写文的冲动基本结束了，大家对这种轻色文也不太喜欢，此文关于黄蓉的主要部分基本完结，就到此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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