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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律背反》君墨

[db:作者] 2025-07-15 15:52 5hhhhh 1410 ℃

  [今魔]二律背反

  By:君墨

  00.

  保鲁夫,或者称为冯·比雷费鲁特卿·保鲁夫拉姆的青年是在夏初的时候转入真魔学院的。

  他的长相极为精致秀气,与其说是男生女相,不如说他的眉眼漂亮的超乎了对于男女容貌的定义,由外国人血统塑造而成的金发碧眼总让人为他配上“天使”的名号。

  在体会过了他自我介绍时无声无息蔓延出来的贵族气息后,除却下课后簇拥在他桌前不分男女的学生,留在座位上没敢接近的人不约而同向外班的人传出了转学生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这一内容。

  可惜事实与这个定论相似又不同。

  保鲁夫拖着行李往定下的住址走去,夏初的天气还不算太热,不过阳光依旧刺眼得狠,在大街上徘徊的人有不少正偷偷用眼瞄他,不过被他一律忽视。

  手机上的地址最终所指的是闹市边缘的一栋住房,因为周围没有墓地的缘故,价格比周围的房子要便宜一些。保鲁夫抿着唇翻了两下消息记录,上头记着的为了让他体验生活,不给予更多经济资助的信息在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让他险些摔了手机。

  “你好,你就是……那个、合宿者吗?”

  大概是被他待在门口皱着眉一言不发的架势吓到了,在边上到了一段时间的涉谷有利颤颤巍巍的开口,保鲁夫分了点注意力给他,好歹把皱起的眉毛松开了:“如果你指的是我面前这栋建筑的话,那么……喂,你干什么!”

  前一秒还软绵绵看起来极为好欺负的青年骤然上前,到膝盖的箱子被抛弃在原地,而他本人则把金发的未来室友抓着衣领拉近了自己:“你看起来非常……”

  仿佛最普遍的校园言情开头语段被朝他肚子砸来的行李箱打断,后退一步的保鲁夫面色不愉地将箱子放回脚边,接着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丝毫没有扶一把捂着肚子看起来几乎要跪到地上同居者的意思。

  “请清理了你脑子里的废料再开门,否则我不介意拨打报警电话。”

  在用钥匙打开了门,一脸平静的走进房子前,他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01.

  租用了一套同房子的青年很快带来了歉意和道歉的礼物,他看起来并不是个轻佻胆大的人,礼盒选的也是最普通的和果子,保鲁夫透过猫眼观察了会儿,刚打算打开门就被对方用手挡了回去。

  “十分抱歉,”他说,“嗯……请你不要开门,因为我、这么说吧,我是一个双重人格患者,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那个人格对你的反应非常激烈。”

  “这还是我被调戏后听到的最新鲜的解释。”

  “并不是借口。”涩谷有利上前一步,他身上的气势随着这个动作骤然强大起来,几乎连视线也因此变得锐利,他的手掌抵上门扉,如果这扇门不是向外开的话,应该因为被他用的力道推开,“我所出口的也并不是废料……你看起来非常的熟悉。”

  “就我所知,这句话应该是几个年代前的搭讪方式——你就是所谓的第二人格?”

  涩谷有利,不、存在于涩谷有利,并未被青年完全信任的人格向着猫眼的位置微笑起来,和具有着同学校气氛完全不符合气息的保鲁夫一样,他的身上也拥有着与生俱来,和社会并不相称的强者气息:“是的,午安。”

  他并没有反驳“搭讪”的话题,像是默认,又像是刻意忽略。保鲁夫在门后冷哼一声,随即打开了门,让对方不得不因为贴近门的距离后退一步。他一言不发,伸手拿过了青年手里的礼盒,避开了其过于炽热的视线,也躲开了要碰到自己指尖的手。

  “我希望你记住,我并不是你合适的欺骗对象。”

  “那么我期待你记住,”人格微笑着,露出一点堪称荒唐的宠溺色彩,“我为自己取名为魔王。”

  “你是还没有从童话故事里脱身的孩子吗?”保鲁夫本来打算关门的动作一顿,他靠在门上,矮了对方一截的身高让他向上侧着头才能对上视线,他并未在意身高,反倒放弃了警惕的散漫起来,“魔王,公主在哪,是否需要勇士来杀死你?”

  “三个角色不都在这里吗?”魔王意味不明的指替着,“与其说是我还没毕业,倒不如说主人格依旧在梦中,我过去从不阻拦,现在看起来需要做些什么了。”

  “我不喜欢哑谜。”

  保鲁夫为自己忍不住猜测三个身份中自己属于哪个而出了下神,等意识到对方说话能绕十八个弯绝不绕十个后没了耐心。他本就因为自己说一出就一出得母亲把他赶出家门放入普通学校而不耐,现在确定了自己的舍友也是个糟心的角色,恨不得自己在门外时就应该转身直接去租个旅馆。

  “除去魔王,都是你。”

  然而魔王顺着他的话回答了。他的嗓音不同于第一人格那么柔软和欢快,而是低沉的,仿佛擦过耳边的天鹅绒那样,是极为适合说情话的声音。

  “公主是你,勇士也是你。你将被我俘走,也将把我杀死。”

  “抱歉,你该修习一下情话课程。”

  金发碧眼的青年双手交叠在胸前,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手肘,话语间露出丝毫不掩盖的不以为然,随后他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为这一切奇奇怪怪的开端做好长期奋斗的准备。

  03.

  如果问十七岁之前的冯·比雷费鲁特卿·保鲁夫拉姆,他最后悔的事是什么,他会回答自己投错了胎。虽然生在一个全家族都与政治息息相关,日后就算他毫无成就也能成为一个被敬仰者的家族,但对于自己美艳程度与搞事程度成正比的母亲,他实在对自己生活不抱有乐于接受的心态。

  如果要问十七岁的冯·比雷费鲁特卿·保鲁夫拉姆,他正在后悔的事是什么,他会回答自己完全不应该搭理自己的临时同居人。或者说,不应该搭理作为同居人第二人格的魔王。

  他在搬入房子的第二天才意识到“魔王”这个名字取的多么名副其实,大清早被厨房的吵闹声弄醒,出来一看就看到了端着一份能看的早饭,偏偏制造出了炸厨房音效的青年向他微笑,并且说出了:“早安,我的蔷薇花,今日的你也带着露水与朝阳,显得如此耀眼。”

  “请不要折磨我的胃口。”保鲁夫冷静的把手边水果篮里的苹果砸了过去,“麻烦把你的第一人格切出来,我觉得我对于打死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我选择的情话教材不对吗?”魔王忽略了他的冷脸,将苹果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凑前去用手指撩开他耳畔的发丝,“可是你的耳朵明明是红的,而且是你给我的提议。”

  “那么,”青年深呼吸了两次,把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单纯愤怒的气焰熄灭,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推销你再学习一下生物知识,那会告诉并不是只有害羞才会让耳朵冲血。”

  “只要是你的提议,我都会选择尝试。”

  “既然如此,请务必现在就离开我的视线,这是我现在最需要的了。”

  “请恕我把苹果带走?”

  保鲁夫挥了挥手示意他随便,不过在此之前魔王就已经拿着苹果离开了餐桌,他看起来心情还不错,而青年则坐到了桌子前,十分自然的把黄油抹上了吐司时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吃的是对方端出来的那份餐点。

  阴魂不散。在和对方交流了不到48小时他就如此下了定论,咬下吐司的动作没有停止,算是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但是这个词语和他所后悔的事并未因此而抹消。再来到学校,还没从书包里拿出书,台上的老师就将名为“涩谷有利”的新转校生引入教师。保鲁夫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原本温润的视线在扫过自己后瞬间布满了侵略性和危险性。

  青年接过老师手中的粉笔,在黑板上刚下了一笔又将其擦去,只留下了“涩谷有利”这个名字,不见最开始那笔所能够构成的“魔王”。

  “我要坐在那里,”魔王指着保鲁夫边上的空位,丝毫没有新生以及他自己前一秒脸上的紧张,确定句的语气过于霸道。他自己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因此停顿一会,加了一句,“可以吗,老师?”

  保鲁夫忽略了往后的确认和对方走到自己边上时所打的招呼,他把手撑在下巴上,有一点确确实实被缠住,但自己并不会因此而溺水,甚至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得以漂浮在水面上的幻觉。

  “今日拿到的情话畅销书籍是莎士比亚先生的《十四行诗》,有什么想听的吗?”

  在教室内说出了这样的话,并且在理科的课堂中掏出了文学书籍的青年看着他,深色的瞳孔深处包含着几乎要令人融化的温和情绪,可惜与之一起抵达的是周边同样听到了这句话的学生向他们两人投来的诡异目光。

  不,救命稻草果然是幻觉,这个人实际上是诅咒用的稻草人吧。

  保鲁夫把手里的书盖在魔王的手上,如此绝望得想到。

  04.

  “我以爱之酒注满的酒杯,于此深夜究竟能否落入您的唇齿之间——”

  “飞鸟集并不隶属于情话的范畴吧。虽然一言不发的那一段非常有名,但是我更乐意把他当做诗歌来阅读。”

  “所以我稍作了改变。”

  “有这种借鉴,还不如直接自己创作——算了,比起那些酸牙的玫瑰,你还是读读经典吧。”

  魔王把书合上,瞥了一眼在书桌前一面写着策划案一面回答他话的青年,颇为忧郁的叹了口气。保鲁夫敲着键盘的手指一顿,还是没回头,反倒加快了打字的速度。

  这是保鲁夫来到学校的第二个月,也是他和涩谷有利(主要是第二人格)相处的第二个月。

  比起一开始被对方过于亲近的态度弄得时不时炸毛,现在的他已经习惯了对方无声无息出现在各个角落,时时刻刻都将视线放在他身上,并且真的把他嘲讽的话语当做正事,拉着他每天读上两句情话的行为习以为常。不过……

  “我记得我没让你进我房间吧?”

  “我敲门了,只是你似乎写得很入神。”

  不,我只是不想面对你,所以没说话而已。

  保鲁夫也叹了口气。他往后坐了坐,为自己对对方明明属于骚扰的举动却不排斥的内心而默哀,他自认不是个难相处的人,但要做到魔王这样的程度,在他过去里从没出现过。

  “累了吗?”读不懂氛围的魔王走上前,用手按了按青年的肩膀,坐在电脑前太久酸涩的肩膀被这么一捏让保鲁夫吸了口气,他没有回答,把背直接靠在了椅背上,任由对方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背后。

  “……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经等待很久了。”

  他闭着眼睛,仿佛梦呓一样轻声将他先前提到的诗句吐出。魔王立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呼吸逐渐均匀而缓慢下去,耳尖的红色也褪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保鲁夫陷入了梦境。

  05.

  梦的内容不算舒服。

  他感到自己陷入了湖泊之中,指尖触及的湖水温度稍高,带来难以言喻的舒适感,有人正托着他的背脊,让他不至于溺水。

  那只扶着他的手随着水流缓慢移动着,粗糙的指腹抚摸过皮肤的感觉不让他厌恶,还因为偶尔落在酸痛肌肉上恰当的力道而发出些被顺了毛的猫似得轻喃声。

  眼前还是一片黑暗,这绝非令人害怕的漆黑,而是温柔的,仿佛母亲怀抱一样的“茧”,他试图伸手去触摸这周围是否存在壁垒,抬起到一半的手却被那个托着他的人抓住。

  “……”

  什么?他困惑,那个抓着他手的人说了什么?

  世界回归沉默,接着有踏入水面的响声,水波带起的力道让他泡在水中的发丝向前漾去,带来一点痒意,原本揽着肩的手移去了他的发间,微微抱起他的头颅。

  接着是一个吻。

  和先前的温柔态度不同,这个吻布满了侵略性,作为开头的轻柔舔舐将落在他唇上的水珠带走,舌尖自他低喃时张开的嘴内探入,带着莫名的甜味卷走他口中的空气。

  不属于自己的舌头顺着牙齿向着口腔深处舔去,属于另一生命体的温度与他的相互传递着,他感受自己的舌苔从舌尖开始被吮干,又被盖上对方的唾液,逐步炽热的空气让他难以呼吸。

  “停……”保鲁夫含含糊糊的抗拒,他的手扣住了俯身在他赤裸身体上青年的脖子,指尖没什么力气的扣挖着那一块的皮肤,“我要……喘不过气……”

  魔王在喉咙里不怎么满意的哼了一声,还是松开了唇,让从睡梦中醒来的青年得到了喘息的空间。保鲁夫抓着他的脖颈,过了十多秒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处于什么状态。

  他僵着半身低头看了看被半抱在衣服被水泡湿青年怀里的自己,不着寸缕的身躯在只开了小灯的浴室里白皙得很,没有一点伤口的皮肤充分证明他是娇养长大的。

  魔王也低头看着他。他的视野更广些,能够看到他不知该如何反应的复杂表情,以及沉在水中修长的腿。青年的金发沾了水,刘海全部向后捋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但他的脸被自身挡住的光线覆盖了一层黑暗,另边还在光里,露出湿润的眼睛和嘴唇,像是堕落到一半的神明造物。

  “虽然过了最佳时间段,但是介意我打你一巴掌吗?”

  终于回过神的保鲁夫缩回了手,他没有挪动位置,防止自己被看得更干净,只抬头看着眸色晦暗的魔王,认认真真的如此询问。

  “抱歉。”

  脑回路和他不是一个区域得青年起身,但没有松手,可谓干干脆脆的直接把他抱了起来,与此同时他低下了头,示意对方随意。

  巴掌自然没落下去,而直接从浴缸里走出来的魔王裤腿还在不断向下滴水。对于自己裸奔这件事,在诧异到现在已经让他破罐子摔破遮都不遮一下的保鲁夫尝试挣扎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你!快点把我放下来!”他这么叫喊着,失去了温水保温的皮肤在接触到浴室外开着空调的空气后起了大片鸡皮疙瘩,“魔王,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回答他的是扣着他手腕将他压上床铺青年的低笑着的回答:“听到了。”

  这一回的触感不是梦了,他用手指抚摸过青年的锁骨,衣服上滴下的水珠已经失去了温度,快速得把床铺濡湿了一块,保鲁夫盯了他好一会儿,确定了这不是开玩笑后气急,直接抬腿用膝盖去踹他的腹部。

  “我随便你进出我的房间不是为了让你做这种事!”他咬牙切齿地喊,攻击被挡下,甚至被人乘机扣着脚踝往腿根一路抚摸让他更加愤怒,“你最好现在就停下来,我不觉得再这样下去能有什么好事!”

  “但我不觉得我能够继续忍耐下去。”

  被这样吼着的魔王连眉毛都没挑,连语气也是一派平静,好像他没有在进行几乎能称为强迫的举动,他的手掌已经跨越了雷区,指尖贴着青年的囊袋旋转,下一秒就能伸去臀缝中。

  “我不管怎么提醒自己,都无法压制住思维中叫喊的声音。”

  他低下头,看起来是想要亲吻他,动作被挡在身体中间的膝盖制住也不生气,视线柔和得不像话,保鲁夫抿着唇看他,眼角都因为愤怒而浮出红晕。

  “他们说……我爱你。”

  “恭喜你,情话及格了。”

  青年终于挣脱出自己的手,他丝毫不收敛力道的握着拳头冲着对方的下巴打了一拳,骨骼与骨骼之间碰撞着发出一声闷响,过大的力道让魔王侧开了头,受伤的位置快速红肿起来。保鲁夫顺势用一直抵住对方动作的腿把他踹开,眼里的神色冷得像是能结出冰渣来。

  他从床上站起来,一面说着玩笑得话,一面又活动了两下手掌,步伐压根没有在沉默推开的魔王身上停留一秒,而是直接回了浴室,想要洗涮什么一样直接打开了淋浴喷头。

  “因此,请你不要出现在我的眼睛前。”

  他在水声中连上了这么一句前后逻辑不搭配的话。

  06.

  作为强迫未遂以及被表白对象称得上打出门外的情况,在短短两个月里以每天表白一次的频率被拒绝至今的魔王终于有所收敛。

  虽然这个收敛只是对方不再每天缠着保鲁夫,也不怎么说话这两点而已。只要青年将视线放在他身上,作为第二人格的魔王就会立刻掌管身体,有的时候他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涩谷有利这个存在人格切换的遥控了。

  “虽然很失礼,但是请问,能不能摆脱你和他说说话……”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克制住了人格切换,勉勉强强以第一人格立在了保鲁夫面前的涩谷有利一脸冷汗的请求到,“再这样下午的话,周围的人就要把我绑去医院了。”

  “我不认为我在这件事上有问题。”保鲁夫居高临下得看了弯腰请求的涩谷有利一眼,他已经习惯了对方冷淡又不要脸的做派,骤然看到这副普通青年应该有的样子倒有些新奇,“你……”

  可惜他的话还没说话,面前的人就骤然切换了人格,回到熟悉状态的人没有在第一时间说话,还是维持着弯腰的姿势,然而保鲁夫轻易得从他的气场中意识到了切换的事,没有把话说完就离开了。

  “该怎么办呢?”

  被留在原地的魔王喃喃自语,他靠在墙上,就算对自己的行为再怎么自信,也不能否认前几天的事是自己太过着急。

  好在机会出现的很快。大概是由于那天没有擦干又把床弄得半湿的缘故,正处于夏秋换季的季节直接把保鲁夫的体温送上了39℃。

  他自己一开始没有察觉的意思,任由烧轰轰烈烈的在体内进行化学反应,鼻塞堵塞的情况也被忽略,等魔王察觉不对,强行拿走他的笔,用手测了测温度时两个病毒白痴才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谢谢。”

  被贴上一张退热贴,萎靡缩在被子里的保鲁夫有点不情不愿地开口,他看着对方一路从帮他请假操办到烧粥,难得体会到来自青年细心的感受并不坏,起码他把成见收了一半。

  “你更该担心待会擦身降温的时候要遮哪里。”魔王冷淡的指出他待会要做的事,已经烧的有点模糊的保鲁夫哼哼唧唧了一会,在他听清说了什么之前翻身背对了他。

  像个小孩子。魔王想,不过还是柔和了目光,去洗手间洗毛巾去了。

  “我其实也觉得,你很眼熟。”只用了洗毛巾的几分钟就睡过去的保鲁夫被叫醒是晕乎着说到,他抓住了魔王的手,大概是满意于从那边传来的温度,他眯起了眼睛,用着沙哑绵软得声音抱怨,“但是行为太恶劣了,超糟糕,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喜欢你。”

  “是吗,确实很糟糕。”

  压下脸红和心跳的魔王舍不得挣脱这只没用什么力气的手,他举着毛巾,努力让自己的思维离开对方的话,转为思考先擦哪里比较好。

  “哼,所以我决定了。”

  “是什么样子的决定。”

  青年睁大了眼睛,原本就漂亮的碧色眼睛因为病中多布上了一层水汽,愈发拥有艺术品的精致纯粹。或许是很少生病的缘故,他变得意外粘人和幼稚,整个人的皮肤都多了层粉色。

  “不准离开我。”他说,“直到我弄明白我们之间的联系。”

  “大概是上辈子的孽缘吧。”魔王顺从地低下头,温声笑到,“联系搞明白了,但是不准离开的要求是长久的。”

  “你逃不掉了。”

  07.

  那块毛巾最后先盖上了他的脸,好熄灭他混身的欲火。

  至于对于病中事情一清二楚的保鲁夫醒来后解开了睡袍,宽容表示自己可以补偿他,则是另一个故事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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