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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グリムノーツ集会で会いましょう】小さいお仕置き,2

[db:作者] 2025-07-15 15:53 5hhhhh 4810 ℃

  一踏進家門,莎士比亞難得沒看到路易斯衝過來迎接。

  那孩子只要聽到他解除了預防外人闖入的魔法後開門的聲音,就會不管三七二十一趕到玄關來抱住他。但如果看見他有拿什麼易碎物,會收斂一點別那麼暴衝。

  除了路易斯沒來迎接他之外,莎士比亞還聽見了奇怪的聲響。

  早上他突然想起有急事要去辦。準備出門的途中決定試著讓路易斯看家一次。以前他通常是當天有要去哪都帶著對方的,曾因此被威爾韓笑著說這樣太過度保護孩子了。不過他當時是真的不敢把那麼小的孩子獨自留在家中,即便有使魔陪同也一樣。

  確認路易斯有把自己的叮嚀都記住了,他才放心出門──雖然一路上還是很擔心他不在的狀況下,會不會有什麼突發事件發生……

  那個怪聲聽起來好像是路易斯發出來的,而位置……

  莎士比亞皺起眉頭,看著自己的房間。

  雖然沒有給房門上鎖的習慣,不過他出門前都會記得關上。但現在,房間的門卻是半掩著的。

  「威廉……哈啊、威廉……」

  聽得出來路易斯似乎斷斷續續喊著他的名字,還有疑似喘息的聲音,莎士比亞仍無法理解到底是為了什麼事跑到他房間、甚至連他回來了都沒發現?

  於是他先從縫隙瞧了一眼,發現路易斯坐在他的床上,懷裡揣著某個東西。

  看清楚後,莎士比亞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反應。

  那是他換下來放在床邊的居家服。

  而路易斯不單單只是揣著他的衣服,還低頭把臉埋進布料中用力呼吸,似乎在聞上頭的氣味。

  光是這樣不足以讓莎士比亞整個人愣住,因為他更注意到,少年的另一隻手,在雙腿間不停地上上下下滑動。

  不斷呼喊自己名字的聲音、不知所云的喘息,加上他所看見的這個畫面……

  ──路易斯拿他的衣服、正在嗅著他的味道來自慰。

  諸多線索一口氣串了起來,頓時理解了這個事實。對他來說,這實在太過震驚,腦袋瞬間空白,直到聽見路易斯的呻吟明顯拔高才回過神來,卻正好看見少年攀上高峰、顫抖著射精的過程。

  莎士比亞一直覺得只要不回應告白,久了之後路易斯就會放棄,轉而去找普通的戀愛對象。

  雖然自從路易斯對他告白後都還過不到一個月,但現在這樣……

  感覺得到自己全身都因為複雜的情緒在顫抖,最後他大力推開了房門,朝著因此驚嚇的人怒吼道:

  「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莎士比亞暌違已久的,理智完全斷裂。

  也是自從收養路易斯後,他第一次大動肝火。

  太過激動的關係,心臟跳得很快,他撫上左胸,想試著冷靜點,不然這種心臟快從嘴裡跳出來的感覺實在是很不舒服。

  他下意識瞄了床一眼,卻嚇得倒吸了一口氣。

  床上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僅有路易斯的衣服落在上頭。

  剛剛怒吼的那瞬間,自己對那孩子無意識發動了什麼魔法嗎──搞清楚發生什麼事後,莎士比亞立刻慌張地衝向床鋪,想弄懂自己發動的是什麼魔法、有沒有因此鑄下大錯。

  直到近看他才注意到,衣服內有什麼東西在動、掙扎著想要跑出來。於是他戰戰兢兢地伸手把衣服整個掀開,發現下面是一隻白兔。

  啊……他無意識發動的,是這個把人變成動物的魔法啊……

  確定路易斯沒什麼生命危險後,莎士比亞鬆了口氣,看向床上一邊叫著一邊慌張地繞著圈子跑的白兔。

  被變成動物的人,無法開口說話,只能發出該動物的叫聲。

  他大概能猜出路易斯想表達什麼事,簡單來說就是想要變回人吧。

  「……省點力氣吧,這次就讓你維持這樣好好反省,過幾天我再讓你恢復。」莎士比亞說道,而白兔的赤色大眼那瞬間彷彿像是要哭出來了一樣水汪汪的。

  他轉頭,裝作沒看見。

 ◆

  路易斯被他變成兔子後,整個家安靜了不少。

  只是維持這模樣的狀況下,路易斯仍努力地跟前跟後,換他要多擔心會不會一個不小心沒注意就踩到對方。

  避免這種事情發生,他叫出使魔抱住兔子,去沙發上坐著。

  這樣至少能阻止路易斯東跑西跑。不過莎士比亞有點在意,即使變成了兔子,那張臉似乎很滿足於被使魔抱著的現況……

  什麼東西,看得他有點不是滋味。

  「……茱麗葉,妳休息,換羅密歐來。」他試著提出交換的命令,立刻看到白兔彷彿在說「欸?!」的表現。

  還不太明白,但果然不能讓女性使魔來辦這件事嗎。

  可當名為羅密歐的使魔一接手,路易斯就開始不安分地掙扎。這時候如果想用力抓住的話,依照兔子的脆弱身體,很容易會受傷,所以連羅密歐都不知所措,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夠了,你給我老實點待著別亂動!如果受傷了,我可不能保證你變回來後能跟以前一樣。」

  像是威脅般的話語一說完,兔子就不掙扎了,乖乖讓羅密歐抱著。

  他確實也很擔心,假如路易斯現在受傷,就算治好了傷勢,之後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之類的。所以那句話,並不完全是在威脅對方。

  安靜不到一天,屋子裡開始不時充斥著兔子高昂的叫聲。

  大概是瘋狂叫著他的名字,又或者想說什麼吧。

  而當莎士比亞坐在沙發上看書時,路易斯會跳上沙發,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

  那瞬間,莎士比亞懷疑起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在反省。

  算了,反正現在是兔子,而且以前他也常常讓路易斯坐在他的腿上……

  莎士比亞空出一隻手輕輕撫摸兔子的頭,想起了當初救了對方的那晚。

  跟那時候變成的小兔子比,體型也變大了不少,已經大到無法捧在手掌心裡了。

  他是還有自信可以不靠魔法補助把少年給抱起來,但之後的話他不敢保證。和他不一樣,這孩子是會成長的,終究有天會完全長成大人。

  假如放棄了對他的感情的話,應該會找個對象結婚生子吧?

  但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不管路易斯有沒有成為魔法使,他的心情都很複雜。

  和他們一樣不老的話,至少他再也不用因為失去家人而痛苦絕望──可是萬一路易斯的妻兒是普通人類,那不就等於那孩子也要體會和自己當年類似的悲痛了?

  啊啊,自己真是自私到了極點啊……

  莎士比亞嘴角像是自嘲般地揚起,搖了搖頭。

  而他沒有注意到,腿上的兔子正抬起頭看著他。

 ◆

  過了幾天,莎士比亞覺得給路易斯的教訓已經夠了。

  雖然動不動就跑來他腿上一副那邊是自己特等席的狀態窩著、晚上還想要跳上床一起睡這兩點讓莎士比亞不太確定到底處罰有沒有用。不過他都沒有完全制止就是了,當作就近監視,反正兔子看上去也蠻可愛的,相當紓壓。

  只是他不曾養過寵物,所以沒有和寵物在同張床睡過的經驗。偏偏路易斯現在是嬌小的兔子,他非常怕一個不小心就壓到了對方,第一個晚上根本沒睡好。

  隔天他學乖了,用簡單的魔法弄個防護措施,才開始睡得安穩。

  不過他並不打算直接當面把人給變回來,而是讓魔法在凌晨時失效。

  一早醒來,如預期般看見躺在自己旁邊的兔子已經變回了人。莎士比亞把事前偷偷準備的,路易斯的衣服放在一旁後,便起身離開房間。

  直覺告訴他,假如當面解除魔法會有各種麻煩與尷尬──比如說他得和全裸的少年面對面。

  那會是怎麼樣的狀態,他連想都不敢想。

  用力搖了搖頭,莎士比亞硬逼自己從現在開始專心弄早餐,其他事情等路易斯醒來再說。

  「威廉。」

  在他把早餐都準備好,正想去看看那孩子睡醒了沒有的時候,尚未轉身就聽見熟悉的聲音,似乎正接近著。

  稍微瞄了一眼,確認路易斯有好好把衣服穿好,莎士比亞才轉身看向他:「早餐弄好了,盥洗之後就能直接吃了。」

  這幾天路易斯的飲食也讓他煩惱了很久。

  畢竟是兔子的身體,到底該不該給平常人類吃的食物也是個大問題,還得考量營養均衡……

  「那個、威廉……」路易斯來到他身邊,表情就像是害怕挨罵的孩子般,「對不起……」

  「……知道錯就好,以後別跑到我房間拿我的衣服做那種事了。」他能明白這年紀的孩子性慾旺盛、也知道自己百分之百會是這人性幻想的對象,但並沒有因此打算要禁止對方自慰。只是那種像是變態的自慰法真的嚇到他了。

  「嗯,我以後會乖乖在我的房間弄,門也會鎖好的。」路易斯露出淡淡的微笑後,突然抱住了莎士比亞,「真的對不起,各方面都嚇到威廉了。」

  「各方面?」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有點後悔了。」

  「那時候?後悔?我聽不太懂你在指什麼。不過有事要說的話,能別抱著我嗎?」而且好像有偷偷蹭了自己一下……

  「一下下嘛,不然等會威廉願意讓我的頭躺在你的腿上繼續談嗎?對對對,就是那個所謂的膝枕!」

  「膝枕什麼的想得美,快點放手不然真的不給你飯吃了。」

  「噢好吧,我放手。」路易斯乖乖鬆開了手,轉身就往浴室走去,「不過啊,威廉的腿坐起來真的很舒服,好想像以前那樣總是坐在你大腿上呢。」

  像以前那樣……

  莎士比亞愣了一下,還來不及叫住對方,少年已經不見身影了。

  ……他到底該拿這孩子怎麼辦才好?

  嘆了口氣,莎士比亞無奈地搖了搖頭,決定先給兩人的杯子注入剛泡好的紅茶。

 ◆

  踏進浴室、把門關上後,路易斯靠在牆邊、低著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當莎士比亞把蓋住他的衣服掀起來的時候,一看到那張臉的表情,路易斯就後悔了。

  那個人的表情是那麼驚慌失措又那麼害怕,彷彿他真的有什麼意外的話,下一秒就會因為自責而崩潰。

  他不想要看到這種結果。

  所以後悔了。後悔自己按耐不住衝動溜進房間、偷拿莎士比亞剛換下來沒多久還有餘溫和氣味的衣服來自慰。

  變成兔子那幾天,他發現男人似乎在想些什麼事,最後總是露出了非常複雜的表情。

  有時悲傷,有時卻又自嘲般地笑了。

  路易斯一直都是知道的,莎士比亞對他抱持著某種程度的罪惡感。

  雖然還不太懂是什麼導致的罪惡感,不過再怎麼說,應該都沒有比他做過的事還糟。

  嘛,這點他還算是有自覺的,只是沒有人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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