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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云孽海】(第一卷完),8

[db:作者] 2025-07-15 15:54 5hhhhh 7030 ℃

  明若雪秀靥微红,很自然的将自己的衣襟解开,露出里头那件桃红色绣金蝶纹边儿的肚兜,双手绕到玉颈后轻轻一带,覆在身前的亵衣便顺着水嫩的肌肤滑落而下,一对熟瓜一般挺实饱满的美乳跃然而出。明若雪跟在周珣身边已有两年,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雪白的乳房更显丰满,两颗饱满浑圆的乳球挤出了一道美妙的乳沟,与那生育过却依旧紧致迷人的纤腰形成了极具冲击力的对比。明若雪的玉手往上稍一撑托,乳房下缘的乳肉便满陷掌心,更显其沉甸甸的傲人分量,乳晕在经过周珣这花丛老手的一番挑逗后,胀得更大更鲜艳,因为动情而充血勃起的嫣红乳尖微微颤动,看上去极为香艳诱人。

  明若雪红着脸咬着嘴唇,她恭敬的语气也掩饰不了她如潮的羞意:「公子……请享用。」

  周珣见这位大小姐如此娇羞动人,心中不由畅快不已,尽管没能将凌楚妃那个故作清高的娘们儿收拾得服服帖帖,可明若雪仍旧带给他极大的满足感。他到底是周彦的独子,周彦是谁?景国的左丞相,十年之前那场宫廷之变的重要人物,有着从龙之功,在这之后,又好似割草一般杀掉了一大批不肯屈从的顽固旧臣,帮当今天子凌云肃清了前路的阻碍,深得凌云器重,几乎站在了宦海的浪尖之上。

  除了那个女人,天底下又有什么样的美色敢对他不假辞色?

  周珣大笑一声,将明若雪的娇躯直接横抱了起来,放到了房内的大床上,将头直接埋在那绵延的雪峰之中,不住的啃吻着,红嫩的乳头在齿间变得愈发撑胀,大了一圈之后几乎堪比樱桃。周珣将明若雪的乳头连带乳晕一起含入嘴中,如饥似渴的吮吸着,乳白色的甘甜汁液从那发红发胀的肉粒上流淌而出,漫过齿间,涓涓流进喉咙,直入肠胃。

  明若雪的秀靥如醉酒一般酡红,平日里给女儿喂奶的时候哪有周珣这般折腾人。他一手抓住一只丰硕的乳房送入嘴里品尝,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肆意的揉捏着另一座的雪峰,灵活的指头在她敏感的乳头上面轻揉慢捻。明若雪只觉得乳峰一阵酥麻,渐渐散布到全身,血流亦开始加速,聚于乳头,似乎也要跟着激射而出一般,她禁不住昂首喘息,细眉轻蹙樱唇微张,娇吟道:「公子……不要……妾身,妾身好难哎……」

  正在这个当口,方才被周珣使唤出去的花魁李诗雨已经去而又返,一进门就见到床上的春色,吹弹可破的脸蛋上微微一红。尽管跟着周彦的时间并不长,月余前刚让这位左相独子赎了身子,可她对于周彦的了解,却不比跟了周彦两年时间的明若雪少多少,她知道这位公子爷就是夜夜笙歌的主儿,如今见到这般春色,并没有大惊小怪。她铺开衣裙,往地上那么一拜,双手奉上一只刚取来的软鞭,垂首敛眉道:「奴家来迟了,望公子责罚。」

  周珣却似是没有听到一般,仍旧贪婪的享用着床上的美艳玉体。李诗雨见状,轻咬薄嫩的红唇,依旧低头拜在地上,两手托起鞭绳静待主人的临幸。听着床上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婉转娇啼,也不由觉得浑身发热,原本穿在身上的贴身亵衣开始变得有些别扭,上面柔滑的丝布似是正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蓓蕾一般,胸前传来一阵阵酥麻。然而李诗雨不知想起什么,忽如一声清钟在心头鸣响,让她神色清明了几分,被长长羽睫覆着的美眸里露出几分羞愧。

  李诗雨原来也不是当一个风尘女子的命,她本出身于官宦之家,是个地位高贵的官家大小姐。只可惜十年前宫廷兵变的时候她那官居中书大夫的父亲站错了阵营,之后清算的时候,被满门抄斩,就她一人被父亲用一个侍女李代桃僵侥幸逃了大劫。而当时清算她家的,正是现在的左相周彦,也就是周珣的生父。

  正是这份世仇将她的命运与周珣这个纨绔公子连在了一起,她之所以跟了周珣,便是为了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然而李诗雨没有想到的是,周珣床第上的功夫十分了得,被破身的那个晚上,她就被这个仇人独子胯下的那条狰狞怒龙折腾得丢了三四次身子,让她羞愧不已,事后食髓知味的她还会压抑不住的想起周珣那粗长的龙根临幸自己时的感觉,这让她恨透了自己这具敏感淫荡的身子。

  如今经过了周珣的几番开垦调教之后,她发现自己越发无法拒绝周珣了,眼下只是听了几个音,便开始想入非非,情难自已,这一点让她尤为瞧不起自己,她常常提醒自己,绝不能深陷肉欲而忘了自己背负的深仇大恨,眼下对周珣百般逢迎都不过只是逢场作戏,切不可假戏真做。

  「到了啊?竟然迟了这么久,那本公子更得好好惩罚你一番了。」正当李诗雨心念百转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周珣的声音,一怔之间,周珣便已经取走了她双手奉上的黑色软鞭。骤然响起一道破空之声,那鞭子便准确地鞭笞在了李诗雨的身上,早已软了一半的身子微微一抖,禁不住颤着声发出一声娇吟。

  这细软的长鞭可不是那种用藤条编制成的行刑用硬鞭,而是风月场合专门制作的情趣之物。鞭身上的软皮如同流苏一般散开垂下,用以减缓摩擦带来的痛楚,一鞭子抽打下去,因为流苏一般的软皮分散了力量,不仅不会让人皮开肉绽,相反还会给受虐者带来一种酥麻火辣的刺激快感。

  周珣坐在床沿上,他的食指正在明若雪大腿深处的一团温黏嫩肉中细细抚摸,每次拂过那一点突起的肉芽儿时,明若雪娇软的身子都会禁不住微微一颤,她的两只手抚摸着自己那刚被周珣肆意享用过的丰硕乳房,剥葱似的玉指捻弄着因为充血而嫣红的翘立乳头,小嘴微微开阖,不断喘息呻吟着。周珣则一面收拾着明若雪,一面淫笑着对李诗雨说道:「快给小爷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说完,还没等李诗雨动作,当即又是一鞭子,抽打在她那饱满而有弹性的乳房上面,李诗雨不由轻吟了一声,咬着红润的嘴唇将身上的衣裳褪了下来,一点点露出象牙一般白净娇柔的身子。不知道是觉得李诗雨脱得太慢,还是让李诗雨这动作挑起了兽欲,周珣又淫笑着抽打下来,「快一点!」

  这下打在光滑的香肩之上,在光泽水嫩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桃红色的鞭痕,李诗雨那晕红的俏脸上流露出来三分痛楚七分媚意的动人神情,身上的衣裳适时的滑落而下,露出曼妙的玉体,一时之间风情万种。

  周珣看得口干舌燥,手指在明若雪那湿热的阴道里动搅动抽插得更快了几分,直戳得美人咿咿呀呀的呻吟不断,一双修长的美腿下意识的绷紧,白玉般的玉趾紧紧勾起。

  「小美人你可真是让小爷我心动,快给我像母狗一样爬过来。」他眉头一森,抬手一鞭子抽在李诗雨那赤裸修长、近乎完美的白皙玉腿之上。

  李诗雨红着脸咬着唇,让仇人的子嗣这般羞辱的使唤着,其中的滋味自然要很是复杂很是强烈。她不由想起了在九泉之下的父母,倘若让他们知道自己生养的女儿竟然让仇家的儿子这般对待,真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

  「我是为了报仇,小不忍则乱大谋,眼下要接近周珣,取得他的信任,必须要忍辱负重。」

  李诗雨心里面安慰着自己,脸上则露出娇媚的笑容,当真如同母狗一般朝床沿爬去,为了迎合周珣,她还扭动着撩人的翘臀,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极尽诱惑。

  望见她乖巧听话的模样,周珣大笑起来,他将裤子一下子褪了下来,露出一根尺寸超乎常人的硬挺阳根。李诗雨红着脸看了一眼,尽管已经跟了周珣月余的时间,可她仍旧对周珣底下那活儿的大小感到有些吃不消。她家破人亡后为了生计,投身于勾栏,尽管一直作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不过也听过姐妹私下里的调笑,知道男人那活儿大概有多大,两指粗细,姐妹们便已经夸赞不已,而这个周大公子下体的阳根,竟比姐妹们描述的还大,看上去狰狞无比。

  李诗雨又往前爬了两步,便闻到了一股明显的腥臊味道,让她两颊泛红的同时身子骨也软了几分。李诗雨伸出小手小心翼翼的捉住那阳物,握在手里一跳一跳的凶悍无比,有时候她真怀疑周珣这活儿到底是不是肉长的,摸上去又硬又烫,就像是烧红的铁棍一般。春葱玉指将那黝黑的包皮褪下之后,紧随那巨大肉菇一跃而出的,是更加浓烈的雄性味道,这让她玉靥愈加发烫。

  「啪!」

  一鞭子不偏不倚的抽在李诗雨的乳尖之上,那点嫣红如水波一般荡开,坐在床沿上的周珣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

  李诗雨委屈的望了周珣一眼,转而低头轻轻添弄着肉棒。虽然不是第一次服侍这物事,可李诗雨仍旧对这个要求有些抵触。这肉棒又黑又大,每次吞到嘴巴里面,都让她很是难受。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丁香小舌轻轻舔舐起来,从冠沟到马眼,将那粗黑的肉棒舔弄得愈发昂扬,眼见差不多了,便一点点将龙头含入嘴中,时不时偷偷抬起那双春色盈盈的眸子看了看周珣的反应。

  周珣居高临下,一面玩弄着如意楼的千金大小姐,一面欣赏着明艳的花魁给自己屈膝吹箫的动人模样。

  李诗雨口舌上的功夫真是天赋异禀,被开苞刚过一个月,如今便已经抓住口技要领,不消一会儿,便让周珣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起了兴致的周珣扔掉手中的软鞭,抓住了李诗雨的秀发,将粗大的肉棒狠狠插入她的咽喉之中,只听得一阵呜咽的声音,雾水当即朦胧了李诗雨的眼眸。

  周珣淫笑着,一手扶着胯下美人的螓首,一面快速挺动起来。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两指变着花样在明若雪的花穴内抠弄抽插,水花四溅而出,美人似是已经到了欢愉的巅峰,双颊酡红,娇喘不断,一双神采奕奕的明眸也已目光涣散,「嗯……啊……要……要去了……公子的手指插得妾身……妾身好舒服……」

  正当明若雪被周珣玩弄至高潮的时候,塞满李诗雨樱口的巨大肉棒也跟着一阵抽搐,乳白色的精华如洪水暴发一般涌出,樱口无法完全承受,不过周珣又紧紧的将肉棒塞在她的樱口之中,既然无法吐出,只能舌底一咽,将这些下流东西尽数吞入肚里,不过,还是有些许淫靡无比的白色液体从娇艳的红唇边溢出。

  李诗雨握着射出阳精后仍旧硬挺无比的肉棒,媚眼如丝的再次舔弄清洁了一番,香舌又在唇边撩人一卷,将溢出来的阳精也一道卷回口中,似是欢喜十足的品尝了一番,才彻底吞入肚里。不过,这仇人独子的浓精到底是不是人间美味,恐怕也就只有她自个儿心里面才清楚了。

  周珣见着美人这般乖巧,心中不由大为畅快,他也是烟花之地的老江湖了,见过的女人大抵要被他喷薄而出的浓精呛得失态,李诗雨却不然,不仅能够忍住,而且事后表现更是媚态十足。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指着自己依旧一柱擎天的胯下怒龙,笑道:「小爷赏你的,自己坐上来。」

  「谢公子赏赐……」李诗雨坐到周彦怀中,将手伸到自己的阴道处,俏脸不由一红。却是发现只是方才舔弄的功夫,底下便已经淫水泛滥,暗骂了自己一声淫荡之后,她用手指轻轻分开沾满蜜汁的细密阴毛,露出肥美的阴户来,一点点将狰狞的龟头塞进嫩滑的肉缝之中。

  「好……好大……」

  她搂住周彦的脖子,小心翼翼的将阳物吞纳进去,所幸眼下她的肉穴湿滑无比,除却心里的障碍,可以称得上一路畅通。忽的身子微微一颤,她昂着首发出一声呻吟,终是将那巨大的阳物吞入大半,如今撑得她的花径满满的,下身传来的又酸又胀的滋味教她心神激荡,感受着那阳物带给自己身子的满足感,想到自己正在做的一切,她心中五味陈杂,「爹娘,莫怪女儿这般恬不知耻的服侍仇人之子。我之所以做到这个地步,全然是为了得到那恶贼父子的信任,再伺机报仇!」

  周珣扶着李诗雨的翘臀,淫邪一笑,忽的用力一顶,粗大的肉棒尽根而入直顶到了花心的最深处,怀中的美人似乎一下子就绷直了整个身子,「嗯……啊!」

  「还不动起来?莫不成还等着本少爷服侍你?」周珣欣赏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娇美玉颜,正当对方准备开口回应的时候,他当即贴着吻了上去。舌头撬开贝齿,探入樱口之中,与李诗雨柔软的香舌纠缠起来。

  李诗雨尽管内心厌恶,可嘴上仍旧热情的回应着,雪白的娇躯跟着在周珣的腰间慢慢起伏。原来只是想着虚情假意,可不消一会儿,感受着那滚烫的阳物在膣道中抽动带来的美妙欢愉,她开始觉得浑身炽热难耐,嘴里原本半真半假的娇喘逐渐成了哼哼唧唧的呻吟。香舌不自觉的主动迎合起周珣,一双藕臂也紧紧的搂住他,娇躯放浪的摇摆起来,仿佛对方不是让她恨之入骨的仇人,而是让她沉迷心醉的情人。

  正当快感积攒到快要喷发的时候,周珣却忽然将肉棒从李诗雨正收缩迎合的阴道中抽了出来,一个翻身就把她带到在了床上。肉棒忽然离体,李诗雨只觉一阵空虚,那管此时压在身上的到底是什么人,她只想要那根滚烫的巨物再次插入自己的身体。她开始不安的摇动起白嫩的臀部,好似母狗摇尾乞怜一般渴求着周珣的临幸。

  「爬到若雪身上去,我就给你个痛快」周珣命令道。

  身畔横陈的明若雪高潮余韵未过,仍翻着美眸喘息着。李诗雨如今一心都在肉棒上面,听到周珣的话,当即爬到了明若雪的身上。两人都是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此时赤条条的贴在一块儿,当真是人间绝景,看得周珣不由啧啧称赞。两对雪白饱满的玉峰紧紧捱着,粉嫩俏立的乳头相互摩擦,动情的两人也下意识的亲热起来,两条香舌相互交缠。

  忽然,李诗雨一声颤抖轻哼,原来就在两人深吻的时候,周珣已经将粗大火热的肉棒插进了李诗雨的花径之中,抽插之时肉棒下缘紧贴着明若雪肥嫩的阴唇来回摩擦着。而两个美人也亲吻得更加激烈,娇躯颤动之间,两对乳房互相挤压摩擦得愈发厉害。

  没多久两具娇躯如受雷殛,尽皆急遽的颤抖起来,娇啼不已,两个美人的阴道也同时涌出花蜜,浇洒在周彦的肉棒上。李诗雨整个人都瘫软下去,趴在了明若雪身上,樱唇上还带着明若雪晶莹的香泽,娇哼不断,正沉醉于方才的高潮余韵当中。而明若雪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一开始就让周珣用手指弄到泄身,这一次则是让滚烫粗硬的肉棒摩擦着花唇阴蒂到了高潮,连番登上极乐,眼下她近乎晕厥过去。

  周珣从李诗雨的阴道中缓缓抽出肉棒,欣赏着两位佳人的美态,心中大感满足,忍不住想到:「管他什么天离剑啊,还是美人在怀更妙……」

             第二十六章摩尼教

  因为天离剑现世,白溪城现在可热闹了,西域最大的宗门摩尼教也耐不住寂寞,要来趟这池浑水,眼下各路神仙妖魔都已经纷至沓来,这座城俨然成了整个天下的缩影,庙堂上的江湖里的,全都齐活儿了。

  摩尼教的人马昨晚刚到,便在城西包下一处客栈,闭门不出。此时已日上三竿,随同摩尼教中人来到白溪城的贡迦仍旧在榻上打坐调息,随着体内真元的流转,他的身上若有若无的散发出妖异的粉色气息,看着煞是怪异。待到耀眼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缓缓睁开眼睛,一丝淫邪的光芒在眼中一闪而逝,旋即佛气缭绕,身上的袈裟熠熠发光。

  若是没有察觉到那份深藏的淫秽,不会有人认为这个身体精壮、皮肤黝黑的西域番僧会是什么奸邪之辈,相反,他身上那种祥和的禅意,还会让人禁不住心生亲近。

  「尽管《密宗欢喜禅定》是西域密宗传承了三百余年的至高法门,修炼到顶峰足够让人入神念境甚或证得承天境的大长生,不过此法须走双修采补之道……若是找不到合适的炉鼎,修炼速度尚不如寻常功法。眼下我已年近四十,却依旧停滞在凝元境下品,若要达到凝元境中品的境界少说也还要两年,至于凝元境上品乃至通玄境,更是遥遥无期。」

  贡迦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修炼此法近二十年,姿色上佳的明妃也换了十余个,但依旧进境缓慢。

  所谓明妃,便是密宗男性修炼《密宗欢喜禅定》须要选择的具相之女,修炼者境界越高对明妃的要求亦是越高。

  眼下他要想尽快突破境界,非得寻一个既是天赋绝代又有媚骨之姿的女子,修为和姿色俱是上佳,且须为欢喜禅法中的具莲女相,而此莲女最好还要兼顾外相、密相与真实相,方能助他禅法大成。

  只是觅得这么一位女子谈何容易?

  心念百转间,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喧哗。贡迦一拂袈裟,便欲要起身到窗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便听到了几声敲门的声音。浓眉微微一挑,便先去开了门。

  敲门的正是随行的摩尼教弟子,虽说是西域大教门下,可此人却是中原人的面相,这在摩尼教中并不稀奇。摩尼教尽管是西域最大的一个宗门,不过却与景国人常挂在嘴边的五大顶尖宗门不同,摩尼教与其说是宗门,不如说是一锅乱炖的大杂烩,教内人数众多,鱼龙混杂,什么来路的都有。

  摩尼教自称「西极乐土」,其中也有为数不少的出身于景国的修士,甚至还有十年前在天都兵变中那几个兵败被杀的皇子的一些家眷与残部。而眼前的这位,便是二皇子曾经的旧部,宫内的武骑尉郭仪。

  只听他说道:「天华剑宗的人到了,刚进了城。」

  贡迦神色一怔,旋即微微点头。

  此番摩尼教从西域来到中原,却并非真是为了蹚天离神剑这趟浑水,天离剑不过是个幌子,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借机进入景国中原,与某方势力接触,只不过对方到底是谁只有摩尼教的教主和此次带领教众的两位长老知晓。而贡迦除了跟随教中长老和弟子一起行动之外,还想要寻找一番属于他的机缘——便是看看能否在国土广袤、人口众多的景国内寻得一位令他满意的明妃,以其作为炉鼎让他修成正果。

  郭仪听着楼外的喧哗微微一笑,说道:「这天离剑乃天华剑宗镇宗之物,眼下这剑宗之人也到了,算是凑齐了主角,这一场大戏可算要开唱了。这把神剑最后到底花落谁家,可真是让人好奇啊。」

  虽然摩尼教并非真的对天离剑有想法,但他们也想看一看这出好戏。

                ※※

  天华剑宗的人到了。

  这个消息一传开,便一石激起千层浪,许多人都来到白溪城东门附近看热闹。因为天离剑的缘故,天下两大剑宗之一的天华剑宗无异于处于风口浪尖的位置,最是教人感兴趣。此时盛况,足以与当日永明郡主驾临白溪城时的情景相提并论。听说剑宗这一代的剑子也会前来,人们也想要看看顶尖宗门的翘楚,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马蹄踏过沉雪,一道道身影在漫天飞雪中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为首的三人分别为长老孟长风、苍华峰的客卿王观剑,以及天华剑宗的剑子袁鸿。

  尽管都是道听途说,不过袁鸿的气质委实太特别,犹如一柄出鞘的神剑,气势摄人。且容貌俊逸,一眼看去便是人中龙凤的模样,人们几乎一下子就从人群中认出了这位剑子。

  「真不愧是剑子,虽然还未见其真本事,但是光靠这份气势,就已经比许多自视清高的所谓英杰要出色太多。」

  有人欣赏,也有人摇头惋惜:「这袁鸿确实是一个人物,只可惜生不逢时,若是没有无忧宫的圣女永明郡主以及玉龙山的天下行走吴缺这两个妖孽,那他真就是一代的天骄了。」

  人们刚开始的注意力都在袁鸿的身上,不过见到跟在后方的一位女子后,都不由得眼前一亮。

  只见那女子气质高贵,玉靥光彩照人,着一袭红裙,在这白色世界里显得相当夺目耀眼。她策马而行,在骏马的一步一停中,胸前高耸的玉峰也跟着微微晃动,让人迷醉。

  英雄与美人,最是能让人提起兴致。看完了那位剑子后,马上有人注意到了那位秀色可餐的美人。尽管此次还有玉华峰的一位女弟子随行,可在那位美人的倾城之姿下,甚少有人注意到那仅是中上之姿的女弟子。

  「那个娘子生得好生俊俏,莫非也是天华剑宗的弟子?」

  「恐怕不是,听说江南道烟雨阁阁主的爱徒黄彩婷这一次也在随行的队伍之中,那黄彩婷号称江南隋珠,这个女子气质、姿容俱佳,应当便是那位大小姐了。」

  何有才与柳心依这一对天华剑宗有名的神仙眷侣早就与另外三位通玄境的同门在城中等候,因为早先便得到了消息,因此看到从城门处走进的天华剑宗一行人中还有一位来自江南道的大小姐并没有意外。望着风尘仆仆的同门弟子,何有才露出了笑容,说道:「灵州最近不太平,不过如今你们都来了,我一颗心也算可以放回肚子里了。」

              第二十七章孤鹰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给面儿,天华剑宗这个正主到了之后,第二天便传来了吴泽旭现身的消息,据说这位腾鹰寨寨主在断风山的东北方向现了踪迹,朝廷的人马率先动身,来到白溪城的十余个宗门紧随其后,数百位高手入山搜寻。凌楚妃带着无忧宫的修士以及天策府的高手在断风山中一处山崖附近安营扎寨,断风山延绵四百余里,单单凭借天策府还有无忧宫的人马,就算有了大致的方向,可想要找到一个吴泽旭也并不容易,不过如今断风山中最不缺的就是修士,这倒也能省下一些功夫。

  至于哪宗哪派能够捷足先登,天离神剑花落谁家,就各凭本事运气了。

  凌楚妃并不着急,从得到的消息来看,那吴泽旭并没有那么好对付,而且山上人这么多,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要惊动其他人。到时候各宗各派虎视眈眈,天离剑也不可能让哪个宗派私底下独吞了。唯一需要在意的就是天华剑宗了,天离剑本就是他们剑宗之物,若是让他们先得到手,也算是物归原主,谁也没有理由再让他们将到手的天离剑重新交出来。

  一想起天华剑宗,凌楚妃不自觉的咬了咬红润的唇珠,美眸里的光芒微微流转。早在昨日天华剑宗来到白溪城的时候,她便已经从手下口中了解到这一次天华剑宗派来寻回天离剑的人手都有谁,不过却没有听到那个人的名字,让她禁不住升起一丝失望。尽管当初那一纸婚书已名存实亡,可到底是曾经与自己定下过亲事的人,多少还是让她有些在意。

  况且她和那个人已有十年未见,还是想要看看曾经的婚约对象如今混迹到何种地步,抑或是有一些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微妙想法,对于那个人,她总是带着一丝重逢的期待,尽管并不强烈,但也会在内心深处荡起一圈涟漪。

  「禀郡主娘娘,神监司的沐掌司到了。」

  手下的声音打断了凌楚妃的思绪,她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轻声道:「知道了,我去见见她。」

  山崖上,一道身着月白色长裙的身影婀娜俏立,侧脸精致,气质卓绝,正俯瞰着被大雪覆盖的群山,以及底下的芸芸众生。

  山风吹拂,裙裾轻舞,犹如天仙。

  神监司掌司,沐颖。

  凌楚妃抿嘴露出笑容,「有段时日没有见到你了,上次回宫的时候本想要见你一面,结果没找着你……该是为皇后娘娘做事去了吧。本以为又要好长时间见不到你,结果没想到因为天离剑,咱们又见面了。」

  作为景国庙堂上地位最高的两位年轻女子,关系倒是没有如外界想的那般互生嫌隙,相反,两人打小关系就不错,犹如姐妹。只不过,两人都是争强好胜的主儿,相处在一起,又不像寻常姐妹那般和和气气,时不时话里头也会夹枪带棒。

  沐颖转过身来,望向这位姿色还胜过自己一分的郡主,道:「天策府的人把事办砸了,现在该由神监司来接手此事。」

  凌楚妃摇头说道:「这事当是灵州知府康明办砸了,天策府有些冤呢。」

  沐颖平静的说道:「要是换我来做,我会把包括康明在内的一众官员全部软禁起来,以防人多嘴杂,然后再把密报呈至天都,直到事了,才会放人。」

  凌楚妃笑了笑,「这还真是你的办事风格。」

  沐颖望了一眼秀靥动人的凌楚妃,轻声说道:「天离剑一事……我们神监司会办好的,还请郡主静候佳音。」

  凌楚妃感受着这位姐妹身上传来的截然不同的幽香,轻声道:「有件事我得提醒沐掌司,朝廷的意思是让我拿到天离剑。」

  她一边说一边用那双明媚的桃花眸盯着这位神监司的女掌司。

  两位人间绝色在这山崖上相对而立,只可惜这等美景外人无缘得见。凌楚妃身姿曼妙,高挑丰腴,而沐颖的身段尤其修长,比之凌楚妃还要微微高出少许,至于胸前的美人峰,两人都颇为饱满,论大小是沐颖稍胜一筹,但凌楚妃则更为坚挺。

  沐颖不动声色,回望着那双足以教天下千万男人都深陷其中的动人眼眸,道:「待神监司夺得天离剑,上呈给陛下和皇后娘娘,再由陛下和皇后娘娘赐给郡主,不是正好么?」

  这句话说得滴水不漏,弦外之音便是她只忠于陛下和皇后,若是凌楚妃想要得到天离剑,大可以事后找陛下和皇后讨要赏赐,她这里可无法为凌楚妃行个方便。

  凌楚妃如何听不明白,她美眸微微一动,笑盈盈道:「既然如此,沐掌司就请便吧。不过若是让本郡主不小心先拿到了天离剑,那本郡主也只好厚着脸带上剑去天都讨赏了。」

  沐颖也露出一个动人的微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她从崖上纵身一跃,御风而去。

  凌楚妃目送这位颇负盛名的女掌司离开之后,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崖边。

  极目眺望。

  日暮苍山寒,漫天鹅毛雪。

  忽闻一声鸣啼,崖边乱石中的一道枝桠微微一颤,落下一只通体银白的雪鹰,正张目四望。

  似是感觉到她的目光,那只鹰扭头望向她,目光锐利,直刺人心。

  扑腾一声,雪鹰没再看她,骤然飞去。

  凌楚妃玉芽似的纤细手指伸出狐裘,捋了捋在雪风中轻舞的鬓发,喃喃感慨道:「好一只孤鹰。」

                ※※※

  一道孤影闯入千峰万岭的雪色之中,策马狂奔,终于在弦月高挂的深夜赶到了白溪城。

  到了城门口的时候,骏马上的少年人拉住缰绳,缓慢骑行进城。本以为城内应该热闹得紧,走了十几步,却发现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影。

  少年人目光微微一动,寻了一家酒楼,找到了小二,从怀里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金锭,问道:「城内的人呢?」

  小二原本兴致缺缺,一见金子眼睛马上亮了起来,恭敬答道:「公子爷来迟了,若是早来个一天,就会发现这白溪城里最不缺的就是人。这数百的江湖高手都是为了腾鹰寨匪首吴泽旭来的,今儿中午的时候,说是那吴泽旭暴露了行踪,大家就坐不住了,全都涌进了断风山,城内还有不少人也跟着过去凑热闹,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

  这少年人不是旁人,正是孤身一人离开天华剑宗前往白溪城的陈卓。

  他眉头微微一蹙,问道:「那天离剑让谁得到了没有?」

  「公子爷这可说笑了,大家伙现在都在断风山里头,我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这问题实在答不来。」

  「罢了,这个赏你的。」

  陈卓出关后才离开宗门,慢了袁鸿他们足足两日的时间,若非一路上日夜兼程,今天也到不了白溪城。不过到底还是慢了半天的功夫,他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敢耽误,出了客栈便翻身上马,直奔断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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