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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淫梦(10-11),2

[db:作者] 2025-07-16 05:10 5hhhhh 6500 ℃

  「哦?这么说来,202房间隔壁的那几个青年,听到的女人呻吟,应该就是刘宪原死前发生性行为对象的女人发出的声音了。」王局长说道:「这就奇怪了,明明是凶杀,为什么刘宪原临死前会跟人发生性行为。按照你们的说法,刘宪原是被人挟持到和平旅店的,难道说凶手在杀人之前,还要让他来一次断头销魂啊?」

  虽然我一直觉得,王局长在侦案时过于在意一些表现线索,不过目前的这个疑问,确实也不无道理。一般来说,死者生前发生性行为,要么是在性交的时候被其他人所袭击而亡,要么是这个女人是通过色诱接近的男人。但显然,这两个可能性都不成立。刘宪原已经被他们控制多日,为什么在临死前会有这样离奇的行为,确实是让人有些费解。

  「张副局长,我看,这件事情就由我来负责,你就暂时把精力放在其他的案子上吧。」从王局的嘴里突然说出了这么的一句话。身边的老蔡跟老钱,一下目瞪口呆傻了。王局长的风格他们都知道,遇到这些麻烦的案子一直是能躲就躲的。而且,这件事情我已经忙碌了这么多天,他着突然的插一脚,摆明了是要攫取我已有的成果。

  但是,此时我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警界改选在即,却在我们管辖的地方发生了刘宪原这个山城巨贾的命案。无论背后的原因如何,倘若在述职时,他这个局长对这样的一个大案完全一无所知,那岂不是自讨苦吃。更何况,以王局的老狐狸性格,他定然会用这个案子大做文章,在刘家身上大捞一笔。

  如果换了以往,在想明白了这层关系后,我估计会选择让着这个上司一点。但如今,且不说别的,但就王局长这流于表面办案能力,能否解开刘曹两家的这团乱麻就为可而知。更何况从昨天的那次跟刘忻媛,曹金山之间的会面开始,我已经被卷入了这个利益集团。此时的我,已经容不得别人再来插手我的这盘棋。

  「我知道,这样的决定对你来说很不公平。」王局一如既往的假笑到:「但是,这个是总局直接下达的命令,我也不好违背,要不你以为我以前那样懒散惯了的人会来忙碌这个事情啊,凡事交给你办就行了。」

  面对王局虚伪的笑容,我应付般的笑了笑,却听见他又继续说道:「不过,眼下还有一件更为要紧的事情需要你负责一下。山城另外一名著名的富豪,周记银铺的老板周敬尧,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说是在下个月一号后将举行一次盛大的晚会,而举办的地点,是之前你们认识的那个杜老板的山水庄园。因为那个盛会参会的都是全国各地的社会名流,周老板担心安保工作有漏洞,就委托我们参与其中的安保工作。这件事情,我想交给你,毕竟,你跟杜老板有往来,你会处理得更好一点。」

  王局这番话说完,我可以肯定的是,周敬尧还没有告诉王局这一次拍卖会的主要目的。而且从王局那里得到的聚会时间,比起之前刘忻媛给我的时间实际上晚了一个星期。我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刘宪原的死讯造成了延期。但可以肯定的至少有一点,就是目前王局应该还没有接触到这个案件中的关键信息,也就是围绕着烟云十一式展开的一系列商界斗争。否则,他绝不会用这件事情太搪塞我。

  于是当下,我假装思考了一下,便答应了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然后将之前我已经掌握到了的消息,「捡重点」交待给了王局,然后从他的办公室里出来了。其实王局没有意识到,他这样的争功行为反倒是帮了我一把。倘若我真的被任命成了调查刘家凶案的主要负责人,刘家方面定然会持续给我施加压力。这样反而会打扰我已经制定了的调查计划。但眼下,这样的一种角色转变,让我反而可以将我从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转为暗中行事。

  「头,这对你也太不公平了吧。」从王局的办公室一出来,老蔡就低声抱怨道:「这件事情谁能查明白,谁搞不明白,大家心里都有数。王局这样做的目的显而易见,说真的,我不觉得他这样做,就能应付的了下个月底的选举。」

  我颇为好奇的看了这个一向说话谨慎的老蔡一眼,这么多年,他之所以业绩平平却可以在警队一直混下去,靠的就是这八面玲珑的处事方式。可以说,在以王局为首的保守派,跟以我为首的激进派之间,这个人一直是左右逢源。可是,今天为什么他会一反常态,在我面前说如此犯忌讳的话,着实让我有些意外。

  「头,你肯定奇怪我为什么会这样说,这明显不是我的性格。」老蔡显然也看明白了我的心思,接着说道:「但昨天,你是看到的,刘宪原的命案牵扯之广,情况之复杂,这个可以说是我们局从未有过的。面对这些山城的富豪们,一旦处理不好,就够我们从上到下的喝一壶。这个时候,就算他想分一杯功劳,也没必要把你排除在外,老钱,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时,我身边的老钱虽然没有说话,却同样点了点头。比起老蔡,他压根儿不关心人事斗争,不过这一次,他也破例说了一句话:「后面的案子,你想知道任何信息,随时问我。只要我能做的,说一声就行。」

  老蔡听了老钱的话,也同样点头道:「对,我这边也是一样。」

  我明白,此二人虽然因为性格不同而鲜有往来,但无一例外,都是局里有些资历的人。就算平日对什么都无所谓,但毕竟自己下面带的人还要吃饭,还要升职。刘宪原的案件稍微处理不好,不光是会影响王局在下一次改选的格局,更可能影响我们局未来几年在总局的竞争力。所以此时,他们也看得清着一层厉害关系。

  我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在这二人的肩旁上拍了拍,就算是对此二人的托付有了个回应。其实,刚才在王局办公室内如果我还因为愤怒而内心有些失控,但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的我,立即意识到,我现在的处境其实比起之前反而有优势。

  表面上,我失去了这个案件中最光鲜的角色,但仔细一想,刘宪原的生死,其实并非整个这场赌局的关键。曹,刘两家的纷争持续了几十年,两大利益集团之间的对决,早就不只是曹金山和刘宪原个人的事情了。此时,虽然我看上去只是一个旁观者,但其实无论是在曹家跟刘家,我都握有足够多的谈判筹码。

  从警局升迁到现在的职位,王局一直将我作为一个替他办事的工具。在以往的经历中,似今天这般攫取我胜利果实的事情,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次,我突然意识到,只要我此时手中的牌玩好,以后,这个警局的持牌人,也未尝不可以是我。

  更何况,我自认为虽然王局根基很深,但那些他所谓的党羽,也不过是一群蝇营狗苟之辈而已。想通了这一层,我身上的压力骤减。在这几天,我跟曹刘两个集团的多股势力已经建立了信任关系,而这一层,并不会因为王局的半路杀出二改变。

  我突然觉得有趣的是,刘宪原的死,王局的介入,对我来说,似乎并不是一个噩耗。

 

              第十一章头绪

  回到办公室后,还不知道事情变化的苏彤,正在无精打采的替我磨着咖啡。我没有立即将早上的人事变动告诉苏彤,而是叫她帮我联系一下阿虎,就说我要去他那里一趟。昨天的事情虽然需要严格保密,但毕竟阿虎是我在山城最重要的信息来源,我必须要从他那里,打听一下这两天山城商界的动向。

  然而,就在我还没有对阿虎说明我的意图的时候,电话另外一边的阿虎却先开口了。

  「阿义,你现在能出来吗?」他的语言中有些犹疑,似乎有些话并不方便在电话上说。「如果你方便的话,你到你附近牛市街的那个佳丽香水铺来一下,我在那里等你。到了后,自会有人接待你的。」

  其实让我奇怪的还不光是他说话的语气,明明以往我们的密谈都是在他家里关起门的,这一次为何偏偏他会选择另外一个地方。难道说,现在他觉得他自己家里,也是一个不安全的地方了?然而,而当我见到阿虎的时候,情况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糟糕。独自坐在店铺里屋的阿虎一脸阴沉,这还是我来到山城以后,他头一次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

  「阿义,你跟我讲实话,刘家的事情你到底卷入了多少?」这是阿虎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在用着从没有过的严肃语气说的一句话……

  「怎么了?」我虽然依旧是以前那相互间吊儿郎当的说话语气,但语气却也同样严肃起来道::「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

  「哦?是吗?如果说连夜处理和平旅店的命案是你份内的事情,那私会刘忻媛,答应替刘家做中间人的事情,也都是你应该做的么?」听了阿虎的话,我心头一惊。这些事情是昨天才发生的,距离现在不过十二个小时。此事为何会这么快传到阿虎的耳朵里?甚至是连和平旅店的事情,他也似乎是了若指掌。

  「别用你那眼神看着我,」看到我一脸怀疑眼神的阿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今天有点反应过激,顿了顿说道:「实话告诉你吧,你去见刘忻媛的事情,虽然你没有告诉任何人,但刘忻媛今天却告诉了林茵梦。而就在半个小时前,林茵梦又告诉了我。所以我这才急匆匆的来见你。」

  虽然阿虎给我解释了原因,但反而我更加狐疑起来。首先是刘忻媛明明说过此事要对先林茵梦保密,为何这才没到一天就出尔反尔。而更让我意外的是,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消息,林茵梦会选择告诉他?

  「实话跟你说吧,我跟刘宪原之间,还有着一层别人不知道的关系。虽然不比我们这样是背地里的兄弟,但其实在商业上,我们的合作却更加紧密。刘家需要我在曹金山这些人眼皮子底下,帮他们经营他们在西南片区的那些地下的交易。而我则需要借助刘家的财力才能从山城已经固化了的商业格局中突围。可以说,我在山城能这么快冒起来,靠的不只是手中的那张西洋药销售许可。」阿虎说完,叹了口话锋一转道:「其实从那天你来找我了解烟云十一式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你跟刘家的往来了。其实当时本来我很想暗示你,不要参与到这一档子事情中来。但另外一个原因,却让我之前一直在犹豫。」

  「刘宪原?」

  「不错,」阿虎说道:「因为在那个时候,刘家表面上是风平浪静,其实背地里却是一片暗涌。用林夫人当时找上我的原话来说,在眼下这个节骨眼儿上,刘老板的任何风吹草动,带来的可能都是一次山呼海啸般的影响。因此也是在那种情况下,我只能对你缄口不言。因为找上你,其实不光是刘忻媛的意思,同时也是林茵梦的意思。」

  「哦?怎么个说法?」

  「刘家之前在警局的合作者,一直是你们的那个王局长,这个你是知道的。但同时你们那个王局,这两年随着根基越来越深,胃口也原来越大。她们找上你并不是偶然。刘家的人从多方渠道了解过你,目前你是他们新合作者的最佳的人选。」阿虎的话,从侧面上印证了之前刘忻媛说她从玉蓉那里调查过我的北京的事情。

  「如果这件事情换了以前,我当然会毫不犹豫的支持他们的选择。确实,你小子的本事我比谁都清楚,如果真能得到刘家的财力支援,对你,对刘家,甚至是对我,都是一个好处。但眼下这个档口,他们在背后有什么动机,我却不得而知。我只是奉劝你一句,这个事情没这么简单,你最好不要接手。」

  「哦?你为什么会觉得事情不简单?」我并没有理会阿虎的忠告,而是叫他告诉我更多的消息。

  阿虎对我的行为微微一愣,但是他当然知道我的脾气,这件事情我一旦答应下来,就已经是落地生根了。于是他看了我一眼,无奈说道:「想必你也看的明白,这刘宪原一死,刘家就会被分化成多股势力。林茵梦跟刘才是一方,刘忻媛是一方,而且你不知道,刘宪原那个平日里游手好闲的二哥刘宪中,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看来,阿虎还不知道我对刘宪中的信息掌握程度。于是当下,我也没有说破,而是听他继续说道:「就在早些时候,林茵梦给我来电话,告诉我刘家今天下午会开家族会议,决定刘家的几件事情。比如如何处理刘宪原的葬礼,然后又由谁在主持最近家里的工作。而同样也是在那个电话中,林茵梦告诉我,刘忻媛已经将跟刘宪原跟曹金山的之间的秘密协议告诉了她,想争取她的支持。」

  「哦?」这个消息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在此之前就算刘宪原失踪的时候,刘忻媛对这个协议可谓讳莫如深。但她如此急迫的告诉林茵梦的行为也可以理解,如果争取到了林茵梦的支持,那刘氏兄妹的计划就可以说是铁板钉钉了。但问题就在于,之前刘忻媛明明说过,因为林茵梦跟曹金山之间的嫌隙,此事一直是对林茵梦保密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

  「对了,有个事情想问你一下。」既然跟阿虎已经挑明,我也趁机直言不讳的问道:「我听刘忻媛说,他跟刘宪原的这个秘密计划并没有告诉林茵梦,是因为林茵梦跟曹金山之间有过一些过节。你知道这个过节是什么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关心这些。」阿虎虽然口头这样说,但心里也清楚我不是平白无故的要问这个问题,于是说道:「这件事情我只是听以前刘老板简单说过,曾经有一个跟林茵梦的远房亲戚,在十几年前的一次争地盘的械斗中,死在了曹金山那拨人的手上。虽说此事的真假我不得而知,不过单从一点,就是但凡有曹金山在场的场合,林夫人以前都会拒绝出席这一点来看,这个传言道是有几分可能性……」

  「然而另外一个问题就在于,做为知情者刘忻媛,又为什么这么快就出尔反尔了。」

  「你知道,今天早上林茵梦给我的电话中,还说了什么吗?」阿虎见我陷入了沉思,于是也等了一阵才说道:「她问我,如果以对刘家负责的角度来说,我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所以我估计,刘忻媛找她摊牌的理由应该也是这个。刘家要乱了,而无论是刘忻媛还是林茵梦,都能感受到这一点。」

  「看起来,你在刘家的影响力可不只是一个合作伙伴那么简单。」我说道:「要不然,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为何会看你的意见。」

  「我这不是来见你了么?」阿虎以为我还在责备他之前对我隐瞒的事情,说道:「在我跟刘老板之间,也有过一个协议。我们曾约定,如果以后刘老板出事了,我会帮她保全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林茵梦,而另外一个,是他的大儿子。」

  「阮凝秋的儿子?」

  「是啊,林茵梦无出,因此他的这个大儿子,就是他心中刘家下一代的接班人。」阿虎说道:「但是眼下,一个麻烦的事情是。阮凝秋的儿子此时还没成人,而且阮凝秋不是商人出身,不通生意。因此他们母子二人在家中的影响力甚为微弱,目前看来单凭林茵梦一方,是很难把家中的隐患镇压下去的。」

  「你说的隐患,包括刘忻媛吗?」其实我跟阿虎谈了这么长时间,却还没聊到这个关键人物身上。

  「说实话,随说刘小姐一直也是刘家的重要支柱,但她负责的生意其实很独立。虽然我先前说过,我也是刘家在西南片区很多地下买卖的分销商,但唯独蓉城枪械厂的事情我是完全没插手的。所以目前,这个刘小姐到底是何用意,我还真不好说。甚至连她是否有夺权之心,我也不好判断。」

  「我曾听林茵梦说起,刘忻媛跟她的关系,比跟刘宪原的关系还要好。」

  「这个我倒是也听说过,之前刘老板想给刘小姐找一门亲事,结果这个刘小姐不光没有同意,还把对方打了一顿。后来也是林夫人出面,才把这个事情了解了。但这人心隔肚皮,随说刘小姐巾帼风范的名声在外,但背后谁又知道的。别的不说,这两年蓉城枪械厂的收入已经占了刘家的四分之一了,一个年轻女人操持着这么大一盘生意,我劝你跟她接触的时候,一定要谨慎一些。不过嘛…」阿虎突然笑着说道:「对于这些强势的女人,你似乎天生有些吸引力。就连一直是高冷出了名的林夫人,也竟然称赞你做事简洁干练的作风。」

  对于阿虎的话,我虽然表面上镇定,但其实内心的气血因为这种雄性动物天然的征服感而亢奋着。

  「另外,关于刘家,还有一个人不得不提一下。」阿虎说道:「就是刘宪中,我刚才说过,这个人的事情很麻烦。因为这个刘宪中,其实并不是刘老板的亲兄弟。当年,刘老太爷的长子夭折,而此后一直无子,因此,才将自己的一个兄弟新生的儿子过继了过来。而这个兄弟,刘家管他叫三叔。作为跟着刘宪原的父亲一起出生如此几十年的他,在刘家不光拥有绝对高的辈分,还有用刘宪原父亲的绝对信任。如果不是后来刘宪原的出生,本来刘宪中会成为刘家的继承者的。」

  「原来是这样。」

  阿虎见我若有所思,接着说道:「此事乃是刘家另外一绝密,甚至连刘忻媛都不知道。虽然后来,刘老太爷连续生下了刘宪原跟刘忻媛兄妹。不过,因为刘宪中已经过继过去已经有些年头,因此这一层身份,也就没有再被挑破。」

  「那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我打断阿虎的话语道:「这一次刘宪原意外死亡,而他的两个孩子又上切年幼,无法承担家族事务。刘宪中是否会趁机而起。想要霸占刘家的地位?」

  「这应该是林茵梦同样目前担心的事情,」阿虎说道:「虽然目前看来,林茵梦掌管着家里的大权,然后是刘忻媛。只要他们两方携手,刘家的事情应该镇压得住。但倘若三叔也参与进来,就算是刘宪中的身世被公诸于众,那就算刘宪中的身世被刨出来也没用。这些年,刘家的上一辈病的病,死的死。而这个三叔,在家里的地位虽然不是明面上的掌权者,但其实已经没人能够撼动了。如果他要保刘宪中参加夺权,就算是林茵梦自己也无法把握。」

  我点了点头,这就是刘家这种世袭制度的封建家庭所存在的问题。这种家族里面,权利的更替,更多看的是辈分而不是实力。也是这个原因,才往往发生那种兄弟反目,同室操戈的闹剧。此时虽然刘宪中的财力比起刘忻媛都相去甚远,但有一点,就是他毕竟是刘宪原这一辈中唯一的男丁,倘若加上三叔的支持,恐怕他们至少有五成以上的胜算。

  「而就在刚才,林茵梦告诉我,之所以刘宪原能压压得住刘宪中,是因为在刘宪原手中掌握了一件可以威慑到他的东西。」

  「然而,最近这件东西最近却丢了…」我见阿虎的表情有些惊讶,似乎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情。我笑了笑,颇为自信的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门说道:「这只是我的推断。如果那件东西还在的话,那林茵梦何愁没有办法治得住刘宪中呢?」

  「哎,你说的不错。」阿虎叹气道:「那件东西,曾经牵出到刘家多年前的一桩丑闻。丑闻的内容虽然连林茵梦不得而知,但她知道的事,这件东西已经随着刘老板保险柜里的那一批财物不翼而飞了。」

  阿虎说的,果然跟我预计的一样。突然之间,我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天下午在我偷窥刘宪中跟钟玉佳的蝇营狗苟时,曾经听他们说起过一件事情。刘宪中想要得到一件东西,但却没有得到。现在这么看来,当时他们所说的应该就是刘宪原手中的这件可以镇得住刘宪中的东西。

  而当时,我清晰的记得,刘宪中曾说过这件东西不在他们以为的地方。看来,刘宪中定然也曾经打开过那些保险柜,甚至有可能那些财物的失窃,也跟他有关系。如果这个猜测成立的话,那么又会有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刘宪原找凤巧爷帮忙盘的那一批货物,又是个什么来路。

  「这些,就是我目前知道的所有信息。」阿虎说道:「阿义,我知道此事如果我劝你退出,是无济于事的。因此我也想问你一句,这一滩浑水,你打算怎么趟?」

  「凤巧爷,老凤记银铺的秘密,还有那辆失踪的通达公司的运输车。这些都是目前可以调查的线索,但别忘了,这些零散的线索中,却又有一条是主线。」毫无疑问,我说的主线,还是那十一件被山城各方争夺的烟云十一式。只有尽可能夺的掌握这些银饰的秘密,才能够以最直接的方式来接触道事情的真相。

  说完刚才那番话后,虽然阿虎最后还是告诫我要谨慎行事。不过比起前几天的混沌状态来说,阿虎今天告诉我的内容让我有了更多的头绪。目前看来,如果排除掉曹金山贼喊捉贼作为的可能性外,在背后伺机而动的刘宪中似乎是问题的焦点。然而目前来看,我还不能立即开始调查他。刘家今天会议的动向,将很大程度的决定我下一步的调查计划如何开展。

  半个小时后,苏彤开车将我跟老钱送到了江北医院。而让我意外的事,老钱告诉我,始终了几日的徐飞也跟他联系上了,老钱也约他一起在医院见面。

  凤薇薇的情还没有任何好转,在替凤薇薇又检查了一遍情况后,老钱对于凤薇薇的情况还是一脸难色。不过对我来说,徐飞的出现却这让我紧张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些。毕竟,徐飞跟老钱一样,是警局少有的几个算的上我的臂膀的人。只要有他在,我好像身边就带着了一个活的档案库。

  「你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

  我并没有责备徐飞的意思,但徐飞还是无奈的做了一个尴尬的动作,然后看了老钱一眼。从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来看,这两天他应该操劳的不少。

  「是我找徐飞帮我办事的。」老钱说道「我不是告诉你,就在那天,我刮掉了凤巧爷的头发,想要进一步研究一下,能不能从施针的手法中找到什么端倪时。结果发现针刺的位置是一个六芒星图案么。」

  而就在老钱说这番话的时候,徐飞也依言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张画着一个有些复杂的图形的白纸给了我说道:「而经过这两天的调查,我已经找到些眉目了。这个图案,跟一个叫和衷社的清朝组织有关系。这个组织的成员中,大多是身负上乘武功的流放贵族的后代。在咸丰年间,这个组织曾因为在西南一代做下的几件劫富济贫的大案而名噪一时。」

  「再后来,这个和衷社受到邀请,加入了义和团。不过,虽然他们加入,却是以加盟的名义。因此,他们不光是保留了独立的编制,就连名称和旗号也是独立保留了下来,而这一个图案,就是和衷社独有的符号。」

  「这就奇怪了,」我沉思着说道:「虽说我不知道这和衷社是什么组织,但我也知道义和团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被剿灭,旗下的一众教徒也是鸟兽散尽。这个和衷社此时为何重现于世,就算当初的祸乱没有波及到他们,潜藏折服这么多年,这些人此次目的又是什么?难道,他们是冲着这山城的两大家族来的?」

  「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性,」徐飞说道:「这两天,我查遍了几乎所有能找到的和衷社的资料,而巧合的是,在这和衷社的历史上,也有一个精通银器制造的奇人,叫」白手老人「。此人善于制造各种武器。据说在他所属的部门是和衷社中负责暗杀的部门,而相比,他的银器功夫除了用来当匠人,还用来当了刺客。」

  「这…」听了徐飞的话,我脑子里面立即闪过一个念头。这个人,跟那个烟云十一式的制造者,会不会有什么关系?毕竟,从时间上来讲,这两者应该也是吻合的。

  「嗯,我想,你应该跟我想到了同一个问题」老钱注意到了我的变化道:「这烟云十一式的制造者林觉远,是不是就是那个」白手老人「。如果是的话,这和衷社的目标,可能还是这烟云十一式。你之前跟我说过,这烟云十一式是跟全国的十一处矿脉有关,也许,他们的目标是那些东西。」

  「可是金银矿开采,无论是清朝还是现在,都是政府专治。任何民间组织,都没有自己的权利去私自开采。」徐飞插话道。

  「但是,你们谁又能保证,这和衷社就是一群啸聚山林,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呢?」我的话一说完,二人立即也明白了。从整件事情来看,这和衷社能够有胆子对着刘宪原下手。这背后的实力也自然是不可小觑的。

  自从曹,刘两家的赌局开始以来,山城的大半个商界都卷了进来。这其中,有两家势力范围下的各路人马,当然也有两家之外想要趁机捞一笔的。和衷社是否潜伏其中,又是不是想利用这两个家族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目前看来,一切都还是猜测。

  「你上次跟我说,刘宪原跟曹金山两边,已经各自得到了四件烟云十一式了。」老钱问道。

  「是,还有两件,会在两周之后公开拍卖。」

  「也就是说,还有一件,至今没有消息?」

  「是。」我说道:「怎么了?」

  「哎,不知怎么回事,我总觉得这烟云十一式,是个不祥的玩意儿。」老钱一边翻看着最近凤薇薇的身体记录报告一边说道:「尤其是这东西一现世,就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我实在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看了老钱一眼,这个向来不信鬼神,甚至连天天睡在死人堆里也不觉得有什么异样的怪人笑到:「想不到,你也会说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没想到,老钱却摇了摇头道:「银器,跟淫器谐音。中国自古以来,对于男女性事的态度都是压抑的。因此,才会有很多前朝的民间教派,把性爱跟一些祭祀行为结合在一起。这些银器,如果以床第之术来看,确实是巧夺天工,甚至让人怀疑,在那个封建的时代,为什么会有人胆敢私自研究如此淫邪的器物。但倘若这些东西,表面上是淫器,其实是跟祭祀有关,那就说得通了。之前我们破获的山城阴女教的案子,不就是一群用各式银器坑蒙拐骗的人么。」

  「对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个阴女教的祭祀器物,确实也是用的一些银质的男女器官。」我点了点头说道:「你觉得,这两者会有关联么?」

  老钱摇了摇头,「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毕竟这两样东西的工艺水平差距太大了。而且,阴女案的对象,更多是附近山区无知的居民,跟这次的情况完全不同,涉案之人,都是山城贵胄。」老钱顿了顿,又说道:「不过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件山城奇案。这件事情发生在三十年前,虽然时过境迁几十年了,但想必你也是有所耳闻的。」

  说道这里,我发现徐飞眼睛里突然一亮,而几乎就像是从一旁的座椅上跳起来了一样,他急匆匆的拿起了公文包走了出去。

  我们并没有问徐飞的离开为什么会如此的行色匆匆,多年的默契,我当然知道他们要去干的事情是什么。刚才,也是同样的一个闪念,我的脑海中浮现起来一个尘封多年的案件。三十年之前,那一件名动山城的富家小姐杀人案件。一个同样是牵扯了山城多名商界要人的离奇案件。

  难道说,眼前的案件,是那一次案件的继续?

  如果换了以前,如果有一件案件能让我觉得跟沉睡了几十年的奇案有所关联,那我定然会欣喜若狂。然而此次,我却突然连一点兴奋感都没有,整件事情已经越来越复杂,而每一次当我看到一些头绪之后,等待我们的是一个又一个新的线索,只会让人觉得烦躁而无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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