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各位同学向我这里靠拢，注意不要掉队，不要喧哗，下面我们进入农业展区”

指导员提着高音喇叭，大声地对着学生们喊到。

“我们的祖先在这片土地上，最早驯化了水稻。从那时开始，在这片土地上，农业人口慢慢超过了狩猎采集的人口，迈入了文明的大门……”

农业展区里，摆放着一具水稻娘的遗体。她是最先与人类缔结了契约的水稻娘。尽管已经过去了七千年左右，她的美貌依然惊世骇俗。她静静地躺在透明的棺椁中，全身被大米覆盖，只有头部与双脚露在外面。金黄色的稻穗围绕在她的头顶，衬着一张水灵灵的脸蛋。双脚晶莹剔透白若凝脂，并靠着摆在棺椁另一头。十根圆润的脚趾就如同她身体下的米粒一样饱满白嫩。

同学们好奇的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这个长眠于米中的美人，就是哺育了现今世界上约一半人口，产量第三仅次于玉米娘和小麦娘的作物的祖先。

想要了解这个女人的故事，就必须回到七千年前。

少年本是部落中最强的猎人。火红色的头发是他最耀眼的标志。精致的五官，醒目的肌肉勾勒出一尊活着的神像。每次出猎，那通火红的头发好似天然的警戒色，不论虎豹豺狼均闻风而逃。百步穿杨的箭法和狡诈诡谲的陷阱使得不少动物成为他手下的亡魂。

或许是缘让他们走到了一起。

少年在一片土地上邂逅了少女。她远远不像之后的那样美丽端庄。此刻的她身材矮小，面有菜色，绿色的叶子勉强庇护身体的隐私部位，结出的焦黄麦穗散落一地。她在残酷的自然竞争中勉强过活，但如今也已经难以为继。少女倒在一片水洼，怯怯地看着少年。

“你是谁？”少年问。

“……水稻。”少女回答，眼神躲躲闪闪，“请你……帮帮我……清理一下我周围……作为回报……我会提供给你食物……”

不知是因为恻隐之心，亦或是一时贪心，少年清理出一片空地，慢慢把少女放置在上面。

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但少女还是恢复了一些元气，她对着少年笑了笑，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腋窝里。“……请你……轻轻地挠挠我……轻点哦~我会痒的。”

“什么……”少年不知如何反应，绯红了脸颊。他想要抽回手，但他手里粗糙的茧子却依然划过了少女光滑的肌肤。伴随着一声轻笑，少女头顶的麦穗呼啦呼啦地落了下来——少女接住了一部分。

“感谢你……这样帮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水稻微笑着，将稻穗递到对方面前。

“可以……跟我……缔结契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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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到底是出于好心还是私心决定照料少女已经不得而知了。

他出猎的次数明显少了很多。人们见到的火红更多地是出现在那片水田里。

“你的头发很容易掉啊。”少年说道。

“嗯……抱歉……我也很烦恼，这样一来我能够给你的只有很少一部分……”水稻羞羞地说道。

“不要谈那些事情了，我帮你不全是为了报酬。”少年看着自己手上缠着的稻叶，那是他与水稻缔结契约的标志。从那一刻起，他就需要照顾少女了。他用狩猎用的小刀刻画出了简易的梳子，细细地梳理着她的头发。长期处在野生状态下的少女发质很差，但他梳的异常细心，不论多负隅顽抗的分叉在他手下像是水流中的水草一样顺从地俯下身去。

她也有被讨厌的虫子咬得遍体瘙痒，他站在水中，耐心细致地帮她把害虫挑出;

她也有被干旱的天气晒得萎靡不振，他掘开河道，不辞辛劳地为她把新水引来。

故人大多不解。“只是个小丫头而已，大哥你没必要为她付出那么多。”

“大哥，过两天猎物可就不出洞了，你抓紧时间去打猎吧！”

“大哥，她能给你什么啊，就那点玩意，你去摘点野果子都比这个强吧！”

“……”

少年没有什么能够反驳的，他只是沉默地照料少女。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五个月。

“你现在可以收获了。”少女的笑容从未像今天这样灿烂过。五个月她就已经脱胎换骨。脸色红润，绿叶盎然，肤若凝脂，一头金黄的秀发从头顶倾泻而下垂到腰间。

少年的手指探入她的腋窝，嫩滑的皮肤接触到他粗糙的手指时猛地一个激灵，几粒麦穗掉落在地上。少年感受着她皮肤的温暖，手指顺势向下，一跳一跳地划过肋骨，在腰间来回摩擦。

“姆嘻嘻！呀哈！噫呀哈哈哈！！痒痒哈哈哈哈哈哈！”水稻少女花枝乱颤，金黄色的麦穗窸窸窣窣地掉落下来。温暖的手指在她的小腹里挑弄着，她扑倒在少年怀中娇笑着挣扎，但是都被少年宽阔的臂膀束缚。

十分多钟后，水稻头上的麦穗几乎都被抖下。

“就到这里吧。”少年说道，“这些也足够了。”

“不行，”少女喘着粗气，红着脸说，“……辛苦了你这么久，我应该全力奉献我的一切才是……还有……一个地方……”说罢，从水中抬起脚来。

虽然已经照顾了水稻几近半年之久，少年也没有经常见她的双脚。

水稻的双脚一般都埋在地底吸收养分，成熟之后才会从地底脱离。她的双脚也与之前截然不同——决然不像之前没有照料的那样骨感得如皮包骨头，白嫩嫩的双足蜷着，十趾宛如十颗晶莹的珍珠聚在一起，脚底好似刚刚抛光的璞玉，些许的水珠，在脚底的纹路上流淌。

“这里……最怕痒……所以为了防止我逃跑，你最好……”水稻让少年坐下，抬起他的右腿，把自己的双脚脚踝放在他的膝盖处，再放下他的右腿，这样她的双脚就被这样简易的“足枷”束缚住了。

“开始吧！”水稻说道，而且紧紧闭上了眼睛。

当少年的手指落在她的双脚上时，少女几乎是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没有受到过任何除了污泥以外的触碰的双脚光滑、白嫩而敏感到登峰造极的程度。她的双脚在手指的追击下摆过来摆过去，十只可爱的趾头一磕一磕，但是对于改善目前的处境没有任何作用。脚底的刺激如此巨大，少女头顶最困兽犹斗的麦穗也落了下来。

天道酬勤。当年打猎的收成极其惨淡，往年跟动物园一样热闹的森林这一年却吝啬得一毛不拔。除了几个只跟少年相比略逊一筹的老手外大多数人的猎物都不足以饱腹。越来越多的人到了少年这里。他是荒年中最轻松的一个。

“明年，你们跟我一起照顾她们。”少年把少女身上落下的种子交给他们，“这样大家都可以衣食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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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证据表明，那一段时间内大量的农具被发明了出来。最开始的梳子演变成了耒进而演变成了犁，收获也不再使用手而是由镰刀收获。”指导教师指着馆中陈列的木刷，“这就是最早的镰刀。而现在的联合收割机从插秧到收获的所有流程全部都可以一体化完成。”

“那么，麦穗极容易掉落是怎么解决的呢？”一个同学问道。

“问得好。”老师回答，“自然界中，水稻必须要有其他动物的辅助tk才能把种子播种下去，这个过程是极其不确定的，因而早期的水稻穗很容易掉落，那些能够产生不容易掉落的稻穗的基因反而是有害基因;而我们的祖先能够收集到的大多是不容易掉落的麦穗，而它们又被用于播种，如此一来这样的基因被不断地筛选，今天的水稻已经做到了不全身tk不掉麦穗了。”

“那么为什么，那个水稻的寿命那么久，今天的水稻不是一年生吗？”

“没错。我们今天讲述的水稻娘是一田水稻的合称。未被驯化的水稻为了避免环境的聚变导致颗粒无收，通常会选择让播下的种子随机发育。同一波种子会自动选择立即发育或是休眠上数年才发芽，这也就是为什么第一个水稻娘陪伴了第一个农民长达数年之久。”老师回答。“而且，农业社会诞生的另一个副产物就是社会。由于剩余财产的大量增加，不少人在那个阶段积累了大量个人财富成为了贵族。人类族群挣脱了邓巴数字148人的桎梏，发展出了早期的政府，监狱甚至军队。同时，由于定居生活的出现和食物的来源变得稳定，人口开始膨胀。使得农业社会的人口短时间内就大大超越了狩猎采集部落。”

少年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富裕。他是第一个进入农业生活的人，有更加丰富的经验，同时也被选为了村长，领导着所有人一起辛勤劳作。很多人发明了更加先进的工具献给他，让他首先体验效果。而每当他使用新型农具劳作时，村民们都会指着他说道:

“看，老大又发明新工具了！”

一次两次他还是过意不去，所有人都把他看成是人类中最智慧，最勤劳的存在，他多次想要申明很多工具并非他所制作，但是就是原发明家也乐得让自己的发明更有知名度，无不把智慧成果“拱手相让”。

然而，这个进程并非一帆风顺。很多人没有得到足够肥沃的土地，生活也不比原来过得更好;有的人干了两天，感觉工作量比以前还大，放着没人照看的水稻就回去继续当猎人了;有些习惯了逐水草而居的猎人还是对此嗤之以鼻，偶尔在田间对着收成不好的农民说风凉话;久而久之，两个族群的隔阂越来越深，农民甚至想去抢夺猎人的食物与土地，而猎人则禁止农民踏入狩猎场。两伙人几乎到了大规模斗殴的边缘。

“这样吧，”少年和坚定的猎人们商量道，“我们双方尽量少见面吧。但我会让少量的人和你们接触互通有无。我们可以用多余的粮食换你们的肉和野果子，如果你们的收成不好，我们也会积极接济你们，如何？”

至少，这个口头协议还是维持了几年的和平。

7竭力地嘶吼着，挣扎着，想把水稻甩下去，可是她却坐在了少年的腰腹部位，牢牢地压住了少年的反抗。一来少年体力远不如当年，二来水稻经过几年的培育质量大增，少年竟是没法奈她何。

刺激总算是暂停了。少年大喘着粗气，胸前一片火热，身下也有了奇怪的反应。但他还没被打败，怒视着少女。

“看起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少女拿出了两个个比少年的脚稍大的瓦罐，套在了少年的双脚上。少年脸色一变，瓦罐里也是数不清的稻米！

“等——呀哈哈哈哈哈哈！！！我哈哈哈哈哈哈停停！！我哈哈哈叫你停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光是少年的脚，这次水稻是开启了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痒穴。少年麦色的皮肤上金黄色的稻米翩翩起舞，在他敏感的肌肤上跳着残忍的华尔兹。他的双脚上，数以千万计的稻米如同夏日里蠢蠢欲动的跳蚤一样在他的脚上肆无忌惮。偏偏被塞得几乎全满的罐子里双脚躲闪的范围都极其有限，少年真实地体会到了被瘟疫感染的感觉。

“累了吧？先让你歇一会。”

罪恶的声音响起，少年却巴不得这样的声音。他哀求地看着水稻。

“听着，我知道错了……我们可以谈一谈……你也体谅一下我们的不容易，就像你说的，我们死了，你们的生存也成问题……”

水稻淡淡地看着他，一言不发，等着少年把话说完。

“我要求你发誓，今后，人类扩展到哪里，只要生存环境适合，就要把我们种植到哪里。”水稻说道。

“我发誓。”少年赶紧说道。

“好的。接下来还有最后一项。”水稻说道。她坐在了椅子上，使她和少年平齐。接着，慢慢地把自己晶莹白皙的双脚放在了少年的分身上。

“等一下！还没完吗！”少年脸色苍白大喊到。

“你今天晚上害我浪费了好多能量。”水稻说着，“你也必须付出代价。”

光滑的双脚触碰到少年的时候他发出了一声呻吟。少年的肉棒在刚才的运动中已经初具规模，而少女微小的趾头挑弄更是让他兴奋异常。少年的话语还没出口，就被再一次潮水般袭来的痒感打断。他全身上下的稻米听从指挥，开始随机运动起来。时而上半身发功，时而下半身受刑，然而却都只是浅尝辄止，不给少年喘息的时间，也不让他过快兴奋。同时，两只洁白的玉足足心相对，碗一样地扣在了少年的分身上，而那分身，也千呼万唤始出来地，慢慢地，从大米般的脚心中间缓缓升起。炽热的肉棒挣脱皮囊，对着外界，滴出一滴馋涎欲滴的清液。

少女开始套弄了。如此熟练，让人怀疑她之前是不是事先练习过。少年的下身在上下翻飞的雪白中浮浮沉沉，而少年全身的稻米也紧跟着节奏，一个接着一个地开始工作。少女的双脚好似指挥家的双手，它们在指挥着全身的稻米，让这个背叛的男人演奏出最凄惨的乐章……

少年是在瘙痒和套弄同时达到顶峰时绝顶的。

他再次醒来已经是翌日中午了。

对于没事人一样的水稻，他想生气，却又气不出来。

“你不应该冲我撒气。”水稻旁若无人地说道，“你现在的怒火应该朝向那些猎人们。”

“猎人？他们又没做错事……”少年越说，底气越不足。

“呐，谢谢你们的栽培，我们单位面积上的产量差不多也到达极限了。”水稻说道，她看着少年的眼睛，“但是，如果单位产量不变，那么加大种植的面积，问题不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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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是突然率领全部人马冲入森林的。

论单兵素质，农民不可能打得过猎人。然而短短几年的时间，农民的数量就已经是猎人的数倍。更何况猎人方根本没有任何准备就被穷凶极饿的农民赶入了森林。

回过味的猎人们决定以森林为屏障死守。只要农民进入森林，他们就可以利用地利和陷阱把整个农民军全歼。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歼灭猎人只是少年的次要目的而已。

在他们准备好一切的时候，四面八方的森林却一起燃烧起来。被熊熊烈焰惊吓四处逃窜的飞禽野兽把猎人们摆好的防御工事冲的乱七八糟。

猎人们别无选择，向着上风处逃去。果不其然，少年早已等候多时。他们全部被抓住。

猎人们大约有一百五十人，被集中到了一块空地上。他们被分组绑在了十五根树好了的大柱子上。然而接下来等待他们的确不是飞矢，而是死尸——少年命人把十五具死相狰狞的尸体摆在了他们的脚下，然后所有人都退到了远处，似乎在向神明祈祷一样低下了头。

猎人们并不懂得这是什么意思，有些人还在试图挣脱绳子，然而很快，所有人都开始了一个动作——双脚生了虱子一样地在地上搓着，运动范围大一点的人还有机会跺几脚。

接下来，猎人们开始惊恐地发现他们身上的痒感在一步一步扩散，有人在咒骂少年使用了巫术，但是这种咒骂慢慢地被笑声取代。猎人们一个个全身开始瘙痒难耐，却又被绳子牢牢绑住无法抓痒。很快零星的笑声就增大起来，最后十五组人一齐汇聚出一股狂笑。他们都是被当做供给神的祭祀品以缓解村庄内部的瘟疫。

被瘟疫肆虐过后的农民们身体好歹有了一点抗体，然而从未接触过病原的猎人们却像是无菌室里面的孩子一样对着病菌毫无抵抗能力，可怕的传染病一个接着一个地感染了所有人。一共六十九名女性和七十九名男性接受笑刑。这绝对是那时候最震耳欲聋的处刑场面。

处刑从第一个男人的笑声开始，到最后一名女人彻底窒息整整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我们去森林里吧。”少年说道。“烧掉的森林应该很适合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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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农业文明迅速扩张。水稻也随之被带到了世界的各个角落，成为了世界上种植范围最广的植物之一。”老师宣布。“好的，我们接下来参观下一个馆畜牧馆。请各位同学向我这里靠拢，注意不要掉队，不要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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