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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風1-5,2

[db:作者] 2025-07-16 05:11 5hhhhh 4590 ℃

即使他在找房子的时候,总是下意识挑了离吠舞罗根据地不远的地方,路标什么的根本不用看,因为来回了太多次,所以就算脑子一团乱也不会走岔,八田呼出一口气,他的鬓角还沾着将要滑下的水珠,不敢回头啊,就算知道草薙不属于会紧追不舍的男人,那种家伙一生遇到一个就已经够惨了,八田冷哼了一声,望着眼前的十字路口,他停下脚步,手扶上电线杆,觉得自己真是狼狈到了极点。

心虚了呀,即使知道对方绝对不会追上来。

总是要去吠舞罗露面的,不可以让安娜和镰本他们担心,明明已经决定要成为有担当的男人,好不容易分崩离析的众人又有重聚的理由,这是即便印记消失都还存在的事实,要是因为这种事情而却步的话,这种程度的没出息是不会被原谅的。

某方面,果然重新认知了草薙出云呀。

调笑般的关西腔,原来假装深情的时候,远远比平常有磁性多了。

下巴贴在自己后颈就开始自顾自讲了一堆话,咕哝起来就没完没了,还真是很像──

可恶,他也不是很情愿在这时候又想起另一个家伙啊。

就算和好了,依旧不改那种讨厌的要死的性格,所以说,就因为他当初承认了自己是笨蛋,所以才有机会和好的吗?因为是笨蛋,所以现在必须忍受自己不可控的、时不时就要想到那个令人发指的男人吗?

明明收到生日礼物的时候,八田承认自己很高兴,可是为什么打开发现是项链呢?一个男的送另一个男的项链是怎么回事?

光是戴上脖子,就已经要鼓足各种勇气了。

可是,昨晚貌似……很开心的、趁着醉意上心头一发不可收拾,向每个人都炫耀了一次,说着这是猴子用来讨好自己的东西,那家伙终于不闹别扭了嘻哈哈──然后,然后八田想不起来旁人的反应了,大概觉得自己和伏见猿比古都不正常吧?

伏见不正常是早就公认的事实,话说他跟着闹什么劲呢?

对方甚至还不在现场呢。

不,估计最不正常的事是──最后居然被草薙抓去脱了衣服,然后还对着压上自己的男人笑了。

身心俱疲,即使睡了腰酸背痛的一觉还是没有任何好转,话说昨晚真的算有睡觉吗?算了,那种事情完全不想管了。

八田爬上了布满铁锈的楼梯,波萝钥匙圈在他的指头上绕呀绕,正当正要插/进门孔时一转,吱呀——不对,感觉不对劲,八田一愣,平时要转三圈才解锁的门,现在一压门把就开了……难道是没锁吗?

门没锁?

怎么可能?虽然不是什么细心的个性,但是就他可怜的家产而言,再被偷真的就是末日降临了,八田皱起眉头,浑身警戒,轻轻一推,门外的光切入了黑暗的玄关内,伴随着细碎的嘎嘎声,转瞬之间,几乎是反射神经在主导一切,他蹲下身躲过了一击刀锋。

匕首划过自己的头顶,准头毫无偏差的、硬生生插在对门的猫眼。

被削断的橘色发丝掉落在地,八田目瞪口呆了一阵子,才猛然推开门,发出一声大吼:「你他妈要谋杀呀?臭猴子!」

回应他的是另一只匕首,八田抬起脚要挡,不料,施力处在原本受伤的地方,导致他整个人失去了重心,膝盖重重摔在地上,下颚还因为玄关处的高低不同,眼见要狠狠地磕在木板上了,他下意识闭起眼睛,比疼痛还要早来临的是一声「啧」,头落入了一点都不温暖的怀抱,还真的是天生的冷血动物呢,八田一边想,一边想要爬起来,

不料,头一抬又被压回去了,从上头传来了伏见猿比古不怀好意的声音。

「美咲不做混混之后,身手退步得真快。」

「搞什么!难道不是你没事躲在别人家里,然后偷袭的错吗?」八田打开伏见揉着自己头的手,狠狠瞪着对方,虽然因为头发还是湿的,全部黏在一起像只湿漉漉的小狗,显得没什么威吓力,然后,他后知后觉的想到另一件事。

「我记得没给你我家钥匙呀!你怎么进来的?」

「那种用铁丝就可以撬开的门,不算有锁吧?」对方回敬道。

「进来也不开灯?一个人缩在角落搞阴沉,公务人员的休假还真是闲呀。」八田推开对方,正在想他到底把干毛巾放在哪里,伏见盯着他摇头晃脑的模样,冷哼一声,从浴室外的左抽屉取出来,而八田正要接下时——那条毛巾直接落在了自己头上,伏见压了压湿润的头发,然后自己找到乐趣似的搓揉起来。

「喂,我不是你的玩具呀。」

「这种低廉的绒毛小狗也没在玩具店卖吧?」

语毕,八田用没受伤的那只脚踢了对方,伏见默默把他的头按在镜子前,转头去拿吹风机。

「吠舞罗有缺钱到让你洗澡却不吹头?」

「……」八田回答不出来,总不能说是勉强逃出来的吧?窘境使他的脸微微泛红,左右咕哝了一句,「你管那么多?」

「话说回来你到底来——」

话还没问出,伏见抓着他的脚,完全不顾八田的重心是否维持——「喂!你做什么?给我放手!」

最后,八田上半身几乎仰头趴在伏见背上,感觉到脚踝轻揉的触感,被缓缓轻轻的揉了一会,听见对方没什么起伏的语调,「肿起来了,你到底是怎么走路的?」

「你不随便攻击我才不会二度受伤,好不好?」

「要躲开的话,也有其他方式吧?」伏见毫无歉意的反问,不知从哪掏出了连屋主都忘记有的医疗箱,一只手紧抓着他的脚不放,擦起碘酒、缓缓的开始上药,他盯着八田脚上好几处的淤青,垂下眼说:「氏族的力量在削弱,根本比不上以前那种伤口痊愈的速度。」

「你想好好度过余生而不是躺在医院的话,最好给我注意。」不由分说的,一只手掐住了自己的下颚,伏见凝视着他的眼睛,冷冷的说:「毕竟,我还没跟你算完帐呢,美咲。」

感觉像回到了过去,八田恍惚的想。

在他们还没有决裂之前,这些细碎到他一点都不在乎的事情,全都是伏见自己默默的拖着自己完成的,明明摆着抱怨的脸色,却不是那种照顾不了人的类型,有时候心细到不像他平时相处的伏见。

不觉得那样很残忍吗?

右肩上的伤疤隐隐作痛了起来,八田反手也掐住对方的脸,用力的扯了扯,一把把对方推到在地,伏见又开始咋舌,脚一蹬把自己踢开,然后拉着他的衣领,开口:「喂,美咲,我说——」

一切都停止了。八田还没有回过神。

他看到伏见的瞳孔一瞬间缩小了,空气像是凝结一般,下意识低下头,锁骨上的痕迹露了出来。

5

我想念的那个憎恨着我的你。

这个念头,突然有一剎那,突然在见到你的微笑时冒出来了。

如同噩梦缠身那样,伏见猿比古以为自己忘记了,他不能否认八田美咲对自己的意义几乎大过于其他无所谓的东西,一厢情愿也没关系,比起其他人偶尔引起的兴趣,攀附在八田本身的执着时在太深,他可以在任何一次对方的痛恨中得到自我满足,当明白他们无法互相理解之后,伏见就不再有顾忌了。

算尽机关,他有想过周防尊的死亡,他有想过吠舞罗的瓦解,可是他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正如你所说的,100分的答案,我的王是——

原来是这样的吗?伏见猿比古总归要承认的。不会说第二次了。

哪个地方都好,他原本只是想离开那里,再留下去才是逃避,他没有办法堂而皇之地把骄傲挂在嘴边,那并不是他所「渴望」的力量,而那股力量正把八田推向一个他完全不想参与的未来,彷佛从看见飞艇的那一天开始,他们的命运就被石板所操纵。

那不是他所渴望的同伴,不……伏见猿比古根本没有想要跟谁成为同伴,成为王手上的一张鬼牌刚刚好,他讨厌互相协助,他讨厌那些「同伴」拖拖拉拉在他所剩无几的房子里拿走更多东西。

以后的事情,没有必要考虑吧?

美咲,反正里面不会有我的话,怎么样都——

「伏见君,作战要是因为不特定要素而失败的话,你就照自己喜欢的做吧。」

「意思是……加入Jungle也无所谓?」

闻言,宗像礼司露自己所不屑、彷佛看透了一切的笑容,推了一下眼镜,「谁能确定呢?」停下了手中浮世绘的拼贴,然后说:「搞不好你会选择放弃这边,也不一定。」

「……啧。」还真是不得信任。

他不耐烦的砸了舌,「但是我很适合,所以不得不赌,不是吗?跳过一次槽,背叛过吠舞罗,而且还是他们最具威胁的过程控制和干扰——」

「先说喔,我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宗像还是一副掌握大局的模样,连同嘴角扬起的幅度也一点都没改变,「忠诚什么的,姑且不论,你很讨厌比水流的绿色氏族是事实,但是为了保命要搭上最后一艘船,的确可以作为最佳的理由……」

「然而——你并没有那样想吧?伏见君。」

宗像敲了一下桌面,直视着自己的部下,他罕见的、微微叹了一口气:「在你所谓的放弃『scepter4』,只是选择Jungle的意思吗?」

「伏见君,我希望你可以活着回来。即使很难做到。」宗像又说:「不过这仅仅作为我个人的希望罢了,作为scepter4的室长,第四王权者的青之王,还是希望你把完成任务作为最优先。」

「简而言之,我希望你不要轻易的放弃自己的性命,伏见君。」他的上司重复了好几次,最后说:「虽然就感情而言,没有是否值得的论述与做法,可是我建议你还是不要以自己的死亡作为什么事的契机才好。」

只有一瞬间,那一瞬间,宗像露出了伏见难以形容的表情,下一秒又像是从未发生一样,缓缓说道:「我可不希望我们组织,出了像周防尊那样简直不可理喻的案例呀。」

太敏锐了,这个人。

从脚底开始窜起的战栗,伏见不禁怀疑对方到底是怎么了,也许在杀了周防尊之后,虽然谁也没有说出口,可还是有什么原本就不能言喻的东西产生了改变。

刚刚一闪而过的念头,不一会就被看出来了,王还真是麻烦又任性的存在。

明明是要自己去执行舍命的卧底任务,还说要好好活着什么的。

没有注意到,自己笑了吗?伏见觉得被看穿似乎也不是那么令人羞愧了,本来就不是需要瞒着对方的事情呀,上司可是王啊。

想着想着,他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

——于是伏见把剑插在了原地,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来追我吧,美咲。这次你可要好好跟好了。」

……不,听不懂暗示也无所谓,反正在我死后,你一定会想起来,并且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对于我的死,一定会一个人、永远的愧疚到死吧?

以后,不管你会属于谁,谁会追求你都无所谓了,一旦你在想起来我的时候,会比谁都痛彻心扉,这样就够了。

有什么会比你永远的思念和愧疚还要美好呢?

即使叫我活着回去什么的,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反正若是在美咲的记忆里活一辈子,大概是伏见猿比古坟墓前雕刻的最浪漫了吧?

这已经是我能给出最没有伤害的告白了,为什么你就是不懂呢?

美咲你很着急呀,没有听懂暗示,却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跑来了。

伏见咳出一口血,那笑容的确凄惨,其实没有来也没关系,还不如说,你要是没有来就好了。

要是你没有来——不,你必须给我来,现在想通还不算太晚吧?

现实是很麻烦的,即使我死了你会怀念的那个伏见猿比古,也不会是真正的我吧?

你只会想起来那个温柔、不舍得你受伤,最后独自扛起一切的男人。

可是,那并不是我啊,并不是真正的我。

他勉强稳住了自己的重心,朝着五条须久那射出身上的最后一只匕首,正中对方的肩胛骨,正好听见八田美咲的咕哝着:「猴子你也真爱射那里,该不会是软肋吧?我还真不知道,话说你还不给为我之前那件事道歉……」

失去意识前,自己说了什么呢?伏见猿比古的面前一片模糊,黑暗笼罩住视线。

我会道歉的,美咲。所以——你也要向我道歉。

别误会了,这可不是我们两不相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要再这样下去了,我不想要我在死后,还要担心你记得的不是真实的我,你早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现在才开始讨厌也来不及了。

我是一个小气、嫉妒你身边一切又不肯好好正视问题的男人呀。

估计和好之前,还要吵一堆架吧?别闹了,我会全部补回来的,包括所有空白的时间,就像那些还堆积在我桌上的文件一样,不管能不能重新得到重用,通通都会证明给你看的,你原本就是我的,所以别放手啊。

我不会放手的,所以美咲你也不要……

***

「是谁?」伏见问。

沉默被打破了,气氛原本莫名其妙的僵硬,彷佛随着第一个人开口就不再那么沉重……不不不,八田在内心猛摇头,还是很奇怪啊,对方的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停顿,不一会儿,就把他的上衣给扒下来了。

「你别给我动,美咲。」伏见的语气冷了下来,不如说他已经够冷静了,只是八田感觉到按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我现在很火大。」

「你搞什么?」

完全不适应,虽然对方不是没有强势的时候,但像现在这样毫无理由,就算是再信任也不会接受啊,何况,八田的脸通红起来,他回忆起昨晚草薙还在啃噬自己后颈,有头发遮住还好,但不只是后颈,还有更多地方也……

被钉在原地了,他看着伏见的手指划过肩膀上的红痕,肩胛提肌上上冰冷的触感,让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毫无道理的心虚来的有些晚,八田试图要挣扎,可是伏见用了更大的力气把他压回地上,就算勉强推开了头,还是一直凑近看——

间续不断的,不顾他时不时的抗拒,就直接靠过来看,当伏见的呼气让八田的耳垂忍不住红了,他终于受不了,一脚踹开对方,却不料牵扯到那个不可言喻的地方,用别扭的姿势跌落在地,痛呼一声:「可恶……你做什么啊,臭猴子?」

「什么时候开始的?」伏见皱着眉又走向前,把八田一把拉起,抓着他的后颈搁到镜子前,动作不怎么温柔,八田差点撞上镜子上另一边自己的脸,然后伏见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双手一伸,抵住了浴室的墙面,头刚好落在八田的颈窝,「美咲不说实话吗?」

手尖在那些深浅不一的咬痕上一掐,「这是谁做的?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别想着给我用什么无聊的理由蒙混过去,我可不是你这种纯情处/男,会分不清楚虫咬还是什么的啊。」接着伏见脸色一变,他驳斥了自己刚刚的发言,用着缓慢而毫无温度的语调,「不过,美咲现在应该不是处/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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