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雪风：“你不给死去的将士献祭吗？我看只有随军僧侣带着人们纪念了一下”

“死者已经在天堂了，至于多神教的也许地方不一样，但肯定不需要活人再供着”

“你不相信吗？”

“我可不想死了以后还得靠活人养着才能生存”

“可几百年来...”

“这就是我改宗的原因。那些无厘头的东西想虔诚又无从下手，没给出所有人都能学习又清晰的解释，没有信条...那故意让人们不了解的，只是要求服从的皇帝好利用罢了”

崔威正在准备一场战斗——他们不远处，出现了一支中等规模的耀军巡逻队。

军队正按照不同派别在祈祷，然后一同低头祈祷。崔威也在其中。

“独一之神保佑。吾等将奉行正义......”

祈祷完毕，准备出战。

“别去！昨天晚上我看星象有陨落的兆头”雪风赶过来试图叫住崔威

“那很正常，你要是想看星星我有望远镜送给你”

见状，雪风匆忙挡在崔威前面

“今天大凶！”

崔威心中虽不耐烦，却压住情绪没有表露，假装很认真地打量了她一番“胸没什么变化呀”然后绕开她又向外走去

“不要出战！这个日子，古代好几个名将和君主都是这个时候出战，兵败身死的！他们还有无败绩的将星都没有抵得过这个......魔法给了我一些不好的直觉，这是不可化解的劫难！”

向来在人多时不怎么说话的雪风今天却大声说了这么多。

周围的士兵们对此更是有愤怒、有不屑

“哈哈哈哈哈.....”

“你这是对阿普卡里萨的侮辱！这个信魔者”

“我们可不会信这些无厘头东西”

崔威伸手示意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么多将星在这天惨败，他们的敌人岂不是在今天完胜？！”

“哈哈哈哈”

“对，对！”

“出战！”崔威举起佩剑一挥

雪风竟然从背后死死抱住了崔威“别去！我不想看到你这么死......不能失去你了......”她有些啜泣，声音都变了

崔威用力挣脱开，然后走上战场。

凯旋而归，仅两人受伤。

“那个巫婆为什么不赶走？”一个帕斯托士兵不耐烦道

另一个帕斯托士兵劝:“现在赶走她，让她去哪？”

“何妨嘛，不碍正事行了，反正是些不存在的东西”

崔威和雪风聊天

“你为什么以前和吴沈云不是情侣？你们更合适些”

“他么？他心理有问题，太不正常了。你居然觉得我和他般配？”

“可是他也精于方术，笃信在你之上”

“人可能就是这么复杂吧...我不知为何觉得他不正常，又没法让我自己反感他。”

雪风又说:“吴沈云和海嵩简直是一个人，可他却是赵光的外围心腹。但他也结交海嵩，而杀死海嵩时候他也没有说什么。”

“嗯，看样子他只在乎有地位有权势的”

“他对女生特别有鄙视，可我却对他有一点点好感，不过我确信他绝不会在意我。但胡瑞然的话一直在我脑子里回荡”

“刘伟岑和他们不一样？可你讨厌他”

“那个溜须拍马点头哈腰的软骨头，什么都不懂又喜欢显摆卖弄的，又看无权无势的目中无人，不懂得尊重女生，真的没有比赵光好哪去”

“果然是复杂。不过这也许不关我事了，你很快就会见到胡瑞然”

“为什么你会带我找他？你们好像是敌人”

“受他的托付。你应该也想回到他身边吧”

“不过别太快好吧...”

崔威什么也没说。片刻安静。

“对了雪风，为什么胡瑞然那样替乌索诺说好话？记得他以前在镔军也服役过”

“胡瑞然曾经在镔军服役，后来作为雇佣兵转战各国，这次又为乌索诺卖命。他在哪一边，就会替他的金主说话。”

平智择有些疑惑:“为什么你对雪风的巫术那么...厌恶？”

“因为那不过是历来皇帝和术士们用来吓唬人的”

“利用宗教很多地方都有过”

“你要知道，阿普卡里萨宗教除了些艺术家表达虔诚，不需要那么多的形象的物质化展现，对这个世界的解释也是透明的。阿普卡里萨的智慧每一个人都可以去学习，每个人都能虔诚地信仰和理性地学习，僧侣不过是更专职的研究者而已。信仰的是造物主。其实其他的宗教也许也类似吧”

“那么被利用不是都有过吗？你是说阿普卡里萨不太一样？”

“对，阿普卡里萨虽然被利用过，道德也被人为地迂腐过，但那本质是难以改变的，而不像其他，尤其是迷信巫术那样随意地制造神出来、那样容易地增减那些又不是宗教也不是科学的东西利用人们的畏惧心来控制人给他们牟利”

“所以你希望阿普卡里萨回归本质，也希望其他宗教如此，而不成文的就不应该存在。你觉得道德...”

不等他说完，就回到“道德应该是让人们更友好和睦，而不是把人栓死的非先验东西，就像哈里库迪和伊利伊骑士团。应该信仰的是真正的造物神，不是被利用的人或者人造出来的神。我不允许金帐骑士团里出现这种”

“的确如此，你希望雪风改宗吗？”

“我尊重她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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