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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第三卷之三江城】(6-11)附本章节插图,2

[db:作者] 2025-07-16 05:11 5hhhhh 2720 ℃

  在天的另一边远方,从乌云里不时闪出雷光,这意味着在上游正降下一场倾盆暴雨,才使得此处江水变得愈发湍急。此次南征,无论是杨家的精兵,还是呼家的强将,都是步战的好手,可是到了水泽丰沛的江南,完全失去了用武之地。

  而狡猾的魏登,似乎也做好了负隅顽抗的准备,他焚毁了沿江的渔船,坚壁清野,虽然穆桂英和萧赛红已经多次派出能干的将领,去搜寻可用的船只,但就目前萧赛红手中掌握的船只数量来说,要攻打三江城,还是捉襟见肘。也许,是出于这个原因的考虑,穆元帅才冒险进城赴宴,她希望通过兵不血刃的办法,取下三江。

  此时,三江城的一个牢房里,宋军的五虎将被敌人捆成了肉粽。他们已经被丢在这里一整夜了。相对来说,他们还是幸运的。因为他们无需承受如穆桂英那般的酷刑和蹂躏。当然,他们也听不到从另一个牢房里传来的惨叫声和云雨呻吟。

  呼延庆、呼延平、高振生和王豹四名虎将,呼呼睡了一个晚上,唯有杨文举彻夜难眠。自从在宴会上昏迷之后,醒来便是在这个牢房里了。他四下寻找,也不见母帅穆桂英的踪影,不禁隐隐担忧起来。母帅是三军之主,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征南大计恐怕要毁于一旦了。

  这时,呼延庆打了个哈欠,醒了过来,大喝一声:「睡得真他妈舒服啊!」

  其他三名虎将也被他吵醒,呼延平大怒,对牢房大骂:「有人吗?快放了你家爷爷,要不然,矬爷今天就要你们的牢房给踏平了!」

  高振生道:「呼二爷莫急,哪怕你喊破喉咙,他们也不会理睬我们的。」

  呼延平继续骂道:「魏登小人,竟敢在爷爷的酒里下药。是汉子的,出来和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王豹道:「不知穆元帅现在何处?」

  呼延平问道:「穆元帅也被魏登小人抓起来了吗?」

  高振生摇摇头:「不知。我等昏迷之时,尚见元帅和敌兵大战。」

  呼延庆接下去道:「元帅身怀绝技,三江城里的这些喽啰,岂是她的对手?

  想必她早已杀出重围,设法回到了大营。不时她将派兵过来,营救我等。」

  听了呼延庆的这番言语,杨文举的心里安慰了不少。他深信母亲的实力,而且,既是同时被擒,为何独不见她被关押。想必如呼延庆所言,早已杀了出去。

  只要母帅可以安然无恙,他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

  牢门忽然「哐当」一声被打开了,进来一群身着南唐号衣的兵卒,为首的一人三十多岁,身高丈余,面色苍白,右边肩膀上缠着厚厚的白纱。正是在宴会上被呼延庆打成残废的南唐大将冯雨。

  冯雨见了呼延庆,怒向胆边生,对着呼延庆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脚。直踢得呼延庆弯下腰,痛苦不止。

  一旁的呼延平厉声喝道:「毛贼,休对我哥哥动手,有本事,你就冲着你爷爷来。」

  冯雨不理会他,吩咐兵丁道:「魏将军有令,把他们全都押去帅堂。」

  十几名兵丁一拥而入,从地上拾起五虎将,推推搡搡地,把他们押往帅堂而去。一路上,五虎将自是大骂不绝。

  帅堂正是昨日宴会之地。此时早已撤去了残羹冷炙,打扫了地上的杯盘狼藉和血迹,甚至连墙角的帷幔也撤去了,显得十分空旷。

  魏登坐在帅案后面,威风凛凛,佟风、包信分立两旁,魏珍、魏宝坐在下手。

  依次往下,还有十余名南唐的将领。魏登道:「堂下五人,是否呼延庆、呼延平、杨文举、高振生和王豹?」

  五虎将昂首挺立,怒视着魏登。呼延平大声应道:「正是你家五位爷爷!」

  魏登微微有些动怒:「阶下之囚,犹是嘴硬。见了本将,还不下跪?」

  杨文举道:「我等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中间跪皇上天子,岂能跪你这等无名小将!」

  魏登「哈哈」一笑,表情诡异,说:「你便是浑天侯穆桂英的儿子,少令公杨文广的弟弟杨文举么?」

  杨文举正色道:「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你家爷爷。」

  魏登面露微笑,连声道:「好好!不错!」

  杨文举对他怒目而视:「既知道了你爷爷的大名,还不快将我放了。如若不然,待我母帅搬来大兵,顷刻之间,让你的三江城化为灰烬!」

  魏登瞧着他,仿佛他的话就是一个笑话,眯着眼道:「你母帅?哈哈!我倒是不信,你母帅现在的那副样子,还能领兵踏平我的三江城?」

  此言一出,包信跟着「哈哈」笑了起来,佟风只是沉默。魏珍、魏宝二兄弟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表情也甚是怪异。

  杨文举和四名虎将心里「咯噔」一下,面面相觑。见魏登说得如此胸有成竹,莫不是穆桂英也被他一并抓了起来吗?这样一来,杨文举的心里没了底,他虚张声势,斥责魏登道:「魏登小儿,休得胡说!我母帅神威如雷,岂是你等宵小之辈可以捉拿的!」

  魏登又是大笑,说:「就怕你不信。来人,将穆桂英给我押上来。」

  不一会儿,从魏登身后的屏风里,几名南唐士兵架着一个浑身上下不着寸缕,披头散发,面色苍白的裸体妇人出来。她的双手被反剪着,胸前乳房上下被各勒了一道绳子,挤压着她的肉球圆鼓鼓地向外凸出。她的胸前、下体和屁股上,各留了一道红肿的鞭痕。她的两条大腿上,结满了已经干涸的体液,像无数蜗牛在那里爬过,留下纵横交错的一道道晶白闪亮的痕迹。她如蝤蛴般的玉颈上,被套了一个铁制的项圈,项圈上连着一根链子。链子被一名南唐士兵握在手里,如牵狗般牵着妇人走到堂前。

  杨文举见状大惊,不由叫出声来:「母,母帅……」其他四名虎将见了也是如遭雷击般震惊不已,不约而同地叫道:「元帅……」一直以来,穆桂英都是他们心目中敬重,甚至是膜拜的人物,突然见到她的这幅样子,其内心的震惊自然不言而喻。

  穆桂英的脚趾被倒吊过,现在两个脚趾都肿得有原来两个那么大,几乎已经无法走路。她摔倒在地上,任凭瀑布般的青丝挡在自己面前。这样,能让她有一种把自己隐藏起来的感觉。听到叫声,她抬起头来,见是儿子和自己的部下,羞愧不已,急忙夹紧大腿,尽可能地掩藏起自己的私处,侧过身去,失魂落魄地说道:「是,是你们啊……」

  杨文举几步冲了上去,却被南唐士兵马上按到在地。他哭叫道:「娘!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魏登阴险地大笑:「哈哈!穆元帅乃是贵客,本将岂敢将她怎么样?哈哈,只是让她好好地快活了一个晚上。」

  穆桂英扭过头,瞪着魏登,骂道:「你……你无耻……」

  杨文举不停挣扎着,对着魏登怒吼:「魏登小儿,我跟你拼了!」

  魏登指着狼狈不堪的穆桂英,对五虎将道:「现在,你们还指望她来救你们吗?啊呸!」对着五虎将一顿冷嘲热讽之后,又走到穆桂英面前,说:「如何?

  现在你可以考虑投奔我的麾下了吗?」

  穆桂英咬着牙,从唇间蹦出两个字:「做梦!」

  魏登又回到杨文举面前,说:「既然你母帅不肯投降,那么只好委屈你了。」

  杨文举狠狠地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杀了我们吧!」

  四虎将也在后面一脸正气地说:「对!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们,何苦折辱于我们。」

  魏登摇摇头,说:「你们都是世之英杰,杀了你们,那太可惜了。」他又走到穆桂英面前,用手抬起穆桂英的下巴,端视着她俊秀的脸庞。穆桂英只是闭着眼,没有看他。魏登回头对杨文举厚颜无耻地说:「你母亲又是如此人间绝色,我还没有享用够呢。」他说着,另一只手又开始在穆桂英的胴体上乱摸起来。

  穆桂英以为这次又是难免受辱,一边厌恶地扭动着身体,躲避他的手,一边对五虎将道:「你们,你们不要看……」

  五虎将默默闭上眼睛,却暗自垂泪。看到自己的元帅被敌人如此凌辱,他们的心像被刀绞一样难受。

  不曾想,魏登这次却放过了穆桂英。他吩咐士兵道:「把杨文举的裤子给我扒了!」

  杨文举大惊,睁开眼睛,怒不可遏:「士可杀不可辱!魏登,你休要胡来!」

  穆桂英也是吃惊不小,她突然又想到了在狄营里,狄龙强迫她和儿子杨文广交媾的事情,不由暗生恐惧:「你……你想干什么?」

  几名士兵不顾杨文举的反抗,三下五除二就扒下了他的裤子。掩藏在杨文举宽大的征袍下的阳具,不知何时早已挺立如炬。

  穆桂英看到自己儿子的阳具,马上又羞怯地闭上了眼睛。

  魏登在杨文举的身边蹲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坚实硕大的阳具,调侃着说:「哟!杨文举,难道你看到你母亲这幅样子,也有了反应么?」

  杨文举被他一语道中,满怀歉疚地望着他的母亲,道:「母帅,我……」他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阳具勃起的原因。事实上,当他第一眼见到穆桂英裸体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幻想。他虽然不时地提醒自己,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不可想入非非,但幻想总是把他带到九霄云外,把穆桂英当成了一个普通女子,而非自己的生身母亲。

  穆桂英在心里也暗暗诧异,忖道:「文举啊,我可是你的母亲,你可不能乱来……」

  魏登从靴子里拔出一柄尖刀,用刀背拨弄着杨文举的阳具。这惹得杨文举破口大骂:「滚开!你这个混蛋,休得折辱你家爷爷!」

  魏登却阴阴地笑道:「文举,你和万红玉该是还没孩子吧?我要是这一刀下去,怕是杨门要断后了。」

  到了这时,穆桂英才明白了魏登的企图,原来他想要拿阉割杨文举来威胁自己。这让她万分恐惧,左右为难。原本长子杨文广,已和朱茶关的吴金定结下良缘,生了一子,取名怀玉。谁知这个孩子,竟在战乱中遗失了,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现指望杨文举可生一胎,为杨家传续香火。如果真的魏登下手阉割了他,那么杨家真有绝后的可能。而且,文举是她刚刚认回的儿子,如果惨遭阉割,那么让他下半辈子如何活在世人面前。杨家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如果出了一个阉人,岂不被天下人笑话?

  穆桂英喝道:「魏登,你住手!想我穆桂英当年饶你一命,如今你已折辱于我,仇也报了,怨也消了,何苦为难我们母子?」

  魏登奸笑着,回头扫视地穆桂英的裸体,道:「没错,当年之仇确实已经报了。但是如今你还在我的手里,你的生杀大权,都是我说了算。今日我骟了你的儿子,留他一命,也不为过啊。哈哈!」

  穆桂英盯着他,问:「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

  魏登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凑近她的耳边,说:「只要你从了我,做了我的小妾,我自然就放过了你们。」

  穆桂英从心底里感到厌恶,她啐了魏登一口,骂道:「无耻!下流!你休想!」

  魏登用袖子擦了擦脸,毫不动怒,说:「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他挥舞着手里的尖刀,向杨文举逼近。

  杨文举纵然也是一条好汉,可毕竟年纪尚轻,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被阉割的命运,由衷地心慌起来,他不停地挣扎,拿眼望着穆桂英,大声尖叫:「娘!救我!救我啊——」

  穆桂英闭上眼睛,不忍耳闻。她身为堂堂的三军统帅,岂能委身于一名番国小将。被凌辱,被虐待也就算了,但如果一旦沦为别人的小妾,那从此之后,她就不再是杨家的人了,那么她又有何面目去面对老太君和杨家的列祖列宗呢。

  「哈哈!」魏登笑着说,「现在,你娘也救不了你了。杨文举,你认命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瞟着穆桂英的反应,故作声势地把嗓音提到最高。

  杨文举确实被他恐吓住了,他几乎要哭了出来,不停地向穆桂英哀求:「娘!

  救我啊……求求你,救救我……」

  穆桂英陷入了天人交战的境地,她真的想告诉文举,是为娘对不住你了,来世如果你还是我的儿,一定不再让你涉足险境了。可是她为人母的慈悲,又撼动了她的思想。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受苦。杨文举带着哭声的叫喊不停环绕在她的耳边:「娘,孩儿不要做阉人……」

  「住手!」穆桂英突然睁开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魏登:「我答应你……」

  「什么?」魏登侧过头,他怕自己听错了,「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答应你!」穆桂英提高了声音,有重复了一遍。

  「答应我什么?」魏登拼命压抑着自己心里的兴奋,戏谑得问道。

  「我答应……」穆桂英的声音明显又轻了许多,满脸愧色地扫视着在场的五虎将,她害怕自己的决定,会引来他们对她的蔑视,「答应做你的小妾……」

  「不要!」杨文举和其他四虎将同时喊道,「元帅,你可是三军之主,不能如此轻率啊!」五个人哭谏着。

  穆桂英仿佛下定了决心。自己身在囹圄,每日被人凌辱奸淫,一样也是失了贞节,与当人小妾又有什么区别呢?倒不如委曲求全,既保全了自己的儿子,又能使自己免受刑罚之苦。想到这里,她不由苦笑起来。

  「好!好!」魏登阴谋得逞,暗自窃喜。

  「不过有一条,」穆桂英接着说,「你需保证不伤这五人的性命,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魏登差点点头哈腰起来。在穆桂英面前,他始终觉得自己矮她一截,哪怕是她现在这幅样子,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隐隐杀气,让他不敢抬头仰望她。「你既然做了我的妾,文举便是我的干儿子,我自当好酒好肉招待他们。」

  「如此甚好。」穆桂英终于放下心来。

  魏登让人重新给杨文举穿好裤子,吩咐下人道:「赶紧去准备,三日后本将和穆元帅共结连理之好。务必大张旗鼓,公告全城!哈哈!」

  一直没有发话的魏珍、魏宝兄弟相视一眼,脸上充满了复杂的表情。

              9、一纸休书

  已经三天了,萧赛红每日站在江头,凝望着三江高大的城楼,若有所思。她无时不刻不在盼望着有一叶小舟,载着穆元帅和五虎将归来。可是任她望穿秋水,也始终见到的只有城门紧闭。

  今日城头似乎有些异常,居然挂起了大红灯笼,连城门都贴上了喜字。「真奇怪。战火当前,城里居然有人办喜事。」萧赛红暗自说道。

  就在这时,城里的水栅缓缓升了起来,一条小船出现在眼前。这几日,江上的风浪比前些天更大,这条小船驶在江面上,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大浪掀翻。萧赛红的目光立即聚焦在这条小船上,她多么期盼看到穆元帅和五虎将熟悉的面庞啊。

  小船穿过城前的芦苇荡,向这边靠了过来。萧赛红认得船上的人,正是跟随穆桂英一齐赴宴的五虎将之一王豹。她不禁有些困惑,六个人一同赴宴,为何只剩王豹一人回来?

  王豹也瞧见了萧赛红,从船上跳了下来,几步淌过岸边的浅滩,来到萧赛红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萧赛红连忙搀住王豹,问道:「王将军,穆元帅和其他几位将军呢?」

  王豹这才收住哭声,把穆桂英和五虎将入城赴宴,遭魏登等人暗算被擒,以及魏登以杨文举的性命作为要挟,逼迫穆桂英成为他小妾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萧赛红听后,不禁大骂:「魏登小儿,当真卑鄙无耻。看他日,我擒住了他,定将他碎尸万段!」她又问王豹:「那魏登又如何将你放了回来呢?」

  王豹问道:「今日是魏登纳穆元帅为妾的日子,特令我持三份喜帖,一份交给您萧元帅,一份给佘太君,一份给八贤王。另有手札一封,特让我亲手交给太君。并以穆元帅和其他四虎将的性命作为威胁,若有去无回,便杀了他们。」

  萧赛红感觉事关重大,不敢怠慢,连忙带着王豹去见了佘太君和八贤王。佘太君和八贤王一见王豹,自是欣喜异常,连连询问穆元帅和其他四虎将的下落。

  王豹只是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太君阐述她的儿媳妇被逼成了别人小妾的事情。只是默默地将魏登让他转交的手札递给太君。

  太君打开手札,只见上面写道:

  三江城水军副都统魏登顿首叩拜八贤王、佘老太君和萧赛红元帅:

  自贵军南下,所向无敌,一路过关斩将。凡南唐上下,江东诸郡,望之无不胆颤,当之无不披靡。然唐王实属受命于天,本无意再燃兵燹,涂炭生灵,不想宋王无道,奸佞当朝,忠良流于四海,小人叫嚣朝野。故不得已而为之也。本藩深明大义,不愿助纣为虐,于十载前弃暗投明。今奉天命,扼贵军于三江。鏖战日久,兵士疲惫,本以为当一死以报唐主。不料天道昌明,使得本藩侥幸虏获贵军大帅穆桂英。本应听候唐王处置,然本藩爱才心切,恰遇穆氏垂青,故纳其为妾,实属天意使然,不可逆也。然念其本是杨门媳妇,虽先夫亡故,名分犹在。

  古曰:一女不事二夫。恳请太君垂怜,先休穆氏,在杨门除名,本藩方可为其正名。不然此事一经宣扬,对杨门和本藩皆无利也。恳切之辞,望太君明鉴。

  太君读罢手札,「腾腾腾」地倒退了几步,一屁股瘫坐在太师椅上,表情木若呆鸡。

  一旁的杨金花连忙扶住太君,问道:「曾奶奶,出了什么事吗?」

  太君颤巍巍地说:「金花,你娘糊涂啊……」

  萧赛红不明就里,拿过手札,和八贤王细细看来。八贤王读完也是吃惊不小,道:「这桂英一向是明事理的人,如今怎会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萧赛红点点头,说:「此事蹊跷,个中定有隐情,还需查明之后方可结论。」

  八贤王唤过王豹,问道:「穆元帅当真答应做了魏登的小妾么?」

  王豹垂泪不止,默默点头,道:「千真万确。我等亲耳所闻,亲眼所见。都怪那魏登,拿文举和我等的性命相要挟,穆元帅爱子心切,才在万不得已之下答应了他的非分之请。」他说着,从怀里又掏出三份喜帖,分别呈给八贤王、佘太君和萧赛红。

  老太君手捧喜帖,痛心不已,竟捶胸顿足,嚎啕大哭:「纵然如此,事关我杨门声誉,即便是死于万韧之下,也理所应当,岂能为了一竖子的性命,置大宋江山于不顾?桂英啊,我道你是杨家的擎天栋梁,岂料你竟做出这样的事!」

  老太君不停埋怨着穆桂英的糊涂决定,却把在一旁的杨金花也给惹哭了。她跪在地上,抱着太君的双腿,泣道:「曾奶奶,金花死也不信,母帅会成了别人的小妾。定是敌人造谣,污蔑母帅!」

  太君把手札和喜帖拿到杨金花的面前,说:「人家喜帖都送过来了,还能有假?」

  杨金花顿时匍匐在地,大哭不止:「娘啊……您千万不能答应他们的要求啊,我们杨家上下,都在等着您回来呢……您若是失了节,叫女儿今后如何在家里做人啊……」

  这时,王豹将萧赛红拉到一边,低声说:「萧元帅,魏登托我转交给您一封密函,请您过目。」说着,拿出一份上了油封的信笺,上书「萧元帅台启」几个简单的大字。

  萧赛红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大宋萧元帅躬安

  令郎呼延庆、呼延平在本将手里,生死全凭本将操控。素闻阁下是识大体之人,如阁下能说服太君,休书穆桂英,本将自能保全二位令郎的性命。如若不然,本将一声令下,身首异处。

  寥寥的几个字,充满了威胁和恐吓的成分。萧赛红将信笺紧紧地攥在手里,心里暗骂魏登。睿智如萧赛红,自然能一眼识破魏登的诡计。让她说服太君写休书,自然能让身在敌营的穆桂英感到深深的绝望。而且,此事一旦开口,必会引来太君对她的不满。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拿他无可奈何。为了保全二子的性命,她不得不遵照着魏登的指示办事。

  萧赛红把信笺塞进口袋,转身对众人道:「唯今之计,只能设法先救桂英。

  不如遵照魏登的要求,太君先假意写下休书,并派人送礼祝贺为是。」

  老太君泪眼婆娑,道:「萧元帅,此言差矣。桂英乃是老身孙媳,如今虽身陷敌营,遇到魏登这般禽兽,十之八九贞节不保。但她毕生为杨家呕心历胆,老身又怎忍弃她而去呢?」

  萧赛红道:「太君,您有所不知。那魏登是残暴成性之人,如今既提出了要求,势在必得。如我们刻意违背,他一怒之下,必会拿穆妹妹撒气,到时候穆妹妹身受重刑不说,性命怕是也难保全。不如就照他的意思,假意迎合。我们暗中派人营救元帅和五虎将如何?」

  八贤王道:「萧元帅说得在理。魏登现在是有恃无恐,我们却拿他没有丝毫办法,不如先答应了他的要求,其余再另做打算。」

  这时,杨金花跪着爬到八贤王和萧赛红面前,痛哭流涕,说:「八王爷,萧元帅,求求你们,别让奶奶休了母亲……呜呜……我娘是三军统帅,如被杨家休了,让她今后如何为人,如何领兵打仗啊?」

  萧赛红蹲下来,怜惜地望着金花,说:「非是本帅狠心,这也是权宜之计。

  你娘被囚敌营,本帅也是痛心之至,但为了你娘的性命,不得不如此啊。」

  杨金花只是不停痛哭,死活不肯答应。

  老太君想了想,也没其他办法,说:「你现在是三军元帅,自然是你说了算了。」

  不一会儿,文房四宝伺候在太君的案前。萧赛红代为研墨,太君奋笔疾书,一纸休书顷刻便成。萧赛红把决定着穆桂英生死的休书装进信封,用油封封好,交给王豹,道:「本帅已令人备下厚礼,你带了此书和贺礼,速回三江,莫惹魏登怀疑。」

  王豹双眼挂泪,点点头。萧赛红命人抬上贺礼。贺礼俱是用大红锦缎包裹起来的箱子,很是沉重,足足有十八大箱。

  一个身材矮小,面目丑陋的挑担汉子对着王豹微笑:「王将军,一路上要多担待了。」

  王豹见了那人,大吃一惊,指着他道:「你,你是……曾杰?」

  此人正是杨文广结发妻子曾凤英的哥哥,穆桂英手下的得力干将曾杰。此人犹擅轻功,能飞檐走壁,高山深涧,如履平地。曾多次刺探南唐军情,立下汗马功劳。虽长相丑陋,却深得穆桂英的赏识。

  萧赛红嘱咐王豹道:「此行曾杰与你同去。切记,莫要暴露了他的身份。」

  杨金花也哭着对曾杰说:「曾大哥,你千万要把我娘救回来啊……」

  佘太君和八贤王也对曾杰好一番嘱咐。曾杰点点头,说:「各位请放心,穆元帅是我妹妹的公婆。我这一去,定设法将穆元帅营救回来,不辱使命。」

  也许,魏登根本就没想到宋军居然会送来贺礼。当然,他也跟不指望佘太君会如他所愿写下休书。所以他给王豹准备的是一条小船。现在回程,船上要装十八大箱,自然是不够使了的。所以萧赛红拨了一条大船给王豹和曾杰,他们押着沉重的贺礼,乘风破浪,向三江城驶去。

  岸边,八贤王、佘太君、萧赛红和杨金花,以及宋军一干将领,目送两人离去。他们的眼中满是企盼,他们把营救元帅,拯救三军的重任都寄托给他们,希望等他们归来之时,也是穆元帅安然返营之日。

  穆桂英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红色。原本是喜庆的大红,在她眼里看来,却是如血淋淋的猩红。今天,是她要嫁给魏登做小妾的日子。从今往后,她就沦为人妾,不再和杨家有任何关系了。这让她的心一直在滴血,汇聚成河,像滚滚长江,永不穷尽。

  她的身体被侍女洗干净了,披上了大红的凤冠霞帔。但她的手,依然被人用绳子紧紧捆绑着,防止她反抗。其实,这完全是多此一举。只要杨文举在敌人手里,她就不敢反抗。正是出于投鼠忌器的原因,她才会忍辱答应了魏登过分的要求。

  不过还好。本以为自己陷落敌营,会像在天牢和狄营一样,一直被人扒光衣服,连遮羞的破布都没有。但想不到,她现在竟穿上了厚厚的绸缎嫁衣。虽然这是一身彷如滴血的嫁衣,但总好过赤身裸体被别人看。

  她已经被从天牢移到了魏登的帅府。她赴宴时穿来的战袍,也被魏登收拾过来,挂在一旁的人形架子上。绿色的软缎绣花衣,在这个到处挂满了鲜红的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但却给那副挂衣服的架子,带来了勃勃生气和隐隐的杀气。

  不知为何,穆桂英心里始终觉得,这件战袍,将永远不再属于自己了。仅过了短短的四天,却恍若隔世。

  整个帅府里,都是佣人忙碌的声音。这声音,三天来从没断过。他们一定是在为了魏登的大婚而奔忙。但穆桂英对此却毫无兴趣,越是隆重的仪式,对她来说,是越沉重的侮辱。

  这几天,她一直没有见到喂给她吃春药的魏珍、魏宝两兄弟。倒是魏登,还是每天好几次前来占有她的身体。逐渐地,她也开始麻木了,任凭这个丑陋的男人在自己的身上肆意妄为。被父子三人同时奸淫,穆桂英还是第一次,这让她感到十分羞耻。虽然他们父子之间彼此并不知情,但他们却不约而同地在她身上,犯下了乱伦的大罪。

  想到乱伦,穆桂英不敢继续再往下想了。自己又何尝没有乱过伦呢?那年,在狄营,在狄龙的胁迫和春药的作用下,她和自己的儿子杨文广……

  一直有个谜团在她心里无法解开,狄龙使用过的春药,为何在魏珍、魏宝手中也会出现呢?这个世界上,用于房事的药物数不胜数,但穆桂英绝对不会忘记他们用在她身上的这种。那芬芳,令人晕眩;那药效,令人无可抗拒。简直是存在于人间的可怕魔鬼。

  想着,想着,她的下身却突然湿了起来。也许,是她自从丈夫死后,抑制了太多自己的欲望。也许,是药效使然。她忍不住地夹起双腿,轻轻摩擦起来……

  门外脚步声传来,穆桂英连忙正襟危坐,她不想让太多的人看到自己淫荡的一面。进门来的是两名侍女,她们婷婷地向穆桂英万福道:「二夫人,吉时已到,该和魏将军拜堂了。」

  穆桂英望了望窗外,烟雨依旧迷离,笼罩着江南山水,美得凄迷。她暗暗叹息。在她心底里,还报着一丝希冀。在成婚前,宋军可以杀进城来,解救自己。

  可她终于也没有盼到,甚至连宋军攻城的消息也没听到,不免有些失望。「萧元帅,老太君,难道你们都已经把我忘了吗?」

  红盖头盖在了她的头上,让她眼前变得一片彤红,像整个人都沉进了血水里。

  两名侍女扶起她,款步向礼堂走去。经过了三天的休养,穆桂英被吊肿的脚趾已经消肿,好了一大半,可是走起路依然一瘸一拐,需要侍女搀扶。

  穆桂英看不到眼前的景物,但能感觉到,礼堂似乎设在当初宴会的大厅里。

  礼堂里,人声济济,应该三江城里的大小将领都来了吧?但穆桂英感觉他们似乎不是来贺喜的,而是来看她出丑的。她一路走过去,能听到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她就是大宋元帅穆桂英吗?」

  「光看身材就知道是个美女了。」

  「哈哈!现在宋军元帅成了我们将军的小妾,那大破宋军,指日可待啊!哈哈!」

  「我关心的是,在床上,不知道女元帅和其他女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

  幸亏穆桂英是盖着盖头,遮着脸,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些污言秽语。

  魏登也换上了一身红缎长袍,站在大堂中央,望着穆桂英被侍女搀扶着款款走来的模样。他突然觉得,其实,把女元帅的外衣剥去,其实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也会哭泣,也会有快感,甚至也会有高潮。只是,她金贵的身份,一直是对他最大的诱惑。每次和她交媾的时候,他总有一种满足感。因为在他身下的,是一个统领千军万马,笑傲沙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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