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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戒,3

[db:作者] 2025-06-19 14:45 5hhhhh 9570 ℃

  晚上我躺下,心里还在想最后那一下,真的操进去了!我心里充满喜悦也同时充满着害怕,不知道小姐姐芳芳会不会出事?

  第二天我发现她没有出事,我就放心了。

  过了好多日子。那天那里放电影,妈妈和几个姐姐去看电影了。我被留在家里照看弟弟。小姐姐芳芳也要去,我偷着对她说你不去吧,都看过了。小姐姐芳芳就没去。

  等他们都走了,我们俩好象有了默契似的上了炕,同时好象各自的心里都在想一件事似的,开始谁也没说话。我见弟弟睡了,就叫着小姐姐芳芳来到另一个炕上,我提出肏屄玩儿,小姐姐芳芳没反对但也不积极。好象上次那疼还在让她忧郁着。

  她说咱俩先亲亲嘴,我就和她亲嘴,觉得没什么意思。

  然后我们俩有不知道该怎么做,该做什么。

  小姐姐芳芳就那样合衣仰躺着,我那时对她刚刚开始发育的乳房不感情趣,只对屄屄感兴趣。我看着她隆起的阴部,心中那欲望越发强烈。我就嬉笑着趴上去,隔着衣服操她,小姐姐芳芳也嬉笑着没有抗议。很早以前我还受宠的那段日子,我到姐姐抗上睡觉,她们都乐意和我睡,一怕我尿炕,二怕我爬到她们身上睡,因为和妈妈睡觉时,妈妈经常让我趴在她肚皮上睡。我要爬带姐姐身上睡姐姐们没有一个乐意的,都说压得慌。其实我那时才几斤啊?!

  可现在我压在小姐姐芳芳身上时,她也不说压得慌了,好象很愿意让我压。

  然后她同意了我的建议,脱了裤子再试一回。

  这次在炕上比较方便,小姐姐芳芳把裤子脱了,我又一次见到那迷人的小缝,喜欢的不得了!我也让她看,小姐姐芳芳也很喜欢。

  「哎,上回真进去了。」我趴上去时,小姐姐芳芳这样说。我不知道她是想说:这次再进去吧,还是对是否真进去了产生疑问,或许对进入的地方产生疑问?

  这次我还是没找对地方,但是,当龟头接触到小姐姐芳芳里面的肉肉时,感觉比上一回还爽,好象比较湿润。

  小姐姐芳芳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有好象在体会,其实我们都在体会那鲜明的接触感。

  我胡乱捅着,忽然又产生头一回那样的十分惬意的进入感,小姐姐的身体跟着抖了一下。

  「进去了!」我兴奋地说,好象是在回应她刚才那句:「上回真进去了。」另一方面我也是在问她:对不对?是不是应该进入的地方。其实当时小姐姐芳芳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进去了,进去了就是成功,巨大的成功让我们俩心喜小姐姐芳芳没叫疼!反而当我做起那个操的动作来时这样说:「你跟谁学的?」

  我顾不的对答她,也无法回答她,那时阴茎产生的巨大快意催促着我笨拙地抽动起来。如果说上次是玩耍,是玩性游戏的话,那么这回是真的操,而且令我心喜的是那个运动很自如,小姐姐芳芳的屄里好象很滑溜,的确是很滑溜。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到是在一个管道里进出。

  在那样的神奇的快感促动下,我们俩都开始认真起来:小姐姐芳芳明显地开始喘粗气,就想爸爸在大姐姐身上那样。我也很认真地操了好几十下,大概有吧,反正不只十来下了。突然就控制不住了,屁股本能地勾下去,尽力地勾着……第一次,我没有通过手淫达到了高潮!而那快意比自己用手达到的还巨大!还震撼!我感到我的腰臀弯下去那一刻,身子都控制不了了!!

  完事后,我除了感到由衷的喜悦外,忽然觉得自己长大了,因为从来没有人教我,我却抽动了那么多下,那可是真实的肏屄啊!

  太好玩儿了!太刺激了!我要求在来一回,小姐姐同样没有反对。我掏出阴茎时,小姐姐芳芳这次还轻轻地捏了捏头,笑了笑,我重新进入,这次我更加使劲儿,小姐姐芳芳不让那样使劲儿,我就放缓了,只要她不让我出来怎样都行,当时我就是这样想的,小姐姐芳芳也很认真,认真地体会着,我们俩似乎都忘了外面有什么动静。当屋地下发出动静时已经晚了。

  我还没起来妈妈就进来了。

  「小杂种!人事不干!」妈妈退出去,但立刻又进来,手里握着笤帚,劈头盖脸得朝我打来,我一边提裤子一边躲着。妈妈打累了,丢下笤帚:「你等着!」

  我知道她去拿剪子了,我吓坏了,趁她没回来,我冲出去。

  这次我跑出来了!我再也不敢回去了。我知道我做了天大的坏事,再没脸回那个家了!

  说起来没人会相信,你也不会相信的,我十二岁多就会肏屄了!

  「我也会,嘻嘻…可是,我看书上说,过早的手淫和性行为会影响阴茎的发育,可你的怎么没有影响?嘻嘻。」范莹的头依然枕在我腿上,仰着脸问到。

  「书上的不一定都对,因人而异吧!书上说女孩十二就长屄毛,你当时怎么没长?」

  「我现在也没长啊?」

  「胡说,十四的时候你就长不少了。」

  「不信你摸摸?」

  我知道这小婊子今天非得让我操一回才安心,她这样说无非是让我摸摸她。

  「你就那么想让我操?」我问。

  范莹仰脸看着我,点点头。我也审视着她,说实话,范莹长得确实漂亮,眼睛,鼻子。嘴巴。哪儿也不丑。可是就是那个地方不改变化,要是总象十一二岁那样多好啊!

  我把一个手指深进他嘴里,她轻轻地咂着。

  「还记得你十二岁那次吗?」

  「……」范莹点点头。

  「我也喜欢你,可是我就是克服不了心里深处对成年女人的厌恶。」

  「那你就把我当十二岁好了。」

  「可你二十一了!」

  我长叹一口气!心里想说:你要是永远都不长大多好啊!

  范莹将我的两个手指含住,不停地咂着。我地头看着她,她的眼睛也只看着我,两双眼睛就那样对是着,那一刻真的好象在说话,她想说的我知道,我想的她似乎也猜到了。

  「那你用上面好了。」范莹就是这样可爱,让你无论怎样都恨不起来!

  我将她的头向外移了移,差点掉下去,我这才想起她的手还被捆着。我想去解开,又一想这样也挺好。我不喜欢女孩主动,在这样被动的情况下我会更有占有欲!

  我拉开裤链,在她眼皮地下掏出来…她主动要求含住,我没给,手捏着根儿,让它显得格外猥亵,我轻轻地拍打着她的香唇…老实讲,我在二十几岁的时候还有自卑感。由于小时候被猥亵被羞辱,我从十岁开始就不敢当着伙伴撒尿,我生怕别人笑话我的丑陋,或者自己总是觉得比不上别人的雄伟。自从得到范莹的夸奖,我的自信心增强了。

  范莹是个新时代的女孩儿,大胆,开朗,什么都敢做。这些年我虽然拒绝和她性交,但没拒绝让她对我口交,而且每次她很愉快地接受。

  范莹张大了嘴,做了咬的口形。

  「不洗可以吗?」我问,因为从我这里都能闻到阴茎发出的腥味了。

  「……」范莹点点头。

  我送进去,她愉快地接纳着。

  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才感到自豪,感到满足!

  我起来,和她换了个位置,我跪在沙发下,将范莹的头稍微探出一点儿,她的手依然被捆着。

  我抽动起来,均匀地抽动着,范莹的嘴唇之间发出「啵——啵——」的声响。抽动一会儿,我退出来,看她的反映,这样使她被动的方式还是头一回采用。

  「喜欢吗?」我问。

  「唔。来——」范莹张开嘴含住,我继续抽动。我越来越兴奋,她也越来越激动,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呻吟。

  然后我用手固定住她的头,进一步深入到她喉咙里,坚持片刻儿,退出来。

  范莹抽搐了两下,没有呕出来。我拿着阴茎拍打着她的嘴唇,等她缓过气来。

  「操!」她兴奋着。「啊——」张开口,让喉咙开放。

  妈的!原来着小婊子真的喜欢被虐待!

  我继续抽动,幅度加大,每深入几下我就退出来,让她缓口气,再来,我将她的头完全拉出来,垂在沙发边上,然后迅速地抵达她的喉咙里。

  「呕——呕——」她的身子极度地痉挛着,喉咙发出可怕反刍声!

  看来这样她受不了。她想抬起头来,我再一次按住,她闭着嘴开始摇头。

  「再来一下。」

  她继续摇头。

  「就一下。」

  她只好张开嘴,酝酿片刻儿,意思是可以了。我在手淫着,已经快要冲出来了,我对准了位置,在精液即将射出时,我迅速抵达她喉咙里,坚持着,在我发出愉快的喉叫的同时,她也发出抗议的喉叫!

  我退出来。

  「哇——」「范莹头一歪,呕出来。看上去很难受,好象呛到气管了。

  我直起她的身子,给她解开手,她眼睛红的象要吃人。

  手刚被解放,她抡起小拳头不轻不重地落在我身上:「坏死了!坏死了!」我端过茶水递给她,范莹接过去,拿着去了卫生间……

                第四章

  小红晚上,我头一次在莹莹满十四岁后搂她睡觉。半夜里,这个发情的小婊子硬是把我「强奸」了。

  早上起来,我掀开被子,准备给她一巴掌。猛然间发现这小婊子下面没有毛,鼓鼓的形状看上去和她十二三岁时的样子差不多。

  范莹不好意思地冲我笑,意思在等我的表扬。「怎么洗去的?」我问,并不想去看她里面怎样,我知道那里面一定色素很深了。「你不用管!嘻嘻,和我小时候还有区别吗?」「当然有。」「坏!我可是为你守身如玉,你不是就喜欢这样的吗?」范莹自己欣赏着。然后又想爬到我身上,我推开她:「走,我告诉你有什么区别。」「不想去,都好垮了。」「可别怨我啊,我可没碰你。」「就怨你!就怨你!」范莹轻轻的用手指点着还处在晨勃状态的阴茎,然后小嘴凑到我耳朵边上:「它真厉害!」看样儿我不得不起来了,不然她又想要了。「起来,我领你去个好地方。」冲完澡,简单吃了点早餐,驾车来到四百公里以外的幽香石窟。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一个小时终于停下来。范莹已经开始晕车了,一下来就拦着我的胳臂,头歪在我肩上。

  我告诉她这里是一个尚未开发的石窟,只是今几年有不少学者来考察过。我们进去,已经有几帮人在考究在讨论。也许是因为我带了个女孩儿,他们的目光都扫过来,不过他们的心思很快也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小团体里和那些壁画上了,因为,都知道能够进到这里的人都不是一般的游客,都是有身份的人。「天哪!」我听见范莹小声惊叹到。

  显然,她被那些千年的壁画所表达的内容惊呆了:那一幅幅展现在眼前的男女交合的场景,确实令人惊叹!这里是研究中国,乃至人类乱伦史和幼交史的学堂!「看,这表达的是父女乱伦的。」我小声对范莹解释着。「你怎么知道?」「看,那个看上去也就十来岁的女孩儿,正在和她父亲交合,旁边那个怀里抱着婴儿的女人,不就是她母亲吗?」「这是一对兄妹。那个也是。」「怎么看出的?」「看,他们的身体的大小差不多,而且显然是在家里,看,这外面是堂屋,母亲在煮饭。」范莹轻微地点点头,表示认可,我越过一个三人的小团体,他们当中其中一个在拍照,另一个在认真地记录。「看,这里,这是野合,显然是一家人,旁边有耕牛,父亲和女儿…哥哥和妹妹这是一幅多么美的田园风光啊,这才叫天伦之乐!」我的胳臂上被轻轻掐了一下。「这是表现童婚的,他们才多大啊?」「懂吗?」范莹调皮地说。「你那时怎么懂的?」我的胳臂又疼了一下:「我是被你强奸的。」「瞎说!最多也是诱奸。」「一样,和不满十四岁…」范莹见有人过来,把话打住。「这里表现的都是平民生活状态,而不是贵族。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当地保留着还有童婚风俗呢。」「你对这里怎么那么了解?」「以后再告诉你。」整个石窟大约有二十米长,最高的地方有五米高,有的地方的壁画已经风化脱落了。我和范莹在里面转了两圈才出来。

  回去的路上,范莹再一次问起那个问题,我一边开车,一边对她讲起三十年前……我离开那个本来就不属于我的家。唯一惦念的就是小姐姐芳芳会不会挨打。

  我跑出了二十多里路,看见了铁路,看见了火车,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见火车。

  天还没有亮,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沿着铁路走,看见前面有很多的灯光,就朝那里走去,近了,才发现那里停着一列火车,那大概就是车站了。

  我想爬上去,可看到那么高大车厢,我又恐惧了。顺着火车走,终于看见一节比较矮的车厢,我就费力地爬上去,竟然还有蓬布,我就用力掀开一小角,将身体萎缩进去。等了好久,火车才徐徐开动了。

  火车不知道停了几回,我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这次它停了好久好久,好象跑累了不想再跑了。我就下来,有人过来,看见我问我干什么,我就跑,看他们不追了我才停下。

  我感到很饿,饥肠辘辘的,就向附近一个村庄走去,等到了那个村,已经是傍晚了。我就傻乎乎地在村里走,期望着有人可怜我给我口饭吃,期望越高就越发觉得饿。同时心里升起恐惧和绝望,心想忘了不跑出来了,叫她们打一顿,毕竟还有饭吃。

  看见一对要饭的,一个瘸腿的大人领着一个小女孩儿,小女孩也就七八岁的样子。我就傻乎乎地跟着她们,看他们怎么要饭。

  跟了三家,看见有两家给了,我谗得要命,小姑娘已经注意到我了,她已经怒目相对了。但我还是跟着,他们又要了几家,然后就往村外走,我依然跟着,小姑娘已经开始提示大人了,大人也回头看我,但也没相逼。

  我跟着他们来到一间四处漏风的破屋里,看来那就是她们的家了,里面有草,有破棉被。我在门口坐着不走,他们已经开始分享要来的食物。「过来。」我听见大人叫我,心头一热,终于有希望了!

  大人递东西给我,我接了,下口就吃,饿死我了,不一会就把那快玉米饼子吃进肚子里。大人看了我一眼,小姑娘也看我,不过由于大人对我示好,她看我的眼神不那么可怕了。

  大人又给我一块,还给一根葱,我又大口大口地吃下去。

  大人吃完了。小姑娘还在吃,我也觉得不饿了。突然大人说话了。「从哪里跑出来的?」「……」我不回答。我浑身上下早已被他们打量过好几回了,我的衣服再不好也比他们的干净。「挨打了?」他又问。他好象知道似的。

  我还是不说话。「是个哑巴,哈哈…」小姑娘笑我。

  说这些话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我望着外面的夜幕,觉得今晚也只能在这里了。

  他们收留了我。我躺在他们边上的草窝里,我不爱挨着他们,他们身上有味,很难闻的。我听见大人在和小姑娘说话,好象在讲故事,小姑娘不时地小出声。但我好多话都听不懂。屋里已经完全黑了,彼此看不清对方的面孔。我就掏出鸡鸡来手淫。那个年龄,我好象两天不玩弄鸡鸡就不自在。

  突然,我听见小姑娘发出一声特殊的动静,肯定不是笑,接着又没有了,过了一会又出一声,很奇怪,他们肯定没睡着。「尿。」这次我听清了,小姑娘说要尿。然后觉得有人起来,从我这里走过,走到屋外尿了。

  回来躺下,不大一会,又听见小姑娘唉哼一声,很短促的。

  第二天早上,他们起来时,太阳老高了。他们又要去要饭,我也要跟着去,大人制止了。

  我又开始饿,看看他们那里也没东西吃,一直到中午也没见他们回来,我都饿死了。就出去,还是傻乎乎地到村里转悠,到过头天看见他们要的那几家,可没看见他们俩。

  直到太阳又要落山了,我怯生生地回到破屋,我心里想他们一定不肯收留我了。

  屋里已经黑了,但还能看请景物,他们的破被还在,说明他们没走,再一看,不对,那面被很鼓,我走近一看,他们已经包在破棉被里了。「那里有东西,你吃吧。」大人看见我了。我去找,也看不太清觉得那是食物就拿起来吃,好象很多,我肯定吃不完了。

  吃饱了我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卷曲着身子,并没有睡意。心里好失落,好绝望,不知道明天该怎样。

  忽然,又听见小姑娘发出那奇怪的声音。半天,听见小姑娘说:「尿。」第三天早上,大人一个人出去了,小姑娘没有给着去。开始我们谁也不理谁。后来她出去了,我也出去,没有看见她,就在那个破屋周围转悠。忽然看见小姑娘正蹲在角落里拉屎。

  那醒目的地方一下自映入我的眼帘,开裂着,透出红红的嫩肉,和小姐姐芳芳的差不多。

  小姑娘看来还不怕羞,看见我看她也不赶我走,我兴奋着,心生一计:我也过去拉屎。

  我走到他跟前不远的地方和她面对面蹲下。小姑娘就开始笑。我见她没有敌意,我也笑着望她下面瞅,她见我往她下面瞅,自己也勾下头看看,然后抬头冲我笑笑。「那么小。」她笑着说。

  我勾下头看看自己的觉得不小啊,比小时候大多了。「俺大爷的这么大!」她用手比量着,然后又笑。

  我感到她的话和她的笑都异样,她是不是有点傻?」你见过?」「嘿嘿嘿嘿。你会操屄?」小姑娘说出这话来,我就认为她确实是个半傻。「会。」我说。「嘿嘿嘿嘿。」她笑了。

  然后她就提上裤子跑了。「你几岁?」回到屋里,小姑娘问我。「十二,你几岁?」「十岁。」「他是你大爷?」「恩,俺爹妈死了。」说这些时又看不出傻来了。

  于是,我就把话题往先前引。「你会操屄?」「嘿嘿嘿嘿。俺大爷不让说。」她又傻起来。「俺要走了。」「上哪里?」我问。「回家,俺村里不让出来要饭的。」「你大爷干什么去了?」「家去推车子了。那里有东西你吃吧,那个麻袋里都俺要的,俺家里还有呢。」「你家哪里?」「菏家。」我当然不知道菏家在哪里。但感觉好象很远,因为快晌午了,大人还没回来。

  忽然想起晚上的事,我就问她晚上你和你大爷在被子里干什么。我这样问在心里已经把她看作半傻了。「俺大爷不让说。」「我知道。」我逗引她。「你不知道!」「我就知道。」「你就不知道,因为你没长大。」「没长大我也知道。」「我不信!」「是不是操屄?」「我告诉俺大爷,叫俺大爷打你?」正说着,大人就回来了。小姑娘起来,帮着收拾东西,她大爷将那堆草移开,显出两只装满东西的麻袋来,大人就将那麻袋扛到推车上,小姑娘把破棉被也抱上去,大约过了一刻钟,他看看没有东西可拿的了,大人就卷上烟抽起来。

  我感到心里很空落,又不想跟他们去,可他们走了我一个人又不知道怎么办,我还不会要饭吃,我会饿死的,回家?我回不去了,我不知道出来多远,家在哪里?

  我想哭,眼巴巴地望着他们,希望他们给我指出一条活路。「回家吧。俺走了。」大人说。

  听他这样说,我心一酸,眼泪就出来了。「你家是哪里?」「不知道。」我无能地说到。「你怎么跑出来的?」「爬火车。」「本事不小啊。」「大爷。」「我发自肺腑地叫了一声,」你收下我吧。「

  大人半天没说话。

  我看了看小姑娘,她也在看我,我正害怕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她不会真告诉大人吧。我看到小姑娘脸上没有敌意,好象也想让我和他们一起走。

  大人站起来,推着车子开始走,小姑娘回头看看我,两人什么话也没说。

  等他们走出好几十步了,无望的我大声叫喊出来:「大爷,收下我吧。」

  大人头也没有回,一直朝前走,又走出那么远了,小姑娘回过头来,向我招手。

  我似乎看到了光明!我跑过去,跟着他们后面。

  走了好远好远,路过一个村,他们没进去,看来还没到家。大人就停下来抽烟:「叫我三声爹,我就领你走,不叫你爱哪去哪去!」

  我犹豫着,不是不想叫,是不会叫,从小叫爸爸,没叫过爹。

  「不叫啊,不叫你就走吧。」

  「爹!」我鼓足勇气叫了一声,大人冲我笑,还在等那两声。

  「爹!」我又叫一声。他还没答应。

  「爹!」

  「哎!」他答应了,站起来:「要饭还拣了个儿子,好事好事!红红,来,叫哥哥!」

  这时,我才知道小姑娘叫红红。红红傻傻地叫了我一声「哥」,我们俩就跟着大人一起向她们村走去。

  刚进村的时候才看见还有几帮人也是推着麻袋回来,看来他们村要饭成风。

  他们家住在村东头,家的北面,东面不远就是山。家只有三间屋,从外面看虽然也很破,但至少没漏风漏雨的地方。中间一间有灶台,灶台靠着西间,灶台的墙上有个方洞,和西间通着,是放煤油灯的地方。西间有炕,就是睡觉的地方。东间的房门是锁着的。但墙上也有个方洞,上面原来大概是用一张年画糊着,现在年画已经破碎,一半已经掉下来,所以看上去有点吓人,而且洞比西面的也大。

  我帮他们卸下要来的东西,小红就进了西间,高兴地几乎叫起来:「我有哥了,这回没人敢欺负我了!」

  大人听着也裂嘴笑着去做饭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红趁她大爷做饭的时候,已经开始收拾炕了,忙上忙下的,我就帮她拿这个拿那个。

  「咚!」地一声,有东西落在炕下,我拾起来一看,是块萝卜腚,再细看,好象是被啃过不久,那茬口还新鲜着。

  「哥,你睡这里,我睡这里。」小红甜甜的叫着哥,这次听她叫哥,心头一阵热,不是在路上那次,那是她大爷逼她叫的,这次是她自己叫出来的。我听着忽然觉得自己长大了,我有妹妹了。在那个家虽然也有个弟弟,但是从来没叫过我哥哥,好象永远是我最小,最下贱!

  现在我有妹妹了!这是件多么好的事。

  「哥,」小红又叫一句,「要是有人欺负我你管不管?」

  「管!」我说,我看小红干起活来不傻,说起话来也不傻,好象笑起来有点不一样,傻傻的。「你们家还有人住吗?」我这样问小红。

  「没有啊,就我和大爷。」

  「红红?去,再抱点柴火来!」大人这时在屋地下招呼起小红来。

  我们吃饭的时候,外面的大喇叭就响起来了,喊的什么我听不懂。吃完饭,就有人来「我们」家,好象早就有人知道小红大爷拣回个儿子,先后来过两个邻居,都对小红大爷说你真有福。然后他们就出去了。不一会儿,爹也出去了。

  我问小红去干什么了,她说生产队招呼开会。她要领我去看,我不去,小红就领我在她家房前屋后转悠,告诉我哪里有蛇出入,问我怕不怕,还告诉我哪家邻居好,哪家不好。看来她已经把我当亲人了。

  玩着看着,小红突然就退下裤子,准备撒尿,只见她四周看看,但却不是望人,因为她是向天上看,然后就蹲下就撒起尿来,一点也不望我害羞。

  「俺这里女孩撒尿不能冲北,也不能冲东。」

  「为什么?」我问,眼一直盯着她下面裂开的地方,看到她那红红的嫩肉绽露着,又想起我的小姐姐芳芳……「因为北面东面都有山,山上有山神。冲了山神就会被捉去。」

  我听着,只当是大人哄小孩的话。小红见我看她撒尿的地方,自己也勾下头看看,尿正从中间射出来,小红笑着,再看看我,然后立起来。

  「你不信?真有!俺村里有好几个女孩儿被捉去了!」小红认真地说,然后她指着远方:「看,那里就是黑风口,山神就在那里,大人也不敢去,真的?」

  我朝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两山中间有道巨大的口子。

  「后天就是三月十五,要供养山神,俺回来就是供养山神的,公社里不让,每年都派人来抓!」

  小红讲这些的时候,不仅象正常的女孩儿,而且听起来象的大人似的。

  晚饭看来是没有了,爹开会回来时,夜幕已经降临了,他没有去做饭,三人就上了炕。

  小红的话多少让我感到心怵,刚来到一个生地方,屋里又没有光,心里开始害怕真的有山神了。

  爹说,生产队里说了,大人该回来种地种地,孩子该上学上学。小红说她不上。爹说,这回你有哥哥了,没人敢欺负你了,上吧。小红也没在反对。

  「等长大了,叫小红给你当个媳妇,嘿嘿…」爹乐呵呵地说。「听见了小红?愿不愿意?」

  「愿意。嘿嘿。」小红冲我笑着,但我已经看不清她的面孔了。我当时还不知道娶媳妇干什么,也没那想法。所以,当爹这样说时,我也就只当是哄小孩子的。但接下来爹的话又不象是哄孩子玩儿的。

  「那今晚就搂你媳妇睡吧。」爹抚摩着我的头说。

  我想,睡就睡,反正我还没长大,等长大了再说。白天看见小红撒尿的样子,想起她的小屄屄,也许能摸摸……我们说着话,消磨着时间,也消磨着我心里的陌生感。哪一阵谁都不说话了,就显得格外寂静,偶尔听见远处的狗叫,但也不连续,好象是警觉的叫,不象听到了生人时那样狂吠。

  「没人来了,我去关大门去。」爹说着下了炕。不一会儿,听见外面关门的动静。

  「你不怕黑?」我问小红。其实,爹要是不去关大门我还不太害怕,爹说去关门我反而觉得害怕,我害怕黑暗,因为我曾被关在储藏室里三天。不过,当我们要准备睡觉时,月亮已经爬上来,炕上有了亮光。

  「困吧!」爹回到炕上时说。

  小红和我一个被子。当我们躺下时,我发觉小红也脱的光光的。可是在这样的陌生的村庄,陌生的炕上,陌生的月光下,我好象没有什么念头,加上大人在一边,我白天看见小红撒尿时的那一点点想法也不敢有了。也不敢搂着小红睡,但身体还是挨在一起的,并且是裸的。

  黑暗中,爹好象自言自语似的问我叫什么?家是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等等。我也都一一回答了。

  说来连我自己也不相信,虽然我和小姐姐芳芳玩过那样的游戏,但是,那天晚上,我和小红睡在一个被窝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做。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可是我在梦里却被一声响动惊醒,醒来时,感到胸口还在怦怦跳。

  那声音好象是从屋地下(通常我们把做饭的堂屋叫做屋地,屋地下和炕上是对应的)传来的,好象是人的膝盖跪到地上的声音。可是,我听见爹和小红呼吸都很均匀,仍然在熟睡中……我回忆着,那不是梦,真的听到了。我睁开眼睛,看着从窗棂照进来的阴森森的月光,听到远方隐约的犬吠。我心悬了起来,即使没有山神,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会不会被杀了?

  忽然,那声音又有了,好象有人在用脚后跟走路的动静,似乎就在屋地下。我吓地紧紧地搂着小红,生怕那声音进来。

  次日,爹让我也去上学,他说他和老师说好了。最高兴的是小红,一路又说又笑,遇到几个孩子和大人,他们也都打量我。

  我上的是五年级,小红是三年级,两个教室不在一起,隔着一条街。教室也很破,桌子是孩子自己从家里拿的。因为我家的桌子在小红教室里,我就只好和最后一排的一个孩子供用一张。

  从第一天我就看出,他们对我这个城里人的敬畏!他们只是好奇地看着我,或者当我说话时他们就笑,笑我和他们的腔调不一样,但他们的目光也都是善意的和敬畏的。同桌的那个还有意让给我一大半,他自己倒把着桌子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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