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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记·过去之人,1

[db:作者] 2025-07-16 05:12 5hhhhh 5380 ℃

清晨的空气还氤氲着花的芬芳,风裹挟着在空中漂浮的雨丝柔柔地贴在小巷中悠悠行走的女孩的面颊之上。

说是女孩,却又别着一把白色的剑,眼神中虽然充满了看雨的温柔,瞳孔的深处,却是隐藏不住的杀气。

几乎这天地间,除了浸润万物的风雨能够博得她一时欢欣,剩下的物事唯有斩断而已。

说是剑士,却又有着如同画儿中的美丽面容,她身着一身短襟,双腿大面积地裸露在外,紧致圆润,似乎拥有者比浸润她天青色外褂的细雨还要柔软温润的触感。

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剑,却又像一片若即若离的清云。

她是冲田家的小姐,总道的亲生妹妹,总司。

女孩的嘴角似乎常常挂着一抹微笑,慢慢地,她来到了景跟瑶居住的那片院子。

院子无人看守,甚至连门都未曾设置,樱花已经尽数凋零在地。

院子里有一个个子不高却又身段轻柔的女孩在慢慢地将樱花从地上扫去。

剑士打量了一会儿,轻启朱唇:“请问,景医士,是住在这里吗?”

扫地的女孩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声音,连忙转过身去。

“姐姐?”瑶几乎失声,然而定睛一看,却发现冲田跟竹取外表上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只是那份美丽与强大,温柔与凌厉的完美融合,让她恍惚间看到了记忆深处的影子。

瑶双手持着扫帚,小步跑过去,轻柔的发丝被雨浸润着,散发着女孩子的芬芳。

瑶的双眸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女剑士,羡慕之情慢慢在她眼中浮现,好美的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完全感觉不到冲田身上凌厉的杀气,反而觉得她颇有些亲近。

冲田也非常意外,她作为总道的妹妹,自幼学习剑法,因为幕末动荡不安,浪人和武士们在一些地方揭竿而起,冲田作为大家族,被幕府收拢,总道为家主继承人,无法长时间离开,总司便代替他,加入了维护幕府治安的组织——信选组。

5年,总司在杀场中已经成为了一名刽子手,虽然她身上依然氤氲着女孩子独有的清新之气,但是缠绕在她刀上的血气,几乎将她变得毫无亲近的感觉,所有人都对她敬而远之,只有年幼的孩子会不害怕地接近她。

还有自己最好的战友们。

但是冲田发现,面前的这个18岁左右的可爱女孩,竟然也可以无视她身上的煞气,甚至眼神中还对她露出憧憬的神色,她心里竟也有些宽慰,语气更加柔和了一些:“姑娘?景医士是住在这里吗?”

瑶使劲点了点头,把扫帚放在一旁,扶住总司的手臂:“我们先进去吧,我去喊景哥哥。”

“景哥哥?”冲田对这个称呼有些意外:“传闻这个时代最好的介错人,她竟然会称呼为哥哥吗?”她不由地又在瑶身上扫了两眼,瑶正兴致勃勃地把她往屋子里拉,通过肢体的接触,冲田可以明确地感觉到这个女孩,并没有学过武艺。

只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女子吗?冲田这样想着。

她小时候,也只想成为一个快乐的女孩子。

景被瑶拉到正堂的时候,首先看到的,便是冲田那双紧紧并拢在一起的双腿。

那双腿跟记忆忽然重合在一起,变得血肉淋漓。

瑶的声音很快将他拉回现实,景宠溺地看着身旁的这个女孩儿,她对于自己的重要性近乎医术,这么多年来,如果没有瑶陪在身边,他恐怕每一夜都会噩梦缠身。

只要她在,似乎所有的血腥之咒,都可以忘却脑后。

“冲田小姐,身体有恙?”景试探着问道,其实如果是女病人的话,他倒是乐得让瑶来全权接管此事。

冲田打量了景一番,他看上去文弱,却也生了一张帅气的脸蛋。

冲田轻咳一声,开口说道:“这次来见先生,主要是久闻先生介错手段极为高超,我故而有要事相托•••••”

景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难道面前的这个美丽的剑士,要请他为自己介错?

他刚想出口回绝,瑶就先开口了:“冲田小姐,景哥哥已经不为人介错了,嗯••••••准确地说,是不为女人介错了?”

冲田惊讶道:“我没说是女人呀。”

“少女也不行!女孩子也不行!”瑶连忙补充了两句。

冲田看着瑶的样子,不由地笑了,一旁的景看到冲田轻笑的样子,一阵失神。

“要切腹的人,可不是我。”冲田小姐这样说着:“我是来请教介错之道的。我有一个友人要切腹,她央求我为她介错,我虽然不忍她就这样切腹,但是我必须尊重她的想法。”

景仔细地听着。

“我虽然剑术略有小成,但是介错却从未做过,我深知介错之重,若是介错有失,我自己切腹事小,只是,不想辜负了我那位友人的期望。”

景皱着眉头

“不知先生,可否赐教?”

景沉默不语。

冲田见景不说话,心里有些没底,刚想再开口,景就先说话了:

“冲田小姐是不是一直都跟男人一起生活呀?”

“你怎么知道?”

景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话说话的腔调跟那些野武士一模一样,都不像女孩子。”

冲田听了此话,心中不快:“先生有些无礼了吧?我自己的生活当然由我自己来决定,冲田家身为武士世家,女儿自然做男儿要求。”

景轻轻摇了摇头:“冲田小姐,我只是看你很像一位故人,所以,不由地想起了她的音容笑貌,如果冒犯您了,还请不要见怪。”

冲田心中微动,尽管话是那样说,她却早已经受够了砍杀的日子和武士的残酷,这次她最好的朋友要切腹自尽,更是让她看明白了武士世家的薄情和虚伪。她当然想当一个像瑶一样的女孩儿,这也是她这次回来的理由。

“好啦景先生,第一件事儿说完了,第二件事儿就是我有点想向您请教一下剑术。”

听到总司改变了自己说话的方式,景还是在心里轻笑了一声。

“剑术?可以啊,反正闲来无事,我还想请冲田小姐赐教一番呢。”

一刻钟过后,景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女孩,并不像她的外表那样清秀可人。

或者说,她的剑术,是守护着玫瑰的尖刺。

天上下着细雨,她的剑上却未曾粘上一滴雨水,因为她除了出招以外,剑一直收在剑鞘之中。

景之前试探性的所有攻势,都被她一一化解。

景的目光渐渐犀利了起来,手中的剑吸引着雨丝的舔舐。

瑶站在屋檐下,眼睛发光地看着景跟冲田小姐的对决,这么久以来,除了总道和师父,没有人可以战胜景。

冲田小姐双腿微分,静静地站在那里,美丽的脸上是剑一般的冷光,这种寒冷跟冰山是不一样的,因为景可以看到她眼中的喜悦。

景先动了,冲田小姐有着利落的身段,可是她的双腿却依然摄魂夺魄,短襟勾勒着她的纤腰,虽然和服向来以矜持著称,但是依然看出她的酥胸的丰满线条。

美丽的女人,腰间别着同样美丽的剑。

体会到了景的全力,冲田直接拔刀,二人在雨中疏忽已经过了十数招。

冲田的剑是杀人剑,干净利落,招招致命,景在开始的时候险些招架不住,但是他的天分帮助他将杀招一一化解。

景的剑术唯有一刀。

恰如此刻,冲田的招式里有一个细小的破绽,这个破绽她是知道的,但是如果破绽没有人能够抓住的话,那这个破绽就不存在。

但是景抓住了。

在瑶的眼里,景只是挥出了寻常的一刀,但是冲田小姐却已经停下了。

她的剑顶在距离景的左腹不足一寸之处。

景的剑刃贴在冲田雪白的颈项上,却未伤到冲田小姐半分。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冲田刚刚恍惚之间,似乎已经感觉自己的头颅离体而去了。

景喘着粗气,慢慢将刀收回,刚刚那个瞬间,他几乎就要斩下去了。

但是他还是停了下来,是谁阻止了他吗?他把目光投向屋檐下拍着手的瑶。

冲田将剑收入剑鞘,再次把目光投向景的时候,眼中已经有了些许女儿家的温柔。

十年以来,景是除了她哥哥以外,唯一打败她的人。

“景•••景先生•••”她看着眼前跟瑶击掌的景,脸色微红:“景先生?”

听到冲田的呼唤,景把目光撇了过去,正好看到冲田小姐眼睑微垂的小女儿姿态。

看到景转过身来,冲田轻咳了一声:“景先生剑术高超,在下自愧不如,关于介错的事情•••”

景笑着走过来,拍了拍冲田小姐的肩膀:“冲田小姐剑术高超,介错学起来想必十分轻松。请跟我来吧。”

从清晨到傍晚,冲田在景的院子里待了整整一天,这之间已经在这里用过午饭和晚饭了。

天色已经黑了,总司坐在廊下,看着早已经没了樱花的樱花树,怔怔出神。

一阵香风飘过,瑶跑过来,坐在了总司边上。

“冲田姐姐,今天累吗。”瑶关切地问道。

总司撇了撇嘴:“说实话,让我感到意外地累呢,虽然说技术上的事情并不是很难,但是我现在心里,还有芥蒂••••••毕竟要斩下自己好朋友的头颅,我虽然被称作是刽子手,但我还是•••”

瑶看着总司绝美的侧颜,她的目光中似乎流转着悲伤。

“你们武士,都这么奇怪吗?”

冲田侧过脸来:“哪里奇怪了?”

“切腹啊,”瑶理所当然地说着:“我跟着景哥哥,看过好多女孩子切腹,那么漂亮的身体,最后肚破肠流,有的人还要把肠子从肚子里用手掏出来。一开始,我也觉得这是武士彰显勇气和荣耀的事情,但是后来景哥哥跟我说,不管切腹被那些武士鼓吹地多么荣耀,最终还不过是生离死别。”瑶喋喋不休了一会儿:“尤其是让自己最亲近的人来给自己介错•••••你们武士,都是这么残忍的吗?”瑶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却想起了自己的姐姐。

冲田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犹豫着开口了:“家族中说,剖腹剜肠,最为痛苦,武士切腹自杀便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勇气,亦或者是对世间正式的告别吧••••••”她抬起头仰望着星空:“她也是这么说的。”

瑶情不自禁地贴住总司的身体,总司的身体柔软温存,宛若年幼的时候,自己依偎在自己姐姐身旁一样。

“那,冲田小姐有一天会切腹吗?”瑶突然问道。

“谁知道呢,说实话,本来这一次,我是想为她介错完以后,就当场切腹,随她而去的。”冲田落寞地说着:“哪怕没有人为我介错,我也可以一直等到自己死去。”

瑶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总司。

总司感觉到瑶的异样,扭过头来看着瑶的双眼:“怎么了?瑶姑娘。”

“总司姐姐,不要这样。”瑶的眼中,竟泛出泪光。

总司心里被她藏起来的柔弱突然被瑶触动了,她感觉到自己多年因为杀戮而变得冰冷的心,正逐渐找回她年幼时期的温暖。

“瑶姑娘,你我相识不过一天,我也是武士,你好像不能够阻止一个武士切腹的哦?”冲田故意板着脸,吓唬她。

瑶撇过头去:“你们武士,果然都是这样的。”短暂的停顿过后,瑶仿佛自说自话了起来:“我不过是觉得你像我的师姐,师姐已经死了,是切腹死的。”

“师姐?你的师姐叫什么名字?”

“竹取。”、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冲田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竹取她是知道的,不,其实应该说是她们两个曾经亲同姐妹,竹取的师父月轮跟自己的哥哥总道是情侣,并且月轮在某个夜晚在自己哥哥面前切腹的浪漫的故事,她也是知道的。

她跟竹取是最好的玩伴,也是最好的对手,她的剑术主要都是总道传授的,但是月轮因为非常喜欢她,传授了她忍者的剑法,所以她比很多的武士,要更加轻盈,速度也更快。

“可是,我听说,月轮嫂子切腹自杀以后,竹取她•••她也切腹了,而且,她的师妹,也切腹自杀了啊。”冲田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儿。

“不,景哥哥带着我离开了,我在这里一直跟着景哥哥学习医术。关于切腹的事情,景哥哥什么也没有教我,包括介错也是。”瑶轻声说着。

总司看着瑶,不由地伸手将她拥住,竹取死后,她便离开了冲田家,投身战场,奋战至今。

如果没有月轮传授的技艺,或许她已经战死,或者被俘以后切腹了吧。

瑶顺势将头枕在总司的双腿上,总司的双腿柔软光滑,瑶轻声呢喃:“好像姐姐••••”然后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疲惫,竟沉沉睡过去了。

数分钟后,景忙活完了家务,走到走廊里,看见瑶枕在总司腿上睡着了,不由地有些着急,走过去想要把她唤醒。

总司却用手指竖在唇边,示意景不要打扰。

总司褪去了外褂,只穿了那件贴身的短襟,她完美的身材再屋内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挺直诱人。一时间,景竟羡慕起瑶来。

总司示意景坐到她的另一边,景坐下来,看向枕在总司腿上的瑶,目光变得无比温柔,与此同时,总司的双腿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配合着完美的腿型,让人口干舌燥。

“瑶姑娘跟我说,她的师姐是竹取。”

景点了点头:“是的,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过你是总道的妹妹,知晓也无妨。”

“竹取是切腹的吗?”

“嗯。”

“有介错吗?”

景沉默了半晌,然后突然开口:“竹取切腹,是我担任的介错。”

总司的身体微微震动了一下。

“想不到,景先生,原来就是竹取经常提到的那位跟她在一起的医士。”冲田说道,语气有一丝落寞。

景沉默不语,他跟竹取彼此之间的感情,双方都是心知肚明的。

“斩下自己所爱之人的头颅,是什么样的感觉?”冲田突然问道:“而且那应该是景你第一次介错吧,做得那么好吗?”

冲田突然改变了自己的称呼,这让景稍稍有些意外。

景苦笑一声:“竹取她的切腹太过突然,我只能做到自己最好的介错了。到了那个时候,一切犹豫都会消失,心中只有想要帮她完成完美的切腹的愿望,所以,我才能斩出那一刀。恐怕今后,我再也斩不出那一刀了吧?”

冲田听到景说的,心里之前的心结似乎被一下解开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几乎从她脸上消失了5年的笑容,一时间,月色都为之黯淡了。

“谢谢你,景先生。”冲田柔声说道,然后低头拍了拍瑶的肩膀:“这个孩子,你是怎么看的呢?”

“瑶,对我来说已经是自己的亲生妹妹了。”听到景的回答,冲田不置可否

“对了,冲田小姐。”

“嗯?”

“你的肺部,似乎有点病疾啊?”景关切地问道。

总司听到景这样问她,不由地测过了脑袋:“景先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本来像您这样的剑士,我这种只懂得一招半式的,不应该是您的对手。您剑法中的那须臾破绽,本算不上是破绽。”景停顿了一下:“在那之前,我想没有人可以趁虚而入,但是今天,我能够在那时候挥出那一刀,只是因为冲田小姐你,气息上出现了一丝凝滞。”

冲田笑了:“您说得没错,我•••确实是感染了肺病,信选组那里大家明明还在战斗,我却因为肺病,不能战斗了。”

景不由地心生疑惑:“那为何冲田小姐今天一直没跟我说起啊,我可以帮你看一看,有很大可能治好的啊。”

冲田并未说话,低着头看着在睡梦中的瑶,嘴唇微抿。

景看着冲田的表情,心中微微明白了几分:“冲田小姐,莫不是也想走上那些武士的老路?”

冲田岔开了他的话题,轻声说道:“明天就是友人切腹的日子了,先生可以跟我一同前往吗?”

还有后半句话冲田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如果她没有能完成介错,那么就会请景来为她介错,总司会当场切腹谢罪。

景点了点头:“没有问题,切腹以后尸体的处理,我跟瑶也有些经验。”

话以说定,一夜按下不表。

第二天又是一个清晨,雨虽然已经歇了,但是天空依然笼罩着乌云,潮湿的空气令人略有些心烦。

“这样的天最难受啦,干脆下点雨,还凉爽些。”瑶帮景收拾着药箱,嘴里嘟囔着。景站在廊下,看着天空沉默不语。

少卿,总司从走廊的另一头走了过来,景在总司走近以后,偷偷递了一包药材给她。

总司露出疑惑的神情,景轻声说道:“这是可以缓解切腹痛苦的方子,如果你的朋友需要的话,就请让她服用下去吧。”

总司本来想一口回绝,但是想到友人要承受切腹的巨大痛苦,她又于心不忍,对于这样的复杂情感,她感到有些奇怪,最后她还是把药收下了。

三人一路上并非是风平浪静,被流浪的武士和浪人打劫了几波,不过都被总司干净利落地斩杀了,哪怕是见惯了鲜血的景,也对冲田的杀伐果决感到心颤。

到达目的以后,看见总司的友人,景瞬间觉得大事不妙。

总司的朋友,是个娇小柔弱的美人,但是景一眼就看出来,她苍白精致的脸上,有着病入膏肓的疲态。

而接下来的对话更加证明了景的猜想。

总司向她的友人,礼弥介绍了景和瑶两个人,礼弥对她们恭敬地施了一礼:“有劳景先生,切腹自杀向来满地狼藉,肠穿肚烂难以收拾,到时,还得麻烦二位了。”随后便将头转向总司:“总司,一时三刻以后,我便要切腹了,我给你准备好了衣裳,你也去做好准备吧?”

冲田看着礼弥的面颊,一句话没说,起身离去了。

景细细打量着礼弥的脸,她的肌肤白皙可人,双眼虽满是死志却掩盖不住她曾经绽放出来的光芒,一头青丝自然披散,映衬着礼弥美丽动人的脸蛋。

打量了许久,景还是出声说话了:“礼弥小姐,请问,您是要如何切腹?”

礼弥以为这是景在询问他即将进行的工作,就自然地回答道:“我会十字形切腹。”

“不可。”景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礼弥略带惊讶地看着景:“先生放心,我切腹自然会跪坐白布之上,虽然会肚破肠流脏腑尽出,只要用白布裹着,肠子自然就收拾完成,不会给先生带来太多麻烦的。”

“我担心的不是这种事情,”景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肺痨已经病入膏肓,完成十字形切腹,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别谈十字形切腹了,就算是一字型切腹,礼弥小姐你恐怕都完成不了。”

听到这话,礼弥一声冷哼,眉目中透露着敌意:“景先生是看不起小女子切腹的勇气和决心吗?”

景无奈摇头,他尽量想让礼弥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礼弥小姐,您已经重病在身,而且是肺痨,肺痨则无法提气,气息不足便会乏力,而且切腹的时候,一旦气息有差,不但剧痛难忍不说,所耗气力更是数倍,姑娘您本身就因肺痨体弱,加上今天天气阴沉潮湿,就算是您有着钢铁般坚定的心,能够承受开膛破肚的痛苦和肠子流出的恐惧,您是实在地没有力气去完成切腹的啊。”

瑶这是第一次看到景这么努力地劝解一个人不要切腹,然而对面的礼弥却无动于衷:“先生好意,我心领了,礼弥自有办法完成切腹。”说罢,起身便走。

景仍不肯罢休:“礼弥姑娘,你自己切腹失败了,我们可以帮你完成,可是,你让冲田小姐如何自处?她自尊心那么强,如果你切腹过程中无力继续,她迟迟不能介错,必然愧疚在心,甚至会切腹谢罪的啊!”

然而,礼弥的回应却让景怔住了。

“那不是更好吗?”礼弥的声音冷漠而无情:“我跟总司是最好的朋友,我死了,她也切腹,这不是很浪漫吗?最好的友人一起切腹,难道不是一段佳话吗?”

瑶刚想反驳什么,景却按住了她。

礼弥眼神黯淡下去,走出了房间。

再次看到总司的时候,景沉默了很久。

但是他最后还是把礼弥的情况告诉了总司,并且嘱托她,如果礼弥的切腹失败了,那只是病入膏肓,无力切开肌肉的缘故,跟礼弥和总司都没有关系。

看着景关切地叮嘱自己这些,冲田不由地笑了:“景先生是怕如果礼弥她不能完成切腹,那么我也会引咎切腹自杀吗?”

景无言地点了点头。

“那礼弥是不是说,我切腹,她也很开心啊?”冲田又问。

景沉吟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那到时候,还请景先生帮我介错哦?”

景迅速地抬起头,看见总司那张无比清丽的脸。

总司对他做了个鬼脸,然后从他身边轻轻地走了过去,女孩赤裸的双足落在地板上如同飘落在水上的莲花,虽然无声无息,但是景却可以感觉到她双足踏起的涟漪越来越远。

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还残留着那位樱花般的剑士身上留下的芬芳。

切腹的时间到了。

散华礼弥的切腹房间里只有四个人,简单的房间精致优雅,只有一席白布,一把短刀和一扇屏风。

“景先生,虽然切腹之后的护理还得麻烦您,但是我毕竟是女儿身,如果您不是介错,让你注视着多有不便,还请与屏风外面等候。”礼弥耷拉着眼睑,冷漠地说着。

景微微一愣,心里很快明白了礼弥的用意,他看着礼弥披散的长发间那张惨白但是无比精致的脸,心中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抬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总司。

总司依旧穿着信选组的那身装束,腰间的加州清光被她紧紧握在手中,景可以看出她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一丝动摇。

察觉到景的目光,总司抬起头来,双眸迎着景的目光,看着景关切的脸。

总司笑了,嘴角上扬出消失了5年的弧度,她朝着景轻轻点了点头。

“我要开始了。”散华礼弥说完,便开始解开自己的和服束带。

景和瑶连忙转到屏风后面,端坐下来,听着屏风那边传来的淅淅索索的声响,瑶不由地握住了景的手。

礼弥这边褪去了自己全部的衣服,整个上身完全赤裸,随后将衣服下摆使力推到阴部边缘,暴露出整个完整的小腹。她左手托着自己微微带些弧度的小腹,来回轻轻抚摸了几下。

“冲田,我的身体好看吗。”礼弥苦笑一声,问站在她身后的那名剑士。

“嗯,很好看。”冲田总司低声应道。

“可惜,比不上你哦。”礼弥眼神迷离地看着面前的切腹刀,左手抚摸肚子的力道逐渐加大了:“我还指望着能够先看到你在我面前切腹呢,你知道吗冲田,我一直羡慕你的那副躯体哦?”

说完这些,礼弥奇怪地笑了一声,听到礼弥的这些话,冲田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说实话,她虽然是武士,但是她的家族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任何有关切腹的事情,尤其是他的哥哥,对此更是只字不提,自己在信选组的时候,那些同事们经常拿切腹来打趣,但是也从来没有人跟冲田说过这样的事情。

冲田小姐是无敌的,是不可能切腹的。

“人们都说,这个世界上可以打败冲田小姐的人,只有她的兄长冲田总道,但是没有一个兄长会逼迫自己的妹妹切腹的吧,所以冲田小姐永远不会切腹。”礼弥已经开始再往刀身上缠绕白纸了,她一边坐着准备工作,一边如同窃窃私语般地咕哝着。

“可是,如果是疾病呢?信选组的冲田小姐因为肺痨不能战斗,最后成为队里最拖后腿的一个人,到时候该怎么办呢,可能也只有去切腹谢罪了吧?”

礼弥把刀子抵在丰满的小腹左边胯骨的位置,紧张地喘着粗气,肚子跟着一起一伏:“到时候,我会在地狱,好好看着冲田小姐您切腹自杀的。”

话音刚落,她就把尖刀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小腹。

礼弥发出一声压抑着的呻吟,肚子被尖刀破开,短刀已经刺入她的肚子3公分的长度了,礼弥身体微微前倾,保持着那个姿势大概有一分多钟的时间。

“礼弥?你还好吗?”冲田在她的身后关切地问道。

“嗯••••••好像,刺到肠子了。”散华礼弥一字一顿地说着,她之所以保持着这个姿势,是因为她已经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了。

她喘不上气。

似乎保持着这个动作就已经花费了她全部的气力,如果再把刀子往右边切开肚子的话,那样的压力似乎太大了。

她想起了景在那之前跟她说过的话,看来,真的被那个医生说中了啊。

礼弥心里还是非常不甘心,她体会着刀子戳在肠子上的感觉,因为剧烈的喘息,刀子是不是地戳弄到自己小肠中央,这样的抽插带给了她异样的快感,她有着要继续切开肚子的冲动,于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就要把刀子往肚子右边割去。

屏风外的景听到礼弥的喘息,已经慢慢闭上了眼睛。“果然,她的切腹已经不可能完成了,不提十字形的切腹,按照她的症状,她现在连一字型地切腹都完成不了。”

仅仅是十数秒之后,景就看到总司慌慌张张地从屏风后面跑了出来。

“景•••景先生•••出事了。”

看着总司那张惊慌失措的脸,景和瑶马上起身,跑到了屏风后面。

散华礼弥仰面躺倒着,刀子在她的肚子上划开了大概只有两寸的口子,她双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嘴巴大张着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身子在地上左右不停地扭动,双手握着刀柄,徒劳地想把刀子往右边切过去,喷溅的鲜血流得到处都是,因为手握不稳刀,可以看见刀子已经几乎全部都插到她的肚子里去了。

本来散华礼弥只是赤裸着上身,但是她现在仰面的挣扎,让她整具美丽的身体都暴露出来,一双圆润的双腿交缠在一起,也已经被血染红了。

“景•••景先生,这该怎么办啊?”

散华礼弥的样子虽然狼狈,但是不得不说极具美人诱惑,尤其是保持着切腹的动作,更加让人血脉喷张,但是景很快回过神来,让瑶从后面把礼弥扶起来,随后捡拾起地上的衣服,将礼弥柔弱的躯体包裹在其中。

“礼弥小姐?听得到我说话吗?”景扶着礼弥的头部,让她的目光正对着自己。

礼弥看到眼前的人是冲田带来的医士,心里非常不满,她眉头皱着,想要大声呵斥他,但是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了,她甚至连呼吸都难以维系,刀子全部插在了肚子里,肠子已经被刀子搅动地一团糟,让她想吐,她觉得无比的耻辱。

她的所思所想,全部被景察觉到了。

“礼弥小姐,让总司来帮你完成切腹,好吗?”

听到景的话,不仅是礼弥,包括总司和瑶都惊呆了。

礼弥听到以后,先是错愕,随后点了点头。

景从扶着礼弥的瑶手里接过她,把她轻轻拥在怀里,然后示意总司坐到礼弥身后去。

总司局促地端正地跪坐在礼弥身后,看着总司那双紧紧并拢在一起的双腿,景不由地心生荡漾,随机清醒过来,告诉总司要把双腿分开,这样才能让礼弥坐到她的怀里。

总司羞红了脸,将腿分成八字形,景此时已经没有功夫来欣赏这份美景了,慢慢把虚弱的礼弥放到总司怀里,随后对瑶嘱托了几句,转身走到屏风那边去了。

瑶怜悯的目光扫了一下虚弱的礼弥和局促不安的总司,深吸一口气,在礼弥旁边跪坐下来,揭开盖在她身上的白布,开始指导总司应该怎么做。

礼弥的手搭在总司的腿上,总司从她腋下伸出双手,拥抱着礼弥柔软的身体,她慢慢握住了插在礼弥肚子里的刀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礼弥没有说话,她幸福地笑了,微微蹭了蹭总司的脸颊。

总司按照瑶的指示,调整好刀子在肚子里的深度,然后开始用力慢慢向右边划过去,她感觉到刀子切开肚子的感觉就好像实在切割一块柔嫩的豆腐,礼弥的肚子是如此的柔软细嫩,她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肠子阻碍刀子前进的那种柔韧之感。

礼弥在切开肚子的时候,不停地颤抖和呻吟着,她在总司耳边模糊地重复着继续的音节,声音里充满了痛苦,期待,和欢愉。

肚子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切开了,礼弥竟然感觉到比自己切腹还要巨大的满足。

“呀•••肠子,肠子出来了。”总司看着面前的礼弥柔软光滑的肚子里逐渐流淌出来的樱花色的肠子,略有些慌乱,礼弥这时候用左手捂住切开的伤口,纤细的手指勾弄着肠子,把它们艰难地塞到了肚子里,然后用手抓住肚皮,让总司继续切腹。

一道弧形的切口出现在礼弥丰满的下腹那里,粉嫩的肠子不断地冲击着礼弥的双手,礼弥当然知道切腹要让肠子完全流出的道理,她也迫不及待地想在自己的朋友面前奉献自己的衷肠,但是还不到时候。

此刻,她的心情正到了最高潮的时候。

“总司,十字形切腹,要完成的••••是十字形切腹,这•••这里,切下去,然后,把肚子全部剖开吧•••”她在总司耳边,如同梦呓一般低语。

总司的双眼已经泛出了泪花,她把刀子拔出来,然后顺着礼弥指的地方,把刀慢慢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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